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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枭宠,特工主母嫁到

正文 枭宠,特工主母嫁到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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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了默,炎幕羽又变成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们”

    夜清悠的那一声绝听得炎幕羽心中又是一痛。

    昨天下午他兴冲冲的赶到夜氏,却被夜乔墨告知悠儿在冷门,他询问其是否知道原因,夜乔墨想了想只说了一句冷门当家喜欢悠儿,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心中忐忑着,今天一大早他便搭乘了前来芝城的飞机。

    不知为何,他心中很是不安,夜乔墨的那句冷门当家喜欢悠儿让他一夜难眠,心中不断在猜测着悠儿是否也对冷枭绝有情,所以才会留在冷门。

    悠儿很美好,冷枭绝会喜欢上悠儿他不奇怪,冷枭绝也足够优秀,悠儿要是动了心那也无可厚非,再说悠儿曾以“攸心”的身份救治过冷枭绝,又以“y”的身份和冷门有过牵扯,这俩人要是真的看对了眼,也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也正因为俩人看对眼太正常不过,他才会如此的不安。

    如果俩人真是在一起了,那他的感情怎么办

    再说了,悠儿原来的男友呢悠儿虽然没有具体说过那男的姓甚名谁,但是他知道原来的那人绝对不是冷门的当家。

    随着炎幕羽的目光,夜清悠看向自己的腰间,那一只从进入大厅后便一直揽在她腰间的大手,于是也就明白了炎幕羽欲言又止的含义。

    瞅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男人,夜清悠朝炎幕羽淡淡一笑道:“幕哥,我跟绝,他是我”

    话说到这,却骤然停住了。

    夜清悠原本打算介绍说冷枭绝是她男友,可却猛然想起她跟炎崇和炎幕羽说过自己有男友的事,还说了那人是她的同事,于是一下子便不知从何解释这男友为什么换了一个人。

    踌躇间,却惹得在坐的两个男人都起伏了心思。

    只见短暂的沉默后,冷枭绝突然冷声接道:“我是清儿的未婚夫,我们住在一起,一个房间,按理说该唤炎帮主一声义哥,但我年纪稍长,就算了。”

    听闻冷枭绝介绍的说辞,夜清悠唇角抽了抽,却也知道男人可能生气了,因为那搂着她腰的力道加重了。

    简单却又暗含犀利的一句话,既解释了俩人的关系,以及亲密到了何种程度,又清楚的定位了对方的地位,没给人留下任何误会以及侥幸的机会,一下就灭了炎幕羽眼中那悄然升起的希望之光。

    冷枭绝向来如此,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不会给敌方留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对于情敌,冷枭绝更是奉行一击便要让其跌落下马的原则。

    炎幕羽对夜清悠存了心思,冷枭绝在c国武城的时候就知道,可炎幕羽毕竟和萧司洛不同,炎幕羽是夜清悠心中很在意的人之一,他不敢冒险像对待萧司洛那般,采取那样极端的御敌政策,担心一个御敌不妥会让夜清悠对他有一丝的不满。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更好的法子打击情敌。

    事实上,不同的情敌,该适用不同的御敌策略。

    他和女人如今的关系便是最好的御敌利器,再者炎幕羽的感情藏得很深,女人至今还不知炎幕羽的心意,炎幕羽处在非常被动的状态,那么只要他大大方方的以名正言顺的姿态宣示领土所有权,便能最好的打击情敌的士气,让其绝望乃至放弃,主动的丢盔弃甲不战而败。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觊觎不得任何人都别想妄图染指

    当然,苍蝇是否一拍就死还得看它的抗拍打程度,一次不死,他就拍两次,两次不死,来一次他拍一次

    身边男人“嗖嗖嗖”的释放着冷气,夜清悠有些理虚,只得赶紧安抚男人,左手轻覆上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右手也环上了男人的腰以表自己的态度。

