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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腹黑太子残暴妃

正文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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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对太子寄以厚望,不可能只派百名御林军跟随,想必暗中自有安排。再来,如果这只是皇后导演的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现在本宫再派人刺杀太子,必会暴露无疑。”

    对于何贵妃的话,姑姑不以为然,“要说皇上对太子寄以厚望,在奴婢看来却是未必。皇上心思难测,后宫雨露均沾,各位皇子也都赐有封地,不偏不倚均是持平,皇上之意怕是”让皇子们互相厮杀,优者胜出。

    乾闽帝一手各赐封地,打得后宫宫妃与朝廷大臣们皆是措手不及。

    一位太子四位皇子全都不偏不倚的赐有封地,一时大臣们生出不知往哪边站的迷茫之感。站对位了鸡犬升天,站错边了满门抄斩。

    如果说皇上对太子寄以厚望,有意传位于太子就会打压其他皇子,不让其他皇子对太子产生威胁;而皇上此举,可谓是给太子四面树敌,也给了其他皇子争斗的机会。

    帝王心思,深不可测

    “是啊,皇上心思谁能参透”娇媚的脸庞略带迷茫,那个尊贵的男人上一刻能与你说着最亲昵动听的情话,下一刻就能冷清绝情的将你打进地狱。

    姑姑眼前一亮,期盼问道:“那娘娘之意”

    何贵妃眼神一凌,狠绝坚定,丝毫不见刚才的犹豫,“本宫只有一次机会,不可出丝毫差错。全力追查刺客背后的身份,如果不是皇后做戏,我们再出手。”

    朝堂风雨,后宫阴谋,自古便是凶险万分。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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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 小霸王

    远离朝堂争斗后宫阴暗的小太子在雷霆王府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滋润啊,天天跟在呈以墨屁股后面跑。纯文字这几天,呈以墨被景阳公主誓死威逼,勒令不准出府,只准在家学习三从四德,绣工艺技。而小太子力挺媳妇儿,乖乖当书童陪在一旁。

    一上课,呈以墨就威逼小太子认真听讲将重点记下来,然后她就开始闭目养神神游天外。几天下来,呈以墨愣是连三从四德这几个字都不认识,而小太子却将三从四德学得深邃,从此以后三从四德刻进他灵魂,跟随他一辈子。

    以后每每想到此处,高贵俊美阴险狡诈狠戾绝情的太子爷总会泪流满面:完了完了,他这一辈子都完了,连对付个情敌都要看媳妇儿的脸色

    此时此刻的小太子当然不能预测他今后悲催且悲惨的日子,这会儿正坐于烛火下欣欣然的帮他小媳妇儿绣着花蝴蝶。一针一线,锦帕下角隐隐初现蝴蝶翩飞的轮廓。

    看看天色,已到午夜子时;看看凤床,小娘子酣睡如梦。揉揉酸涩的眼,叹口气,小太子继续埋头苦干,明天就要交差了,今晚必须赶完才行。

    第二天,当呈以墨把绣好的锦帕交给景阳公主时,景阳欣喜落泪,摸着绣帕爱不释手,“好好,我儿长大了啊,懂事了啊。”景阳喜的并不是呈以墨的绣工有多好,高兴的是终于将这个歪脖子逆生长的女儿给掰正了谁说她宝贝儿女儿是朽木了,看,精雕一翻仍成大气。

    景阳公主高兴,大手一挥,放呈以墨出去溜达一圈。

    提到出去,呈以墨顿时眼前一亮,不由给了小太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能出去还多亏了这绣帕。

    小太子得到媳妇的赞赏,立即笑得如若骄阳,高贵璀璨。

    景阳公主见了侄儿的笑容,也是眼前一亮,瞧那漂亮得脸蛋儿,渍渍~妖,实在是妖。

    换上女装,绝对有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本事。

    而景阳公主为保侄儿安全,避人耳目,还真敢就给他穿女装。碧绿翠烟衫,水雾绿草百褶裙,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寐含春水,妖艳欲滴。

