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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

正文 老婆,医我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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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你。”

    “嗯。”周怡宝说着,“我先走了。”说完,她抬脚便走。

    却被周逸飞拉住了衣袖,他说:“一起吃个饭吧,怎么说,我们从前是兄妹。”

    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他以为,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要她见到了他,她就会跟他一笔勾销,就会跟他算了嘛吃饭,周逸飞,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你在我周怡宝心中的低位。你竟然还有脸皮,说曾经是兄妹。曾经是兄妹,为何将她逼入绝境。

    “周老板,我若是你,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周怡宝说,“我并不是大度之人,过去的桩桩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在众人面前,做你的长兄若父,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承你的情。”

    “你这话的意思,我请你吃饭,谢谢你,是一番虚情假意了。”

    “我向来说话直来直去,还会有其他意思不成”周怡宝冷笑了一声,她不介意,京中再多一条留言,说她言语刻薄。

    “三年前,你一直误会了我。”周逸飞说。

    “误会你若说误会,我当真不介意,跟你说说,当初你和周珍珍的误会。”

    “你什么意思”周逸飞挑眉。

    周怡宝说:“哦看来周老板的记忆里不是很好,我不介意当着周太太的面,将这误会一字一字解释清楚。”

    “够了。”周逸飞压低着嗓子,发出了一声低吼。

    周怡宝便笑嘻嘻的说着:“周老板,如此,便后会有期。”转身,已经走出几步。

    “周怡宝,你说话刻薄,句句挑衅,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周逸飞冷面说着。

    周怡宝回过头,亦是冷面相对,说:“这就动怒了”

    “周怡宝,究竟是谁将你教成这样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周逸飞说话的音调很高,心中想着,周怡宝的转变,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刚才的确是惺惺作态,超市里往来的人很多,议论他们的人想必不少,联想到他们的过往,也更不少。从三年前,他就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背负着养父托孤的高尚形象,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兄长,甚至授意不少媒体将周怡宝抹黑成一个不孝女和医学界的耻辱。

    三年来,他甚至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周怡宝从京城消失了三年,他却都不曾放心。他要么见到周怡宝活生生的人,要么见到周怡宝的尸体,他才会对三年前的事情有些放心。

    而这也仅仅是放心的开始,周宏的妻子,他曾经的养母,楚惠,失踪了。他同样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他也不能放心。

    楚惠,是当初事情的唯一知情人。他才不相信,楚惠是真的疯了,一个疯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机敏的逃过了所有监视她的人

    现在,周怡宝出现了,而楚惠,还没有消息。总之,他一定不能让周怡宝和楚惠联系上。他身后的老板,也一定会将他毫不犹豫的推出来,他一定会身败名裂。

    三年前的功成名就,他还没有享受够,他绝不能就这么失败。

    一想到这些,再看周怡宝的冷冰冰的模样,和冷言冷语,他实在是心中窝火的很。

    “这样,你就觉得他嚣张了”一个男人,进入了周逸飞的视线。

    周逸飞微微的抬头,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正是前段日子,连家承认的,连家大少爷吗

    如果不是连亦琛今日的出现,他长期以来的猜测,还得不到印证呢。

    连家宴会那晚的新闻,他看了,而且看了很多遍。连家向来不喜欢媒体拍连家人的照片,甚至,拍到连家家主照片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因为,媒体想从连家宴会离开,每一张照片,都会经过严密的筛选。那张有关于周怡宝模糊的照片,从那晚连家宴会流露出来,不得不说,是连家之人,刻意为之。或者说,是这位大少爷连亦琛刻意为之。

    连亦琛的目的很明显,为了让人知道,周怡宝归来,却归来的并不那么高调张扬,却足够让京城所有人的茶余饭后,有了谈资。

    周逸飞自然而然,知道周怡宝在京城流言的动态。自从周怡宝那日低调现身,他就不敢掉以轻心。京城里关于周怡宝的流言不少,有些半真半假,有些,是他三年前抹黑过周怡宝的旧闻。流言之中,有人笃定周怡宝傍上连亦琛。他却始终没有亲眼看到,没有亲眼看到的事,他很难确定。

