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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

正文 老婆,医我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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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没有学你。”周怡宝笑着,无意间瞥见了一旁的曲晓亮,他一脸惆怅,那张娃娃脸,居然皱起了眉头,真是难得一见。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认识曲晓亮的那个下午,曲晓亮正在打电话,那张娃娃脸上,一半明媚一半忧伤,最后变成了暴怒,嘶吼着要摔电话。

    “曲晓亮,怎么了你”周怡宝问道。

    曲晓亮摇摇头,没有做声。

    周怡宝和连亦琛的眼神交汇,对视了足足两秒,心中同时响起了一句话:有问题。

    因为司马行长的太过帅气,曲晓亮自惭形秽不至于。

    因为司马行过去和曲晓亮缠绵悱恻有过一腿,不会吧

    因为司马行,似乎、好像、的确、传过一阵子这样的绯闻。司马行潜规则过公司旗下的艺人,男女通杀。

    八卦归八卦,司马行,和曲晓亮,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不会有潜规则这么一说吧

    连亦琛一把搂过了曲晓亮,说道:“坦白从宽,不然扒你裤子。”

    “不想说。”曲晓亮阴沉的说着,“心情不太好。”

    连亦琛已经八百年没有见过心情不好的曲晓亮了,在他的印象里,他过着阴郁的童年和少年生活,而曲晓亮每天都生活在阳光里,跟向日葵一样,整天没心没肺的咧着嘴巴,笑个不停。

    曲晓亮还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除了曲晓亮有一次,在大学的时候,和女朋友分手,给他打电话诉说意外,他没有见过如此抑郁的曲晓亮,心情不好完全不是曲晓亮的风格嘛。这一点,他之前和怡宝聊过,曲晓亮失恋之时,正好认识了周怡宝。这些完全可以佐证,曲晓亮人生最暴怒不平的只有那么一天,而且很快就像是下了一场暴风雨之后,风平浪静,艳阳高照。

    连亦琛看着曲晓亮,说:“好,不说也行,我估摸着,你和那司马行,有着不能说的秘密,我就不问了,啊。”

    分明,是连亦琛下了个圈套。

    若不是曲晓亮心情坏到几点,他完全可以分辨的出来,是连亦琛在炸他,他却盯着连亦琛,认真的问着:“你怎么知道”

    “唔”连亦琛的心,他的一整颗心脏,就是一条泛滥的洪水一般,撞击着胸膛。

    是么曲晓亮果真和司马行有感情纠纷

    苍了个天。

    认识了快三十年的老朋友,什么时候换的口味

    这时候,周怡宝身后早已挤过来几个女孩子,

    几个女孩子,口齿不清的激动的问着:“曲少,你和女王行有故事吗真的吗”

    “女王对你好不好”

    “女王喜欢玩什么py”

    “。”曲晓亮沉默了,这是一个多么悲催的男默女泪的场面啊,果然被他碰上了么被误会了吗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红了,良久,他才闷闷的说了一句:“你们误会了。”

    曲晓亮的辩白,是多么的无力啊。在这些一心八卦的女孩子面前,无力的就像是一只被拔掉了腿只能等死的小蚂蚁。

    周怡宝的心脏,忽然有点承受不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司马行和曲晓亮有一腿

    看不出来啊啊啊。

    周怡宝问着:“嗯,曲晓亮,没有别的解释”她的心,很明显是想着曲晓亮的,而且曲晓亮怎么看,也像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孩纸啊,除了长了一张娃娃脸,让全天下的女性嫉妒以外,其它的应该很正常。吧。

    曲晓亮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周怡宝对他的偏帮,他一定会没齿难忘。

    第一卷  146、走水

    那边周怡宝和连亦琛,还有曲晓亮,被几个千金小姐团团围住,闹得正欢。

    这边,司马行走到了电梯门口,自他从台上走下来,保安们一直围在他的身边,不许旁人靠近。他孤零零的站在电梯门口,对于这场以他名义举办的单身派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电梯到了一楼,叮咚一声,门打开了。

