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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续世枭雄

正文 续世枭雄第1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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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就如同她一如既往二十年来的生命一般,仿佛站在

    人生的旅途中始终都是为了等待什么。但恰恰是因为等待的久了。在那件仿佛出生之前就已经铭刻在她命运之中的东西来到眼前时会

    显得惊慌失措一般,她已经习惯了等待。对于接受。显得如此害怕

    和陌生。

    柳道茗承认自己向来都是一个很安于现状的人,用姐姐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有一些不思进取。她喜欢安静。喜欢一成不变的简单生

    活。或许会单调。但那在柳道茗的眼中看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偶尔去一次咖啡厅喝一杯拿铁就足够让她的生活增添不少的调味

    剂。前虽然她理直气壮地告诉姐姐并且说服自己是为了寻找一种新的不一样的生活经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这种“莽撞”的行为充满了

    后悔和自责,她担心姐姐会因此而牵肠挂肚,实际上姐姐已经为此

    牵肠挂肚了。因为她每天都必须要在早上下午晚上三个时间段给姐姐发消息,有时候姐姐没空会可能会由助理或者经济人帮会,但她

    明白姐姐必须时时刻刻都知道她是安全的。

    如果说对于这一次半途而废的日本之行有什么是最大的收获那

    么无疑就是能够见到叶羌道了,虽然她也很清楚叶芜道的出现就是她的生活中最大的颠覆者。

    她不喜欢改变,却偏偏没有办法躲开这样一个很可能改变她全部的男人。

    或许他真的不会来了吧或许他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这么大的

    雨,路上又练柳道茗一直都在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相信叶羌道不会来了这个事实,但身体却不想移动一步,她还在奢求哪怕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或许万一可能叶芜道来了,又见不到她,岂不是会很失望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在等人吗”一个熟悉的温醉嗓音在柳道茗的耳边响起。

    走他

    柳道茗惊喜地抬起头。叶芜道那张温润的脸庞此时正在她的眼前。不过此时的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干燥的地方,浑身湿透了的叶

    芜道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惊喜还未来得及升起就被巨大的歉意所覆盖,柳道茗梧着嘴,道:“你全身都淋湿了”

    “外面堵车,我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就跑来的。”叶芜道风轻云淡道,伸出手握住了柳道茗的小手,轻笑道:“丫头,惊喜不”

    柳道茗使劲地点头。点完头之后赶忙低下头来隐藏自己快要滴

    下来的眼泪。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感动,她只是明白,现在的她好想哭。鼻子酸酸的。喉咙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有一天酸

    涩要喷涌而出。

    “看把我们家傻妞给感动的。”叶芜道轻笑一声,原本想要拥

    住柳道茗的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现在估计都能拧出水来,于是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拉起柳道茗的手走进机场。

    “你会感冒的。”走进机场大厅内,柳道茗执意从自己的行礼

    小包中拿出一条御寒用的围巾,踮起脚尖的她帮叶羌道围上围巾,

    看着叶芜道湿润的头发还有身上冰凉的凉意。委屈地檄起小嘴。她

    恨不得自己代替叶芜道去承受。

    虽然这样的月份带围巾有些奇怪,但叶羌道又岂是会在乎别人

    眼光的人,把那条围巾握在手中,轻轻在柳道茗耳边说:“是道茗贴身的吗”

    柳道茗俏脸绯红,轻轻点点头的她低声说:“保管好哦。”她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条围巾可是她亲手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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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o5章 攘外安内

    离别两个字,让五千年历史沉淀中的多少文人墨客为之长吁短叹,以至于现在的我们即便深处在这样浮萍一般的城市之中,在快餐文化和利益观念不断地冲击几乎快要没有立足之地的婉转柔肠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也会被轻轻触动内心深处那根带点酸涩带点悲伤的弦。

    古时的长亭外古道边,现在的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虽然后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与诗意恐怕毫无关联,但却终究是引出人一把眼泪的悲情场所。

    进机场之后,那空旷的大厅和匆忙的人流,抬眼见到的不是灿烂的阳光甚至不是那阴暗正在下着大雨的天空,而是一块巨大的显示着航班信息的电子屏幕,这样的环境让原本就因为要离开而显得有些不乐意的柳道茗更是悲伤起来。

