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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踏雪归

正文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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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裹。

    宁轲刚来时整天穿着件薄衫到处晃,让易殊以为这小子可能只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而已。没想到最后还是病了。昨天服过药后,就一觉从昨晚睡到今日酉时。

    易殊一边给宁轲裹着绒毯,一边转头笑眯眯地对婉桃道:“小桃桃,去跟大胡子叔叔玩去好不好”

    “又来啊”日常被赶的婉桃不高兴地嘟着嘴,她一仰头,就看见周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口等她过去了。

    婉桃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便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雪狼木雕,拖着步子出去了。

    周遭又安静下来,火炉的炭火烧得正旺,暖融融的气息完全将屋内的冰天雪地隔绝在外。

    “队伍编制得怎”

    “先不谈公事。”易殊一口打断宁轲,起身把火上煎好的药滤到碗里,端过来放在床边的桌上。

    “今天就随便聊聊吧。”

    宁轲知道易殊是为了让他放松心情,便顺着应道:“好,今天不谈公事。”

    “你我相识也有段时间了,你却从未问过有关本王的事情,是不敢,还是不感兴趣”易殊坐在床边,侧身对着宁轲,视线不知道在飘向何方。

    宁轲望着易殊的侧颜,勾唇笑了笑,答:“都不是。”

    易殊:“此话怎讲”

    宁轲:“我了解你,所以不用问。”

    “哦”易殊兴致一下子就被勾了上来:“那你说说。”

    宁轲淡笑,开口:“殿下是魏国十三皇子,生母是德妃娘娘。殿下自小受承献帝宠爱,年满十七时被封恒王,是魏国古往今来第一个加冠礼未成便封王的皇子。殿下自幼爱习武,六岁拜护国大将军郑琏为师,如今的殿下已是魏国第一将。”

    易殊转头望着宁轲,目光如炬,眼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你哪儿知道那么多不会是对本王的美貌与才华觊觎已久了吧。”说到这,还装模作样地往后退坐三分。

    “坊间传言罢了。”宁轲看易殊双手交叉手护着胸口,整个身子都在向后撤,让他有种自己在欺负哪家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话音未落,他转念一想,眼里带点少有的笑意:“不过我对殿下确实有几分兴趣。”

    易殊觉着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这怎么还真问出不得了的事情来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满是平日里跟宁轲相处的画面,他越制止画面就涌入得越快。各种画面把他脑子搅地如浆糊一般,他顿时为这一刻的心烦意乱而感到有些不自在。

    宁轲暼了眼难得安静下来的易殊,继续说道:“殿下早过弱冠之年,又倍受魏帝宠爱,如今怎么连个妃妾都没有我还听说魏帝每次给殿下配婚,殿下就会找借口出京,这次承献帝许的可是魏国第一美人浔阳郡主,殿下居然直接上奏要来这荒蛮前线。莫非殿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易殊越听脸色越青,他这事怎么还传到他国去了,传就传吧,怎么还被歪解得这么微妙他亲征靠的是满腔热血,逃婚只是顺带,怎么现在反而像自己是因为逃婚迫不得已一样这些人关注的点为什么总是放不对

    “胡说八道,本王领兵是为了杀敌卫国,夹七夹八的流言你还是少听得好。”易殊气得要冒烟,抬手就朝宁轲腿上一拍:“亏你还读书人”

    宁轲轻笑着耸了耸肩,不甚在意的样子。

    易殊:“不听老人言早晚吃亏”话落,觉着不解气,便又要拍一下。

    这次宁轲,伸手一下子握着那只快要落下的手,易殊一下愣住,不就随意拍两下吗还不让,莫不成是纸糊的

    “殿下以后,会是个贤帝的。”

    宁轲声音又回到了平日的冷凝,宛若一池秋水,宁静而深沉,一眼望不到底。

    这种祝福不是人人都敢送的,易殊目光一聚,正色复显,厉声道:“以后万不可再说这话了。”

    宁轲轻笑,点了点头。

    易殊朝帐口望了一眼,方回头继续道:“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北风忽起,帐子被吹得呼啦啦响,冷风从帘缝里漏进来,吹散了屋内的暖意。

    易殊看药已经不烫了,便端起来递给宁轲:“把药喝了。”

    待宁轲喝完,他又吩咐让宁轲躺下休息。

    一碗热汤药灌进腹中,宁轲觉得困意来袭,眼皮撑不住要合上,眼前易殊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靠着最后一点意识,呢喃道:“你为什对我这么好”

    他对他,从始至终都很好。周全的照顾,无条件的信任,这一切,让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听不见易殊的回答,宁轲便自知这问题不合时宜,他又兀自念道:“无论如何,我会信守诺言,随你至最后一战”

    易殊的身子忽然僵住,他凝神望着带着满脸病容合上眼的宁轲,幽然微叹:“对不起。”

    第6章第6章

    允正二十九年,腊月初四夜,一声号角长鸣,辽魏两军在西川开战。

    腊月十七,魏军首战告捷,四散的辽军退守四十余里,魏军各部回拢。

    腊月十九,辽军残部突然反噬,且军力忽达三十万之多,足为魏军两倍。魏军即刻应战,军力耗损过半,终败,直退西川南境。

    这天,宁轲睁开双眼,看见屋顶的老木房梁上有红黄火光跳动,他侧头看见布置精细的房间里,青铜暖炉烧得正旺,他撑着床要起身,疼痛再次在颅内炸开,他一动脚,便发现婉桃正散着发坐在小木凳上,头埋在他床边睡着。

    宁轲悬着着的心稍落地,他长吁一口气,眉头仍紧蹙。他环视一周,屋内布置简洁清雅,却一应俱全,许是哪个文人闲士的雅居。

    他回想起脑中停留的最后一幕那碗汤药。

    “你终于醒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披着狐裘的白发老道走进来。

    宁轲神情戒备:“阁下是”

    白发老道解下狐裘,默然坐到床边,静静端详着宁轲,半晌,抬手要去摸宁轲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宁轲不动声色地躲开,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老道摸了个空,倒也不恼。他捋捋胡子,悠然道:“小崽子不记得老夫了,真叫人心寒。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伯父”

    宁轲被脑袋烧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谁易殊又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

    “哼。”南昭道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小子跟你爹一个样读了书也改不了这火烧的德行。”

    宁轲方知失了礼数,却实在心中缭乱:“是晚辈失礼,请前辈告知”

    “得得得。”南昭道人一摆手,眼眸低垂下来,瞄准宁轲腰上的环玉,倏地一把捞过来,拎着玉佩晃了晃:“你父亲是燕国镇远大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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