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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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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来的厉鬼索命

    ------题外话------

    姑娘们啊啊啊啊

    冒个泡泡吧偶看人家的文文评论好多呀~好羡慕哟

    本书由本站首发,

    正文 第十四章 离别

    如今刘中鹤已死,山洞便成了无主之物,那些乞丐无处可去,便留下在山洞安居。看书网>呈以墨指挥着一干人将山洞打理干净,随后将身上的五百两银票留给了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吩咐他照看这些人。

    呈以墨走时,只带走了三人,破晓,断指男孩以及那个被绑的小女孩。

    当呈以墨等人赶回王府,迎来的便是失踪已久的少傅郁青峰及李宸煜的贴身小公公。

    那小公公可是出名的泪人儿,一见着李宸煜顿时哭得稀里哗啦,比人家死了亲爹的哭得还伤心。

    “殿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呜呜~奴才没有保护好您,奴才无颜面见皇上,愧对皇后娘娘,更对不起提携奴才的万公公,呜呜~您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奴才愧对黎民,愧对百姓,有愧父母的养育之恩,有愧娘娘的栽培之意,有愧”

    李宸煜面色黑如锅底,忍着将他掐死的冲动,一脚将他踹开,望向恭敬立于一旁的郁少傅,仁爱和煦道,“少傅受惊了。”

    “殿下”郁少傅欲言又止,且目光闪烁面带犹豫,转瞬满面决然坚定,突然跪倒在地,敬重的磕头道,“臣,誓死效忠”

    正二品官员对太子行如此大礼,实乃罕见,更何况还是太子少傅。

    太子少傅虽属虚职没有实权,可他官位品级够硬,再加上少傅授其德仪,乃授业恩师,更应当受太子礼遇尊重。

    而今太子坦然接受他跪拜之礼,要是让御史台的内史官们知晓了,那参太子德行的奏折肯定会堆满御书房。

    李宸煜急忙上前,亲手将他扶起,“少傅何需行如此大礼。”

    此时的李宸煜可不是呈以墨面前的那个无知懵懂小孩,此时的他俨然是心机深沉的权谋高手,早在树林遇袭他就埋好伏笔,其目的之一便是为了将郁青峰收为己用。

    郁青峰这人学识渊博,沉稳聪慧,且为人忠厚耿直,一旦认主便不会起反叛之心。另外,经过此事,返京之后,郁青峰势必会被父皇重用,授于要职,趁早将郁青峰纳为部下,于现在的朝堂局势才会对他有利。

    一旁的小公公不甘寂寞,扑上前来,泪眼朦胧的聊表心意:“殿下,奴才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上天入地愿意誓死相随。”

    李宸煜:“”

    这话说得多让人浮想联翩啊

    夜,月色森凉。

    雕花镂窗,镶贝妆台;红纱暖帐,锦被牙床。

    李宸煜偷偷从窗外翻进来,轻车熟路的撩起过纱幔,越过屏风,来到床前,见墨墨酣睡如梦,抿唇一笑,轻轻掀开被角,小小的身子转瞬钻进温暖的被窝中。

    郁少傅来了,李宸煜不想让人说三道四便和呈以墨分开睡。躺到床上,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怀里没有软绵绵的身体,辗转反侧半宿,怎么也不能入睡。无奈之下,便偷偷摸摸翻墙爬窗会情郎。

    李宸煜往里面挪挪,再挪挪,只见墨墨小小的身子曲卷成一团。摸摸她的四肢,有些冰凉。李宸煜连忙撩起身上的里衣,双手握住她冰凉的小脚,熟稔的放自己肚子上。然后又移过去几分,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呈以墨感觉就像以前一样暖暖的无比舒服,随后又往李宸煜怀里钻了一下,动动暖和的脚趾头,便沉沉的睡过去。

    李宸煜也抱着软软的小身板心满意足的睡了

    清晨,呈以墨睁开眼就被眼前这张放大的脸给吓着了,煜煜昨晚不是睡隔壁了吗,怎么又跑她床上来了

    胖嘟嘟的小手推推他,不醒再推推,还是不醒

    啪

    小巴掌打过去,立马就醒了。

    李宸煜捂住火辣辣疼的脸蛋,委屈死咯,“墨墨,你干嘛”