    往大街上一站,晃人眼啦

    别说,还真晃到人眼了。

    云凌志,东敬侯云项倾的嫡孙,云老太太的宝贝命根子。

    东敬侯一脉也算是皇族,东敬侯的祖父乃是先皇嫡亲堂叔,在皇上夺嫡篡位之时,东敬侯也在暗中帮了一把,皇上荣登宝座,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扬言要给东敬侯封王赐赏,却被东敬侯婉言拒绝,并以年老多病为由请旨搬出京城在忘川落户。

    不得不说,东敬侯深谋远虑。当时的东敬侯势大,乾闽帝刚夺嫡篡位,地位不稳,时局不稳,且乾闽帝又猜忌多疑,怕东敬侯重权夺位,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先帝。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东敬侯再欣然接受封赏势必会引来杀身之祸。为保家族安稳,东敬侯毅然放弃权势退到忘川过安宁平稳的生活。

    至此忘川又多了一霸,云凌志,云小世子是也。

    云凌志被云老太太宠得无法无天,从小不知天高地厚,整个一移动炸弹,走哪儿哪儿人仰马翻,干的破事一茬接一茬。就连老侯爷看着他,都只有摇头低叹的份儿。

    嘿嘿~不过今天小霸王遇上凶残货,注定要付出血滴代价

    五六岁的云小爷在一群五六岁屁大点儿的孩子的簇拥下,傲娇的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抖的来到西郊桃园赏花,入园的第一眼就看见那桃花树下坠入凡尘的妖精。

    天空湛蓝如洗,桃花林生机盎然。漫步于桃林之中,淡淡的清香扑鼻而至,微风徐徐,粉艳花瓣漫天凤舞,花瓣浮于空中,随风而动,如缓缓流水,似粉色丝带。

    粉妆玉琢的漂亮女孩无措的站在桃花树下,上方悬着开满桃花的桃枝,春风拂过,花瓣跃下枝头,盘旋飘飞,如美妙和谐的旋律优雅而别致。

    那嫣红的花瓣轻点于他的眉梢,这一刻不关乎男女,只剩妖治,惊艳,风华绝代

    砰砰砰这是云小爷怦然心动的心跳声。

    桃花树下那抹倩影,只需一眼便生妖魔。

    “美人儿~”云小爷扑了过去,眼里,心里,肝里全是满满的喜欢。这真是美人儿啊,可比二叔新娶回家的美妾漂亮多了呀~

    小太子错愕,当意识到那声浪荡滛荡外加放荡的美人儿是在叫他时,俊脸顿时黑如锅底,

    旋身躲过色狼的扑抱,嘴角裂开邪赁的笑容,黑眸射出犹如毒蛇吐信的阴狠目光,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叫谁美人”

    云小爷被阴沉的李宸煜吓得一个哆嗦,“你、你美美”旋即想起自家二叔泡妞的至理名言,收起无赖痞流之气摇身一变,顿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朝着美人遥遥一拜,“小生云凌志给姑娘见礼了。姑娘花容月貌,瑰姿艳逸,小生对姑娘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不知姑娘可愿与小生对饮一杯畅谈一番”

    小小年纪将他家二叔的一身风流学得十足,面带桃花,眼含春情。五六岁大点的孩子硬是将自己给弄成弱冠之年的风流才子他当时是去妓院调戏美貌佳人呢还对饮畅谈

    此番侃侃而谈的话语,让云小爷甚是得意,自信能在美人面前整个文雅博学的好印象。不枉他将二叔每次见着香销楼的欣悦姑娘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值

    忒值了。

    云小爷正沾沾自信,小太子爷却怒火升天,凤眸微眯,眼底暗潮汹涌寒芒激射。两指间一根冒着寒光的绣花针突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云小爷的腰间,疼得云小爷哇哇直叫,眼泪都留下来了。

    “哎哟疼好疼”叫得那是撕心裂肺,整个人都躺在地上直打滚儿。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您说句话啊,您别吓奴才”

    云小爷的拥护者、小跟班们全吓傻了,都蜂拥而来,将云小爷团团围住,有得大献殷勤,有得真情流露。

    “快快,快请大夫,请大夫。”

    “且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倒是观察细微眼力独到,发现云凌志腰间插着跟绣花针,立马将它拔出来。

    小太子心狠眼毒,绣花针可不是乱扎,而是找准岤位的,如果不是那孩子发现,这根绣花针要是在云凌志的腰间扎上一个时辰,那可是影响日后x福功能的大事。

    李宸煜这一手,不可谓不歹毒啊。

    云凌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从地狱走了一遭呢,刚好就兴致冲冲的找李宸煜报仇雪恨。

