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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何处觅良辰

正文 何处觅良辰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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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予墨猛然扔下手中的报告,起身不发一语的走进卧室,对苏璟言的话恍若未闻,苏璟言握紧手心,牙齿几乎咬破了嘴唇,她开始收拾碗筷,胃里空得有如火灼,可就是完全没食欲,或者她下意识里想要靠这种方法,来逼萧予墨低头。

    下半夜的时候,苏璟言如期的胃疼,翻翻转转,在向萧予墨怀里动个不停,极不安稳,萧予墨的唇寻找她的脖颈,模糊的问:“怎么了”

    “胃疼。”

    “胡闹。”

    第一卷 良辰,已凉。 chapter 14

    周三的时候,苏璟言起了个大早,为了赶外场,为了策划b小组的分工合作。苏璟言起床的时候,萧予墨还没醒,昨晚又是满室旎旖,红帐翻滚,苏璟言轻轻推开萧予墨,这个人,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疯狂,仿佛是在世纪之末将她吞噬殆尽。

    一进恒丰,忙得焦头烂额,只为了赶下午三点钟那两个半小时的记者招待会。

    苏璟言暗叹,人和人之间的价值差别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大。

    华桐一脸期待,“看了那么久的时代,现在终于可以看见魏如霁的真身了。”

    所有人都费尽心思的去准备,却惟独忘了当事人。

    苏璟言领着b小组,几乎是在吃完午饭的第一时间,便开始蹲点。会场里的记者很多,工作人员数不胜数,所有人都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焦急的等,时刻钟到达三点整的时候,魏如霁的人没到,会场下面议论纷纷。三点一刻,开始有记者质问,魏如霁的助理出面和解,与此同时,台下的苏璟言收到一条魏如霁的短信城南野海,不见不散。

    苏璟言盯了手机半晌,然后将相机和话筒全都交给华桐,“我有急事,若三点半魏如霁不出现,让b小组都回恒丰。”

    说罢,便跑入人群,不见踪影。

    苏璟言不知道魏如霁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但她知道,魏如霁料定了她会去见他。

    城南野海,荒芜僻静,魏如霁站在沙滩上,任潮退潮涨,丝毫不理会那打湿裤管和皮鞋的潮水,他的目光好像定格在遥远的地方,寂寥而落寞。苏璟言走至他身边,望着海面白鸥掠过,暖暖阳光倾洒,好像世间一切喧嚣退去,只剩下安宁和谐。

    “为什么不出席记者会”她转头看着她的眼眸,一如大海般的深邃暗沉,叫苏璟言看不见底。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仍旧远视前方,淡然一笑,“从昨天到今天,我好像又变回一无所有的魏如霁了。不出席记者会是个很不理智很不成熟的举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和她私定终生的地方。”

    “你是a市人”苏璟言曾在美国和他相伴整整两年,却不知道自己和他是真正的老乡。

    “那个时候,a市的发展还没有现在这么迅速,没有地铁,连公交车的班次也很少,我骑着单车带着她在三环公路上,从城北到城南,有时候,在这儿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后来,我不甘心现状,于是抛下她,去美国发展,先是半工半读的读完了斯坦福大学,导师很看重我的才华和能力,他一直扶持我,直至我的事业走上正轨。我几乎快被成功荣耀冲昏了头脑,根本不记得还有她的存在。一忘就是四年,当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惊觉还有这样一个一直在我身边却被我遗忘的一干二净的人。然后,我就拼命的对她好。我以为这样,所有的过错都会被掩埋。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魏如霁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完整的开头和结尾,她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先负了他,现在看来,有因必有果。大概是报复吧,以为怀了别人的孩子可以把前男友伤的体无完肤,殊不知,在这场战役中,每个人都是输的一败涂地的一方。

    “当初的她,背弃父母家庭,忍受巨大压力,也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毕竟当时太不成熟,经不住外界的一点点诱惑,如果时光倒退,我恐怕还是会重蹈覆辙。”

    苏璟言神色平淡,“谁不是诱惑和欲望下的屈服者”

