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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

正文 老婆,医我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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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午餐是土豆,豆角,红烧肉,零食是果冻,薯片,奶糖,嗯,大概就是这些。”

    “她对这些食物都不过敏吧”

    “不过敏,小姐没有食物过敏症。”

    “嗯,那你把她给我抱一抱。”

    “现在小姐太脏了,我给她洗个澡再说吧。”

    “孩子病成这样了,洗澡只会是雪上加霜,把一豆交给我。”周怡宝的口气很严厉,她一点都不会觉得,保姆提出要一豆洗澡,是怕一豆太脏了,端的是一番好意。连家选保姆也太不严格了,这样的保姆年纪轻,没什么照顾小孩的经验,却选来照顾一豆,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保姆吓得哆嗦了一下,将一豆递到了周怡宝的怀中。

    周怡宝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过连一豆,抱着一豆坐在了椅子上,仔仔细细的将一豆放在了腿上,把住了一豆的脉搏。

    沉思了片刻,问着保姆:“你带一豆多久了”

    “一年多了。”保姆回答着。

    周怡宝又问:“她有没有出现过现在的情况”

    “我带的时候,没有。”

    周怡宝看了一眼保姆的表情,问着:“她最近有没有在半夜惊醒,做恶梦之类的”毕竟蓝伶走了有段时间,女儿总是会有些感应的吧。

    “没有。”保姆回答的很干脆。

    “那最近有没有时常无缘无故的大哭,或是坐在一个地方不说话”周怡宝微微的皱眉,但是这个表情很细微,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皱眉,是因为,这个保姆似乎,对于她问的问题,否认的太利落了。

    “没有这种情况。”

    “那你说一下,她吃东西,是个什么情况”

    “到了饭点,我暗示给她喂饭。”

    “全部吃下去了”

    “是的,还吃了零食。”

    “好了,二管家,这样的保姆你可以辞退了。”周怡宝冰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保姆,说着,“给一豆请个像样点的保姆,对连家来说,不算难吧。”

    保姆一下子拉住了周怡宝的衣袖,问道:“周小姐,为什么要二管家辞退我,我做错什么了”

    “先把你的手放开。”周怡宝说着,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六月里忽然下起来的冰刀子,割得人生疼。

    保姆立刻缩回了手,颤抖的问着:“我,我做错什么了”

    “第一,你不说实话,一豆失去了母亲,这么小的孩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见了,却在这么多天不见母亲的情况下,十分的想念母亲,而吃不下饭,导致肠胃不适,已经有好几天了,你却对我说,到了饭点,暗示喂饭,她还全部吃了下去,甚至还吃了零食。第二,一豆不吃饭,你不但不好言哄着,居然虐打她,你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怡宝的声音,冰冷似铁。她之所以要抱一豆,不仅仅是要替一豆诊脉,而是一豆在哭,哭的时候,极力的想要挣脱保姆的手。保姆照顾了一豆一年之久,保姆日日夜夜的照看着,小孩子应该已经熟悉了这个保姆,人在难过的时候,只想安安静静的带着,或者是待在亲近的人身边,一豆却在最最难过的时候,想要逃离这个保姆,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周怡宝说的一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吓得小保姆跪在了地上,求饶的说着:“周小姐,可怜可怜我,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周怡宝一点都不觉得保姆可怜,身为保姆,就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可怜的,是一豆才是,小小年纪失去了母亲,尚且没有自立的能力,还被小保姆这样照顾,真是叫人心疼的紧。

    对于蓝伶,周怡宝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死者已矣,孩子还小,应该健健康康的长大才是,看来连决是不会尽心照顾这个孩子了,她也没有能力照顾,唯一的办法,就是建议先辞退这个不尽职的保姆吧。

    新闻里曾经说过有幼教虐待幼儿园的小孩,揪耳朵还是轻的,其它体罚比比皆是,甚至还把体罚小孩的照片传到了自己的扣扣空间和微博之上,且不论这些个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总之不会是打错,可这些孩子,在家里,哪个家长不是捧在手心里哄着,生怕磕着了碰着了,更舍不得打,哪里知道幼儿园的老师,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小孩。