    “放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拿绣花针扎我,你可知道我祖父是谁我祖父可是位高权重的东敬侯爷,你敢谋害东敬侯的宝贝孙子你麻烦大了我跟你说~”云小爷虽然苍白着脸,可丝毫不影响他仗势欺人,愤怒又傲娇的叫嚣声要找小太子报仇,“来啊,快,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把她卖进妓院,还要在她身上扎几个窟窿,让她知道小爷不是好欺负的”

    周围的孩子个个摩拳擦掌,一听小霸王的命令,全都露出兴奋的目光,然后怪叫一声朝李宸煜跑去。

    “住手”威严厉喝声突然响起。

    只见矮矮胖胖可却很结实的呈以墨从桃花深处走来。

    小太子见着呈以墨就像失踪的孩子找着妈,又激动又幽怨。

    “墨墨~他们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

    光天化日之下,颠倒是非黑白,引起公愤拉。孩子们愤愤瞪着他。

    云凌志也扭曲着脸,颤抖着手,指控道,“胡说,是你欺负我们。”

    云小爷横眉怒眼,太子爷怯怯懦懦;云小爷人多势众,太子爷势单力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欺负谁。

    呈以墨极为护犊,即便是李宸煜真欺负了云凌志她不落井下石的踹一脚就是好的了,难道还指望她为云凌志讨个公道再说,现在可是云凌志以人多势众欺负她势单力孤的弱表哥,怎么也得为自家人讨回公道。

    呈以墨将李宸煜护在身后,捏捏手指,扭扭脖子,目露凶狠。

    云小霸王被她不讲理的行为给气着了,也不管什么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支着腰,振臂高呼,“小的们,给我上”

    顷刻间,七八个孩子扭打成一团。还别说,呈以墨丝毫不吃亏。

    孩子大多五六岁,也有小的四五岁,最大的一个就是七八岁,小孩子拳头软,且毫无力度。可呈以墨就不同了,平时那一碗碗白米饭可不是白吃滴,身强力壮,且拳头又硬心又狠,还专往软肋处打,插眼挖鼻扯头发,顿时将几个孩子打得哀嚎一片。

    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云小爷孤零零的立在那儿。云小爷霸王惯了,且又傻不拉几的拎不清情况,见跟班们倒下了不仅不收敛气势,反而更趾高气扬,“大胆反了,反了,你们竟敢公然殴打本世子的人,来人,来人啊将她们押入大”牢

    牢字为出口,人就被呈以墨以一块板砖开瓢,然后脑袋一个窟窿,猩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去。云小爷只觉左眼一片血红,模模糊糊的遮住视线,哆嗦着伸手一摸,热腾腾,黏糊糊,再定眼一看,红艳艳,且还冒热气。

    颤抖着唇齿,瞳孔随之方大,“血、血”两眼一翻,噌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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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造孽哦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151”

    “好勒,两位客官里面坐,阳春面马上就好。”

    呈以墨和李宸煜在面馆内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刚坐一会儿,面就来了。

    “来,两位客官,这是您们点的阳春面,请慢用。”小儿笑呵呵的将面放下,然后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呈以墨刚打完架,实在是饿坏了,抱着碗就一阵狼吞虎咽,连嘴烫红了都不管不顾。

    这模样,看得李宸煜既心酸又心疼,赶紧在一旁鼓着腮帮给她吹吹,一边吹一边道,“墨墨,咱慢点吃哈,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一碗呢。别急,别把嘴给烫了”

    等他说完,呈以墨一碗面就已经下肚,听到他那碗不吃,毫不犹豫的抢过去,呼噜呼噜几下,又是一碗阳春面进胃。

    李宸煜拿出绢帕,仔细的伺候着给她擦嘴,瞥见她衣襟下脖子上带血的牙齿印,眼底顿时聚集森冷寒光。

    那牙齿印是被一豆丁大的小屁孩给咬的。那死孩子酱个小流氓,被呈以墨一拳打在鼻梁上,鼻血直流。大出血哇,死孩子肯定不干,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捕食,扑到呈以墨身上,又抓又咬。

