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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

正文 老婆,医我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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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人性的贪婪。

    我先前说过,因为一样东西,无数人想夺,无数人想侵入周家祖祠,为了保护这个东西,周傲风和楚田,不惜生命,也要将祠堂的机关建成。

    这样东西,就是老祖宗在周胤尸棺上放置的一样陪葬品。

    这样陪葬品究竟是什么呢也许你会问我。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样陪葬品,是一只青铜宝盒。是周傲风告诉我的,他说,他和楚田,就算用尽性命,也要保护住这个宝盒,而这个宝盒里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周怡宝下意识的呢喃着。

    “没错,秘密。”刘白说:“我说过,周家祖祠的秘密透露了出来,机关就是为了这个秘密而建立的。而真正的秘密,是属于青铜宝盒的秘密。据说,得到这个宝盒,就能获得掌控全世界的力量。你觉得,这个秘密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只要是想要得到全世界的人,都会不遗余力来抢这个宝盒。”

    “是的,就是这么一个宝盒,这么多年来,无数力量都在争取或是抵抗。”刘白说,“我们不是没有同盟军,但同盟军在这些年里,被其他的力量消磨的差不多了。楚田和周傲风,才会暗地里培养势力,比如我和连亦琛,还有更多的人,全部交给我的师傅来训练,达到保护你的目的。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你就是机关的钥匙,我们保护你,就相当于保护机关。我的师傅孙普,是清末时期,一个大内高手的干儿子,他传承了所有的大内武功,阴毒至极,厉害之极,他自创了一个门派,叫做普派,取自于他的名讳中的一个字。楚田曾经救过孙普,为了报答楚田,孙普收下了楚田和周傲风塞给他的所有人,收作徒弟,授之武学。说他和周家祠堂的关系匪浅,是因为,他手中,有一份关于周家祠堂的一封密信,传之于他的大内高手师傅。他这一生,没有子嗣,我们不仅仅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子嗣。算起来,现在的他已经八十高龄。不过,自从我们出师以后,师傅,就四方云游去了,谁也走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在这期间,我也只是见过几次师傅,每次,都是师傅来找我。这就是我的师傅,孙普的一切。”

    “我有两个疑问。”

    “你且问来吧。”

    “第一个,你所说的,连亦琛和你师承一派,算来是你的师弟,而且还是我爷爷安排之下,来保护我的,也算是保护机关。可是,就在几个月前,连家大管家温颜遭人绑架,连亦琛带着我,去了仁孝村取那只宝盒,因此,才在祠堂里遇到了你,你可还记得他的这个初衷,你以为如何”

    “是他带你去的要你去取”刘白皱了眉头。

    “千真万确,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到了仁孝村,才很意外的知道,我是周家的族长,是祠堂机关的钥匙,我那时候,对连亦琛一度的怀疑过。”

    “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竟然这样相信他他可是要我将宝盒拱手让人。”

    “可最后,他不是并没有要你让吗”

    “那是因为,温颜被就回来了,如果没有救回来,取出宝盒,是分分钟的事儿。”

    “你这么确定,你能分分钟取出宝盒”刘白不紧不慢的问着,刻意的安抚着周怡宝过于激动的情绪。

    “不、不能。”周怡宝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她对于机关解密的答案记忆,并没有完全想起来,所以根本不可能瞬间将机关破解。是她对于连亦琛不信任了,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连亦琛背叛了她。

    “怡宝,请将你的个人情绪暂且放下,如何”刘白说,“连亦琛是一个很有主见和思想的人,他不可能会被一个绑架而威胁到,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才会带你去仁孝村。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义何在,但是,我会相信他。”刘白望向了船外漫天的灿烂星空说,“怡宝,对不起,三年前,我并没有及时出现,将你保护好。”

    “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亲手摧毁了我的家,让周逸飞有机可乘。”周怡宝说,“那么,我再提出第二个问题。”

    “好。”刘白点点头。

    “你的师兄师弟之中,有一个叫做琅琊的人,对吧”周怡宝问道。

    “没错,琅琊在早十几年前,就被师傅逐出师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和连亦琛再次回到了仁孝村,去找你,知道你醒过来,却走了。回到了茅屋中,我碰到了琅琊。”

    “哦那个时候,你们碰到了他”刘白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问道,“他好不好”

    “他受了伤。”周怡宝说,“不算严重,他的武功看来极高,应该能自行疗伤。”