    手移开,五根手指印清晰异常,俊美的小脸转瞬肿的像包子。

    “什么时候过来的”呈以墨铁石心肠,丝毫不感到内疚。将脚从他肚子移开,准备起床。

    “半夜”小太子不让她起,双手搂着她,将惨不忍睹的包子脸凑到她眼前,嘿嘿一笑,“墨墨,惊喜不”

    “”

    从他脸上的巴掌印就可以看出有惊无喜

    可太子爷在呈以墨面前就是脑回路有问题的超级奇葩。

    将呈以墨脸上明显的冷血冷漠冷清当做热烈欢迎的期待热情,硬是抱着她,在她小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啵墨墨,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一想着,太子爷高扬的情绪瞬间低落,“墨墨,今天我就回京了。你、你会不会想我啊”

    太子爷舍不得她啊,多想将她揉成肉丸子放兜里打包带走。

    呈以墨很正经的想了半天,最后还不确定的回道:“应该会。”

    小太子顿时伤心得心肝儿抽抽滴疼,凤眸瞪得老大,握着她的肩头,不停的摇啊摇,霸道的说,“不行,你必须想。”

    呈以墨被他摇得头昏,为脱离魔爪,敷衍道,“想,想”

    小太子还是不放心,霸道的要求着,“墨墨,我走以后,你要守妇道。不许跟其他男人见面,不许跟其他男人说话,不许让其他男人进你房间,更不许让其他男人睡你的床,这床只能我一个男人可以睡。”

    男人他是男人吗

    渍渍~屁大点孩子。

    “母后说女子要三从四德,墨墨,既然你从了我,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等你长大了,我就用花轿迎娶你进门。”小太子捧着她的脸,说得情真意切,“为防事情生变,墨墨,我们现在就洞房吧~”

    洞房

    呈以墨还在沉思洞房到底为何物,一不留神,就被小太子拔个精光,然后锦被一盖,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红纱暖帐,对垒牙床。

    鸳鸯交颈,娇声盈盈。

    鸳鸯锦被下,稚嫩的声音传出。

    “你趴我肚子上做什么”

    “我见泞皇叔洞房也这样,皇婶还用手去捏皇叔下面呢。墨墨,你也给我捏捏”

    “”

    “哎呀墨墨,你和我长得不一样呢,你看你看,我有小弟弟,你没有”

    “墨墨,我们已经洞房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你一定要为我守身如玉啊,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忘川接你,你一定要等着哦~”

    真等到那时,李宸煜和呈以墨忆起儿时这场闹剧,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啊

    两人儿时短暂的情感,也不知能否抵过滔天权势的诱惑,黑暗阴谋的暗算,以及有心人的破坏。

    还有十几年呢,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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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 朝堂

    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上,苏公公高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少傅郁青峰救驾有功,且博学多才,通儒达识,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特封从二品内阁学士,赐紫金钱鱼袋”

    御书房

    富丽堂皇的殿中,金龙盘柱,脚踏流云,仰殿高飞;龙凤缠绕,九龙戏珠,华贵至极。纯文字

    苏公公亲自在金龙炉鼎中加了香料,淡淡的龙延香瞬间在殿中萦绕,清风吹拂,腾升的香雾如掌中少女翩翩起舞。午后的阳光透过红漆雕花镂窗,洒下一片暖人的碎金。

    “苏牧,将今年制的龙延香往坤仪宫送些。”浑厚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大殿盘旋。

    乾闽帝头也不抬,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吩咐着。

    苏公公浅笑,“皇上,您宽心,奴才已经吩咐小安子送去了。娘娘很喜欢,昨天派人过来谢皇上的赏赐顺便还给您带了一碟桂花糕呢。”

    “对哦,看朕这记性。”乾闽帝放下手里的奏折,眼眸猩红,满脸疲惫,他轻揉着眉间,幽幽道,“真是忙糊涂了。”

