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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我的哥哥们

正文 我的哥哥们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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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地喘息。

    “呵呵这一定是你的初吻”他嘴角掀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瞪了他一眼。他居然还在笑,我几乎被溺死在他的唇下了然后,我发现他带笑的眼睛突然沉了下去,身子也绷紧了,他的胳膊下意识地揽紧了我。

    我慢慢转过身。

    身后的不远处站着金榔和裴颀。

    金榔身体僵硬,面色铁青,他两边的太阳岤在一鼓一鼓地跳动,可是他的眼睛却格外乌黑而冰冷。

    就在我担心他就要变成化石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裴颀也神情紧张地跟了过来。

    她看了看我,我轻轻向她笑笑,转向金榔。

    “我就知道那天不会是终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我就知道你会不安分,可没想到你会这么的不安分”金榔看了我们好半天,才说道。

    我哼了一声,“二哥真是一点也不吝啬你夸奖人的口才,怎么,看了免费的激情戏,你的感想就这些”这样的反讽还是跟他学的。

    我知道我的话是导火索,可能引爆的是超级炸药。

    “金楣”金榔的吼声让每个人耳膜都一震,先变色的却是裴颀,她上前揪住了金榔的胳膊,眼睛里全是担心。

    唉,我心里叹口气,既然她知道会是这样,又何必向我提议呢

    “二哥,干嘛叫得这么大声,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不温不火地说。

    金榔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怪怪地笑出声,“开什么玩笑,我会吃你的醋”

    “你不承认最好”我抽出了兜里的照片,伸到他面前。

    金榔的笑僵在脸上,脸迅速变白,他一把夺过来,脸色凶恶地瞪向裴颀。

    裴颀身子缩了缩。

    我站出来,“不关她的事,是我在你的钱包里发现的,请二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我的照片,偷偷给我拍照的你会有什么居心”

    金榔慢慢扭过脸,他那一脸灿烂而古怪的笑让我愣住,“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给自己的妹妹拍照,却被说成偷拍,只能说被拍的人蠢得像猪,要怪就怪自己没长耳朵和眼睛”

    他的变脸本领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我却永远也搞不懂那么灿烂笑着的一张脸,却为什么会说出毒汁一样的话来。

    “好吧,算我自己蠢,可是我还没蠢到把别人的照片当成抄票,大把大把的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不懂了吧”金榔挑眉,“难道你不知道让人牢记仇恨的办法就是每天都看仇人的照片吗”

    我努力相信裴颀的话,努力相信金榔所有难听的话皆出于妒嫉,可是这个理由其实我根本就没真正相信过,我还是被他的话刺伤了。

    他恨我,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说过他恨我。

    “真是卑鄙”

    “没发现你夸人的才能绝不次于我吗,这就叫做卑鄙用不用看看我给我亲爱的妹妹拍的裸照”

    我身子摇了摇。

    “楣楣,不要信他,他是在胡说”对面的裴颀拼命向我摆手,却被金榔粗暴地拉到身后。

    “楣楣,我们走吧,这种哥哥不理也罢”易子抱搂住我的肩膀。

    “给我站住”金榔伸出手指住我,“你在勾引别的男人时,想没想过哥,你想让哥的血流光吗”

    我犹豫了一下,苦笑,“这不需要你管吧,回去我自会跟哥解释,哥只是不许我随便在外过夜,他担心我会有危险,可是他不会阻止我去喜欢别人,我喜欢吻自己喜欢的人,我喜欢易子抱,哥听了只会高兴,而你,不是我的仇人吗,那就做好一个仇人该做的,你恨我,我会更高兴,而不是现在这样假惺惺的让我恶心”

    “楣楣”裴颀欲言又止。

    金榔的胳膊“唰”地垂下去,他的眼睛里充满矛盾的挣扎,他叹一声,“随你怎么说,我已经说过不再管你的事,所以只问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我笑,“你听说过跟仇人回去的道理吗”