    “下这么大的雨,航班就算是不延误也会延长临飞前的飞机安全检查程序,因而我们大致会多出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叶芜道拉着低着脑袋不说话的柳道茗轻声道。

    “真的吗”柳道茗惊喜地抬起头望着叶芜道,清澈见底的眸子中满是一种被意外之喜砸中的惊喜。

    “当然。”叶芜道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让柳道茗心安的温暖,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是叶芜道此时的温暖相对平日的阴冷简直就是最慷慨的赋予,在她的认知中,叶芜道就是一个身处在她不能想象的层面中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男人,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如同磁铁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巨大吸引力的男子让她很害怕。

    害怕什么女性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作祟,她害怕自己会泥足深陷。

    没有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叶芜道这样的男人和她想象中的伴侣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她原本想象中能够渡过一生的伴侣形象,不需要太高的收入,能够支付生活的开支就好,不需要懂得太多的浪漫,有一些情趣就好,不需要太慷慨激昂的志气,有些上进心就好,不需要太强烈的自我,懂得照顾她就好,不需要太高的地位,能体体面面的就好。

    “人呐,越长大越孤单,不过通常说出这种话的大多都是十岁二十岁出头懂得一点利益现实却没有真正踏入社会,在最后的象牙塔里伤春悲秋的小孩子。因为踏出了校门进入社会的大门之后他们很快就明白,这个社会上是没有人有资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大家都在为了生计奔波,所谓孤单,那只不过是懦弱的人在这个竞争激烈到需要用血肉模糊来修饰成功的社会中被淘汰的自嘲。”叶芜道拉着柳道茗的小手,另一只手拖着一只并不大的行李箱缓步走在机场大厅内,因为外面下着大雨的关系所以百分之八十的航班都有延误,加上一些送机的人因为雨太大短时间不能离开所以机场内的人流显得很拥挤,在这种时候想要找到一个座位简直就是奢望,于是叶芜道便和柳道茗一步一步地在国际机场大厅内压地板。

    “真的有这么残酷吗”柳道茗扬起脑袋,虽然出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之家,但从小到大柳道茗始终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压根就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的柳道茗只知道自己的银行卡里的余额从来都不会少于六位数,要这样一个女孩儿去明白为了一份月薪两千的工作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去竞争的残酷未免太苍白。

    因此,叶芜道微笑摇头,不像是否认,却也不肯定。

    “我是不是很无知。”柳道茗仿佛从叶芜道流淌着细润温暖的眸子中找到了一种令她自卑的情绪,低下头轻声委屈道。

    轻抚这个心思玲珑女孩的一头青丝,叶芜道的笑意在此时渐渐从他盈润的脸庞上扩散出来。

    “傻丫头,无知是福,那些肮脏和污秽的东西,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我姐姐呢。”柳道茗不知觉间将自己的半个身体都依偎进了叶芜道还湿漉漉的怀里,轻声呢喃,其实就算是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们简直就是完美的情侣典范。

    虽然很想知道柳婳这个始终都让他十分感兴趣的女人在私下里会怎么评价他,但此时在最后的时间内叶芜道能够为柳道茗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她,于是便没有提柳婳。

    “我回国以后,你会来看我吗”柳道茗忽然停下脚步,扬起小脸一脸希冀地问。

    望着眼前这张纯净的脸蛋,叶芜道当然没有理由说不,轻轻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柳道茗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安心地把重新依偎到怀中。

    站在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前,透过模糊的窗户能够看见外面整个天地之间都弥漫着一片茫茫的雨气,两人走到这里之后就没有继续向前走,柳道茗便和小孩子一样充满兴趣地趴在窗前朝外面张望着。

    窗户的外侧,从机场顶棚流下来的雨水形成一层水幕模糊了视线,而穷极视线之外,能够看到露天外的机场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声音,还有闪烁着大灯开来的接机巴士缓慢而蹒跚的身影。

    望着眼前这一幕,柳道茗忽然感觉周围的嘈杂都瞬间离自己远去了一般,就这样,站在这幅画面的前面,整个世界都被眼前的水幕给扭曲了,变得迷离而抽象,让人看不清楚另一边,到底是什么。