    魏如霁是,她也是。

    魏如霁当初贪恋和向往的是成功和荣耀,而她奢望的却是萧予墨许诺一生的清欢。

    当初,已被岁月磨蚀得看不出棱角,唯有掌心的脉络留下滚烫的印记,沿着崎岖的掌纹,到达的只是一个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璟言,无论你接不接受我的补偿,我都会尽量弥补你。”

    苏璟言微笑,略带玩笑之意,“太便宜的我不要。”

    魏如霁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望进含笑的那双眼眸里,良久,释怀一般,“璟言,谢谢你。”

    脚下的潮水温凉,在扑打上的脚面的瞬间,舒适的令人难忘,她陪魏如霁在海边沙滩上站了许久,只是静静的站着,不说任何话。时间漫长的恍若一个世纪般遥远,远到魏如霁心里的那道难以愈合的伤疤好像渐渐淡去,被岁月慢慢抚平。他所需要的,正是一个像苏璟言这样可以帮助他忘记伤和痛的女子。

    或许,这已是爱。不自知的爱。

    苏璟言回良辰的时候,双脚湿哒哒的,鞋里也进了不少沙子,格外的硌脚,萧予墨皱着眉,眼底全是猜忌和探寻。

    “跑外场也能把鞋子弄湿记者会上发生了什么还是上海路突然下起倾盆大雨”疑问的语气,陈述的态度。

    苏璟言找了套衣服往浴室走,轻缓的声音在空荡的浴室传来冷冷的回音,“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随即,苏璟言将花洒的开关开到最大,她不想听见任何刺耳的声音,那水声,瞬间淹覆了所有。

    吃晚饭的时候,气氛一如既往的冷,苏璟言毫无食欲,吃了几口,便勾起椅背上的大衣,抖了抖,然后拿到浴室,准备清洗。

    萧予墨眯着眼,紧盯地上的那张白色名片,是从苏璟言大衣里掉落的,他弯下身去捡,苏璟言方好从浴室出来,他笑了一下,捡起名片,夹在修长指间,他走至怔愣着的苏璟言跟前,冷漠而阴郁的笑说:“魏如霁是你今天采访的人”

    他的言外之意她如何听不出那么多记者在场,他怎么就单单给了你名片

    苏璟言夺过他指尖名片,不耐的说:“萧予墨,你要真那样想,我也没办法。”她叹了一声,极累一般,累得无法仰头与他的眼眸对视。

    “苏璟言,你是一个已婚的人。”

    她的眼皮重重眨了一下,语气有怒意,面上有波澜不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之后,她进了卧室,一言不发,默默的关上了门。

    萧予墨靠在沙发上,发泄一般的调着电视频道,从足球比赛到篮球比赛,从新闻道到财经,从电视剧到娱乐,正欲关机,可电视频幕下方的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鲜少看八卦娱乐,所以主持人的面孔显得格外陌生。他只觉,聒噪的发紧,耳边轰隆隆的是一个名字,“魏如霁”。

    电视机里依依不挠的说着魏如霁今日下午缺席记者会,欠各大媒体一个解释。

    萧予墨关掉电视,仰头看着天花板,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脑袋却异常的发堵。

    苏璟言今天下午究竟和谁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他大概清楚了。苏璟言在美国的那两年,和那个男人曾闹出不小的绯闻。当初,萧予墨也是偶然看见那些报纸上的画面,那个绯闻女主角他再熟悉不过,他以为,无论如何,苏璟言都是爱他的,这一定理仿佛真理一般,亘古不变。他以为,苏璟言只是使小性子,想激他去找她。

    可现在看来,空岤来风,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魏如霁,长居美国,会突然回国,绝对有隐情。而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苏璟言。

    萧予墨知晓或许苏璟言和那个男人真的没什么,可心底的那份嫉妒硬是渗进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

    过去的两年,或许是那个男人陪苏璟言度过的每天每时每分每秒,即使什么都没有。

    这已是最好结果。

    可萧予墨仍是发了疯的嫉妒。

    眼前茶几上,苏璟言的手机震动了,萧予墨盯着不罢休的手机,那闪烁不停的正是魏如霁的名字,他皱着眉接通了电话。

    “喂,璟言”