    见状,苏公公忙上前为他轻揉着太阳岤,为其减压舒缓疲劳。见皇上满眼血丝,苏公公心疼不已,大胆开口,“皇上,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歇会儿吧。”

    乾闽帝缓缓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清闲,“歇不得啊,如今朝堂虽看着风平浪静,暗下却是波涛汹涌,如今朕又封了郁青峰为内阁学士,无疑是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如不小心处理,定会引起千层浪。”

    苏公公不解,“那皇上”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心惊胆颤的立即住嘴。

    “你是想问朕为何要打破朝堂的平静”乾闽帝倏然睁眼,眼底金光闪烁,却是兴奋无比,哪还有一丝疲惫之意,“朕这招叫投石问路,也可以说是引蛇出洞。”

    乾闽帝微眯着眼,悠然道,“郁青峰如今贴着太子的标签,又封了内阁学士,朝中大臣可不是人人都有三公、丞相之流的聪慧,定会有人沉不住气,或哄抢、或拉拢、或排挤他。”

    乾闽帝育有五子,太子李宸煜乃皇后所出,三皇子李宸雪是何贵妃所生,四皇子、五皇子是一位无权无势的才人所生,七皇子李宸年乃任淑妃所出。

    皇后燕氏是太师之女,太师燕文书文儒博学,门生众多,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何贵妃乃是镇国大军何纵之妹,何纵有治军之能,掌管三军,手握兵权。

    任淑妃乃左相任任颧禾嫡女,任颧禾擅于权谋,对朝中大多官员都有提携之恩,其势力盘横交织错综复杂。

    再加上乾闽帝的有意助势,众皇子中便有三皇子和七皇子能在明面上与太子一较高低。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乾闽帝投出郁青峰这颗问路石其目的就是要看清朝中众官员们到底是站在何人的阵营。

    “只有看清他们的动向才能掌握大局。”乾闽帝又烦躁的揉揉眉间,如今朝堂局势不明,而民间前太子余孽又蠢蠢欲动,真是多事之秋。

    苏公公从宫女手里接过沏好的茶,端到皇上面前,笑吟吟的说道,“奴才可听说郁大人是个公正无私的妙人儿,谁的帐都不买,他能安心为太子做事”

    乾闽帝抿口茶,润了润喉,满面春风的摆手笑道:“苏牧啊,你不懂朕这个儿子,他能耐大着呢。就因为郁青峰太耿直公正,才更好被他所用。你看着吧,这次回来”

    苏公公见皇上谈起太子时,眉宇间隐隐带着自豪,便投其所好称赞道,“是啊,太子聪慧着呢,奴才以前常听宫女太监们提起,说太子六个月大时便能开口说话。”

    “朕的儿子自是不差,就连七子那个泼猴也常常被上书房的少师们称赞。”谈到只有三岁的七皇子,乾闽帝是又怒又喜,想着那小子将他御书房弄得鸡飞狗跳便恨得牙痒痒。

    见皇上一脸为人父的别扭样儿,苏公公犯难了,提到太子是自豪,提到七皇子是欢喜,哪到底是喜欢七皇子呢还是喜欢太子爷啊难怪朝中大臣犹豫不决不知道往哪边站,就连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宦官都不知道该选谁了。苏公公无奈之下,也不挑边儿站,反正他只要抱好皇上这颗屹立山巅不倒的大树,就能高枕无忧。

    乾闽帝又拾起奏折,提起朱砂笔,刚要批阅,突然想起,“对了,吩咐云谥云姑姑将安排在雷霆王府的暗卫全拨给太子做亲卫,要确保太子安全返京。”

    苏公公应声,“可要奴才另安排人马去忘川”

    乾闽帝抬手止住他的话,“不用,忘川这几年安宁平静,雷霆王又是个贪图安逸的人,即便不派人盯着也起了大浪。就在原来的暗卫中留几个给云谥做不时之需,其他全伪装成太子亲卫返京。”幽暗的眼神寒气翻涌,眼底绯红杀气聚集,“如今朝堂波涛暗涌,前太子余孽也不安生,将那些人招回来朕留着有大用。”

