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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3|第三十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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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倾世之恋 第三十章 柳暗花明

    缠绵过后,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转过来。

    了一下身边的塌位,不出所料,早已经一片清冷。

    慢慢坐起身来,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欢爱痕迹,真是遮都遮不住,想起他昨夜的急切缠绵,欢喜之际,又有一丝不解,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托着腮思索一阵,又甩了甩头,抛开脑中所想,暗自好笑,夫妻同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怀疑的,他正值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不过是要多了几次,此番表现,实在正常得很,说明自己还是有几分魅力吧。

    望了一眼窗外的阳光,新的一天开始,他已经进议事去了,自己,却又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府中的生活。

    随着这个身子的渐渐康复,不能总是逃避问题,自己是舍不下齐越的,那么,与他母亲,难道就这样相互漠视下去,老死不相往来据说近日她要回老家祭祖,倒是可以避而不见,身心清净,但是,总有回来的一天

    想到那漆黑的药汁,便是心头一痛,那张慈善的面容之下,真的是包藏如此祸心吗自己,就那么令她嫌恶,一心除之而后快吗

    王妃要起身了吗可否让奴婢来侍候沐浴更衣门口传来怯怯的声音,却是清儿小心翼翼候在那里,眼底生惧,语气十分卑微。

    这个丫头,趾高气扬惯了,今日为何如此神情

    凌宇洛心中一动,只淡淡说道: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你下去吧。

    是,奴婢就在门外不远,随时听候王妃吩咐。清儿恭敬行了礼,一路退了出去。

    咦,发生了什么事情,太阳竟从西边出来了

    看这情景,莫非是今早挨过齐越责骂还是是怎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却理,如同往常一般,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梳洗,更衣,用膳,练功,直至听得隔壁的安心园传来嘈杂人声,心中惊疑不定,这才忍不住出园去查看究竟。

    这一看不打紧,实在是大吃一惊,只见廖安指着一干人等,将那安心园书房之中的那张乌木床架拆了下来,正怔愣物事,尽数搬出园子。

    廖管家,怎么回事

    廖安一见是她,行礼道:小人也不清楚,这是今早王爷出府之前交待的,只说必须全部拆除扔掉,不曾说明原因。

    这个齐越,到底在搞什么。昔日在山上床榻移位的戏目,又要在王府之中再次上演了吗可是,这是他自己的床榻呀,一旦拆除,他在书房之中连处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真是,这个破坏分子,越来越不明白他的心思。

    侧头看见吴雷也是立在一旁,望着那忙碌的众人怔怔出神,正想问一问他,哪知刚一迈步,他却是蓦然转身,疾步离开。

    凌宇洛叹一口气,这个吴雷,自从荷叶死后,却是对自己不理不睬,想必心有芥蒂,仍旧无法释怀吧。

    荷叶的墓,齐越以她身体为由,一直不准她去拜祭,现在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

    用过午膳,仍是去园中散步,忽然见得门口人影一闪,却是那蓬莱园的溶儿匆匆过来,神情急迫,心念一动,便是寻个隐蔽之处藏好,没国多久,脚步声果然过来。

    完了,伊莲小姐不知何事惹怒了王爷,险些被王爷送出府去,幸好太妃娘娘极力劝住

    我也听说了,王爷现在又开始专宠王妃一人唉,那现在伊莲小姐情况任何

    说是住进了北院一座阁楼,王爷下了禁足令,说是没他命令不得出门半步,府中任何人都不得窥探,王爷跟廖安管家说着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吓人了

    你说,我们以前与伊莲小姐交好,王爷会不会迁怒我们

    应该不会吧

    两人惶恐不安,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凌宇洛现出身形,却是疑惑不解。

    怪了,不是生日宴会吧,怎么搞成这样齐越昨晚出门的时候,可是高高兴兴的,如今却是骤然变脸,有些喜怒无常了。

    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旁人的事情,也懒得去想,管好自己再说吧。

    傍晚时分,齐越回府,直接到了悠然园,见她在窗前静立不动,便是一步过来,从背后抱着她,轻声问道:在看什么

    凌宇洛没有转头,只低低答道:没什么,坐久了,站一会。其实一直在想心事,想了吴雷跟荷叶,又想他与自己。

    接下来,他们两人,应该怎么办,舍之不得,不忍言弃,但是,自己一向爱憎分明,横在心里的那刺,不能回避,又怎能轻易忘记

    这样的心事,梗在口,实在好累,不知该与谁人述说,真是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好歹两世为人,竟是看不破这一个情字,已经伤痕累累,却是欲走还留,甘之如饴。

    齐越轻笑一声,将她身子扳正过来,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昨夜太急躁,可是弄痛了你

    凌宇洛按下心思,摇头道:我没事他确实不如过去温柔,开始也是有一些不适,不过到了后来,自己也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齐越似是心情大好,在她面上轻吻一下,说道:昨夜是个意外,今后不会那么祖鲁了,相信我。