    “你好,我是萧予墨。”萧予墨这样的人,他永远只会说“我是萧予墨”,他永远都不会说“我叫萧予墨”。这个人,不同于常人的笃定和自信。

    “你好,麻烦请璟言接一下电话。”

    萧予墨勾唇,毫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太太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打扰了,再见。”

    那边已是挂断的忙音,萧予墨放下手机,自嘲轻笑,他这算什么幼稚行为,宣誓所有权

    他看了看那紧闭着的卧室门,有些不甘,于是疾步走去,叩响房门,语气阴郁,“苏璟言,开门。”

    卧室门如期的被打开,苏璟言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几条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可她倔强的转身,不愿让萧予墨发现。萧予墨擒住她纤白的手腕,将她推到在身后的床上,狠狠的发泄一般地吻。

    “萧予墨你疯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刚哭过后的颤音,“放开我”

    萧予墨根本被妒意冲昏了头脑,只蹂躏着身下的苏璟言光滑洁白的肌肤,他一路吻至锁骨,那像蝴蝶一样的蹁跹在白皙皮肤上,一动,那蝴蝶仿佛就要振翅欲飞。抓不住的无力感,只有彻底占有,才会感受真实的存在。

    黑暗中,房间倏然更加冥静。只听见那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和心脏的跳动声,窗外大片寂静的黑暗沉沉入梦,缝隙间射入丝丝缕缕月光,白汽穿过那一束光线,飘渺姿态依稀可见。

    苏璟言的心,随着萧予墨的每一次律动和占有,而紧绷,然后,彻底断裂。

    那么强烈的心跳声,涌动着当初的美好,像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一样,泅渡而来。最终,却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美好从眼前淌过,消逝,一切都成云烟,一切都成虚无。

    不信任的两个人,只是靠着那两本证书维持着最后一点的不舍和不甘心。

    苏璟言落下泪来,只有一个感觉,疼。

    “萧予墨,放手。”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走不出那些美好。

    每一个陷入回忆中无法走出来的人,都只是因为自己不舍得走出来,心在抗拒改变,宁愿继续沉溺在幻觉之中,迟迟不肯清醒,抓着记忆的尾巴,坚守自己死不放手的坚持,却不知痛苦和快乐都需要等量交换,有多少的固执,就有多少的装转痛苦。

    萧予墨和苏璟言都是如此。

    不断的伤害,马不停蹄的逃避过去,放掉了长长的美好记忆,只剩下悲与痛了。

    第一卷 良辰,已凉。 chapter 15

    萧予墨近来变本加厉,每晚都非把苏璟言折腾得几近晕厥。苏璟言知道这个人一直在生闷气,可就是倔强的不想和他说话,男人和女人之间统共有三种关系:性关系、爱情关系、婚姻关系。

    苏璟言想笑,他们明明是夫妻,却不冷不热,他们明明是曾经的爱侣,却互相伤害,唯一不变的,只剩下再单纯不过的性关系。

    他要,她就给。并且是不得不给。

    魏如霁有意无意的打电话给她,约她吃饭,她也不断的在婉拒,毕竟和魏如霁那样身份的人走在一起,也会被媒体拿来评头论足。而苏璟言无法承受舆论的巨大压力,那会使她精神崩溃。

    萧予墨几乎每天都去接她下班,从来没有过的。苏璟言偶尔也会嫌烦,冷着声说:“你还怕我和谁远走高飞吗”

    萧予墨只会皱皱眉头,并不回答。仿佛苏璟言只是一个人在胡闹。

    周四的时候,萧予墨和苏璟言依旧冷着,到了下半夜,萧予墨从她背部往前环抱着她,慢慢吻着她的侧颈,她睡得迷迷糊糊,只顾偏头躲避开他的吻,他把她轻压在身下,使她趴伏在床上,他将她的背全然纳入胸膛,吻着她的耳垂,轻言:“明天我去c城视察,要不要一起”

    “不要。”她潜意识里呢喃,“我要工作。”

