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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3|第九章 犹有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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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倾世之恋 第九章 犹有归路

    这年仲夏,祭天大典完成的当日,金耀惠阳帝齐天佑在寝忽发重疾,与世长辞。

    丧钟想起的同时,一名老太监突然现身,手持传位诏书,以天子玉玺为证,当众宣读圣上遗旨,由太子齐愈继任皇位,二皇子齐越予以辅佐,一帝一王共同执政,时限为四年,四年之后,天下太平,国富民强,辅政王方可卸任归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皇后郑氏率先发难,怀疑此诏书是他人伪造,与大典之上设立太子监国的旨意不符,兵部尚书郑仁嘉更是暗中调拨军队,兵临城下,大队叛军闯入晋阳中,与中御林军及太子亲兵御神卫对峙,血溅当场,死伤无数,混乱之中,叛军将领王崇临阵反戈,归降新皇,皇后郑氏与其子齐诚削去头衔,锒铛入狱,郑仁嘉伏法,郑氏党羽全军覆没。

    天牢之中,郑氏心灰意冷,经过层层审问,对齐天佑死因终于如实招供,原来,早在两年前册立太子只是,郑氏便是买通中御医,在齐天佑常年服用的一味补药之中,加入南疆特有的一种幻药,此药药甚微,不易看出,如若长期服用,服药之人不仅心智渐渐受控,身体也是大受损害。

    齐天佑虽然年老体衰,但毕竟是一代帝王,思想意识十分强烈自我,服下幻药两年来,竟是极难受控,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郑氏为了其子齐诚能顺利登上高位,不得已听从郑仁嘉的指令加大用药剂量,这才发生齐天佑起床之时忽然昏厥的情况,眼看祭天大典来临,为防止生变,郑仁嘉更是从南疆找来吹笛异人,潜伏在高台之下,近距离以笛声强行控制台上之人,改变其心思意念,使之说出与本身一事相悖的言辞来。

    至此,凌宇洛也终于明白,那晚自己让齐越送去的雪露丸确实起了效果,令齐天佑有短暂的清醒,回光返照,在房中秘密立下传位诏书,而齐越坐上辅政王的位置,参政议政,大权在握,只怕也是与那次探视息息相关。

    事后问过齐越,他确实满目萧然,遥想一阵,方才叹息一声,说道:枉我处处避让,父皇最终还是不愿放过我

    新皇登记,奖励功臣,大赦天下,朝中一片和谐兴盛景象。

    昔日在星月身受重伤的御神卫副总管凌五,念其不畏强权,与郑氏一族极力抗争,经新皇恩准,重归御神卫,官复原职。

    齐愈再三催促,齐越却以其上市未愈为由,迟迟不肯答应,只说是另有安排,不必心,如今一帝一王共掌天下,着辅政王的权力不小,说话颇具分量,齐愈一向对他依仗甚多,听得此言,却也无可奈何。

    凌宇洛倒也落得轻松,每日扮个小太监,跟在齐越身边,寸步不离。

    齐天佑出殡之日,中请来得道高僧,举行了一场盛大法事。

    晋阳内殿外,檀香柔和,梵唱阵阵,凌宇洛在角落里听了一阵,忽然觉得心烦意乱,暗叹自己离佛太远,没有慧,寻个空隙溜了出来,在殿外四处转悠。

    一路走走停停,中烦闷丝毫未见,不觉有些惊诧,虽然已经远离大典,却仍是觉得那梵唱之声就在耳边,挥之不去,待几声强音过来,更是气血翻腾,几欲作呕。

    扶住溢出柱,稳住身形,额上确实冷汗涔涔,心道,这样的状况,竟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事情,莫非是牛头马面索命而来的前兆。这个身子,竟然是个短命鬼吗

    茫然间,忽然听得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诵经之声想起,声音极低,也及时平和,彷佛迷途中的一盏明灯,听过之后,身上症状渐渐减轻,令得她不由自主循声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停下,身形顿住,凌宇洛方才回神过来,自己此时确实站在晋阳偏殿的一处房门外,双手按在门上,做着推门的手势,一动不动。

    这门内之人,就是方才诵经相助,指点迷津之人吗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见

    门中忽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正在沉思的她吓了一跳。

    这就来了心一横,便是推门进去。

    屋内没有掌灯,一片昏黑,凌宇洛运起内力,定睛细看,一袭见得对面盘腿端坐着一名浅色长袍的僧人,长眉入鬓,须发斑白,双目闭上,双手合十。

    老僧并不睁眼,问道:老衲法名无相,青蚊施主尊姓大名

    凌宇洛不敢怠慢,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凌宇洛,敢问无相大师召在下来此,有何贵干