    “哎,他就是喜欢逞强。”

    “师傅和连亦琛的态度,竟然完全相反。”

    “哦”刘白的哦,几乎是从嗓子里卡出来的。

    “连亦琛的态度是不屑,跟我说,琅琊是被逐出师门的,不算是我师叔,还提到,琅琊是被江湖头号通缉的人物。我拿捏不准,被头号通缉的人物是个什么概念,但初次听来,总觉得他一定是十恶不赦或是惹到了极大的麻烦。而师傅的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关切的询问,师傅,你很关心琅琊。”

    “那是因为,我和连亦琛的立场,并不一样。”刘白说,“连亦琛这个人,大是大非的概念太过鲜明,他觉得,琅琊已经被逐出师门,就应该毫无瓜葛,再者,琅琊本身修炼邪术,是连亦琛非常看不起的。但我不同,琅琊对我的恩情,我到即使今日都记在心里,却无以为报。”

    “邪术恩情”周怡宝有些疑惑了。

    “是的,琅琊被逐出师门,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修炼邪术。第二,他在出师之日,跟师傅发生了口角,立刻被逐出了师门。我怎么看,都觉得当年的逐出师门的事情,很是蹊跷。而就在那年以后,我的师傅,性情大变,不再收徒,不再授课。之后,我和连亦琛出师,师傅便彻底的当了甩手掌柜,不管不问,云游四海。至于琅琊对于我的恩情,很简单,是有一次,琅琊为我吸过蛇毒,才救下我的命来,对我来说,相当于再造之恩。”

    “那么琅琊这个人究竟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吧,我最怕的是,他修炼这么多年的邪术,一直相安无事,怕就怕,那一日,真的走火入魔。”

    “那。邪术,究竟邪在哪里”

    “这门邪术,已经失传很久了,也不晓得,琅琊从哪里得到了一本秘籍。我的师傅发现了琅琊在偷偷练习,本想隐忍不发,因为,他一直想将普派发扬光大,如果琅琊能够将邪术融会贯通,说不定,可以哪一日,可以炼成绝世神功,而一旦人人知道,琅琊师出普门,可谓是光耀整个门派。只是后来,师傅和琅琊斗气,才一拍两散,我没有办法问琅琊邪术究竟是个什么武功。我只是偶尔听到师父提及,修炼这门邪术,有十个关卡。第一关卡,是饿,饿上七天,断水断粮,将体内的一切毒物排出。第二关卡,是以水为食,且行且拜,每日以水或者水果为食,在一块空地之上,跪拜行走五个小时,持续七七四十九天。第三关卡,以动物之血为食,每晚打坐,练龟息之功,为期十年。琅琊现在,估计练到第四或是第五关卡了。这门邪术,可以提升身体的忍耐度和敏捷度,而且能够很好的和普派的阴柔之功相结合。可怕的是,这门邪术,练的时间越长,越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被邪术反噬,死相非常惨烈。最可怕的是,如果动物血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就要开始吸食人血,或是人的脑髓,人体的东西,对于阴功,是最滋补的。”

    “所以整个江湖才要追杀他”周怡宝问道。

    “是的,整个江湖,人人自危。人人都怕,琅琊会找上自己,将自己杀掉,一方面吸食功力,一方面吸食脑髓和血液。如此,倒不如趁早,联手将琅琊除掉。”刘白说,“如果琅琊还在普派,师傅一定会护着琅琊,但琅琊一旦踏出了普派,江湖中人,只会将琅琊视作最可怕的邪物。”

    “明白了。”周怡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看那琅琊,似乎还有几分清醒。但愿他不会走火入魔吧,不然,起止江湖中人人人自危,就是整个社会,都要人人自危了。”

    “但愿吧,可是谁知道呢”刘白说着,言语之间,无奈万分。

    “对了,普师公手中,掌握着一份关于周家祠堂的密信,你说是师公的师傅传下来的,是个什么情况”周怡宝跳跃性的提出了这个疑问。

    “恩,那封密信,是我的师公传下来的,这封密信,是羊皮做的。但其实,是在更久之前,就已经有了这封密信,究竟有多长的历史了,谁也不知道,据我师傅说,和周家祖祠有关。我出师之后,忽然有一日。师傅到百草村来,跟我密谈,说是,和我相约,他每年的特定一日,都会派人,在我茅屋后墙上,留下一个标记,告诉我,他还活着的讯息。如果多年以后他死了,就让这封密信,随着他的死去,而消失吧。如果有人夺走了这封密信,他一定会派人来通知我,一定要将这封信抢回来。我是这样猜想的,这封密信,说不定,和周家祖祠里的青铜宝盒,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也就是说,按你的理解来看,普师公的手中,有一封羊皮密信,而周家祖祠周胤棺木之上,有一只青铜宝盒,这两者,很可能有这必然的联系。而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保护这两样东西,不落在别人的手里。那么,落在了别人手里的后果是什么”

