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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四|1.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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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火凤涅槃 第一章 浴火重生

    微风阵阵,竹影迎风摇曳,沙沙作响,窗前攀爬青藤,绿意盎然,与那竹叶青翠相接,木屋皆是以干燥清香的松木搭建而成,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则是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凌宇洛醒来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致。

    呆了呆,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坠下悬崖之事,如今却是身处这竹林木屋,难道是哪位神仙高人将自己从崖底救起,怎又不见人影

    仰面躺着,脑中尚有一丝茫然,口与后肩的剧痛却是真实存在,低头一看,仍旧是身着坠崖之前的那身衣衫,那穿而过的长箭以经被折去了箭头,想必后面也是折去了箭尾,只剩下一截漆黑的箭杆,在右上方,疼痛钻心。

    喘了口气,试着调息一下真气,这一调息不打紧,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喉中腥甜又欲喷而出,勉强吞咽回腹,却是险些昏死过去。

    想到当初在山上两人双双坠崖,齐越为了保护自己,以身犯险,硬是生生撞在那坚硬的石壁之上,造成浑身是伤,五脏移位;如今自己连人带马摔下山来,又是身受内伤在先,便更是如此,动弹不得。

    齐越

    想到那个名字,肩虽痛,却是远远不及心中痛楚的万一。

    什么桃符,什么永好,什么朱雀辟邪,什么清安长健,却都是一句空话,痴话,笑话

    万种誓言图永远,一般模样负神明,可怜可叹,无处问来生

    正当悲伤之际,心冷如冰之际,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琴声,叮咚作响,回旋婉转。

    琴声清丽柔媚,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似是一对情侣初初相识,青梅竹马,情深意浓,令人艳羡不已,正听得感慨,曲调微变,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这琴曲,竟是与自己的心境如此相像,闻过之后,大大称奇,伤痛亦是稍微转淡,心思全在那抚琴之人身上,只盼他早早进屋,得见仙颜。

    脚步轻轻,一人推门进来,四目相接,那人面容淡淡,无甚表情,只眼底光芒微动,凌宇洛却是星眸圆睁,大吃一惊。

    竟是当日在楚京大街上见过的那名飘逸男子是他,在崖下救了自己么

    正值诧异,那人却是一声轻唤,过不多时,一名丫鬟模样的少女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那人接过做到榻上,一把将扶浮起来,喂到她的口中。

    喂药本是好意,但这动作并不轻柔,却是令得她浑身发痛,微微皱眉,勉强忍住,将那药汁咽了下去,苦中微涩,喉间发麻,碗口离唇,便是轻声道谢。

    那人听得分明,扬了一下眉,轻轻一笑,说道:现在感谢我,再等两个时辰,就该是痛恨我了。

    听得那笑声,已是心中惊疑,再听得那说话,却是遍体发冷,周身寒彻。

    异世重生,天生拥有过目不忘的资质,当年在天机门学艺两年,就小有成就,皆因如此,至于人的相貌说话,更是看过一遍,听过一次,便能永生不忘。

    这个身影,那日在街上相遇,就觉得面善眼熟,却一直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但是这个声音,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深巷之中,虚掩门内,一人站立一个跪拜,当时只顾去注意那跪拜的少年,却没有太留意那站立的所谓总管大人仅是听到他一句说话,就记住了他的声音。

    这个声音,与在福来客栈听到的那一声冷笑,皆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这个声音,就算挫骨扬灰,她都是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荷叶,孩儿,逝去的生命,耀目的血色,深刻的悲哀,所有的不幸皆是出自于他,与他手下的那一对红衣人之手,如今,连她也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一再与我犯难浑身发抖,中的恨意,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为何要害她,而这回救她,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奸诈心计

    那男子没有回答,却是走到窗前,望着外间的景致,喃喃道:这个地方美吧,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来了,景色依旧,物是人非

    凌宇洛没有理他,勉励动了下手脚,还好没有摔断骨头,但是内伤严重,没发聚集真气、不能动弹,若是无人来救,便只能任由他掌控了。

    那男子似是感觉到她的动作与心思,笑了笑,转过身来,道:你不用试了,你从那高处摔下来,身上又有内伤,原本是必死无疑,不想你竟然紧抱马颈,身未离鞍,摔下的力道都由那马承受了去,那马儿给震死,人却只是昏晕。这也算是命大了,你还想怎样

