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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淑女如云

正文 淑女如云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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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后来虽然又冲到了八块多,但是我就想我9.99都没有卖,没道理在8块多卖掉,最差也要来个9块以上的价格吧谁知道它从此开始一路下滑,七块、六块、五块。一直到了八月中旬,我看看是没有希望了最后在六块六把它给卖了。幸好卖了,要不然之后它还一路走低,最后跌到四块多钱。”

    一旁的股民们都笑了:“刚子又在说他的搭电梯的经验了”

    贺冬青说道: “ 可是如果你一直坚持不卖,到今年七月份,杭州解百可是涨到了1o块多。就算你一直不卖的话”

    贺冬青看见赵洪刚一直盯着自己,停了一下说道:“难道我记错了应该不会吧”

    “你不是新股民吗” 赵洪刚问道:“连炒股要证券账户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行情呢不过你说得对,如果我到七月份再卖的话,其实跟我现在赚的钱也差不多了。”

    贺冬青这才笑着说:“我对股票比较感兴趣,所以这几个月的行情,大多数还是知道一二的。”

    “原来兄弟你是高手啊。那以后要多多关照哥哥我了” 赵洪刚拉着贺冬青到了队伍的前面,拱拱手:“我朋友今天刚开户,想要今天就交易,各位不好意思了”

    众人大多数还是继续在聊天,赵洪刚把贺冬青拉到了第三位插了进去。

    接下来,填表,存钱,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窗口里的中年妇女始终见不到一点笑脸。

    贺冬青最后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买股票”

    中年妇女头也不抬,似乎从鼻子里挤出了一点声音:“半个小时后,资金差不多能到帐”

    贺冬青走出来嘴里愤愤不平:“什么态度”

    “听说她们原来都是农行的,被分到这里来了,都不愿意,所以这态度的确是够呛。不过没办法,庐城就这一家,我们要炒股就别无选择。” 赵洪刚问道:“你真的待会就要买,可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五章营业部风波

    “你要买尖峰集团和青岛海尔青岛海尔和尖峰集团这几天可是一直在跌 。今天好像是小幅的盘整,你要买这两只股票”赵洪刚听了贺冬青的打算后,先是跑到屏幕上去看行情,然后又拿着手上的几张证券报寻找前几日的行情,最后说道:“我看这两支股票恐怕很难有什么大的起色。”

    贺冬青也不分辩。自己心里盘算开了。尖峰集团如今的价格是4.94,而青岛海尔的价格是11.7,自己刚刚总共存了两千二百四十三块钱。如果买尖峰集团,那么自己可以买5oo股,可是如果买海尔的话,那就只能买1oo股了。为了充分利用手上的钱,贺冬青决定买尖峰。

    赵洪刚见贺冬青执意要买,也不好再说什么,递给了他一张买单。贺冬青给他一块钱,他怎么也不肯要。贺冬青早早的就把买单上除了价格一栏外,全部填上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贺冬青估计资金应该到帐了。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快两点二十了。王小明排在买单窗口的第十一位。贺冬青站在那里一边看着行情,一边盯着慢慢前进的王小明。

    等到排到王小明排到第五位时,贺冬青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跑过去把王小明替了下来。因为今天的行请比较平稳,所以他们也都没有打算交易。

    终于轮到他了,赵洪刚跑了过来,说道:“4.93,尖峰集团的最新价是4.93。”

    贺冬青刚要填,他又说道: “咱们这里屏幕太小,所有的行情要四到五次版面才能显示完,总的来说差不多要比实际行情慢了三分多钟,所以你如果确实要买,最好这个价格稍微填高一点,今天市场比较平,我看抬高一分钱就差不多了”

    贺冬青想想也对:“谢了,刚哥”

    他工工整整地在价格一栏上填上了:4.94,然后深呼吸了一口。

    坐在窗口里面的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少妇,看着贺冬青磨磨蹭蹭的样子,一阵不耐烦地说道:“到底买不买呀”

    贺冬青把买单递了进去。

    少妇看着单子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就两千块钱还磨磨唧唧了大半天。”

    “两千块钱不是钱啊”贺冬青忍不住回了一句。

    “吃了枪药了”少妇把单子扔了回来:“写的太潦草了,重新写一张,下一个”