    他走进了电梯,电梯的门,缓缓的关上,外面的一切,统统被分割在外面,那些年轻的面孔,那些人声鼎沸,都被关在了外面。

    司马行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种淡漠的孤寂。

    司马行摇了摇头,从此以后,那个人是那个人,他是他,不会错的。

    他是向来果断决绝的司马行,怎么可以,如此的优柔寡断呢

    电梯上升。

    到了顶楼。

    他走到了天台。

    天台之上,空无一物,只有他一人,抬头望向了遥远的天际。身为司马家的大少爷,他从未感觉到开心和快乐。外人都说,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又是司马家的大少爷,要什么就有什么,要风得风要雨。然而,他的压力,他所背负的一切,是外人所不知的。

    他从来,都觉得很孤单,万分的孤单。从小到大,他看到的一切,就是人人都在斗,因为,死去的爷爷,是个风流的男人,一生在世,惹下了不少的风流债。那些想要走进司马家的,身上流着司马老太爷血液的人,无时不刻,都对着司马家虎视眈眈。父亲这一生,做的最多的,就是为爷爷的情债,一笔一笔的理清,一笔笔的清除。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姓司马。父亲,这才只挑了他那最最不管事,最最游手好闲的二叔,接回了司马家,这个二叔,并不是奶奶的亲生子,而是爷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司马老太爷临终前,千叮万嘱,一定要接一个外面的孩子回来,这样司马家,才不会显得人丁单薄。接,肯定是要接一个回来的。

    接回这样的二叔,是父亲觉得,最合适的一个决定,总要接一个回来,才能了却老太爷的心愿。而为什么二叔最合适呢

    因为二叔,这个人即使进了司马家,也只是个阿斗,像是稀泥一样,扶不上墙。即使年来,这个阿斗进了司马家以后,的确不吵不闹,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或是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而二叔的妻子,也同样是个阿斗级别的女人,成天里厮混赌场。

    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想要进来司马家,就算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进来。

    豪门啊,多少人都坐着这个美梦,想要一步登天呢。

    父亲清算过的,只是一小部分,比如二叔这种年纪稍大一些的,当年一查,就查出来了。而父亲估计,爷爷的风流债,可不止这些呢。

    有情的女人,甘愿就此带着孩子隐遁,而无情的女人,迟早有一天要找到司马家,要名分的要名分,要补偿的要补偿,也有,要报仇的。

    女人是千万惹不得。

    司马行一直都记得这句话。

    从小到大,他就见过不少,和父亲谈判的,爷爷的女人。

    父亲似乎,从来不避讳让他看到,甚至,是有意让他面对,让他接触,这一切,要交给他来处理,是迟早的事。

    司马家的烂事俗事,实在是太多了。父亲说,他是司马家的骄傲,但他,一点都不骄傲,一点都不自豪,他一点都不想待在家中。

    于是,他一年之中,几乎很少待在国内,甚至是京城的家中。

    看得多了,麻木了,也厌烦了,所以不想,眼睁睁的,再看下去。

    为此他只有修了一身的功夫,练成了千里眼顺风耳。这样,就可以即使是身在国外,也能仔仔细细的着司马家的一切。因为,司马家的娱乐公司,自父亲交给他以来,他耗费了打量的心血,而家里,还有一个幼弟,尚未长成。

    嗯,一想起弟弟司马烈,司马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幼弟似乎,有了长成的模样。

    这个时候,司马行的手机响了起来:“烈。”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大哥,你在天台吗”

    “是。”

    “我想上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好,你会通知保安让你来。”

    “嗯。”

    司马行挂了电话,小弟要和他单独谈谈真是,很有意思呢。

    很快,司马烈便来到了天台。

    司马行始终注视着天台的入口,一见弟弟来了,立刻,整个人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

    只有见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司马行才会退却一身的尖锐,温温柔柔的说着:“好像,又长高了。”他刚从地球的另一边飞过来,一下飞机,就来到了会场,即使,今晚是他的派对,即使,明天结婚的人是他。

    “哥,我早就过了发育期了”司马烈说着,他在哥哥面前,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有了激动的笑容。哥哥实在是太忙了,一年之中,根本无法照面。而哥哥的这句开场白,分明是在开他玩笑,但他还是不依不挠的解释着。在哥哥面前,弟弟,永远是弟弟的姿态。

    司马行笑了,轻轻的撩动了一下细碎的刘海,问道:“烈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嘛。”

    “嗯”司马烈微微的侧了头,“哪里不一样”

    “总觉得精神状态不太一样啊。”司马行转了身,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想要和哥哥聊些什么”

    司马烈跟在司马行的身侧,说:“哥,我来给你讲一下明天婚礼的细节。”

