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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

正文 老婆,医我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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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的奇迹。

    连决是连家的最高领袖,也带着连家走过了多年的兴旺。

    人人都说他冷酷,自私,是连家最最可怕的家主。

    人人都见过。

    他的妻子死了,他没有掉一滴眼泪。

    人人以为。

    他甚至没有孩子,在京城里是最最孤独的人。

    然而,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孩子,他有连亦琛,只是,孩子是连家共同隐藏起来的宝藏。

    而这个宝藏,和连决并不亲密,甚至背道而驰。

    周怡宝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想着,他的心底,到底有着多少的隐秘的哀愁。

    他没有为死去的妻子流泪,也和儿子的关系不好,这样的男人,是自私的吗真的是自私的吗可是为什么,他对于眼前的老母亲,这样的柔情。

    一个内心有爱的人,才会对母亲,这样的温柔。

    连决,一点都不像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奶奶。”连亦琛并没有理会连决,而是径自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太太,回头,问着:“怡宝,你来看看奶奶。”

    “好。”周怡宝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问着,“奶奶,你看看我,我是怡宝。”

    连老太太似乎有了点意识,愣愣看着周怡宝,并没有说话。

    “奶奶,我是你的孙媳妇,你还认得吗”周怡宝微笑着,慢慢的靠近老太太,老太太的情绪不稳定,要是强制性的靠近,恐怕会弄伤老太太。

    “孙。孙。”老太太口中念着这个字,满眼的迷茫。

    “你看看我,奶奶,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子,看,温颜,你最疼的侄孙,也在这里。”连亦琛轻声说着。

    “温。”连老太太念着这个字,看向连亦琛,她还是满脸的迷茫和痴呆惶惑。却走到了周怡宝的面前,拉起了周怡宝的手。

    周怡宝很意外,老太太居然拉着她,是认出了她了吗

    周怡宝立刻反手搭在了老太太的脉搏之上,思考半晌,微微眯眼,猛地睁开眼睛说,“奶奶果然是被人点岤了。”说着,解开了老太太的岤道。

    只见老太太浑身晃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浑身失去了力气,往地上倒去。

    周怡宝立刻扶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很轻,她一只手完全可以应付,然而,连亦琛和温颜,都赶了过来,一同来扶老太太。

    几个人将老太太扶上了床。

    连决问着:“点岤,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现在怎么样”

    周怡宝问着:“连叔叔,奶奶待会儿就会醒过来,只是,怡宝有个问题,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你说。”连决的眼神,冰冷起来,看起来,事情很不简单啊。

    “是这样的,连叔叔,膻中岤是人体1o8要岤之一,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及任脉之会。此岤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也会不清。奶奶就是被人点了这个岤位。”

    “老太太好好的,怎么会被人点岤。”

    “那就得问问你家好蓝伶了。”连亦琛低声说着,看着奶奶睡在床上,呼吸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亦琛,你说是蓝伶做的”

    “除了她,还会有别人吗”

    连亦琛昂着头,反问着。

    “好,二管家,把蓝伶找回来。”连决眼神冰冷的说着,蓝伶这个女人,虽然不是他的发妻,却和他有着夫妻的感情,可是,不能因为有夫妻的感情,而伤害他心目中最最重要的母亲,这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

    “还有一件事情,你最好查查清楚。”

    连亦琛也是眼神冰冷着,和连决对峙的看着。

    连决对连亦琛这样的眼神,十分的熟悉,就在二十几年前,连亦琛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连亦琛也是这样的眼神。

    连亦琛的眼神,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冰山还要冷酷。

    连决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冰冷,而连亦琛,比他冷,冷撤得就像是空气都要结冰。

    连决知道,这一次,连亦琛对他的恨意,更浓了。

    他们两父子,再也回不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了。

    连决忽然怀念起,发妻还在的日子。

    那个时候的小亦琛,是多么的活泼可爱啊。

    可是,那样的好日子,再也一起不复返了。

    连决问着:“什么事”这世上还有事,是他没有掌握而不能及的。

    “蓝姨,似乎身子不太妥。”周怡宝连忙替连亦琛说了这句话,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连决,是个聪明人。

    有关于名誉,就不能说的太清楚。

    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地上,不还有一个医生吗

    要是关于蓝伶的事情泄漏出去,连家,岂不是会沦落为全京城的笑柄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身败名裂,如果,只是孑然一身的话。但是,连决不是孑然一身,他是整个连家的表率,他就是连家的符号。