    这件事情被新闻报道出来,所有家长都恨得那名幼教牙痒痒。

    体罚那么小的小孩,岂不是有违师德。

    而这名保姆的行径,和那幼教有什么区别若不是今日,她看到了一豆身上的瘀伤,谁会注意到,一豆被这保姆如此对待

    “你若是需要工作,尽可拜托二管家另外给你安排一份,但这保姆一职,你是万万不能担了。”周怡宝说着,将一豆抱给连亦琛看,“你看看吧。”她并不是这连家的主人,而连亦琛才是连家的正主,她只是建议辞退这个保姆,准话还是得连亦琛说出来,不然,二管家也是很难做的。

    连亦琛仔细的看着连一豆脖子后面的瘀痕,心里直骂,这禽兽不如的保姆。他虽然不喜蓝伶,但这面前哭的孤零零的,却是他的妹妹,他一直是个护短的人,岂容的了别人欺负连家人,于是冷冰冰的说着:“二管家,照少夫人的说的去做吧,快把这女人带走。”

    这话说的干脆利落,没说拖出去,还算是给这小保姆一点颜面。要知道,外面多得是想要为连家办上一点事的事,被连家轰轰然赶出去的人,分分秒会被人落井下石。

    保姆被二管家带走以后,周怡宝按了一豆的几个岤位,一豆立刻不哭也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周怡宝,怯生生。

    周怡宝按的几个岤位,是用来止疼的,一豆的肠胃这几天伤得厉害,才会上吐下泻,现在虽然肚子不疼了,却还是没什么力气说话。

    于是,周怡宝用水擦了身上的呕吐物,又给一豆换了一身衣裳。

    期间,连亦琛一直看着周怡宝温柔的做着一切,等给一豆换完衣裳,他说:“你什么都做好了,我倒是觉得我自己多余了。”

    “那你快去给一豆熬粥去,你的手艺那样好,想必一豆爱吃。”周怡宝笑了笑,将一丝乱发挽在了耳后。

    连亦琛说了一声好嘞,便出了房门。他并不是轻易下厨的人,下厨,要么是为了怡宝,要么是为了奶奶,都是自己最最亲近的人,若不是怡宝说要他去熬粥,他是万万不肯动的。

    现在如此欢快的去熬粥,一是因为怡宝,二是一豆着实可怜。

    他和怡宝的照料,只是一时,倒也罢了,想来一豆现在的处境,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他走到了厨房,几个佣人见到了他,连忙躬腰行礼,他摆摆手,说要来下厨。

    佣人们哪里敢让大少爷这般,连忙拦着。

    他眼神一冷,所有人便推在了一边。

    他说:“你们忙你们的,我做我的。”

    去米熬粥以后,连亦琛坐在一旁,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他自出生以来,就住在这座老宅之中,这里的每一处,都暗藏着他所有的回忆。自他有记忆以来,所有的人,都对他很生疏,生疏的,他就像是这老宅之中的陌生人一般。

    唯一对他笑的,只有奶奶和妈妈,还有二管家和王妈。

    那时候,他只有四岁。

    他见过自己的那些堂兄妹,他们表面上叫他长兄,其实,他们的心里,一直都在笑他,说他是小不点。因为他虽是连家长子嫡孙,却是这个兄妹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这些堂兄妹对他很疏远,从来不跟他一起玩。

    六岁以前,他通常在老宅的后花园里,自己和自己玩。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家里的客人,后来他才知道,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无意中有人瞧见他,问起他是谁。

    就会有人说,“哦,是家丁的小孩。”

    他是爸妈的小孩,却被认作是家丁的小孩。

    为了这件事,他很生气,去问妈妈。

    妈妈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我们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有人知道你是我们的小孩,就会把你抓走,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因为是妈妈说的,所以,他很相信,是为了保护他,他才会被认作家丁的小孩。