    现在,连亦琛出现了,开腔帮助周怡宝,那么,他和周怡宝之间的问题,就复杂的多了。

    “原来是连大少。”

    连亦琛微微颔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了周怡宝的身边,牵起了周怡宝的左手,握得很紧,对周逸飞,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对我妻子,提了一个问题。”

    “妻子”周逸飞一脸愕然。

    “她是我的妻,千真万确。”连亦琛对周逸飞说,“我的妻,容不得别人半点的辱没。我宠她,爱她,教她嚣张跋扈,这又如何”

    “哼,你以为,周怡宝是喂得熟的狼。”周逸飞冷笑。

    连亦琛身姿卓越的伸出手,抚了自己额头的刘海,冰冷似铁的说:“周老板,你千万,要对自己现在的话负责。”

    “连亦琛,你还不是连家家主,千万悠着点。”

    “可笑,对你,用家主的身份,浪费。”连亦琛伸出左手,食指修长的指了周逸飞说,阴鸷的说着,“最好今晚,守好家门。”

    周逸飞向后退了一步,连亦琛在商界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能压下心中憋闷:“连大少可真是会开玩笑。”然后,拉着6小曼告辞。

    。

    周怡宝回想到这里,昨晚之事已经回忆完了,连亦琛可算是将周逸飞吓得够呛。

    守好家门这样的句子,也只有连亦琛才说的出口。

    周怡宝看着bg杂志的封面,上面的模特活色生香,心中想着,bg杂志可真是厉害,bg天后也真是厉害。若不是bg天后提到那条领带的事情,她还想不到,bg和三年前,究竟有什么关联。

    这么些年,bg天后在她生命中的前十几年间,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了出来,有真有假,而真正的部分,却详陈的有些过度了。

    bg天后对于她,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了,就像是她的一面镜子。

    若说是她的镜子,却又实在不算是。她在bg杂志中,没有在国外求学的五年,也在s市实习的半年,更没有从京城消失的三年,只要她不在京城,bg天后,半点关于她的事情,都不会提到。只要她一旦踏入了京城,bg关于她的事情,就是一根头发丝,都会翻出来真假参半的反复说。

    而偏生,bg天后这一次,似乎卖了一个破绽。

    这个破绽,周怡宝保持着警惕和怀疑,也提起了兴趣。她从来不曾对于bg天后是谁,对于流言,她从来没有太大的感觉。而现在,她却不得不重新审视bg天后。

    关于领带的这个破绽。

    有两个可能。

    一,是bg天后的失误。

    二,是bg天后的故意。

    总之,这个破绽,一定会提起她的兴趣,也有可能,出卖bg天后的真实身份。

    周怡宝自知自己力量微薄,她不求连亦琛帮她处理周逸飞的事,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她亲自处理得当才能心安。而bg天后的事,她终究还是开口,向连亦琛求助了。连亦琛在为家主上位做着准备,查bg天后,势必给连亦琛添了麻烦,她是知道的。她自知,欠了连亦琛的更多了。

    方才,连亦琛搂着她说了调皮话:“真是太不妙了,她若是真的在,我亲你,搂你,她岂不是全部看见了。还有,那个啥,运动的话,怎么办”

    他调皮话说完,便去做午饭了。王妈已经调去本家照看连一豆,而温颜还在元山寺中陪着连老太太。他和怡宝,说好了轮流做饭,这一次,他便主动去了厨房。

    所以,周怡宝才有闲暇的功夫,细细想着昨晚的事情。

    这时候,只听得连亦琛温温柔柔的喊着:“老婆,开饭啦。”