    “细节要那么多细节,做什么,只需要,交换戒指,就可以了。”司马行微微的皱着眉。

    “其它的安排,都不要了吗”

    “不需要。”

    “大嫂会不会不高兴”

    “她更不需要。”司马行说,“这阵子,可累坏了你。听说,婚纱是你帮我找的。哦,还有那个什么,珍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一说到这个周珍珍,我差点要和奶奶还有父亲翻脸了,我只等着你回来,看看这桩子,叫什么事。”司马烈说着,脸上的表情并无太大的波动,但他的心里,实际上,已经翻江倒海。

    “好好好。”司马行拍着弟弟的肩膀说,“那个人,完全不上台面,你看刚才,不是还在休息室闹了一场好戏。”

    “哥哥知道这事”司马烈看着哥哥的眼睛,说,“哥哥不是才下飞机”

    “我怎么能,让一些小虾米,在司马家的宴会上翻了天,你处理的很好。”司马行说,“将这几个人,交给奶奶处理正合适。”

    “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一点而且,看起来,她们有可能是被人算计的。”

    “傻瓜。”司马行说,“你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现在就去下一楼的监控室,看看事情的原委。”

    “不必了。”司马烈摇摇头,“真也好假也好,只有奶奶放弃保媒才是。”

    “奶奶虽是花匠之家的出身,却也做过人民教师,哪里会这么糊涂。”司马行说,“找我,只为了说我的婚事,你的委屈”

    “并不止这一件。”

    “嗯,还有什么事”司马行问道。

    “连家主家,并没有派人过来。”司马烈,终于说到了重点。

    司马行的眼睛眯了起来:“连决对长子,果然很看重啊。”居然顶住了连家那么多人的压力,也要为他护航。看来,下一任的连家的家主,非连亦琛莫属了。

    。

    连亦琛拉着周怡宝好不容易冲出了包围,留下曲晓亮被女孩子们团团围住。

    周怡宝兴致盎然的笑着问道:“这样子,丢下曲晓亮,完全没问题吗”她的笑容,要有多八卦,就有多八卦。

    “让他自己解释去吧,说不定能解释出一段金玉良缘来呢,你说呢”连亦琛笑着,忽然正色道:“刚才收到消息,连家主家,并没有派人过来。”

    “啊,竟会这样。”周怡宝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消失了,心中,觉得万分的不安起来。连家主家没有派人来司马家的这个宴会,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连决默认了连亦琛未来的家主地位,可是,不会这么简单吧。

    “你在担心。”连亦琛握着周怡宝的手,越发的紧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周怡宝说,“亦琛,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就连你,都笃定主家会派人来。可是,没有来。”

    “一切有我。”连亦琛轻轻的揽过周怡宝的肩膀说,“不管发生什么,面对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好好的保护你。”

    “我担心的,是你。”周怡宝说,“我怕的是,他们要集中所有的力量,绊倒你。”

    “好,怡宝,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连亦琛说着,搂着的怡宝的手,越发的紧了。他不会让自己有事,如果他有事了,谁来护怡宝一生周全

    周怡宝看着连亦琛鉴定的眼神,他不是神,更无法预料未来的事情,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

    周怡宝想着,两个人静默的依偎在一起。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们,都变成了他们的黑白。

    只要能够在一起,这样的看到彼此,握着彼此的手,未来,都是有希望的。

    。

    司马家的宴会,十二点钟准时散场。

    周怡宝忽然想到了灰姑娘的童话,一下子失了神。

    连亦琛牵着周怡宝的手,静默的离开了会场,忽然问道:“你在找南瓜马车吗”

    周怡宝惊喜的侧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随口说说罢了。”连亦琛说着,拉着周怡宝慢慢的走着,“我先开车送你回家,然后去一趟本家。”

    “好,注意安全。”周怡宝并没有说,带她去,而是说着,注意安全。这四个字,胜过了千言万语。紧接着,她加了一句,“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家,你赶紧去本家吧。”

    “没有这么着急。”

    “不不不,早点到,总是好些。”周怡宝说着,已经伸手邀了一辆计程车,说,“我先回家,早点回来哦。”

    “好吧,你也是,注意安全。”

    周怡宝点点头,上了计程车。

    期间,她一直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连亦琛。计程车已经缓缓开动了,她看见连亦琛也走进了车里,忽然,她看见一个身影,穿着一件偌大的衣服,将自己过的很严实,已经走到了连亦琛的车边,敲了敲车窗。