    “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刘白郑重的说着,“怡宝,这也是我师傅和我说的。他说,宝盒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会天下大乱,而密信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会生灵涂炭。”

    周怡宝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有没有好奇过,那只宝盒里,究竟是装着什么怪东西,才能让不良用心的人,以此来控制整个世界”

    “说没有好奇心,是假的。要知道,为了这么一只宝盒,建下了机关,我失去父母和温暖的家,被迫到百草村谋生,还要修习武功,保护你,以求有一日,能够报仇雪恨。只是可笑,事到如今,我竟然不知道,仇家是谁,报仇又从何谈起呢我只能相信楚田和周傲风的一个遥远的寄托,希望,你能替我报仇。”

    “我是很好奇,我的外公和爷爷,为什么这么肯定,二十几年后长大的周怡宝,有了什么样的超能力,可以替你报仇。如果说,我可以报仇,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一样,我们之间,有共同的仇家,才能同仇敌忾。可是,我也不知道仇家究竟是谁,虽然表面上,让我家破人亡的是周逸飞,但周逸飞是个跳梁小丑,我其实,是不屑于对付他的。”周怡宝说,“周逸飞背后有其他的力量,而这股力量背后又有没有其他力量,尚未可知。”她站起身来说,“师傅,如果我说,我要挖了周家祖祠,你会如何”

    “你”刘白大为震惊的站了起来。

    “师傅别激动。”周怡宝按住了刘白的肩膀说,“相信我,一个这么传承了几百年几千年的秘密,要保守,是并不容易的一件事。与其保守秘密,倒不如主动去探求秘密的答案,先发制人。我的爷爷和外公,倾其一生,来保守秘密,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如果选择保守秘密,就要世代相传,我之后,我还要交给我的后人,这是一个极为拖累的办法。就让,这个秘密,在我手中终结吧,就算是死,也终结在我的手里吧。如果不能保守这个秘密,就去破坏这个秘密,让这个秘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你觉得,如何”

    “。”刘白沉默了。

    周怡宝的想法和决定实在是太突兀和冒险了,从来没有人会用这个思维来思考问题,如果不能保守这个秘密,就去破坏这个秘密,让这个秘密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也许,只有周怡宝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就在刘白沉默之际,整条船的船身,剧烈的晃动起来。

    周怡宝和刘白相对而视,怎么回事

    船夫此时,突然冲进了船舱,惊慌失措的喊着:“不好了,河怪来了。”

    河怪周怡宝微微的皱眉,要出船舱看看,却被刘白拉住了,他紧张的说,“让我去。”

    周怡宝反过头,对刘白说:“一起去。”

    “不行。”刘白坚决的反对着。

    “与其坐在船舱里等死,倒不如去外面看看,能不能一起活下来。”周怡宝微笑着说。

    周怡宝笑的风情万种,笑的倾国倾城。这般的淡定,就像是即使知道前面是死路,也要慷慨赴死。

    身后的船夫,已经紧张的吓得趴在了地上,喊着:“你们不要出去,外面有怪物,有怪物,早知道我就不该走船的,我不该收你们的钱的,天哪。老天爷,您就发发慈悲吧。”

    刘白无奈的看了周怡宝一眼,说:“好吧,你千万站在我身后。”

    “师傅小瞧我。”周怡宝说。

    “恩,当然小瞧你。”刘白答。

    周怡宝撅着嘴,说:“我很厉害好么”

    刘白实话实说,“你的武功,连我四成的功力都不到。最多只能被人打的时候保个命,你以为呢”

    周怡宝囧了,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危机的关头,灭她的威风。

    就在说话之际,刘白和周怡宝已经走到了船舷之上。

    眼前,河水倾覆,漫进了船舷之上。

    第一卷  154、水下古墓

    154、

    船身,渐渐的注满了水。

    周怡宝说:“看不到有河怪,但这船,恐怕是要沉了。”面对扑面而来的河风,她依旧是一脸淡定。

    刘白拉着周怡宝的手,问道:“会游泳吗”

