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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到底谁戏弄了谁

正文 到底谁戏弄了谁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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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轰

    数朵蘑菇云伴随着爆炸声在她眼前散开腾起炸得她几乎失去冷静,另一只手里的毛巾被攥的死死的才能克制着要扭断他脖子的冲动。杀他不是她的任务所以她忍

    “变态把你的手拿开”她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害羞。

    封澔不再逗她,笑嘻嘻的松开了手,欣赏着她脸上千变万化可爱的表情。

    七七不愿跟流氓变态多做纠缠,红着脸擦拭完那个敏感地带将目标转向他修长健壮的大腿。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简直可以去当职业模特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七七知道他年仅二十九岁,浑身上下散都散发出魅惑的成熟男人的气息。结实的肌肉是长期运动的结果,让他的身体健壮的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随便一个正常女人都会对着他这一身肌肉留口水的。

    但是她没有,不是说她不正常,而是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想到那个人,她的心里瞬时蒙上一层灰暗。为什么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一对普通人一样相恋,哪怕只是她的单恋,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安静的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恐怕连这样也是一种奢望。他已经有了爱人。那个未婚妻,七七记得她。几年以前她就已经美的不可思议。在那个男人不停的换着女伴,而那个女人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同的,她是那样温婉而美丽。七七现在才知道,她或许早就是他想要娶的人。所以那个女人才跟了他那么久。她不想承认,但是看见他们站在一起真的很相配,金童玉女一般,想着那天的画面,她的心隐隐刺痛着。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包括让自己委身于别的男人。

    “看我的裸 体让你这么痛苦吗”他倍受打击的看着她一脸灰暗,却招来她一记白眼。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替他盖上被子,她赶紧端着水盆飞快的奔向浴室,生怕他又提出什么鬼条件来让她难堪。

    她一心只想离开,压根儿没发现身后的男人正默默打量著她,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将她曼妙的曲线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轻盈,像舞蹈一般赏心悦目,她伪装的很好,但是他早已轻易的看出那是有武术底子的人才会有的平稳脚步。

    她在里面磨蹭了好久才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关掉了床头灯,室内一下进入黑暗。她也不看他,径自掀开薄被躺下准备睡觉。

    他的双眸在黑暗中熠熠发亮,他随着她缩进被子里,赤 裸的身躯贴了上去,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吹开她的发丝,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颈后。大手不规矩的探进睡袍之中,抚摸着她如锦缎般光滑的肌肤。

    “七七。”他低唤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答,一动不动。

    “宝贝。”他扯开她睡袍的带子,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加重力道。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样,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埋下欲 望的种子。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他反手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将她的睡袍褪至腰际,厚实的大掌附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着。火烫的薄唇印上她纤细的颈子与锁骨他的吻绵绵密密的落在她身上,引得她身体窜出一丝躁动。

    “别,你”她终于不再装死,小手抵挡在胸前抗拒他的进攻。

    “嘘,让我吻你。”他哑声打断她。低头张口含住柔软的顶端,用力的吸允着,舌头灵活的弹挑,牙齿轻轻的啃咬。

    早在她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她是那么的诱惑着他,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轻轻的碰触,都可以轻易的激起他血液内对她叫嚣的渴望。刚才他包裹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刹那,他几乎要疯狂,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让自己狠狠埋进她体内。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抵在她腿间的硬物正在蠢蠢欲动。即使隔着一层底裤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他的坚硬,和他一触即发的欲 望。

    “你走开”她想推开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他的伤,小手改抓住他的黑发。

    “休想”他拒绝的飞快。膝盖执意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手指隔着底裤划弄着她的私

    密 处。

    “你有精子没脑子吗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在想这种事”她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他抬起头,充满情 欲的黑眸在黑暗之中闪闪发亮,“可是我想要你。”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诱惑。

    “要你的胳膊还是要我”

