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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妾上无妻

正文 妾上无妻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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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老夫人身侧的一个少年人,他眉目清秀,长相俊俏,白皙的皮肤竟比女人家还要细腻几分,他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起来分外惹眼。

    门外有人低声传报,“老夫人,林姨娘来了。”

    老夫人一摆手,门帘挑动,林采兮缓缓走进,稍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那双大眼饶有兴致的望着她,一直追着她走到老夫人跟前屈膝行礼完毕。

    老夫人朝少年人伸伸手,“梓沫,这是林姨娘。”转过头又对林采兮道,“采兮,这是梓沫。”

    林采兮屈屈膝,“见过四少爷。”

    朱梓沫红唇微启,面上似乎有些失望,轻声道,“还未来及唤一声大嫂,唉,可惜哇。”

    老夫人陡然瞪他一眼,目里却满是宠爱,“澈儿,还不过来见见四叔。”

    朱澈应声走上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脆生生叫道,“澈儿见过四叔。”

    朱梓沫立时笑了,伸手摸摸朱澈小脑袋,“澈儿这么大了,我见你那会儿你还在包里包着呢。”又一伸手从地上扶起朱澈,从袖里拿出一块白玉,“澈儿,这是四叔送给你的小玩意,你先拿着,等四叔有时间了,再去街上给你买些好玩的。”

    朱澈接过那块玉,道,“谢过四叔。”

    老夫人目光忽然定在朱澈脸上,看了一会,不悦道,“澈儿,眼是怎么回事红彤彤的,是不是哭来着快告诉奶奶,谁欺负你了”说到最后几个字,语气竟严厉起来。

    闻言张妈吓得一哆嗦,不敢多说话,直拿眼偷偷瞧林采兮。

    老夫人两眼果然尖,顺着张妈的眼神就落到林采兮身上,又重重问朱澈一句,“澈儿,说,谁给你气受了”

    亲们对文文什么意见最近都没人给反馈了呜呜。。。。。。。。。。。。。

    o61另有所

    朱澈手里捏着刚接过来的白玉,微微仰首看着老夫人,默不作声,眼圈儿竟又红了。

    老夫人见此模样,心疼得揪在一起,一伸手将朱澈整个儿揽在怀里,嘴里道,“哎哟,小乖乖,你快给奶奶说,谁欺负你了”

    朱梓沫看一眼林采兮,又看看被老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朱澈,眼里露出一丝讶异,他已有三四年未进家门,这番回来也是义父特许了在家多住些时日,没想到第一天回家就碰到后娘虐待继子的事,他目光又转向微低着头恭敬立在一边的林采兮身上。

    朱梓沫对林采兮是早闻其名未见其人,当然了,闻其名也是从大哥往来书信中所知,如今亲眼一见,倒真像大哥说的娇小柔弱,似乎风一吹就倒,如此娇弱的小女子竟是个虐待孩子的主么

    朱梓沫按下心中诧异,静静观察屋内几人的反应。

    朱澈倒在老夫人怀里,串串热泪滚滚而下,老夫人疼的更是一阵心慌,朝张妈厉声喝道,“张妈,孙少爷这是怎么了”

    张妈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只支支吾吾道,“我我”

    朱澈从老夫人怀里抬起头,哽咽道,“奶奶,是爹爹。”

    老夫人愕然愣住,双手轻轻捧住朱澈一张小脸,深深看进他充满悲伤的眼里,鼻子一酸,声音有些沙哑,“澈儿,你是想念爹爹了么”

    朱澈重重点头,伸手从怀里拿出那本小书,“奶奶,这是爹爹留给我的。”

    老夫人接过那书,神情微微有些愿喊你一声娘么”

    林采兮猛然愣住了,心底冒出一层冷汗,她不过是心疼朱澈丧亲之痛,想给朱澈一点心理安慰,没想到竟被老夫人误解为别有用心。朱澈留在她身边,老夫人无奈,自是不能跟一个死人的遗嘱计较,可是若朱澈的心也被抢了去,老夫人就该好好计较一番了,自是不会轻饶了这人,或者说在老夫人心里,只有她自己才是真心对待朱澈的,其余人谁想靠近朱澈那都是别有企图。

