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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绝命冷娃

正文 绝命冷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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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雪他们就在门外,再拖下去的话,他们一定会知道她和无非在房里做了什么事。

    他叹息一声,遵守诺言地放开她。叹息声中饱含不舍,也有些失望她投降得这么快。

    他体贴地拉着她转过身,为她整理衣裳。

    “我们走吧反正晚上回来后,咱们还有机会更尽兴的接下去做未完成的部分。”

    冷娃的小脸瞬间炸红。

    无非满意地呵呵一笑,轻快地吻住她的红唇,利用这两分钟出门前的空隙,用灵活的舌尖和她厮磨交缠,稍稍安抚需要她的疼痛。

    两人完全没料到,这一出门,便成了他们之间短暂缘分的分离

    她早就应该觉悟,幸福不可能永远降临到她身上。

    贪图了一段平静的快乐时光,如今,还是得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原来的生命轨道。

    像她这样满手血腥的人,老天怎么会眷顾她、给她幸福

    当她在动物园里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看见老师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自己可笑的期待。当时的她脸色发白,全身冰冷,喉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只能迈开僵硬的脚步,不敢有一丝丝反抗的随着老师离开。

    转身前,她曾回头绝望地看了无非的背影一眼,在心中无言呐喊着求救的讯号。

    然而,直到她和老师淹没在人群深处时,正搂着梁雪忘情谈笑的无非,还是没能及时回头。

    为什么他没能发现她就要消失了

    是否她在他的眼底、心底,还没有占满全部的份量,所以他察觉不到她的离开

    “你知道错了”温度凉薄的男中音,带着阴森的音调,在她蜷缩着身子的墙角上方轻轻扬起。太过柔和的语气,听得让人更加抑不住颤抖。

    江冷娃不敢抬头看老师,只是不断地点头。小脸上泪痕交错,浑身悚惧地咬着自己的拳头,全然不觉已经咬破了指节,唇边沾上点点血渍,一面拚命想把自己缩小。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还不肯认错喽”高瘦的男人慢慢扬起手中足足有一尺长、通上电流的棒子。

    “不老老师”她惊恐地盯着电击长棒,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贴着墙的身子退无可退,只好拚命将身子蜷起挤进墙角。

    “你还敢开口”江鹤冰冷地笑了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将带着电流的棒子一棍又一棍的往江冷娃身上打去。

    “啊”江冷娃凄厉地哀号尖叫,抱着头四处逃躲。

    她像只因在笼中的小兽,正被江鹤惩罚着她不听话偷溜出笼子的行为。

    房间就只有一点点大,不管她怎么躲也躲不开驯兽师手中不断挥舞的长鞭,残忍又无情地在她身上击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

    “既然敢不回来,你就要有受罚的觉悟。”江鹤面不改色,手中的长棍轻松地紧追着她逃窜的方向打去,眼底隐隐闪着嗜虐的快感。

    “啊求求你别打我啊求求你”她哭号着哀求他,逃得无力后,认命地缩在地上,任他一棍又一棍的打下来。

    江鹤无视于她的惊恐哭喊,直到打够了,才终于停下手。

    “知道错了吗”他拿着长棍,轻轻点着地,另一手优雅地拨开垂落额际的一绺发丝。

    “知知道”她虚弱地躺在地上,蓝黑色的发丝狼狈地黏在雪白的脸上,看起来极端凄楚,和江鹤悠闲斯文的神情形成强烈对比。

    “下次还会不会一声不吭的失踪”他蹲到她身边,伸出手拍拍她的头,柔声问道。

    “不不会”她双眼涣散地摇头,对他的拍抚不闪也不躲,麻木地脱口说出他想听到的保证。

    “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孩子。记住,以后可别再逃跑了,知道吗”

