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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腹黑太子残暴妃

正文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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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熟悉呢。”

    “王爷,玄空大师三年前也曾来拜见您,不过您没见。”一提到玄空,元朗的崇拜之情犹如大江流水滔滔不绝,听闻玄空的大师的武学造诣又上了一个层次,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比那些飞花摘叶踏雪无痕厉害多了。偶像啊,天才啊

    一听是三年前在他家门口站了三天三夜赶都赶不走的糟心老和尚,呈袭口气不善的再次回绝,“不见不见。给他几个馒头,打发他走。”

    “王爷”元朗尴尬了,人家是武学宗师,武林泰山,人人都争相顶着膜拜,只给几个馒头太寒酸了吧呃错了,人家可不是来化缘的

    呈袭见元朗站着不动,气得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等等”景阳抹好胭脂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后出来,望着元朗,“你说的玄空大师可是感业寺的高僧”

    “回王妃,正是。”

    景阳端坐在高位,回忆道,“我曾听母后说起,感业寺这位玄空大师是位精通佛法的高僧,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曾求拜过,可被他拒绝了。父皇脾性不好,大怒之下,让随行的御林军斩杀寺中僧人。就在御林军动手之际,寺中突然传出阵阵飘渺佛音。在佛音感染之下,御林军放下屠刀,伏地痛苦,就连父皇也泪流不止悔痛不已,甚至到最后还亲自撤销了屠杀令。”

    元朗瞠目结舌,先皇何止脾性不好,简直是残暴不仁。凡先皇下令屠杀,无论对错,一律执行,更何况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但凡出口就没有收回更改之理。这这、玄空大师真乃偶像啊

    “快快,快请,快请。”呈袭也来兴趣了,连先皇都能搞定,到底是何方神圣

    少顷,元朗将玄空大师引到两人面前。

    “阿弥陀佛。”玄空不卑不亢不谄不媚的弯腰行礼,“两位施主安康。”

    景阳连忙起身,恭敬的上前还礼,“景阳见过大师。”当初先皇见了玄空都礼遇三分,景阳身为公主向他见礼也没有不妥。

    到底是呈袭有些放肆,摸着下巴,围着玄空打量三圈,最后站定喃喃低语,“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外加一脸苦瓜相,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把先皇这妖孽给震住了”

    哦滴神啦

    元朗捂着额头,头痛不已,要是王府规矩允许以下犯上,他一定第一时间将脱线外加脑回路奇葩的主子给敲昏打包带走。

    别以为你声音小,人家就听不到。人家玄空大师可是武学宗师武林泰山就是你上茅房出恭的瞬间菊花啵吱打开的轻微锐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景阳公主也黑着脸,捅捅他的后腰,将这倒霉二货拉直身后,盈盈笑道,“不知大师到府有何要事”

    “阿弥陀佛,贫僧是为贵府千金而来。”提到呈以墨,玄空手中佛珠便开始轮转,眼中那普度众生的大慈悲骤显,就连身上也隐隐散出悲凉之意。

    景阳惊诧,“墨儿”

    玄空忆起几日前在桃花林中看到的面相,低沉道,“贵府千金,虎头燕颔,日月角起,伏犀贯顶,眼有定睛,凤阁插天,两手垂膝,口中容拳,舌至准头,虎步龙行,双凤眼,在相法中此为大贵之相。可令千金,生来带煞,性情暴戾,加上富贵之相,如若善加引导日后必定不凡,如若任其自然,将来定是世人之祸阿弥陀佛白骨森森,尸横遍野”

    ------题外话------

    姑娘们猜猜,和尚来找凶残货到底何事到底何事何事

    嘿嘿额猜到有奖哦

    不过,偶相信,乃们打死也猜不到呀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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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和尚

    白骨森森,尸横遍野

    如此八字,吓得景阳背脊发凉眼前一黑,要不是呈袭手疾的扶住她,就栽倒在地了。看书网>

    景阳颤抖着嘴唇,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玄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传言能窥视天命,如此高僧下的谶语