    凌宇洛之塔所说不假,也不反映,只闭上眼,静静调息。

    你是否在想,你与我素无冤仇,为何我会如此对你那男子走到她面前坐下,冷笑一声道:也罢,我便与你说一个故事,听过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不等她答允,那男子已经自顾自说起来:从前,有一对少年男女,是远房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表妹出身名门,天生丽质,温柔贤淑,才情出众,那表哥却是寄人篱下,地位低贱,从来不得她的家人喜欢,为了两人的将来,他在十四岁那年拜得高人为师,去了很远的地方闯荡打拼,每年才回来见他表妹一次,每回都给她带新奇的礼物。他告诉她,等到他有了身份和地位,他就回来娶她为妻。

    其间有两年,表哥因为辅助主公谋划大计,没有回去看他表妹,直到第三年,才想尽办法回去了一趟,不想,表妹竟是已经嫁给了一个身世显赫的男人,做了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

    那男子说到这里,眼露悲伤,沉默半晌,才又继续说道:表哥悲痛欲绝,找个机会潜进她的家中,质问她的无情,可是她说,她从小就想着做那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所有的学习所有的努力皆是为此,这些,只有她那个夫君能够带给她,她的夫君,年轻俊美,权倾天下,她已经开始爱上了他

    凌宇洛张了张嘴,天,他说的是

    表哥虽然伤心,恨自己无能,恨上天不公,恨尽天下所有人,却是一点不怪她,而是答应她,会竭尽全力保护她,帮助她,只要她能幸福,他就开心。过了一段时间,表哥一直不能忘怀,又找机会去看她,却见表妹一个人躲在房间哭,表哥一问再问,才知道她的夫君另有所爱。就连两人新婚之夜,都是叫的别人的名字,那个女人,已经嫁了人,却是水杨花,表妹曾经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深夜在花园里私会

    听到这里,凌宇洛已经是按捺不住,脱口喊道: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的不是额上冷汗涔涔,他说的表妹是谁是简翠屏,还是柳如烟

    男子没有理她,又缓缓说道:那个女人,凭着一身武功,在宴会上故意长剑脱手,吸引她夫君的注意,还当着她的面,对着她的夫君唱起情歌,一而再再而三地迷惑她的夫君,令她痛苦万分看到表妹憔悴如斯,想到这三年没有回来,竟是让她陷进这样一个伤痛的深渊,表哥的心都碎了,当初每年都有礼物带回,这一次,表哥答应,补偿她三个愿望,只要她开口,不管是什么,就算是负尽天下所有人,他都会帮她完成

    说罢,目光过来,直直盯着她:现在,你明白了吧

    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又怎会不明白,果然是她,那个柳妃娘娘。

    凌宇洛苦笑一声,道:你是疯子,你表妹也是疯子,你们已经无药可救了没想到,齐越那一箭,竟是将自己进了这样一处狼窝虎,生不如死

    人为刀俎我为鱼,这个身子,不知还要承受怎样的痛苦

    既然她恨我入骨,为何你还要多此一举救我,直接让我死在那悬崖下面,岂不干净利落

    男子摇了摇头,道:死只是瞬间之事,在此之前,烟儿所受的痛苦,你将加倍承受。

    凌宇洛心思转动,冷笑道:你如此处心积虑,对付与我,不止是为私吧,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那是多远为主公谋划大计,这个主公,却又是谁

    男子一步过来,眸光闪耀,杀机顿现,终是笑道: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难怪那辅政王爷如此对你这些,我不想多言,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凌宇洛却是微微摇头道:不用想了,我都明白了。

    男子咦了一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我一直觉得奇怪,当初救了睿儿,却不予送回,反而要养在身边,培养成间者,还千里迢迢送到金耀来,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是出自怎样的动机嗓音已经有些沙哑,却不能不说,只盼慢慢与他拖延时间,争取逃生机会,柳如烟的三个愿望,实在不敢多想

    男子听她所言,生出一丝兴味,道:你认为呢

    凌宇洛沉思一阵,方才缓缓说道:把风雷堡堡主最心爱的小儿子养在身边,作为掣肘之棋,这个谋略,这份野心,凌某真是佩服,可惜,樊老皇帝早早逝世,我无法当面表示我的敬意。