    林采兮知道此时她说什么都会被老夫人当做辩解,招致老夫人更大的怒气,可她又实在不想被人如此误解,便硬着头皮答道,“娘,澈儿还小,忽然间没了亲生爹娘疼爱,心里会很难过,所以我想用这种方法安慰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让您担心了。”

    老夫人用力一甩,将手里的手狠狠砸到地上,怒声道,“林采兮,我告诉你,澈儿永远是朱家的大孙少爷,谁都动摇不了他的位置,谁也休想借着他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

    这一番话又是另一个层面,既是说给林采兮听也是说给房内所有人听,但她却将林采兮的目的抬升到踩着朱澈往上爬的台阶上,林采兮更是百口莫辩。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朱梓沫朝前走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有意翻第一页看了几眼,似乎有些忍不住,又接着往后翻看起来。

    老夫人仍在盛怒,林采兮仍在沉默,方耶茹微低着头不敢说话,姨奶奶神情有些倦怠漠然,斜着身子靠在椅上。

    朱梓沫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抬起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娘,我想你误会林姨娘了,她也是一番好意。”说着上前一步搀着老夫人又坐下,“你看这书里写的全都是大哥大嫂对澈儿的喜爱,对澈儿的鼓励,澈儿虽然还小,但不见得他心里就没有,他或许自己躲着一个人悲伤,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正是这些,澈儿刚才哭并不是因为没了爹娘,而是想到爹娘对他的疼爱,是幸福的流泪。我想林姨娘并没有告诉澈儿这是她写的,在澈儿心中,这就是大哥留给他的,在他心里也是幸福的。”

    老夫人却不听朱梓沫这一套解释,闷声道,“梓沫,你刚回家,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朱梓沫露出一张小孩般的笑脸,“娘,是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澈儿心里您永远都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依靠,任谁也取代不了您在他心里的位置。”

    老夫人脸色终于缓了缓,扫一眼朱梓沫手上的书。

    “娘”朱梓沫又要接着说,老夫人却打断他的话,“梓沫,不用再说了,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今天才刚回来,娘也不想你不开心,不过”老夫人话锋一转,又厉声道,“林采兮,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受罚。”

    看了亲们的意见,对于大少爷的安排,是很重要的一环,现在不能说哦。至于更新,亲们,么么。偶对不起大家咯。。。

    o62机缘巧合

    林采兮听到老夫人最后一个字,心里就明白了,今天这罚定是逃不过了,老夫人罚的是她对朱澈的别有用心,更是杀鸡给猴看。

    老夫人是想用这道罚令给朱澈加一道保护屏障,只是她是否想到这种大张旗鼓的袒护也会给朱澈招来许多不必要嫉妒

    林采兮不漏痕迹的微微抬头看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目光一闪,似乎隐隐瞥了一下,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脑海,老夫人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林采兮当下缓缓朝前走一步,稳稳跪在地上,“采兮做错事,甘愿受罚。”

    老夫人面色一冷,目光又是一闪,道,“好,你知道错了就好。去思过堂面壁三日。”

    林采兮长舒口气,只不过是思过堂面壁啊,还好还好,不是掌嘴,“娘,采兮会在思过堂好好悔悟的。”

    朱梓沫嘴唇微动几下,本想再说几句,见不过是让林采兮面壁思过,便没再开口,只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貌似柔顺乖巧的林采兮。

    一直紧攥着手心的方耶茹也悄悄松了口气,看着林采兮,眼里飘过一丝同情。姨奶奶面上的倦色更浓,眼皮微搭,眼角下挑,淡淡余光里折射出老夫人眼中的利光。

    请罚之后,林采兮起身从上房辞退,直接去思过堂面壁。

    老夫人扫一眼缓缓而动的门帘,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欣慰,眉目间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

    老夫人目光缓缓转向姨奶奶,方才这一番变故,姨奶奶可是一句话没说,甚至连句求情的话儿都没有,老夫人只是略一沉吟,便轻声说道,“你也累了,快回去歇歇吧,中饭也在房里吃吧。还有耶茹,身子还没还利索,还是多休息的好。”

    姨奶奶忙打起精神,笑道,“老夫人,我不累,梓沫这几年没回家,今天刚回来,咱们怎么也要给他接接风,我身子硬朗着呢,您呀放心好了。”