    是关宝贝女儿,呈袭也慌了,“大师,您放心,我们以后定会对女儿严加管教。”如今想来,女儿的手段确实酷辣了些。

    “阿弥陀佛,若令千金身上煞气不能清除,再怎么管教也无济于事。”

    “这”呈袭为难了,严加管教都不行

    景阳担心得泪流满面,“大师,求您想想办法。”

    景阳公主担心的侧重点可不是什么世人之祸,而是,“这酷辣阴狠的手段如果传了出去,以后何人敢娶墨儿为妻啊”

    景阳公主对呈以墨报以无限期望,在呈以墨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就在想,要是生个男孩就教他读书识字,要是女孩就让她学习三从四德绣工艺技,成为温婉淡雅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以后好找个好夫家,夫贤子孝,安安稳稳地过幸福的一辈子。可如今

    “呜呜~我苦命的儿啊~”景阳伤心的哭倒在呈袭怀里。

    呈袭见娇妻伤心若此,急道:“大师,您快想想法子啊。”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必焦急,贫僧就是为此而来。”玄空大师合掌道,“小施主身上戾气甚重,唯有以无边佛法压制。贫僧想带小施主进寺庙修行,早晚诵经礼佛,好洗尽前世今生罪孽。”

    闻言,呈袭和景阳都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当和尚”

    我滴妈妈也,圣僧你还真敢说。

    就是元朗也觉得不可思议,试探的提醒道,“大师,我们家小姐可是女的”

    玄空坦然回道,“贫僧晓得。”

    那你知道还叫她跟你进寺庙修行。元朗觉得世界疯狂了,“即便真要出家,那也应该去尼姑庵啊,怎么能进和尚庙”

    “阿弥陀佛”坦荡真诚的玄空大师竟然欲言又止,“小施主身上戾气太重,尼姑庵的道姑们镇压不住。”

    说的也是,元朗认同的点点头,要是公主发起火来,那些柔弱娇嫩的道姑们都不够她杀。

    景阳公主反应过来,哭得更凶,“呜呜~我苦命的儿啊~”进了和尚庙,就只能以青灯古佛为伴,世俗的精彩人世间的奢华便与其无缘。她景阳荣华一生,穿着的绫罗绸缎,吃得是豪华盛宴,可她女儿就只能一生清粥小菜,粗布麻衣。

    “呜呜~墨儿还这么小,她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还未开始,怎能断送在清贫的寺庙中。呜呜~”景阳显然不依。她的宝贝女儿怎能送去当和尚,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彻底毁了。在这名声比生命还重要的年代,毁了名声就生不如死。

    呈袭也眼中含泪,捧在手里的至宝,怎忍心她去受那份清苦。温柔的给景阳擦着泪,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们不送不送,在家好好管教就是,墨儿懂事聪慧,她会听话的。”

    元朗瘪瘪嘴,实在不想打击自家王爷无与伦比的自信心,以往日的经验来看,别说管教了,只要小公主一瞪眼,保证立马乖乖举手投降挂白旗。

    显然景阳公主也是明白滴,望着呈袭,含泪的目光有几分犹豫,“可、要是墨儿以后真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办你不知道,最近几晚我总是梦到父皇在余新屠城的场面,他手持巨斧亲自砍下那孩子的头颅,可转眼间,父皇的身影就变成了墨儿。墨儿她浑身是血,脚底伏尸百万,可她脸上还带着笑”

    呈袭听得毛骨悚然,一想到凶残的先皇,本来坚定的信念也有几分动摇,不确定的低喃,“不会吧”先皇可是奇葩,要是能与先皇媲美了,那得有多奇葩啊

    元朗开口,“王爷,属下听说先皇小时候可乖巧了,长得白白净净,可招人疼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何长成了一棵歪脖子树,还是一颗可怕的歪脖子。相比起残暴不仁的先帝来,小姐更胜一筹,小小年纪那手段就令人生畏发寒。人家先帝小时候,至少还位乖巧可爱的正太小包子一枚。

    “可”呈袭的心又松动几分,“可寺庙的条件也太清苦了,墨儿她打小就锦衣玉食,会不习惯的。”