    她不是不愿承认他们的关系,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幕哥解释她感情的始末罢了。

    见女人认错态度良好,男人这才缓缓收敛了那通身的寒气,只是那面色依旧酷寒着,冷冷的盯着对面神色恍惚的炎幕羽。

    “未婚夫”炎幕羽目光涣散的喃喃着,突然脑中一个激灵,紧盯着夜清悠的眸子追问道,“悠儿你以前的男友呢,你们分开了吗什么时候为什么”

    炎幕羽此刻只觉得心中抽痛犹如千万只蚁虫在啃噬。

    虽然刚才见到了俩人亲昵的姿态,但他还是心存了一丝侥幸,可当真相裸的被说出来

    他到底还是自欺欺人了。

    被问及伯纳诺,夜清悠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清眸暗了暗,最后才语气平淡的道:“分开了,两个多月前,他出轨了。”

    腰间的力道突然又紧了紧,夜清悠给了冷枭绝一个颇为勉强的笑。

    她和伯纳诺之间,问题很多,纠根溯底,她也有错,但是,这不是感情背叛的借口。

    被一心信任着的男友狠下杀手,直到今天,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时接到弯弯的救命传讯、找到那枚定时炸弹时的震惊和疼痛,更忘不了她站在角落里、看着那被炸得只剩残渣的酒店时心头的伤和恨。

    就算在她爱上了冷枭绝的今天,她也依旧不能忘记难以原谅无法释怀,那段背叛的过往。

    与别的女人暗渡陈仓,伙同组织对她加以迫害,无论是哪一件,都不在她可以容忍的底线之内,都是绝对的背叛。

    她无法深究心中还有恨是否代表着还放不下过去,但是,这仇她是一定要报的,背叛者,绝不可以被饶恕

    2个多月前差点儿尸骨无存的事,当然不能让义父和幕哥知道,但伯纳诺出轨了却也是事实。

    就算没有那次迫害,单凭伯纳诺的出轨,除非她不知道,否则,她和伯纳诺也仍旧没有继续的可能,哪怕,最后他们成功退出了组织,甚至是结了婚。

    背叛者绝不能被原谅

    呼吸重了重,又松了松,夜清悠这才看向炎幕羽,笑着继续道:“我现在很爱绝。”

    听得夜清悠的话,炎幕羽无力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他喜欢了悠儿7年,从悠儿15岁时,从救起悠儿的那一刻起,7年的思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朝思暮想,为何他的感情总是迟了那么一步他和悠儿难道真的只能是义兄妹么

    之前他之所以隐藏自己的感情,正是因为不想让悠儿为难,不愿破坏悠儿的幸福,可悠儿和原来的男友分手了,他居然不知道,而如今悠儿又喜欢上了别人

    或许,他真的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笑着祝福

    夜清悠当然不明白炎幕羽的苦笑是何意,但冷枭绝却是懂了,因此在半个小时后,炎幕羽告辞并约夜清悠到外面小坐时,冷枭绝才没有加以阻挠或者跟着去,只是吩咐了声路上小心就放了人。

    炎幕羽和夜清悠已经离开了冷宅,冷枭绝却还在沙发上坐着,想着刚才夜清悠在提及伯纳诺出轨背叛时,那个颇为勉强的笑。

    正文 117 情不知何所起

    章节名:117 情不知何所起

    接近晚餐时间,夜清悠才回到冷宅。

    餐桌上,除了远在基地的雷天擎和沐仓,冷枭绝等八人端坐在椅子上用着晚餐。

    事实上,一年的大部分时间,冷宅的餐桌上总是难得见到雷天擎和沐仓的身影,因为俩人的工作性质,一个重心在基地,而另外一个则除了基地外就是全球各地跑。

    对此,冷母总是觉得心疼和遗憾,于是这会儿,忍不住的又唠叨上了:“我说儿子,这你给天擎和沐仓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一年到头他俩没几天是在冷宅和咱一起吃饭的,工作那么辛苦,我担心他们营养跟不上。”

    冷枭绝闻言静看了冷母一眼,淡淡道:“工作量还好,饮食上都有特殊照顾,不会营养不良。”

