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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腹黑太子残暴妃

正文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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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瓷片没了,景阳公主只好转移目标,继续上吊,“你们放开,本宫不想活了,本宫要上吊,你们这些刁奴,快给本宫让开。”

    “主子主子,您别”

    “放手,让她去上吊”清淡的冷喝声从呈以墨口中冒出。

    呃

    满室寂静。

    就连景阳公主都忘了哭闹,反应过来之后,顿时伤心地无以复加,看看,看看,她生的这是什么女儿啊,冷心冷情得连她上吊自杀都不管不顾。

    景阳公主顿时心灰意冷,咬牙赌气,“好我这就上吊给你看,到时候你可别哭。”

    “到时候你别哭就行”呈以墨满不在乎的睨她一眼。随后弯腰将笨重的凳子给扶正,为母亲上吊做好准备。

    “请吧”

    呈以墨退让到一边。

    如此行为可真真将景阳公主给伤心透了,负气的一脚抬上凳子。那女婢见此,大惊,“主子,不可呃”话还没说完,然后就见她主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伸长着脖子,死命的将曲线优美的精致下巴往白绫上挂,可不管怎么扯,那白绫都在她头顶晃荡硬是扯不到鼻尖以下,更别说缠在脖子上了

    呃忘了这白绫是一个侍卫帮忙挂的,那侍卫好像比主子高那么一点。

    挂了老半天都挂不到脖子,景阳公主死心了。低头对着女儿尴尬的呵呵一笑,然后摸着鼻子悻悻的从凳子上下来。心里腹诽着要将那挂白绫的侍卫给千刀万剐,蠢货

    “胡闹”怒浪如涛铺面而至。霎时,整个闺房都冲刺着冷冽暴怒的气息,生生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被管家通知王妃要上吊的雷霆王带着元朗匆匆赶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儿一声胡闹的怒斥,顿时吓得小心肝儿颤颤,反应敏捷的立即将正要踏进门的脚给收回去,然后悄悄滴转身就跑。一副本王没来过的模样。

    景阳公主身子轻颤,偷偷觑了女儿一眼,见她深邃溜黑的眸子,目光森然,分明是怒了,立马老实不敢再寻死溺活,乖乖站着垂首做小媳妇儿状。

    女儿从小就不怒自威,小小身子往那儿一站便觉得犹如峭壁顶天,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一旦发怒,气势迫人得厉害。景阳公主就纳闷儿了,自个儿唯唯诺诺得过且过,雷霆王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那这强大的威压到底是从那儿遗传来的啊。莫非是遗传到那福薄命寡的公公滴虽然不确定那威严气势是从哪儿遗传来的,可她能百分之百确定女儿那一身凶残戾气肯定是遗传到她那残暴不仁的父皇滴。

    这边景阳公主正纠结呈以墨这吓人的脾气是哪来的,那边呈以墨就开始展雄风耍威风外带找出气筒。

    “来人,将这女婢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噌的冒出来,将与景阳公主一起演戏的女婢拖到院中就开始行刑。

    彭彭的闷响夹着凄厉的惨叫更是吓得景阳公主连连缩脖子。眼见女儿张口又要惩治谁,景阳公主心一横,扭着手里的绢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千回百转源远流长,“呜呜~本宫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的把你生下来,一把死一把尿的把你拉扯这么大。日日为你操心,夜夜为你劳神。你说我容易嘛我”

    景阳公主本事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何如今却是如此缠蛮哭闹。

    渍渍~那是有原因滴。

    自古男子:士有百品;

    自古女子:三从四德。

    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亡从子。

    承天大国虽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也延续着女子待字闺中不可抛头露面的规矩。

    而今,呈以墨却要去私塾上学,不止抛头露面还要与男子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这叫景阳公主如何是好。可素,没办法撒

    呈以墨在家那就是一人独大雄霸天下的活霸王,她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雷霆王和景阳公主拦不住她,只有允了。

    可、可才去一天就将邻桌的小胖墩儿给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那惨烈的样子简直让听着伤心见者流泪。