    方耶茹也在一旁跟着道,“老夫人,我早就好了,哪里有这么娇弱。梓沫兄弟刚回来,咱们理应为他接风洗尘。”说着她望一眼朱梓沫,微微一笑,这位小叔子,她见过的次数寥寥可数,但每一次感觉都不一样,前几年看着就像个小孩,这一次回来,竟是风1iu潇洒的俊俏小伙子了。

    朱梓沫忙笑嘻嘻道,“姨娘三嫂都客气了,一家人,什么接风不接风的,你们身子不好,就该好好休息,我这趟回来,能在家多呆一阵子,说话的时候多着哪。”

    老夫人微微侧头看着朱梓沫,眼里露出慈母怜爱,这是她最小的儿子,也是她放在心头最割舍不下的一个,更因着他不能常年在身边而时时惦念于心,现如今他已是大人模样,也懂得心疼人儿了。

    如果不是那一段机缘,他自是也在爹娘膝下承欢了。老夫人不由得又想起那段往事。

    当时朱梓沫才十岁,随下人出府玩耍,竟意外救起一受伤之人,带回府里帮其疗伤,这人在朱家住了三月余,竟同朱老爷子朱千海一见如故,对朱梓沫更是喜爱有加,便将其收为义子,一段日子相处下来,竟也是情同父子。没想到这受伤之人竟是当今皇上皇叔乐锐王爷,乐锐离开朱家后半年,便派人来接朱梓沫去西化城的王府住,老夫人当时并不同意,但朱千海却坚持让朱梓沫随同前去,老夫人无奈,也只得同意。自此,朱梓沫便同乐锐王爷一起住在西化城王府里,乐锐王爷膝下并无男嗣,只三位小郡主,是以王府里便都将朱梓沫视为王爷继承人。

    王府继承人老夫人心头有一股抹不开的愁绪,从往事中回过神,开口询问,“沫儿,乐锐王爷身子还好吧”

    朱梓沫笑着回道,“好着呢,他老人家是越活越年轻,整个一老顽童,这次要不是府里有事走不开身,非要跟我来咱们府里玩玩哪。”

    老夫人笑笑,“沫儿怎么不再等些时日陪着王爷一起来府里玩玩。”

    朱梓沫叹一声,“义父还是不要来的好,免得给地方官府知道了,又要大张旗鼓造势一番。义父最不喜这些事了。”

    老夫人随着点点头,朱妈掀帘进来,禀道,“老夫人,中午饭摆在哪里”

    老夫人直直腰,这才觉察已坐半天,到吃中饭的时间了,便道,“摆在上房吧,姨奶奶三夫人一起吃。”

    朱妈转身出去,朱正又随着进来了,“老夫人,方老爷来了。”

    老夫人一怔,方武信这个时候来什么事忙道,“快请方老爷进来。”

    方武信急急走进来,扫一眼朱梓沫,来不及多说话,便道,“老夫人,耶凌来信了。”

    听到耶凌儿子,姨奶奶惊得坐直身子,心惊胆战的看着方武信,唯恐他带来的是坏消息。

    方耶茹砰然起身,走上前,一手扯住方武信胳膊,“爹,是不是梓源又有什么消息了”

    方武信回头,伸手抚在女儿手上,安慰一声,“耶茹不要担心,暂时没事。只不过耶凌希望你们能进京看看梓源。”

    方武信话一出口,姨奶奶整个人瘫在椅上,昏死过去,满屋子人都手忙脚乱紧着呼喊,老夫人忙命人姨奶奶送回静心园,又命人快去请大夫。

    原来姨奶奶一听到方武信的话,以为朱梓源再无生还之望,让她们进京去见最后一面,一口气上不来,竟昏厥过去。

    老夫人也感觉事情并不像方武信安慰女儿说的这般简单,否则也无需他这么匆忙亲自跑到朱家来送个口信。

    三哥的事朱梓沫在刚进家门时,便听朱正说了个大概,正想要再仔细问问老夫人,没想到方武信正好报信了,隐隐约约他也感觉事态正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亲们,这一章是补得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是今天的。亲们抱歉了。。

    o63思过堂的对话

    姨奶奶的突然昏厥令方武信心中的愧疚更增几分,都怪自己当时非要朱梓源跟着一起去,倘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怎么面对女儿