    呈袭别的不说,就怕苦着他女儿。家里美味佳肴,寺庙清汤寡水,用不了几天,圆润的包子小脸肯定会瘦得比瓜子儿还尖。那还不得心疼死他哟~

    元朗算是清楚了,王爷担心公主日子过得清苦所以不答应进寺庙修行,而王妃则担心公主出家会孤寡一身,不由灵光一闪,提议道:“玄空大师,我家小姐是皇上赐封的平安公主,有封爵在身,不可轻易出家,能否在寺庙带发修行,等到了及笄之年便入世还俗”

    景阳眼前一亮,忙擦干眼泪,点头道,“对对,带发修行,带发修行。”

    玄空大师凝眉沉思半响,轻轻点头,“如若能在及笄之年令小施主心平气和,放下屠刀,便依元施主之言。”

    有了这话,景阳大松口气,这几年压在心头的大事也终于得到解决,便破涕为笑,引着玄空大师到竹园去见呈以墨。

    景阳此举也实属无奈,她深知女儿的脾性,手段如此残忍狠辣,长大以后谁敢娶她回家在此之前,景阳本想就这样吧,女儿性子不好只有以后出嫁时多送些嫁妆,再加上她与王爷的权势地位,夫家应该不会为难她不过,毕竟哎,十五年掌珠护,一朝嫁为他人妇,生死在别家,纵有箱笼数百,金银万两并托,又能如何

    而今,虽进寺庙修行有损声誉,可要是能将她邪赁的性子压下,定是最好的结果。

    见景阳公主不反对,呈袭也只好妥协,大不了派个厨子跟着宝贝女儿出家就是,反正就是不能让他的宝贝儿饿着。

    于是,在母亲同意父亲随意自个儿愿意的情况下,呈以墨小同志背着小包袱跟着光头和尚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走过万里长征路踏上万劫不复的五台山

    ------题外话------

    嘿嘿~咱们的小墨子当和尚去咯ovo~

    谁猜中了啊

    站出来让姐看看

    大多数姑娘都猜是收徒,跟着和尚遁入空门,这算是收徒捏还是收徒捏还是收徒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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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章 法号明清

    奇险陡峭的壁崖,以凝重隽永之笔勾勒出五台山阳刚之气。151五台山虽险峻,可风景却是极美。峻山阳刚,流水柔美,水环绕着山,刚柔并济,和谐完美。

    山脚一条蜿蜒的小路顺绕着山势,忽又隐匿在葱葱郁郁的树林中,走在路间,突然传来阵阵沉闷悠长的钟声,钟声如一缕和风暖人心房如一缕清香沁人心脾。蓦然抬首,云雾缭绕处赫然屹立着一座辉煌而庄严的寺庙感业寺

    穿过汉白玉雕寺门,踏上高耸的九重石阶,就到了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殿中如来佛慈悲含笑的坐于莲台之上,佛身镶金,璀璨夺目。大佛两旁有弟子、菩萨、力士、天王、罗汉等,个个慈眉善目,容貌安详。

    佛像莲座之后有一间暗室,暗室中一尊佛光闪烁的小金佛摆于香案之上,室内点着数百盏香油佛灯,点点烛光恍如漫天繁星,闪闪星光与腾升的佛烟交织,朦胧如幻。

    百盏烛火中,小小的身子盘膝而坐,身前一座小香案,案上一方青松砚台,一本青皮白书。只见她面相清冷,内心平和,持着上等毛笔在砚台内沾了少许墨汁,便在青皮白书上奋笔疾书。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其字更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真真滴书法大家。可惜素布僧衣,檀香佛珠,外加一颗反光性极强且在烛火中发光发亮堪比太阳的耀眼光头。

    真真滴和尚啊

    转眼间,呈以墨来五台山感业寺已有五年。这五年间,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昔的小毛孩子已长成半大点的小姑娘了,而且还是个知道收敛锋芒隐匿其长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忠厚善良实则内心早已暴戾疯狂慷慨激昂的凶残小和尚。