    周怡宝摇摇头,说:“从小就是一只旱鸭子。”

    “罢了,我们先去看看船老板,一起想办法逃生才是。”

    说曹操曹操到。

    这个时候,船夫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站在了船舷之上,身上,穿着一件橘黄色的救生衣。

    周怡宝立刻问道:“老板,你还有救生衣没有”

    船夫摇摇头,对着周怡宝和刘白喊了一句:“我先走了。”紧接着,他就跳到了河水之中。

    刘白回过头问周怡宝:“他原来是不是跪在地上说有河怪”

    周怡宝点点头说:“好像有这么回事。恩,可能觉得游回去活下来的机会大点,在船上,会被河怪吃掉吧。”

    “看来你的逻辑不是一般的奇怪,明明是坐在船上会被水淹死,但不会被河怪吃掉。”刘白一副被周怡宝打败了的样子,说,“那你扶着我,我们一起游回去。”

    “我会拖累你的。”周怡宝摇摇头。

    她的整张脸上,写着赴死两个字。

    刘白一把抱住周怡宝,跳了下去。

    河水滔天,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被浪水冲到哪里去。

    “你是什么意思要我丢下你”刘白反问。

    “我不会游泳,只会拖累你。”周怡宝老老实实的说着,“河岸挺远的。”

    “笨蛋。”刘白说着,懒腰抱起周怡宝,便跳进了河里。

    刘白一只手抱住周怡宝,一只手奋力划着水,周怡宝费力的蹬着双脚,呛了几口水,觉得胸口憋气的厉害,耳朵和口鼻也进了不少水,耳边嗡嗡的响着,她的意识却是很清醒的,她声嘶力竭的喊着说:“师傅,你放手吧,把我丢下好不好,河岸实在是太远了,你拖着我,一定游不过去。求你,真的求你。让我死了吧,我恐怕是活不了了。”

    两个人共死,倒不如有一人能够逃生。

    这是周怡宝此时的想法。

    刘白却在周怡宝的耳边大声说:“周怡宝,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不准再说要我放手,要我丢下你,我就是为你而生的,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死,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所以,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周怡宝,你还能记得清,三年前,你的伤刚刚好,立志拜师那日的决绝吗你求我收你为徒,你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只为你抱定了复仇的决心,你想要堂堂正正的站起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你记得的,对不对你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洗去你庸医的污名,你怎么敢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死掉”

    “周怡宝,你听我说,我一日活着,你一日不许死,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拼着命,活着。”

    “你不要乱动,答应我,我们一起活下去。我不死,你也不许死,用脚蹬水,我们一起游到对岸去。”

    刘白不停地说这话,周怡宝的耳朵进了不少水,耳边一直嗡嗡的响着,模模糊糊的听着刘白不停地喊着话,她将最最震撼的话,记在了心里:我就是为你而生的,我活着,就不能让你死,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我一日活着,你一日不许死,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拼着命,活着。

    也不知道到底游了多久。

    周怡宝始终撑着一口气,蹬着脚下的河水。

    刘白始终牵引着她,不停地向前,向前。

    终于,看到了河岸,看到了堤坝。

    周怡宝有些虚脱的眯了一会儿眼睛,真的,很累呢。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刘白坐在她的身边,见她醒了,欢快的说着:“醒来啦,看看有没有力气,我们去林子里捡柴火取暖。”

    周怡宝坐起了身子,问道:“这里有树林”

    “是啊,河对面是树林,我本来想先去找树枝,衣服都湿透了,一定要烘干才好,但是我不放心你。”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周怡宝说,然后站了起来,拉了一下湿淋淋的衣裤,说,“哎,这一番折腾,我们的行李都没了。”

    “你那些行李,可有什么宝贝”

    “宝贝”周怡宝眯起眼睛说,“师傅,连亦琛接我离开仁孝村的时候,我带走了你的几本医书,有一本,我觉得,算是最最上等宝贝。只有一半。”

    “你拿走了半部医经”

    “嗯,我看你放在书柜里,我走的匆忙,就带走了。这次从连亦琛家离开,自然将这些医书也带走了,包括这本医经。”

    “看来,是天意。”刘白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意思”