    方耶茹两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心里自然也想到姨奶奶所想那一层,怔怔问道,“爹,梓源是不是”

    方武信忙握住女儿的手,柔声道,“耶茹,你莫要多想,梓源虽然没有好的消息,但也没有更坏的消息,是梓源想家想的紧,想见见你们。”

    方耶茹再也忍不住,一行清泪缓缓落下,他也想她想的很么她心里一热,毫不犹豫的立时答道,“爹,我去,我马上去京里看他。”

    方武信嘴上虽说并没有更坏的消息,但老夫人却仍不放心,跟着又追问一句,“方老爷,梓源现在真的没事么”

    方武信这才感觉是自己来的太过贸然,便解释道,“老夫人,梓源暂时还好,我是担心府里现在无人送她们进京。”说着瞟了一眼一旁的朱梓沫。

    朱梓沫微微一笑,上前拜见,“梓沫见过方老爷。”

    方武信眨眼仔细看看朱梓沫,讶然道,“原来是朱四少爷,竟是这般英俊少年了。乍一看,我还真是没认出来呢。”

    朱梓沫客气的歉道,“方老爷过奖了,您还是直接叫我梓沫吧。这段时间,多亏您照应咱们朱家了。”

    方武信目里露出一丝赞许,“梓沫果然是长大了。”

    方耶茹仍兀自在呆愣中,并不理会他们的客套话,怔了半天,才喃喃问道,“爹,什么时候进京去”

    方武信稍一沉吟,“越快越好。”

    “好,我马上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走。”方耶茹说着转身,竟忘记这房里还有其他人。

    朱梓沫忙开口阻拦,“三嫂,你也太着急了,即使去,咱们也要商议一下。”

    老夫人也道,“耶茹,去是早晚的事,你再急也不能乱了方寸,咱们还是合计下,再送你过去。”

    方耶茹此时满心里惦念的就是朱梓源,哪里还有心思听人合计商议,又不好忤逆老夫人的意思,退回来坐在椅上,一时竟煎熬难耐起来。

    老夫人同方武信稍作商议,老夫人身为一家之主是离不开朱府的,而姨奶奶身体欠佳,长途跋涉只怕承受不住,这么一来能去京中的也就只有方耶茹一人了,方武信心中却有些踌躇不安,耶茹自小就没出过家门,这次受了打击,又是第一次到京城,虽说有嫡亲的叔叔在,但毕竟生疏一些,耶凌虽也在,可

    老夫人看出方武信脸上的担忧,送方耶茹一个人去京城确实有些不妥,还会让她京中的叔叔感觉朱家对她不够重视照顾不周,可这府里,还有谁能去老夫人心思翻转,猛然想起一人,也许她最合适,便开口道,“耶茹自己去京中我也不放心,我看不如这样,让林姨娘陪着一起去,方老爷意下如何”

    方武信心下一喜,老夫人自己提出来最好了,耶语回去的这几日,一直在说这个林姨娘的事,她们姐妹都喜欢这个林采兮,前几日上房见林采兮为难民之事出主意,心内也是诧异不已,一个小小的女子,面对诸多达官贵族,竟能应对如流,丝毫不慌,实是不易。而且照耶语的描述,这林姨娘跟耶茹关系还不错,由她陪耶茹进京是再好不过了,当下便爽快答道,“有劳老夫人费心,也麻烦林姨娘了。”

    老夫人原本想让朱正带人去京中送方耶茹她们,但朱梓沫自告奋勇要亲自去送,老夫人想了想,虽说有些累了梓沫,但他去也许更合适,背后靠着乐锐王爷,说不定还能帮上梓源一些忙,府里分租地的事还要朱正忙活,恐怕一时也难以走开。

    一番商议下来,终于定好三日后由朱梓沫带人送方耶茹进京,林采兮陪着一起去。

    老夫人留了方武信在上房用中饭,席间又商议一些难民的事,朱梓沫在一旁很认真的听着,当听到林采兮出主意收纳难民时,眸光陡然闪了几闪。方耶茹心中有事,手里捏着筷子,却迟迟不往嘴里进饭,一副痴痴的模样。