    江冷娃无言地点点头。

    江鹤对于自己的驯服结果非常满意,拍拍身上的灰尘,将电击棒带了出去。

    临去前,他在房门落了一道锁,将她牢牢地关在不见一丝光线的小房间里。

    江冷娃已经无力抗拒黑暗的恐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底的泪也哭到干涸。

    许久未曾冒出头的死亡念头,再度紧紧地攫住她。

    如果能就这样死掉,该有多好

    一遍又一遍想死的渴望,悄悄地吸干无非好不容易在她灵魂中灌入的绿意。

    心,又变成了沙漠。

    死亡,又成了最终的解药。

    她缓缓地闭上眼。

    真的是摆脱不掉的宿命吗

    “钧钧”

    昏迷前,她环着发冷的身子,无意识地喃喃念着无非的名字。

    罗素医院四楼梁雪抱着她买给冷娃的企鹅绒布娃娃,不停地掉着泪,赵寒疆则是沉默地搂着她。

    “冷娃怎么会不见了呢”他们四个人在动物园玩得好好的,没想到才一转身,冷娃就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这个企鹅娃娃。

    “她大概回去了。”罗老猜测道。

    “可是,她就算回去,连这个企鹅娃娃也不要吗我买给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很高兴啊,怎么会把它丢在地上”梁雪哽咽地说。

    “罗老,你先告诉我,你打听到有关江鹤和他那批子弟兵的消息。”躺在沙发上猛吸烟的无非,脸色难看地说道。

    当时疯狂地翻遍动物园的每一寸土地,才不甘不愿地承认她的确消失的事实之后,无非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极端恶劣的状态。

    罗老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面对眼前寒气逼人的大冰山。

    “据说江鹤当年退休前,先找来一批资质不错的小孩训练他们。他用一根特制的棍子,从小开始驯化他们的反抗性,如果有特别难驯的小孩,干脆直接处理掉。剩下的小孩长大后,不但杀人技巧完美,连服从性也绝佳得不得了。”罗老转述着他打听来的消息。

    “那根棍子有什么特别的”他冷着脸听着罗老带来的消息,直到罗老讲到棍子的事,他才抬头开口询问。

    “他在棍子上通电。”罗老的话一出,立即引来梁雪的惊呼。

    “通电”无非心念一动。

    “他在长棒上通电的电流拿捏得刚刚好,打在身上,虽然不至于致命受伤,却是人类疼痛的极限。连续打个几棍,连壮汉也受不了。”

    “妈的”无非光火地扒了一下头发,情不自禁地骂出声。

    这就是了无非恍然大悟。

    对于江冷娃不敢碰家电用品的笨拙反应,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她怕电,所以连带的也害怕任何可能带电流的物品。

    想到这儿,无非双手忍不住握紧,想象着掐断竟然用非人的方法虐待冷娃的江鹤的脖子。

    冷娃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恨不得立即找到江鹤的巢岤,将她带回他身边。“我必须快点找到她,不然她不知道会被人如何对待。”他相信会用那种变态的手法来控制别人服从的人,一定不会容许丝毫的违逆行为。

    这一次,江冷娃的出走,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看在江鹤眼里,已经算是对他的权威反抗的示警。

    “难怪你捡回她的时候,她对于生命会看待得这么消极。她根本被训练成杀人工具,没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了这么长期的压抑和控制。更何况,她从小就被灌输扭曲的生命价值,有些想法已经根深柢固。如果你真的想将她找回来,就要有心理准备。改变她的观念,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罗老面色凝重地提醒他。

    “她是我的”无非目光坚定地回视他。“不论如何,我绝对要将她抢回来。她的心还有良知,我必须在她被完全毁掉之前,将她救回来。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罗老叹了一声,拍拍无非的肩膀。“我知道了,我会托人尽快找到冷娃的下落。接下来,一切就看你跟她的造化了。”