    ------题外话------

    为了明天开论文开题报告会,这两天一直在找导师修改报告,更得比较少,大家多担待,暂且养文吧。

    捂脸,不好意思的说。

    第一卷  134、失聪

    周怡宝和连亦琛刚吃了午饭。

    曲晓亮就给连亦琛打了电话,说是十万火急,务必要连亦琛赶到公司倾力相助。

    连亦琛挂了电话,对周怡宝说:“曲晓亮叫我去一趟公司,实在他才是老板,真是一点空闲都不给我。”

    “诶,他的公司,不也是你的公司吗”周怡宝收拾着碗筷。

    “其实嘛,若是温颜在,曲晓亮未必叫得动我。”

    “你也真真是。”周怡宝微微笑道,“你是旧时老板,也是股东,公司若是亏损,你又好看到哪里去”

    于是连亦琛便不罗嗦了,披了衣服说:“晚上,你会做好饭等我回家吗”

    “你怎么越来越爱罗嗦了”周怡宝笑着说。

    “我生怕一离开家,你就不见了。”

    “我一个大活人,还会平白没了不成。”

    “老婆,我会想你哦。”

    “贫嘴,快快出门吧。”周怡宝真是要被连亦琛的话,惹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等连亦琛出了门,周怡宝把碗筷洗好,便坐在后花园里看起书来。

    一看,便是一下午。

    夜如墨。

    暗室。

    幽光。

    龙涎香。

    司马家。

    司马烈端坐在软榻之上,静默的盘腿而坐。

    他有着安静冥想的习惯,他向来是个喜欢喜静。

    如今二十七岁的他,多年来,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女人,除了和家中的奶奶、大哥说说话,他几乎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所以他在京城盛名如此,性子骄纵到天上去,性子冷傲到冰窖去。

    在公司之中,他向来只做决策,就连会议也不出席。

    他不喜喧闹,因为这个世界,他只能依靠一只耳朵来感受,太过嘈杂喧闹,只会让他难受。

    他并不是生来,就只有一只耳朵能用。

    时年三岁,一场大病,让他左耳的听力,越来越弱,到六岁那年,司马家为此费心,几乎找遍京城名医。当时,京城的医疗水平,已经是全国最高的了。而京城神医楚田隐居多年,周宏和楚惠都不愿透露老父居于何处,希望楚天能安享晚年。

    于是,司马烈的耳病,一直拖延下来。

    等到找到楚田的下落,楚田已经逝世。楚田逝世,葬礼精简,灵柩送入墓园,送葬途中,人们站了满满一条主街街道。

    这世上,楚田究竟医治过多少人,没有人数的清楚。

    然而,这送葬来人,大多是受过楚田救治的人。

    当时,八岁的司马烈带着家中下人,站在人群中,只是凑巧走到街上,才知,今日,是楚田灵柩入园的日子。看着人们脸上的表情,感受着他们的悲伤。楚田的死,就像是带走了他的耳朵治愈的最后一丝希望似的,他茫然的站在人流之中。小小年纪的他,忽然也悲伤了起来。

    当时,他在千万人之中,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一直瑟瑟发抖的走在楚田的灵柩旁边,他听下人说,这个女孩儿是楚田的外孙女。

    他这才第一次看到周怡宝,大大的眼睛,却一直忍着泪水没有哭出来的周怡宝。

    周怡宝时年六岁,在这之前,因为外公的盛名,不少人都知道周怡宝这么个小姑娘。

    周怡宝在人们的眼中,似乎总是一副顽皮模样。她爬树,上房揭瓦,就差没和男孩子干架。她不喜欢夹发夹,绑头发,所以留着短短的头发。她甚至不喜欢红色和粉红色的衣服裙子,这个怪癖,一直被许多人议论,说是周家怡宝,活脱脱一个男儿。

    司马烈当时见到的周怡宝,瘦瘦的,留着齐耳的短发,浑身微微的颤抖着,却始终高昂着头。

    她没有哭出来,这是他对于她的第一个印象。

    司马烈长大以后,忽然想起这段往事,觉得当时年幼的周怡宝一定和她外公的感情很深厚,深厚到,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吧。当年,楚田隐居,周怡宝也并不时常在京城和父母居住在一起。有人猜想过,周怡宝的童年,一定是和外公楚田一同度过的。