    还好呈以墨有对付小流氓的经验,轮起拳头,往他身上乱打一通,直打得那死孩子哇哇大叫,她才收手。

    呈以墨虽然大胜,却也胜得狼狈,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脸也被抓花了,脖子还被咬了,整个人像个小乞丐。

    小太子给她理理鸡窝头,摸摸她脸上的抓痕,心里那个疼啊。

    “墨墨,要是毁容了咋办啊”母后说,女子的容貌比生命还重要。要是毁容了,墨墨会不会想不开去死啊

    “”呈以墨又要了碗阳春面,这会儿吃得正嗨。小腮帮鼓鼓,圆溜溜的眼睛大睁,她正跟阳春面做长久战斗,哪有精力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啊。

    夏日炎炎,金光璀璨。街道两旁,商贩泛滥。花岗石铺的街道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光闪烁,两旁酒楼客栈皆是花雕镂窗,红漆栅栏,雕梁画栋,琉璃飞盏。

    繁华的大街,车马如龙,人声鼎沸。人群中两个孩子惹人眼球,一个衣衫褴褛破如乞丐,一个锦衣华服贵如皇族。一个蓬头垢面宛如淤泥,一个优雅俊美堪比云彩。

    呈以墨双手笨拙的捧着肚子,慢悠悠的在前走着。

    小太子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扶着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了。一边走一边偷瞄呈以墨那鼓得像西瓜的圆肚子,小太子突然想到什么,霎间脸色惨白,双手抖得像筛糠

    小太子哆嗦着手,又激动又兴奋的去摸呈以墨的圆肚子,满脸期待的问,“墨墨,你说这里面是咱们儿子、还是女儿”

    “啥”呈以墨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我听宫女们私下说,男人和女人睡一张床然后脱了衣服亲亲嘴就能生小宝宝。”这几天,他们都是同睡一张床,而且、而且,他昨晚禁不住诱惑,半夜爬起来偷偷亲了墨墨的小嘴。小嘴儿嫩嫩的,软软的,甜甜的,比桂花糕还好吃。

    一想到此处,小太子顿时粉腮若桃蕊娇艳,明眸似春水含情,荡漾的模样无比风马蚤

    嗬

    睡一张床就会生小宝宝

    呈以墨张大着嘴,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好奇的摸摸,里面有个小赤马汗血宝马的儿子

    凶残又呆萌的傻丫头怎么会想到赤马呢这只能怪她目光短浅思维狭隘,出生三年以来,只见过汗血宝马怀儿生仔。

    一想到自己几个月后会生出个两只眼睛四条腿外带一只尾巴的东西,呈以墨神情就有些恹恹。可这有什么办法,母亲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自然也不能嫌弃儿子不是东西。怎么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勉强可以接受。

    要是让面馆老板知道他们这会儿的小心思,肯定会笑得踹不过气来。

    一口气吃了五碗阳春面,肚子不鼓才怪

    两个造孽的小东西哦,还真以为肚子里有宝宝了,心情是又激动又纠结又兴奋又担忧,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小太子更是像抱宝贝似的一路将憨丫头给护在怀里,就怕路人撞到给撞流产。

    憨丫头的双手仍旧捧着肚子,不过这次面色分外慎重谨慎。走着走着脑中灵光一闪,睁大着眼,疑惑的问,“表哥,宝宝是从哪里爬出来的”记得小赤马出生的时候,很大一坨,比她还大。要是宝宝也这么大,哪怎么出来

    小太子皱着眉头思索,以前偷听小宫女说话,记得她们说孩子是从两腿间出来的。两腿间除了撒尿的鸟鸟,就只有后面那个洞洞

    “拉屎拉出来的。”语气很是慎重,这可是传授知识的大事。

    “”呈以墨虽然没搭话,可看那表情坚信不疑

    ------题外话------

    姑娘们,今天字数可能有些少,明天的会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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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二章 被掳

    俩儿倒霉孩子悠悠走过一条无人小巷,正准备抄近路回家养胎待产,突然一股暗香在鼻翼下萦绕,接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夜,宁谧,寂寞;