    凌宇洛点了点头,忽然想起白天在安心园看到那一幕,不由问道:你怎么把书房里的床榻给拆掉不要了,那还是新床,真可惜

    你都看见了齐越挑了挑眉,眸光一闪,有丝得意,见她不解模样,笑了笑,只低沉道:那上面脏了,我不喜欢,往后重新安放新的,我会安排的,你不用心。

    凌宇洛有丝不以为然,却也不说什么,既然是他房中的物事,便是随他去吧。

    这一日之后,两人的关系,总算是又有了丝丝热气,缓和不少。

    忽忽又是两月过去,草木吐绿,万物复苏。

    在此期间,金耀皇帝齐愈终于下令大军开出,奔赴西北边关,经过辅政王齐越大力斡旋,仍有威猛善战的镇北将军许浑担任主帅。

    金耀大军谋划练已久,依仗魔域一天堑,占尽地利人和,起初几次小型战役均是告捷,击退火象军队,捷报频频传回,朝堂上下一片欢欣喜色。

    这日,齐越却是没有上朝,用过早膳之后,便是坐在案几前对着一卷羊皮卷的物事,不时在上面比比划划,指指点点。

    今日怎么不进议事凌宇洛醒的稍迟,慵懒起身,一边梳头,一边随意问道。

    西北边关连降暴雨,山道塌陷,军中送来魔域岭最新的地图,皇上转交给我,让我重新布置防线,五天后送回,这几日,我就是不眠不休,都是必须完成。齐越抬起头,朝着她笑道:不用管我,你自己忙去吧。

    凌宇洛点了点头,用膳之后,便是去园中散步,练了会功,充实忙碌,又是一日过去。

    夜里,躺在他的怀中,正是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得他沉吟一阵,柔声道:洛,前一阵听说你身子好了许多,母妃时分高兴,你看,等她老人家这次从老家回来,哪日我们一同过去用膳吧,再怎样都是一家人,哪有一直不见面的道理

    凌宇洛身子一僵,没有说话,该来的始终要来,问题一直都摆在那里,只不过,自己一味回避与无视,不愿去面对罢了,冷战那么久,逃避了那么久,已经到了极限,这数日的宁静与美好,又将被打破了。

    齐越将她搂得紧些,又轻声道:我明白,你与母妃之间一直有些误会,但不管怎样,尊重与孝顺长辈,总是没错的,答应我,跟母妃好好相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你们两个,都死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感觉到头顶上的殷切目光,眼眶生热,轻轻点头,惹得他一阵有一阵的轻吻,喜不自禁。

    见他如此,心底暗自叹气,也罢,过了这么久,伤疤一好,痛楚也就淡忘了,往事不要再提,一切且向前看,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从今往后,她会更加小心谨慎,保护自己,只希望,那害人的心思,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到得第三日午后,齐越提前完成任务,看着面前那份做好的军事防卫图,颇为得意。

    看你,天天熬夜,人都瘦了一圈凌宇洛帮他梳着散乱的长发,不禁埋怨道。

    齐越转头过来,朝她笑一笑道:没事,只要你没瘦就好。说着,却是回头过去,伸手将那图卷取了过来,随意浏览着,微微皱眉道,这几日,王府的守卫却是要加强了。

    凌宇洛奇道:怎么不送到中去,让皇上亲自保管中侍卫那么多。

    齐越摇了摇头,道:前一阵,为了确定大军主帅人选,以及群臣上书关于立后一事,皇上已经被吵得不厌其烦,实在不愿再管,索一切交由我来处理,再说皇目标太大,放在我身边,我反而放心些。

    凌宇洛轻轻笑道:要不,把岚哥哥叫来,在王府暂住几日

    齐越瞥她一眼,道:我可没那么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醋坛子,准是又想歪了,凌宇洛暗自好笑,不经意朝他手中的图卷扫过一眼,却是有些怔愣,咦,怎么这样像

    这个是不由自主伸手过去,将那图卷接了过来,拈了拈质地,比一下大小,再看向那上面朱红与墨黑交错的线条与图点痕迹,真是很像,不过,上面的内容可就差得多了。

    齐越见她望着地图发呆,笑着解释道:这地图,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火烧不燃,水浸不进,辅以特制水笔绘制,不用刻意保存,便可经久无损。

    真是个好东西将那图卷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当年既然在薛神医面前许下承诺,自然要信守不变,即便是亲密如他,也是不可以告诉的。

    想了想,又小声道:你准备把它藏在何处安全吗

    齐越压低声音道:自然是安心园中,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房外设下师父亲创的天机奇阵,此阵只有除师父之外,只有我们几个师兄弟能够化解,外人不得指令,决计是进不去的。

    凌宇洛把图卷抛回给他,气呼呼道:师父怎么没教我这些,排兵布阵与奇门八卦,统统都没有,哼哼,真是偏心,我明明比你们聪明那么多

    齐越将之收于袖中,哈哈笑道:你是女孩子,不需要懂这些,能够学些武艺强身健体,已经不错了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别小看女人,我哪日若是上得战场,指不定会把你们这些大男人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直叫王母娘娘你相信不