    “冷娃好可怜”梁雪哭着躲进赵寒疆的怀里,心里十分不安。

    无非在心底不停地盘算着,也不停地被一个疑问困扰着。

    为什么才一瞬间,她就不见了

    如果她是被人带走,为什么没向他求救

    或者是她自愿回去

    无非烦躁地捺熄烟蒂,挥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念头。

    第七章江冷娃猛然从不安的浅眠中惊醒。

    “谁唔”床边一抹黑影突然欺近她,一只大掌迅速捂住她的唇。

    江冷娃浑身一凛,立即挥出手刀攻击,双腿奋力向对方身上的弱点挣踢,另一手则悄悄伸到枕下,准确地握住枪柄“嘘是我。”黑暗中的男人眼看快要制不住她,立即低声开口。

    “无无非”她停下挣扎,不确定地低唤。

    “你们的巢该死的隐密,害我找了好久。”无非埋怨了一声,然后狂烈地吻住让他思念已久的柔软樱唇。

    “真的是你”她满眼的不可置信,捂着唇,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眸,慢慢泛出晶润湿雾的泪光。

    她浑身颤抖,只能被动地被拥进他真实暖热的怀抱,不停地掉泪。

    江冷娃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泪意吓到了。怎么才见到他的脸,泪水竟然就如决堤般的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我真不该遇上你,不该想死在你手里,不该让你救起这一切如果都没发生过,现在也许不会这么痛苦”她的嗓音在他颈间模糊成一片,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想抹掉我和你之间的瓜葛你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我不准许你有这种念头”他一震,猛然拉开她,抓住她的肩摇晃。

    由于怕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更加冷硬强悍。

    “你不准你有什么权力”她飘忽地无声一笑。

    沾上颊边的蓝黑色发丝,将她这抹笑容衬得十分凄艳。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气极地用铁臂将她整个人圈锁住,紧密地贴住自己的身躯,不留一丝空隙。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被人从你身后带走,你却一点也不知道”她流着泪问道。

    “你他妈的那时为什么不开口求救”他嘶声低咆道,为了她不见了这件事,他自责了好久。

    “我只知道你的心里不够在乎我。”她心痛地流着泪。

    “我不够在乎你那我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他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仰头承接他充满怒气的目光。

    “算了,一切都算了。反正我只是你捡回来的宠物,你就当我走失了吧,或者当作我再度被原来的主人找了回去也可以,总之,我不再是你的负担。”她直视着他锐利的黑眸,启唇低语。

    “难道你想测试我,看我有没有能力保住你,看我有多在乎你,所以你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自愿跟江鹤走”他眯起了眼。

    江冷娃听了后,双眼缓缓睁大,随即凄迷地无声失笑。

    “测试你我很清楚我的斤两。一个捡来的宠物,有什么资格测试自己有多被在乎”她无法克制地想发笑,却从眼眶里掉出更多的泪水。

    她闭上了眼,什么都不想多说。

    “你可恶的女人”他狂怒地吻住她气炸人的小嘴,尝到咸涩的味道,让他心头冒出更炽旺的火气。

    她的荏弱,让他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痛恨自己的疏忽,自己的无能。

    她的疏离,仿佛在他的心口狠狠地插进一刀,痛得他鲜血淋漓。

    “你是我的,听到没有”他重重地将她压向床垫里,狂猛地掠夺她的唇瓣,双手毫不温柔地揉捏她的胸口。

    “只是走丢了一个捡来的宠物,你何苦这么不甘心”她平躺在床上,任他对她粗鲁的侵袭。他的暴烈举动,让她的心更加冷绝。

    “宠物宠物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宠物。如果我只把你当成捡来的小猫小狗,我会不吃不睡,就为了四处探听你的藏身之地我会只要一想到我没有守住你,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我会为了一个宠物,冒着生命危险,夜闯这个随便误踏一个陷阱便会马上被射成蜂窝的鬼地方我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他妈的活腻了才有鬼”一连串的咒骂猛然爆开,炸得整个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剩下两人浓重的喘息声。