    司马烈从关于为楚田送葬的那段往事挣脱出来,回想到自那以后,十三岁时,医生给他的左耳判下了终极死刑。

    左耳,再也听不见了。

    日复一日,他靠着一只右耳,听力越来越敏锐起来。

    他甚至只要愿意全神贯注,就能听到蚊子翅膀震动的声音,不用眼睛看,就能准确无误的抓住正在半空中振翅的蚊子。

    他不喜助听器,助听器虽然收集了音波,让他左耳能够听见,杂音却大的,让他难受,是极大的折磨。

    右耳的异常敏感,让他更加喜欢安静。

    司马烈坐在软榻之上,呼吸缓慢而均匀,他闭上双眼,就能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对着他。那是周怡宝的眼睛,他是知道的。而这双眸子,不是六岁的的周怡宝,而是时隔近二十年以后,再次遇到的周怡宝。

    当时,一是实则,要先替大哥和大嫂先去看看婚纱礼服,二是迫于奶奶的压力之下,带上了周珍珍。

    对于周珍珍这个人,他是半点好感也没有,就是当朋友,他都觉得太过聒噪,若是真要一起生活,他是实在忍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奶奶究竟看上周珍珍哪点。

    那晚,在婚纱店外,他就已经看到了那个身影,当时诸多的不确定。是她吗

    她看着镜子,问服务员:“你看,我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小姐,您是不是觉得脖子上缺少一条闪亮的项链”服务员揣度的问着。

    “不是,不是这个。”她摇摇头。

    “那是不是缺少钻戒”服务员继续问着。

    “不是,也不是这个。”她继续摇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

    周怡宝绕着手指想了想,到底是却什么呢

    周珍珍走得近了,对服务员说着:“服务员,我要试这件婚纱。”

    当时,服务员对着周珍珍很有素质的说着:“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条婚纱,只有一件了。”

    “嗯,那你叫她脱下来。”周珍珍将所有的目光,放在了婚纱之上。

    当时,司马烈只觉得,周珍珍,有些太过蛮横了,原本就没什么好感,甚至厌恶,更甚了。

    “小姐,不如,你再看看其他的婚纱”服务员尴尬的笑着。

    “我就要这条,烈,你看看这条好看不好看。”周珍珍问他。

    “不适合你。”他始终冷冰冰的板着脸。

    “哼,穿在身上才合适,我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周珍珍说着,便抓住了婚纱的一角,说着:“这位小姐,我要试试这件婚纱。”说话的口气,似乎是这件婚纱,我试定了,你一定要脱下来。

    那穿着婚纱的女子,言笑晏晏的回过头说:“不好意思,我决定买这件婚纱。”

    当时,她回过头来。

    转过头来的刹那,他就像是恍若隔世一般,是周怡宝啊,真的是她。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周怡宝,居然重现在他的面前。

    也不是说,这些年,有多可以关注过周怡宝。只是只要听到了关于周怡宝的消息,他就会刻意的留意一些罢。

    而他对于周怡宝,也不曾起过什么心思,单单只是觉得,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很适合做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许会成为挚友。为楚田送葬那天,他初见的周怡宝,并不像是别人说的,像个男孩子,而更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安安静静的,站在灵柩边上。而这么多年过去,周怡宝似乎比幼时来的更加安静沉稳。

    他对上她的双眸,他们离的很近,微微的酒香传来,她那虽是明眸一双,却是醉眼朦胧。

    这是时隔多年以后。

    第一次见到周怡宝。

    他从来不曾刻意的留意过周怡宝的讯息,因为,楚田的逝世,左耳的最后失聪,让他觉得,他和周楚两家的缘分很浅。

    第二次见到周怡宝,也是和周珍珍,在商场遇上周怡宝。

    周怡宝的手,当时被连亦琛牵着。

    司马烈的心中,微微的激荡着一种情绪。

    但他转念一想,这种情绪是很多余的,他到的比连亦琛晚,这一切,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心中的激荡和不平静,只能说明,他似乎,对周怡宝的好感更多了一层。