    她以为连亦琛要出事,她立刻叫了司机停车。

    正准备推开车门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她眼睛的视力,说起来,恐怕真是太好了一点。如果她的视力,没这么好,也许,今晚就这么过去了吧。

    她终于,还是关上了车门。

    司机问道:“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事,师傅,开车吧,开快点。”周怡宝愣愣的挥了挥手,倚在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好吧,那您坐好了。”司机说着,打了方向盘。

    周怡宝的血管,就像是塞进了棉花一样,堵住了所有流通的血液,她难受,难受的快要死去的感觉,她平生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就算周逸飞骗了她,谋夺了她的一切,就算被周珍珍踩在脚下,那些屈辱,都没有让她这样的难受。就算被打了一顿,濒临死亡,休养了几个月才活了过来,那些疼痛,都没有让她这样的难受。

    就像是,身在局中。不知不觉,中了蛊毒。想要抽身而出,已经为时晚矣。

    曾经被背叛,被欺骗,被掠夺,被侮辱,被陷害,坊间流传着她多少骂名、恶名,她都不在乎。

    偏生,已经被上伤害过一次,已经从字典里剔掉了信任的她,愿意重拾信任。却还是,终于落了这么个下场啊。他就是这样笃定的,吃定了她,笃定的了解她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她下一句想说的话。

    周怡宝一直想着,她想着自出生,这二十五年以来,悠闲了十几年,才会用余下的光阴,来备受折磨吧。她忽然想到了爷爷。

    爷爷是个老革命,从部队转业以后,进入政府工作。工作几年,弃政从商。爷爷做了生意以后,几乎是顺风顺水几十年。爷爷在去世的时候,拉起了周怡宝的手说:“怡宝,爷爷这辈子,实在是顺利的有些过头了,怡宝,你虽然年纪小,却要切记,月盈则亏的道理,切记切记。”

    周怡宝忽然,对于自己的生活,忽然有了另一种理解,就是一旦她感到轻松惬意和幸福的时候,她必定会遭到挫折和磨难。

    她和爷爷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但又是一样的。幸福的感觉,若是充盈了她的整颗心脏,伴随她的,一定是被伤害的痛苦和绝望。

    周怡宝倚在车窗前,想了很多事,车子开到了连亦琛宅子门前,她还有些怔怔的。

    直到司机喊了好几声:“姑娘,姑娘,到了,是这里吧。”

    周怡宝才缓过神来,哦,到了呢。

    这是,连亦琛的家呢。

    不是,她的家。

    她没有家,早在三年前,她的家,就被夺走了。

    她这样想着,付了车费,下了车,开门。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再将门关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忽然落在了茶几上。

    打火机啊

    她上了楼,走进自己的卧室,将抽屉里藏得很好的绣了大半的枕头套来了出来。她只有一只手能用,绣这个东西,颇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每当夜深人静。

    连亦琛去书房。

    她呢,在卧室里百~万\小说,还会抽出时间,绣这个枕头套。

    这是一对,另一个已经绣好,这一个,是给连亦琛的。

    她摔坏过连亦琛的手机,温颜说,用一个特别的礼物来补偿连亦琛。

    她只想到了这个。

    枕头套,塞上枕芯,就能让连亦琛枕在头下。

    只要睡觉,就能看见,她亲手绣的这些图样。这是,她的一番女儿心思。怀着所有的甜蜜,融在这方布之间的针针线线之中。

    现在,这个东西,看起来,是不需要了呢。她将枕头套拿到了楼下,弯下腰,将枕头套丢在地上,然后,拿起了茶几上的打火机。

    点火。

    烧掉吧。

    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不能留下来呢,绝对不能。

    周怡宝这样想着,手中的枕头套已经点燃了。

    不要存在。不要存在。消失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她忽然,猛然的对着地上的枕头套,踩了几脚。

    见火灭了,她懒得打扫,心里一阵烦躁的,上了楼,她想,恐怕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于是在卧室里收拾了东西,放进了行李袋里。从百草村到这里,只有这么多东西,再回去,也不会带走这里的什么。

    心里盘算着,暂且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才好走人。

    她迅速洗了澡,顺手调了闹钟,只睡三个小时,应该,足够了。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困乏的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她难受极了。忽然,好像有一个男人,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是在,做梦吗