    扒开那只在她下面作乱的邪恶大手,她反问。在床上他一向表现狂野,总是教她无数新花招,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做起爱来天塌下来都不能打断他的,那他的胳膊铁定就毁了。

    “要你。”他想也不想的回答,让她气结。

    “你不应该叫封澔。”

    “嗯”

    啃咬着她的耳垂,他不忘哼出一个鼻音。

    “你应该改名叫封子”她吼着。他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闻言,封澔一愣,然后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处大笑了起来,笑的宽阔的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宝贝,自从遇上了你,我真的很像一个疯子,满脑子也都是你,就算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想的也是你,你的眼睛,你的唇,你的这里”大手又回到她的胸前揉捻一下,

    “还有这里。”然后一路下滑到她双腿间的花丛。

    “在遇上我之前,你也时刻表现的像一只发情的野兽吗”说他野兽是好听的,她本想说的是禽兽。

    “你说的那是唐一彻。”他皱起好看的浓眉。

    七七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纸醉金迷”见面,唐一彻看她的眼神确实很像处在发情期的动物。而他对她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跟眼前的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那时候的他冷酷到可怕,每对她说一个字她都想打个激灵。可是在他身边呆久了,她才知道他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

    封澔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如水的眸子,认真的开口。

    “只有你让我总是感到欲求不满,好像永远都要不够你。”

    的确在认识她之前,除了解决基本的生理要求,他根本对女人不屑一顾。但是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对她的需要仿佛吸食了毒品一般欲罢不能。

    他眼中的真挚和灼热让她不敢正视,只得冷哼一声。

    “不信吗”他忽然笑的邪恶,挺起腰杆重重的顶着她腿间的柔软,提醒她如果她不信,他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话中的真实性。

    “蒽”粹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顶,惹得七七一阵娇喘。

    喘息声听在封澔的耳里仿佛是无声的邀请,他双眸一沉,大手把她的底裤往旁边一拨一个挺身将自己送进她早已湿润的蜜处,将刚才的告白付之行动。

    “不、停下来”她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突然就奋力推着他的肩膀,却意外听到他痛苦的呻吟,才意识到是碰到了他的肩伤。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停止住入侵的动作。他咬牙忍住那股钻心的痛楚,趴在她身上痛的发抖。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她着急的伸出一只手来想来开灯瞧瞧他的伤势,却被他拦住。

    “没关系,我让你痛一次,你让我痛一次,扯平了。”他一脸坏笑,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岤滑下他坚毅的下巴。

    七七想不到他在这种时候还要逗弄她,刚想发作,看着他额头的汗又忍住。

    “你先躺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我舍不得出来。”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哪个男人能在这种要命的时刻抽身而退

    “封澔”这男人要气死她吗

    “我在这,宝贝。”他一语双关。

    她无奈的叹气,“你的伤,真的不可以做这么激烈的运动。”她小心的措词。“不然你胳膊就费了。”

    “可是”

    “没有可是,最多我答应你,等你伤养好,我们再”她越说越小声。

    “再怎样”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你知道的。”她声细如蚊。

    “我不知道,再怎样你告诉我。”他一脸无辜。

    “唔,反正要等你伤养好,再再、随你拉”即使知道他有意刁难,她也无法说出那令人害羞的话来。

    “这可是你说的,宝贝,那我今天就放过你,倒时你若反悔,我可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他一脸得意,啄了她红唇一下,抽身离开那让他疯狂的柔软蜜处,没有让她看到他眼中的那抹诡异的闪亮。

    “呃,不会。”最后那两个字她说的十分心虚。简单查看了一下他的肩上只有一点渗血并无大碍,她才重新躺下没有多久就传来规律的呼吸。

    封澔搂着她,低头看着熟睡的面容,嘴角不住的上扬,也许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他笑的是那么温柔。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没错,我是妓女,那你不也娶了我