    周怡宝看着连亦琛,生怕连亦琛一激动,就把话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连亦琛也是一个聪明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谁都懂,更何况,连亦琛现在,已经被承认了,他是连家人,更是连家的长子嫡孙,这样,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谁会自己打自己的巴掌

    “哦,我会查明白。”连觉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了然。

    其实,连决是知道的。

    周怡宝的心中,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连决果然是知道的,那就好,她的猜测,果然是没有错的。

    骄傲冰冷的连决,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吧。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却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惊讶,他的容忍,一定是有一个重大的决定。

    而这是连决和蓝伶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辈,是不能插手的。

    周怡宝想着,便看见连老太太睁开了眼睛。

    连老太太醒过来的时候,长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周怡宝知道老太太是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于是,弯下了身子,将耳朵凑到了老太太的嘴边。

    ------题外话------

    下午四点的火车,但愿一路安好。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最近更新不稳定,很抱歉呀。

    明天就能恢复稳定更新了,你们开心吗

    反正我是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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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125、扶柳小字

    周怡宝听完了老太太的话以后,直起了身子,示意大伙儿出去说话。

    连决原本让二管家去把蓝伶找回来,但中途连亦琛说话截了这事儿,所以,二管家一直站在一旁,于是,连决用眼神示意二管家留在屋里照看老太太,然后,随着众人出了屋子。

    周怡宝见连决还未出来,在门外站定,咬着连亦琛的耳朵问着:“接奶奶去家里养身子好不好”

    连亦琛点点头,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说实在的,这次,奶奶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他对连决失望了。奶奶在元山寺修行,身体棒棒的,一到了京城,才多久的时间,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够放心奶奶住在这里怡宝倒是很会揣摩他的心意,借走奶奶,他不好开口,她却能替他开口。

    周怡宝得到了连亦琛的同意,见连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小心的问着:“连叔,奶奶需要休息和调理身子,如果您放心,能不能将奶奶送到亦琛那边住段时间”

    连决沉思了片刻,说了一句:“好。”

    “多谢连叔信任。”周怡宝恭敬的说着,她的提议,很顺利的被同意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连决不信任她的医术,就不会让她过来,让她过来,就是有可能肯定她说的话。对于连老太太,她心里当做自己的亲奶奶来看,她不放心奶奶留在这里,也是担心,这个家里,有什么人,手脚不干净。蓝伶在这个家里的日子挺长的,做过些什么,不会没有人知道。而若是这次的事情,万一有人帮蓝伶促成,老太太的身子,更加难以痊愈了,倒不如将老太太借走,省的有个万一。

    “二管家会替老太太收拾东西,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自便吧。”连决说着,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似乎事情一旦解决,连决又变成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连决。

    连亦琛最最熟悉连决这个表情,连决一直是这样一个人,连决永远都是忙的,忙、忙、忙。很少有时间陪他和妈妈。就连妈妈去世,连决也是很晚才赶回来,见妈妈最后一面。

    所以,当连亦琛看着连决这样的背影,说着自便,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这世界上,有太多宝贵的东西,连决都会错过。

    周怡宝捕捉到了连亦琛为妙的笑意,知道这对父子,这辈子都会是冤家,于是笑了笑,说着:“亦琛,温颜,我们先把奶奶接回家吧。”

    连亦琛点点头,温颜则说:“那我去帮姑奶奶收拾东西吧,怡宝你可以帮二管家先看看腿。”

    “最好不过。”周怡宝说着,轻轻的推开房门,轻声喊着,“二管家,你出来吧。”

    二管家正在整理连老太太床上的被子,细心的掖着每一处,忽然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看,原来是少夫人喊他出去,于是轻轻的点头,出了房间。

    周怡宝见二管家走到了跟前,对二管家说,“二管家,我给你看腿吧。”

    “啊”二管家略微欣喜的看向周怡宝,却见温颜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对他说着。

    “二管家,我去帮老太太收拾东西。”

    二管家有些糊涂的看向温颜,问着,“温管家,怎么回事”

    “是这样,老爷刚同意少爷将老太太接过去住几天,我来帮老太太收拾东西,少夫人帮你看腿,抓紧时间嘛。”