    一辆正在转弯的大巴打着大灯,光线穿透过了水幕和玻璃刺入柳道茗的眼中,正处于一种静谧状态的柳道茗忽然惊醒。

    惊醒之后的柳道茗第一时间便想要找茫茫人海中唯一能够带给她眷恋和安静的脸庞,一转头,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庞此时正静静地凝望着她。

    那一刻,就在那一刻,全身都被暖暖的窝心所包围的柳道茗甚至感觉这一切简直就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唯美。

    “傻妞,知道什么是孤单了吗”叶芜道的眸子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咬着嘴唇使劲地点头,柳道茗把自己柔弱的身躯隐藏在叶芜道的怀抱中,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怀抱才能够给她这样惊心动魄的温暖和安全感,这种特殊的意义是就连姐姐都不曾带给她过的。

    “之所以说所谓的那些孤单不过是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说法,但并不是说这个说法是错误的,真正懂得这种孤单的人,是不会将孤单说出口的,只是偶尔,在一个安静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一些能够触及心中许久未曾拿起过的感动,在那一个时刻,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孤单了。”叶芜道怜惜地将这个单纯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的小丫头抱在怀里,所幸,这个肮脏的世界还保存着这样纯澈的一瓢清泉,或许也正是因此,这个世界才显得如此多姿。

    是上帝的疏忽吗没有让伊甸园的禁果沾染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还是这个女孩纯澈到了连上帝都不忍心去亵渎的地步

    “谁说女人的心思是世界上最难猜的其实男人的心思同样可以多变,只是太多笨女人和笨男人都不懂而已。”坐在机场二楼的小型咖啡厅内,从她们的位置望出来恰好能够见到站在一楼大厅角落一侧的叶芜道,柳道茗两人,吴晓彤的声音带着冷漠的嘲讽,喝了一口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却只会让她的语气更加冰冷。

    “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嫉妒呢”梁小倩搅拌着手中的咖啡,手边还放着她的护照和机票,笑嘻嘻道。

    “嫉妒”吴晓彤愣了愣,继而摇头轻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她搭配了一条白色的雪衫,而几件并不算名贵的装饰品也能够最大限度地点缀出她身上洋溢的知性美,放下咖啡之后,她的眼睛便不再向叶芜道所在的方向望,只是淡淡道:“或许有那么些的嫉妒,但我更多的是庆幸,这样的男人,一旦沾上了,想要戒掉就难了。这种纠缠一生的爱情谁想要是你梁小倩还是小米反正我是不敢的。”

    半个小时之后,果然如同叶芜道所说只是延误了十五分钟的飞机准点起飞,叶芜道面带微笑看着柳道茗跟在她的三位同伴后面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登机通道,静静站了足有十分钟。

    “我敢打赌,你现在脑子里转的绝对是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端木子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到了叶芜道的身边,今天早上被叶芜道揶揄了个够的他终于知道了反击的机会。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面目可憎的形象就连葛朗台都能大方一回而我就不能真情流露一下”叶芜道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无论什么时候,身边的兄弟总是能够带给你非同寻常的力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根本就不是女人可以揣测的,而叶芜道和端木子房之间的兄弟之情,更是常人所不能了解的。

    “说吧,在这样的场合把我大老远地拉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段时间你告诉我打算以一支奇兵逆袭东京我就开始为了这件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无论是地缘还是人心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作为客场,我们想要在对方无所不在的监视下做到真正的瞒天过海简直太困难了,而你这个家伙又从来都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苛刻追求完美,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我一一来处理,如果说你真的闲的无聊把我拉来可别怪我跟你翻脸。”端木子房郁闷道。

    叶芜道嘴角微微扬起,自动忽略了端木子房的抱怨,淡淡道:“中国人博弈向来讲究一个攘外必先安内,后院起火,而在外面又被掣肘,你说会不会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要知道,中国历史上可有不下十位皇帝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掀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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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o6章 太子党

    一个接着一个紧紧环扣的圈子构成了一个位面相等的阶层,而又是一个和一个的阶层构建成了一道人类社会的阶梯,这阶梯叫什么我们可以叫他王朝。

    历史上无数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王朝都必须要面对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来自于另一个王朝的挤压,还有王朝内部的忧患,因为王朝归根究底还是由人组成的,士农工商,四个阶层是由百态人,千万颗人心相互维系起来的,既然有人心存在,那么就会有利益和权谋。