    男孩抬起头,望着窗外天空中的乌云密布,心里一阵不安的躁动。

    “小少爷,雷先生回来了。”女佣站在门口,礼貌的通报。

    收回视线,男孩稚嫩的小脸蛋顿时泛出兴奋的表情。“快,快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女佣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翻,微笑道:“很完美,小少爷。”

    身上这套衣服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了。蓝色的格子衬衫,配上小领结让他宛如一个小绅士一般可爱。早在几个小时前他就迫不及的将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男孩依然不放心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的拿起茶几上的蓝色的纸盒子,上面还有一颗大大的彩纸折的礼花。

    “我爸爸在哪”

    “雷先生在应该去换衣服了。”女佣恭敬的侧身。

    男孩捧着怀里的盒子,兴冲冲飞奔上楼梯。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他花了一个星期才做好泥塑是要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来到楼上主卧,“爸爸”

    咦不在。黑曜石般的小眼珠一转,又闪亮起来。灵活的身子一转,咚咚咚的跑到三楼尽头的那个木门紧闭的房间。

    刚要推门而入,里面传来的怒吼让他已经搭在门把上的小手僵住。

    “你这该死的女人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懂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根本是故意要惹怒我”

    男孩听得出那充满怒气的声音是他的父亲。男孩缩回小手,捧着盒子靠在门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更多不堪入耳的怒骂声传进他的耳朵,他小小的身躯开始微微的发抖。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再想着那个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话你这个贱人,给我开口说话”

    紧接着一连串噼里啪啦东西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撞击声夹杂着皮带抽在肉体上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蹲下身去,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秀气的浓眉紧锁,眼睛里泛起一层水雾。这种场面他看的太多,只是弱小的他根本无法阻止任何事情。

    又是一阵打骂声。男孩突然站起身,鼓起勇气猛的推开房门,只见屋内已经一片狼藉,东西散落一地。

    “爸爸,请你住手。”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雷擎宇握住皮带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拧着粗黑的眉毛瞪着门口的儿子,压抑着怒气冰冷的开口。

    “出去”

    男孩咽了咽口水,迈腿进入屋内,看到地上那个披头散发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人,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爸爸,请你不要在打妈妈了。”

    雷擎宇不屑的冷哼一声,低头看看地上的女人,扬手扔掉皮带,对着儿子大声吼道。

    “没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她”男孩忍着发抖的身体来到妈妈身前,把盒子放到一旁的地板上,扶起虚弱的母亲,冰冷的小手拨开挡在母亲脸上的头发,从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未干涸的红色。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让雷擎宇突然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开儿子,大手揪住女人的头发,就像是提着一只木偶一样提起她。

    “做了什么”他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扭曲。“哈哈,你儿子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办我要告诉他吗要告诉儿子他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终于扯了扯干裂的嘴角,气若游丝的声音会让人觉得下一刻她就会闭上眼睛死去。

    “随你。”

    “你一点也不在乎让,让你可爱的儿子知道他的母亲其实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雷擎宇冷冷的看着那张原本美艳的脸蛋,早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光彩照人,此刻苍白如纸,挂唇边的血迹显得触目惊心。他心里一阵内疚,竟然伸出手指想要拭去那抹碍眼的血迹。

    人尽可夫妓女男孩楞在一边,一时间消化不了父亲可怕的用词。

    凌初夏低敛眉目,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幽暗。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

    雷擎宇危险的眯起双眸,“你刚刚说什么”

    凌初夏艰难的抬起头,对上他冰冷的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我是妓女,那你不也娶了我你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难道不记得是从谁的手里得到我的了”

    雷擎宇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智被她唇边的那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所摧毁,他的眼中蓦然窜起一片狠怒之色:“很好那么你也不介意让你儿子亲眼看到他的母亲是一个多么滛贱的女人”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们的儿子已经长了这么大,无论他如何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仍然忘记不了那个男人

    他忽然放开了她,粗鲁的扯开领带,转身向着男孩走过来,他高大的身影遮住光线,让男孩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内心涌起一股恐惧。