    他的话语渐渐渗进她的脑中,所有思绪凝成一片空白。

    江冷娃不敢置信地瞪着失控的无非,甚至忘了要他降低音量。

    “你”她愣愣地望着他被惹火的表情,平时优雅斯文的气质已不复见,全被凶狠戾气取代。她哑然地睁大盈满水雾的眼眸,身子开始无法克制地抖了起来。

    “我我他妈的是个白痴,你则是个混帐。”他口不择言地低声咆哮,勉力调整紊乱的喘息,用手重重的扒了一下头发。

    他竟然被她激得忘了现在的危险处境,音量几乎失控。要是被人发现他在她的房里,他不但逃不掉,她肯定也会受到连累。

    江冷娃躺在他身下,捂住唇瓣,无声地哭了出来。

    “搞什么你的眼泪怎么这么多”无非不耐烦地拉开她的手,免得她咬伤自己,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全数吞没她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江冷娃合上泪眼,弓起身子,双臂揽上他的背脊与他狂烈地拥吻起来。

    他的舌伸入她的口中,恣情翻搅每一处,她也大胆地探出小舌,和他激烈地互相交缠。

    火爆的告白挑起两人强烈的情欲知觉,恨不得彼此相属。两人像是无法等待似的,急切又笨拙地互相为对方脱下衣物,无非甚至差点撕裂她内衣的布料。

    衣服尚未全部脱卸完毕,两人的双唇和四肢已经再度火热浓烈地纠缠在一块儿。

    他深长地吻着她,双手带着高度的热焰,在她的胸脯流连不已,一手缓缓下滑,顺着腰侧来到她柔嫩的大腿,来回缓慢揉抚。

    她两只小手也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来回滑动,像是要用灵敏的手指记住他的身体,热烈而投入。“你好甜”他从她被吮肿的唇上移开,双唇带着湿热的火焰,品尝她雪白微凉的肌肤,直到她全身浮起一层淡淡的晕红。

    “钧钧啊”她弓起身,渴望和他密切地融为一体。

    “冷娃我好想你你好甜美”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结实颀长的身躯与她紧紧嵌贴。

    “钧爱我”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挨抵着他的欲望,火热难耐地厮磨律动。

    她需要更靠近他,更真实地感受他,确定他真的在她身边,正在切切实实地爱着她。

    “我当然爱你”他浓重地喘息,首度给予她承诺的同时,也侵入她的柔嫩领域,带领她双双冲上肉体与心灵深深相属、最极乐的巅峰

    一室的静谧,包容着两人逐渐平缓的呼息。

    无非以指代梳,刷着她一头柔顺的发丝。

    “跟我走。”他突然开口。

    蜷伏在无非暖热的怀里、累得几乎入睡的江冷娃突然浑身一僵。

    “我不能”她摇头。

    “为什么不能”无非拧眉俯首,手指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

    这女人在搞什么记恨吗难道她还是不了解他为了她涉险来到这儿的理由

    江冷娃低下眼不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

    室内静默了数十秒。

    “算了。”无非长叹一声,随即起身穿上黑衣。

    江冷娃抱着被褥,默默地看着他着衣,努力抵挡内心一阵又一阵空虚引起的冷意。

    少了他的体温,四周的空气仿佛开始结霜。

    “我会等你。”背对着她的无非突然开口。

    “什么”她愕然对着门边颀长的背影眨眨眼。

    “我会等你,等你学会信任我,学会无所畏惧地离开这个牢笼。”

    信任他“你别白费心机。我只信任我自己,而且,也不打算离开这里。”她将小脸埋进膝盖之间,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疑似哭音。

    “如果你的老师发觉你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利落完美地执行命令,你想,他会怎么做”他无声地咧唇一笑。

    “你”她霍地从床上跪坐起身,小脸一片死白。

    他是什么意思

    “嘘我要出去了,如果你不想我被发现的话,就别再出声。冷娃,相信我。”他用手指轻点一下唇,送了个飞吻给她后,随即悄声无息地开了一道门缝,迅速闪了出去。

    “无非”她的双拳将棉被捏得死紧。

    他想救她,还是要害死她

    他打算让她往后的任务失败

    “失败了”