    贺冬青两眼怒睁:“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怎么年纪不大,钱不多,脾气倒是不小。听不懂中国话呀行,我再说一遍,写的太潦草了,重填一张”少妇直接就把那张买单从窗口处扔了出来,正好扔到了贺冬青的脸上,她拍了拍窗台:“下一个重新填,填好了排队去。”

    贺冬青左手一下按住了她拍打窗口的手,右手从窗口伸进去,一把卡住她的喉咙。

    少妇嘴里只叫出了个:“救”。就说不出话来了。

    “冬青、冬青有话好好说说。快放手,快放手”赵洪刚在一旁急得一头都是汗。在这营业部里,吵架那是每天都有,股民们打架那也是隔三岔五的事。营业部的工作人员那态度不说极端差,至少也是比较差,但是股民和她们较真的还真是很少。因为在这大厅里的股民大多是都是平头百姓,真有些料道的那都在二楼的大户室里。而且排队已经是好不容易了,来到这辛辛苦苦的就是为了赚钱,大家都想要是被她们记上仇了,多来几次让你重新填单,那不是等于自己和钱过不去吗所以股民基本上都是能忍就忍,大不了多说两句好话。庐城证券开业一年多,股民和营业员发生口角的次数还真是总共不到两个巴掌,像贺冬青这样直接动手的,那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因为这个年头,大多数的百姓手上只有不多的余钱,除了存在银行里吃利息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路可以钱生钱的。而股市的门槛相对来说比较低,所以还是立刻吸引了不少胆子比较大但是又没有什么其它门路投资的百姓。最重要的庐城证券营业部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股民们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最多也就是背后发发牢马蚤。

    今天行情正淡,贺冬青这么一闹,可说是为股民们出了口恶气。于是股民们迅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少人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助威。

    “掐,使劲掐掐死这个臭婆娘”起哄的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毛头小伙子。

    “扇她耳光,这个女人就是欠揍”赞成这个观点的中年人居多。

    “撕她的嘴,她这双嘴最烂了”妇女们总是比较细心的提出具体的可操作方案:“楸光她的头发,看她怎么见人”

    “人家也是没办法,内心苦闷,月经不调,情有可原清有可原”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

    大厅里原本有一个保安,平时也根本不管事,通常都是跑到门口和卖冰棍的小姑娘聊天,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听到出事了,跑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根本挤不进去了。他赶忙跑上二楼,那里还有两个保安。

    柜台里的其他营业员纷纷扔下手上的事围到了少妇的身边。她们虽然有四个人,但全是清一色的娘子军。看到贺冬青青筋虬结、怒发冲冠的样子,个个都不敢上前。而少妇此时被贺冬青掐着脖子,整个头被拉着靠在了窗口的玻璃上。身体前倾,压在她的工作桌上,两只脚则在不停的向后乱蹬。她的右手被贺冬青死死的按住了,左手很自然的想伸出窗口去抓贺冬青,但是由于整个身子被拉前了,她的左手没法伸出小窗口,于是就在玻璃上使劲地抓,发出“吱吱吱”的刺耳的声音。

    一名营业员大声的喊叫:“经理,快来呀。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戴着眼睛,穿着劣质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兄弟,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万事都好商量,你再不放手,可真要出大事了。”经理一边说话擦着汗。他原本是庐城农行郊区一个储蓄所的所长。虽然比起城里的那些储蓄所要差些,但是总的来说,也算马马虎虎,过得还算滋润。一年前成立庐城证券时把他调了来,开始他还很高兴,怎么说也算进城了。可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已经听到风声,各银行办的证券营业部都要和银行脱钩。这就意味着自己要离开银行系统了。他心里可是老大不愿意。证券营业部和原来相比几乎没有了什么油水,而且人还累得贼死。他也很理解他的这些员工。干的比原来多,年终发的钱却比银行少,最重要的是这营业部是自负盈亏的企业,而银行是铁饭碗,自然是没人愿意来,就算被分来了, 也个个都在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调回去。带着这样的情绪,这工作态度自然是好不了。不过,他自己也是想要调走的人,所以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些股民倒也还算好说话,谁知道今天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愣头青。