    林采兮面朝北跪在思过堂,膝下虽有蒲团,仍是有些支撑不住,来回的交换两膝用力点,膝盖咯的还是微微疼起来。

    “是我害你挨罚了么”身后传来朱澈低低的声音。

    林采兮扭过身子往后看他,朱澈脸上带着一丝内疚不安,林采兮轻声一笑,“澈儿,我犯了错才会被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朱澈眨一下眼,黑漆漆的眼珠里净是不安,还夹着一抹忧伤,“可张妈说因为你拿给我爹写给我的书,奶奶才罚你的。奶奶还把那本书留下了,张妈说以后不要再看了。”

    林采兮悄悄挑下眉,张妈话还真是多,她伸手把朱澈拉到身前,摸摸他的小脑袋,柔声笑道,“澈儿不要听人胡说,奶奶怎么会因为这个罚我哪那是你爹写给你的东西,当然要拿给你看了,奶奶留下那本书,是因为奶奶也想念你爹,所以暂时留下看看。老夫人罚我,是因为我偷偷藏了你爹的书不给你们看,一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朱澈疑惑的问,“那你为什么要藏起来不拿给我看呢”

    林采兮见朱澈揉成一团的困惑小脸,扑哧一声笑了,“因为我也想你爹啊,我想多看几眼他写的书。”

    朱澈漆黑的眼珠闪着亮光,一双大眼瞪得更圆,“你也很想念我爹么”

    林采兮看着他的眼重重点点头。

    朱澈还是有些怀疑,又问一句,“真的是这样么奶奶是因为你藏了书才罚你的么”

    林采兮爽快道,“那是当然了。咱们都这么想你爹,是我太自私了。”

    朱澈小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内疚,眸子却闪着欢喜的亮光,嘴角微微上扬,“我不怪你自私,你不过是多看了几天而已,我以后还能看好长时间哪。”

    林采兮看着面露欢喜的朱澈,胸中的阴霾荡然消失,顿时舒畅不少,微微笑着享受着小帅哥此时无意间流露出的亲近。

    思过堂外,老夫人静静站在门边,凝神聆听堂内两人的轻声对话。

    亲们,今天的也发上来了。hoho。。

    o64美好期待

    跪了整整一下午,林采兮开始头脑发昏,两条腿更是酸麻不已,整个身子都跟着酸胀起来,时不时的她用两手撑在地上,稍稍活动下僵硬的腿脚,最后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想想还要再跪两天,她撞头的心思都有了。

    她不由得在心里咒骂几句,骂来骂去,不知道该骂苛刻的老夫人还是该骂整人的朱家家规。满腹委屈一下涌上心头,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家么疼她爱她宠着她的家人们,现在都在哪里

    她缓缓低下头,又缓缓摇头,暗暗叹一声,还想那些作甚,只能深深埋在心底了,既来则安之,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她挺了挺身子,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怎样都要坚强起来,用心过好自己这次意外之生。

    正当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昏倒的时候,菊焉急急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扑上去扶住她,急急叫一声,“姨娘,您怎么样”

    林采兮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她一眼,整个身子都歪歪靠在她身上,嘴唇微微抽动,“我,还好。”

    菊焉眼圈一红,眼里尽是心疼,“姨娘,您快些起来吧,老夫人让您回去收拾东西,三日后陪着三夫人进京。”

    林采兮注意力全集中在快些起来吧这几个字上,精神一振,有些怀疑的又问一句,“菊焉,真的可以起来了”

    菊焉点点头,用力扶着姨娘起身。

    林采兮却并不起来,身子一软,整个儿都瘫在地上。

    菊焉吓了一跳,也跟着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扶,林采兮却一动也不动,生生窝在地上,嘴里低声道,“菊焉,我两腿快掉下来了,你让我歇歇再起来。”

    菊焉见姨娘浑身的疲惫,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转,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却又不知生的谁的气,又怕姨娘看见,忙微微低头轻声道,“姨娘,地上凉。”说着也不再使力去扶,而是在姨娘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不碍事,歇歇再起来。”林采兮索性将腿全伸开,让菊焉挨个儿揉捏。