    “好,老太太想来节俭,东西不多,样样都放在柜子里,摆的整齐。”二管家细心的说着。

    温颜点点头,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二管家看向周怡宝,问道,“少夫人,其实我的腿,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不看也成,还是照顾老太太要紧。”

    “。”周怡宝没有说话,看向连亦琛,倒看连亦琛如何接话了。

    连亦琛却说着:“我很少说第二遍老话,你若不是不让她瞧病,她一定再也不肯进连家的门了。”

    二管家只好实话实说说着:“少爷,是这样,刚才老爷吩咐,要我着手把蓝太太找回来,事情紧急,你们要接走老太太,都是不能耽搁的。”

    “给我两分钟。”周怡宝说着,“二管家,你只需要卷起裤腿,让我看看就可以了。”

    “少夫人”二管家有些为难。

    “不卷裤腿,就把你裤子整个儿扒下来。”连亦琛说着,这话里,一半玩笑,一半严厉。

    二管家听了连亦琛的话,分分钟不敢耽误,立刻卷起了裤腿,说着,“少夫人,伤在膝盖上方一寸左右。”

    周怡宝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二管家的腿,贴着一张膏药。看来当年的伤口不大,于是问着:“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多久了”虽然知道是受伤,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受伤。刀剑之上,和枪伤,还有砸伤,创面都是不一样的,受伤的时间长短,对于用药来说,也有程度的不同。

    “枪伤,二十多年。”二管家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给你把脉看看。”周怡宝说着。

    二管家不知道该伸出哪只手好,毕竟,他知道,少夫人只能用左手。

    周怡宝却微笑着说:“你的左手,伸出来。”

    二管家便伸出左手。

    周怡宝的三根手指,搭在二管家的脉搏之处。

    不一会儿,心中胸有成竹的说着:“二管家只需要照方子喝药,两个月便可康复。”

    “当真”二管家欣喜若狂的问着。

    “我还唬不成。”周怡宝的笑意更浓,心里想着,难怪二管家这么得连决器重,放在家里做管家,与其说是做管家,倒不如说是做保镖。她在给二管家把脉的时候,分明能触到二管家手中的厚茧,作为管家,不可能因为搬重物而留下这么厚实的茧,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有可能是因为习武。二管家的气息很足,甚至体内有真气流动,这就是习武之人无误了。一般的中医,如果不懂武功和真气,是诊断不出病患体内是否有真气流通。而刘白习武,他教过她如何判断。想来,其实武医是不分家的,如果能够融会贯通起来,更加能够强健身体。至于二管家腿上的枪伤,看来,二十年前,在武器并不那么先进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连决一定和人激战过,而这个枪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这一切都只是周怡宝的揣测,想到这些,她便用笑来掩饰自己心中所有的考量。

    “谢谢少夫人。”二管家停了停,问道,“少夫人开方子,是用毛笔,还是”他知道少夫人的外公楚田,当年开药方,有个惯例,就是一定要用毛笔和宣纸,洋洋洒洒一张药方开出来,更像是一件书法作品。

    “有劳二管家,我和故去的外公有个一样的习惯,你是知道的。”周怡宝说着,看来,外公在许多人的心里,是活着的。她现在,做着外公生前最最喜欢的事,所以,就算是开药方,和外公一样用毛笔,就像是,外公,还活在自己身边一样。每开一个药方,她就能想到外公的微笑。那是多么遥远而珍贵的念想。

    于是,二管家请着周怡宝和连亦琛到了客厅坐下,准备好了毛笔宣纸,站在一旁研磨。

    周怡宝坐在沙发上,等二管家将墨研好,心里想着,这墨是好墨,看来,连家,对于书法,是有些研究的,连决的书法如何,她不知道,但是连亦琛的字,她是见过的。和外公的字,一样的霸气。听连亦琛说,他是模仿外公的药方,才写出了这手字。

    墨已经研好。

    浓淡适宜。

    墨香四溢。

    宣纸铺开。

    周怡宝吸了一口气,写下了一个药名,田七。

    期间,连亦琛一直仔仔细细的看着周怡宝低着头写字,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字。

    她替王妈开的药方,他是见过的。他原本还有些诧异,这是她写的吗却终究,没有适当的机会问一问。

    她的字,不懂书法的人,只会说上一个秀气。然而,这样的字体,已经失传很久了。

    怎么说呢

    乍看之下,结构之间,像是东晋时期的簪花小楷,有人说,簪花小楷,可谓是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然而,周怡宝的字,并不是簪花小楷。