    金榔的眼睛眯起来,脸上再看不到任何表情,“你确定”

    “我不想回答两次”

    “好,我想我们今后再也不是兄妹了,你和我已经毫无关系了”

    “我们曾经是兄妹吗”我嗤笑。

    “对呀,说的对”金榔不住地点头,然后他抬起脸,扬起半边眉毛,“那么,再见妹妹”他耸耸肩,拉过裴颀的手,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郁郁的白杨树障之外。

    他的背影不再沉重,不再狂暴,反而看起来那么轻松

    我,迷惘的皱起了眉。

    “金榔他喜欢你”易子抱在我身后揽住我,像是自问,又像问我。

    “你看像吗”

    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语气却很坚定,“不像”

    我自嘲地一笑,“那就是了”

    “不管啦,反正我喜欢就是,今天你说得话我可全部都记得啊”

    “什么话”我偏头看他。

    “说你喜欢我”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那个”

    “我不管”他急急地截断我,“反正我会自动将第一句话忽略,金楣,你不会对今天你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不负责吧”

    “说什么啊”

    “你可是在光天化日下宣布你喜欢我,而且还夺去了我最纯洁的初吻”易子抱嘴角含笑,看着我的眼睛亮如宝石。

    “胡说,到底是谁的初吻啊”我推了他一把,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如果真要负责的话,也该是你好不好”

    “好吧,我决定负责到底”易子抱迈开长腿追过来。

    天啊,我干嘛说最后一句。

    37 十八岁 过

    作者: 沥青

    一个月后的餐桌上,大家刚坐稳,路平蓝一股风一样刮进来。

    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向来讲究庄重,这次这么风风火火,想必是有什么事要说。

    果然人未立定,话音便响起来,“翔天,想不到咱们家老三真真的出息,起初徐太太跟我说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她赌气拿了报纸来,我才真信了”

    我和榼对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狐疑。

    听干爹道,“到底是什么事,连你都沉不住气了”

    “哎呀,天大的好事,榼儿真没让我这个当妈的白疼”说话间,路平蓝已“刮”到榼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头,“榼儿,妈的好儿子,你真的长大了”

    “妈,怎么了”榼扭脸问。

    路平蓝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乔琪早先一步抢到手。

    “呀,有三哥哥的照片呢,好俊呐俊美无俦金家公子,国际大赛一鸣惊人影响甚巨的艾瓦尔国际时装大赛经过激烈审评,近日结果揭晓,由教父级国际知名设计师保罗文森亲口报出,此次大赛唯一获胜者是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天才少年,即享誉国际、资财过亿的蓝天集团总裁金翔天之三子金榼,金家虽家资雄厚,但其三公子却深居简出,并不为外界所熟知,此次获奖,不啻为时装界的一匹黑马,不仅对其本人,而且对其家族的发展都具有深远意义哇,紫梦,三哥哥,这就是你设计的服装吗,好漂亮哦,就像仙女穿的衣服”

    “唰”一声,金榔斜身夺去她手中的报纸,“少见多怪,以榼的才华出名是早晚的事”说完,他低头看报。

    没想到路平蓝会带回这样的一个惊喜再侧头见她仍拥着榼的时候,我突然了解了她的激动,作为母亲,她应该是最自豪的吧。

    当初寄去榼的作品和照片时,心里只是觉得像榼这样一颗闪光的明珠,不应该总是被埋没在沙里,并没想别的,没想到榼真的能获得国际知名的奖项,这说明他的设计和才华已经达到国际顶尖水平,真的很为他感到高兴和骄傲。

    而且榼能得奖,最应该感谢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晓曼。

    “为榼的才华,我们干一杯”金樽举起酒杯。

    大家纷纷站起来。

    “祝贺你,榼”我碰了碰榼的杯子。

    榼放下杯,悄声问我,“楣楣,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把它收藏起来了”榼的脸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应该有的激动。