    而且,人家爹妈都上门讨说法了,这叫景阳公主能不哭吗。

    不行,死活都不能再让她去私塾上学读书了。

    景阳公主唯一的法子就是哭,“呜呜~造孽啊,含辛茹苦带的孩子连话都不听,本宫还不如死了算了”今天,本宫跟死磕到底

    呈以墨对景阳公主日益渐进的哭功也没办法,再加上私塾那地方也不如传说中般神圣,而且还出了个只会掀女孩裙子揪女孩鞭子的小胖子,呈以墨就更没兴趣,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点头答应景阳公主的要求。

    景阳公主见女儿点头,哗啦啦的泪水收放自如,顿时就不哭了。抬起手中绣帕优雅的擦擦眼角,瞬间恢复成那个高贵典雅贤良淑德的长公主。

    招来一旁始终不曾言语的云姑姑,吩咐道,“云姑姑,来,给墨儿讲讲何为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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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遭遇刺杀

    “三从四德中三从是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便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乃指妇女的品德、辞令、仪态、女工女子要容貌端庄,修饰得体;言行大方,不得轻浮;德行贤淑,品性高雅”

    “妇德女道分三篇,一是姑娘篇,二是媳妇篇,三是老太太篇”云姑姑严谨的声音淡淡在房里传开。151

    景阳望了眼敏而好学的女儿,心里美滋滋的将房门关上,为了确保女儿真的认真在房里学习三从四德,还得意将房门上了锁。

    贴身丫鬟琴棋为难的回望主子一眼,“主子,要是小公主知道了”怕是会翻天。

    景阳公主笑眯眯的摆手,“没事没事,她这会儿正入迷呢。云姑姑是教三从四德的老手,如今宫中掌妇学之法的九嫔都是云姑姑一手教出来的,想当初那九嫔也不是善茬,最后还不是乖乖坐下来听讲呵呵,云姑姑有办法让她安分。”

    “”可小公主一人就能赛过那九位嫔妃。琴棋垂首没敢说出口。

    “哎哟~饶命主子,救命啊主子”此时,书画的惨叫声隐隐传来。

    景阳公主突然想起来了,受她连累,书画还在院子里挨板子呢。连忙带着琴棋赶过去,“住手”

    “王妃。”两执行侍卫立即停了手。

    “主子”书画惨兮兮的唤着,拿无比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瞅着景阳公主。她太冤了

    景阳公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顿时良心发现觉得自个儿有点对不住她,便担忧的问,“书画,你、你没事吧”

    “主子,疼”书画疼得大哭,这会儿是真哭,那眼泪就跟雨水一样哗啦啦的流。

    景阳公主伸着脖子看了看她屁股,顿时一个哆嗦嗬,皮开肉绽

    顿觉后槽牙龈酸疼,浑身一个战栗,朝着两个侍卫挥挥手,“下去下去。”

    俩儿侍卫为难的望她一眼,“这王妃,小公主她”

    景阳公主顿时想起女儿那言出必行的性子,要是今天这五十大板没完,不仅书画有事就连这两个行刑的侍卫也即将出事。便也不为难两人,开口问道:“还剩多少”

    俩儿侍卫感激的行礼,恭敬回道,“还有三十大板。”

    闻言,景阳公主掩面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剩下三十打轻点,意思意思就行。”她这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啊根本压不住那倒了霉反了天冷冽又凶残的女儿

    眼见主子跑了,书画哭得更是凄惨,“主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会儿屋里,呈以墨正在看妇德的姑娘篇,她还小,平时也就雷霆王逗她玩的时候教她几个字,其他的基本不认识,全过程都是云姑姑给她念,可这些字也是生涩难懂,由此可见,三从四德这条路渍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大戴礼记中妇有七去,一无子,二滛泆,三不事舅姑,四口舌,五盗窃,六妒忌,七恶疾女子出嫁以夫为天,一切以夫家为先,呃”云姑姑抬头见呈以墨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对面,不由一愣,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那双又细又长的凤眼,高贵而冷冽,漆黑的眼瞳里仿佛容纳着无尽的星空与最尊荣的深沉,当她严厉冷淡的盯着你时,你会顿感压力倍增。