    贺冬青双手一松,少妇直接顺着桌子滑到了地上。抱着经理的一条腿,嚎啕大哭:“经理救命啊咳咳”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贺冬青弯腰从地上拾起那张买单,转过头,在那些股民的眼前慢慢的晃了晃:“我的字虽然算不上什么漂亮,但是这张买单上的字迹我是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这是我的第一张买单,大家看看有哪个字不够工整”

    “这要是算潦草,我们不都得拿着尺子写字了”股民们纷纷说道。

    贺冬青说完转身把买单往窗口里一递:“你是经理看上去文质彬彬,想必学问不小,正好来鉴定一下我的这张买单”

    第六章要钱不要命

    “这个”经理刚说两个字,三个保安分开众股民,冲了进来。“经理,谁在捣乱”

    “就是那个王八蛋”少妇看到了救星,霍地站了起来,指着贺冬青。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三个保安中一个没戴帽子的小平头恶狠狠地说完,三人一拥而上,把贺冬青的头一下就按在了窗口的案台上。

    赵洪刚站在旁边一边拉着一个高个子的保安,一边说道:“你们干什么不要打人”

    高个子保安抽出了腰上的橡胶警棍指着赵洪刚:“你小子是不是也想找事啊”

    “我”赵洪刚看了一眼贺冬青,又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股民们现在都已经退的远远的了。他嘴里蠕蠕的说道:“有话说话,打人就是不对”

    少妇站在里面插着腰,手指着赵洪刚:“你个子不高,管得挺宽。刚才他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啊”

    “我刚才不是也一直在劝吗再说,他也没打你,只不过掐掐了你一下而已”警棍在赵洪刚的鼻子前晃来晃去,赵洪刚不但说话结巴,两条腿也在止不住的打抖。

    “而已站着说话不腰疼,掐你一下试试”少妇看着赵洪刚的样子,声音又拔高了几分。

    高个子右手挥着警棍在自己的左手敲打了两下,然后又再度指着赵洪刚:“想要挨揍就说话,要不然给老子滚蛋”

    赵洪刚嘴皮翕动了两下,想要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向后退去。

    小平头和另一名保安一左一右反剪着贺冬青的手,把他按在窗口前的案台上。贺冬青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嘴里大叫:“放手,你们td 放手”可是两个保安无论是个子还是健壮的程度都比他要强上一号,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挣扎得脱,只是头在台子上扭来扭去。

    “你小子还挺横”小平头一记右勾拳正中贺冬青的腹部。“咣”一下,贺冬青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疼痛难忍,整个人蜷曲起来,不过他嘴里还是叫道:“我日你奶奶的”

    “鸭子死了嘴巴硬。这种人有年头没看到了。不过。我喜欢”小平头说完“咣”又是一拳,还是打在他的腹部。

    贺冬青的胃里一阵痉挛,一种不可抑制的强烈的呕吐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终于一口喷了出来,小平头向后一闪,但还是被溅上了一些在他的裤子上。另一名保安还是死死的按着他。只是此时的贺冬青也没有挣扎的了,他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案台上一片湿漉漉的。

    “老子今天揍死你”小平头勃然大怒,把袖子卷了起来,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架势。高个子也挥着警棍就上来了。

    “住手”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股民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五十多岁,白衣黑裤的中年男人急步走了过来:“放开他”

    小平头扬了扬眉毛:“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经理已经打开了大铁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耿医生,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人无理取闹”

    “我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相信比你更了解情况吧现在到处都在说顾客是上帝,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上帝的早就有很多人向我反映说你们一楼的营业员态度很成问题,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中年男人盯着经理:“怎么,还真要演一场全武场给我看”

    “放手,放手”经理连忙冲到保安身边强忍着恶心,把贺冬青扶了起来。

    “小伙子,没事吧你也是,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旺嘛。本来是你有理的事情,可是你这么一做就不对了。有话说话。再不行,可以找他们领导,或者向有关部门反应情况嘛怎么能够动手呢而且证券营业部乃是金融机构,这里每天流动的现金不在少数,万一要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责任可就大了”中年人走到贺冬青身边搀着他的左手。

    “先找个座,让他坐下吧”中年人又说道。

    贺冬青用力一甩手,把左手从中年人的胳膊里抽了回来,紧紧地抓着经理的胳膊,喘着粗气说道:“我的买单字迹清楚工整,没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经理连忙回答。