    “我真的很想把它据为己有,但那样做会让我有罪恶感,因为我知道它不单单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是,我只要你一个人欣赏就可以,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

    “榼,我知道”我抓住他的手,“你是为我设计的,我很感动,但让我更感动的是,你为我设计的作品成为一件真正的艺术品,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我真的很高兴,很幸福,我希望能看到你有成就的那一天,也希望你的才华能够拥有施展的舞台”

    隔了一会儿,榼说道,“我了解了,谢谢你,楣楣”

    我莞尔一笑,“该谢的不是我,应该是另有其人”

    榼奇怪地扭头看我。

    “是晓曼”我告诉他,“是她收集到关于大赛的所有信息,而且建议我把你的作品寄去参赛”

    榼的眼睛有些迷惘,“晓曼,她是谁”

    我张了张嘴巴。怎么,难道榼还不认识晓曼吗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特别介绍榼和晓曼认识的,我以为榼早就注意到总和我一起那个文静而可爱的女孩了,可没想到榼在认识女孩子这方面,神经这样大条。

    “翔天,我有个想法,既然榼儿有这方面的天分,我想让他再去学习汽车设计,虽然蓝天的新车型每次都会在四年一度的divor超级汽车大赛中拔得头筹,但听说近年易宝都在有意拢络此方面人才,而且去年易宝参赛的新车型与我们的势均力敌,蓝天赢的很艰难,险些就丢掉第一名的位置,若榼儿肯将才华投入到汽车设计中,我想三年后,榼儿一定能够担纲蓝天的设计大梁,到时,蓝天的胜出肯定就不成问题了”

    “嗯”金翔天点头,“说得有理,就是不知道榼儿的意思”他询问地看向榼。

    榼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我,我向榼点点头,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以前一直觉得大哥很累,他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很多,现在有二哥在帮他,只有我什么也没做过,所以我答应妈的建议,而且我会努力作好的”

    路平蓝欣慰地笑了,金翔天微微点头,金樽也向榼投来赞赏的目光。

    原来榼也知道,金樽曾经为这个家放弃了他的理想。

    我悄悄地看向金樽,他在微笑,是那种很幸福的微笑。

    我和金榔的关系达到有史以来最好的水平。

    没有了明争暗斗,顶嘴,吵架,没有了硝烟和火药味,我们之间关系平和的像两个互不相干陌生人。

    以前金榔的眼睛总喜欢追着我转,他看向我的目光是促狭的,调皮的,捉弄的,或是取笑的,而现在他不再看我,即使偶尔会看向我,他的目光也是穿过我,落在别的地方。

    这次不同于以前的冷战,那时的我们虽然不说话,但彼此都较着劲,都在暗暗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对方的举动。

    可这次,我们两个都麻木了,或许是以前我们之间的争吵太多,已经达到饱和。

    人前,我们两个都会默契地扮成最亲密友爱的兄妹,人后,即使在楼道里碰个面对面,也会目不斜视地从彼此身边走过,不肯施舍一眼给对方。

    记得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收到了许多礼物,干爹的、路平蓝的,榼的,金樽的,唯独没有金榔的,大家都在看向金榔的时候,他却一脸麻木的耸耸肩,“哦,对不起,我忘了准备”,他扭头,脸拉下来,“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提醒我”,小白苦着脸,“老大,我们”,大黑瞪了他一眼,将头一低说,“大哥,是我们失职,我立刻去准备”

    路平蓝也走过来数落金榔,说什么总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忘记什么不好,竟忘了给最心爱的妹妹准备礼物

    在金榔身上我从没有奢望过什么,可是我还是被他状似不经心的话刺伤了。

    原来所有的表情中,“麻木”才是最伤人的。

    看来我的变脸哥哥已经修炼到最高境界了

    我抬起头对路平蓝说,“干妈,不要怪二哥了,二哥这么忙忘了这些有的没的事也是难免,还有二哥,礼物也不必费心了,反正我收到的礼物够多,少了你一份也没什么相干”说完,我转身去寻同伴。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看金榔,因为我知道他的目光也不曾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也从没认真去想过变成这样的缘由。