    月,皎洁,银白。151

    山林间雾霭朦胧,清新宁静。月华凝聚如匹链,从九天之上垂下,如同纱幔,浩渺无暇,斑驳月影,轻纱遮掩,徐徐飘荡,舞动虚空。

    借着月光依稀能瞧见西北山坳有处隐蔽的山洞,山洞中隐隐有凄惨的叫唤声传出。低低的呜咽声夹着愤怒的咒骂声,还混合着痛苦的哀求声呈以墨就在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幽幽转醒。

    呈以墨依旧垂着脑袋,微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山洞很大,足有几百平方米,她和李宸煜都被绳子绑着扔在角落,而他们的不远处有个大铁笼子,里面关押着几十个孩子,那些孩子皆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得甚至目光呆滞。

    孩子最大有十一二岁,最小不过两三岁,所有孩子都紧紧抱成一团,索索发抖的望着铁笼外站着的男子。

    男子三四十岁,一件黑袍紧紧包裹着身子,只露出一张苍白恐怖的脸来。

    “嘿嘿~别怕,今天该轮着谁了”沙哑阴沉的声音自男子口中发出。男子眼眸深深凹陷,阴鸷的双目透着嗜血的残忍,满面阴鸷与深沉,浑身含着邪赁的诡谲之气。看着让人心惊胆颤。

    男子癫疯的哈哈大笑两声,“就是你了。”打开铁笼,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粗暴的拉出来。

    女孩害怕得直哭,“呜呜~哥哥,哥哥,我怕我怕”

    “妹妹,妹妹”男孩想要扑上前去拉妹妹的手,却被男子无情的关上铁门,锁在铁笼内。

    男子单手提着女孩,阴笑着直往那口正架着干柴燃着熊熊火焰的铁锅而去。

    “妹妹,妹妹,快放了我妹妹,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妹妹”铁笼中的男孩苦苦哀求,他拼命的撞击着铁门,可惜力气太小,即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能撼动坚固的铁笼分毫。

    对于男孩竭力的嘶喊哭求,男子如若未闻,动作迅速的将女孩绑到铁锅旁的木桩上。

    呈以墨这时才发现,铁锅旁有五个木桩,上面分别绑着五个孩子,那些孩子皆是垂着头,不知是已经气绝身亡还是正昏迷不醒。

    “宝贝,我的乖宝贝。”这时,男子从屋里抱出个大铁罐。此时的男子不再痴癫疯狂,脸上甚至露出温柔深情,好似怀里抱着的是美貌佳人,呢喃软语的诉说着深情,“来来,怪宝贝们,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嘿嘿~”

    呈以墨耳朵十分灵敏,隐隐能听到大铁罐中传出嘶嘶毒蛇吐信的轻鸣声,还有多只触角兴奋的攀爬铁壁而产生的尖锐摩擦声。可想而知,铁罐内毒物众多。

    “来来,宝贝们,开饭咯~”男子走到第一根木桩前,小心翼翼的打开铁罐盖子,将被绑在木桩上的小男孩的手给塞进铁罐。

    顿时,引起铁罐内毒物们疯狂的抢夺。

    “啊啊”

    木桩上昏迷的孩子突然发出痛苦的惨叫,剧烈的挣扎着。

    铁笼中的其他孩子见状,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可却不敢大哭,只得死死的捂住嘴发出低低的哽咽声。那个疯狂撞击着铁门要救妹妹的孩子也吓得脸色惨白,失魂的跌坐在地。

    刺耳的惨叫绵绵不绝,木桩上其他昏迷的孩子被惊醒,李宸煜也在这惨叫声中幽幽转醒。

    那个被毒物撕咬的孩子,转眼间便脸色发青嘴唇发黑,毒气侵入五脏六腑,瞬间便陷入昏迷。

    男子见状,忙将他的手从铁罐中拿出来。众人一看那手,皆吓得面无人色,原本不敢大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直叫,就连李宸煜这么好承受力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打鼓。

    男孩本就瘦骨嶙峋的手此时已惨不忍睹,血淋淋的手掌已找不到一片完好的肌肤,小指被咬断了两截,拇指连着血肉摇摇欲坠,手背上的肌肤连肉带皮的被撕咬扯下,血肉模糊的皮肉上还盘着一条粗大的蜈蚣,蜈蚣十几根触角齐动,死命的往血肉中钻。