    此时被呈以墨如此盯着,云姑姑顿觉讲什么以夫为天之类的话十分违和,自觉的闭口不谈。换一个话题,“妇工是指女红手艺,绘花刺绣。女子出嫁时,常以她女红手艺的好坏来判断她是否贤惠。其实除了刺绣还有琴棋书画一图来判定女子品性高雅与否,然后再就是厨艺。民间女子常言,要抓住男子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前面几句呈以墨听得似懂非懂,可最后一句却听得精通。心里冷笑:男人要变心,那跟天要下雨一样挡不住,别说是抓着他的胃了,就是抓着他五脏六腑都没用。

    渍渍~呈以墨,你真相了

    小小年纪便懂这个道理,难怪

    清晨,山林间云雾蒸腾,白雾弥漫,似梦似幻,犹如仙境般朦胧。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穿梭在树林间。树叶尖上滴滴晶莹水珠悬挂,耀眼的阳光射下,折射出束束五彩斑斓光芒。万道霞光,阵阵光华将整个树林给笼罩得虚实难辨。

    生机勃勃如梦似幻的树林此时却是危险重重杀机暴涌。

    几十道身手敏捷的黑影在树林中穿梭,纷纷朝山间幽谷汇聚而去。

    幽谷深深,湖泊清亮,朝阳的光芒射下,无数面波光粼粼的宝镜镶嵌在幽谷之中,银光闪烁如同星光点点。清澈的湖面倒影着一屏如洗的湛蓝天空,又包涵着五彩斑斓的银光镜面,简直是美不胜收迷人耀眼。

    “绮树满朝阳,融融有露光。雨多凝濯锦,风散似分妆。”湖泊边上,男子一袭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檀香折扇,发髻高挽,面容清秀。给人第一印象,儒雅,睿智,却也古板。

    “少傅。”清越威严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声音清冷严肃却也掩饰不住那份稚嫩。

    只见一个五六的孩子站在远处。看那孩子的第一眼:便觉得无比尊贵;第二眼:只觉得是地狱生出的妖魔来祸乱人间漂亮得不像话

    小小的孩子生着一双夺人心魂的勾魂眼,一张凉薄却分外美艳的娇艳唇,小脸白净粉嘟嘟的异常可爱。可这张可爱漂亮的俊脸硬生生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孤傲。

    郁青峰见着来人,恭敬行礼,“太子殿下。”

    “出门在外,郁少傅不必如此多礼。”太子冷峻着脸,威严之中却也带着尊师重道的大儒,朝郁少傅拱手礼遇道,“此次奉父皇之命,与少傅一同出宫体察民情,看看这春耕时分百姓的生活状况。一路之上,有劳少傅照顾了。”

    郁青峰惶恐,连忙躬身还礼,“太子万万不可,此乃臣分内之事”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尖锐疾风闪电直朝郁少傅眉心射来。

    太子李宸煜脸色瞬变,不顾自身安危,朝少傅猛扑而去。两人抱成一团,在地上滚了两圈。郁青峰还来不及为脱离危险而兴奋,只见又是几只利箭朝着两人猛射而来。

    “保护太子殿下”

    “保护太子殿下。”另一边休整的御林军侍卫见太子遇险,迅速赶来救驾。百来个御林军侍卫围成一道人墙将太子殿下滴水不漏的保护在身后。

    黑衣人有备而来,其势凶猛锐不可挡。只见领头人做了个神秘的手势,刹那间,箭矢如蝗的从山林间射出,将毫无准备的御林军杀得片甲不留。

    就几个呼吸间,百十来个御林军死的死伤的伤,顿时只留下几个武艺高强的将领做垂死的挣扎。

    林间的杀伐丝毫没影响到呈以墨骑马踏青的心情。

    景阳公主不让她去私塾上学,导致她无聊之极从而找到了新的乐趣骑马

    哎哟喂~小姑姑两三岁就要骑马,这不异象天开嘛。

    她都还没马腿高呢,就想驾着马儿四处奔

    做梦吧

    景阳公主耸耸肩,闹吧闹吧,只要不出去打人家的大胖小子怎么闹就成。

    雷霆王知晓了哈哈大笑两声,抱着他宝贝女儿狠亲了两口,拍着她的肩直吼,“有志气,有志气来,父王送你一匹西域汗血宝马,此马快如风急如电可日行千里”将宝马往呈以墨面前一扔,然后就奔着他的妖艳美娇妾而去。