    男子微微一惊,却听得窗外一声轻响,人影瞬间而过。

    再一回头,榻上之人却是淡淡含笑。

    你以为,就算是让他听到这个事实,对你如今的处境,却有帮助吗男子冷冷笑道,青莲跟了主公整整十年,受尽宠爱,即便是到了他哥哥身边,都仍是会千方百计逃离,一心回到主公身边去,他对主公忠心不二,又怎会来救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却是俯下身来,抓住她的双肩。

    你做什么凌宇洛见得他眼色变暗,不由惊道:你放开我,你不是喜欢你表妹吗,不是一心一意爱她吗。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再碰别的女子你放手

    男子微微笑道:我当然不会碰你,我现在只是要逐一满足烟儿的三个心愿,方才已经完成了一个,现在还剩下两个

    凌宇洛大惊失色,转瞬明白,颤声道:你方才,给我喝了什么那碗汤药,莫非是剧毒药物,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烟儿说他的夫君一再赞叹你的嗓音柔媚,方才喝下这种药,两个时辰之后,便是不能再发声去勾引男人了。

    你们真是狠毒毒如蛇蝎凌宇洛心中气苦,下唇已经咬出血来,低吼道:你这个疯子变态禽兽你今日若是杀不死我,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我会让你下到地狱永不翻身我会

    啊一声惨呼,凄厉如斯,只觉得肩胛剧痛,眼前发黑,正要昏去,那男子已经收手,点住她的玉枕,内息逼入,顿时清醒。

    如今你琵琶骨已经被我捏碎,一身武功皆已废去,这,便是烟儿的第二个心愿。

    凌宇洛指甲已经掐进里,咬紧牙关,咽下一口血渍,张了张嘴,哑声道:还有第三个心愿,又是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

    这第三个心愿男子忽又一笑,笑得有些轻佻,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那些爱慕于你的男子,若是见得你衣衫不整,受尽凌辱的模样,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心境,会不会彻底死心再过不多久,那一帝一王,还有那个少堡主,可就要来了

    你你说过不碰我说过不碰我的住手你这个魔鬼凌宇洛不停尖叫,声嘶力竭,手脚乱舞,拼尽全力,却是阻止不了男子手中的动作,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清晰传来,扯动口的箭杆,鲜血淋漓,痛得又是险些晕去。

    男子扯开她的襟,见得那晶莹如玉的肌肤,心神一荡,瞬间转开视线,冷声唤道:青莲,进来

    青莲推门进来,没有去看榻上羞愤难当之人,只朝着男子行礼道:总管大人。

    我等下再进来,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男子松开她,起身而去,出门之前,又回头一句,你别让我失望,我已经在安排你回去的行程,昌都如今春暖花开,风景宜人,主公一直很想你,他在等着你回去

    青莲静立半晌,听得一切沉寂下来,终于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

    凌宇洛瞪大眼睛,朝他怒目而视,尖声叫道:睿儿你敢

    青莲伸手过来,抚向她的脸颊,逐步朝下,低声道:他,还在窗外说罢,忽然提高声音,喊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命运不公我不能没有主公,我只爱他一人

    凌宇洛怔了一下,感觉他的身子压了下来,小心避开自己受伤的位置,吻向自己的额头,接着便是面颊:姐姐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你原谅我

    睿儿,你快去找你哥哥,找他来救我话未说完,唇瓣便是被他吻住,牙关被他的舌头撬开,一颗冰凉溜圆的物事滑入喉中。

    这个,是我从哥哥那里要来的丹药,可以帮你恢复一些力气,等一下他进来,我会绊住他,你出去之后,一直朝西走,不要回头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凌宇洛闭上眼,喘了口气,低声道:你先走吧,我武功尽失,已经没有力气了

    青莲摇头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他我留下来,总算可以保护下你。语毕,声调忽变,发出几声女子尖叫,夹杂着男子的喘息声,凌宇洛听得一呆,又听他自嘲笑笑:这个,都是这些年来听惯的了声音

    凌宇洛不敢多想,赶紧趁此机会歇息一下,那丹药也不知是什么,吃下去口发热,尽管身上已无内力,力气却是恢复了不少。

    青莲手臂过来,为她拉了拉襟,又搭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轻轻抱着她,微微喘息道:主公对我很好,姐姐也对我好,我哪一个都舍不得,你不要怪我