    后来不久,妈妈得了重病。

    妈妈病重以后,她时常处于昏迷的状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奶奶去元山寺念佛,为妈妈祈求平安。

    他六岁生日这一天,堂兄妹们邀着他一起玩。

    结果,把他丢在了外面。

    那是他懂事以来,最最艰难的日子。

    他被丢在了外面,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在森林之中,洞岤之中,走着,爬着,找了很久回家的路。

    最后,在下大雨的路上,遇到了温家的人。

    遇上了温家的人,是他这一生最最温暖的时刻。

    是温喜来抱起了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抱过他,甚至很少跟他说话。

    他幸福的晕了过去。

    他但愿自己沉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再也不要醒过来。

    然而,他醒了过来,眼前有个小脑袋晃着,问着他:“你叫连亦琛吗”

    他有些警觉的看着这个小男孩,比他大一点,斯斯文文的,穿着一条吊带牛仔裤,梳着中分头,他看到过他的那些表弟们,也是这样打扮的。

    他就不这样打扮,他觉得特别傻。

    他还记得妈妈生病以前告诉他的,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是连家的小孩,这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于是,他闭嘴不答。

    “我是你的表哥,我叫温颜。”

    对方大大方方的说着,伸出手,拉他起来,继续说,“我知道你叫连亦琛,我姑奶奶是你的奶奶,不信,你回家以后问问看。”

    他有些意外,怎么会忽然多出来一个什么表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表哥。

    “你还是不信啊”温颜绕着脑袋说,“你出生的时候,我戳过你的脸,有照片,我可以叫我妈妈拿出来给你看。”

    “不可能。”连亦琛就像是一只小猎豹一样,迅猛的将温颜扑倒在地,温颜居然敢戳他的脸,就算是他刚出生也不行。

    他们在地上打作一团。

    温颜毕竟年纪大一些,将连亦琛压在了身下。

    连亦琛却忽然咬了一口温颜的肩膀,疼的温颜哇哇的跑到了一边。

    这场架算是打完了,连亦琛拍拍衣服,冷冷的说着:“你戳过我的脸,我咬了你一口,我们抵消了。”

    温颜摸着被咬出了血的肩膀,笑着说:“我戳你,是因为你是我表弟,我喜欢你,你咬了我,却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真是伤心死了。”

    小时候的温颜,特别会卖萌,一句我真是伤心死了,让连亦琛歪着脑袋愣住了。

    其实,温颜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呢,这么多年来,温颜只要一站在他连亦琛的身边,却变得那样的驯服。只是因为,温颜一直很迁就他,特别特别的迁就。

    那样孤僻生冷的童年,他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丝温暖。

    他和温颜是在两处分开长大的,长大以后,温颜却愿意为了他进了连家。

    他冰冷的心脏之中,也始终住着温颜。

    现在的一豆,也要过上冰冷的童年了吧。连决是不会疼爱一豆的,而奶奶呢,恐怕这一次去了元山寺,就会继续留在寺中修行吧。

    可恶的保姆走了。

    这世上,又会有谁会真正的疼爱一豆呢

    想着想着,已经有些粥香了。

    楼上。

    周怡宝静静的抱着连一豆,一豆很安静,一直没有说话。

    忽然,周怡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有一只手,已经抱住了一豆,不方便接电话,于是起身,将一豆放在了床上,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的手机,通常是不会响的。

    知道她手机号码的,统共不过几个人。

    她看到屏幕上写着温彤彤的三个字,有些意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一直说要好好叙旧,一直没有成行。因为,温彤彤是个大忙人,而她呢,这段时间,也不闲。

    自从上次相见,是在商场之中。

    温彤彤和王邵来买东西,她和连亦琛也在买东西,准备去医院看周娇娘。

    温彤彤和王邵甜蜜蜜的笑容,一下子浮现在周怡宝的脑海之中。

    温彤彤诚然是十分漂亮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就像是有一双会笑的眼睛。有个女歌手叫做孙悦,是个小眼睛,她整个人最好看的地方,就是那双小眼睛,眼睛虽小,笑起来却特别的有味道。温彤彤笑起来,和孙悦的眼睛一模一样,特别的生动迷人。