    而是失传已久的一种书法,叫做扶柳小字。

    连亦琛对于书法的爱好,不仅仅是模仿楚田的字,他喜欢书法,喜欢茶艺,关于中国一切慢而修身养性的东西,他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扶柳小字,来自于父亲对于痛失爱女扶柳的纪念,源自于秦皇时期。他是在旧书市场无意间淘到了一本古书,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书法。而这种书法,在现代的书法研究之中,没有任何的记载。他看了扶柳小字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不过,这本古书,在他这些年的几经辗转之中,遗失了,他遗憾了很久。

    连亦琛曾经猜想,簪花小楷和扶柳小字,这样的相像,按照时间的前后来看,扶柳小字在前,也不知道,簪花小楷,是不是有模仿之意

    再看周怡宝的字,如果说这世上没有扶柳小字,那周怡宝写的是什么他曾经看到的关于扶柳小字的故事,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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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126、蓝伶之死

    扶柳原名孟扶柳,自小聪慧过人,五岁能文,七岁能武,十一岁救人而亡。其父悼念之,研其哀悼之书,其字宛若爱女在世,秀中糅刚,故名:扶柳小字。

    故事简单,通俗易懂,至于救了谁,为何而死,终究成为悬念。

    而那古书之上拓出的扶柳小字,却叫连亦琛始终,难以忘怀。

    扶柳这个小姑娘的魂魄,就像是揉进了小字之中。低头之间,便能看见扶柳的一颦一笑。虽然时隔千年,却仿佛能够穿越这时空的沧海桑田,重见慈父痛失爱女的悲伤。

    连亦琛看着周怡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怡宝和那个扶柳小姑娘,有着浑然天生的契合。

    开完了药方,温颜刚好替老太太收拾好了东西,同周怡宝说着:“收拾好了,只等送老太太了,这是我给老太太准备些在车里准备的被子,几十分钟的路,怕颠着她。”

    周怡宝点点头,起身,将药方放在二管家手中,笑着说:“二管家,照着方子上写的服药,若是中间漏了不喝,好不了可不能怪我了。”

    二管家千恩万谢的说着:“谢谢少夫人了,绝不敢忘记喝药的。”

    “谢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周怡宝转头对温颜和连亦琛说,“温颜,就你细心,被子都给准备好了,亦琛,你看谁来开车”

    连亦琛说:“温颜,你来开车吧,你车技好,我和二管家扶奶奶上车,怡宝你先去车里坐着。”

    “也好,我倒是清闲。”周怡宝说着,站在温颜身边,说,“我们走吧。”

    “好。”温颜点点头,领着周怡宝出门。

    连亦琛和二管家则上楼扶老太太去了。

    事实上,连亦琛并不想由着周怡宝和温颜一块儿走,但楼上是他亲奶奶,也并不是不信任二管家,只是他一定要亲自扶着,才能安心。

    。

    连老太太住进了家里。

    这么几天,家里可热闹极了。

    老太太一出连家老宅,似乎整个人就精神好起来,她一直以为周怡宝有身子,这几天,就是碗筷,都不许周怡宝端了,一定要周怡宝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等着吃饭。

    周怡宝觉得别扭,说:“奶奶,我可以自己去装饭的。”

    老太太不乐意了:“不可以,你要对肚子里的那个负责。”

    周怡宝怕老太太失望,不能说肚子里没有那块肉,只能说:“奶奶,负责是负责,但是奶奶,我也要适当的运动啊。”每天被奶奶守着,坐着,吃了睡,睡了吃,就连早上起来偷偷练功,被骂的狗血淋头,她整个人都快要变成一只小懒猪了。

    不光不能动。

    也不能随便什么都吃。

    连辣椒都变成违禁品。

    每天猪脚、鸡汤鸭汤、排骨各种煲汤,炖了一锅又一锅,油腻腻的,周怡宝吃的都想吐了。还有各种补药,全往汤里丢啊,砸的多,吃不完。

    可是老太太笑眯眯的端着给周怡宝,周怡宝不好意思不喝,不喝呢,就是浪费,每一滴汤都是精华都是银子砸出来的。

    于是,周怡宝坐在后花园里,偷偷跟连亦琛诉苦了:“能不能跟王妈说说,今天不喝汤了”