    呈以墨小童子气鼓鼓的望着一左一右离她而去、极不负责且很不看好她的无良父母,下定决心非要把马儿骑给他们看

    人活着,不争馒头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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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以身相许

    话说,当呈袭把高大冷峻的汗血宝马牵到呈以墨面前时,呈以墨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放弃的念头。看书网>不是她怯场,不是她软弱,而是那马实在太高大。当然,这只对于她一个三岁小娃来说。

    对她来说,成年马儿确实太雄壮,她即便能上马背,可把两条腿给绷成面条能细能软能翻能折也没那么长能把肥大的马肚子给夹住呀。

    哎~本来呈以墨都放弃学骑马了,可坏就坏在那马实在不知好歹,对谁不好打喷嚏偏要对凶残的呈以墨打了个喷嚏。

    呈以墨本就矮,且那会儿正站它脖子下面呢,它一个喷嚏下去,那口水没差点把她给淹死。

    再说,呈以墨本就心高气傲,记得曾经有个高大的侍卫,就因为站着俯视与她说了一句话,她就能记仇半天最后硬是把人家给发配到西边沼泽地去种棉花。

    而今,你不仅俯视了,还侮辱轻视般的吐她一脸口水,她哪能轻易放过你啊。

    这两天呈以墨正跟云姑姑学刺绣,绣花针从不离身。她闷声不响的拿出绣花针,然后悄无声息的往肥大的马肚子上一扎给你放放气,叫你肚子这么大

    “嗷”

    凄厉的惨叫声直上云霄。

    汗血宝马疼得在原地直蹦跶。

    惨叫声被后院的那匹刚出生的小赤马听见了,那叫一个了得哦~撒开蹄子的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唤。那可是它亲亲娘亲,要是出什么事,它也不活了。

    不过当小宝马出现在呈以墨面前,她顿时眼前一亮。

    渍渍~这高度,这大小,驼她正好

    造孽哦

    小赤马才出生没几天,路都还走不太稳,就被呈以墨钦点为御座,专供驼她一人。

    这不,一大清早,呈以墨就骑着她的小宝马出来踏青遛弯玩儿。

    呈以墨最近长身体,吃得多,身上肥肉飙升,胳膊腿倍儿结实。这么重重的大坨往小赤马身上一压,渍渍~照孽可怜死咯

    那四条细得堪比面条的小腿儿在冷风中抖得跟筛糠似的,差点就趴地上了。

    可呈以墨毫不怜香惜玉,一鞭子抽在它屁股上,“驾”

    小马儿摇摇晃晃颤颤噩噩的跑进了树林,进树林刚走不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吁~”呈以墨喝停马儿,翻身下马。回望了眼已经看不到影的护卫。为了骑马尽兴,她喝退护卫在树林边缘守着。王府护卫一向以她为首是瞻,她的命令岂敢不听,还真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树林边缘等着,没有进来。

    闻着血腥越来越浓,越来越近。呈以墨沉脸掂量了自己一番,然后弯腰捡了根枯枝挥舞两下,觉得没有丝毫杀伤力,毅然果断抛弃,随后去捡了块小石头藏于袖中。一边藏石头一边暗想:等她活着出去了,就将那些侍卫给发配到南海捕鲨鱼。

    她刚藏好石头就见一位身穿铠甲浑身是血的侍卫护着一个粉妆玉琢的漂亮瓷娃娃从那边草丛逃出来。

    呈以墨反应甚快,闪身隐于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顺便一脚把累得快要奄奄一息的马儿给踢进草丛堆里隐着,免得到时候被人看到把它当乳猪一样烤着吃了。

    “噗”浑身浴血的将领已到强弩之末。两只羽箭从他的肩头穿插而过,箭头泛着绿光,血中带黑,想来箭头上被人涂了毒。

    朱信品此时也感觉不对,伤口发麻,恶疼难忍,胸口更是像堵着一团浊气不上不下,憋着闷疼。几个呼吸间,便觉得天旋地转,不止抬不起手中利剑,更是连站都站不稳。自知自己已到尽头,便将肩上的包袱取下塞进被护在身后的太子怀里,“殿下,末将无能,只能护送你到这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朱信品心中大急,狠狠推了他一把,“殿下,您快跑。只要出了这座山林便是雷霆王的管辖地界,到了忘川,他们就不敢随意动手,那您就安全了。您快跑,末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拦住这群逆反贼子。”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便快若奔雷的朝朱信品和李宸煜这边杀来。