    “那你赶快给我下单啊,现在都两点五十六了,要是最后没买成。你是不是赔钱给我啊”贺冬青大声地叫道,叫得经理的耳朵一阵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想不到贺冬青这个时候还惦着这件事。这简直是要钱不要命嘛。

    经理跑到窗口向里喊道:“下单,赶快给他下单”

    少妇看了经理一眼,没动。另一名年轻的营业员,连忙从桌上拿起那张买单,然后坐下来扫了一眼,“啪啪啪”的输入起来,然后对着窗口说道:“贺冬青,买入尖峰集团5oo股,买入价4.94对吗”

    贺冬青走到窗台边问道:“现在尖峰集团的即时价是多少”

    “买入价495,卖出价496。”营业员回答。

    “奶奶的,又涨了两分钱,你是不是赔给我啊”贺冬青对着少妇吼了一声,然后说道:“买入价改成4.96。”

    “这个不合规矩吧”营业员小声的说道,看着窗外的经理。

    “先给他下单吧马上就要收市了,等下让他再重新补一张买单也就是了”经理连忙说道。

    营业员不再说话,“啪啪啪”的连敲了几下键盘:“输密码”

    贺冬青拿着输入器“啪啪啪啪啪啪”的完成了。

    “再输一次”

    贺冬青又是“啪啪啪啪啪啪”的输入。

    营业员很快说道:“行了”

    经理从窗口了拿出了一张买单,和颜悦色地说道:“小伙子,你重新填一次吧。记住买入价填496。”

    贺冬青接过买单,就趴在案台上填写起来。

    此时三点已到。收市了,股民们也纷纷散去。

    贺冬青填完买单,递进了窗台。

    营业员接过买单,对他笑了一下:“虽然现在还有交割,不过我从电脑上已经看到了你买的五百股都成交了。成交价496。”

    “谢谢”贺冬青冲着营业员微微的一笑,点了一下头,摇了摇手:“明天见”

    贺冬青右手按着腹部转身向大门走去。

    “小伙子”中年人站在了贺冬青的面前才说了三个字,就被贺冬青打断了。

    “你是帮了我。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有了教训我的资格。你说的那些话,我一点不认同。我去找领导,领导认识我是谁呀就算他愿意管,顶多批评教育,最严重扣点钱。可是这事情还是过去了,我的单还是没有下,他难道会赔给我钱吗”贺冬青直接向大门走去。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说话这么冲。”经理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而且你凭什么说你一定能赚钱”

    贺冬青“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经理继续向前走。走到大门口,停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耿医生”说完快步走出了大门,心里在琢磨:他是什么医生这么牛气。

    经理到了中年人身边,点头哈腰的说道;“耿医生,别生气。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好歹”

    中年人看着贺冬青的背影说道:“他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个年轻人倒是很有些意思”

    一个身穿花格子半袖衬衫的老头在事情刚刚发生时,正好从二楼的大户室下来,他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直到贺冬青走出大门。他的眼睛还在盯着他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有意思,要钱不要命。只是有些自恋而且太冲动”

    第七章擦擦擦,蹦嚓嚓

    贺冬青身体摇摇晃晃的骑上了他那辆永久,右手扶车把,左手按着腹部,向西很快就上了井冈山大道。然后晃晃悠悠地一路前行。

    不久。他停在了路边,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向右偏着头。两个小伙子正在给一辆白色捷达洗车,一个拿着根塑料水管在冲水,另一个用抹布利索的擦着。后面不远处竖着一块醒目的招牌伟业汽修。贺冬青不说话左纣架在坐垫上支着脑袋,右手则不停的揉摸着腹部,眼睛盯着那个穿着蓝色咔叽布的正在冲水的小伙子。

    抹车的小伙子发现了贺冬青,和蓝色咔叽布说了一句什么。他转过头来看到了贺冬青,咧开嘴笑,把水管交给同伴,跑了过来:“好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正纳闷,都八月份你小子怎么还不见露面呢”

    “回来也没几天,前几天我小姑生儿子,就去了新城了几天。昨天刚回来,这不就找你猴子来了”