    “爸”话音未落,只觉得手臂被提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终生难忘。

    雷擎宇用领带将他绑到床头的栏杆上。

    提起地上的女人粗暴的撕开她身上仅剩的那件白色沾着血的睡裙,毫不温柔的将她抵到窗边,不在乎她拼命的反抗,拉开裤链抬起她遍布伤痕与血迹的大腿在她身上疯狂律动起来。

    “来啊,叫啊让你儿子看看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贱女人”

    男孩眼里的父亲现在仿佛已经变成一只可怕的枭兽摧残着他那柔弱的母亲。他想向父亲求饶,他想大喊救命,但是他只能张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母亲的惨叫声,父亲的咒骂声,充斥着他的耳膜。

    窗外猛然骤起暴风雨,雷声震天,闪电仿佛誓要披开云层一般诡异的闪烁着

    男孩瞪大了双眼,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的意识已经模糊。

    只记得父亲腰上挂着的那条流淌着鲜血的大腿再无助的晃动着。

    只记得父亲仰天吼出痛苦绝望的叫声。

    然后一道银色的闪光掠过他的视线,父亲高大的身躯徒然僵住,慢慢的,慢慢的,从母亲的身上滑下瘫倒在地板上,身下迅速漾出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水。

    只记得血泊之中他的手执着的伸向母亲,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力的垂下,那只张开的手心,空空的。

    只记得母亲那紧握着匕首的双手沾满血,她蹒跚的来到他跟前,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她的眸子泛着好温柔好温柔的微笑,掀动着苍白的唇:“乖儿子,妈妈是很爱你的。”

    她看着男孩,美丽的双眼涌出晶莹的泪水。“可为什么,你不是晟泽的儿子。”

    柔若无骨的手扬起匕首搁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一抹,腥红的血肆意的从她美丽细长的脖子上喷溅而出,喷在男孩的脸上,身上,那感觉,热热的。

    屋外依然狂风暴雨。

    屋内却是一片沉寂。

    眼前两具冰冷的尸体,一个表情不甘,一个表情解脱,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睛都是睁开的。男孩胃部一阵抽痛,剧烈的痉挛让他眼前一黑,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

    再醒来时,他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头隔着一本发黄的日记,和那个蓝色的纸盒。

    他低头看看红肿的手腕,已经上过了药。胃里还在隐隐抽痛。

    暴风雨早已经停止,天空晴朗的连一片云都没有。

    他犹豫着伸手拿起那本日记,翻开。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凌初夏。

    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过了不知多久,男孩合上手中的日记本。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你是谁”男孩冷冷的问。

    “日记看完了”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看着他。

    男孩点头,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

    男孩第一次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睛。

    男人不语,微笑着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你要什么”男孩依旧冷冷的语气。

    男人挑眉,笑意扩散直至眼底。“你。”

    窗外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让人心烦。湛蓝湛蓝的天空终于飘过一朵白云。

    “成交。”

    男人宠溺的拨乱他的黑色短发。“好,跟我走吧。”

    男孩拿起日记,看了一眼那个蓝色的盒子,小手握拳又松开,然后转身跟上他的步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半晌才听到男孩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雷恺。”

    一个美丽的棋子。

    曾经辉煌一时的雷家,就这样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雷擎宇八岁儿子的去向。有人说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凌初夏杀了常年虐待她的丈夫也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才自杀的。也有人说是那孩子自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自杀了。其实人们更在乎的,是雷擎宇的万贯家产到底是落入了谁的腰包。流言已经衍变成各种版本,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不再提起雷家那场骇人的命案,不再议论雷擎宇和凌初夏之间纠缠的爱恨情仇。所有的辉煌所有的一切随风淡去。