    不曾认识。

    甚至就算如今见面,也不曾讲过几句话。

    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安安静静的周怡宝。

    他递上大哥组织的宴会请柬,送至连亦琛手上。本来就是准备转乘送给连亦琛的请帖,实则是当时顺手奉上。

    而送请帖当时的私心,却是希望,能在宴会上,再见周怡宝。

    只是远远看着,也是好的。

    自两次相见以后,他查阅了有关周怡宝的讯息,真真假假,众说纷纭。当他读到,她从三年前消失的那晚消失以后,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这本是他本就知道的事情,再次读来,他才明白,这三年,她的消失,才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她吧。

    她很瘦,就像是儿时一般。

    其实,能够默默看着寂静安谧的她,也是一件既有乐趣的事情。

    他很喜欢初见周怡宝的美好感觉,如果可以,但愿岁岁年年,可以将这种感觉,经年长存。

    他仔仔细细的思考着,他对于她的感觉,并不是恋爱的感觉,而是,将她归属于安静的朋友一类。

    一想到这里,他也就有些释然了。

    明晚,就是大哥组织举办的宴会了,也是大哥婚前最后的单身派对。

    明晚,周怡宝,会来吗

    第一卷  135、保全

    晚上,连亦琛从公司出来,开车回家。曲晓亮他们还在加班,这一班公司的老臣子,为了公司,算是算得上鞠躬尽瘁,而他这个前老板,本想一起留下来,但一想到周怡宝还在家里等着自己,便和他们打了招呼,回家了。

    路上,他一直在想,这几日公司的股票跌宕起伏,很不稳定,他就已经隐约有这个担忧在前。而今天,他的隐忧,算是终于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曲晓亮毕业于医学院,虽然拿了金融学位,面对商场恶意竞争的功夫,终究还是轻了一些。

    连亦琛知道,这些公司之前的恶意竞争,是明道明强枪,对着他来的。

    连家家主之位,竞争在即,忙不迭讨好连家的,大有人在,而忙不迭将他这长子嫡孙,踩在脚下的,同样大有人在。

    连家,不止他一个孙子,也不止他一个人,可以坐上连家之位。

    所以,曲晓亮和温颜早前就已经有了担心,他的公司被明刀明枪盯上,首当其冲的对付,倒也无妨,怕就怕在,居心叵测的人,在他的人身安全上,做文章。

    商场之上,对付敌人,绑架之类的手段,是最最普通和用烂的手段。

    却屡见不鲜。

    譬如温颜就被绑过,让他连亦琛,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诚然,对方知道,温颜在他连亦琛的心里,是何等的低位。

    而除了绑架,其他的手法,更是花样千万。

    他是不得不防备的。

    不单单为了他,也为了怡宝。他知道,他的敌人不少,而想要踩怡宝的人,也不在少数,譬如周逸飞就是一例。就连周逸飞,在昨日,被他在超市言语惊吓一番,都晓得添加保镖的数量,都晓得更新住宅的保安系统。

    他呢,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虽自信,诸葛御风已经将他那座宅子的保全系统,做的精密卓越,却不能不从连家调度保全,来保护宅内安全。那座住宅,不仅仅是宅院一座,更是他和怡宝的家。连家都守卫不住,他连亦琛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连家家主之位

    连亦琛一想到这里,车速加快。

    车后本有几个交警追在他的车后,但其中一个眼尖,认出了车子的车牌,便吩咐其他几个,停下追车。

    连亦琛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的车牌,可是经过交通局高层的默许,才敢如此高调的挂上。

    车速甚快。

    所以,一会子功夫,连亦琛的车,已经到了宅子门前。

    连亦琛口袋之中装着钥匙,他却不伸手去取,而是抬头按了门铃。钥匙,是因为家里没人,才用来开门的,很冰冷,他很不喜欢。

    只见大门一开,周怡宝温温柔柔的说着:“回家啦,先吃饭吧。”