    凌宇洛无相大师椅子一顿念叨,确实摇头,这非施主在此世的本名,乃是天外带来。

    凌宇洛闻言一惊,这老和尚好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来历,哦,不对,他此时尚是闭着眼睛,却能易于道破天机

    强自镇定一下,道:大师何出此言

    无相大师淡淡说道:施主魂灵身本非一提,所以才会在那大殿之中感觉不适,只因殿中所唱皆为招魂送归之曲,为施主的大忌。

    凌宇洛听得呆住,沉默半响,方才如实说道:大师慧眼,在下实在佩服,在下在此世的本名为程绮心,只因用不习惯,人就沿用前世本名。

    无相大师摇头道:不对,程绮心也不是施主今世的本名,施主应该是姓忽然停住,掐指一算,随即睁眼道,时候未到,老衲不该多言。

    凌宇洛也不在意,心道,等于齐越成了亲,自然是随夫姓,也就不是姓程了。

    无相大师目光如电,朝她上下打量,微微蹙眉,叹道:火凤命格,涅槃重生,此世艰辛不易,等到那媒介重现之时,施主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

    凌宇洛心中巨震,一个箭步过去,欲拉住他的衣袖问个明白,手掌过去,确实扑了个空,之间无相大师仍在原先位置不动,自己的手指却是穿过了他的身体,如同穿过透明的空气。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对面微微带笑的人影,气道:你是人是鬼

    无相大师道:无相生无,有影友踪,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这蝉语深奥,也懒得去想,凌宇洛理清思绪,直接问道:依大师所言,在下是可以回前世的,是不是

    无相大师点头道:只要施主愿意回去,来路即是归途。

    来路即是归途也就是说,她借助桃木牌而来,也将借助桃木牌而去

    凌宇洛有些迷惑,道:不瞒大师,在下是无意得到一块奇特木牌,穿越时空而来,如今寻觅良久,仅找到那装木牌的盒子,木牌迟迟未现,在下甚至怀疑,只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东西

    无相大师喟叹一声,道:施主想得不错,这木牌原本是没有的,心诚而至,坚木为开,施主耐心等待,其现身之日亦不久矣,届时是走时留,尽在施主一念之间。

    大师凌宇洛还要再问,却被他挥手止住,道:今日时辰已久,就到此为止吧,他日若是有缘,自会再见,你好自为之

    说着,又是动作还原,闭目不语。

    凌宇洛愣了一下,忽觉不对,抬眼看去,却见那无相大师的身影渐渐暗去,越来越淡,最终化为一缕光束,消失不见。

    一时间,屋中光亮大盛,灯火通明,整个房间除自己之外,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在。

    呆呆站了一会,只觉得方才所见所言,皆如梦中。

    在房中搜寻一阵,一无所获,这才开了房门,慢慢退了出去。

    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两人,一见得是她,那身形欣长之人几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道:你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阵担心

    见是齐越,也没有在意,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喃喃说道:你不知道,方才我见着一个奇怪的僧人,跟他说了好一会话,最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听得此言,齐越身后那人确实说道:施主见到的,可能是贫僧的师叔,无相大师。

    凌宇洛吃了一惊,上前一步,见得那人身着七彩袈裟,相貌不凡,面生异光,郑氏方才在大殿之中见过的那名主持祭祀法事的得道高僧,人称空明大师。

    那空明大师站到齐越身边,道:王爷,这位施主是

    齐越没有隐瞒,将凌宇洛轻轻拉到身边,正色道:不瞒大师,这是我同门师妹,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凌氏。

    凌宇洛含笑抱拳道:见过空明大师。

    空明大师点了点头,朝她端详一阵,便是向齐越双手合十,作揖道:贫僧见女施主面向奇特,因而关注甚多,还请王爷见谅

    不待齐越开口,凌宇洛已是惊奇问道:敢问大师又看出些什么来了

    空明大师笑道:女施主的命格,想必敝师叔已有告知,无须贫僧多言,敝师叔法力高超,今日机缘巧合,与女施主得以一见,请女施主只记所言,勿要追寻其现身形式。贫僧法力远逊师叔,今是看出女施主命中富贵,紫气萦绕,凡事定能逢凶化吉,终将如愿以偿。

    话声一落,齐越便是蹙眉问道:请问大师,这凶事如何避免我师妹数月之前遭遇火情,后有身受重伤,这些凶险之事,我实在不愿再经历一回

    凌宇洛握住他的手,轻拍几下,笑道:人家大师都说了,我能够逢凶化吉,你还胡乱担心什么

    空明大师见此情景,也是叹道:王爷情深意重,实在令贫僧感动,不过,这未来之事实不确定,贫僧亦无破解之法,贫僧素闻金耀皇室珍藏有辟邪双珠

    不待空明大师说完,齐越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低声说道:我本有一颗,已经不慎遗失。