    “若要说这本医经,就又是一个传奇的故事了。”

    “且等拾起了柴火烘干衣服,我们再说吧。”周怡宝一听刘白的口气,就知道,这本书的历史很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

    “好。”

    于是两个人并肩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怡宝说:“真是奇怪,乍看之下,这是一片树林,可是这里的树,都是光秃秃的,就连叶子也没有。”

    一阵风刮来,周怡宝打了个喷嚏。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吹着风,就是不想感冒,也会感冒啊。

    周怡宝这时候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完蛋了,6弋阳留给她的手机和银行卡,还有现金,全部都在船上的行李里面,现在都沉入了水底不是。她现在,可真算得上是身无分文了。

    刘白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恐怕,是我游错了地方。”

    “什么意思”

    “我一直拖着你,越来越没有力气游动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在此期间,我一直死死抱着你,所以,我们两个都被这股力量吸走了。我们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之下,打了几个卷,然后,我发现,我们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没有水了,我以为,我们被被河水冲上了堤坝。就是刚才你休息的地方,我以为,那就是堤坝。”

    “不是堤坝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里,应该是一个水下世界。”刘白幽幽的说着。

    “怎么可能”周怡宝难以置信的问着,“你说你游错了地方,又说这是水下世界,可是水下世界,为什么没水,而且,我觉得空气很充足,这里,还有树木生长。”

    刘白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碑说:“这里很黑,那里有一块石碑,你可以走过去看看上面的字。”

    周怡宝便走了过去,刘白跟在她的身后,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看完了,问道:“师傅,你怎么能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看清楚这么小的蝇头小字”

    “我的视力很特殊,是家族遗传,夜视能力非常强。”刘白继续说,“你看懂了吗”

    周怡宝听了刘白的话,心想,师傅的确是一个神人,处处都能给人惊喜,于是说:“我看清了,但是没看懂。”期待着师傅的解答。

    “这上面写的是,刘子业之墓。”

    刘子业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啊,周怡宝在心中打起了小鼓,是哪位死了立碑,还要用这种奇怪的文字

    “这些字,你可能看不懂,这是一种神秘的文字,现在已经失传了。刘子业,历史上说,他是宋朝的一个废帝,他这个人,荒滛无道,连自己的姑母都要强占,还和自己的亲姐姐有染,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被篡位谋杀,尸骨草率安葬。说来奇怪,他怎么会有一座墓,在水下,而且机关奇巧,实在是太可疑了。”

    “刘子业是皇帝这里真的是古墓为什么说是机关奇巧可疑之处又是哪些”

    周怡宝提出了疑问。

    “一个皇帝,在历史上已经盖棺定论,被乱臣杀死的皇帝,谁会不辞辛苦,为他修建这样一座古墓,尚未可知,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是假设这真的是刘子业之墓,一定是个高人为他而建设的,不然,我们不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进来。这股神秘的力量,一定是机关。这就是奇巧之处。”

    “机关古代有这么厉害神奇的机关”周怡宝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其实,历史在进步,科技在退步,古代很多的东西,都比现代的工艺精细而神秘的多。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不解之谜了。在我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外星人留下的奇迹,而是古代工匠的匠心独运。”刘白领着周怡宝往前走,说,“古代能够传承下来的东西,真是太少了,如果我的祖祖辈辈,不是以机关为生,我也不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东西,就像,碑上失传的文字一样。”

    “师傅认得碑上的文字,是因为你们家世代相传”

    “是啊,世代相传,不仅是这一种失传的文字,在我父母没有去世前,我学了很多东西。”刘白说,“你远远不能想象,我所掌握的东西,比现在的任何一个考古学家,还要多。”

    “嗯”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很轻狂,可是,在刘白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周怡宝认认真真的跟着刘白的脚步,听着刘白所说的每一句话。

    ------题外话------

    表示终于写出来了,么么,你们开心么

    第一卷  155、森森白骨

    周怡宝仔仔细细的想着,这个地方,真的会是水下世界吗而这个水下世界,是刘白口中所说的,是皇帝刘子业的墓岤所在

    真是,太玄乎了。这世界上,不会有比现在这样的境遇更加玄乎的吧。跳河,被吸入水下世界,遇到了水下古墓。有没有这么巧

    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触过这样奇怪的墓岤,虽然爷爷和外公已经去世,葬在京城的近郊的一处墓园,但是,那样的墓园,是再普通不过的了。至于周家祖祠的祠堂之下的墓岤,她没有下去过,便不能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墓岤,在她的概念里,不就应该是,在土里,或者是在土下吗虽然葬人有很多的方法,土葬、水葬、火葬、天葬。