    然而,温彤彤要比孙悦好看的多了。

    彤彤打小儿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以后,也没有长成歪瓜裂枣,欣欣向荣的越发好看了。

    “喂”周怡宝刚说出一个喂字,手机那头就已经哭开了阵势。

    温彤彤可不是林黛玉,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个泪人儿。她小时候就是胳膊摔成了粉碎性骨折,声儿都没吭一声,一直扛着。别说哭,周怡宝一直怀疑温彤彤是不会哭的。不管多疼,多委屈,温彤彤都没有哭过,温彤彤只会让别人哭。

    就像小时候有人欺负她周怡宝,温彤彤就会让那人哭。

    现在,温彤彤却哭成这个样子。

    周怡宝赶忙问着:“彤彤,出什么事儿了”

    彤彤还没有说原因,周怡宝心中已经盘算开了,是不是彤彤失恋了王浩出轨了还是闹着分手呢总之,算是失恋,哭成这样,不像是彤彤的作风。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长大,但是失恋,对于小时候就不会哭的温彤彤来说,不至于像是现在这个样子,整片天塌下来似的。

    温彤彤在那边却一直不做声,只顾着哭,不答话。

    周怡宝真是要被温彤彤弄得着急上火,说着:“彤彤,你别哭了,说说话,就是天大的事儿,说出来,咱们一块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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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128、御风失明

    此时此刻。

    诸葛家。

    诸葛延年这个管家今天是最最忙碌的一天,怎么说呢,诸葛家每年一次的惠民送诊,即将开始。

    所谓惠民送诊,是在京城之中,诸葛家旗下十家药房里,展开免费诊治的活动,凡是来药房里的病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病,只要是这一段时间来求医的,都会有求必应的免费诊治。

    这个活动盛大繁琐,接待的工作和保安的工作,都要一一做到最仔细。

    诸葛家族当年从诸葛亮之子那脉承袭下来,秉着不为良相,但为良医的信念,认真仔细的,治病医人,并且不断的钻研中医之术。

    随着时代的发展,诸葛家族旗下药房越开越多,坐诊的大夫,无一例外,全部是诸葛家族的子孙,而且全部是男丁。诸葛家族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而承袭医术者,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经过诸葛家族的长辈一致考核,才能坐在药房里问诊。

    诸葛家族的大夫,问诊以来,年年都要被考核一次,而近年来,考核的其中一个依据,就是这一次,即将展开的惠民送诊活动。

    诸葛延年检查了十大药房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是黄昏时分。回到诸葛家,他准备向诸葛老爷报备,近期可以开始活动了,老爷此时此刻,应该是在书房里百~万\小说吧。却听到诸葛三少爷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惨叫,于是,连忙冲进了少爷的房间。

    却见诸葛御风捂着眼睛,着急的喊着:“是谁来了”

    诸葛御风道:“三少爷,是我。”

    “管家,你可来了,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你快帮我看一看,我的电脑有没有事”

    诸葛御风如果不对着电脑,不对着游戏,说的话,还是挺多了。

    诸葛延年看了看电脑,抓住诸葛御风的手说:“三少爷,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的电脑呢”诸葛御风捏了一下诸葛延年的说,眼睛始终闭着,紧张的问着,“是不是有事天,是不是”

    诸葛延年真是又好气又笑,三少爷看起来,比电脑出的事要严重多了,可是,三少爷竟然根本不关心自己,心里只有电脑。

    于是诸葛延年说着:“少爷,电脑有没有事,我是不懂,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哎,我刚才在编程,忽然眼前一黑,伸手揉揉眼睛,眼前还是黑的,我摸着黑拉开了窗帘,眼前还是黑的,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然后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清脆,估计是水杯了,接着就有一股烧焦的味道,恐怕是水杯洒在了电脑的插座里。”诸葛御风捂住了眼睛,继续说,“我还是看不见,你进来喊我的时候,我也看不见你。”