    “没错。她的个性真倔,拉八条牛比拉她还要容易些”无非没好气地将自己重重投入罗素医院四楼的沙发里。

    “我早就告诉过你,江鹤训练出来的子弟,拥有绝对的服从性,不可能背叛逃跑。上一次江冷娃会离开江鹤身边那么久,很可能是你刚好遇上她身心最耗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否则,依照常理判断,她应该早在可以自行下床的时候,就自动回去报到了,哪会让你从医院捡回家去养了个把月”罗老哼笑一声,悠闲地点起一枝烟,吞云吐雾起来。

    “江鹤有什么魔力为什么冷娃甘愿将自己束缚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死也不肯离开”无非揉着下巴,双眉蹙得死紧。

    “他哪有什么魔力只不过擅于利用人类天性中恐惧的弱点罢了。”

    “什么意思什么天性”

    “嘿嘿嘿”罗老不怀好意地笑着,迅速将火红的烟头戳向无非的手背。

    “啧你在玩什么”无非问得极快,反射性地一掌拍掉罗老手里的烟。

    “啊我的烟你干么躲呀”罗老心疼地将才抽了一口的烟从地上捡了起来。

    “莫名其妙我受那个皮肉痛做什么”无非没好气地骂道。

    “你看,你因为痛的本能,所以会躲开。冷娃则是因为对痛楚有恐惧,所以不敢逃。”

    “恐惧”无非像是咀嚼着这两个字,深思着。

    “我以前曾经遇过一个养鸟人,他养的鸟从不放在宠子里,而是让鸟儿自在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鸟儿也很奇怪,每一只都乖乖的,绝不会从大开的窗户口飞出去。没有人看了不啧啧称奇的。”罗老将熄掉的烟蒂重又点燃。

    “那些鸟儿不会逃出去那不是动物的本能吗”无非疑惑地说。

    “本来,养鸟人怎么也不肯告诉别人驯养的方法,直到有一次,我和这个养鸟人一起喝酒,喝得兴起,养鸟人才松了口。原来,他常常故意将鸟放出来,小鸟若是不听话飞到了外面去,他马上将小鸟给捕回来,施以电击,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放出来的鸟儿不敢飞出窗外为止。”

    “电击这就是冷娃被训练的方式”无非的心一冷。

    “没错。冷娃的恐惧,是长久累积下来的可怕经验,所以她就像那些被电击豢养的鸟儿,绝对不敢逃跑。你想让她自动离开江鹤,几乎是不太可能。除非,你能将她的恐惧连根拔除。”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无非眯眼看他。

    “因为,那个养鸟人呀呼咳、咳别别拉了”罗老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仰头呼出。本想制造一些悬疑,吊吊无非的胃口,结果被脾气日趋暴躁的无非一把扯住领带,差点不能呼吸。

    “快点说完。”无非的语气十分阴森。

    “正是江鹤咳”快快放开啊罗老的脸孔胀得通红。

    “是他”无非惊骇地站起身。

    “喂咳、咳放放开”死小子站起来就站起来,干么还扯着他的领带不放

    他他快不能呼吸了

    江冷娃接到召唤后,一直惴惴不安,心头不由自主地紧缩、发冷。

    “老师,找我有事”她站到江鹤面前,强自镇定地敛眉询问。

    “冷娃,昨晚睡得可好”江鹤双手搭成塔状顶住下巴,对她露出含有深意的笑容。

    他依旧是全身一丝不苟的斯文打扮,坐在高背椅上,交叠着双腿,发亮的鞋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晃着。

    江冷娃浑身一僵。

    “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过来。”江鹤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对她招招手。

    “老师”江冷娃犹豫地站在原地,十只葱白的手指紧张地在背后用力绞住。

    “过来呀,怕我吗”他脸上笑意未变,眼底却变得森冷。

    江冷娃急忙摇头否认,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我一手从小养大的小女孩,不知不觉,已经出落得这么标致难怪难怪有人对你这么念念不忘”江鹤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江冷娃的脸颊上来回刮了几下。