    有时候会在梦中梦到金榔横眉立目地跟我吵架,醒来时,不免笑自己,金榔可曾真有过那个时候吗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很模糊了

    时间就这样在我的喜怒哀乐中悄悄流转,转眼我已经升上高三,总觉得我十八岁生日仿佛就在昨天,可回头看时,却发现早已经过去有半年了。

    38 她爱他

    作者: 沥青

    这应该是我的最后一个暑假了,所以觉得格外来得珍贵。也许明年的今天,我会在遥远的异国度过。

    前面有三个那么优秀的哥哥,我对自己的学业也付出了相当的努力,在圣德学府,我的成绩一直都很优异,毕业后被保送国外的机率非常大。而且金樽也曾透过想让我去国外留学的意思,虽然对于他此方面的暗示我有些伤心,但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他是希望我会有更好的发展。在心里我已暗暗打定了主意,我想学商,因为金樽在商业中所练就的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淡定从容的气质曾一度让我着迷,虽然去国外留学会有万分不舍,但我相信那应该只是暂时的离别。

    今天是金家的聚餐日,餐桌上大家都已入坐,只差了一个人金榼。

    榼近来总是很忙,他不仅在学习设计,而且他还经营着他自己的品牌服装店。

    他的店叫“紫”,名字特别而新颖,而且“紫”的名气已经风靡海内外,它有固定的消费群,而且实行的是会员制,榼会为每一个会员消费者量身定作属于她们自己的服饰,而且那些服饰都会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无不以能穿上榼设计的服装而引以为傲,紫也因此在上流社会流传,成为引领时尚的风向标。

    自从“紫”成立以来,榼会经常住在店里,因此和他见碰面的机会相对减少了些。

    其实今天我已经见过他。

    因为已经好些天未见到他了,所以上午学校放假后我去店里看他。

    “紫”位于闹市区,门面不大,但非常特别醒目,里面也格外幽深。

    从透明的玻璃橱窗往里看,便会被“紫”吸引住,各式各样别具风情的衣裳挂件皆出自榼之手,那些别具一格的衣裳吸引着所有爱美女士的目光。

    但榼虽把店子叫作“紫”,却从不设计紫色的衣服,因此,各种颜色你都可以在店里找到,唯独紫色,久面久之,这反而成为“紫”独树一帜的标志之一。

    还未转过磨沙的玻璃艺术屏风,我便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好了,晓曼,辛苦你了”

    “榼,再一下就好,楣楣说过你的腿除了治疗外还要经常按摩,这样恢复的才快,而且她还特地找了这本按摩岤位的书给我,你再忍耐一下,再一下就好”

    “”

    “好了,榼,我们练习一下吧,你的脚要经常练习才会好的快哦”

    “嗯”

    呵呵,看来两个人相处很融洽呢,还是先不打扰他们为好。

    我轻手轻脚地从屏风后面探头看,见晓曼扶着榼在练习走路,榼走的很认真,每一步都比正常人要迈的慢一些,但已经非常平稳,慢慢的,他额上渐渐浸出了汗珠,重心也有些不稳。

    突然榼脚下一绊,身体就倾斜下去。

    晓曼惊呼一声,伸手抱住了他。他们两个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从我的角度看去,显得格外亲密。

    我忍不住脱口喊了声“榼”就赶快跑过去。

    榼的腿已经毫无力气,他整个身体仍伏在晓曼身上,听到我的喊声,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蓦然,那白瓷般的脸庞漫过一层红晕,他用双手急急地推开晓曼,却又因重心不稳倒下去,我和晓曼一同伸手扶住他,慢慢把他扶到轮椅上。

    “榼,你没事吧”我着急地问。

    榼摇摇头,脸上的红晕未褪,西湖水一样的眼眸却细细地盯住我看,“楣楣,你怎么来了”