    连亦琛笑道:“才不先吃饭呢。”

    周怡宝问道:“不吃饭,那你要做什么洗澡吗”

    “不要。”

    周怡宝狐疑的看着连亦琛进了门,问道:“怎么回事”

    “唔,我想先要你。”连亦琛将门关上,搂住了周怡宝的细腰,逗弄起她来。

    周怡宝戳了戳连亦琛的脸,说:“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兴致正好。”

    “谁准你要我的”

    “老婆,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要。”

    “谁是你老婆”

    “你,周怡宝,是我老婆。”

    “可有聘礼在前,可有八抬大轿再后”周怡宝笑笑说。“快快洗手吃饭。”

    “哼,等婚礼一到,倒看你,如何抵赖你是我的妻了。”

    两个嬉笑着说着,高高兴兴的吃着晚饭。

    吃饭期间,连亦琛看着周怡宝的脸,仔仔细细的想着,其实,能够这样安安静静的过着日子,真是不错的。但愿有一日,能够真正的过上这样太平的好日子,岁岁年年。

    尔后,一起看着电视新闻。

    看完新闻,连亦琛进了书房,周怡宝呢,则进了卧室百~万\小说。晚上的时间,他们向来是各做各的。

    他给她的时间已经够多,她却不会去叨扰他。

    周怡宝坐在书桌旁,看起了师傅剩下的半部医经。

    师傅离开了百草村,如果找不到师傅,那么,师傅就会成为这世上,永久的谜团。她从来不曾问,连亦琛究竟和师傅刘白有着怎么样的旧相识,连同那日,重回百草村时,遇到了琅琊,她也不曾向连亦琛追问。刘白究竟是什么身份,若说,琅琊和刘白师承一派,那么,那个门派又是什么

    他不曾说起,她也就不问。待得他想说,她洗耳恭听就是了。

    周怡宝看着这本只有一半的医经,深觉这部书里的治疗方法,真是千奇百怪。比如吧,这人体的排泄物,或是耳垢,都可以拿来做药引。若说医学之上,百无禁忌,可是这样的治疗方法,她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再看这部医经,说它是一部医书,倒也可以称为一部史书。

    其中,承自秦皇时期,就有的医理,详细的记载其中,期间,还穿插着自秦皇以后的历史事件。写的隐晦,却叫人忍不住探究。周怡宝想着,待把这本书看完,定要将这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好好读一读,当年十七岁跨出国门,对于历史的细则典故,经过多年的冲刷,有所淡忘。

    暗暗的想着,仔仔细细的看着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案头,睡着了。

    这一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小时候,为外公送葬的情景。恍惚之间,她猛然的惊醒起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她伸了懒腰,想念起外公来。

    说起来,外公离开她,已经十几年了。

    但是外公的音容,一直存在于她的记忆深处。

    别人家的老人,似乎可以陪着孙辈长成。而周怡宝家的老人,似乎一个个,都早早的离世了。首先是她的奶奶,周李氏,是个瞎眼老太太,在她刚刚出生之际,就与世长辞了。所以,她对于奶奶的印象,只有照片上安详的音容而已。然后是外公楚田,周怡宝儿时时常陪着乡间的外公住着,感情深厚极了,一直以为,外公可以陪着她长大,外公却在一晚,没有征兆的去世了。周怡宝的外婆,早年走失,就连照片也没有留下。就连母亲楚惠都不记得外婆的模样了,更何况她呢,对于外婆根本没有概念。外公辞世以后,是爷爷。

    爷爷周傲风,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个老革命。从部队转业以后,进入政府工作。工作几年,弃政从商,在当年而言,爷爷的这个决定在京城犹如惊雷平地起。而周傲风做了生意,几乎是顺风顺水几十年。直到辞世之际,爷爷不知怎的,拉起了周怡宝的手说:“怡宝,爷爷这辈子,实在是顺利的有些过头了,怡宝,你虽然年纪小,却要切记,月盈则亏的道理,切记切记。”