    冰冷手指的触感,在她身上激起一波又一波恐惧的战栗。

    江冷娃大气也不敢喘,只是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任他抚摸她的脸。

    “没事了,你下去吧”突然间,他像是对她失了兴趣,收回手,意兴阑珊地向她摆摆手,要她离开。

    “是。”江冷娃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马上转身要离去。

    “等一下。”凉淡的嗓音,有如鬼魅,从她身后追缠了过来。

    “老师”她马上停下脚步,半转过僵直的身子。

    “以后,你出任务的时候,我会叫江严陪着你一起行动,免得你又遭到伤害而失踪了。”

    江严老师找同伴来监督她出任务

    “我知道了。”江冷娃强自镇定地吸了一口气后,立刻转身离去。

    江鹤短短几句话,已经将她的神经绷到最极限。

    老师知道昨晚无非来找她的事

    如果真是如此,老师为什么不抓了她和无非,而是远远的监视着

    走回房间的途中,她脚下越走越快,几乎在走廊上就要跑了起来。

    江冷娃觉得自己像只被猫抓在掌心玩弄的老鼠,已经失去生命的自主权,几乎就要溺毙在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撕碎的恐惧里。

    “你不一起过去”江冷娃转头看向身旁由老师指定“陪伴”的江严。

    “老师只叫我在一旁看着。这个任务是你的,我没必要帮你。事情结束后,回到这儿跟我会合,我在这里接应你。”江严冷淡地回答,没有一句哈啦的废话。

    江冷娃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拎起背包,转身走出隐身的防火巷。

    这就是他们同伴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大家从小一起接受训练,彼此之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关怀和问候。开口茭谈的内容,永远只有任务和命令。

    江冷娃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高楼,又回身看了一下左右的环境,马上打定主意向左方走去,打算沿着楼侧爬到二楼的阳台上。

    等一下目标会从高楼底下出来,左边二楼阳台将会是居高临下的最佳狙杀地点。

    由于江冷娃的外表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样,看起来毫无威胁性,因此在大楼门口驻守的警卫,并没有对她驻足流连的举动放在心上,顶多对她瞪了两眼,想吓退她似乎过多的好奇心。

    无害的外表,就是个致命的武器。

    江冷娃趁着警卫不注意的空隙,迅速翻上阳台,卸下背包,倒出枪枝零件组合好后,便搭着枪管,蹲坐下来耐心地等待。

    一个钟头之后,门口突然有了些小马蚤动。

    江冷娃扣住扳机,熟练地瞄准楼下。

    妖孽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让江冷娃惊得松了手。

    “冷静你现在在执行任务,不能出错”她对自己说着,手指重新扣上扳机。

    杀人如麻的妖孽

    “不不要再说了”她的手指开始发颤,额上流下冷汗。

    你是杀人如麻的妖孽

    “我不是”她痛苦地对抗内心越来越大声的指责心音。

    她猛然闭上眼,奋力扣下扳机胡乱射了两枪,随即瘫在墙边,无法遏抑地啜泣起来,耳边几乎听不见楼下一片惊扰声和抓人的吼叫声。

    “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她捂住耳朵,危颤颤地哭道,呢喃声破碎在不稳定的空气中。

    “笨蛋下面的人已经发现你的藏身处了,还不快逃”倏然,一只大掌揪住她的衣裳将她提了起来。

    “无非”江冷娃一震,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他怎么在这里

    “快跟我走”无非抓住她就要跑。

    她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后,接下来的举动竟然是跨上阳台,想要翻出墙外。

    “你要做什么跳楼自杀吗”无非被她的行为骇着,赶紧抱住她,将她拉下阳台,压住她一起伏下去。

    千钧一发间,好几颗子弹险险地从他们两人头顶扫过去。

    “我不能跟你走你放开我放开我”江冷娃在他怀里狂乱地挣扎,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