    两个黑衣人也分外狼狈,身上虽无大伤,可小伤却有好几处,想来也是经过一番苦战才从留下来断路的御林军的击杀中追过来的。

    “啊贼子,拿命来”朱信品撑着最后一口气,硬要和黑衣人同归于尽。

    朱信品原是江湖人士,为人耿直忠诚,且武艺高强,一把雀羽剑在手,同辈中人少有敌手。早年因缘际会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李乾闽一命,李乾闽举荐他做了骁骑营的正六品营千总,后来因为有从龙之功,被提拔做了御林军从三品统领。来的黑衣人显然是知道朱信品的能耐,早早就给他下了毒,牵制住他。

    朱信品虽中毒,却敌不过他同归于尽的拼死劲头,将一身浑厚的内力运用到极致。手中长剑被霸烈真气震得逞逞作响。

    咬牙拔掉肩头毒箭,运起雀羽决第十层,所有真气像是付在体表熊熊燃烧。他这是用尽平生所有真气在决一死战。

    弹指长啸,“找死”

    霎时,无匹犀利的剑气隐隐纵横方圆几里,银剑在阳光下泛着森寒冷气,夹着戾气对两个黑衣人横扫而去。

    两个黑衣人也不弱,其中一人拔出腰间软剑,无所畏惧的对着朱信品的长剑迎了上去。显然黑衣人也是高手,手中长剑如一条长龙,凶猛,凛厉。剑势变化极快,剑凝海波气象万千,星光宇宙穷极无端。

    可朱信品到底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此刻更是同归于尽的全力一战,一个黑衣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另一人本想去杀太子,如今见此,只好也加入战场。

    朱信品大动,毒气随着经脉已经进入五脏六腑,已是回天无术。咬牙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是把两个黑衣人弄得一死一伤,他自个儿临死前还不忘提醒太子,“殿下,快,快跑。”

    说完就软软倒下,气绝身亡。

    而那小太子也甚听话,早就乖乖跑了,还往呈以墨这边跑来了呢。

    唯一活着的那个黑衣人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拔腿就追。

    这一跑一追离得呈以墨更近。

    小太子虽说聪慧早熟,遇事沉稳不惊。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如今见了这么多死人,还被人锲而不舍的追杀至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眼见追来的黑衣人越来越近,他不由心生恐惧,两腿一颤,彭的声摔倒在地哈正好摔倒在呈以墨藏身的那颗梧桐树旁。

    小太子抬头,顿见梧桐树后那个漂亮得像小仙女儿的粉嫩娃娃。他还来不得惊诧,眼前一道冷光闪过,定眼看去,却是那个黑衣人的手中大刀。

    手起刀落

    呃

    然后在小太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黑衣人心有不甘的倒下

    呈以墨扔掉手里的大石头,颇为鄙视的睨了呆傻痴愣的小太子一眼。一个废物而已,竟然怕成这样。

    废物

    屁个废物。

    你呈以墨要不是搞偷袭,黑衣人要不是身受重伤,岂能用一块石头就把武林高手给撂倒

    开玩笑

    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黑衣人打死也没想到,他竟然失到一个三岁小娃手里。临死前那眼神多麽滴不甘啊

    呈以墨第一次杀人特淡定,她还怕黑衣人没死透以后找她报复,特意跑到那只涂毒的羽箭旁,用绣花针沾了上面的血,来来回回在黑衣人身上扎了好几针,差点就把他给扎成马蜂窝。

    小太子冷静下来也蹲在黑衣人面前瞅了两眼,顿见黑衣人脑袋上一个大血窟窿

    ,吓得心里猛跳一下。

    “嗤胆小鬼。”办完事的呈以墨抬头就见小太子苍白却美艳的小脸,不由鄙视冷斥一声。

    小太子蓦地抬眸望着她

    三寸日光,林间树叶簌簌,依稀像是情人间呢喃私语,树梢枝头承露娇蕊,随风摇曳婀娜风情。

    而眼前的女孩子眉梢冷峻含煞,眼波流转含戾,可在小太子看来,那就像九天宫阙下来的小天仙,美死了哇

    顿时如狼扑过去,抱着女孩的腰,凄凄怨怨的喊道:“娘子”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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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妖治的太子爷