    “是”

    坤仪殿前,姹紫嫣红的花儿怒放,吐着芬芳,碧绿如茵的嫩草儿随风摇曳,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儿。

    八角雅亭中坐着一端庄娴熟的宫装妇人,妇人风髻露鬓温雅秀丽,淡扫娥眉双瞳剪水,皮肤细润如温玉,不施粉黛而艳如朝霞映雪,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凤冠霞帔,人中翘楚

    “娘娘,殿下已在回京途中,不日便至,您无需担忧。”皇后身边的染云姑姑给她换上一杯热茶,出言宽慰道。

    皇后拧起秀眉,眉宇间染上几分愁云,“染云,你不懂。皇上下旨封郁少傅为内阁学士,他这是在为煜儿树敌啊也罢也罢,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成帝之路便是从血路中杀出,当年皇上不也是”

    “娘娘。”染云及时出声止住她大逆不道之言。警惕的望下四周,心有余悸的警告道,“娘娘,先三思后言行,不然会惹来祸端。”皇上曾下旨禁言前朝之事,如果娘娘这番言语传至皇上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染云略带警告的话,让燕皇后勃然大怒,美目掠过杀气,阴冷喝道,“染云,看清自己的身份。”

    染云脸色骤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惨白着俏脸,“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见她此模样,燕皇后心有不忍,再说她也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只是用错了方式。燕皇后亲自扶起她,亲昵的拍着她的手,低语道:“染云,这么几年,你怎么还是记不住。这里是威严的皇宫,不是太师府,我们也不再是太师府中以姐妹相称的小丫头。在皇宫,便要知尊卑,守宫规,知道吗本宫是皇后,即便真说了什么不妥之言,这坤仪殿中都是本宫的人,她们不敢妄言,可你一介丫头,如果按上不敬皇后之罪,便会处以极刑。以后,特别是在何贵妃、任淑妃她们面前,一定要谨记”

    “奴婢定会牢记于心。”染云被燕皇后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对啊,她们已经不是太师府中不知尊卑不知天高的小丫头了。而小姐也不是那个和她挤一张床因半夜偷偷讨论未来夫婿而脸红的无知少女了,如今的她掌管后宫、母仪天下

    “染云,等太子回来,你就到太子身边伺候吧,只有你在太子身边,本宫才放心。”

    闻言,染云神情一愣,难道是因为上次皇上来坤仪殿多看了她两眼

    染云瞬间明白,以膝带步,跪走到燕皇后身边,悲戚的哭诉道:“娘娘,娘娘,呜呜~小姐,小姐,染云知道错了,染云以后不敢再犯,求您不要赶染云走,染云从小就跟着您”

    “染云,你和本宫情同姐妹,本宫岂会赶你离去”燕皇后亲自将她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宫记得以前还与你说过,等以后本宫找到夫君,就让夫君纳你为妾,你我姐妹二人好共同服侍”

    “不不不”染云连连摇头,急切回道,“小姐,小、娘娘,您放心,奴婢绝无此念”

    “不”燕皇后打断她的话,坚定且不容人反抗的直言,“本宫却有此意。”

    “染云,这后宫的明争暗斗,你也是明白的。任心仪从三品修媛一跃成一品淑妃,你可知她凭的是什么”燕皇后垂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十指如血蔻丹。

    染云战战兢兢回道,“任淑妃是任丞相嫡女,皇上”

    “不”燕皇后嫣然一笑,恍若百花齐放,美艳无双。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凭的是皇上的宠爱。”这后宫的女人只有得了皇上的宠信,才能真正站稳脚。

    “如今这后宫,能与何贵妃抗衡的,除本宫便是任淑妃。何纵手握兵权,皇上怕他拥兵自重,便抬高任心仪,牵制何贵妃,以达到让任丞相去牵制何纵的目的。”燕皇后冷笑,“表面上看来,皇上这一招是在护本宫与太子,就连本宫自己也这么认为,毕竟十年夫妻,哪能没有情意。可通过郁青峰这事儿本宫算是看清了。皇上即便有情,也会以利为先。”