    “搞什么现在是危急关头,再不走,没时间跟你闹。”眼见情势危急,无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抽出腰上的皮带,将怀中挣动不已、不肯配合的江冷娃双手绑上。

    “你为什么绑我我不要跟你走我必须回去”江冷娃惊恐地尖叫扭打。

    “只要再出一声,我连你的嘴也堵住”无非没好气地威胁,一口气将她扛到肩上,迅速从大批人马的包围中逃脱。

    无非一路扛着江冷娃逃命,好不容易跳上车驶离枪击现场,回到家后,他将江冷娃狠狠地拖拽到床上。

    “唔”江冷娃被甩得头晕眼花,连方才的惊慌失措也甩掉了七、八分,只能俯在床上剧烈地喘息。

    “冷静下来了吗”无非站在床边叉开双腿,环着手臂,低头看着她。

    “你放开我让我走”她狼狈地翻身坐起,奋力绞扭手腕上绑得牢死的皮带。

    “放开你之后,要去哪里”他冷然地问。

    “那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禁锢我”江冷娃大喊。

    “当初你不是宁可死,也不要回去继续杀人为什么现在又变了”无非怒极地将她压到床上。“我从来就没变以前我杀人,以后还是会继续杀人。这就是我的命,我看清楚了”力气比不过他,她愤怒地举起绑在一起的双拳,往他胸膛上招呼。

    “你这个笨蛋你看清楚了什么你根本什么都没看清。回去之后,你还有什么未来难道你就要这样一辈子沉沦在血腥里,随时等着杀人或是被杀”无非攫住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

    “对我就是要这样一辈子沉沦。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快放我回去”她喊红了眼,胸脯也因激动的喊叫而剧烈起伏。

    无非无语地凝视着她,眼底升起浓浓的悲哀。

    两人对视良久,他才低哑着嗓子吐出一句话“冷娃,现在的你已经无法当一名杀手了。”

    第八章你已经无法当一名杀手了。

    “胡说我”她惊慌地摇头,话语却梗在喉中,呛出满眼的水雾。

    “刚才我根本没阻止你,是你自己搞砸了任务。你的手,已经无法再握枪了。”无非缓缓指出伤人的事实。

    “我”她仰躺在他身下,呆呆地望着他,眼里的水雾凝结成雨,一滴、一滴的无声落下,两只被皮带牢牢缚住的小手无意识地绞扭,手腕处也红肿破皮,甚至微微渗出血来。

    无非说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敲捶入她的心窝处,完全无力反驳。

    方才狙杀时,手指无法控制的颤抖,已经彻底击溃她所有长期训练出来的冷静和技能。

    她真的没有用了。

    看着江冷娃失魂落魄、无声哭泣的模样,无非的心有如针扎一般。

    他一语不发地解开江冷娃手腕上的皮带,拿来一罐药膏,心疼地抹在她红肿成一圈的腕部上。江冷娃没有说话,只是张着水盈盈的泪眸望着他,迷惘的模样像极迷路的小孩。

    她无声的哭泣不曾停歇,全身像是失了力气,只能无助地瘫在他的怀里。

    “你天生就不是做杀手的料。有哪个杀手是怕黑、怕血又爱哭的让我带你走吧”无非怜惜地抬起大手,抹掉她颊边掉也掉不完的泪水。

    “你还要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吗”江冷娃抬起头,哑着嗓子问他,两只小手也紧紧攀附在他胸前,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的浮木。

    “我要的我爱的,是个叫做江冷娃的女孩,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也都爱。”无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抚摸她脸蛋的大掌充满了溺死人的温柔。