    信,我淡然相信,不过齐越拉长声音,将她一把抱起,不住打转,一直转向床榻:王母娘娘太老了,我更愿意叫你小仙女,我一个人的小仙女

    一夜过去,府中平安无事。

    齐越嘴上不说什么,眸光依旧,神态如常,只那手指并起,时而叩响桌面的动作,泄露了一丝异样情绪,此等大事,乃是关乎首次大战胜负关键,牵系着前方官兵身家命,他,怎么可能不紧张,她甚至怀疑,如有可能,他会将这份军事防卫图亲自送往前线

    又过一日,没有等来取图的将领,却是等来了多日不见的秦易之。

    他单独一人前来,神色疲惫,一身深蓝衣衫早已黯淡褪色,眼中却是炽热,尚未坐定,面朝齐越,沉声道:老三,我有事相求

    齐越与凌宇洛对视一眼,都是惊疑不定,这一声老三喊得天恩心头一热,却不知他遇到了什么难事,师兄弟之间,竟然用上一个求字

    齐越定了定神,说道:二师兄不用客气,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但说无妨

    秦易之叹了口气,方才说道:我一路探查,几乎动用了风雷堡所有的力量,终于寻到了睿儿的下落,只差一点,我就可以将他带回说罢,深深凝望凌宇洛,却是满目歉疚与心疼,低声道:我也终于知道了小洛所受的委屈,皆是来源于他,我真是,对不住你们两个

    齐越身躯僵硬,没有作声,凌宇洛摇了摇头,又道:二师兄,不关你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忘了此事,你也忘记吧。

    秦易之一阵黯然,半晌,又说道:睿儿误入歧途,做错事情,实在是罪孽深重,不可原谅,但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怎能看他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齐越一直不语,此时却是接口道:他已经是做了间者,不易回头。

    间者凌宇洛望向身旁之人,终于有丝醒悟,原来他对于那个少年,却是一直放在心上,暗中调查,却不知已经查到些什么。

    齐越看她一眼,说道:我忙于朝事,力有限,并没有查到太多,只知他是随一队商队自西北方向过境,进入金耀,直取楚京,栖身潇湘馆,这潇湘馆也是建立不过两年时间,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基地,至于这幕后主子是谁,一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很显然,他是冲着我这个辅政王来的。

    这一番话,只把凌宇洛听得冷汗涔涔,原来对方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目标却是对准了这辅政王府

    秦易之点头道:不错,现在睿儿受制于那一名神秘蒙面人,又有无数红衣武士,我为他的安全,不敢轻举妄动,对方的背景,怕是和火象有关,他们提出一个交换条件,以物换人。

    齐越冷冷说道:他们想要我手里的一样东西,是与不是

    天,那是凌宇洛顿时呆住,只听得秦易之叹气道:不错,金耀军内与朝中应该也有人混进,对方消息实在灵通,连你制图期限,将与何日送返,都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齐越冷笑:原来二师兄是为了这图卷而来,你以为,我会置前方万千将士命与我金耀边境安危于不顾,让你拿着图卷去换那一个人吗

    秦易之咬牙道:不论如何,睿儿是我心中极为重要的人,我是一定要救回他老三,我不是拿走,只是借用,我以我风雷堡的名义保证一定完整归回

    齐越面色愈加清冷,恨到:我的手下,在调查的过程中,曾经有几次与他近在咫尺,足以杀,他这样伤害洛,要不是因为他是睿儿,是你的亲生弟弟,我真是恨不得,让他死一万次你认为,我会给你图卷吗别说是这关系我王府身家命的图卷,就是一张废纸,我都绝不给你

    你秦易之霍然站起,口喘息一阵,复又坐下,叹道:我一进府,便看到隔壁园子之中摆有天机奇阵老三,你当年兵法强过我,布阵却是不然,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若是我想,便随手可取

    齐越冷声道:那好,我等着你来。

    秦易之瞥他一眼,拂袖而去,那背影,竟是带着几分决绝。

    二师兄凌宇洛立时站起,担忧看了一眼屋中眉头紧锁,一脸寒意之人,便是朝那离去的身影追了过去。

    二师兄,越有他的苦衷,你别怪他,这图卷,事关重大一旦追上秦易之,便是脱口而出。

    秦易之轻轻摇头道:我清楚老云的脾气,在过来之前,便是想到了这一后果,是我无理在先,我怎会怪他,只不过,关系睿儿的命,这图卷,我是必须拿到手的

    凌宇洛心中一动,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有办法,我会帮你的。你这回来楚京,是在哪落脚,我明日来找你。

    秦易之愣了一下,道:我也没地方可去,暂时住客栈,福来客栈天字号房。

    好,明日我来找你,不见不散凌宇洛一直将他送到府门口,方才折返。

    回了悠然园,屋中却是一片漆黑,齐越已经不知去向。

    寻找一阵,直到看见隔壁安心园小楼上的灯光亮起,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准备明日要交给秦易之的东西。

    一灯如豆,烛火微暖,更衬出窗外春夜晓寒,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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