    萧予墨一愣,都忘了明天是周五,苏璟言不放假。再过几天,就是苏璟言二十四的生日了,不知道赶不赶的回来,遂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还早着呢,我要睡觉。”她将被子扯扯,再次沉然入梦。

    萧予墨轻叹一声,放开怀中的苏璟言,起身,在窗边站了许久。

    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苏璟言见客厅一个小型行李箱,啃面包的时候忽然就咬到了舌头,疼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萧予墨抬了她的下巴,见她痛苦模样,便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半晌,苏璟言才拂开他的手,低了头说:“没什么,咬到舌头了。”

    萧予墨扶了扶前额,见她迟迟没有要问他的意思,便淡淡说:“我去c城视察,大概天的样子。”

    “哦。”苏璟言默默点头。

    萧予墨不在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异常快,周六晚魏如霁约她一起吃饭,她本想拒绝,可魏如霁却说:“璟言,你不断地在拒绝我。”

    苏璟言心下不忍,笑说:“这一次我接受。魏先生,别给我乱扣帽子。”

    “我来接你”魏如霁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都是喜悦,星星点点的跳跃着愉快。

    “别我怕上新闻头条,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

    “好。文昌路的翠玉阁。”

    苏璟言拎着包,急急忙忙的坐上地铁2号线,晚间地铁的人极少,在十一月份竟生出丝丝冷意,出地铁口的时候,一阵凛风刮在她脸上,冻的白净的脸通红。

    魏如霁在翠玉阁的包间里等她,她由服务员小姐领到包间。她见魏如霁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打趣道:“魏先生等急了”

    “没有,我的忍耐力你不是不知道。”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暧昧不明的当着服务员的面丢了这么一句,服务员小姐笑了笑,以为他两是夫妻,便讨好地说:“二位夫妻感情真好,翠玉阁有道菜是鸳鸯鱼,来这的年轻夫妻都会点上一盘,二位要来一盘吗”

    苏璟言正欲开口解释,魏如霁抢先说道:“好啊,璟言,你还要吃什么菜”

    苏璟言胡乱拿着菜谱点了一通,一心只挂在了那道鸳鸯鱼上。

    这家翠玉阁的鸳鸯鱼是出了名的,听说吃了那道菜的夫妻都会合合美美,永不分离。她和萧予墨没有来吃过,难怪现在会是这个样子。当初,她央着萧予墨带她来吃,可萧予墨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说:“我们不吃也会好好在一起。”哪知后来。

    服务员先端了盘鸳鸯鱼上桌,魏如霁挑了一大块没有鱼刺的肉,白嫩柔软,沾着汤汁,递入她面前的小碟中。她举着沉甸甸的圆木筷子,迟迟动不了。

    “不喜欢吃鱼吗”魏如霁吃下一点鱼肉,心情颇好,“很鲜滑。”

    “嗯,不喜欢。”她撒谎,极轻的点头。

    魏如霁眼底那星点四溅的白光逐渐暗沉,强笑着说:“那吃点别的菜。”

    苏璟言动动筷子,扯扯僵硬的唇角,泻出一抹苍白的笑。

    吃完饭,魏如霁温润一笑,问她:“苏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家”那话语里,分明透着小心翼翼。

    “既然魏先生如此诚恳,那么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接受。”

    魏如霁的唇角泛起温暖涟漪,那样的温暖,是苏璟言无以承受的回报和奢侈。

    车子开到良辰小区门口,魏如霁眯着眼看了小区大门旁的一块极大的大理石上,嵌着四个金光闪烁的大字,几乎刺伤了他的眼。

    “良辰公寓”。良辰。

    那是苏璟言和那个男子的家。

    “我走了,再见。”苏璟言抓着包就往车下走,魏如霁叫住她:“等一下。”

    “嗯”她微转头,狐疑的看着他。

    “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那些事情发生,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直白明了。魏如霁在赌。

    苏璟言的笑意逐渐消失,搭在门扣上的手缓缓收回来,她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语气有些凝重和严肃,“我已经爱不起了。”

    她的神情落寞孤单,许久,低下了头,拨弄着指甲,状似无意,“魏如霁,我们就一直呆在原来的地方不好吗”