    而熟了二十四史的叶芜道则对一个王朝的帝王所要面对的问题比更多人都要领悟得透彻。

    外忧可以成为遏制一个王朝发展的重要因素,但纵观整个历史,真正被灭亡的王朝永远都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能够做到统驭上下,集合整个王朝的力量对外的帝王是绝对不至于沦落到做一个亡国皇帝的凄凉境地的,因此,叶芜道向来就认为内患才是真正地导致一个王朝彻底崩溃的罪魁祸首。

    最近从国内传过来的一些异常情报让叶芜道从看似平静的局面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虽然只是一丝,但却足以引起叶芜道这样堪比世界上最狡猾野兽的警惕了。

    在刻意地调查过国内的一系列情报之后,这一丝不安已经被叶芜道证实一点,那就是中间的确有人搞鬼。

    在确定了确实有这样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之后,叶芜道反倒不急于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有林傲沧的经历在前,经过数次的大清洗太子党内竟然还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到让叶芜道真有些好奇起来,虽然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但有一点到是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人在太子党内绝对处于一个特殊的位置。

    能够做到做一切并且直到现在还隐瞒得天衣无缝,并且有这样好耐心的特殊人物,整个太子党内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看来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端木子房淡淡道,瞟了一眼机场嘈杂的环境,眉头微微皱起。

    “我知道,你这家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且成大事者不谋于众,我也不认为这里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叶芜道心中了然,轻笑道。

    十分钟之后,两人又回到了那辆一直都停在机场入口处等待的suv中,只是这一次,开车的人竟然变成了青衣。

    进到车内,叶芜道见到青衣之后笑容越发玩味,用眼睛斜睨着端木子房,不怀好意道:“我说瘸子,你不是这么急吧”

    “别人,我不放心。而且想必你这个家伙也不会愿意让其他人听到接下去我们谈话的内容。”端木子房面色不善地硬邦邦道。

    叶芜道大笑。

    “青衣,开车,随处转。瘸子,你说说吧,要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无论如何都有极限,就算是我再多出一个脑子也不可避免地有疏忽遗漏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你这个最佳狗头军师就有用了。我现在很需要别人的意见,很需要。”笑过之后叶芜道的表情便重新回复了平静,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眉头就已经微微皱起。

    端木子房耸耸肩,眼中的欣赏毫不吝啬。

    实际上端木子房眼中的叶芜道并不是没有缺点的,在他眼中叶芜道同样有着致命的缺点,但这在这个男人极为特殊的光环下完全被掩盖了,然而叶芜道作为一名领导人和其他的领导人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敢放权,就算是叶芜道明明知道这个家伙第二天就会背叛他但今天他仍旧会给他最大的权力做最多的事情,因为叶芜道确信,在这个人彻底背叛之前,他能够榨干这个人身上最后一分钱的利用价值。

    并不是每一个领导人都敢这样放权的,因为这些领导人怕一夜之间自己就一无所有的,下放过大的自主权和决策权给下属不是没有好处,但缺点就在于权力的分散,能更进一步,谁不想谁愿意一辈子做奴才

    但其他的领导人不敢,而叶芜道敢,他能够下放权力最为重要的是他能够将最核心的至高领导权捏在手中,不是没有人企图和叶芜道争夺过对太子党的控制权,但是哪个成功过那些原本不可一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起了背叛的念头之后哪一个不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这并不是因为叶芜道能够遇见未来看见哪一个人以后会背叛而哪一个人不会,而是因为叶芜道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人心,他对于任何一名手下在给于权力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人背叛自己之后会带来的影响,他能够将所有未曾发生但可以预见的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控制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这就要体现一个领导人对帝王术的领会有多深了。

    权谋,这就是权谋。

    而这也是端木子房能放心在叶芜道手底下办事的最根本因素,说白了,跟小花办事,爽快。

    “虽然我对太子党内的管理模式一直都保持高度的欣赏,但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绝对完美的,正如同太子党现在的这种模式虽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支撑起每天都在蓬勃发展的太子党成长需要,但有一点必须要清楚,那就是太子党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任何一套稳健的体系都需要时间的雕琢来慢慢迎合,相信这一点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太子党最好的参照物就是之前覆灭的龙帮,但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一个历史契机的到来和政府的默认态度,太子党是否能够真正地取代龙帮即便是取代了,龙帮是否能真正这样轻而易举地束手就擒换而言之,如果这一代龙帮掌权的不是柳云修而是另外一个为了利益完全可以丧心病狂的人,那么三年之前的中国就不会这样顺利地完成黑暗世界的权力交接,届时最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就是国家内乱,最后出来收拾局面的自然是国家,那时候,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太子党,龙帮。”端木子房的话当然算不得客气,甚有些正逢相对的意思在里面,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样的批评坐在对面身为太子党掌门人的叶芜道是否会心生不满。