    “当然了,你不回家,我只有来瞧你”我笑着说道,瞥了眼晓曼,“不过有晓曼在我也放心了”

    晓曼脸一红,看了眼榼,“楣楣,我去给你倒咖啡”

    “不要了”我站起来,“我瞧一眼就走”说着走到晓曼身边,伏着她的耳说,“你们两个继续”

    晓曼红着脸垂了我一把。

    “你们聊吧”榼的脸已褪去红晕,显得有些苍白,他丢下了这句,便不管我,转动轮椅去里间了。

    唉,这个三少,又是哪句话惹到他的少爷脾气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抱怨,“好容易来看他,他却甩脸子给人看”

    “都是你”晓曼斜了我一眼,“知道他不爱听,还偏开这种玩笑”

    “哪有”我回嘴,我说得都是事实啊。

    榼的店开了没多久,晓曼就被我介绍到他的店里来,晓曼很喜欢服装设计,最重要的是她欣赏榼。自从她来到“紫”,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花在了这里。

    榼向来对女孩子不冷不热的,但他和晓曼却很投脾气,这点我早就知道的。

    所以我很放心把榼交给晓曼。

    而且晓曼是个非常非常有心的女孩,我真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曼,我走了,你去里面陪陪他吧”问了一些榼的情况,我站起来要走。

    “你不进去和他说一声吗”晓曼迟疑地说。

    “不了,他正闹少爷脾气,肯定不会理我,反正今晚还会见到,你告诉他,今晚是聚餐的日子,干爹干妈都促他回去呢”

    晓曼点点头,将我送出来,我便推着她回去看榼。

    晓曼向我挥挥手,眉宇间隐着几分担忧。

    “老爷,太太,三少爷到了”阿香跑进饭厅说道。

    我正了正身子,就看到榼随后转进来,身后跟着福伯。

    “对不起,我好像迟了”榼对大家点头。

    我对榼笑笑,榼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便被福伯抱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路平蓝和金翔天见到金榼都格外高兴,忙着叫大家开餐。

    路平蓝道,“最近难得人这样齐全,我和老爷商量了几件事,今天要说一说”她看了眼金翔天,见他点头,接着道,“先说公事,还有两个月便是四年一次的divor”超级汽模大赛,这个大赛,业内人士都心知肚名,能够在这项赛事崭露头角,对于各个汽车集团来说至关重要,这不仅意味着汽车销量的成倍增长,而且集团的无形资产也将会得到大幅度提升,所以蓝天决定成立专门的黛维尔攻关小组,由榼担纲设计组的组长,负责此次大赛的主要设计任务,而且榼的旗下会拨去十名顶尖设计师由其自由调配,榼,你觉得怎样”

    榼迎着路平蓝的目光,点点头,“没问题,妈,我会全力以赴”

    “好”路平蓝赞道,“还有榔,你最近表现的还不错,不过还是老问题,总是情绪跟不上,玩心太重又常常做事随心所欲”

    “妈”金榔嚷道,“又来了,我耳朵要起茧了,别人你都是一味的夸,偏轮到我就挑起骨头来”

    “少给我贫”路平蓝嗔道,“这次黛维尔计划我和你爸都一致指定由你来辅助樽负责此事,也就是说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你身上有一半的责任,知道吗”

    “ok”金榔比了个手势。

    金樽微笑着说,“妈,放心,我会监督榔的”他笑看金榔一眼,温和的眸光也轻轻掠过我。

    “嗯,这我就放心了”路平蓝点头。

    “姨妈,哥哥们都分派了任务,那琪琪要做些什么呢”乔琪眨着眼问。

    路平蓝一笑,“你和楣儿目前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有个好成绩,我和你伯伯筹划送你们一道去国外留学,还有你二哥哥,这次计划顺利完成后,他也决定要去留学呢,正好由他来照顾你们两个,我和你伯伯也放心了”