    第一卷  146、温颜归来

    “走水了。”

    走水,也就是失火的意思。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喊了。

    周怡宝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眼睛,好大的浓烟,难怪,会这么呛鼻,把她给呛醒来了,她坐了起来,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浓烟之中,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救火中心的消防车很快赶到了。

    火,最终扑灭了。

    只烧了客厅,所以,只有客厅的墙面,黑漆漆的。

    温颜送走了消防队,给连亦琛打电话:“少爷,不得了了,少夫人在点火烧房子。”他的话里,怨怼太多,以至于说出话来,一口一个少爷,一口一个少夫人。

    连亦琛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说着:“烧得好,房子烧完了可以再盖,小心照顾好她,千万别被火伤到。”

    温颜本来想问你在哪里他刚从元山寺回来,没想到,房子居然无缘无故的着火了。如果不是看到鞋架上的周怡宝的鞋子,他根本不知道,怡宝在屋里。而连亦琛现在,居然在外面,似乎,不太方便说话的样子,声音很小,闷闷的。

    于是,温颜只好还是作罢了,不该问的,他就不会问,说着:“好,我会的。”即使,他不说照顾好怡宝,他也会照顾好的。

    挂了电话,温颜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如果是以前,连亦琛一定会,冲回来吧

    温颜走进了怡宝的卧室,仔仔细细看着怡宝红润的脸蛋,均匀的呼吸,她死死的抓着被子,却的确是在熟睡。很没有安全感吧,才会抓着被子睡着。

    他已经叫医生过来看过,怡宝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可能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还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现在,她是完完全全的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受惊过度吗大火,又是因为什么,而起的

    。

    第二天的bg杂志头条是:单身狂欢夜,连大少献歌定情。

    头条大概是这样说的。

    司马家的宴会,可谓是极尽奢华,宴厅的排场盛大而华丽,司马老太太还专门辟出这一块地方,作为展花厅,供人欣赏。

    司马大少终于在众人面前出现,依旧风采盎然,可惜,他就要结婚了,夫人是谁,尚未可知。

    最引人瞩目的,那就是连大少,对心上人的情歌表白了。

    嗯,你问我听歌的对象是谁

    没错,是z女孩。

    真的是z女孩。

    阔别我们多年,神秘出现,莫名失踪,高调降临的z女孩,没错,就是她。

    照片,我是没办法从宴会里弄出来,司马家的保全很厉害,比连家的还厉害,你们是知道滴。

    但是,我亲眼目睹了,连大少深情款款对着z女孩唱情歌。整个过程,至今为止,我都历历在目。

    当然,大伙儿就要问了,连家宴会的时候,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身影是谁,她站在连大少旁边呢,是不是z女孩还有上次说的公主复仇记:旧爱新欢,是不是真的这两次都有图有真相,这么白痴的问题,请不要问我。

    不过,如果你们问我,z女孩和连大少的j情是怎样的来龙去脉,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们。

    不过,我还是会告诉你们,z女孩和连大少在京城的j情发展史此处省略一万字,描写j情,比如,连亦琛有一天晚上,叫开了所有的珠宝店挑戒指,又在自己的宅子里摆开烧烤阵,这就是开始,据说,一切都是为了讨好z女孩。

    嗯,总之,z女孩超幸福对吧

    不对,也许,没那么幸福。

    。

    全城都要起来了。

    ti酒店,还只是上午九点五十分,ti酒店已经坐满了喝早茶的人。因为谁都知道,ti酒店的bg杂志,到的比别的地方早十分钟。

    京城之中,多少无聊没事儿干瞎白话的人,就稀罕这么十分钟,跑来ti酒店看杂志。

    酒店大堂,客人满座。

    大伙儿看着bg杂志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说:“周怡宝真算是幸福啊。”

    “可不是,女人嘛,图个什么,不就图个有人稀罕她,最好是娶回家稀罕一辈子。”

    又有人问了:“这个连大少,这么宠她,爱她,小心的护着她,由着她装疯卖傻四处撒野,她岂不是要逆天了”

    连亦琛此时此刻,正隐匿在人群之中,他带着墨镜看着报纸,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微微一笑的想着:都是我惯的,怎么了