    “少爷,你先闭着眼睛,跟着我出来。”诸葛延年扶着诸葛御风的手,说,“你别担心,现在廊子里坐一会儿。”

    诸葛御风老老实实的跟着诸葛延年出了房门,坐到了走廊里。

    诸葛延年不敢扶着三少爷走的太远,毕竟,三少爷现在看不见。

    然后诸葛延年来到了诸葛老爷的房间,和老爷说了三少爷的事情,老爷一听,立刻急的跳起脚来,三儿子虽说不喜欢学医术,虽说不出去工作,却也是他的心头肉,眼睛看不见了,可是头等大事,立刻吩咐:“把老四叫回来。”

    “是。”诸葛延年给四少爷诸葛云河打了电话,四少爷一听是三少爷出事了,立刻挂了电话。

    诸葛延年知道,四少爷想必和老爷一样,急的跳脚了。

    如今夫人在外面旅游,暂且不和夫人说起三少爷的事情也罢了,可是,老太太那边怎么办呢

    诸葛延年想着,老太太那边,由得老爷去通知吧,他是害怕老太太骂起人来。老太太很胖,平时笑眯眯的,慈祥和蔼,就像是弥勒佛一样,但是一旦骂起人来,整个人都想躲进地洞里不出来。老太太骂人从来不带脏字儿,但是骂的特别狠,有个受不住的小年轻,被老太太骂的最后自杀了。可想而知,老太太骂人的功力何等了得。小年轻的事情,在诸葛家一直是件儿心照不宣的事儿。前车之鉴,别惹老太太,倒是真格儿的。

    却在这个时候,只见诸葛老爷和老太太已经走到了诸葛御风的身边,老太太哭成了泪人儿,喊着:“哎哟,我的乖孙,你怎么样”

    “奶奶,我没事儿。”诸葛御风摸到了老太太的手,便觉得心里特别的暖和,哎,他每天为了编这套新程序,好些日子没和奶奶说话了,就连吃饭都没出过屋子。

    “哎,说胡话呢,这能叫没事儿,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了。你看看你,都瘦的跟个猴儿似的。管家,快把御风扶到楼下内厅里舒舒服服的坐着。”老太太说着。

    诸葛延年立刻扶起了三少爷,哎,老太太说三少爷瘦的跟猴儿似的,这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儿,沉着呢,他刚才用力扶着三少爷,三少爷不是看不见方向使不上力气吗,他这把老骨头,为了扶三少爷,差点没把腰给闪了。不过,三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心底里疼着三少爷,这把老骨头鞠躬尽瘁的物有所值。

    几个人坐在厅里。

    诸葛宅一楼,分为外厅和内厅,外厅用于接待客人,内厅用作家人休息和聚餐。故而,内厅舒服而华丽,用作休息是恰好不过的。

    诸葛家老太太挪着胖胖的身子,坐在了诸葛御风的左侧,诸葛老爷坐在诸葛御风的右侧。

    诸葛御风倒也安安静静,一边坐着奶奶,一边坐着父亲,一心只等着四弟回来给他看眼睛,看完眼睛就能继续编程序了,所以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眼睛。

    诸葛老爷精通医术,本想先看看三子的眼睛,但一想到,不妨看看老四如何处理,便作罢了,坐在旁边,悠闲的喝着茶。

    诸葛老太太心里急啊,一直冲着管家诸葛延年念叨:“老四究竟在哪里嘛,怎么还没回来”

    “回老太太,四少爷在路上了,现在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就是不堵车,也要半个小时车程,堵车,就不好说了。”诸葛延年也着急呢,可是,这是大实话,京城里堵车,那可就不好说了。有一则广告说得好啊,车后座养一只乌龟,一堵车了,就把乌龟放出来回家报信。

    “好吧,偏巧了遇上堵车,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老三,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老太太关切的问着。

    诸葛御风回答着:“没事儿,奶奶,我等着四弟回来就是了。”心里想着,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罢了,等四弟回来,他又是一条好汉。