    一声雷人的娘子过后,小太子就缠着呈以墨死活不放,无奈之下,呈以墨只好带他回王府。

    呈以墨刚带着小太子进府就和迎面走来的景阳公主遇上。

    景阳公主本在八角凉亭小憩,远远瞧着呈以墨身边的男孩觉得有些眼熟,招来云姑姑询问,“可否认识那孩子”

    “瞧着眼生,不曾见过。”李宸煜眉眼之间跟乾闽帝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所以景阳公主瞧着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云姑姑跟景阳公主来忘川已有六年,那时小太子刚好出生,而在之前云姑姑是乾闽帝贴身女官,不曾在皇后身边当职,所以未曾见过小太子,不熟悉也是理所当然。

    景阳公主越看越熟悉,越瞧越心惊,连忙起身朝着女儿走去,临近去了一看,嗬~没差点吓死

    这位小祖宗咋来了

    李宸煜眉眼之间虽然跟乾闽帝有七八分相似,可小脸上那张绝世容颜完全遗传到燕惋惜燕皇后的。

    当今皇后乃是当朝太师燕文书之女。燕太师博学多才通儒达识,年轻时更是儒雅温润俊朗非凡,得了承天第一美女的青睐,一个风流才子一个美貌佳人,乃是天作之合。后来生下的燕皇后更是遗传了母亲的美貌,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今的太子更是遗传了其母的好容貌,小小年纪就美得妖治俊得邪魅。

    看着这容貌真把景阳公主吓得不轻啊,手都在抖,“你、你你”说话都拧巴。

    小太子也睁着眼打量眼前美艳少妇,轮廓与父皇有四五分相像,再加上又在雷霆王府,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亲姑姑了。

    “煜儿拜见姑姑。”

    小太子突然朝着景阳公主作揖见礼道。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严却又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沉稳,睿智,聪慧,还俊美,长大了定是少女们心尖上的人物。

    景阳公主由最初的疑惑惊诧,最后变得镇定,给云姑姑使了眼色,吩咐下人对今天的事不可向外透露分毫,然后让云姑姑派人去给京城的皇帝报个信。在皇上的消息传来之前,小太子的身份就只是雷霆王府的远房亲戚,呈以墨的玩伴。

    于是,小太子就在呈以墨的竹园落叶归根,这是彻底赖上他的小娘子了哇。连晚上睡觉都要挤一块儿。

    地盘被侵略,呈以墨虽然没有像猛兽那般残暴生怒,可也大大不悦。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给小太子好脸色,一直紧绷冰冷着小脸,吓得雷霆王都不敢抬手去夹她面前那盘菜。就连景阳公主也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给她火上浇油。只有小太子这个不识相滴,还一个劲儿的给呈以墨夹菜,“来,墨墨,吃这个,这个吃了长得高”

    “还有这个,这个甜甜的好吃”

    “那个也好吃”

    一阵风残云卷,盘子里的菜全被他夹到呈以墨碗里去了,小小的碗堆起一座高山,颤颤巍巍的摇摇欲坠。看得雷霆王心惊胆颤,恨不得拿自个儿的碗去接着,他一口都还没吃呢。

    呈以墨爱吃米饭,这会儿米饭全被乱七八糟的菜给埋下面了,连点影子都瞧不见,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阴郁,筷子一扔,不吃了

    夜,残月如钩,星光寥落。

    惨淡的月光散落枝头,映下悉悉索索的暗影。

    精致的香闺暗香萦绕,晕红如梦纱幔,玳瑁彩贝妆台,湘绣山水屏风,处处透着贵气华丽却不失雅致大气。

    对于暂时的住处,小太子甚是满意。

    李宸煜散漫的打量着厢房,当看到那张锦被软床时,神情一变,旋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鞋子衣服一脱,然后钻进软被里。