    这是爷爷留给周怡宝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月盈则亏,后来读了红楼梦,看了秦可卿对凤姐儿托梦那段,秦可卿说,贾府必定会盛极而衰,应当在尚未衰败之时,早早做好打算,应对和筹谋将来才是。

    爷爷的一句月盈则亏,在周怡宝现在想起来,情况和贾府的不同,却也是一个道理。

    爷爷辞世之前,除老宅之外,将其他资产悉数变卖,建立成一个基金,家中成员,可以按月领取基金的利息部分,作为生活之用。可以说,爷爷将他的财产,分配的非常恰当,这样,他的后辈,不至于山穷水尽。

    周怡宝的父亲周宏,本就拜的岳父楚田门下,学的一身医术,开起了周氏药房,不仅将药房运营得当,这些年,买下不少铺面进行出租。对于老父留下的基金利息,很少支取,只有周伟那房,每月在支取月例的时候,大呼,钱是不够用的。因为周伟虽做生意,但做的并不是很顺当。

    周傲风辞世,留下基金,全然是个高招。却没想到,长子带入家中的养子周逸飞,是如此的狼子野心。

    对周宏一家赶尽杀绝,又将周伟一家踢出门外。

    就连这周傲风留下的基金,也是不曾放过的,几年前,周逸飞将这基金转为自己的财产,这世上,再也没有周傲风基金了。

    爷爷说的月盈则亏,实则也有一番道理。父亲周宏做生意以来,何尝不是顺顺当当。爷爷和父亲,这两代家财,却终是落入了周逸飞的手中。

    周怡宝想到此,不仅仅想念外公,也想念起爷爷和父亲母亲来。

    这世上的几个亲人,都离开了她。

    但她,却也并不是真正的无牵无挂。母亲,必然还在这世上。在某个世人都不不知道的角落等着女儿,等着女儿有了足够的力量,接她回家。

    周怡宝如此坚信着,她的浑身,便有了力量。

    自那日见了周逸飞以来,她就觉得,周逸飞的气度风范,按照当今流行的话来说,弱爆了。

    周逸飞全然不会是三年前那场阴谋的主导者,他的背后,定然还有他们。周怡宝站起身来,想着,一步步来吧,总有一日,她一定会将老宅夺回手中,总有一日,她会将母亲接回家,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周怡宝一边想着,一边去浴室洗漱。洗漱完毕,她精神万分的走出了卧室门。

    便看见连亦琛早已在楼下忙碌的摆着早餐。

    第一卷  136、准备宴会

    周怡宝出门,便看见连亦琛早已在楼下忙碌的摆着早餐。

    这样的好光景,对她来说,她可谓是日日珍惜。

    自温颜陪着老太太去了元山寺,连亦琛起来的特别早,几乎是在配合她的作息时间了。他甚至比她起来的还会早一些,备好早饭等着她。这几日,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她练功,他看早间新闻,然后,两个人一起聊天。

    这样的好日子,叫她如何不珍惜。

    日子越是安逸,越是教她担忧。

    谁也不晓得,下一日,这样的好日子,就没有了。

    下了楼,周怡宝先是喝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然后,两个人一起吃了早饭,照例,她去练功,他看早间新闻。

    周怡宝在后花园里练完功,刚好,连亦琛也看完了新闻。

    连亦琛走到后花园,轻声问道:“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哦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周怡宝笑嘻嘻的走到连亦琛的身边,说着。

    “老婆想带我去什么秘密基地吗”

    “去了就知道了。”周怡宝说,“我们可以买些买些零食,带过去。那里有很大的一块草坪,下午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里晒太阳,睡上美美一觉。晚上,再去参加司马家的宴会,可以说是刚刚好。”