    当年景阳公主与玄空说好呈以墨出家不落发,带发修行,可抵不住呈以墨来到寺庙见着那一望无际闪亮发光的戒巴光头而产生的浓厚兴趣,再加上还不用洗头,呈以墨小童子毅然决定落发披袈裟,要不是主持拼死拦着,她连戒巴都一块儿烙了。

    当初景阳公主来,看到她那颗油光闪亮的脑袋,顿时眼前一黑,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一路更是哭着回家,嘴里还直哭嚷,“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啊”那恍若天塌下来的表情,愣是把呈袭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嘎吱一声,暗室的木门应声而开,清秀的小和尚顶着无穷的鸭梨,忐忑不安的来给出了名凶残且暴戾的小师叔传话,“小师叔,师祖下山化缘去了,叫您不用去后山达摩室。”

    别看此小沙尼朴实憨傻,辈分却是极高,他乃感业寺主持明净大师首徒,悟字一辈的大师兄,空字辈的大师伯。

    而呈以墨由玄空亲自落发,赐法号明清,乃是明字辈的小师妹,自是悟字辈的小师叔。

    呈以墨支着腿站起身,拍了拍僧衣上的香灰,朝悟能小和尚轻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悟能小和尚犹如蒙恩大赦,轻快的道了句师侄告退便一溜烟儿的跑了。那速度,渍渍~就连呈以墨都忍不住侧目,心里直感叹:看来这小和尚最近是功力大增啊

    突想起自己停滞不前的修为,漆黑的眸子不由一暗。蓦地扬手,素袍僧衣轻挥间,一股劲风肃然而起,暗室百盏佛灯一一熄灭。转而拿起案上那本青皮佛经,快步离开,直奔后山竹林中那座雅致的禅院。

    “主子”见呈以墨回来,朱雀连忙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佛经,略带诧异的问道,“主子今天怎么没去达摩室”

    达摩室是玄空传授呈以墨武艺的地方,以往呈以墨做完早课便去达摩室练武。五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今儿却例外了,难怪朱雀会诧异。

    “他下山化缘了。”呈以墨脚步未停,越过朱雀往屋内走去,刚在太师椅上坐下,破晓便端着汤药出来,恭敬的将茶递到她手上,随后安静的立于她身后。双眼沉寂如枯井,身上气息暗淡,真真恍若一道隐形墙,没有丝毫存在感。

    呈以墨闻了闻汤药,腥臭味比以往更浓,药汁也乌黑如墨。眉头微蹙,清冷开口,“换药了”

    破晓抬眸,“恩,换了。如今您的修为已到颈瓶,以往的药并没有多大用处。这副百毒草再加上百虫浴,能帮您更快的突破这道坎。”

    闻言,呈以墨目光微闪,毫不犹豫的喝下汤药,随后将药碗递给朱雀,吩咐道:“把佛经给我,去把白虎叫来。”

    “是。”朱雀将还未捂热的佛经又递到呈以墨手上,然后领命下去了。

    呈以墨也没避开身后的破晓,端坐于太师椅上,翻开手里的佛经。青皮书页翻开,雪白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兵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兵解中包含用兵谋略、兵制、阵法、阵图、火攻、水战、车战、兵器、器械、用间、委积,还有马攻、军医、军事占卜等内容,实为用兵奇书,乃四百年前的兵法大家话毕所著。

    破晓挑了挑眉梢,传言话毕死时兵解真迹已随他入葬,只留下一个复本在世,后来话毕子孙遭逢大难,四处逃窜之时,又将复本遗失。从此这世上便再无兵解。破晓微弯下身,仔细瞧着她手里的兵解,雪白的宣纸上,墨迹疏落有致,行书劲媚雄逸,如行云流水清秀隽美,且带着尊贵大气。淡淡的墨香飘逸而来,夹着令人心神宁静的佛香,“这兵解是主子的拓本”

    “恩。这是我从暗室的内壁上拓下的。”这几天修为停滞不前,她便没有想往常一样在暗室打坐诵经,四处查看之下,无意间便发现了暗室内壁上的兵解。

    “主子要把兵解给白虎,是想让白虎从军”破晓心思玲珑,稍微细想便知道呈以墨的目的。

    对于破晓能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她并不诧异,依旧漫不经心的翻着拓本兵解,“确切的说我会让白虎以及白虎七宿都从军参战。”