    端木子房当然明白叶芜道不会,如果不懂得如何分辨批评,从逆耳之言中吸取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信息那么叶芜道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事实上也正如端木子房所想的那样,只要对方提出来的问题切实存在,叶芜道从不会在意对方所谓的语气和态度。

    “太子党的确需要一个保持客观态度站在整个局外默默观察的人,就像是病人和外科医生之间的关系一样,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是病人永远都不如医生那样了解自己的病情,旁观者清,旁观者清啊。”叶芜道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阴沉的天空就像是此时他的心情一样,在与山口组进入巅峰对决的最后时刻竟然出了后院不稳的事情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让叶芜道愤怒,但就如同对待神话集团一样,站在叶芜道如今的高度看待这一次的事件早就已经不将目光停留在问题的表面,任何一次背叛牵引出来的都是整个利益集团的连锁背叛,叶芜道考虑的是如何借着这一次根治太子党内部的问题,起码五年之内不会出大乱子。

    “不是太子党需要,而是你。”端木子房摇摇头,淡淡道。

    叶芜道扬眉,他清楚端木子房不是靠着危言耸听来吸引注意的人,仔细琢磨这句话,叶芜道的眉头皱的更深。

    “你能看到太子党的问题,却看不到你自己的问题,这就像是你刚才对我所举的那个例子一样,你就是那个病人,我算不上是医生却是你身边的人,对你的状态,当然清楚。”端木子房轻声道。

    “继续。”叶芜道淡淡道。

    “你有没有意识到,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数次问题的根源其实都出在你的身上就太子党而言,这一次是谁做的先不考虑,之前最大的一次清洗无非便是至今还被太子党内部的人三缄其口的小太子林傲沧的背叛事件,林傲沧是什么人他是缺了荣华还是富贵为什么要背叛太子党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背叛的不是太子党,而是你,叶芜道”

    第6o7章 白骨苍茫

    端木子房转过头,和叶芜道的习惯不一样他在任何地方都不喜欢向旁边看,他更加喜欢的是将目光集中在前方,因为他很清楚只有前方才是他所需要走的路。

    说出这样一番话,无论是任何人包括端木子房自己说是不忐忑是不可能的,自古向来伴君如伴虎,即便是确信叶芜道不会因此而有芥蒂,但端木子房同样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他不希望因此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感情毁于一旦。

    “瘸子,还是你看的明白。”叶芜道嘴唇抿紧成一条缝,目光阴沉地盯着窗外,实际上从小开始表姐叶琰就说过他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很执拗的人,尽管后天刻意培养的圆润让这种执拗在很大程度上被掩盖了但叶芜道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始终隐藏在他的性格最深处,叶正凌曾对他说过,一个没有办法看清楚自己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看得懂别人的,因此叶芜道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反思,反思自己。

    圣人尚且每日三省己身,更何况叶芜道

    恰恰是这种持之以恒对自己的冷静反思让叶芜道很清楚自己身上的问题,这种隐藏在基因中的执拗在对神话集团和太子党的作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在集团内部建立绝对的权威,让中下层对自己只能仰望,而上层则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这种和集团内部疏离开来的领导方式固然能够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但在公司凝聚力和团结精神方面却永远让自己和集团内部划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从神话集团的陈影陵到萧聆音,或者太子党内的李玄黄戴计成这一批人中,不是没有人委婉地劝诫过他这种领导方式日后可能产生的问题,但叶芜道却始终我行我素,不是叶芜道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光环,而是其中的门道实在不足以为外人所道。

    若说真正能够了解其中玄妙的,除去眼前的端木子房,恐怕就是凤凰了。

    “不是只有我看的明白,而是你自己心中有数,却从来不说而已,如果说你真的是一个病人,那也是那个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的病人,医生遇到你,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端木子房苦笑着摇摇头,听到瘸子这个称呼时候心中终究还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神情温润。