    连家老宅。

    周怡宝对着电话问着:“彤彤,你别哭了,说说话,就是天大的事儿,说出来,咱们一块扛啊”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当事人憋着不说,旁人也不好问起。

    只听见温彤彤终于呜咽的说着:“怡宝,我怀孕了。”

    听到这里,周怡宝见床上的连一豆老实的坐着,便走到了窗前说话:“咦,好事儿啊,你哭什么。”怀孕,明明是喜事,彤彤为什么哭成了这样,王邵不肯负责,他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

    “可是王邵,并没有结婚的意思。”温彤彤一边说着,一边抽泣。

    周怡宝说:“那你和他把这件事情说说看,一起商量商量。”

    “我害怕,怡宝,我怕王邵不要我。而且最近,我们还吵了一架。”

    “彤彤,我是不知道,你和王邵交往多久了,但是彤彤,我从王邵眼里,看得到他满满的爱意。彤彤,爱一个人,连眼神都是不一样的。旁人都看得出来,你自己和自己较劲做什么。”周怡宝真是被彤彤打败了,她印象里彤彤,在感情里,居然这么不自信。而且啊,情侣之间吵架,是无法杜绝的。所谓王邵没有结婚的意思,只是彤彤心里这样想,也许王邵正准备求婚也不一定

    “嗯,我们交往了七八年,可我就是害怕。”

    “天,都已经七八年了,彤彤,七八年,那你还怕什么马上收拾你的眼泪,准备嫁给他好了。我敢打包票,王邵知道你有了这个孩子,一定高兴地乐翻天了。”看来,的确是温彤彤自己不自信了,周怡宝想着,交往了七八年,王邵眼里还是慢慢的爱意,怎么说,王邵也是个真心人。

    “怡宝,虽然交往了这么久,我和他的母亲,只见过几面,一来,他的母亲生意很忙,二来,我觉得是母亲并不喜欢我。”

    “你是怕王邵要在他的母亲和你之间作抉择”周怡宝想来,也能摸出温彤彤为何要和王邵吵架了,这明明是温彤彤心中忧思过甚。担心婆婆不喜欢自己好像婆媳之间的矛盾,千百年都存在,周怡宝立刻想到自己,嗯,她即将结婚,她没有婆婆,所以,不存在婆媳矛盾,而连亦琛的奶奶,对她也不错。

    “是,你知道王邵的母亲是谁吗”温彤彤问着。

    “不知道。”周怡宝仔仔细细的搜索着脑海之中的王氏家族,光凭着十七岁以前的印象,京城的贵胄,似乎没有王家,而出国五年,在百草村三年,这前后七八年光景,京城又是一番新模样,恐怕上流社会不少已经重新洗牌。

    就像连亦琛,是近几年来京城商界杀出来的黑马新贵,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连亦琛是谁。

    而就这几年光景,连亦琛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帝国。

    如果不是连亦琛将自己的公司让给了温颜和曲晓亮经营,凭着连亦琛的骁勇,周怡宝相信,这个小帝国有朝一日,会变成一个大王朝。

    周怡宝想着,王家是从不曾听闻的,那王邵的母亲,又是谁呢居然让职场女性温彤彤见过了大风大浪之后,还这样的害怕

    “王邵的母亲,王章氏,丈夫死后,一人之力,在香港创下鞋业王国,恒通公司,你听过没有”

    “我知道是谁了王章氏原来是恒通公司的铁娘子,恒通公司在京城并没有据点,我才忽略了。”

    不过,也不知道,近年来,王章氏到底有没有攻占大6市场,她却也不知。

    原来是恒通。

    对于恒通公司的主人,铁娘子王章氏的新闻,周怡宝曾有耳闻,那时候,她才十几岁,香港才回归大6不久。香港回归,因此,大6才和香港的关系日渐密切起来,贸易往来也多了起来。