    魏如霁凝视着她的侧脸轮廓,犹如皎月洁白,他眼底灰暗,慎重地说:“苏璟言,我宣布我们的协议就此作废。”

    苏璟言匆匆忙忙的抠开门扣,跑出了魏如霁的视线范围。

    那身影慢慢浓缩成一个极小的黑点,很快便消失不见。魏如霁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下沉,迅速而彻底。他痴痴注视着那“良辰”二字,嘲讽轻笑,“苏璟言,看来我爱上你了。”

    苏璟言一路跑回来,心脏剧烈跳动着,她倚着门,大力的喘息,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在响,是萧予墨的电话。

    接了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萧予墨直接切入正题,熟练而又流利地说:“书房书橱里从左往右数第二排第三个。”

    苏璟言打开书房里的灯,半跪在地板上,细细的找。

    是份报告书。

    “找到了。”

    “念给我听。”那头萧予墨的口气强硬,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苏璟言慢慢吞吞的翻开,大段大段的文字,全是专有名词,看得眼花缭乱,头脑稀昏,可还是乖乖的念给他听了,“让群众过上更幸福美好的生活,是推动科学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也是检验真理科学发展成效的评判标准。我们认真实践亲民爱民理念,始终身怀善待百姓之心,切实增强厚待百姓之力,任何时候都不损害群众利益,对事关群众切身利益的事情尽心尽力尽责,让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好普惠于民”

    萧予墨静静地听着,苏璟言的声音软软的回荡在耳边,一波又一波的温暖心弦。一份报告,苏璟言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才读完,可萧予墨却觉得时间短暂,眨眼的功夫,那头的苏璟言的嗓子有点哑,咳了两声,“读完了。”

    “嗯。”然后萧予墨匆匆挂了电话。

    苏璟言愣了半会子,盯着变红的电量,五味陈杂。

    在客厅喝了一大杯凉开水,哑住的嗓子才有所缓解。

    窗外月明星稀,寒意习习,苏璟言一直以为心是烧过的灰烬,早已尘埃落定,可是当滚烫的泪水洗去一层尘埃,又洗去一层血渍,那竟还是颗鲜活的、亮盈盈的、温温热热的心。

    萧予墨是她此生过不去的坎,那个男子,是她透支此生全力,狼狈的丢兵卸甲,溃不成军的全部付出。

    回忆纷沓而至,当时的种种此刻清晰撞击,脑子被堵的酸胀不已,时光荏苒成蹉跎。那个男子却仍在她的梦里自由自在的猖獗肆虐来回穿梭。

    夜里视线模糊的触及某个人的轮廓,微微凸出的影像,不甚明晰,戚戚化开,那是萧予墨的身影吧。

    苏璟言抓起身旁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只有六个字:萧予墨,我想你。

    然后,反反复复,删除,重新编辑,再删除最后退出编辑。

    倒在床上,沉然入梦。

    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萧予墨走的第七天,是苏璟言的生日。

    当初,苏璟言的每个生日都会怀揣着期待和渴望的心情,等待着萧予墨精心准备的礼物。在美国的两年,魏如霁虽和她是协议的契约关系,可总记得她的生日,然后带她去华尔街亦或是高档有格调的餐厅饱饱的吃一顿,再送上一份精致的化妆品或是一条项链,一对耳环。即使这些东西,苏璟言很少用得到。她也会欣然接受。

    今年的生日,她本以为萧予墨可以陪她一起度过,即使冷战,即使回不去从前,好歹陪她的那个人终于是她心底深处呼唤的那个人。

    魏如霁和她的关系已经破裂,她无精力去修复,亦不想再取悦和讨好。她是萧予墨的妻子,本应避嫌。却仍旧抵不过那通电话

    “生日快乐,璟言。”魏如霁算是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了,当初,萧予墨总是轻唤她“言言”,然后递上他送的礼物,言笑晏晏,仿佛春暖花开,再说上一句“生日快乐”,那时的苏璟言,以为这就是沧海桑田,却不知日后的悲欢与离愁。