    主仆二人一跪一躺,歇了半天,林采兮才稍稍缓过神来,轻轻活动下两腿,在蒲团上缓缓坐起身,这才有精神问进京的事,菊焉便将方老爷来府里的事前前后后仔细说了说。

    林采兮扭几下腰,有些纳闷,老夫人怎会想起让她陪方耶茹进京京城毕竟不同止安城,此去拜访的还有方耶茹京中做官的嫡亲叔叔,虽说她只是个小配角,可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朱家的门面,难道老夫人不怕她做错事丢了朱家的脸面么她又想起老夫人眼中的那一抹不可捉摸的亮光,老夫人究竟是何用意呢难道

    林采兮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幼稚,立时否定了心中所想。

    傍晚,方耶茹让人把饭端到林采兮房里吃,又让人从峻园里拿来一些上好的药膏,她仍是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却不忘询问林采兮受罚的事,说些安慰的话。

    林采兮心里一暖,方耶茹的贴心体己让她感到些微家人的温暖。

    两人又说了些进京的事,方耶茹便起身回房。

    方耶茹前脚刚走,朱澈就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冲到林采兮跟前,举着手里的书欢天喜地的道,“奶奶把书还给我了,奶奶说她看完了,让我带回去好好的看。奶奶真的是想我爹了。”

    林采兮小小诧异了下,面上却未表露出来,也欢喜着笑道,“澈儿这回该相信我了吧奶奶那么心疼澈儿,怎么会不让你看你爹的书哪”

    朱澈明亮的眸里神采飞扬,重重点点头,眼神下移,忽然飘出一丝不安,问道,“你跪的膝盖疼不疼”

    林采兮也重重点点头,故意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样,“疼,疼死我了快,哎哟。”

    朱澈忽然变得拘谨起来,犹豫片刻,才道,“跪了一下午,肯定很疼,都是我害你的。”顿了顿又道,“我帮你揉揉,定是肿了的。”

    林采兮一听,乐了,立马将腿伸平放在床上,笑嘻嘻答道,“再好不过了,不过,你会不会啊”

    朱澈仰起头,小脸上挂着不服气,“我怎么不会,我经常给奶奶捶背。”

    林采兮看着朱澈一脸稚气的倔强,笑的更加开怀,这小家伙,脾气还硬气的很,享受下帅哥的服务,还不错哦,她还是故意装着不相信,有点怀疑语气的道,“那就试试看吧。”

    朱澈放下手里的书,竟然三两下挽起袖子,一双小手稳稳落在林采兮膝盖上,轻轻缓缓的揉捏起来。

    膝上传来一阵痒麻,林采兮竭力忍住大笑,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若大笑小家伙肯定会恼羞成怒的,虽然他揉的很不到位,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但他有这样的心就很值得赞扬了。

    立在一侧的张妈眼看着孙少爷很认真的给姨娘揉腿,很想上前替下来,但一看到孙少爷满面的笑容,她便压下这念头,毕竟今儿的孙少爷笑的很开心。

    朱澈年纪毕竟小,才几下,手指就有些酸疼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林采兮便握住他两只小手,微笑着看进他眼里,柔声道,“澈儿真乖,真懂事,你爹娘,还有你奶奶都会为你骄傲的。”

    朱澈眨眨眼,脸上的欢喜更浓,一本正经的看着林采兮道,“什么时候你也想我爹了,就来找我,这本书你也可以看。”

    林采兮一顿,朱澈这副开心快乐还能为人着想的小大人模样让她感觉她做的都是对的,内心涌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她对未来开始充满美好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菊焉就开始收拾东西,嘱着珠儿一样样儿的都摆好放在一起,再一样样的给林采兮过目。

    看着菊焉挑出的那一小堆叠在一起像小山一样的衣服,林采兮很有些无奈,出门带这么多东西,实在不方便,可菊焉坚持一定要带着,说出门在外一定要体面,林采兮实在拗不过她,索性也不再看了,由着她去收拾。

    “姨娘,您看这个。”菊焉手里拿着一件物什走过来,“这个玩意还要不要”

    林采兮看了一眼,原来是那只从黑衣人身上落下的玉蝴蝶,她接过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半天,并未看出什么机巧,便又交给菊焉,“先好好的放起来吧,这个东西也许以后还有用处。”