    我心里一震,金榔也要去留学

    我不由地扭过头,见金榔正自把玩着手里的餐具,凌乱不羁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眸,只能看见他英挺的鼻梁和倔强的唇角,那唇角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仍是那么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样子。

    他好像未留意路平蓝的话。

    我心里思忖着,这一定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吧,他怎么可能主动要跟我和乔琪一起去留学呢

    心里盼着他站出来反驳路平蓝的话,可金榔却仍自顾自、一派悠闲地把玩着他手中的勺子。

    “你打算要去留学”榼的问话让我收回视线,他的话音很轻,却微微有些吃惊。

    我轻轻点头,侧目偷看榼,他花瓣一样的嘴角紧紧抿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榼,我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我小心翼翼地说。

    “谁在生气”榼也不看我轻声道,“你哪里就轮到我担心了,去了好,省得你见到我心烦”

    我暗暗吐吐舌头。

    还说没生气,肯定是昨日不知哪里来的闲气还没消。

    这时听路平蓝又道,“我和翔天商量明日办场舞会,你们大家看如何办舞会的目光”路平蓝笑盈盈的目光看来过,“一则,家里有两个如花儿一样的女孩子,不能光是躲在深闺人不识呀,家里的明珠再亮,也要拿出来给人看,人家才知道你们家有上好的明珠,楣儿和琪琪今年也成年了,你们两个的眼光我也放心,你们就散开花儿往人堆儿里找去,看上谁了自己不好意思说,还有我这张老脸呢,别看我说话粗却是正理,你们两个自己考量。二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家的孩子个个优秀,每个人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就满满一溜儿,榼是男孩子,又与女孩子不同,此方面不必着急,榔我也不担心,就是”路平蓝说着把目光移到金樽身上,“我们家的樽论才论貌都是万里挑一天下难找的,哪家的千金不是心里想着眼里瞧着,可是我真真瞧不透我们家樽的心思”

    “是呀”金翔天插话,“樽把太多心思都花在商业上了,也应该适当地分出些时间替自己考虑”

    金樽是商业奇才,小小年纪便能杀阀决断,挥洒自如,一时传为商界美谈。

    但他在私生活方面却极其清心寡欲,除了该有的商业应酬外,他极少近女色,特别是金易绝裂后,他在此方面更是鲜少有传闻。由此,一些三流报纸曾一度传言金樽有“gay”的倾向。

    想想哥也有二十六岁了,觊觎他才貌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即使他现在不要,将来他的身边也势必会有一个女子来陪伴,金樽是金家长子,且他又是一个极其顾大局的人想到这儿,我不禁紧张起来,悄悄地看向金樽。

    只见金樽面色平静地道,“爸、妈,这点你们就勿须操心了,古人有三十而立,我现在离三十还有四年,业未立,又怎么奢谈婚恋之事况且现在蓝天正处于发展的紧要时期,我不想为此事分心”

    见金樽语气坚定,路平蓝也只能点头。

    我心里吁口气,这时,榼的手伸过来,一个一个地掰开我的手指,抽走我手中的餐勺。我正自纳闷,他把我的手掌摊开,让我看。

    我的手心上留着深而红的勺柄印痕。

    “下次记得走神的时候先拿掉手里的东西,还有指甲也要注意剪短”榼抚着我的手心不紧不慢地跟我说。

    我抽回手,将目光飘向它处。

    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烧。我是怎么了,明明没做错什么,却不敢看榼。

    39 榼初舞献

    舞会就要开始了,阿香帮我拉好裙子的拉链,在镜子里向我竖了下拇指。

    我弯身穿好鞋子,提裙下楼。

    走到一半时,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不对劲,可还来不及细想,脚一扭便蹬空了,我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高而陡峭的楼梯如同万丈悬崖,而我像失重的物体一样,倾落下去。

    阿香的一声惊叫,我的眼睛闭起来,心想,这下自己完了。

    可我的身体却撞上了另一具身体,脸重重地撞上去,鼻子嘴巴被撞的生疼,腰肢被一双臂膀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和一个男人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而这个男人接住了我,使我不至落个“粉身碎骨”。