    昨晚家里遭了火灾,温颜在的话,他也就没有急着回去。因为,他做的事情,实在是很重要。

    本来天亮的时候,想要回去,可是,他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脸上挂着两只熊猫眼,不敢回家,怡宝昨晚恐怕已经有些受惊过度了,他更怕怡宝看到他这副样子,会担心他。他昨晚做的事,可是非常秘密非常秘密的惊喜啊。真期待,怡宝面对惊喜的表情呢。

    。

    连宅。

    周怡宝坐在沙发上,看完了最后一句话,bg天后的话,似乎另有所指,也许,没那么幸福。周怡宝的心中不免有些激愤,bg天后,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她以为,在百草村里,早就已经磨掉了她所有的锐气。

    连宅每天都会有人送来预定好的bg杂志,她知道今早会送来,但她不想看。可是最后,她还是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头版头条,不出意外,写的一定是她。

    她可真红,比现在的很多大牌的、天王天后级别的明星还要红。

    深情款款唱情歌,真的是对她唱的吗就在昨天以前,她是真的以为,那首歌,是连亦琛兴之所至,才跑到了台上唱情歌。那时候,的确沉沦在了他的深情之中,无法自拔。

    然后,当十二点的钟声哐当的敲响,她才知道,她没有等到她的南瓜车,因为,她从来不是灰姑娘。

    又怎么能期许现实中有个王子,牵着她的手,和她共度余生。

    他对她好,是为了让她摔得更重吧。

    周怡宝将杂志放在了茶几上,整个人冷冰冰的,不说话。

    她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温颜正好从厨房里端了一盘枣子出来,温温柔柔的问着:“怡宝,你要不要吃”

    周怡宝摇了摇头,一张脸始终冷冰冰的,她抬脚,上了楼。她上楼的速度很快,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进入了卧室里面去。

    温颜看着周怡宝的背影,心想:到底,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都这么古古怪怪。昨晚的火灾,实在是来的古怪,如果不是他恰好回来,而怡宝没有醒过来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连亦琛也是古怪之极,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都没有个影子出现

    温颜没有问怡宝,昨晚连亦琛为什么没有回家,而昨晚,连亦琛和怡宝应该参加过司马家的宴会,可是,为什么,只有怡宝一个人在家

    亦琛一向,是以怡宝为先的,就连公司都卖了大半给曲晓亮和他,只是想要多些时间陪怡宝。亦琛甚至,总是想要和怡宝形影不离,而的确,亦琛做到了。

    可是,昨晚他们分别了。连亦琛一点都不担心怡宝还是,有别的事情,缠着他,脱不开身

    温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做饭。

    人总是要吃饭的。

    特别是古里古怪的人,要是饿着了,会更加古里古怪吧。温颜温温柔柔的笑着,很久没有给怡宝做饭了呢。

    温颜这样想着,抬脚进了厨房。

    在元山寺跟着姑奶奶修行了数日,他不仅聆听了禅道佛学,还学了寺中的菜式。

    斋菜,有自己的特色和香甜,他才学了来。想着,回家可以做给怡宝和亦琛两个人吃,尝尝鲜呢。

    温颜洗着菜,想,其实,如果不是连亦琛已经站到了怡宝的身边,他其实,多么想,站在怡宝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还记得有一次,对,就是那次,去参加连无邪的葬礼。

    葬礼过后的那一晚,他们留在了湖南。

    “都进房间吧。”姑奶奶贼贼的笑着,把连亦琛、怡宝和他推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走了进去,把门一关。

    “姑奶奶”温颜也是一头雾水,“这是要做什么”

    “怡宝。”姑奶奶眉眼弯弯的笑着。

    “诶。”周怡宝就像是小太监一样讪讪的笑着,就差跪下身子喊喳了。

    “你可以选择开大灯还是开小灯。”姑奶奶摆出一副,我已经很大度的样子。

    周怡宝说:“不用麻烦了。”噌,点起了脚尖,吻上了连亦琛。

    温颜当时看着,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

    这时,姑奶奶打着哈欠,拉着温颜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温颜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直闷闷的没有说话。

    “温颜,你,是不是吃醋了”姑奶奶问道。

    “嗯”温颜看向姑奶奶,姑奶奶本来就是个人精,最会揣摩人心思的。

    “温颜,你和你最好的兄弟爱上了同一个人,你后悔吗”姑奶奶问着。

    温颜始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看着姑奶奶,这条走廊的光线很亮,打在姑奶奶的身上,她很瘦,但是很漂亮,是最最好看的老太太,也是天底下最最难缠的老太太。原来,她早就已经将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他,内心其实一点都不后悔。感情,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