    “谢谢。”她抿抿唇,极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璟言,不知道你还给不该我机会帮你庆生,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不出意外,我会很快回美国。”

    苏璟言一直不知道如何拒绝这样有深度,有礼貌的魏如霁。如果没有萧予墨,如果她爱萧予墨没有那么深,那么魏如霁一定是她的良人。一定能走进她心里。这个男人,有故事。

    这样的男人,是会令女子癫狂的。

    记得魏如霁曾在美国问过她,为什么敢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不会爱上他。

    苏璟言当时笑得很自信,又很无奈,她说:“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萧予墨的人。”

    没有萧予墨的苏璟言,一定会爱上魏如霁。因为苏璟言是张白纸,而魏如霁就像五彩斑斓的画笔。

    但,有了萧予墨的苏璟言,绝不会爱上魏如霁。哪怕是一丁点儿。

    感情就是这样奇妙,彼此过招,三招过后,一物降一物。

    良久,她张了张唇,说:“好。”

    “这一次,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好,我接受。”

    苏璟言就是这样,一面伤害着别人一面又可怜着,她像是一个左手执鞭右手拿药的囚徒,执拗于往事固定化的回忆,执拗于感情偏执化的体味,所以她的精神必然是崩溃的。

    第一卷 良辰,已凉。 chapter 16

    苏璟言按照魏如霁给她的地址,很快找到了他家。大概六点四十五的时候,她进了魏如霁的别墅,那时候天色已黑,周围的一切都看得不太清晰。

    她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在厨房围着围裙煮料理的魏如霁。她放下包,刚想进去帮忙,就被魏如霁推了出去,“今天你是寿星,怎么能让你帮忙煮饭你就坐那儿看看电视,翻翻杂志等饭吃吧。”

    苏璟言微笑,并不拒绝,她走出厨房重地,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魏如霁一向很有品位,在这点上,倒有些像萧予墨,有点吹毛求疵,巧的是,魏如霁和萧予墨用的都是毕扬的某一款男士香水。萧予墨鲜少用香水,若要用,也只用那一款。而魏如霁不同,魏如霁是偏爱毕扬的那一款香水。

    魏如霁的书橱里摆满了每期的全球通史,书橱下方有个小暗格,里面是孟嫣然的照片,虽然时间放得很旧了,照片摸上去有些黏手,可仍能看出保存得有多么小心翼翼。魏如霁是爱孟嫣然的吧。否则现在也不会对那个女子如此愧疚,曾经深爱,所以不敢轻易忘怀。

    苏璟言看着照片发怔,视线没有焦距,一片模糊,大脑运作仿佛停止,却有说不出的舒适。魏如霁在客厅喊了一声,大概是晚饭做好了,她拾掇好照片,便走出书方向客厅走来。

    “好香。”苏璟言从书房出来便闻到阵阵香味,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魏如霁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笑言:“荣幸至极。”

    七分熟牛排,苏璟言讶异于他的细心,她在美国陪他一起应酬是永远只点七分熟牛排,因为此时的牛排外焦里嫩,没有一点血腥味,这是她喜欢的状态。

    魏如霁递过来一只精致的红木盒子,苏璟言抬头,笑看他,调侃道:“太便宜的我不要。”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魏如霁打开盒子,取了盒中项链,起身走至苏璟言身后,将她后颈的柔顺长发拂至颈侧,轻轻为她戴上。

    他弯着腰,侧颊擦过她的脸庞,温温热热的,与他脸上的冰凉相触,缓缓蔓延出微弱电流,酥麻至极,差一点,魏如霁就想顺势吻住她的颊和唇。蒂凡尼别具一格的设计,精致纤细的仿佛苏璟言锁骨般的雕饰,在灯光下,熠熠光华。几乎在苏璟言眉宇间留下浮光。

    “璟言,这或许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所以我不希望你拒收。”魏如霁的修长手指落在苏璟言脖颈上的tiffany之上,缓缓摩挲,一如倾注了全部心思。