    “这”染云有些糊涂,以娘娘这番话看来,任淑妃上位可不是因为任丞相,为何偏说是皇上的宠爱

    燕皇后见她满面疑云,便执起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皇上的宠爱只会给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妃嫔。染云,你必须得给他带去利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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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 暗害

    忘川,雷霆王府。看书网>

    自李宸煜走后,呈以墨便将所有心思都花在那些乞儿身上。小霸王用绣花针抵着王府账房管家的脖子,硬是在管家哭哭啼啼颤颤抖抖的声音中抢走五百两银子,然后将五百两扔给青龙,也就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以后那些孩子便是她的亲卫,所以都赐了名,除了四首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命名以外,其他借以二十八星宿命名。

    东宫青龙,座下七宿分别是: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宫朱雀,座下七宿分别是: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西方白虎:座下七宿分别是: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北方玄武:座下七宿分别是: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

    身边跟着的两人也赐了名,断指少年名白虎,为白虎七宿之首;女孩为朱雀从此以后便是她的贴身侍女,为朱雀七宿之首。

    竹园,呈以墨依旧在院中练字,下笔如青松磐石,行走如流水清风,姿态潇洒,颇有大家之风,可那字依旧歪歪斜斜惨不忍睹。

    一位立于身旁的绿衣妙龄丫鬟突然上前,莹莹开口,“公主,您歇歇,喝口茶,待会儿再练。”亲手端起书案上角的油彩陶瓷茶杯,递于呈以墨嘴旁。

    呈以墨挑眉看她一眼,见她双目清晰明亮,眼底溢满期待,只把她此举看着博主子好感的殷勤之举,并不做他想。便压下心头的怪异,垂头,两瓣花唇衔于茶杯边缘,正欲喝茶,突闻耳边一声急喝,“有毒”

    呈以墨下意识抬手,将茶杯打翻在案。淡青色的茶水溅落于宣纸上,转瞬的功夫,上等的宣纸便冒起股股青烟,就连楠木桌案都有被腐蚀的痕迹,可见此毒甚是霸道。

    出声的正是破晓,破晓常年以毒为伴,对毒药的熟稔程度丝毫不亚于毒医,再说此婢女所用之毒并不是无色无味,只需一丝气息破晓便能闻出。

    破晓的喝声不小,将院外巡逻的侍卫也引了进来,侍卫将那女婢压下,静候公主吩咐。

    呈以墨还未开口,那奴婢便跪下,惨白着脸,哭诉道,“公主,奴婢冤枉,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没有害您,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

    回想着公主残忍的手段,女婢心神俱颤,脸上布满泪痕,娇弱的身子卑微的伏在地上,恍若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她不断的磕头哀求,“公主,求你明察,求你明察,明察啊”

    呈以墨接过朱雀地上的湿巾,擦拭着手,蹙眉沉思。看这情况,这女婢真像是冤枉的,不过

    将湿巾扔在案桌上,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淡淡开口,“让我如何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那奴婢像是抓住希望,跪趴到呈以墨脚边,激动的说道,“公主,定是有人要害奴婢。如果真是奴婢在茶中下毒,奴婢又岂会亲自将茶端到公主面前,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公主,您一定要明察,还奴婢一个清白啊”

    呈以墨危险的眯起眼,冷哼一声,“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音落,迅捷出手,抓住那只雪白葇夷,视线落在削葱白嫩的食指上,“你把我当傻子糊弄”

    只见食指葱白,指腹圆润饱满,指甲莹白晶亮,指甲缝儿中细细粉末却是异常显眼。

    女婢见事情暴露,面色瞬间苍白。

    呈以墨甩开她的手,“凡我身边的侍女都惧怕我,不敢主动近我的身,而你却这般殷勤,我道是为何,原来如此。”

    “压下去,严刑拷打,势必要问出幕后主使。”呈以墨阴沉着脸,眼底有着嗜血,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要她的命。