    我抬起头,落入眼眸的是一双冰葡萄一样的眼睛,岑寂的,即使是现在,也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

    是乔灸,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正在念一所著名的寄宿大学,除寒暑假外很少见到他。

    我慌乱地离开他的怀抱,他的手也松开了。

    “谢谢”我结结巴巴的,感觉口腔里仍在剧烈地疼痛,连我的牙齿都撞疼了,估计他也被我撞的不轻吧,我偷偷瞄了下他的胸部,还好隔着衣服看不到牙齿印,不然我肯定会羞愧的钻到地底下去。

    “没关系”乔灸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擦过我的肩膀径自上楼去了。

    我瞪着那个背影,跩什么跩,即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必这样吧。

    “小姐,你有没怎么样”阿香扶住我,问道。

    “好像没伤到哪儿”我动了动身体说,然后我抬起脚,发现罪魁祸首是那只鞋子,此时鞋跟和鞋身已经分家了,“奇怪,怎么会这样,这鞋子是榼刚买给我的,只穿过一次”我嘟哝。

    “啊~”

    我抬脸看阿香,“怎么了”

    “会不会是”阿香支支吾吾的,说到一半又摇头,“不会吧,一定不是”

    “在说什么”我起了疑心。

    “四小姐,今天表小姐说要借你的鞋子穿,我因为有事就叫她自己去挑,可后来表小姐说你的鞋子都不适合她,就走了。我记得我取出这双鞋子时是向里放的,可小姐穿的时候却向外放着,我还以为是小姐自己动了”

    听着阿香的话,我皱起了眉。

    原先,乔琪在我眼里充其量是个因为长得漂亮就喜欢处处以自己为中心的女孩,可现在我开始厌恶她。

    阿香拿来了另一双鞋子,我嘱咐她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自己下楼去了。

    找到了晓曼和林星星,我坐下来,问晓曼,“榼呢”

    “干嘛问我”晓曼笑答,“你哥哥可是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又不是可以装在我口袋里的什么阿物”

    “是吗可是三哥最近比较粘你”

    “楣楣”晓曼瞪我一眼,“你又开这种玩笑”说着,她还是脸红了。

    我自己则呵呵笑起来,晓曼真是个爱脸红的可爱女孩子。

    第一支舞曲响起来,男孩子们都纷纷抢着邀约自己心仪的女孩,害怕稍迟些,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楣楣,可以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咦,我的耳朵听错了吗,怎么是榼的声音。我从果汁杯上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高高的男孩子站在我面前,天使一样的脸庞,西湖水一样凝笑的眸子,那不正是榼吗

    “榼”我张着嘴,只吐出这一个字。真的是太惊讶也太激动了。

    “肯赏光吗”榼伸出手等待着我,我扭头看了看晓曼,她在向我轻轻点头。

    我把手放在榼的手中,让他领着我走入舞池。

    榼的脚步还有些僵有些慢,但这已经足以让我惊讶。

    榼的舞姿很娴熟很优美,虽然他的动作还有些“迟缓”,根本跟不上节奏。我只是随着榼的节奏,看着他的眼睛,随着他旋转。我们两个完全游离在音乐之外,那些乐曲对我们也完全失去了作用。许多对舞伴都停下来在看我们。

    榼谁也不看,只是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跳着第一个舞步。

    他的额上渐渐浸出细汗,我知道对于正常人很轻松的一步对于他是多么的难

    “榼,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跳舞”我惊奇地问。

    “我用我的眼睛学会的,然后每晚在梦里都有你陪我练习”榼说。

    我低下头,害怕榼会看见我眼里的感动。

    榼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吃力,我害怕他会坚持不下去。

    榼的身体几乎全伏在我的身上,我用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怕不一小心,他就会倒下去。

    “对不起”榼喘着气,下巴贴在我的背上“我的舞技实在是太差了”