    “其实我也不想喝了,这几天快油腻死我了。”连亦琛一想到每天桌子上的那些汤,不禁打了一个饱嗝,哎,奶奶来家里住是好事,可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奶奶哪像是身子虚弱,需要人照料啊,奶奶精神倍儿棒,天天照料他和怡宝来着。

    “那你想个办法吧,我快补得流鼻血了。”周怡宝说着,心里想,不止流鼻血啊,她的下巴都蹦出小痘痘来了,实在是太补了,而连亦琛呢,照这个样子补下去,身子迟早绷不住,他本来就是体内火大,脉象奇乱,指不定补出什么事儿来。

    “要不,我们躲到外面去吧。”连亦琛砸吧嘴巴,得去外面换个口味啊,舌头这几天都快没知觉了。

    “不行,奶奶会担心的。”周怡宝对奶奶,似乎更上心一点,她已经完全把老太太当做自己的奶奶了。

    “我叫温颜来想办法。”

    “哎哟,你的脑子这么不好使了吗居然要请温颜出主意了。”周怡宝想着,去叫温颜,温颜不是会笑他们两个被老太太闹得没办法了吗

    “这是我奶奶,我脑子再好使,也不敢对我奶奶使。”连亦琛说着,就看见温颜走了过来。

    见温颜走了过来,周怡宝和连亦琛猥琐的齐声笑了。

    温颜有点不寒而栗的问着:“怎么回事你们神神秘秘的,笑的这么吓人”

    “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肠胃不舒服”连亦琛问着。

    周怡宝紧接着问:“有没有觉得喉咙冒火,有没有觉得天干物燥”

    “有话直说。”温颜低着头,小声问着,“是不是被老太太玩不下去了”

    连亦琛勾住温颜的肩膀,说:“你答对了,恭喜你上了我们这条贼船。”

    “爷,你准备怎么办”温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为啥连亦琛的手,勾的这么紧呢

    “你说,应该怎么办温颜,你最聪明的”连亦琛肯定的点点头。

    温颜的心颤抖了一下,连亦琛这是将所有的问题抛给了他啊,他还不能不接:“亦琛,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嗯快说。”连亦琛觉得奇怪,莫非温颜有与众不同的妙计吗他忽然有点挫败了,温颜比他聪明不可能

    “据说元山寺的住持师太圆寂了,我正准备告诉姑奶奶这个消息。”温颜笑了笑,一脸灿烂。

    这摆明了是个顺水人情连亦琛这个腹黑王终于被温颜摆了一道,温颜表面上出了一个注意,而这是个根本不需要说出来的好主意。

    元山寺的住持圆寂了,奶奶一定回去参加葬礼。

    奶奶去参加葬礼,就不会在这里住着了。

    温颜真是太腹黑了

    连亦琛勾着温颜的肩膀,更加用力了,温颜,够可以啊。

    不过,接下来,老太太要去元山寺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毕竟,元山寺的住持,和老太太是老交情了,不然,老太太修行也不会选在元山寺那么偏僻遥远的地方了。

    连亦琛为了表彰“温颜”,对老太太提议说:“奶奶,元山寺有点儿远,你身子又才刚好,不如,带上温颜吧。元山寺的事情多,带上温颜是极好的。”

    连老太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这次是去奔丧,温颜处理事情很是妥当,带过去,是个好帮手。立刻说着:“温颜,你跟我去一趟元山寺吧。”

    温颜小声说了一个好字,心里想着,亦琛你实在是太坏了,居然把我发配到寺里去吃斋不过也好,这几天荤腥吃得多了,去清洗下肠胃也好。

    第二天。

    老太太便带着温颜去了元山寺。

    住持去世,老太太心中挂念,才速速启程了。

    而此时此刻京城之中,却是出了一件大事,连家家主的二妻蓝伶,死了。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轰动了整座京城。

    原本,这连家只是给警局报案,说是蓝伶离家出走以后,音讯全无,时隔报案,已经一周有余。

    有人在一条捞沙河中,捞出了半具女尸。

    经过警方的dna鉴定,还有连决的认领,正是确定,这半具女尸,是失踪的蓝伶。

    死的很惨,只有腰部以上的尸身,面部已经被水泡的肿胀起来,几乎无法通过面部辨认,也不知道连决是怎么认定这就是他的枕边人的。

    关于连家的诅咒,也再一次被人们,一句一句,大街小巷的说了起来。

    连家这个家族,若说是老京城里的老家族,倒是算不上,但是在这数百年之间,不仅仅在京城之中站稳了脚跟,还在这四方城里,牢牢的根系错杂屹立不倒着,说起来,也是一个神话。