    横卧于床,姿态慵懒,媚眼如丝。笑眯眯的向傻眼的呈以墨招招手,“墨墨~”身子往床里面移动几分,献媚讨好着,“我分你一半,我们一起睡。”

    呈以墨痴傻的看着他。当然,她可不是被什么妖娆妩媚给迷住了,毕竟都还是小孩子,单纯的很。呈以墨怔愣,为的是他那动作。这可是她的房间,他凭什么住她的房间,还理所当然的睡她的床啊

    分一半

    分个屁

    整张床都是老子滴

    呈以墨沉着脸走到床边,不说话,就冷冷的看着他。

    小太子被如狼似虎的眼神瞧得毛骨悚然,可,不管怎么心悸都打消不了他与老婆大人同床共枕的坚定信念。俊俏的小脸一拉,摆出一副小媳妇儿的怯弱样儿,泫然欲泣,“墨墨,今天死了好多人,我一个人不敢睡,害怕”

    呈以墨思索一番,不疑有他,勉强答应与他一起睡。看他长得娇娇弱弱的一副女孩样,肯定胆小,胆小的孩子,第一次见到死人,晚上害怕睡不着也是常理。

    殊不知小太子是在睁眼说瞎话呢。

    李宸煜传承了外祖母的绝世美貌更传承了外祖父的沉稳睿智,小小年纪甚是聪慧。当然,他还不止睿智聪慧,更有心机手段。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不管是驭上还是治下,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更当然,有手段不够,还要够冷情狠心。李宸煜虽然没有呈以墨这么霸道凶残,可也不是乖乖兔子毫无攻击力。想他三岁之时,逮着毒蛇亲自将背叛自己的乳娘给咬死时,那会呈以墨才刚出生还不会吃奶呢。

    不过今天确实凶险万分,要不是呈以墨突然出手砸死了那黑衣人,只怕他也没命了。有点心有余悸倒是真的。

    看着呈以墨小小的一团睡在身边,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李宸煜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宁,没有皇宫的阴谋诡计,没有后宫的尔虞我诈,只觉得温暖舒心。

    这小娘子果然是他的福音。

    李宸煜高兴的往呈以墨身边挪挪,然后再挪挪随后瞧瞧伸手,将熟睡的女娃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见她没醒,李宸煜孩子气十足的偷笑,然后好奇的捏捏她肉嘟嘟的手脚,第一次见面,他就想捏捏了,这白白嫩嫩的细腻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水光,漂亮极了,而且这小手怎么这么大的劲,用一块石头就能将黑影人后脑勺砸那么大个血窟窿。

    李宸煜捏着她的小手,觉得软得不可思议,好像一团棉花,软软的,暖暖的,香香的。

    拥着小娘子,小太子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睡梦中,也不知道遇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刹那间,恍若在寒冬绽放的腊梅。

    娇艳,妖娆,绝美

    ------题外话------

    傲娇的小包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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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后宫阴谋

    帝宫巍峨恢弘,九曲回廊,红墙琉瓦,雕梁画栋,龙飞凤舞。看书网>华丽贵气的宫殿完全没有山清水软的轻浮秀丽,唯有大气雄壮。红黑相间,彪悍威仪;明黄尊贵,帝王象征。

    早朝,龙翔大殿上,身着明黄龙袍的乾闽帝威仪而坐,脸色不怒自威,周身霸气萦绕。

    殿下百官战战兢兢,皆是察言观色小心翼翼怕语行不当触犯龙颜。

    吏部尚书秦泰出列,行礼朗声道:“启禀皇上,上月御史台邱清明被革职流放,都察御史一职闲空至今,实为不妥,还请皇上早日定夺人选,补缺御史一职。”

    “众位爱卿可有人选。”威严的声音犹如洪钟。

    “督察御史乃从一品要职,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等诸事,此人不仅要公正廉明还需胆大心细。臣以为泞王最为合适。”正三品大理寺卿冯城易诚声道。