    冷母的言下之意冷枭绝自然不可能不知,所谓营养跟不上只是个说辞,可想要四堂主时常齐聚冷宅用餐却也是难以办到。

    天擎和沐仓作为雷堂和风堂的堂主,一般情况下虽然都用不着事必躬亲,自有副级别领队负责执事,可武装部队的人员培训以及军火的运送这两项工作的特殊性,就注定了俩人不能常在芝城停留。

    冷母闻言仅是叹了口气。

    这四个孩子从小就跟在绝儿身边,她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儿子拿他们当朋友,她又何尝不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

    她哪会不知这是工作的需要,也知道绝儿一定不会忽略了天擎和沐仓的饮食照料,可就像天下父母思念在外的儿女一样,她也只是想一家人能时常团聚而已。

    瞅见冷母眼底的思念之色,白允奕心头一暖。

    他们四个都是孤儿,能被当家赏识跟在当家身边已是他们莫大的造化,而夫人更是一直将他们当儿子看待

    他们四个其实是很幸运的,冷宅于他们来说,也是他们的家

    不忍冷母沉浸在低迷的思念里,白允奕笑嘻嘻的活络着气氛:“夫人,您就别替那俩倔犊子操心了,他俩是在外自由惯了,都快要乐不思蜀了,您也甭担心他们营养跟不上,那俩生命力强大的很,就是吃草根他们都能长得满身肌肉,担心他们营养过剩还差不多。”

    白允奕话落,劳伦斯也乐呵呵的接道:“是啊是啊,夫人难道不觉得天擎他俩比我俩,额,要健壮的多事实上我在想,是不是放养要比圈养要来得好些呢”

    劳伦斯边说着,还不忘做一脸的沉思状,逗得冷母噗哧一乐:“瞎说什么呢你俩。”

    白允奕和劳伦斯这么几句话下来,冷母面上也没了沉郁之色,餐桌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哦,对了,悠儿,今天来访的人是你的义哥吧,怎么不留他一起用晚餐”这难得见悠儿有亲人来呢。冷母边给冷父盛汤,边问着夜清悠。

    从外面回来后夜清悠整个就显得有些晃神,冷母问了话也是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的,是义哥,他这次只是来美国谈生意,顺便来看看我,炎帮帮里还有事,所以他已经回澳洲去了。”

    旁边的冷枭绝瞅着她的神色,鹰眸微暗。

    “这样啊,悠儿难得有亲人过来呢。对了,悠儿还有其他亲人吗”冷母不无遗憾。

    悠儿在“暗”的资料她之前找天擎看过,不过那估计做不得准,毕竟那上面可没说悠儿有个义哥,说不定悠儿还有其他亲人呢。

    夜清悠闻言接着道:“除了在澳洲的义哥义父,还有个亲哥哥,在波城。”

    这话一出,餐桌上除楚弯弯和冷枭绝,其余人都不由得一顿,齐齐看向她。

    瞅见众人的反应,夜清悠淡笑:“我和哥哥分离了好多年,几年前才得以重逢相认。上次我到波城去,就是见哥哥去了。”

    大伙恍悟,接着面上都露出了微笑。

    情报上夜清悠是无父无母一个亲人也没有的孤儿,而如今知道她身边还有一个血亲,大家都忍不住替她高兴。

    冷母最为开心,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眼一亮,朝冷枭绝兴奋的道:“太好了,儿子,什么时候我们到波城去一趟,这你俩的事儿,总要见见悠儿的家长,悠儿长兄点头了才能早日把悠儿娶进门呐。”

    听得冷母这么直接的话语,在座大多数忍不住“噗呲”一下,乐了,就连冷枭绝一直稍嫌冷酷的面色也柔和了下来,唇角微扬的附和道:“母亲说的是。”话落,鹰眸转向旁边的夜清悠,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