    苏璟言喉咙干涩发紧,不知是感动的想哭,还是突然难过的想要流泪。她只知,在温热的视线里,茫然又清晰地点了头。

    苏璟言离开的时候,魏如霁说要送她回良辰,可最终拗不过她,只把她送到别墅门外。夜晚的风冷的令人发颤,苏璟言的鼻子被风吹的酸溜溜的,她对伫立在风里的魏如霁说:“我走了,你回去吧。”

    苏璟言背过身,忽然就流了两行清泪,那温热瞬间被风冷凝,化成干涸的泪痕,生疼生疼,身后蓦地温暖,魏如霁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牢牢地,不想放手,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良久,轻言:“璟言,对不起。”

    “魏如霁,孟嫣然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的唇微微抿紧,有些挣扎的痛苦,可最终,应了声“好”。

    苏璟言回到良辰的时候,已经是整十点了。公寓竟开着灯,苏璟言疑惑,以为是自己出门前忘了关灯,可当苏璟言打开门锁,才赫然发现,萧予墨呆在客厅,紧皱眉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加班”

    苏璟言在门外站了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换鞋,伪装的不甚在意,“没有,同事帮我庆生的。”

    萧予墨的眸底藏匿着不耐与质问,可面上却清清浅浅的。他走至苏璟言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光落在她白皙颈间,萧予墨伸手探过来,她一阵赧然,只偏着头做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脖颈一凉,萧予墨抚着她颈上的tiffany,眼底落下些许不满,勾唇道:“最近兴这个”记忆中,苏璟言鲜少带这样奢华的链子,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所以从未买过。她脖颈上戴的这一款是tiffany曾风靡全球,象征亲吻的x造型,这个造型是毕加索的女儿巴罗玛毕加索曾为蒂凡尼公司设计的,其中的寓意,萧予墨根本不敢深想。

    苏璟言缩了缩脖子,试图掩饰住内心的不安,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说天才回来工作提前结束了”

    “嗯。”他轻轻用鼻音发出声音。

    “你吃过饭了吗”完全不着调的问题。

    “嗯。”萧予墨的目光仍旧是坚定不移,“给自己的礼物”

    “嗯”苏璟言还未反应过来,循着他的目光,才发现他指的是脖颈上的tiffany,她讷讷的回道:“同事送的。”说罢,她低下头,轻笑一下,然后轻巧挣开他的桎梏,擦过他的肩,走至餐桌前,倒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喝着。像极了掩饰。在萧予墨看来,分明就是掩饰。

    于是,他疏散的笑,“你们做这行的什么时候工资变得这么高我记得,去年s省才改的政策。”字字戳中要害,让苏璟言无力还击。

    “经理和其他同事合买的。”她咬唇道。

    萧予墨审视着她略有慌张的干净瞳仁,丝丝凉意浮现,那曜石般黑暗而又晶亮的眸底在苏景言的遮遮掩掩和吞吐下,掠过几近绝望的寒光,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那么流利和轻明,“苏璟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说实话,他就既往不咎。

    “信不信,随你。”

    第一卷 良辰,已凉。 chapter 17

    苏璟言微恼,讨厌那种被萧予墨推到抉择的悬崖边上的无奈,那样的无可奈何,两年前她已尝够。现在,她不想再做出任何有可能会使自己再一次粉身碎骨的抉择。萧予墨给的抉择选项,永远都是令她痛不欲生。无论如何选,到最后,她都是牺牲的那一个。

    苏璟言脖颈上的tiffany,带着冷静超然的明晰与令人心动神移的优雅,就那么直接又残忍地将萧予墨的心刺得粉碎。

    那无边的寒冷与落寞,叫萧予墨忘了痛和呼吸。

    苏璟言,仿佛这个女人是他上辈子所经历的,那么渺远,飘然亘古,永远也抓不住。他闭上眼,一片冰凉。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苏璟言就成了众矢之的,那五颜六色的娱乐报上,苏璟言很荣幸的占据了半壁江山。并且是和魏如霁亲密相拥的合照,苏璟言笑了一下,对张着嘴惊讶无比的华桐说:“拍的真清楚,比高清还高清。”