    英国。伦敦。

    城郊一座私人城堡高高的矗立在山林之中。没人知道古堡的主人是谁。事实上这里十分隐蔽,知晓这个城堡位置的人也寥寥无几。何况没有专人带路是根本无法安全的靠近。

    古堡的奢华程度令人乍舌。高大的雕花大门,后面是私人花园,和华丽的喷水池。

    专门的练武场里不时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外面恭敬的站立着两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如同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太阳偏移,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门突然被拉开。

    “恺少爷。”雕像立即复活,向着迈出房门的男人鞠躬。

    雷恺赤 裸着上身,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汗水从他额上滑落,顺着他的俊脸,经过凸出的喉结,在他强壮的锁骨上汇聚成一洼,然后再往下滴溜,滑过他结实的胸膛。

    “易先生在等您。”两尊雕像跟在他后面。

    他的脚步略微一顿然后又继续前行。“知道了。”

    雷恺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易苍龙的面前。望着沙发上喝着红茶的男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老头,好久不见啊,怎么舍得回来了”

    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带走雷恺的神秘人。

    易苍龙虽然年届中年,两鬓略显灰白的头发更是增加了他的男性魅力。他的一举一动有着绅士般的优雅,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初见一般。

    “你这小子,半年没见似乎又长高了。”男人笑着推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透过镜片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大男孩,露出满意的目光。

    易苍龙是个有钱人。他的财产多到连他自己也懒得去计算清楚。但是易苍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有钱人。听过他名号的人都知道他积累财富的手段并不像他身上那件考究的白色西装来的干净。

    毒品,药品,军火,石油等等,凡是可以赚钱的行业他都会去掺一脚。然而最令人胆寒的是他另一个身份。

    「北斗」,一个职业的杀手组织。几乎做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他就是这个组织的创建者。组织里的骨干成员基本全是他一手精心培养出来的成果。雷恺也是其中之一。他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个孩子是块料。

    “查到了什么”雷恺开门见山的问道,易苍龙近两年都很少在英国,而是去世界各地游玩快活。这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想要告诉他。

    易苍龙微微笑着,放下精致的瓷杯,顺便拿起茶几上的信封递给雷恺。

    “就是这个女孩。”

    雷恺打开信封,里面装着几张白纸和一张照片。他匆匆的掠过纸上的资料,然后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年纪约有十岁大的小女孩。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显得十分凌乱,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大半个脸蛋,让他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她很瘦,瘦的让人看起来几乎没有重量。

    “她在哪”他微微眯起锐利的黑眸。

    “台湾,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易苍龙又拿起另外一个信封。“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雷恺打开第二个信封看了一眼,跟之前信封里的内容毫不相关。

    易苍龙优雅的站起身,轻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杀掉。”轻松的口气丝毫没有变化,根本不像是下达一个杀人的命令。

    “好。”扫了一眼第二张照片上的男人,他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九年前他被这个男人救起,然后成为了他的养父,并许诺帮他报仇,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都要为他卖命。他不在乎下一个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是谁,什么身份,为何而死,这是作为易苍龙帮助自己复仇的代价。如今他已经从当年那个满脸稚气的男孩,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帅气出众的少年。一般与他同龄的孩子应该都在学校里读书,过着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而他已经是业内有名的杀手,丧命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那场家变让他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冰冷,他开始隐藏起内心所有的真实,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无害的笑容。很少有人知道在他温和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仇恨,心中报仇的意念从来不曾忘记,只是时机未到。

    “我明天就回台湾去。”他收好两个信封,心中盘算着,他的计划,已经要开始了付之行动了。

    “需要”

    “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他迅速的拒绝,“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下面的事,请让我自己来。”

    “呵呵,好吧。”易苍龙注视着他的眼神增添了一份慈爱。他懂得他眼中闪烁着的火焰代表什么,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

    中国t市。

    又是一个阴雨天。这样的雨已经连续下了很久。

    他讨厌每这样的天气。潮湿的空气总让他感觉那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丝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想吐。