    “你小姑应该有三十五、六了吧我记得你去北城上大学那年她不是刚生了个女儿嘛。我当时还特别喜欢她胖嘟嘟,水灵灵、肥嫩嫩的小脸,掐一把能掐出水来,怎么又生了个儿子”

    “有你这么埋汰我表妹的嘛。”贺冬青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呢我那小姑夫其实就一农民,盼儿子就如旧社会的农奴盼着亲爱的解放军快快到来,那么迫切。这三年,我小姑是年年都怀孕,次次b超检查出来的都是女儿,结果作了四次人流。这罪可是受够了。这次总算是生了个儿子,人都快乐疯了。反正他们现在是没人管的个体户。顶多也就罚点钱。”

    “你小子还说我埋汰你表妹,有这么说自己小姑的吗”一边说一边拍了一下贺冬青的肩膀。结果牵动了他的腹部,贺冬青龇了一下牙。

    “怎么了”

    “没事”

    “你还蒙我你那手一直就捂着那里,脸色也不对。到底出什么事了”

    贺冬青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最后说:“ 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初二的时候,被你敲诈过几回,我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小子,还记得呐你就不记得你手持菜刀追我时,我的惨样,我候勇一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那不能怪我。是你欺负我在先。天天问我要钱,逼得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侯勇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办法,那时候,我特斗罗。那钱就哗哗哗的流到游戏厅去了。你小子又老是吃零食,在我眼里你就是大财主,不敲你敲谁不过老实说,你小子真够狠的,一刀砍过来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这会儿我是个半残,你只怕也别想上什么大学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次,咱们恐怕也成不了兄弟不是。老实说,你小子是我见过最狠的人,脑子又聪明,可惜就是身板太差,要不然我们俩个联手,不说打遍庐城无敌手,至少也得是城北一霸吧”

    贺冬青伸出右手摸了一下候勇的额头。

    “干什么”侯勇头往后仰,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倍他摸到了。

    “没发烧,挺正常的啊。比我的体温至少还要低半度呢。不发烧,怎么会大白天说胡话呢”

    “去你的”侯勇踢了一脚贺冬青永久的车前轮,一阵“哐啷啷”响。

    “别说我不告诉你啊,我这车现在除了车铃不响哪都响。你要是踢坏了,可别怪我讹上你了别看你现在会修汽车,你要能把这车修利落了,我就真的服你了”

    侯勇瘪了瘪嘴。

    贺冬青继续说:“你也不小了,生在伟大的社会主义新中国竟然还想要弄什么黑社会。你省省吧别的不说,几年前庐城大大小小的帮派如今哪个不是成了鸟兽散。那些有名的狠角,投胎的投胎,上山的上山,运气好的也只能是浪荡天涯。就是你哥这样半黑不红的主,这几年不也是一听说有什么严打的风声,就立刻躲到外地去。都二十几了,哥哥,你还是一颗黑心,时刻准备,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头吧”

    “我这不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当我真傻呀,和人民政府作对,那还能有好果子吃要么就是不成气候,小打小闹,人家没空理你;要真敢刺头,收拾我们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就是这几天又看了几部香港录像,有些热血。想想庐城原来的三大帮,刘家巷的现在不是倒腾服装,就是开饭馆;码头这一片的如今不是在倒腾水产,就是开起了挖沙船;我们车站这一块的不是承包客运,就是弄汽配;虽然大多也都没弄着什么大钱,但是小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如今除了学校里的小屁孩,谁还会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而且现在连那些小鬼都知道,一要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叫人。结果常常双方都几十个人赶到。可是你想庐城才多大这么多人能有不认识的吗到最后,多半就是大家合在一起在小饭馆搓一顿。就算他在外面谁也不认识,他也会立马给家里打电话,家长不是找老师就是直接找到对方家里去。哪象我们那时候,最怕的就是被家里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受气了。出了事,全是自己解决。这个世界变化快呀。热血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这才几年,变得我都快适应不了了。我真的感觉有点老了”侯勇发了一番感慨。

    “你小子够可以的,现在是能说会道了说起话来一套套的,不愧是当上小老板的人”