    破晓一愣,回想起当初主子为那些乞儿取的名字,以及四宫二十八星宿的意义便释然,幽幽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宫中白虎主杀,杀伐之气最强。自古战场都是杀伐铿锵,战意凛然,也只有经过铁血战场的洗礼,他们才真正配上白虎七宿这个宫位。只是不知主子想让他们投身何处”

    翻书的手微顿,呈以墨敛下眸光,略微沉思道,“我有两个人选,一是驻守忘川边城的大将曹庆,一是手握忘川兵权的鸿威将军齐海。”

    “两人可都是主子信得过之人”

    “曹庆原是雷霆王府家将,祖父心腹,他对王府忠心耿耿,是个可信之人。而这齐海”语气微沉,“原是个副将,因四年前救了父王一命,父王念其恩德,破格升了鸿威将军掌忘川兵权。”

    破晓:“”

    这雷霆王爷真是个奇葩,救了他一命,他就将忘川大权给送人了,这也太也不怕人家窥觊他家产,对他谋财害命

    “为了以防万一,主子还是选曹庆为好。”

    话音刚落,迎面就进来一位少年。少年十一二岁,却因常年习武健身,长得比同岁之人高大强健,看着十三四岁摸样。一袭僧袍,一顶光头,脸庞清秀冷峻,剑眉张扬锋利,漆黑的双眸恍若深渊,深不可测。

    如此俊朗少年,可惜却是断指

    “主子。”白虎与朱雀同声唤道。

    呈以墨见白虎步伐轻稳,气息绵长,想来这几日功力增进不少,便满意的点头,将手中兵解给他,“你带着白虎七宿速速赶往边城,加入曹庆麾下。”

    “是。”白虎接过兵解,不敢多问,转身就走。

    ------题外话------

    光头小和尚也要渐渐强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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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血肉模糊

    凉风四起,青翠的竹叶沙沙作响。151后山千仞绝壁珠帘悬挂,瀑布垂下,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水滴石穿。

    千丈瀑布之下,小小身形恍若耸立于山巅之上屹立不倒的擎天之柱:铜皮铁骨,坚韧不拔。

    万丈绝壁落下的瀑布,那冲击力绝非常人能忍受。水线似冰尖利刃,划破虚空急速而下,落在娇嫩的肌肤上,立即皮开肉绽,锥心刺骨之痛也随之袭遍全身转眼间,莹白剔透的雪嫩肌肤变得血肉模糊,猩红刺目的鲜血顺着清澈的水四处散开。道道红丝线在水中缓缓流淌

    不远处有座小木桥,小木桥一米宽,没有护栏。朱雀站在木桥上,凝望着脚底的清波,只见水底卵石清澈可见,嫩绿的水草在卵石缝中摇曳。流水缓缓流淌,一丝丝猩红在卵石间跳跃,在水草中滑行,红绿相间恍若是开在枝头的红梅,妖娆,惊艳。

    随着红丝线越来越多,朱雀的心也越来越沉。直到最后变成片片殷红,她终是忍不住抬眸,当看着那一汪刺目的血红深潭时,脑中紧绷的弦蹦的一声断裂,脚底一个踉跄,失神间,抓住身旁的破晓惊慌道:“这么多血,主子会不会出事”

    破晓冰冷着脸,无波的眼底如死一般沉寂,双目紧紧盯着瀑布下那小小的身影,“不会有事,主子性子坚韧,能撑过去的。”

    破晓的话,并未让朱雀安心,这五年的刻苦也让她在武学上有小小成就,小桥到瀑布的距离虽远,可她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主子身上的肌肤已经全都皮开肉绽,最严重的就是肩头与背脊两处,血肉模糊深可露骨都不足以形容。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真的值得吗

    朱雀紧紧抓住破晓的手臂,心痛却又敬畏的低语道,“主子这是何苦她是王府公主,本该一生荣华,享尽富贵,可为了习武,她、她有我们保护她,她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这几年,他们这些曾被她收养的乞儿谁不敬她谁不尊她,只要她一句话就是下地狱都毫不犹豫,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呢。