    “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神话集团和太子党的发展曲线,发现无论是神话集团还是太子党,两者虽然身处在不同的领域但发展轨迹却是惊人的相似,同样是高,同样是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入手,太子党起源于明珠学院,在这所国内最著名的私人贵族学院内不是没有拉帮结派的现象,应该说是从建校伊始这种小集团的情形就存在,但是只有太子党真正地走出了明珠学院并且以一个帮会的形式将其管理得井井有条,谁会想到满是名门贵族之后的私人贵族学院内竟然会出来一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再说神话集团,如果说黑道可以借用你本身强大的政治资源和人脉资源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壮大的话,那么在商业上即便是自身拥有极其丰富的政府资源但没有自己的起步基础别人不可能白白把钱送到你的口袋里,而且你叶芜道似乎也不是这样的人,因为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的发展过程中很少动用到你家族的资源,恰恰也是这一点才是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方。”端木子房感觉车厢内有些气闷,于是轻轻按下了窗户,仅仅是一条细缝,但外面的风雨却如同找到了逃生的出口一般汹涌而至,强大的气流包裹着雨水从窗户之间的缝隙狠狠灌进车厢,而原本平和的车厢内温度瞬间下降,充斥着水汽和凛冽。

    “说白了,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现在灌进来的这些风雨,完全打破了以往的规则,以至于将坐在车内的人们从原本平和的环境中狠狠抛到了外面风雨交加的世界,神话集团真正脱离普通意义上的高速发展而进入一种别人不可能复制的发展模式是从飞凤集团并入神话集团开始的,据我所知,当时神话集团的市值恐怕还不及已经有数年创业历史并且在g省酒店业占据龙头地位的飞凤集团吧从那以后,神话集团接二连三的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姿态兼并包括月涯在内的这些发展潜力和它们原本的女主人一样惊艳的公司直接奠定了神话集团如今俨然以商业航母姿态横行中国商界的资本,说白了,小花,如果说要颁发中国近代最出彩的最佳小白脸奖,那肯定是非你莫属了。”端木子房神情有些激动,实际上能够站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这样两艘在各自领域内决然不可能再被复制的巨舰从一艘小舢舨茁壮成长又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呢

    “特殊的发展轨迹需要一条行之有效又不可能走寻常路的管理体系,所幸的是这一点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规划好了,因此无论是神话集团内还是太子党内,神秘的最高领导人员工的感觉更多还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通过偶像,甚至神化领导人的方式让你的员工就像是被主人驱赶的骡子一样不停地为你创造利润,你不需要誓言甚至不需要忠诚,你需要的只是利润,当华尔街的冷血资本家们开始逐渐对自己手下的员工用软策略增加企业内部的凝聚力和团结力时,你却以这种方式强势崛起,这一点还真有你爷爷的风格呢。”端木子房忽然想到了远在美国华盛顿的全球叶氏财团创始人以及掌舵人,那位自己也没有见过几面的老人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冷血,刻板,前者枭雄,后者独裁。

    “一将功成万骨枯,站在最巅峰的人之所以能够以绝对高的姿态俯视天下,就是因为他们脚下堆积着累累的白骨,有敌人的,更有自己人的,太多人只看到了巅峰的不可一世,却看不到爬上这堆白骨的辛酸。”叶芜道冷笑道。

    “所以特立独行的管理方式能够支撑太子党和神话集团发展到现在的需要并且太子党如今君临天下而神话集团能够击退华夏经济联盟。”端木子房点头赞同道,这妖孽横行的世道,如果没有点独辟蹊径的能耐恐怕早就被塞在了那堆白骨的最下端,而能够站在最巅峰处的,不但要耐得住寂寞和辛酸,更是要有大智慧大手段的,而这一点也恰恰是端木子房最看中叶芜道的地方。

    “你是说我在太子党内绝对的权威让人背叛”叶芜道淡淡道。

    木子房点点头,并不否认。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种人不甘屈居于人下的,就算是暂时的屈服也只会是刘备对曹的韬光养晦,一旦有机会,他们会如同出笼的猛虎一样去闯下自己的天地,吞食原本的主人更是他们出笼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叶芜道冷笑。