    空明大师也是一阵唏嘘,继而行礼道:几日多谢王爷陪伴贫僧一路游览,贫僧就此告辞,他日王爷如有疑惑,可去东域宝光寺一叙,贫僧静候王爷。说着,竟是扬长而去。

    齐越呼唤一阵,见其并不回头,确实飞上腔,飘飘若仙,朝着东面锦绣门方向而去,不禁奇道:这个空明大师,真是个气人,做了一场法事,竟是连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都不曾带走,也不去向皇帝告辞,说走就走了,真是潇洒自在

    凌宇洛笑道:你没听说过吗,富贵于我如浮云,人家便是这样的心态,这俗话说得好,无欲则刚,人家并不求什么,也就自然不怕你是皇帝还是王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齐越也是叹道:确实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来得蹊跷,也走得匆忙好在皇上也是爽快明理之人,否则怪罪下来,纪铮可是吃不消

    凌宇洛不解道:怎么又和纪丞相扯上关系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齐越瞥她一眼,道:说起纪府之人,你就如此紧张,如此一来,我都有些犹豫了,到底这一步是对事错

    凌宇洛怒道:齐越,你少跟我打什么哑谜,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哎,如此凶悍娘子,我真有些后悔了,你再闹,我可不娶你了齐越一边笑,一边躲开她手足并发的攻势。

    不娶就不娶,你以为谁稀罕嫁你告诉你,想娶我的人都可以拍到城墙外面去了,我还并不像在你这一课高高在上冰冷无趣的树上吊死凌宇洛背转身去,忽然想起一事,坏笑道:你母妃不是认了那个伊莲做一女吗要不,你娶她得了,亲上加亲。

    臭小子,尽胡说八道她为了救我母妃,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这辈子还能不能痊愈,那是个未知数,母妃觉得愧疚,有见她可怜,这才认下做一女,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这个事情就是如此,跟我们成亲一点关系都没有。齐越将她拉了回来,严肃说道:你听着,我这辈子只想娶你一个人,只想宠你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这还差不多

    凌宇转过身来,问道:你刚才说纪府怎么

    齐越道:也没什么,这个空明大师前几日忽然出现在纪府门口,被纪铮预见,正好纪铮在准备这场法事,询问议政,便带他进来了,皇上与我与之交谈一阵,确是得道高僧,所以定下由他来主持法事,为父皇施度魂灵,早去西方极乐。

    凌宇洛点了点头,知道这一日的所见所闻,不禁有些迷惘,如若那无相大师所言不假,自己一心寻求的桃木牌很快就要重见天日,可是自己已经答应齐越,要与他终生相守,拿回这块牌子有什么用,最多是以后生了孩儿,给他做玩具罢了

    正想的出神,小受被齐越牵着,一阵疾走,待她反应过来,已经是置身于一处清凉树荫之下,避开顶上艳阳,身边柔风细细,极是惬意。

    洛,我近日事务繁忙,都没有好好陪你,你怪我不齐越抚上她的脸,轻轻说道:原说天下大定之时便娶你过门,哪知父皇骤然逝世,我却做上这辅政王,实在世事难料,不遂人愿。

    我怪你做什么,我不过是觉得这样呆在中比较无聊而已。凌宇洛自然而然堡主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前,轻轻笑道:我们年纪还小,多过几年单身生活,也很正常。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太想那么早嫁人,真的,我想,再过个三年五载,也是没有问题。

    语毕,双肩便是被他抓紧,低吼道:什么三年五载,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你想把我逼疯不是

    凌宇洛嘻嘻笑道:你上回不是说过,封王划藩之后,再予成亲吗你这辅政王,一当就是四年,我说三年五载,也是没错的。

    齐越咬牙道:早说你没心没肺,果然还是如此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你还想让我等多久说着,捧住那黄黑不均的小脸,对准那微微开启的樱唇,低头便吻。

    哎,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四十一枝花,还有,齐越,我这副样,丑得吓死人,你怎么都亲的下去后面的话,尽数被他吞入口中,温热的长舌伸出来,略一拨动,便是身子瘫软,所有的思绪都尽数飘散,天地直接按,唯独眼前一人。

    良久,低低喘息间,却听得他在耳边说道:你很快就不会无聊了,明日就会送你出去,这个全新的身份,希望你能够喜欢,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齐越说着,一指她的心口位置,轻轻说道:这颗心,放在我这里,永远都不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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