    “哎哟喂~宝贝勒,你出来干嘛,来来,进去,进去”男子用筷子将蜈蚣夹进铁罐,然后又像宝贝似的抱进屋里珍藏着。随后走出来,用瓷碗在大铁锅中舀了碗浓汁汤药,强行给中毒昏迷的男孩灌下去。

    “来,喝,快喝下去,这可是解毒的灵丹妙药。”猩红的目光闪烁着兴奋,男子目光炯炯的盯着男孩,害怕错过分毫。

    在男子的注视下,男孩嘤咛一声,恢复意识,可下一瞬间,疼痛遍布全身,剧烈的痛疼令他的五官狰狞扭曲,“啊”嘶吼声中夹着莫大痛苦,男孩承受不住奋力挣扎,随着他的挣扎,皮肤下的青筋渐渐鼓起,股股青色的血管宛如条条丑陋的蜈蚣蜿蜒攀爬在手臂上,就连脸上也瞬间爬满血红的丝网,看着霎时可怖。

    “噗”男孩忍受到极致,一口鲜血喷出,便没了呼吸。

    男子慌张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见真没了气息,霎间暴跳如雷,“怎么还是不行怎么还是不行啊啊啊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为什么”

    男子已经疯了,拿出鞭子对着铁笼里的孩子又大又骂,“你们这些贱种,你们该死,你们该死,你们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呜啊儿子,怪儿子,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

    男子又扔下鞭子,疯狂的朝另一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嚎,“儿子,爹爹对不起你”

    这时呈以墨和李宸煜才发现,铁笼背后的阴暗处还隐藏着一副红漆棺材,棺材靠墙而立,没有加盖。能清楚瞧见里面躺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孩子睁大着双眼,没有恐惧没有怯弱,甚至没有生气,可那跳动的心脏证明他确确实实的活着。

    男子扑倒在棺材旁,欲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又害怕的缩了回来,只是一直无助又痛苦的哭泣着,“儿子,是爹爹没用,爹爹对不起你,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李宸煜悄悄移动着身子,往呈以墨身边靠了靠,低语安慰着,“墨墨,别怕。那人是个疯子,我一会儿将绳子给你解开,你找机会跑知道吗”末了,小太子又加了句,“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要不是时机不对,小太子肯定来个感人的生离死别,什么你要好好活着,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之类滴。这会儿没时间,只好所以语言汇成一句话,“墨墨,我永远爱你。”

    呈以墨听了直翻白眼,小吼他,“你快点。”

    小太子:“”

    只好默默的用碎瓷片一点点的割断绑她的绳子。

    这碎瓷片是被男子盛怒时摔碎的瓷碗,一不小心溅到了小太子脚步,小太子见了,立即抓住机会,磨磨蹭蹭的将碎瓷片给搞到了手。

    以李宸煜的手段和心性,不可能坐以待毙更不可能舍己为人,想当初在林间被黑衣蒙面人袭击的时候,他还作秀一番,舍命救下郁少傅甚至让贴身小侍护着他先行离开,这行为虽然老套可却实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他那一扑,让郁青峰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肝脑涂地的为他卖命,成为他在朝堂的左膀右臂,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李宸煜却不带丝毫阴谋的将这逃命的机会白白让给了呈以墨,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当然,这其中还有那么点做父亲的责任。

    嘭~

    绳子被碎瓷片隔断,呈以墨面上一喜,不动声色的瞧了眼还正沉溺在痛哭之中的疯子,她将身子往暗处移了移,利落的将身上的绳子解开。

    李宸煜压低着声音,催促着她,“墨墨,趁他现在没注意,你拿着我的令牌快跑,跑出去后,不用回王府,太远了,直接去顺应府衙,他们看到令牌就知道该怎么做。”

    呈以墨又翻了个白眼,拿令牌别暴露了身份没招到官兵,倒先引来杀手。再说,整个山洞就只有一个出口,她这么大一个人影跑出去,那疯子肯定有所察觉,等疯子发现,她一个孩子即便是跑得再快,也跑不过一个成年人,被抓回来就只有等下油锅做药引的份儿。

    不得不说,呈以墨越到危机时刻越显沉着冷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思量着实不凡。

    呈以墨将李宸煜的话当成耳边风,面无表情的蹲在他身后,利落的解着他身上的绳子,“一会儿你就蹲在这儿,等找准机会伺机而动。”