    但是,墓岤大多是运用土葬法吧。

    周怡宝想,水下的陵墓,可真是不多见的吧,而且,还建的这么好,没有一点水渗透进来,甚至还有氧气。

    她只想到四个字:这不科学。

    或者说,太科学了,她完全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浩大的工程。真的是宋朝的时候,建立的这个地下古墓吗或者说,是宋代以后才建立的不,不管怎么说,不管是哪个朝代建造了这么一座水下古墓,都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周怡宝叹为观止的跟着刘白一直往前走,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惊奇,而刘白,本来就是一个谜,就算他跟她解释了他的过去,解释了周家祠堂的渊源,她对于他的了解,就像是沧海中的一粟似的,只是那么一星半点。

    然而,周怡宝更想知道的,是怎么从这个古墓里面出去。水下古墓再怎么神奇,她又不是科学家,对于考古之类的,古董之类的,她不懂,她也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想出去。

    她一想到连亦琛儿时曾经被困在古墓之中,才得了个奇怪的病症,几十年来如一日,查不出究竟是个什么病症,却又不得治愈。

    她就对古墓,产生了恐惧。

    金庸老先生将小龙女和杨过的爱巢之一,设定为古墓,那个古墓,便是神仙眷侣隐居的仙地。

    而眼前的这个呢

    水下古墓。

    光是听这四个字,足可以叫人咂舌不已。

    而刘白,不仅认得这古墓石碑中

    刘白忽然说:“你紧跟着我,不要乱走。”

    “这个地方是不是很危险”

    周怡宝问道。

    “不知道,这个地方,本就古怪的很,刘子业说起来,不应该葬在这里的。”刘白说,“我们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出去才好。”

    周怡宝听到刘白说,能走出去才好。心里就放了心,她担心刘白好奇心太强,关心古墓太多,而忽略了这里的危险,走出去,才是他们的目的。

    刘白继续说:“不过,如果这里很危险,我叫你跑,就一定要不停地跑,不许回头,更不许回头找我。”

    “不行。”周怡宝看着刘白说,“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跑的。”

    “我嫌弃你。”刘白说,“你武功那么差,要是我带你跑,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善后,但你先走,我不仅能好好的善后,还能追上你。”

    周怡宝语塞,师傅和三年前遇到的连亦琛,语气超级像啊。她一时间恍神,差一点摔倒。

    这么毒舌。

    一下子叫周怡宝,脑海里浮现出了连亦琛的影子。

    三年前的连亦琛,说话很毒舌呢。

    连、亦、琛。

    那个儿时被连家隐藏的人,那个儿时被兄弟姐妹排挤的人,那个被兄弟姐妹丢在了墓岤之中的人,那个为了替母亲的死找出真相的人,那个一定要做连家家主的人。

    纵使师傅说相信连亦琛,纵使师傅说要她相信连亦琛,纵使师傅说连亦琛也是保护她的人,纵使师傅说是爷爷亲自挑选的连亦琛,她还是无法相信连亦琛。

    已经相信过一次,她却被欺骗了。

    她没有告诉刘白,她究竟为什么从连亦琛的宅子里跑出来。

    究竟在跑出来的前一晚看到了什么,她一直不愿意回想,太过疼痛。真是太过于,疼痛了。就像是一个刚刚结痂的伤口,一旦想起来那一晚所看到的,无异于,再次撕开这个伤口。

    疼的,要把牙齿咬碎。

    曾经,是真的很相信连亦琛呢。沉溺于连亦琛为她所编织的美梦之中,沉溺于连亦琛所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之中,沉溺于连亦琛说的: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你了呢