    可此话一出,让龙椅之上的九五至尊瞬间变了脸色。大殿上站在最前列的太师太傅太保三师皆是暗暗摇头。

    冯城易此言可为是大大不妥,想当初皇上夺位之时,不仅杀了前皇帝诛了前太子一党,更是将下面的四五个兄弟全杀了个干净,只留下最软弱的四皇子,封其为泞王。承天国家喻户晓,泞王只有王位,没有封地。

    其中意味,只要深思,一眼便知。

    如今这大理寺卿却在这金銮殿上提议让泞王补缺督察御史一职,实乃没有脑子。还好他提议的是督察御史文职而不是掌管兵权的武职,要是他真说让泞王掌管百万大军,只怕皇上会气得直接拿起龙案上的玉玺砸死他

    乾闽帝阴郁着脸,直接无视大理寺卿的提议,望着沉稳冷静一脸置身事外的太师,道:“燕太师可有人选”

    已到不惑之年的燕太师依旧风姿卓越,被皇上钦点提名仍然沉稳淡定,不卑不亢语声中带着些惭愧,“臣无识人之能,万不敢随意举荐。”

    燕太师虽说得恳切,却无人相信。朝中谁不知道燕太师不仅知识渊博才智一绝更是识人能手,以往举荐的官员个个惊采绝艳,现在大多成了皇上不可或缺的左右能手。如今却说无识人之能,这叫人怎可相信。

    燕太师不愿举荐,左丞相却不愿放过这个施提携之恩的机会,只听他提议道:“启禀皇上,臣倒是有一个适合的人选,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张大人可担此任。督察御史责任重大,须提拔有经验之人。张大人为左副都御史多年,对御史台各职务都熟稔,最适合不过。”

    乾闽帝被先前大理寺卿的话弄得有些厌烦,不欲多管督察御史一职,便遂了左相提议,封为督察御史,随后恹恹摆手退朝。下朝之后本打算去任贵妃处,却半路改道去了上书房。

    崇德殿中,佳木茏葱,碧树繁花,假山灵秀,奇花熌灼,桃蕊争艳,繁华富贵之处处处可见。

    殿中管事姑姑步伐凌乱,一脸焦急的穿过亭台楼阁,走过抄手游廊,来到一处幽静小院,姑姑也没禀报,直接进了何贵妃的寝殿。

    殿中,一尊贵貌美至极的女子正等着她。姑姑跪拜道:“娘娘,皇上回了上书房。”

    何贵妃悠然坐于铜镜之前,削葱玉指捻起炭笔轻缓细致的描绘着弯弯柳眉,朱唇轻启,语声婉转轻扬,如黄莺出谷般娓娓动听,“可知为何突然改道”

    铜镜内,佳人一袭深红绣凤碧霞罗,逶迤拖地血红烟纱裙,手挽软纱,风髻雾鬓斜插朵娇艳牡丹花。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绕。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玉臂轻挥花落尽,金履未至蝶先飞。

    好一个妖娆娇艳美人,不愧是现下最得宠的贵妃娘娘。

    跪在地上的姑姑缓缓起身,挥退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盈盈上前亲自为女子粘贴眉间花钿,一边低语回道:“听说是苏公公有要事禀奏。”

    女子眉梢微挑,“可是太子之事。”

    “据探子回禀,太子在忘川地界遭遇刺客下落不明。”

    闻言,女子含情荡漾的眼波突然锐利,缓缓放下手中炭笔,“可知是何方人马”

    “不知,那批刺客乃是江湖杀手,没留下丝毫线索。”姑姑心灵手巧的将眉间花钿贴好,随后便低眉垂眼的静立于一旁,“娘娘可是要加派人手去打听太子下落”

    “不必费事,如今是关键时期,必须小心谨慎。要是路出马脚让皇上知道我们在打听太子的下落,定会认为此次暗杀是我们主导,到时有理也说不清。让在外的探子全力追查刺客的踪迹,本宫要知道那批刺客是何方人马。”

    “娘娘,太子此次出宫,身边只有百名御林军相护,再加上遇袭,御林军死伤殆尽,如今身边空无一人,何不乘此机会永绝后患。”姑姑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懂得给贵妃出谋划策,“娘娘,这可是天赐良机,只有除了太子,三皇子才有出头之日。”

    何贵妃有些犹豫,“本宫只怕这是个陷阱。皇上对太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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