    胃又开始隐隐抽痛。他拉开抽屉翻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个白色的小药片吞了下去。

    来到露台上,仰头望着阴霾的天空,他不自觉的眯起上了眼睛享受着雨水打在脸上的感觉。

    微痛。

    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过去的日子永远回不来了,虽然不快乐,但至少他还是有家的孩子。而现在,除了仇恨他一无所有。

    许久,角落里有人影的闪过。

    “人找到了。恺少爷。”

    找到了,那个女孩。

    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孩,他就被她清澈的眸子吸引。她的单纯让他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那个却怯诺的小男孩,如今,他的心有的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他点燃一支烟踱步来到她面前。两人相差悬殊的身高让他不得不蹲下身来。

    她个子好小。似乎比照片上更瘦。资料上显示她今年有十岁。可是看起来好像只有七八岁大。十岁的年龄,刚刚好。他微微勾起嘴角。

    “乖,你叫什么名字”

    “幽幽,林芝幽。”她的声音像一阵清脆的铃声一样悦耳。姓林,是随她母亲的姓吧,很好。

    “你的家人呢”他知道,她的家人已经在一次车祸中全部丧命。他还知道,那场车祸其实并不是一个意外,意外的是她竟然不在车上,因此也躲过一劫。看着她泛起泪光的水眸黯淡了下来,他双手捧起她粉嫩的婴儿肥脸颊,光滑的手感好的出奇,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

    “哥哥给你改个名字好吗”

    “嘎”她迷茫的表情真是可爱。

    “叫什么好呢,嗯”他偏头看着窗外,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这场雨,下了有七天了吧。

    七天。

    眉间突然感觉一阵温热。雷恺黑眸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一只柔嫩细白的小手正轻轻的抚着他的眉心。那柔软温热的触感,悄悄滑上他的心头。

    这女孩,呵。

    “七七,以后你就叫七七,好吗”多么清澈的眸子,多么无辜的表情,雷恺可以断定,这小女孩日后绝对会成长为一个倾倒众生的美人。一个美丽的棋子,那,正是他需要的。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开口。

    “我叫雷恺,从现在起你可以跟着我,你不用再在街头流浪,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我会送你去最好的学校去读书,给你最好的生活条件,总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而这一切作为代价我只要你完全的属于我,听从于我,服从于我,无论身体或是灵魂,无论生或是死,你可愿意”

    她眼中闪烁着迷茫,既而重重的点头。“七七愿意。”

    “很好,乖孩子。”雷恺随即换上他一贯温柔的笑容满意的起身离开。

    呵,未来的日子,他还真是期待呢。

    给我

    日本,东京。

    阳春三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在日本这是一个浪漫美好的时刻。

    廊外院子里片片粉白花瓣铺天盖地的飘落着,犹如一场视觉盛宴。端坐在榻榻米上面容清丽的少女微微翘起的红唇泄露着她的情绪,端起手中淡青釉色的茶杯凑近唇边小口的抿着。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名媛应有的优雅。

    每年的三月,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的生日,就在三月。而真正让她欣喜的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离开台湾来到东京,陪她渡过整整一个月。

    今年也是如此。

    古老的时钟在墙角啪嚓、啪嚓的摆动着。时间已近接近下午四点。放下手中的茶杯,她轻盈的起身穿过漫长的回廊,走向前院的正厅。远远的她就已经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那。

    “恺”她几乎用跑的奔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在那他回身之际她跳下台阶直接扑到他的怀里。男人稳稳的接住了她的轻灵的身体。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接住自己的。

    就是这个怀抱,她等待了十一个月,终于又能在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尖,那是属于他的味道。林七七窝在他怀中,拼命的汲取那萦绕在她心间久久不散的味道。在他怀里那中满足的感觉让她激动的想哭。

    “恺,恺。”她激动的只能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说不出任何话来。

    雷恺抱紧怀中的少女,无声的勾起薄唇,轻声的回应。“我在。”