    破晓冷血无情的心也有几分动容,望着那依旧傲然而立的身形,叹道:“主子她天生傲骨,生来好强。这么强硬的性子绝不会容忍自己时时刻刻都站在别人身后。”拍了拍紧紧抓住他手臂的素手,安慰着,“放心,主子能挺过来的。她的坚韧是我们不能想象的,在我们看来是一场噩梦是一场灾难,在她眼里不过是前进道路上小小的一道坎儿而已。你不用担心。”

    瀑布下那抹令人敬重同时又令人生畏的身影不止朱雀与破晓两人在关注,远处山头,也有两道身影遥遥注视。

    夕阳西下,漫天深紫嫣红一片烂漫晚霞,深红耀眼的颜色衬得明净大师身上的袈裟更加绚烂夺目,金边熠熠生辉似满天诸佛驾临,仙气萦绕,一片祥瑞之象。

    “师父,小师叔她会不会出事啊”悟能担忧的问道。想当初修为最深悟性最好慧根最佳的明德师伯都未能在这千尺崖下撑过三个时辰,而小师叔还这么小且修为都不及当初明德师伯的三分之一,她已经在千尺崖下站了一个时辰了,不会丢了性命吧

    “阿弥陀佛。”明净望着那被染得如天边云彩一般殷红的血潭,平静无波的心湖泛点涟漪,对自己也如此心狠之人拥有如此天赋,对于世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师父,我们去把小师叔带回去吧,如果她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向师叔祖交代啊。”悟能都急得抓脑袋了,那越来越浓的血水看得人心惊胆颤,再这么流下去,不死才怪。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叔祖好不容易收个徒弟,可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

    “阿弥陀佛,你小师叔性子执拗,我们去了也没用。”慈悲的面容浮上些许无奈。

    对哦人家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他小师叔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那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看着她玩命

    “哎~”一向睿智的明净大师也无能为力,只有“一切随缘吧。”

    随缘岂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悟能心里更慌,可又束手无策,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总要为小师叔做点什么,心里才安稳。细想之下,急忙说道,“师父,我去明德师伯那儿拿点上等上药和止血药膏吧。”不等明净大师回话,悟能小师傅转身就走。

    还好明净大师眼疾手快,将他拉住,宽慰道,“阿弥陀佛以你小师叔那阴狠酷辣的性子,是不会将自己置于生死边缘。他们如此做,肯定备有后手,你不用担心。”

    不得不说,明净大师真乃智者,将呈以墨看个通透。如果他们没有准备,别说呈以墨不会甘愿冒险就是朱雀和破晓也不会让她身处险境。明净大师虽睿智不过在了解呈以墨方面,破晓显然更玲珑剔透。破晓说的不错,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拼搏,可在呈以墨眼中,这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坎儿,坎儿一过,她就能顺理成章的突破颈瓶,迈向更广阔的天空。

    呈以墨虽然好强不服输,可也不是鲁莽愚笨之人,知道徐徐渐进的道理,在瀑布下站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已达极限便毅然出了瀑布跳入血潭。

    朱雀见状,展开身法,飞身而去。身形轻盈敏捷,如一只白鹄在水面掠过,落于潭边,极目望了一眼,便一跃跳入深潭将浑身是血精疲力尽的主子捞起来。刚回到岸上,破晓就熟练的将手中长衫披在呈以墨身上,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三人行色匆匆的回了禅院。

    回到禅院,破晓就开始着手准备百虫浴。朱雀扶着主子坐下,小心翼翼的脱去披在她身上的长衫。雪白的长衫早已被鲜血侵染,片片殷红看着触目惊心。长衫褪下,朱雀的视线落在呈以墨的肩头与背部,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肌肤,吓得她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直到接触到主子略带冰冷的不悦眼神她才缓过神来,眼眶微红,语气哽咽道,“主子,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清理伤口。”她打了盆清水,拿着上等伤药出来,用软帕沾着清水细细的擦着背上血肉里夹着的泥沙。那水虽清澈可并不是无垢,总有些沙石飞落,被冲进伤口里。