    这些,这些过往,一帧帧,像是老照片连轴带卷,铺面而来。

    她真的以为,他是真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她。

    而她,心里也很喜欢她。

    爱情这回事,就是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感觉,才能称之为爱情。

    她以为,这就是她和连亦琛的爱情。

    她喜欢平淡安逸的生活,她也愿意等连亦琛站在连家家主的至高巅峰之位,慢慢的退下来。

    她以为,她能够等,能够等连亦琛陪着她,细水长流。

    但是,她的眼睛告诉她,连亦琛从来就不简单,简单的,就连刘白,都骗到了吧。

    周怡宝跟着刘白继续往前走,眯着眼睛,回想着一个多月以前的那一晚。

    从司马家的宴会上出来,连亦琛说要去一趟连家主家。

    她说不用他送她回家,说自己可以回家,希望他可以早点处理完事情,早点回家。

    而他,就那样笃定,她坐上了计程车,不会看到这一切吧。

    所以,那般的明目张胆。

    周怡宝看到的那个人,站在连亦琛车前,穿着宽大外套的人,是周珍珍。

    她一定不会认错,绝对不会认错,那双鞋子,那条白皙的手臂,以及那张侧脸。她是和周珍珍一起长大的,她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睡觉,她甚至揉过周珍珍的这条手臂,那条白皙的手臂,手腕的地方有一条疤痕,是小时候两个人一起爬墙,周珍珍为了扶她,划到了一颗钉子。

    那条伤口很深,才留下了疤。

    因为周珍珍为了她,留下了这条疤,她才百般对周珍珍好,她觉得,周珍珍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她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全给了,她认为的最好的姐姐。

    但是周珍珍,却认为,怡宝夺走了她的一切。

    当周怡宝被周珍珍踩在脚下的时候,周珍珍知道,这辈子,她们的姐妹,是做到了头了。

    小时候百般的好,长大了,人是会变的。

    她印象中善良美丽的姐姐,被周逸飞活生生的毁掉了。

    然而,这三年之间,周怡宝后来坐在计程车上想,为什么宴会过后,连亦琛会和周珍珍见面,是不是因为,她在百草村的三年之间,连亦琛和周珍珍,已经有了联系

    周珍珍被周逸飞过河拆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而这么三年,周珍珍是怎样过来的

    她完全不知道,而连亦琛这么三年,是如何的,她也不知道。连亦琛若是不说,她是很少主动问起的。

    她胡思乱想着,她明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在计程车上想象着,是不是连亦琛和周珍珍。只要一想到下面,她就要痛哭了。

    但她不能哭,她不能哭啊。她也没有勇气掏出连亦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忽然像是明白了很多豪门贵夫人的苦衷,丈夫在外面养女人,作为妻子,只能选择哑巴吃黄连,不闻不问。

    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知道真相,只想着,只要丈夫愿意编谎话,就是在乎自己,只要丈夫愿意回家,这个家的家门,就会永远敞开。

    周怡宝自认,她没有办法,没有勇气,来听连亦琛的解释,也没有办法留下来,日日夜夜面对连亦琛。

    她只能走,她欠连亦琛的太多,自她出了百草村之后,一直是连亦琛在养她,她不是不知恩图报,她不是不感念。她此番一走,只是为了能够将所有郁结舒展,重新回来面对。

    足够的时间,只要她有足够的时间,就能忘记连亦琛对自己的好。

    足够的时间,只要她有足够的时间,就能仔细的思考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足够的时间,只要她有足够的时间,就能筹谋如何休养生息,如何将周家老宅夺回来,如何对付周逸飞身后的势力。

    她只需要足够的时间,还了连亦琛的恩情,然后,从头开始。她本就是孤家寡人,连亦琛的好,甚至让她贪恋温暖的差一点忘记了重回京城的初衷。

    也许,她和刘白走不出这座水下古墓,就此,长眠于此。

    如果回去,如果将周家祖祠的秘密挖掘出来,如果重回京城谋划夺回老宅,如果在某一条街道之上再次见到连亦琛。

    可是,谁知道,几个小时后,会不会有后来的如果呢

    周怡宝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刘白似乎拉了她一把。

    耳边,刘白的声音响起,问着:“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周怡宝立刻反应过来。

    “你看,差一点就要踩到这具尸骨,还说没想什么。”刘白指着地上说,“你自己看看吧。”

    周怡宝定睛一看地上,果然有一具白森森的尸骨。

    她壮着胆子蹲了下来,她本就是医科出身,对于尸体,并没有太多的惧怕,仔细的看过了之后,站了起来,对刘白说:“师傅,这具尸体生前,可能是年纪大了,摔了一跤,给摔废了。预计死亡时间,不足五年。”

    曾经有人在学堂上问过,如果一个人,进行土葬,尸骨要经过多少年才会腐烂完。

    如果不考虑土质,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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