    “少挖苦我了。那几个保安是那片的”侯勇问道。

    “不知道。”贺冬青摇了摇头:“听他们说话应该是县里面的。那小平头一脸的狠相,应该出来混过的,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岁。你想想,我那两三年但凡有空,不是都跟在你哥的屁股后面摇旗呐喊来着。比我年纪大的庐城里的混混,就算我叫不出名字,起码也有个脸熟。那家伙脸生的很,我敢肯定以前没见过。所以我估计应该是周边县里的。不过,我也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县的”

    “管他是哪的办他”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自己的确也有不对的地方。你的屁股上也不那么干净,别为了这事,又被派出所传了去”

    “不行,我办定了放心,我们专往肚子上招呼,出不了什么大事。” 侯勇拍了拍贺冬青的肩膀:“我知道你没什么钱,完了之后,吃饭我请我门兄弟也有段时间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算了,还是不要了。”  贺冬青摆了摆手。

    “不是吧你可是有名的拚命三郎,读了三年大学,真成打不还手的谦谦君子了。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明天我要他们好看。”

    “这个”贺冬青刚要说话。

    一个三十多岁的司机在一旁大声喊道:“喂,这车到底要洗多久啊都快半个钟”

    “马上就好”侯勇扬了一下手,往回走去,嘴里轻骂了一句:“ 催、催、催,你赶着去投胎呀”

    转回头对贺冬青说道:“这事你别管了。明天晚上记得去李胖子那里吃狗肉就行了”

    “猴子”贺冬青又叫了他一声。

    侯勇没回头,冲他直挥手:“我办事,你放心”然后拿起一块抹布用力地擦拭着捷达的车门,嘴里叨着:“擦擦擦,蹦嚓嚓”

    贺冬青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腹部,心想:你个小平头,活该我让你狂

    “谢了,猴子”贺冬青喊了一声,蹬起永久向家骑去。

    第八章天方夜谭

    回到家,贺冬青涂抹了一些跌打酒后,他的腹部基本上没有什么疼痛了,只是动作太大或者作深呼吸时,腹部还有些不适。

    晚上他开始琢磨营业部里股民这么多,排队买股票,实在不行还可以暂时不买;可是卖股票就不行了,如果等到价格涨上去以后,再排队就肯定来不及了。所以他决定早早的去挂个“篮子”。这个“篮子”太高,成交不了的话,浪费一块钱的卖单不说,还白白的耽误了时间,反正现在自己的本钱这么少,再怎么样也赚不了多少钱,不如快进快出,积少成多,落袋为安的好。

    他算过来算过去,最后他决定把“篮子”挂在56。他想他的买入价是496,总共5oo股,如果成交,那自己也能赚个5o块钱。接着又算到如果这个月每天都能赚五十,一个月有二十一、二个交易日,取个整也有一千块了。自己的本钱是二千块,等于就是一个月赚了5o,那么按这样算下去,第二个月下来就能总共有45oo块, 第三个月就是675o。第四个月就是1o125,第五个月第十个月就能有11533o,第十六个月就能有1313681,也就是再过十六个月自己就成百万富翁了,贺冬青笑得差一点晕倒了。

    很多年以后,贺冬青谈到这里,总是忍不住自己笑得前俯后仰地说:“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可笑、最荒诞、最无稽的一件事情。不过在那个晚上,我的的确确是怀着一种无比激动的心情,用一种无比严谨认真的态度拿着笔在纸上算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无知小子在讲述天方夜谭。”

    最后确认的确是十七个月后,贺冬青就想:武清说过只要三年之内我能够赚到一百万,就和我结婚,那现在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呢贺冬青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等等再说,至少等到自己赚够了第一个5o,也就是一个月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第二日早上,贺冬青精神抖擞的离开了家。骑车在路上,他的心情特别好,感觉似乎自己是检阅三军的首长。

    九点十五分,贺冬青神采奕奕的来到了庐城证券营业部。

    刚进门,他就见到门口有一大摊血。昨天三个保安之中除了小平头的其余两位正拿着水和拖把在清洗地面。二人看到贺冬青来了,原本正说着话的二人顿时停住了,赶紧把头低下,清洗的动作也小了很多。

    看到这个样子,贺冬青就知道肯定是侯勇带人找过他们了,不过不至于搞出这么一大摊血来吧贺冬青皱了皱眉,虽然侯勇有时候有点愣,但是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可是现在没有看见小平头,这么一大摊血,要是使小平头的那他起码去了半条命,这玩得有点过火了。贺冬青的心理有些喘喘的。