    朱雀红着眼,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清理着伤口,一边软言细语的劝道,“主子,玄空大师说得对,练武本是徐徐渐进水到渠成之事,不可强求。如若强求,反而会适得其反。主子,玄空大师都说您慧根极佳,根骨极好,只要用心日后必有大成。既然如此,我们慢慢来吧,日后多下些功夫就是,何必用如此”残酷的方式。

    “不行”呈以墨目光一凌,沉声道,“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有付出的越多,你得到的才越多。习武也一样,努力与回报等同,你越是努力,得到的收获才越多。”

    哎~朱雀无奈的叹口气,主子是个倔牛脾气,一旦认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算了,这事以后再说,还是先把血给止住。朱雀拿起药膏,正要给主子涂抹,却被进门的破晓给喝止住了,“慢着,不能上药。”

    ------题外话------

    狠啦可怜的娃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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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突破

    “慢着,不能上药。”

    “为何”朱雀不解。

    “一会儿主子要进行百虫浴,这些药膏会损了百虫浴的药性。”破晓快步走到呈以墨身边,“主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恩”呈以墨抬手,破晓弯腰扶起她,三人来到居住的厢房。

    厢房内,典雅精致的山水屏风后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内水汽蒸腾,白雾萦绕。呈以墨三人刚走进屏风,原本平静的水面霎时激起千层波浪,只见木桶内温水中,几条毒蛇缠绕,柔若无骨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厮杀间,激起浪花千尺,水面动荡间,依稀能看清水中还有百足蜈蚣、千面蜘蛛、寒冰蟾蜍、湘西金蝎百虫齐浴

    这些东西吓得朱雀脸色发白,让她依稀想起五年前那个不眠之夜。这些虫都是带着剧毒,普通人被咬上一口,不过是呼吸间便会命丧黄泉,而如今主子却要在这百虫浴中练功她不由惊叫阻止道:“主子”

    呈以墨脸色微沉,朝她挥挥手,“你先下去。”

    “主子。”朱雀不依。

    黑眸闪过一道戾芒,怒喝,“下去”

    朱雀望了破晓一眼,见他垂首不发一言的立于一旁,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是。”

    朱雀出去了,破晓亲自为呈以墨褪去衣衫。这过程中,两人都神色如常,一个男子伺候女子沐浴没有丝毫羞涩难堪,像是本该如此。

    破晓将带血的绒衣扔进火盆,随后拿起桌上一把匕首,扬手间,一道血痕在掌中浮现,黑色的血顺流而下,一滴一串的落入白瓷碗中。

    咚咚咚

    清脆的滴落声中夹杂着毒蛇吐信的嘶嘶声,听得门外的朱雀一阵毛骨悚然。她堵着耳朵,烦躁不安的在游廊上走来走去。耳朵被堵住了,却又觉得世界静得可怕。探手抽出腰间软剑,飞身越过木栏,来到院中。挽腕,掌中光华洌洌的长剑如长龙飞出。

    剑气纵横,剑势极快,星光万点盘龙飞舞,剑凝海波气象万千。朱雀练的这套剑法是呈以墨所传,其剑法精妙,剑势凛厉,朱雀更是习得其中精髓,招招透着几分狠戾。

    嘎吱一声闷响,房门应声而开。

    朱雀生生收住剑招,见破晓出来,慌忙跑过去,担忧的询问,“主子怎么样了”

    破晓脸色略显苍白,不过并不见虚弱,“主子没事。我在百虫浴中加了我的血和凝神草,她身上的皮肉伤很快就会好。只要主子今晚能突破颈瓶,那”死寂的眸子突然爆射出前所未有的疯狂,“那她今后会有更宽的领域。”

    见他这疯狂又激动的模样,朱雀没有欣喜,只有害怕。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破晓,你劝劝主子吧,我们不练那邪门的功夫了。这世上那么多上等的功法,不说其他门派就感业寺中就有许多千金难求的上等功法,我们从头开始学其他功法好不好不学那个行不行我好怕。我曾听明净大师说那部功法有问题,一些前辈也是不信,后来练了那功法没几年时间就无端暴毙而亡,我怕主子也”