    可两个时辰后,侍卫来报,女婢宁死不招

    呈以墨大怒,扬手就将案上砚台砸了出去,砚台砸中远处名贵的陶瓷花瓶,瞬间稀里哗啦一阵碎响,吓得在场的众人皆是噤若寒蝉,如履薄冰。

    “好,好一个宁死不屈”幽暗的眼神杀气翻涌,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整个人犹如从地狱爬出,小小的身子带着铿锵杀伐的威震煞气,“断其四肢扔后巷喂狗,如果还不招就可五马分尸,将其头颅挂在南门城墙之上,让她主子好生瞧瞧”

    那侍卫满目惊骇,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窜入四肢百骸,犹如身置严寒冰窖,冻得他不止四肢麻木就连思维都停滞了。

    黄昏,夕阳缓缓坠下,漫天红霞好似仙女的霓彩仙裙,色彩美妙绝伦。夕阳的红光洒在护城河面,像是许多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河水中倒影着彩霞,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护城河南门,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高挂。惹得百姓聚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位做妇孺打扮的妇人提着菜篮子费力的挤入人群,顺着众人的视线,好奇相望。

    威严雄壮的城门之上,血淋淋的人头悬挂,碗大的刀疤血连着肉一点一滴,黏稠的血液滴落于青石地板,青红相交,触目惊心。

    待妇人看清那熟悉的相貌,脸色瞬间惨白,惊惧之下,连菜篮子掉落在地都未发觉。

    “喂,大姐大姐你篮子掉了”

    妇女瞬息回过神来,苍白着脸,扬起牵强的笑容道了声谢,便蹲下,浑浑噩噩的拾着满地蔬菜。

    妇人双目无神,脑中全是那张血肉迷糊的脸,眼里也满是诡异的血红。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一根青菜拾了几次都未拾起。

    一位小伙子好心帮她,“大姐,来来,我帮你捡吧。看你吓得哎,也是,这血淋淋的人头甭说你一个妇女看了害怕,就连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见了也胆寒。哎,那人也不知道犯了何等罪大恶极之事,竟被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闻言,瞳孔蓦地紧缩,妇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脸上刚恢复的点点血色又尽速褪去,整张脸惨无人色,连菜篮子都不要,惊慌之际起身就跑。

    小伙子提着篮子,站在原地直嚷嚷,“喂喂,大姐,你的篮子真是个怪人,篮子都不要了。”

    ------题外话------

    凶残货出来啦

    话说今天上课有些忙,更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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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 森森白骨

    月萍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王府,她从后门而入,绕过亭台楼阁,穿过抄手长廊,直奔云姑姑的住处。纯文字

    “姑姑,姑姑,不好了。姑姑”一见着云谥,月萍整个人便崩溃,脸上的惊恐不再隐匿,略带哭腔的喊声中也透着无限恐惧。

    云姑姑轻触眉头,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茶杯浅抿一口,随后淡声问道,“何事”

    月萍跪到云谥脚步,哭道,“姑姑,意玲死了。刚才我在南门看见了意玲的头颅,听说是被人五马分尸”

    云姑姑的手一抖,香浓的茶水从杯中溢出,滴落在月萍满是泪痕的脸上。月萍用袖子粗鲁的一抹,哭问道,“姑姑,到底是谁杀了她”

    哭问声中略带杀意。

    云姑姑要掌控王府,就必须安插暗线,又为了不让雷霆王起疑,便收买了原本就在王府做事的老人,这意玲便是云姑姑收买的人。

    为了让意玲安心为她做事,便让她的心腹同时也是从宫中出来的月萍收意玲为干女儿。

    月萍自小入宫,宫外无亲无朋无儿无女,而意玲又真心诚意待她如亲娘,便在利诱阴谋中生了几分真情实意。而今女儿惨遭分尸,怒起生恨实乃常理。

    听完月萍含戾的问话,云姑姑眼眸一凌,扬手就将手里那杯浓茶毫不留情面的泼在她脸上。

    青绿舒展的茶叶混着茶水全倒月萍脸上,这一泼乱了发髻,乱了妆容,更乱了心扉。杯中茶水已凉,水渍顺着鬓边发梢落于衣襟中,冰凉的茶水使得月萍浑身颤起一个激灵,激动惶恐的心也渐渐平静。脑中突然想起,响午之时,听闻府中下人议论,竹园有人不知死活下毒谋害小公主,被人当场似破,被侍卫抓住严刑拷打。现在再联想云姑姑的态度,顿时明了。