    “无非我好怕”她的双臂揽上她的颈项,潮湿的小脸埋进他的颈肩里,深深吸嗅着属于他身上的熟悉味道。

    他的体温、他的声音、他的胸口,迷乱她所有的知觉,什么也无法想了。

    无非低头吻住她的唇,伸出舌与她在唇齿之间濡沫交缠。

    江冷娃环上他的双肩,紧紧地攀扶,手指用力掐入他结实的筋肉里。

    他离开她的唇,将她放倒在床上,颀长有力的身体覆上她,沿着她光洁的下巴往下开始侵袭,大手忙碌地抚上她柔软的胸前,不耐地扯开她的上衣,让他的大掌可以直接贴触到她细致撩人的温暖肌肤,然后凑上自己带火的唇,同时膜拜着完美偾起、令人疯狂的两方柔嫩。

    江冷娃的手指反射性地抓住埋在她胸前的黑发,闭眼轻声呻吟。

    他的唇、手仿佛带着火焰,威胁着要焚毁她的理智。又像是带着奇异的电流,所到之处,无不令她酥麻、震颤不已。

    这种电流引起的痉挛,不似她从小尝到大的电击痛楚,而是一种会引她飞上高峰、幸福得几乎让人落泪的充实感。

    不知何时,无非早已极有效率地脱去了彼此的衣服。

    “啊”他的大手缓缓游移到下方,来到她赤裸而敏感的小腹上画圆,越画越下去,令冷娃忍不住弓起身,急喘不已。

    “放松,跟着我。对就是这样”他重新吻上她,热烈地缠吮她的小舌,大手也一步一步进袭,持续地诱哄她放弃所有的防备。

    “钧啊”他的手指在她身下燃起热焰,毫无预警地突然迸散开来。

    在一片光灿之间,她的身躯止不住地战栗,在娇喘之间唤出他的本名。

    “我在这儿。”他深情地回应,带着浓烈激昂的热情覆住她,狂炽地进入她的身体,以极古老的旋律诱她共舞,带着她化成星月,冲上天际而后,无非离开她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江冷娃惊慌地抓住他不肯放开。

    “乖,我只是要去倒杯水给你喝,马上就回来。”无非安抚地拍一拍她的脸颊,下床穿上黑衣后走出房门。

    没多久,他果然信守承诺地快去快回,手上还非常有效率地端着一杯温水。

    “来,喝杯水,什么都别想了,先让自己休息一下。”

    江冷娃乖乖地接过水杯喝下,没多久,睡意开始阵阵来袭。

    “无无非”她眨着逐渐涣散的眸子,觉得身子慢慢迟钝麻木,变得不听使唤。

    “先乖乖的睡一觉,等会儿再叫你起床,等你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相信我,冷娃,一定要相信我。”无非温柔地哄着,将她放倒在床上躺好,然后细心地为她盖上被单,裹住她裸裎的娇躯。

    “你是不是水里”她无力地任他安排,打了一个呵欠,终于不支昏睡过去。

    “抱歉,冷娃。先让你睡一阵子,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无非轻抚她酣然沉睡的白皙小脸。

    “一定要相信我。”他叹息低语。

    相信我近似哀求的低沉嗓音,幽幽糊糊地传进江冷娃无梦的睡眠中。

    江严恭敬地弯着腰站在江鹤身边,钜细靡遗地报告有关江冷娃的事情经过。

    “失败不敢开枪没用的东西”江鹤拧眉,眼中聚起一股暴风。

    忽然,“喀喀”两声,两人的脑际各逼上了一柄冰冷的枪管。

    江严倏然一惊,面孔微变,泄漏出轻忽大意的懊恼,他竟然没有警觉到入侵者的靠近。

    然而城府极深的江鹤,即使内心曾有过一丝的讶异,表情依然凉淡未变。

    “哈罗两位好。”低沉有礼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出。

    “是你啊我还想是谁呢天底下除了无非,还没有多少人有这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越保全防守,潜到他人身边的骇人本事。”江鹤笑了几声,拍了拍手。

    “您客气了。”一身招牌黑衣的无非,潇洒地将两把枪收回怀里。

    等到威胁一解除,江严立即掏出枪,依样画葫芦的比上无非的额际。

    “礼尚往来吗下次可不可以有创意一点”无非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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