    夜清悠原本只是被冷母的直言弄得有些错愕,不料冷枭绝直接就点了头赞同了冷母的话,再加上众人这齐刷刷的仿佛在呐喊着“同意吧”的变相逼婚视线

    错愕变成窘迫,再紧接着,女人眼角抽了抽,无语了。

    餐桌上瞬间静谧下来,大家伙似乎都在屏息等在着夜清悠的回复。

    可惜,女人只是选择了无视周遭豺狼般的视线,唇角一勾直接又端起碗筷缓缓的吃了起来。

    见此众人无不失望的暗叹了口气,看来这“逼婚”策略并不是很成功啊。

    冷枭绝面色如常,看不出消极之色,但冷母还是暗暗递给了他一个“加油,别气馁”的眼神,之后才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这个先交往,见家长什么的不急,对了,弯弯处对象了吗”

    说着冷母暗自瞥了一眼白允奕,这俩孩子住一块儿,应该能磨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来吧

    没料到话题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楚弯弯明显的愣了一下,待消化过来冷母的问话后,面色一瞬变得僵硬起来,一种混合着哀伤与痛苦的情绪迅速在那张明艳的面容上闪过。

    夜清悠蹙了蹙眉,心中有些担心,弯弯还放不下那个男人么

    也仅是一秒,楚弯弯便收起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笑呵呵:“伯母今天这是要做媒呀,我才26,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会儿就该一个人好好享受青春,为什么非得要那么快找个人绑住自己,其实我觉得单身就挺不错的,再说了那些个大龄剩女们都不急,我就更不急了,伯母也别急哈。”

    除了夜清悠,白允奕也捕捉到了楚弯弯那一瞬的情绪外露,又听得楚弯弯的这一番说辞,当下男人心中仿佛像被重物压住一般,闷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自觉的潋下清润的眸子,白允奕接着楚弯弯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道:“26了还风华正茂,你确定是要享受青春而不是想抓住青春的尾巴26早就是半个大龄剩女了,那么崇尚一个人的自由,不会想当修女去吧”

    听得白允奕戏讽的口气,楚弯弯顿时没好气,眼一瞪怒道:“关你pi事儿”

    白允奕脸一黑,一下子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难得瞅见白允奕吃瘪,旁边的劳伦斯“噗呲”一声,狠狠的乐了。

    白允奕警告的瞥了劳伦斯一眼,尔后又看向楚弯弯,见着女人不甚在意的神色,心头更是堵得慌,便不再理会她,怀揣着怒火埋头苦吃起来。

    冷母本是不急,但听闻楚弯弯那番说辞立马就急了:“我说弯弯,26也不小了,你该不会是独身主义者吧”

    冷母为人虽说很是开明,但是对女人抱有一辈子独身的这种想法至今仍是接受不了。

    在她看来,造物主既然创了男人又创了女人,本就是让男人和女人相互陪伴着过一生的,特别是女人,既然生在世上,又有能力顶起半边天,更该获得男人的疼爱,美满幸福的过一生。

    任何抱着独身想法的女人,与其说这是大女子主义,不如说这是对男人和婚姻的不信任,这是一种消极的人生观,这弯弯哪来的这种消极的想法呢

    觑见冷母的反应,楚弯弯不予置否的笑了笑:“伯母,这独身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过一辈子,挺简单的。”话落还煞是调皮的朝冷母眨了眨眼。

    冷母闻言顿了顿,接着语重心长的道:“弯弯呐,女人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是为了遇见自己未来的另一半,遇见那个对的人,从而把那缺失的半个圆补上,让生命得以圆满。咱先不说一辈子独身,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那对的人一个机会好吗”

    楚弯弯嘴边的笑僵了僵,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还会有那样的机会吗

    瞅见冷母眼底的担忧,楚弯弯终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伯母待她如女儿,她不想让伯母担心,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一顿晚餐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结束了,白允奕率先起身,直接就拉着楚弯弯离开了冷宅主宅。