    说完便佝着身子,敏捷且迅速的窜进那间存放大铁罐的屋子。而此时,男子突然停止哭诉,从悲伤中醒来,他擦擦眼泪,隔着衣服慈爱的拍了拍棺材中男孩的手,“儿子,不怕,爹爹一定能配置出解你身上蛇毒的解药。这还有这么多孩子,爹爹让他们一个个的试药,一定能你身上的毒,放心,一定能解”

    男子又恢复斗志,在一旁药柜上翻腾出几味药来,也不管分量,全一股脑的扔进大铁锅里蒸煮,正当他要进屋拿大铁罐时,突然发现刚带回来的两个小孩只剩一个了,大惊之下便是暴怒,“人呢人去哪儿了”

    “在这儿呢。”呈以墨抱着大铁罐眉眼含煞的从屋里出来。

    “小杂种,你竟敢别别,小心小心,别把我的宝贝摔坏了。”男子盛怒,可待看清她手中之物,顿时偃旗息鼓,变得畏畏懦懦。

    呈以墨捧着铁罐站在大铁锅旁,炙热的火焰扑面,顷刻间将白净的小脸烤得通红,她却不管不顾,又往火堆靠近几步,作势要将铁罐往火堆中扔。

    男子瞬间慌了,连连摆手,“别别别,好孩子,好孩子,别扔别扔,我放你走,放你走,只要你将铁罐还我,我就放你走。”

    “站远些。”呈以墨停住手,沉脸冷喝。

    “好好,我站远些站远些。”男子依言朝着李宸煜的方向后退几步。

    “再远些。”

    男子又退几步。

    此时伺机而动的小太子出手了,犹如炮弹般弹冲出去,将猝不及防的男子撞翻在地。呈以墨眼眸一厉,利落的掀开铁罐盖子,抄手一转,闪电般将装满毒物的铁罐罩在男子脸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山头

    ------题外话------

    俩儿糟心的倒霉孩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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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 我的孩子呢

    “呜呜~”男子虽然未被毒蛇咬死,却被这些失控的孩子打得奄奄一息。纯文字

    这些孩子将这一个月来的恐惧全发泄到男子身上,踹的踹,打的打,最后将那些害人的毒蛇、蜘蛛、蜈蚣等毒物全扔进火海。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恩公,请受小人一拜。”十一二岁的孩子带头,其他孩子纷纷跪下,对着呈以墨又跪又拜,“恩公救了我们,我们的命就是您的,只要恩公您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脚底臣服的众人,呈以墨油然生出睥睨天下之感,可是“你们还是快回家吧。”要是知道她拐走这么多孩子,不知道娘要哭成什么样子,像上次不过就是打了人家的大胖小子,她就又哭又闹的死活要上吊。

    “恩公,我们都是顺应附近的乞丐,无家可归。”那个撞铁门救妹妹的男孩面露悲戚,低低诉说着来龙去脉,“这个男子叫刘中鹤,是顺应县的一个农夫,两年前,他的儿子被毒蛇咬伤,身中剧毒,大夫无能为力叫他准备后事。他深受打击,从此疯疯癫癫,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本医书,上面记载了各种解毒之法。为了给儿子解毒,他虏人试毒,后来被官府察觉,他不敢抓平常百姓,便将魔爪伸到我们这些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乞丐身上。”

    旁边的孩子也愤愤的说道,“我弟弟小虎曾经也逃出去过,他跑到官府报案,官府的衙役不仅不出手帮忙还将他打骂一通,说是我们这些没人要的乞丐死绝了才好,免得污了他们眼睛。”

    说道此处,众孩子皆是同仇敌忾,满脸憎恶。

    呈以墨和李宸煜对视一眼,难怪失踪了这么多孩子,却没有丝毫消息传出。看来刘中鹤虽然疯了,却也聪明,知道抓那些没权没势的乞丐才不会惹来麻烦。

    李宸煜则是郁闷了,当时墨墨刚打完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是乞丐还说得通,他这身锦衣华服绫罗绸缎,难道看起来也像乞丐