    林采兮自是也动了常在电视中碰到的那种狗血情节的小心思,这只玉蝴蝶会不会也有一段不平来历呢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一段机缘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当做一种念想留着吧。

    帘外有脚步声,林采兮微微皱下眉。

    果然有人在帘外轻声叫道,“林姨娘,老夫人请您去上房。”

    菊焉忙扔下手里的活,凑近姨娘身侧。

    林采兮扬声朝门外回道,“你先去回老夫人,我马上过去。”

    看到亲们的反应了,更新太慢。呃,我也想把更新加上去。。。。。。。。。。

    o65共同的立场

    林采兮一条胳膊轻轻按在菊焉手上,忍着膝上的疼痛出门去上房,到了门口,松开菊焉的手,整整衣衫,挑帘进屋。

    老夫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正往嘴里送,看见林采兮进来,轻抿口茶,不等她行礼便轻声道,“免了吧,菊焉,扶林姨娘坐下。兰香,给林姨娘在椅上铺一层软垫。”

    一直提心吊胆的菊焉听到这话,竟稍稍一愣,呆怔片刻才抬手搀扶着林采兮走到椅前,兰香已把软垫展平铺好。

    林采兮心里也是一愣,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但她仍是面色坦然的道了声谢,便安安稳稳坐到椅上,瞧不出一丝异样。

    兰香铺好软垫回到老夫人跟前站好,眸里闪过一抹讶异,不明白一向讨厌林采兮的老夫人今天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老夫人把手里的茶放在桌上,“兰香,菊焉,你们先下去吧。”

    兰香菊焉皆抬眼看了看各自的主子,眼神犹疑,应了声是,掀帘退出门去。

    林采兮端坐于椅上,虽然猜不透老夫人的意思,却不多问一句话,安安静静坐着等老夫人开口。

    稍顿片刻,老夫人扬眉看向林采兮,“采兮,你怪不怪我”

    林采兮不明其意,微微抬头迎着老夫人的目光回道,“娘,采兮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要怪您”

    老夫人盯着林采兮的眼又问,“这次罚你在思过堂面壁,你不怪我”

    林采兮心下了然,忙回道,“我做错事,您罚我是应该的,采兮怎么会怪您哪”

    老夫人却微微一笑道,“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的做法,也不管你心里到底是不是怪我,你能安然接受我对你的惩罚,这一点我很满意。”老夫人顿了顿,忽然转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采兮,在这府里,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为什么,但你却要知道应该怎么做。”

    林采兮轻蹙下眉,很明显,老夫人这话里有话,但她这个时候忽然找自己来说这些,不会是为了教自己一些生存之道吧

    当然了,林采兮自认为还没幼稚到这个地步,她佯装不知老夫人所说何意,低声回道,“娘,采兮愚钝,经常做错事惹您生气,幸好有娘在一旁教导,才不致让采兮过于失礼,让人笑话。”

    老夫人收起脸上笑容,轻叹一声,“采兮,你果然是变了性子,也懂事了。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梓轩对你的重托。”

    林采兮再次迎上老夫人视线,但见其目内闪着一束亮光,这束莫名的亮光让林采兮深埋心底的某个幼稚想法再次蠢蠢欲动,她深深看进这束亮光里,竟然看到其内似乎映着一抹期望。

    期望林采兮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回过神望着老夫人,柔声答道,“娘,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澈儿的,您放心。”

    老夫人很满意的笑了,她想听到的就是这个答案,她也相信此刻林采兮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老夫人的笑让林采兮豁然开朗,她微微一笑,终于明白。

    面壁的惩罚不过是做给别人看,更是为了试探她对朱澈的心思,她丝毫不辩解的接受让老夫人相信她们在对待朱澈的立场上是一致的,她们都有一颗要保护朱澈的心,不管保护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两人瞬间的对视而笑,已是心照不宣。

    这一场私密对话里,林采兮还额外获赠一次出门机会,进京前,林采兮可以回林家探望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林老太太。

    林采兮在房里休息一天,第二天膝上的肿痛已消除不少,菊焉收拾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她便让人唤来软轿,带了些东西出府回娘家。

    街上已不似前几日躁乱,三三两两的难民偶尔在街上来回走动,也只是巡视而望,他们在止安城内闹腾了半月余,终于在知府及诸位城乡士绅的联合安抚下稍稍安定了些,但他们同时又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接受,唯恐进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所以都持观望态度犹豫着。