    凌宇洛叹气道:你这样,实在是辜负你哥哥的一番苦心,他千方百计不顾一切找寻你

    青莲闻言,却是默然不语。

    也不知过来多久,窗外天色渐暗,门外才传来唤声:青莲,时辰不早了。

    青莲答应一声,赤裸上身,仅着一条底裤,坐在榻边,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那男子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轻笑一声,道:这女子堪称绝色,真是便宜了你

    青莲低低应了一声,似是满足之极,慢慢穿起衣服来,那男子往榻上看了一眼,沉声道:就快有人来了,我们也该走了,他把她打昏抱出去,这里等下海棠会收拾。说着,径直前去。

    青莲穿好衣服,刚扶她起来,就见房门打开,那丫鬟却是拿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神情,不觉一怔,低声道:青莲,你还在磨蹭什么,总管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就来了。青莲看她一眼,转向她的身后,微微笑道:海棠姐姐,你的发髻歪了,我来帮你弄下忽然一掌劈向她的后颈,那丫鬟瞬间昏了过去,软软倒地,手中的油灯滚落在一旁。

    凌宇洛见状呆了一呆,想起那男子面对着木屋的一番感慨,心中一动,不由沙哑声音叫道:睿儿,点火烧屋

    青莲会意,拾起油灯,将灯中桐油尽数倒在那床单窗帘以及竹木家具上,点燃之后,又站了一会,见火势慢慢起来,这才将她连同披风一道抱起,匆匆而出。

    出了房门,穿过一片清幽曲折的竹林,转眼到得小院门口,行至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身边,凌宇洛面色苍白,脸上泪痕未干,死死盯着他,彷佛要把那张面容刻在心里。

    男子见他两人出来,正要说话,青莲忽然面色一变,指着那身后的木屋,低声叫道:怎么有股焦臭味道,屋里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么

    男子回头一看,果然有轻烟蹿出,不由大惊,疾步而去。

    青莲不敢迟疑,在他身后大喊一声我去打水救火,说罢便是抱着凌宇洛一路出了院门,一路飞奔。

    凌宇洛只觉耳畔风声呼呼,知道他已经是拼尽全力,跑了一阵,青莲忽然停下,跳下一道土坎,将她放在一棵大树背后的低洼处,飞快扯过些藤蔓枝叶覆在她身上,急急道:你在这里呆着别动,等我将他引开,我再回来找你

    凌宇洛觉得不对,张了张嘴,拼命摇头,已经是哑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抓了大把枝条树叶,扯了披风裹成一团,抱在怀中,飞一般而去。

    睿儿,我已经不怪你,你何苦如此

    口不能言,泪水汹涌而出,没过多久,就听得劲风阵阵,一人急如闪电奔来,朝着那少年追去。

    他,能跑得掉吗还会如他说所回来吗

    口血流不止,双肩剧痛,喉中麻痹,心中,又气又急,这各种各样的疼痛间杂交替,混在一起,终于忍受不住,生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头顶上有路人低低的说话声。

    昨晚那场大火,真是烧得惨烈,什么都烧光了,真可惜,那么好的一个院子。

    是啊,听说早上来了好多官兵,搜寻一阵,从火场里找到一具女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真是可怜。

    那个女子应该是很有身份的人吧,要不那几名年轻公子哭得那么伤心,还有一个直接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哎,真是造孽

    倒是很有可能,我听说啊,还有两名公子现在还坐在那废墟里死活不走,一个捧着一块烧得只剩一小片的布料,一个捧着块烧得灰蒙蒙的玉佩,据说都是从火堆里掘出来的东西

    云锦,玉佩,是二师兄和纪狐狸

    他们就在这不远的地方

    那对话之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凌宇洛遽然惊醒,想张口大叫:我在这里,告诉他们两个,那不是我,我没有被烧死

    可是声带如被水泥封住了,连鼻音都发不出来,挣扎半晌,仍是挤不出一个音节来,等到手足并用,拼尽全力,勉强爬了起来,人迹已经不见。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一切,只能靠自己。

    抹去眼泪,收起悲愤,伏在地上,朝着那光亮之处,忍着剧痛,一步一步爬了过去。

    大火烧掉的是那个悲伤绝望的自己,留下来的是那个骄傲不屈的自己。

    人要害我,天要亡我,我偏生抗争到底。

    我不死,我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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