    赵洪刚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脸色有些白,一看到他过来,赶忙迎了上来。

    贺冬青估计他应该是特意站在门口等自己的,于是不待他开口,主动叫道:“刚哥,早”

    “冬青,早。” 赵洪刚神色有点讪讪:“我昨天”

    “刚哥,别说了。我明白,咱们相交不深,你能挺身而出,为我仗义执言,小弟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刚哥的这份情意,我自然会记在心中的。”

    “这我”

    贺冬青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和赵洪刚现在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昨天那个时候,要他豁出命来帮自己那实在有点不现实。如今这个社会明哲保身是大多人的处世哲学,他能够在在那个时候还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虽然他性格有点懦弱,但是还是值得一交的,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刚哥,门口这摊血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怪吓人的”

    赵洪刚看了贺冬青一眼:“我,我来得晚,不太清楚。”

    “既然刚哥不愿意和我交朋友,那我也没有办法”贺冬青看到他眼睛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洪刚赶忙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还问刚哥干吗刚哥看我象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吗”贺冬青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 我的确没看到开始是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刚过九点,大门还没开。门前围了一大堆人,有股民,也有过路的在这里看热闹。 他们三个保安被十几个人围住了。昨天那个你的小平头被两个人按着跪在地上,另外两人也被好几个人看着。然后那些人就冲上去对着小平头一阵的拳打脚踢,不过他们打得不是肚子就是背上,没几下,那小平头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告饶。一个看起来壮壮的小伙子,上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抬起边上的一个小桶,就往他身上倒。满满一桶的血全倒在小平头的身上,然后他指着小平头说:你小子如果手犯践,就自己往墙上打。要是下次还是不长眼,那就不是倒猪血,是放你的血小平头又是磕头又是抹眼泪的保证没有下次。那小伙子凶的恨,临了还抽了另外两个保安一人两耳光。”赵洪刚疑惑的看了看贺冬青:“大家都说,那些人是你朋友,难道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猪血,贺冬青这下放心了,他的心跳也慢慢的恢复了常速:“我昨天路上遇见了我几个朋友,把这事说了一下,难道是他们壮壮的那个,是不是右边下巴这里有颗痣,左手背上长着几个瘊子的小伙子。”

    “对对对,就是他。是你朋友啊够凶的,不过老弟昨天也是够硬气。好些人都说你是道上的大哥,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见谅。见谅啊” 赵洪刚连连拱手,神色间有些惶惶。

    “刚哥,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过就是小时候不懂事,爱热闹,所以多认识了几个朋友罢了。”贺冬青连连摆手:“倒是昨天那个什么耿医生,好像很牛气的样子。刚哥认识他吗”

    “你竟然不认识耿医生。他就是耿青天啊”

    “医生怎么会是青天,难道是他的外号,还是他的名字就叫医生,这也太古怪了些吧”

    “看来你是从来不看电视啊。耿医生乃是中医世家,现在在中医院任副院长。他不但医术高明,而且一身正气。连续十多年都是市、省里的人大代表,现在更是全国人大代表。市里的那些不正之风,他是见一个管一个,老百姓有什么难处,找他管用的很,所以大家都叫他耿青天。这几天市台正好在采访他,你没看吗”

    “我一般不看电视。人大代表原来是这样啊”贺冬青点点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九点二十四了。刚哥,我们待会再聊,我先去递张单。”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开市,所以买单和卖单窗口排队的人都不多。尤其是卖单的人更少,只有十一、二个人。贺冬青快步走了上去。排在了后面。他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要递单啊你站我前面吧我只是排队而已”

    “谢谢”贺冬青站在了他的前面。

    这时,他前面的是个中年妇女,望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自动走到了他的后面。接下来,前面的人接二连三的人纷纷让开位置站到他的后面。很快,贺冬青直接到了第二位。

    他往里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窗口里的正是昨天的买单窗口的那个少妇。她一脸紧张的看着贺冬青,对着前面的那位股民说道:“再输一次密码。”

    那股民说道:“平时不都是输两次吗我已经输两次了”

    少妇愣了一下:“噢行了下下一个”

    贺冬青很随意地把单子递了进去。然后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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