    “这个主意倒是订好,那我们赶快去买些吃的。”连亦琛便牵了周怡宝的手说,“对了,既然提到司马家的宴会,我美丽的夫人,今晚准备穿哪件礼服出席”

    “穿牛仔裤好不好”周怡宝笑道。

    “你肯定”连亦琛也合着周怡宝的笑,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你若是如此,我也陪着你如此吧。”

    “说来逗你的,司马家的宴会,已经说明的很清楚,是为了庆祝司马大公司的单身之夜,不管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有没有嫁入司马家的心思,或是嫁给其他俊杰的心思,都会打扮的美若天仙,我已嫁你,何苦定要艳压群芳。”周怡宝笑着说,这本就是实话,今晚宴会之上,所有的女子,都会隆重修饰,慎重打扮,力求最美登场,她是大可不必,凑她们的热闹的。

    “老婆,你承认嫁我了呀。”连亦琛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得意洋洋的小孩,喜滋滋的洋溢于表,他继续兴高采烈的说,“老婆,你就是不穿的美轮美奂,也是里面极美的一个。那就,随便点吧。”他自然也是有私心的,怡宝已经足够好看,他知道她美在何处,就够了,若是怡宝精致装扮之后,别的男人多看几眼,他一定会嫉妒的要剜了他们的双眼。男人就是如此,自己喜欢的人,或是自己的女人,最好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叫旁的男人多看分毫才是。连亦琛也是如此男人,而怡宝的美丽,他诚然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捂不住的,所以他要在战略上,战胜其他的男人。首先是做好吃的给怡宝吃,让怡宝吃的胖胖的。二是将怡宝的性子养得骄纵万分,叫别的男人受不了,那就最好,只能他受得了,就是胜利。

    这是连亦琛最最像个孩子的时刻。

    周怡宝见连亦琛笑的灿烂,她整个人也倍感舒心。

    两个人在一起,无非图个开心。

    只要开心,才可以日日年年相对。

    两个人说着,便上楼分别换了衣服。

    两个人果真默契的换了牛仔裤,当然不是为晚宴做准备而穿,而是为了出门,但这样的默契,教两个人了然于心的相对一笑。

    司马家这几日以来,可算是忙了个不可开交。

    而这几日,不单单要准备司马家大少爷的单身之夜,还要准备单身派对第二日的婚礼。

    司马家上下,人人不敢有半点错漏。

    司马家以司马老太太为首,有两位老爷,大老爷掌权,二老爷在家中不做事。

    大老爷有两个儿子,一是即将成婚的司马大少爷司马行,二是幺少爷司马烈。

    二老爷有两个儿子,分别是老三老四,在国外念书以后,就留在了国外工作,长年累月,很少回国。一来,不愿见到无所事事的父亲,和嗜赌成性的母亲,二来,他们在司马家属于偏房,回到司马家,不上不下,老太太不亲不疼不爱,得不到重用。

    所以,京城里一旦议论起司马家,说起大老爷的两个儿子的居多。

    大老爷的这两个儿子,长子司马行,本是个花花公子。富贵人家,最怕三样事:一是兄弟姐妹不和,个个为了份分家产而摩拳擦掌,不斗个难解难分不会罢手。二是家中讨来一门不三不四的媳妇,包括影视小明星在内,都叫老一代的不情不愿,着急的干瞪眼。三是媳妇不肯生儿育女,却又不肯接受丈夫外遇得来的孩子。

    有多少老爹,对着儿子喊着:“你要娶的媳妇儿,除了我没有睡过,我的那班老友,哪个没有睡过她。”

    有多少老爹,对着即将进门的媳妇骂着:“你这个娼妇,我是不会让你进门的。”

    老爹们几乎是完全失掉了家教礼数,生怕儿子讨来一个不中意的媳妇回家。

    而司马家的大老爷的担心更甚,他那长子,长年累月,虽对于生意正儿八经,可对于女人,却完完全全是个玩世不恭的态度。大老爷是个男人,理解男人的心思,可是要正儿八经的讨个媳妇,就不是玩世不恭能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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