    “没有”我大声说,“榼,一定要坚持啊,你说过要和我跳完第一支舞的”

    “会的”榼说,然后他用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肩。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这样榼才能够支撑下去。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看我们,我和榼只是全然不顾地跳着自己的舞步。

    终于音乐停下来,榼无力地伏在我的身上,晓曼推来了轮椅,我们将榼扶到轮椅上。

    我看到晓曼的眼睛红红的,她一定是心疼了。

    其实该与榼跳第一支舞的应该是她才对,我一定要告诉榼,下一次要请晓曼跳第一支舞。

    榼坐在轮椅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

    “我终于做到了”他喃喃道,脸上浮上孩子一样的笑容。

    “榼,你真的很棒”我和晓曼一同说道。

    榼终于还是支持不住,去休息了。

    林星星抱怨,“晓曼怎么也失踪了呢”

    我眨眨眼,“这就不懂了吧”

    林星星噘嘴,“哼,怎么不懂,你把哥哥都分派出去也不给我留一个”

    我“噗”地一笑,“这是什么话”

    “你瞧”林星星甩脸,“那个乔琪一直霸着金大少不放呢,这已经是第二支舞了,她也太不要脸了吧,明知道金大少这样的美男是希有物种,还”

    我把眼光投过去,嘴角的笑渐渐敛去。

    刚刚一直在担心着榼,真的没发现哥一直都陪着乔琪。

    我端起酒杯穿过人群,几乎没听到林星星在后边唤我。

    小白从我对面晃过来,刚要跟他打招呼,他抬眼见了我,却如同碰到瘟疫般,泥鳅一样地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我暗自纳闷。

    大黑不提,怎么连一向聒噪的小白见到我也如同见到瘟神

    还有裴颀,自从那次以后,她就从学校和金榔身边消失了,当她再出现在学校时,对我就已经是淡淡的了。

    此时裴颀正素净着一张脸坐在金榔身边,当然金榔身边还围着其他的女孩子,他素来招女孩子喜欢。

    只是金二少却把那些女孩子全掠在了一边,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舞曲响着,他英俊的脸庞无一丝表情,黑眸寂寂,精致的水晶杯,寂寞的红酒贴着他漂亮的无懈可击的唇角,那情景那画面,自是让美女也妒忌起他手中的酒杯。

    我收拾好视线,目不斜视地提裙自他们的桌前走过。

    身后有目光追随过来,幽怨的,火辣辣的,不是金榔,却是那些女孩子们的。

    我唇边浮上冷笑。

    她们都知道些什么呢

    难道她们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吗

    舞曲停下来,我迎着金樽走过去。

    那浅咖色温柔的笑眸总会让我的心不自觉的轻软,“怎么,楣楣,想请哥跳舞吗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主动呢”他依旧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然而我却笑不出。

    要我乖乖地等他来请我吗那应该是个无限期的等待吧

    “是哦,金楣,你总是不够矜持哦”乔琪撇撇嘴,她还抓着金樽的胳膊。

    我的脸微微的一僵,便听金樽笑道,“女孩子偶尔主动一次也不失为可爱,不过要看好主动的对象,很高兴楣楣主动的对象是哥呢”

    他总是这样如花解语,或者说成敏锐,不过有时候这却并不会收到好的效果,尤其对我。

    “哥,我要先谢谢乔琪呢,是她陪你跳了第一支舞”说着,我举起酒杯转向一脸得意的乔琪。

    我咬咬牙,手一斜,便将整杯满满的红酒倾在她脸上。

    乔琪吓了一跳,整张脸显得狼狈而滑稽,她精心梳理的短发全贴在了脑袋上,雪纺绸的公主裙也被滴落的红酒染成了调色板。

    “金楣,你这个疯子”她跺脚叫道,嘴巴很不淑女地咧开,脸上不知是泪水还酒水。

    我轻轻松开手指,酒杯失重地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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