    “你干什么,放手”楚弯弯一路挣脱着,却始终拿男人没办法。

    终于,在回到白允奕所居住的冷宅副宅时,男人手一松,放开了一直禁锢住女人手腕的大手。

    楚弯弯揉着被勒红的手腕,没好气的怒瞪着对面的白允奕。

    她跟这男人似乎八字不合,一碰面就免不了刀剑相向。

    从第一次见面到每天的办公室相处,他俩就难得有心平气和的时候,他总说她毁了他一贯温文的形象,可天知道他造的孽也不浅,至少大多数时候他总能让她生气发飙。

    “我说你对我有意见就直接说,不带这样虐待人的。”楚弯弯终是气不过开了口。

    这男人一生气就拽她的手腕,这次不知又发什么疯,再让他多虐待几次,她这左手腕还不报废了

    白允奕定定的看着楚弯弯,依旧冷着脸不说话。

    楚弯弯怒,狠狠的做了个深呼吸后转身就向楼上走去,她懒的理这个阴阳怪气的神经病

    听着女人“咚咚咚”的上楼声,白允奕一动不动的站在客厅,面上终于露出了些微苦涩的情绪。

    商场上众人总戏称他为“笑面虎”,事实上也鲜少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失常,可楚弯弯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对自己的这个认知。

    一开始,他恼这个女人,更恼自己总能轻易被她影响,可慢慢的,他开始想为什么自己和她相处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逼得失了常态,他甚至开始时常想到她,哪怕她那刻就在他的身边,他变得喜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注意她的一颦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对她动了感情,在朝夕相对的相处中,在每一次剑拔弩张的针锋相对中,他竟不知不觉的丢了心。

    他虽然有过女人,但却从来不识情的滋味儿,这一遭动心陌生而又汹涌,也是直到刚才在餐桌上,看见她面上那一闪而逝的哀痛情绪,听得她那番倾向于独身主义的话语,他才在堵心中顿悟过来,原来是对她动了情。

    可那女人一看就知对他没有其他的念想,而且夫人在提及她有没有对象时,她那个伤痛的表情

    如若不是心有所属,且付出了深刻的感情,又怎么会有那般的情绪泄露

    她暗指她的事与他无关,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并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动了情,而是怕,爱上了却求而不得。

    抬手捏了捏眉心,白允奕狠狠的跌坐在沙发上,却愣是半天陷在一筹莫展的情绪里,于是忍不住的嗤笑了声,这感情的事,真能愁人,至少他鲜少有这般不知所措的时候。

    男人看向二楼的方向,深吸了口气,接着缓缓起身往楼上走去,却在路过女人房间时,临时打消了按门铃的打算,狠狠皱着眉回了自己房间里。

    退却,他居然会退却浴室里,男人任由水流自头顶狠狠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着,那般复杂的滋味混合着思念,简直要将人逼疯。

    关掉热水,穿好浴衣,白允奕踌躇了会儿,还是决定去找楚弯弯,哪怕不说话也好,他想见她,很想。

    “叮咚”的门铃声突兀的响起,恰逢楚弯弯刚接完夜清悠的电话。

    犹豫了会儿,楚弯弯还是起身准备去开门,她倒要看看这白允奕找她干什么。

    佣人整理房间只会在白天,别墅里晚间只有她和白允奕两个人,那么这时候按门铃的,除了白允奕那厮,她不作他想。

    或许出于避嫌考虑,那男人从来不会在晚间时段找她,就算有事通知也是手机联系,而这会儿,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不会是他反思发觉他的确是太过分了,打算找她道歉来了吧

    这么一想,楚弯弯眸子顿时一亮,刚才与夜清悠通话的那份沉重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有事”门一开,不意外的正是白允奕,楚弯弯眉一挑颇为好奇又不乏期待的问道。

    细细而又贪心的瞅着面前的女人,白允奕只觉胸口的沉闷瞬间散去不少,唇动了动,最后却只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被白允奕过于炽亮的眸光盯得毛毛的,又听得他的回答,楚弯弯脸一黑没好气的质问道:“嘿,我说白oss没事儿你大晚上按门铃找我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啊,好玩吗”