    没有人知道,连家究竟是从哪个地方迁徙而来的,就在清朝末年,像是忽然有一天,从这京城之中冒出来的贵族一般,沐浴了百年间的风风雨雨,却还是如同一个谜一般的存在着。

    连家的最高领导人,被称作家主。连家的祖训,强者为王。要成为连家的家主,一定是连家最最厉害的角色。京城里的所有人都不了解神秘的连家,却都知道,连家为了竞争成为家主,一定经历过血的斗争。

    连家的家主,一旦坐上了家主之位,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身边的人,要么病死,要么死于非命。旧例按下不提,且看现任连家家主连决,其发妻病逝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如今,第二个妻子,死于非命。

    电视里说着连家的诅咒,同时提到了连决的儿子连亦琛,女主持人故作神秘的对着屏幕说着:“连家一直以来藏起来的商界翘楚,连家的长子嫡孙,又会不会从这诅咒活下来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连亦琛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周怡宝始终坐在连亦琛的身边没有说话,女主持人虽然没有说连亦琛的名字,可是,她口中说的,明明就是连亦琛,不是吗长子嫡孙,好一个长子嫡孙,如果不是再次被提起长子嫡孙这个身份,周怡宝都快要忘记,连亦琛的这个身份,以及,他想要成为家主的夙愿了。

    蓝伶死了。

    死的很惨烈。

    是被人分尸而死。

    凶手是谁,没有人知道,连家的人,似乎也没有追查的意向。

    出人意料的平静。

    被人津津乐道的是关于连家家主的诅咒,而不是连家为什么没有提蓝伶找凶手。

    似乎,蓝伶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难道。周怡宝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会向连亦琛询问关于蓝伶的死,也不会问连家家主诅咒到底是什么。

    这一切,都是连亦琛现在的禁忌。

    王妈叫连亦琛和周怡宝吃饭,周怡宝忽然觉得胃有些不舒服。

    电视里公布了蓝伶的尸身照片,周怡宝远远的看着,都觉得特别的恶心。

    她曾经是医生,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却还是被蓝伶的尸体给吓到了。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过尸体,身体也开始排斥了呢

    又过了几天。

    蓝伶的死讯,和连家家主的诅咒,从电视里,报纸里,网络上,消失了。

    甚至,从每一个人的口中消失了。

    惊人一致的消失了。

    蓝伶没有葬礼,这是周怡宝后来问王妈才知道的。

    若说连无邪,在几十年前,已经和连家脱离了关系,死后,连老太太一句话,于是风光大葬,千里奔丧,处处不得有丝毫的马虎。而蓝伶,虽说是连决的二妻,好歹也是连家的家母,起码表面上风光无限,可是,被人残忍的杀害抛尸,死后,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别说风光大葬,就连丧礼,也是半个字,没有听说。

    王妈同周怡宝说,她给二管家打过电话,询问本家需要人手吗二管家隐晦的说不需要,蓝夫人会秘密下葬。

    周怡宝便不再问下去。

    蓝伶是连决的第二个妻子,给连决生个一个女儿,叫做连一豆,这是周怡宝对于蓝伶,最后的怜悯。连决没有给蓝伶葬礼,甚至秘密下葬。

    果然。是这样。

    笼罩在周怡宝心头的乌云,就这样的,一直填塞在她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死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甚至,连一豆还这样小,等她再长大一点,都想不起来,妈妈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吧。这让周怡宝忽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冷彻骨髓。

    这时候,连亦琛走过来说:“过几天就是司马大公子的婚前宴会了。”

    周怡宝回过头看了看连亦琛,蓝伶的死,对连亦琛来说,在看新闻的那一刻,他有过那么一丝的震撼,而他的脸上,却很快的掩饰了这一瞬间的震撼,这么几天过去,蓝伶死了,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去世了一样,对他,再也半点影响,就像现在,他可以特别轻松的说着,过几天有一个宴会。