    “所有的背叛背后都只有一个词,那就是利益。但还有一种,不是不甘屈居人下,而是不甘寂寞。”端木子房轻声玩味道。

    叶芜道眼睛猛然眯起,原本一直都在脑海中盘旋的几个名单中间忽然冒出了一个几乎要被忽略的名字,嘴角扬起,叶芜道的笑容竟然如此温和。

    “林傲沧的确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但他不是刘备,所以他死了。但现在这个人,他要做的,只是一种证明。”端木子房似乎遥想到了某些始终都被国家以绝密档案封存起来的过往,那个动荡的年代早就出什么样的英雄枭雄都不为过,摇摇头,那一段历史纵使对这个人有所偏颇,但补偿他的,已经足够了。

    第6o8章 仕途

    此时,远在中国国内。

    实际上,有那样一句形容中国官场的笑言,大致意思便是在中国当官,你可以没有行政能力可以没有迎上驭下的手腕,但有一点是中国为官者所必不能缺的,那就是人脉。

    中国身后的文化底蕴决定了这个国度丰富到令外人匪夷所思的人文内涵,对于中国人而言,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并非是出于感情或者利益那么简单,或许你今天的一次结识在日后不经意间就能够帮上一个忙,恰恰是这种内涵极为丰富的交际手段才会让这个国度变得如此多姿,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始终都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不停上演。

    正是因此,在中国才会有做刚正不阿的清官比做圣人更难的笑言,虽是一句笑言,却深刻地反映出了中国官场的本质。

    正如时任南京市市委秘书长兼市长助理的苏惜水,她的办公桌上除去一张并不张扬的叶芜道照片之外就是一行小小的被镶在透明玻璃相框内的字,装饰并不华丽反而显得有些简朴,棕色的色调,内里的底衬是金黄色的底色,黄纸黑字,上面写着:既为官,当为民。这是苏惜水的爷爷堪称中国政界不倒翁的南方数得上大佬苏存毅在她正式踏上仕途上任的第一天送给她的。

    没有多么花哨,简单而直白的道理,却是如今绝大多数的从政者一生都不会明白的至理名言,这一行字,始终是苏惜水为官的至高目标。

    此时的苏惜水,站在福建省省委委大院一幢并不起眼的楼前。

    这一次,她是跟随南京市市长的市委副书记前来福建进行一个会议的,而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忐忑了起来,毕竟在福建做省委书记的可是自己那个“他”的母亲,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妈”。每想到这个令她自己都面红耳赤的心跳,那颗在政界摸爬滚打数年随着阅历和生活的磨练愈发沉淀的心情都会忍不住砰砰直跳。

    跳开这一层关系不说,在中国政界真正能让苏惜水敬佩的女性从政者无非也就两位,一位和自己爷爷是同一个时代的,只是随着权力的更迭作为中央“那个人”一系的她也渐渐走到了政治生涯的尽头,而如今真正如日中天的中国从政第一女性不用说,就是自己即将要见面的杨凝冰杨阿姨了。

    轻轻敲门,苏惜水的手上提着一份并不名贵却很到位的礼物,以前曾听叶芜道在不经意间说过他的妈妈不喜欢太铺张的东西不过对江南的手工刺绣到是情有独钟,而手上这份被她自己亲包包装的刺绣正是她走访了好几位刺绣名家之后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中间甚至为了和一名同样来头不小的竞争者竞争她不惜动用了爷爷的人脉。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值得的。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保姆模样的妇女习惯性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惜水,礼貌却充满戒备地问:“小姐,请问你找谁”

    能在市委书记家里做保姆的自然是需要一些眼力劲的,之前为杨凝冰挡下了不知道多少冒昧的拜访者,这名中年妇女当然要比普通保姆多了一份审慎,当然,她的态度无论如何都算的上客气和礼貌,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省委大院的,而且是这样年轻的女人,阅人不知凡几的中年妇女当然能看得出来苏惜水身上与众不同的卓越气质。

    “我找杨阿姨,请问她在吗或者叶叔叔也行。”苏惜水微笑轻声道,既然在书的时候她就没有身为名门之后的骄横,那么现在在政界磨练了数年的她当然也没有纨绔子弟的那种跋扈,面对这名保姆,苏惜水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觉高人一等,也没有一种可以表现出来的做作和蔼,一切都发呼于自然。

    “好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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