    亏她还以为这男人找她道歉来的,没想到是吃饱了撑着逗她玩儿来了。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听得女人毫不客气的质问,态度又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白允奕原本挂着笑容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没事儿你找我干什么,神”楚弯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后面的话,白允奕突然气息一盛,两手一伸一个向前便狠狠把她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墙壁,堪堪逼迫得她吞下了“经病”那俩字。

    “神什么”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语气是听得见的威胁。

    她可以不明白他的心意,但是他不许她那样看待他,将他当成一个神经病

    “没,没什么。”楚弯弯赶紧摇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男人生气的时候她可不敢撩虎须。

    动了动被男人双手压着的肩膀,楚弯弯“呵呵”干笑了两声,颇为讨好的道:“白oss这是干什么呢,要不先松开手”

    除了偶尔的几次和这男人动手掐架,他俩鲜少会这般靠近,这会儿他的呼吸简直都要喷在她的脸上了,这男人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距离不太合适吗

    “劫财或者劫色,你选一个。”白允奕又靠近了几分,垂首颇为恶意的在女人耳边低喃道,潋下的长睫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被男人过于亲密的姿态惊吓住,楚弯弯无意识的反问道:“什什么劫财劫色”

    白允奕闻言一声低笑:“你刚刚不是问我,是来劫财还是劫色的么我现在让你选。”

    “你玩真的啊”楚弯弯这会儿的心情已经不是“惊吓”俩字能形容的了,那是四个字“非常惊吓”

    “这样的事儿还能有假的你要是不知道选哪一个,我替你选好了。”

    男人的声音已经接近呢喃了,炽烫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耳边,瞬间便惊起了楚弯弯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她口头上常念叨着喜欢美男,但是那都只是说说而已啊,眼前这尊佛她可消受不起,也不愿消受。

    心中腹诽着,楚弯弯眸光微闪,打趣道:“我说,白oss,你是不是很久没找女人了我建议,衷心的建议,你出去散散火要不,我替你找也成,毕竟我是你的秘书嘛,这方面我来负责也无不可。”但是,您老能不能放过我,虽说近水楼台,可发情别找我啊,我可不是负责泄火的。

    楚弯弯这话一出,房内顿时陷入了吓人的沉寂,静得,楚弯弯都小心翼翼的收敛了呼吸,就怕一个不小心城门失火殃及到她。

    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几不可闻,只剩下俩人错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的在偌大的房间里重复着那逼人的窒息和压抑。

    就在楚弯弯觉得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白允奕终于开了口,然而嗓音却轻柔得诡异:“替我找女人,嗯”

    微微上挑的语调听得楚弯弯心肝抽抽的,仿佛被人五花大绑再加拿了把枪抵在自己的脑门、随时可能会被一枪崩掉脑袋般,无助和恐慌顿生。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声,听在楚弯弯耳里却觉得慎得慌,果不其然,可怕的还在后头,“何必舍近而求远,弯弯就可以,再说了,刚才弯弯说这方面你来负责也可以,那么我就从了你的意,选劫色好了。”

    话落,不待楚弯弯有任何开口的机会,白允奕头一低,狠狠的覆上了女人的红唇。

    惊吓中的女人简直是城门失守的状态,白允奕轻而易举的便长驱直入,掠夺般霸道的占领扫荡着那甜蜜的领地,四分的情意,三分的青涩,以及三分的怒火。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说要给他找别的女人,她对他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吗

    白允奕只觉得心中闷疼得几乎要窒息,而楚弯弯就是他那方养气的来源,只有接近,再接近,直到紧密相贴气息相融,才能稍稍缓解那痛楚的感觉。

    谁知,这一接触,女人的甜美便叫他彻底失了方寸,从未有过的感觉排山倒海汹涌而来,化成一声声难以自抑的低吼。

    原来,吻的滋味是这般的美好,但是否因为这人是他心仪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有这般强烈的感觉

    白允奕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却十分清楚,除了怀中的女人,自己从不愿意吻别的女人,而单就这一个吻,就比以往他跟别的女人的任何一次欢好要来得蚀人心骨,来得那般的让人情难自已。