    那新闻头条成了恒丰上下的热点话题,苏璟言一下子变得炽手可热,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新闻标题张扬而又简明意赅,苏璟言有些佩服了。

    r身后的神秘女郎。

    然后每个小标题下还有各种可笑荒诞的猜测和描黑,记者最拿手的就是捕风捉影,连她进别墅前和出别墅后,脖子上多了条价值不菲的tiffany,也被写得一清二楚。

    报纸上一直夸大她脖子上的那条tiffany,有多么的价值连城,有多么的独一无二,然后就是一大串的对她和魏如霁抱在一起时的生动描写。

    活脱脱的一场闹剧。

    “璟言,我估计你很快就会被晋升。”

    苏璟言怔肿片刻,无奈的看着华桐,苍白无力的笑说:“还没等到晋升,我估计就要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了。”

    果不其然,先是在电视机前看见魏如霁被众多记者围攻的那一段,碍于魏如霁的身份和影响力,记者的问题稍显柔和,而魏如霁也强硬地表示这是他的私生活,没必要向社会媒体公开。

    可以想象得到,在不久的将来,苏璟言即将被记者围剿。

    在魏如霁那里挖不出新闻,到她这儿,一定会往死里抠。

    谁让她无权无势,谁让她只是个小市民呢

    这些她都不担心,她在意的只是萧予墨会不会大发雷霆,会如何解决,现在她不仅是苏璟言,更是萧予墨的妻子,省委书记的老婆。一旦被爆料,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如霁打电话来说,让他的助理去接她,免得被记者围攻,苏璟言思量再三,决定听从他的安排,当起逃兵。

    她不知道萧予墨会不会找她,她坐在车里,怔怔的看着手机屏,然后给萧予墨发了条短信我妈生病了,我回乡下一趟。

    只是为各自的逃避,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只要彼此不戳破,世界都还是美好的茧。

    短信发出去,不等萧予墨的回复,便已决然的抠下了电板,不再管外界的一切纷杂。

    魏如霁的助理乔治把她带到一个偏远的郊区,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那些回忆轰轰隆隆的辗压过她疲倦的身体。

    魏如霁伫立在屋子门前,像站了很久一般,一如雕塑挺拔。

    她方下车,魏如霁已健步走来,林荫道上铺满了法国梧桐的落叶,踩在上面,簌簌作响。那声音,像极了把某种记忆在脚底碾碎,发出清晰的破裂声。

    “璟言,最近要委屈你了。”魏如霁伸手抚抚她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眼底歉意满满。

    苏璟言有些退拒,抿唇道:“没关系。”

    这附近荒无人烟,这里倒更像魏如霁真正意义上的别墅,苏璟言走得急,什么衣服都没带,却在她所住的房间里,发现衣橱里里的几件女人衣物。大概是孟嫣然的吧。

    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见魏如霁坐在露天阳台上,目光辽远的看着天际的黄昏,眸底悲喜不明。

    他看见苏璟言长长的影子,淡笑着转头,他看着站在黄昏之下一片柔和的苏璟言,又那么片刻的慌神,轻唤了一声“嫣然”,苏璟言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是远远的看见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唇形难辨。

    她被魏如霁注视的有点不自在,拉拉衣角,解释说:“因为走得急,所以没带衣服。”

    “没关系。”他指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苏璟言有些忐忑不安的走过去,动作大方利落,却透着一点点的邻家女孩的赧然。他与她并肩坐着,共同遥看天际的那抹黄昏。仿佛在时间的荒河中被咬过的痴缠的齿痕,她听见魏如霁轻缓的声音,“以前我不知道一个人枯等的感觉有多痛苦,我更不懂嫣然为何如此固执的等我这个负心人,现在我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懂了。”

    “什么”

    苏璟言望着他,轻蹙眉尖,试图在他眼底找寻答案。

    他眼里全是茅塞顿开后的明朗,醍醐灌顶的悦然,许久,他轻言:“在那样绝望的心境和等待下,周围全是阴冷和黑暗,哪怕身旁会出现一点点的光亮温暖,都不舍得去拒绝。是无法抗拒的吧,或许是真的放不下,只是太眷恋那样等待一个人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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