    他喜欢怡宝,并没有比连亦琛晚。

    “我这个老太太,很公平,怡宝还没有结婚,她就有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力,也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我不会偏帮亦琛,你可以努力。”

    “姑奶奶,其实,只要我一个人静静的喜欢她就可以了。”温颜靠着墙,指甲触着冰凉的墙壁,“她不需要知道我喜欢或是不喜欢她,只要我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知道她平安快乐,就可以了。亦琛也是这样想的,他很珍惜她,他真正喜欢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想要拿走。”

    “温颜,你一直敛着你的性子,帮着亦琛,姑奶奶很感谢你,但是,姑奶奶更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做真正的自己。敢爱敢恨,敢抢敢夺,这才是连家人和温家人应该有的姿态。你素来像我,而不是你的父亲。”

    “姑奶奶,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我呢。”温颜苦涩的笑了笑,送老太太进了房间。

    之后。

    温颜一直站在走廊里,静默的站着。

    时光,总是闪着迤逦的光芒。眼前闪着,她吻上连亦琛的唇的画面,他就觉得好难过,这就是她给连亦琛的礼物吗

    他并没有比连亦琛晚到一步,为什么她始终没有被命运才齿轮,带到他的身边

    终是,无缘吧。

    他一直对自己说,要压抑,要克制。

    姑奶奶说的没错,他的性子本来就像姑奶奶,不像父亲。姑奶奶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他呢,却越来越收敛了。只是因为,他觉得,他一定要帮助连亦琛,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只要能帮一帮连亦琛都好。

    于是,他走进了连家本家,做起了管家。

    这么多年来。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希望连亦琛回到本家的时候,能够真正的强大起来。

    温颜始终还记得,那一日,八岁的他遇到六岁的连亦琛,那天,雨大得很大。

    父亲温喜来下了车,去看倒下的男孩,抱到车上的时候,母亲温媛惊讶的问着,这不是连家的小孩吗

    这个不被外人所知的小孩,此时闭着眼睛,躺在了车里。

    “是。”父亲坐在驾驶座里,愣愣的回答着。

    “哦,我想起来了,他在辈分上算是连家的嫡孙,却比连家孙子辈中的几个小孩,年纪小上一些,叫做,亦琛,对不对”母亲问道。

    “是啊,苦命的孩子。”父亲叹了一口气。

    连老太太,温喜来叫做姑母,说连亦琛苦命,是因为,听姑母说,连亦琛的母亲因为生他,而积下了病根最后去世,父亲连决从此恨上了这个小孩。连亦琛作为连家的嫡孙,几乎被连家的所有人无视,甚至连家的几个小孩,总是捉弄连亦琛,大人们也从没管过。而这一次,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郊外恐怕也是另有隐情。这样的事情,温喜来,后来也告诉了温颜。温颜才知道,原来这个表弟,生活的这样不好。

    温喜来对温颜说:“这是你家小表弟,等他醒了,好好和他说说话吧。”

    温颜当时乖巧的点点头。

    他看向绒毯之下虚弱的连亦琛。

    母亲说着:“你的表弟,叫做连亦琛。”

    温颜晃着脑袋,却还是有点狐疑的问着:“妈妈,这个就是我的表弟,连亦琛吗”

    这是温颜第一次见到连亦琛,第一次切实感受到的惊心动魄。当时,连亦琛瘦弱的身子,就站在大雨之中,挡住了父亲的车。父亲打了方向盘急转弯,车子才没有伤到连亦琛。而连亦琛却在车身转弯的那一刻,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温颜就在这一次,知道连亦琛的名字,而且从父亲口中听到了对于连亦琛第一句的评价,苦命。

    连亦琛被父亲带到家中的时候,醒了过来,他其实早就已经守在了连亦琛身边,一看到连亦琛睁开眼睛,就惊喜的:“你叫连亦琛吗”

    连亦琛有些警觉的看着他,闭嘴不答。

    “我是你的表哥,我叫温颜。”温颜大大方方的说着,伸出手,拉他起来,继续说,“我知道你叫连亦琛,我姑奶奶是你的奶奶,不信,你回家以后问问看。”

    “你还是不信啊”温颜绕着脑袋说,“你出生的时候,我戳过你的脸,有照片,我可以叫我妈妈拿出来给你看。”还真的有这么一张照片,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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