    “恺。”她依然唤着他的名字,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听着他有力规律的心跳声。

    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立即提起地上的行李瞬间清场。一个有着海藻般卷曲长发的年轻美丽女人,静静的看着他怀中娇小的人儿,接收到他的眼神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抱着她穿过回廊来到后院他的专属房间,拉门而入,并随手将门关上。他快速环视一眼了屋内的摆设,一如每年丝毫没有改变。他知道,在他不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亲自打扫这间屋子,不许任何下人进入。

    他抱着怀中的少女来到床边,低头看着身上的小八爪鱼,轻声笑着。“下来吧,你还想这样抱多久”

    “不,我想抱着你。”她不依。两只小手搂的更紧。

    “乖,我要换身衣服。”他宠溺的轻抚着她的脊背。

    又腻歪了一会,林七七才毫不情愿的从他身上下来,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如果可以她好想好想一辈子这样抱着。

    眼前的他比六年前更高大,更俊朗。当年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好看的大哥哥。

    自从他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叫做雷恺,从此这个两个字便深深的印在她幼小的心里。年幼的她不懂什么是情爱,只是单纯的凭感觉去喜欢一个人。当她渐渐长大,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如今已经十六岁的她更加确信自己是爱他的。所以她从不肯叫他哥哥,而是一直直呼他的名字。

    她早知道成年的雷恺会是这种模样。原本年轻的轮廓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更加粗犷刚毅,她还记得少年时的他就已经无法遮掩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而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精明干练,即使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悍和强烈的存在感根本无法让人忽视。

    “在想什么”他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简单几个字在他的嘴里仿佛说的像是令人心跳的情话。

    “你晚到了。”每年他都搭乘同一班飞机。她记得飞机到达的时间。而这次,他晚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雷恺一笑,大掌轻扯着颈间银白色的领带。林七七伸手代劳帮他解开领带,又褪去他的黑色西装外套。

    “有点事耽搁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不想告诉她刚才他顺便去执行了一个任务。

    “奥。”她不再追问,明白他从来不肯像自己说明他所做的那些事。即使他不说,她也直觉的知道那些事情都是极其危险的。他不说,她就不问,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何况两人相处的时间十分有限,她更不想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时间。

    雷恺看着正解开他衬衫扣子的小手,细白的指尖灵活的动作着,视线沿着她的手指,逐渐往上移动,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让他不自觉的稍微低了低头,更加看清楚她的五官。

    她,正在逐渐长大。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瘦的可怜,头发乱乱的小女孩。

    清丽的五官,白皙的脸蛋,修剪的恰到好处的眉形,小扇子一般浓密的长睫,在她的眼下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阴影,秀挺的鼻子,红润粉嫩的唇瓣他无声的赞叹她的美丽,短短六年,相比当年她的稚嫩,她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女大十八变,他,喜欢她这种改变。因为那对于他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七七,今年想要什么礼物钻石项链,耳环,还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生日,每年都会特意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来日本陪她。

    “停”她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已经有太多首饰了,根本戴不过来。”他送她的大大小小的礼物,几乎全都是名贵的钻石宝石之类的东西,虽然她从来不喜欢这些,但是因为是他亲手送的,所以她都倍加珍惜。

    “那你想要什么说说看。”雷恺配合着她脱下自己的衬衫。

    七七拿着他的衬衫铺在床上认真的叠好然后搁置在一旁,走到衣柜拿出早已为他准备的男式和服再转回身时,她僵住了。

    他已经自己动手脱掉了自己的长裤,此时他全身赤 裸正确的说,他至少腰间还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

    喔她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他那高大健壮的身躯,那强壮的颈项、宽阔的双肩、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雄健的腰、挺翘的窄臀,还有、还有

    她发现那条内裤,料子薄薄的,她甚至可以看清楚料子下面的“那个”突出的轮廓。更尴尬的,是她发现“那个”在她的注视下,逐渐的“雄壮威武”起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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