    周怡宝的父亲周宏因有老友居于香港,曾经带周怡宝去香港游玩。

    吃饭之间,父亲的老友曾经谈到这位铁娘子,说王章氏是个不近人情的冷血娘子,生意越做越大,大有势不可挡之势,相信不久,便会在香港建立鞋业帝国。

    周怡宝当时只是随便听听,对于这个新闻,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果然在游玩的一个月之间。

    父亲老友又说,王章氏果然收购了香港所有鞋业,准备化零为整了。

    周怡宝这才在心中感叹,时代真是不同了,从前只觉得,商场之上,男人才是主导,而这王章氏,果真是男人之间不敢小觑的巾帼。

    因为是巾帼,所以多了些印象。

    距离那次香港之行,已经是年的事情了。

    周怡宝忽然惦念起与父亲比肩的日子,其实,父亲是那样的爱她,她却因为父亲送她去学医科,而和父亲怄气,现在却是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她这个不孝女,竟也,没有为父亲送终,若不是连亦琛找到了她父亲的尸身,她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了。再想到再去百草村探望师傅刘白之前,连亦琛说彼时会带她去拜祭父亲,她愧疚的心,才有了一丝慰藉,但愧疚愈加深了。

    往事按下,周怡宝思索着,这王章氏,一个女人,在商场世中如此厉害,生活之中,定然不会是善类,若是王章氏不喜欢温彤彤,那么,可就有些棘手了。

    “我知道恒通,原来是王章氏,那个铁娘子。”周怡宝继续说着,“哎,真没想到,王邵的母亲,竟然是她。”

    “你知道恒通,而这些年,却对这个家族纷争远离,对吧”

    “是了。”别说周怡宝对于这个家族的纷争不详知,就是京城的家族纷争,她都远离了,更何况,那王章氏的帝国,是在香港。

    “你先听我说说这王章氏。王章氏有四个儿子,长子似乎不是王章氏所生,但是受尽王章氏宠爱,娶妻是个平民,门不当户不对,王章氏却宠爱这个儿子,准了这门婚事。二子呢,虽然在恒通公司工作,白白担了执行总裁之名,所有决策,没有母亲王章氏签字,是万万做不了主的。人人都说,好比王章氏是那垂帘听政的太后,儿子是半点实权没有的。三子呢,活脱脱长的平庸身材矮小,是四个兄弟之间,最最不受父母宠爱的,在公司里,也不曾有过半点业绩。四子,便是王邵,王邵很得王章氏喜爱,但是偏偏,王邵不愿意帮助王章氏,自立出来做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王章氏爱恨交加,故而,对于我,她也是喜忧参半的。”

    “对于你,喜忧参半,是什么意思”

    “就好比,王章氏的帝国大业,是女王武则天时期的霸业,而王章氏,就是那武皇,现如今,女王正在考虑公司的接班人。女王英名一生,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伟业被不争气的儿子接手,她需要争气的儿子,也需要争气的儿媳妇。暂且不论王章氏长子那房,长子想来无所作为,单凭王章氏宠爱,顶多是将来能分得些公司股权。王章氏的二子呢,二子妻子娘家虽然有钱,妻子本人却是个不管事的,但儿子情妇在生意场上手段独到,颇得王章氏赞许,恐怕离婚再娶不是没有可能。而三子,是几个兄弟之中,最不得宠,也是最平庸的,但不见得真是如此,他现在正在迷恋一个女歌星,说是要和女歌星结婚,他和王章氏闹得正僵,已经搬出家中,和歌星住在一处。再看王邵,他一直不愿意追随母亲,我亦是不得王章氏喜爱。说来,我们本就无意鞋业帝国,一心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只怕一件事,就是王邵虽然不愿追随王章氏,却也不愿违背母亲意思,甚至没有半点三子的勇气离家。所谓喜忧参半,便是王章氏对我,爱不得恨不得。”

    “说到底,你是在赌气。”

    “赌气”