    林采兮坐在轿内,偶尔低声朝问几句,菊焉都一一如实回答,林采兮一颗吊着的心才算稳稳放下来,至少不会再碰到被围攻的事了。

    软轿在街上缓缓而行,不时有人朝这边张望,几个轿夫仍有些惴惴不安,个个瞪大眼不住的四下张望。

    轿子行至一处拐角,冷不防拐过来几人,亦是抬着一顶软轿,却走的有些匆忙。

    两行人都未料到会碰上另一帮人,一时都来不及刹脚,生生撞在一起。

    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肩上的轿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坐在轿内的林采兮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防备之下,整个身子往前倒去,竟顺着掀起的轿帘滚了出去。

    林采兮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已滚倒在地上,腰身正好咯在轿杆上的,一时疼得呲牙咧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菊焉哎呀一声,吓得慌着奔上去扶住林姨娘,急急唤道,“姨娘,姨娘,您怎么样啊”

    对面抬轿之人也摔倒两个,但由于抬轿的人多,轿身摇晃几下,轿中人坐的倒还牢稳。

    林采兮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对面一声怒吼,“你们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我们轿子过来。”

    一听这话,朱家抬轿人气不打一处来,刚从地上起来那两人更是气恼,“明明是你们撞得我们,不赔礼道歉就罢了,还恶人先告状。”

    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更加令人生气,“不管谁先撞得谁,你们先退到一边,等我先过去了你们再走。”

    腰上传来剧痛,林采兮挣扎着在菊焉扶持下站起身,她也恼了,一双怒目瞪视着对面蛮横不讲理的几人,轻声朝轿内人道,“不管谁撞的谁,既然撞在一起了,藏在轿内不露面,让几个下人强词夺理岂不是失了身份,落个纵奴惩恶的名声”

    为首之人立即喝道,“大胆刁妇,你有什么资格见我们主子。”

    轿内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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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6彼此相撞的缘分

    随着这声娇叱,轿帘微微挑动,轿内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她身材高挑,体形苗条,头上挽一个碎花小髻,鹅蛋脸,长睫微垂,美目顾盼,只单单一个下轿动作就显出无数优雅高贵之气。

    林采兮没想到蛮横不讲理的恶奴主子竟是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双眼直直落在女子身上,细细打量起来,这女子不施脂粉却自有一股天生丽质,身着素衣却掩不住华贵之气,她静静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淡定安然。

    刚才还在飞扬跋扈的恶奴见主子下轿,忙收起一脸蛮横怒气,趋身向前,弯腰道,“童姨娘,您怎么下来了这外面闲杂人等诸多,姨娘您还是在轿子里安稳些。”

    童欣淡淡瞟一眼恶奴,目光在对面歪倒一旁的轿身上扫一圈,最后落在林采兮身上,身子微微一欠,轻声问道,“这位夫人,您没事吧身上摔得要紧不要紧”

    她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眼里露出点点关切,连声音都极为柔美动听,林采兮一时竟失了神,直到又听见一声极为不满的低斥,才回过神来。

    低斥的还是方才那恶奴,他见自家主子如此这般客气的说话,甚为不解,平日里主子们出门哪里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这阵势若换了贾姨娘,早命人抬着轿子走人了。他见林采兮呆怔不语,更是恼怒,竟不顾主子在前,沉声怒斥起来,“大胆刁妇,不知道撞到的是谁再胡搅蛮缠,都送府衙里去。”

    童欣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目光只淡淡扫了一眼那恶奴,“甄廖庆,在知府面前你也是这么说话的么”声音仍是柔柔的轻轻的缓缓的,但却有一股不容人抵抗的威势,那恶奴讶异的看一眼自家主子,便慌的忙低下头退到一边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童欣再也没去看他第二眼,目光转向林采兮,又挂上丝丝浅笑,“夫人,让您见笑了。”

    林采兮既被这女子身上的华容贵气所吸引,又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势所叹服,就连胸内升起的那股怒气都默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笑着回道,“呵呵,您不要担心,我没事,咱们撞在一起,也不能全怪了一方,咱们都有责任。”

    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想,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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