    一想着刚才自己动了杀念,顿觉后悔不已。月萍连忙磕头认错,“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奴婢不知那人是公主,奴婢不知”

    “行了”云谥紧绷着脸,“你也是宫中老人,难道连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都不懂”

    “姑姑,奴婢一时情急才会如此。您就念在奴婢痛失爱女,饶了女婢这一回。莫说王爷和王妃知道女婢曾动过这个念头容不下奴婢,就是小公主晓得了,以她的手段,奴婢也会不得好死。求姑姑怜悯,求姑姑怜悯”月萍真急了,因为她清楚,云谥虽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可云谥对王妃却是极为忠诚,爱屋及乌,她对小公主也甚是爱护。

    云谥脸色微微缓和,毕竟同是宫里出来的,她对月萍还有几分宽容之心。可一想着那叫意玲的奴婢,黑眸中便迸射出厉光,阴冷开口,“爱女怕是不见得。如果真是你的爱女,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背叛咱们。”

    月萍听出她话中有话,疑惑不解地开口,“姑姑,此话怎讲”

    云谥将手中茶杯放于桌上,幽幽道,“意玲是我们的人,她给小公主下毒,就是我们授意。”

    月萍急忙接话,“可我们并没有”思绪一转,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有人要嫁祸于我们”

    “不,准确的说是嫁祸给皇上。”语声坚毅肯定,“如果小公主出事,王爷和主子就会震怒彻查,自然就会查到意玲是我们的人。而主子也清楚我们是皇上的人”

    月萍目光微沉,顺着云姑姑的思路低吟道,“以王爷对小公主的疼爱,即便不与皇上反目成仇,也定会心生间隙而背后主使者的目的就是暗中获利,或是等让皇上和王爷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可是篡位夺权株连九族的大事,“姑姑,您可知意玲是被谁收买”

    云谥轻轻摇头,莫说被谁收买,就是她什么时候与那人接触她都不知。突然,云谥想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是再她们收买她之前,她就已经被人收买的话云谥脸色徒变,那她们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别人视线之内

    想着这些年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府中各位妾侍下避子汤的行为,不免心头一跳,这事如若被王爷知晓云谥一把拉住月萍的手,紧张道,“速将皇上留下的几个暗卫都招回来,府中的暗线也不要了。告诉他们最近安分些,不可惹事。”

    云谥这番大动作,让月萍也慌了神,虽说明哲保身,可皇命难为。犹豫的提醒道,“姑姑,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可是皇上的命令,这”

    云姑姑目光沉凝,摆手道,“放心,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月萍大松口气,可一想着南门城上的头颅,不由背脊生寒。虽说意玲意图杀害公主其下场最有应得,可五马分尸也忒残忍了

    突然忆起之前竹园那些犯点小错就被剁手跺脚、割耳挖眼的家奴,月萍生生打了个寒颤。小小年纪,性情乖戾古怪,手段残忍毒辣,行事果断狠绝

    不止月萍心生恐惧,就连景阳公主听闻下人被五马分尸也是心头一颤,骇了大跳,这女儿是越来越暴戾了

    残阳如血

    王府后巷,飘出股股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儿。

    暗巷中,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残肢、断脚,血肉模糊

    几条饿急的野狗疯狂的争夺断肢,锋锐的牙齿一口撕下,霎时血肉纷飞,只露出森森白骨。

    又是一条野狗出现在深巷,野狗见其地上的断肢,凶恶的目光顿时变得幽绿如狼。仰天嚎叫几声,敏捷的扑上去,一口咬断手腕,整只手掌落于口中。咀嚼几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脆响声从暗巷中隐隐传出。