    低吼连连,声声销酥入骨,男人的手不知不觉间早已移至女人的腰间,紧搂着女人的纤腰狠狠的与自己相贴着,仿佛要将女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热烈而疯狂。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仅过去了1o秒,楚弯弯也终于从被吻住的惊诧和错愕中回过神来。

    气愤,无边的气愤,她什么时候说那方面她负责也可以了

    她说的是可以替他找女人,因为她是他的秘书,上司这方面的需要她可以负责帮助他解决这男人居然断章取义

    恼恨,无尽的恼恨,他怎么可以吻她,怎么可以不经她的同意就吻她谁给他的这个许可,她愿意让他劫色了吗他当她是什么

    亲们,舒回来了,嘻嘻,爱大家

    正文 118 一往而深

    章节名:118 一往而深

    反抗,激烈的反抗,除了她心中的那人,谁都不可以吻她碰她

    楚弯弯坚硬的长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虎口处,唇里洁白的贝齿也狠狠的撕咬着男人的唇舌,瞬间血腥味充斥着俩人的口腔。

    不知是否是血腥味激起了男人血液中嗜血的兽性,亦或是女人的反抗让男人难以忍受,白允奕吻得愈发的疯狂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态势。

    鲜艳刺目的濡湿开始沿着俩人的嘴角缓缓滑落,流淌出一弯弯血红的轨迹,宣告着女人的决绝,也昭示着男人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累了,又仿佛阻止不了男人的疯狂,楚弯弯停下了唇舌撕咬的动作,麻木消极的任由白允奕捧着她的脸,疯狂的在她的唇间肆意的深深吮吻着。

    俩人唇边鲜红的血迹早已滑落到各自的颈间,没入彼此的浴衣里,然而对于唇舌处传来的疼痛,白允奕却视而不见察而不理,直到,女人猛然间停下了唇舌的动作

    仿若巨大的镜面“哐当”一声狠狠的摔落在地一般,白允奕也在瞬间停止了唇间疯狂的激吻。

    混乱的心跳声,夹杂着唇间刺鼻的血腥味清晰的传来,疼痛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立体而又噬人。

    静谧的空间破碎的闹腾起来,无言的痛楚,不知淹没了谁的心。

    唇舌缓缓的退出了女人的红唇,白允奕原本捧着女人双颊的手轻轻下移,来到了楚弯弯的唇边,缓缓的替她拭去那鲜艳刺目的红色痕迹。

    “就那么讨厌我么”男人的声音轻柔无比,却带着压抑沉痛的嘶哑。

    “我不当任何人泄欲的工具,不玩感情游戏,你也没有任何资格碰我。”楚弯弯此刻的神色清冷无比,隐约还透着厌恶和憎恨,完全没了平日对着白允奕时或笑嘻嘻或怒腾腾的姿态。

    没资格么

    白允奕唇角微扯,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话说得那么直接犀利,这女人似乎从来就很懂得打击人。

    不过他不想退缩,事实上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有任何的退却了。

    从按下她房间门铃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过了今晚,一切都将会不一样,而此刻若是不说清道明他的感情,或许过了今晚,他面临的将会是她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而无论是躲避逃离还是视而不见,都会让他难以忍受,他不能因为害怕被她拒绝而埋没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让她误会他的真心。

    就算女人目前还不愿意接受他,他也不后悔今晚的举动,他从来信奉有志者事竟成,大不了他以后多加努力,他相信终有一天女人会是他的,那么与其遮遮掩掩犹犹豫豫裹足不前,不如痛痛快快坦坦荡荡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弯弯”白允奕哑声低喃道,双手微微抬起楚弯弯的下巴与她对视着,“你听我说,我没将你当成那些泄欲的女人,我也不是在和你玩感情游戏,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弯弯,我喜欢你原谅我的愚钝,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弯弯,你愿意接受我吗让我用一辈子来实践对你的真心。”