    事关呈以墨的安危,破晓即使再激动再疯狂,也不敢大意。听着朱雀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回想着五年前的事。

    呈以墨入世不久,玄空大师就开始教她习武,练了两个月的外家功夫,玄空大师就允她进感业寺圣地藏经阁选一部内家功法。玄空本着缘分二字,便在选内家功法这事之上不对呈以墨做诸多要求,只说唯心而已。呈以墨果然不负他望,还真就唯心了,选了一部送人都没人要的垃圾功法返璞归真

    传言此功法是个神秘的绝世高手所留,更有人说那神秘高手乃是神仙,有人亲眼见他飞升上天。以前武林中人为争夺返璞归真,大打出手。当他们拿到功法一看内容如此生涩难懂且又打破常规惊世骇俗,便没了争夺之心。后来也不知怎么到了感业寺藏经阁,然后便埋没在了一堆废铜烂铁中,也许真是缘分吧,不然怎么会被呈以墨找到。玄空大师得知后,只道了句阿弥陀佛便没了下文,无言之下也就默许了呈以墨修炼此功法。

    呈以墨日思夜想,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将那本功法看完,当她看完之后,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捡着宝了啊

    小小一部功法,她只看懂了三分,可这三分就已经让她受益无穷,不止她就连破晓也受益颇深。呈以墨从功法中将丹药部分分离出来,给了破晓。这五年来,破晓刻苦钻研,一颗心思全在丹药上面,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总算没让他白费,还真学到丹药上的几分皮毛。

    破晓目光沉凝,一想着自己因为丹药不管是毒术还是医术都突飞猛进,便否决朱雀的猜疑,“放心,那部功法应该是真的。再说主子如此聪慧,如果功法真有问题,她一定会察觉。到时不用我们提醒,她也会自动放弃。”

    “可、我还是担心。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想着主子血肉模糊的肩背,朱雀的背脊就一阵发凉。为了主子的将来,她必须阻止她这种自残的行为。为今朱雀只能抬出王妃来压制破晓,想要劝主子放弃,就得先将破晓拉入阵营,“王妃向来看重主子的清誉和容貌,她走时还一再吩咐我要好好照顾主子,为了主子以后能嫁个好夫家,便不可让她干活伤了手脚,就连一点疤痕都不能有,而今主子身上的伤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交错可怖的狰狞伤疤,要是王妃知道了”

    破晓像是看清她的目的,神色微冷,不再有之前的耐心,淡淡道,“这个我自有办法。”

    他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真是气煞朱雀也。朱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禅院,直奔后山的练武场。抽出腰间软剑便开始拼命练武,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练好武功,保护主子

    ------题外话------

    朱雀这姑娘也煞是可爱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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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震惊

    圆月如盘,星点斑斑,月光皎洁,万籁俱静

    月华凝聚如匹链,幽幽从九天泻下,穿过红漆木窗,落入室内。纯文字借着洁白的月光,依稀能看清高大的木桶中毒虫垂死挣扎,一条通体黝黑的眼镜蛇欲逃窜出木桶,却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吸住,飞起落入呈以墨掌中。

    呈以墨脸色微沉,缓缓闭目,五指死死抓住挣扎欲逃的毒蛇,盘腿运起返璞归真的功法。转瞬,剧烈挣扎的毒蛇突然失去动力,生命力像是瞬间被抽走,顷刻间便没了生机。

    在呈以墨运起功力之时,木桶内的水像是被烧开,刹那间起来,的水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漩涡好似有无穷的吸力,竟将九天之上的日月精华都吸收到她身上。

    此时的呈以墨也不好过,她整个人就像是置身火炉之中,身上的肌肤被灼烧得火辣辣的疼,只觉一股奇异的能量骤然从丹田爆发,以迅雷之势袭遍全身。这股力量像是暴躁的狂风锋锐的利刃,夹着毁灭之意,所过之处经脉尽断皮肉绽裂,然而瞬息间又一股新生的力量涌出,沿着残断的经脉爆裂的肌肤,不停的修复滋润。</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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