    “阿弥陀佛”

    玄空身着袈裟,手持佛珠立于暗巷之中。目睹眼前这阴暗残忍的一幕,深邃如枯井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悲意,这是真正悲天悯人的大善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迦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

    沧桑古朴的声音配着渺渺佛音在暗巷中盘旋,如雪的残阳中恍若出现万里云霞,耀眼的金光穿透层层白云射下,将屹立的身形笼罩。周身萦绕着的祥瑞之气,好似暖流拂过枯竭的心田,得到救赎

    ------题外话------

    咳咳,话说,有点血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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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 si横遍野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看书网>精致的厢房,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纱幔低垂,红帐中人影叠叠。

    畅汗淋漓外加心满意足的呈袭光着膀子搂着娇妻从合欢被中钻出来,怀里的景阳公主是明眸含春,娇媚骤盛,粉腮更是若桃蕊娇艳,一看就知道是刚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呈袭撑着脑袋横卧,嘴角微微上翘,深邃的轮廓生出几分俊朗,就连绿豆小眼也透着点风流才子的味道,“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下流”景阳公主羞怒的瞪着他,玉指轻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是王爷,没个正形”

    呈袭笑呵呵的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被褥下的手又瞧瞧爬上那双勾魂儿,暖玉在怀,心猿意马。

    闭着眼,风流且享受的在那纤美白皙的颈项处嗅了嗅,低低诱惑开口,“暗香袭人芳馨满体。娘子,咱们再战一回,可好”

    景阳羞红着脸推开他,酸溜溜的回着,“找你那些美娇妾去”

    见此,呈袭顿时化为痴心情郎,赶紧表明心意,“娘子,为夫对你情深意切忠贞不移。”执起她白嫩的葇夷放在胸口,“这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和咱们宝贝女儿,府中姬妾可没一点位置。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你可别生气啊”

    呈袭虽然风流好色,可他有一样能让景阳对他死心塌地。那就是他对景阳的宠爱和尊重。

    几年的相处,呈袭对景阳由喜欢变成真爱,可再这送妾实属风雅的时代,注定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对府中姬妾确实是抱着玩弄好奇的心态,可对景阳他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别的女人搬弄她一点是非。

    想当初被呈袭盛宠一时的宠姬婉芝就是因为不甘屈居人下,想要夺得正妃之位,便仗着呈袭对她的宠爱蓄意败坏景阳的名声。第二天呈袭知晓了,毫不留情的将她赶出王府。

    人家都说,男人对正在宠爱中的女人怎么也有几分宽容,可呈袭却能做到上一刻将你捧在手心当至宝,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的将你打下地狱,这狠绝的心跟呈以墨如出一辙。

    景阳听到呈袭这么厚脸皮的话,脸上不由一红,嘴上虽娇叱他油嘴滑舌,可心里却是满满的喜欢。

    起床时,呈袭也不招门外丫鬟伺候,亲自为景阳穿衣、梳发、上妆、贴花钿,整个过程都十分熟稔轻巧。

    呈袭贪图安逸享乐,一爱美人,二爱美酒。

    这美人中,除了阴阳交合,呈袭更喜好玩情趣。在呈袭看来,画眉便是夫妻闺房之乐,所以呈袭在画眉一技上,博众出彩,比女子画的眉更好看更精致。

    呈袭执起炭笔,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为景阳描着柳眉,一笔一划,都用尽心思,最后一笔画完,呈袭正要抬笔,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元朗的急呼声,“王爷,王爷”吓得呈袭手一抖。

    不过还好他收得快,不然这一抖下去,非把景阳化成大花猫不可。

    呈袭将炭笔往梳妆台上一扔,不悦的扬声道,“这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什么,家里死人了”

    “”元朗苦着脸,心里默默掀翻七八张桌子,主子这嘴巴也忒毒了,一大清早就咒他家里死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王爷,玄空大师在府外求见。”

    “玄空谁啊”呈袭拧眉,“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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