    “恩公,这人作恶多端,我们将他杀了吧,连他儿子也一同埋了。”众人如狼似虎的凶狠目光转向那口棺材。

    呈以墨虽然凶残却不屑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刘中鹤罪有应得,他儿子却是无辜的,“算了,他儿子留着”

    “我不是他儿子。”

    呈以墨的话突然被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打断。

    只见棺材里的孩子像是突然还魂有了生机,缓缓从棺材中走出。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刘中鹤见了,顾不得疼痛,兴奋的朝男孩爬去,笑着去抓男孩的手。嘴里不停低喃,“儿子,儿子,我的儿子”

    破晓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双目幽深似枯井无波,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好似超脱世俗的佛祖立于云端冷眼淡看人间。

    刘中鹤奋力的伸手,欲在临死前最后跟儿子握一次手,“儿子,儿子”

    破晓无动于衷,看着他冷冷的诉说,“刘中鹤的儿子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儿子死后,刘中鹤彻底疯狂,那时他在破庙遇到了我。当时的我正被一群乞丐欺负,他们拿蛇吓唬我,我不小心被蛇咬中了脚踝。刘中鹤见了大怒,神经错乱的他将我当成他的儿子,胡乱给我灌了各种解药,可当时那条蛇并无毒,两年来我吃了无数毒草、各种毒虫。万物相生相克,那些毒虽然没有要我的命,却将我变成了”

    变成了什么,破晓并未言明。只见他脱了手套,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手来,他伸出手与刘中鹤伸来的手交握在一起。

    “别”一个孩子欲出言阻止他,刘中鹤被毒物咬伤,身中剧毒,如果肌肤相触,会中毒的。可那孩子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就见刘中鹤被握的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再看他脸上已是黑气萦绕,顷刻间便气绝身亡。

    见状,李宸煜惊呼,“毒人”

    李宸煜曾在太医院一本医术上见过,以毒养人,终成毒人。毒人浑身是毒,血液、唾液、尿液就连拉出来的屎狗吃了都会七窍流血

    “对,毒人。”破晓放开刘中鹤的手,蹲下身,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缓缓合上。

    刘中鹤死前虽然痛苦,可他面上却含着笑。儿子平安无事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心愿已了,甘愿入轮回地狱。

    破晓对刘中鹤是恨,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变成被人避如蛇蝎的毒人,可恨中多少带着敬佩,在这卖子求荣亲情卑贱如泥的时代,能为儿子做到这一步,实属罕见难得。

    破晓拾起那块碎瓷片,锋利的口刃在白玉般的掌心划出一条血线,黑色的血汩汩流出。快步走到先前被毒物咬断手指的男孩身旁,撬开他的嘴,将贲泉涌出的黑血全滴进他嘴里,“我是毒人,浑身带毒,可我的血也能解毒。”

    只见那喝了破晓血的孩子,半刻中后神奇的活了过来。

    这一幕惹得其他孩子连连尖叫,又害怕又兴奋,再次看向破晓的眼神也变了,也是既害怕又崇拜。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甚至指着破晓直嚷嚷,“神仙,神仙”能起死回生,可不就是神仙。

    哦~人家本来就没有死绝,只是被剧毒侵入五脏六腑一时闭了气。如今喝了破晓的血解了毒,当然回气了。

    小太子鄙视的睨了那孩子一眼,没见识,随后又得意的翘起尾巴,同样是两三岁的孩子,看咱家墨墨就不这么肤浅。妖魅精明的目光瞄向他家墨墨,不看不打紧,一看惊天鸟。

    小太子哆嗦着手,指着墨墨干瘪的肚子,惊叫道:“我的孩子呢”

    制服刘中鹤的时候呈以墨又跑又跳,就是有十碗阳春面也消化鸟

    可小太子爷认定他未出世的苦命孩子是被刘中鹤给弄流产了,渍渍~照孽可怜滴刘中鹤啊,死后都没能留个全尸,被暴走的小太子爷五马分尸还不够最后直接扔滚烫的药汤中煮了又蒸,蒸了又煮

    如此之后非但没降低小太子心中的悲愤,反而更暴戾了,最后抱着他苦命的墨墨痛哭一场才罢休。那哭声凄厉哀婉,飘飘逸逸弥漫在整个山头,吓得山下小儿整夜啼哭不止,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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