    “你喜欢我”楚弯弯眸子眨了眨,眼眸深处却泛不起一丝的光亮,面色平平的看着白允奕问道。

    “是的,喜欢,很喜欢。”没察觉女人的面无表情下的无动于衷,白允奕面上一喜,急忙的连连点头应道。

    “有多喜欢”女人下意识的继续问道,瞳孔深处却弥漫着绝对的漠然。

    这一次,白允奕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急切的面庞不由得微微一僵。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被男人表白该是种怎样的心情,但绝对不会是弯弯这样的,冷漠而麻木,仿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又像是,与己不关。

    以为楚弯弯在质疑他的真心实意,白允奕面色肃了肃,发誓般严谨无比的再次表态道:“很喜欢,非常喜欢,楚弯弯,我爱你。”

    闻言,楚弯弯面色微怔,继而“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却是一片清冷:“白允奕,我们这认识才几天,你就跟我说喜欢我,爱我”

    想当初,她和他可是花了好几年才相互喜欢上了彼此,进而才得以相守,可惜,造化弄人

    望着女人眸底那不可错辨的飘渺之色,白允奕觉得喉间仿若被什么卡住了一般,难以吞咽呼吸。她是在透过他看着谁

    是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显露出这般哀伤痛苦的思念之色

    那份情意,他好想拥有,而他绝对不会像那个男人一般,只会让她耗尽心力伤痛哀思。

    双手拇指轻抚着女人微微苍白的面容,白允奕唇角勾起一个明朗的笑意,宣示般的说道:“弯弯,相信我,或许你现在难以一下子接受我的感情,但是让我以后以行动表明我的真心好吗c国有句古话,叫揭盖如旧,白首如新,很多夫妻处了一辈子都还是相敬如宾,我为什么不能在半个月的相处后就喜欢上你弯弯,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请相信你自己好吗你很美好,值得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爱上。”

    不顾一切的爱上么

    楚弯弯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个虚无的笑意,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也不会后悔那般的爱上

    可爱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不怕不爱,就怕情到深处,身不由己,不顾一切。

    只是,有谁能明白留下来的那个人心中的痛苦和后悔

    不顾一切的爱上,多么美好的宣示和开始,可最终却是以悲惨结束,尘埃落定后,只剩无尽的伤痛和悔恨,这样的感情,如果重来,她还会选择开始吗

    一定不会吧。

    不相知便可不相恋,不相恋也就不会相守,没有相守的约定也才不会在一方食言后,留给另一方无望的恋恋不舍和念念不忘。

    不知过了多久,楚弯弯缓缓的由回忆中回过神来,却见白允奕以无比耐心的姿态,体贴而又坚定的等待着她的回复,好似,任何的答案都不会动摇他的决心,又似乎,只要给他一丝丝的希望,他就能这么坚持下去。

    可是,她不愿意这样,更不想他以这般的姿态对待这份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她相信他的确是真心实意,可她却再也没有了接受其他人感情的能力,那么与其给他希望,不如一朝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也省得日后她成为祸害别人感情的罪人。

    “白允奕,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具备我所提的唯一的条件,我现在就答应了你,接受你的感情。”

    楚弯弯定定的看着白允奕,苍白的面容中多了一丝认真。

    然而,喜出望外的男人却不知这丝认真就像那剧毒无比的乳白色见血封喉,以精美的罐装为惑,以香醇的椰汁为名,引诱着喜爱的人购买品尝,只为了一个“见血封喉”的最终目的。

    “真的吗你说,我一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白允奕暗暗缓下心头的激动,却还是稍显急切的问了出口。

    c国从政人员口头上总挂着那么一句话,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想,他可以借由这句话表明他的决心。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使自己具备弯弯所说的那唯一的条件。

    “在我说出那个要求之前,我希望我们能达成这样的协定,要是你不具备我所提的条件,那么请你以后对我,彻底死心。”

    楚弯弯堂而皇之的缓缓丢出一颗威力十足的定时炸弹,毫不掩饰预备炸得白允奕粉身碎骨的意图。

    而这般的明目张胆,楚弯弯却丝毫不担心白允奕不同意这样的协定,毕竟,她不爱他,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他要是不愿意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她现在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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