    “是了,你是在赌气,你觉得王邵孝心甚浓,担心王邵会舍弃你,而选择母亲。”周怡宝笑了笑,说,“你且听我给你分析,王章氏为何宠溺长子,原因,我是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溺爱,只会毁了一个孩子,所以,不见得王章氏真格儿宠溺长子。再看次子那房,王章氏为何对二子的情妇颇为喜爱,是因为,这个情妇的手腕和商场智慧,像极了王章氏,你也说了,王章氏需要能干的儿媳妇,这个情妇既然能干,怎么能不得王章氏的欢心,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应该知道,按照你的比方,王章氏是武则天,那么,那情妇算是武皇身边的上官婉儿,聪慧可人,深的武皇之心。我们再看三子,你说他平庸,这倒是不见得,王章氏三子,这一招走的何其妙哉,可谓是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看,哪个父母,在自己小孩生病的时候,不有信,不焦虑的,只要三子是王章氏亲生,王章氏自然急的跳脚,表面上看不出来,你看罢,王章氏对那小歌星,定然恨得牙疼,觉得小歌星迷惑了自家儿子,让儿子与自己疏远起来。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那三子,故意为之的,他不受疼爱,所以想引起母亲的注意。你等着瞧,这三子厉害着呢,未必真心要和小歌星结婚,恐怕假以时日,会毫不留情的对这女子过河拆桥。至于你家王邵,现如今的状况,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女王在考虑接班人,就一定会要王邵做抉择。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得女王之心吗”

    周怡宝问着,那一头的温彤彤也不哭了,听的出神,顺着周怡宝的话问着:“为什么”

    “你的脾气太硬了,其实聪明如你,在混沌的医药界能够独善其身,开创女医药代表的新风气,你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一名。王章氏不可能不知道你的事迹,她大抵对于你的工作业绩,也是十分满意的。但有一点,她不满意。”周怡宝顿了顿,说,“你看那二子情妇,定是愿意臣服于王章氏,就如上官婉儿一般,愿意放下一身骄傲和清高。而你呢,王章氏见过你,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性子,你不够听话,也不愿意听话。你甚至还在和你家王邵闹别扭,害怕王邵选择母亲而不选择你。”

    “怡宝,你当真是实实在在的说出了我所有的心思。”

    “其实你是最了解你自己的,只是你不愿意放下你的身段。”周怡宝说,“我并不会劝你放下身段,和王章氏假意和睦,这样,你们双方时间一长,还是各自委屈的。我却宁愿相信,王邵会为了你,做一个温莎公爵。”

    “你觉得王邵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吗”

    “彤彤,今年有许多谣传,说是今年年末是世界末日。”

    “嗯,可这世界末日,和温莎公爵的童话,有什么关系”

    “彤彤,既然有温莎公爵,为了心爱的女王,放弃王位,为什么你不愿相信,会有末世童话呢倘若年末真是末日,你的王子,将是你今生,最后一刻的念想。彤彤,抹掉你的眼泪吧,我相信王邵会愿意迎娶你,在这末日之前,与你宣誓,不离不弃。”

    “你就这么笃定,王邵是这样的人。”

    “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周怡宝说,“两个人在一起,贵在坦诚,告诉王邵,你怀孕了,至于他会如何选择,是他的事,如果他是个负心人,彤彤,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疼爱这个孩子,我可是要这个孩子,叫我做周妈妈的。”

    周怡宝说这话,说的笃定激昂。曾几何时,她和温彤彤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就说过,会疼爱彼此的小孩。所以不管王邵最后如何抉择,这个小孩,必定会受到她这个周妈妈的疼爱。彤彤完全不必因为失去男人而活不下去,彤彤有工作的能力,也有温颜这个好哥哥做后盾。

    “谢谢你,怡宝。”温彤彤在电话那头,似乎已经豁然开朗起来。

    “有什么谢的,乖,整理好你的情绪,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找王邵谈一谈。”

    “好吧,那我先挂了。”

    “好,加油。”

    言已至此,电话挂断。

    却见小小的连一豆,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忽然眨着大眼睛,无比天真烂漫的冲着周怡宝喊了一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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