    “嗯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周怡宝问着。

    “这是婚前的单身派对。”连亦琛说,“怕你到时候太过惊讶,看不到司马大公子的准太太会失望。”

    “诶,倒是真话,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那位司马家的准太太是谁。”周怡宝有些好奇的问着,虽说上次司马烈亲手把请帖送来,请帖却一直收在连亦琛那里,她看都没看到一眼里面。至于那位准太太是谁,她很少出门,也很少听到坊间八卦,所以一直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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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127、一豆病了

    “是”连亦琛正准备说出那人的名字来,王妈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周怡宝问着:“王妈,怎么回事”

    “哎,是一豆小姐,二管家打电话过来说,一豆小姐上吐下泻的好厉害的诺。”王妈着急的说着,带出了一点上海话。

    “我过去看看。”周怡宝说着,便准备出门。

    连亦琛跟在周怡宝身后,说:“我送你过去。”

    “看来,你对一豆还是不错的。”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对一豆有点喜欢。”连亦琛傲娇的说着,他虽然不喜欢一豆的母亲,对一豆,却是没有偏见的,他于是拉了周怡宝的手,说,“你呀,一听说有人生病,就着急起来,真希望我也能生病,你就可以一直对我着急了。”

    “说胡话,快吐口水重说。”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周怡宝佯装愤怒的瞪了连亦琛一眼,心里想着,连亦琛,可不许你生病了,要健健康康的才是。

    “好,说胡话了,该打。”连亦琛假装打了自己一巴掌,笑嘻嘻的说,“现在是不是很在乎我啊”

    “你自多了。”周怡宝说着,心想,连亦琛的自作多情是病,得治。不过,事实上,也不算是自多,因为,她明明是有点在乎嘛。

    到了连家老宅。

    上次老太太生病,连决抛下所有的事情,回家。这次一豆生病,连决不在,就连医生,也没有一个。

    这让周怡宝很意外,差别实在太大了。

    周怡宝看着连一豆被保姆抱着哄着,哭的一塌糊涂,浑身脏兮兮的,一身的呕吐物,散发着微微的酸臭,问着二管家:“有没有跟连叔说过一豆的事情”

    “说了,但是老爷很忙,电话挂的太快了。”

    周怡宝心头一紧,蓝伶死了,连决对这个孩子最后的一点疼爱,也没有了,却还是有些无力的问着:“那为什么不先请医生过来看看”

    “我觉得,请医生,还不如请少夫人过来,那些医生都是庸医。”二管家说着,关切的问着,“少夫人,你快给小姐看看吧。”

    连亦琛站在旁边轻哼了一声,少夫人这么容易请得动,将来你们谁有个什么疼痛,都请了她来,那我的夫人,岂不是要忙死了。

    周怡宝听到二管家说的庸医的两个字,心底的那扇隐蔽的窗户,忽然一下子,被什么触动了什么似的,陡然开启。庸医啊,曾几何时,她被多少人笑作庸医呢。

    似乎,全天底下,都在笑她,周怡宝,你这个庸医。

    而现在,角色却反了过来。

    说实在话,自从出百草村,她的医术,并没有得到大的运用,治的都是些小毛病。只是病人的信任多一些,才显得她医术,比别人好一些,其实,医者的医术,并没什么两样,而现在的人,大多喜欢看西医,中医的药效,迟缓极了。

    治病这回事,一个是医生对病人有信心,一个是病人对医生有信任,这样,才能把病治好。

    就像当初,周怡宝始终还记得她当上医生,做的第一个手术,是阑尾切除手术。她太紧张了,紧张的让病人完全不信任她。

    而现在,即使是小毛病,别人也想让她来看,就是对她的信任。

    周怡宝仔细观察着连一豆,这个小孩子,不过才几岁,刚刚懂事的年纪,上次在连家宴会的时候已经见过一面,是个有点怯生生的小姑娘,但那个时候,体质还是很好的。

    医生和风水先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面相,从脸,看人的体质。

    比如一个人干瘦而面黄,可能是肠胃有问题,这是普通人都能知道的病理。总之,一个人生了病,即使没有发病,隐藏在身体之中,只要是精通面相和医理的人,就能看得出来。

    连一豆的小脸蛋不像当初健健康康的白里透红,现在是惨白一片。她哭的很用力,一定是刚才上吐下泻,让她太难受了。要和一豆对话,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周怡宝问着保姆:“一豆今天吃了些什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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