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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战湘潭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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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械无算。此初四日水师追剿大获胜仗、初五日卯刻克复城池之实在情形也。

    现在贼匪纷纷窜逸,有上窜者,有下窜者,有径回靖港者,皆零星逃窜,不复成军。已饬塔齐布分途追剿,并札饬各道府州县四处搜拿。湘勇管带、已革升用同知直隶州知州王錱,追贼至云湖桥,杀贼四十二名,生擒二十余名。又一股由渌口窜至酃陵县界,约人数百,将窜入江西萍乡,臣等飞咨江西抚臣速饬堵剿。

    此次逆贼大举南犯,多曾历百战凶悍之徒,意图窃据湘潭,与靖港之贼互为首尾,倘不及早扑灭,不仅省城孤注,难以图存,即衡、永、郴、桂及两粤匪党闻风响应,从乱如归,东南大局不堪设想。幸仗皇上威灵,八日之内,水6十获大胜,全股扫荡,贼胆已寒。讯自贼中逃出者,皆云:“粤、楚满发老贼及皖、鄂新附之不为尽力,新贼疑老贼之暗汇军情,彼此猜忌。初二初三两日败回收队之后,在潭城分党械斗,自相屠戮者约计数百之多。”此皆臣意想所不到。

    此次痛剿,毙贼近万,所获旗帜器械无算,凶渠、伪目除功斩外,或毙于水,或毙于火,为数极多。被掳解散之人约以万计,逆贼实已闻风丧胆。现在靖港一股,亟应回军剿办,俟水6兵勇调回,即行相机攻剿。

    补用副将塔齐布,忠义奋发,勇敢当先,士卒乐为之用。通城剿贼已获大胜,此次复著奇功,实属武员中杰出之才。前剿办江西土匪案内,请旨赏换花翎,以副将补用,尚示接准部复,应仍请赏换花翎,加总兵衔,并赏给勇号。蓝翎守备周凤山,饶有胆略,深得士心。上年冬间在常宁县洋泉、道州四眼桥,本年正月在道州岩岭村,屡次带勇剿匪,迭著战功,拟以都司保奏。三月十四日随同塔齐布进剿崇、通贼匪,大获胜仗。此次奋勇当先,克获全用,应请旨以游击升用,先换顶戴,并赏换花翎。    委员即选知县夏銮,督勇力战,胆识俱壮,应请旨以同知升用,先换顶戴。蓝翎千总杨载福,以6路武弁,督带水师,被贼枪伤左肋、右腿数处,裹创血战,奋不顾身,6续烧毁战船四百余艘,请以守备留于本省补用,并请赏换花翎。六品军功附生彭玉麟,书生从戎,胆气过于宿将,激昂慷慨,有烈士风。臣曾国藩前在岳州派往西湖搜查贼船,该生带水勇三十余名,分坐两小舟,周历重湖,沿途搜剿,杀毙长发贼匪三十余名,夺获贼船数只,拟以县丞保奏。此次力请带勇,会同杨载福亲坐小船,焚剿贼船六七百只,免致他窜,阙功甚伟,应请旨以知县归部遇缺即选。分带水勇哨官张宏邦,奋勇当先,抢贼目船,生擒黄巾贼目,并焚烧贼船数十,身受重伤,应请旨以千总归于广东拔补。国子监学下衔、候选训导江忠淑,系前安徽巡抚臣江忠源胞弟,督带楚勇,首先登城,立将城池克复,甚合机宜,应请旨赏加五品衔。

    此外,各员弁兵勇,奋勇出力者尚多,俟即核明劳绩最著者,开列名单,吁请皇上恩施,加以鼓励;阵亡员弁兵勇,俟该将等查明,分别奏请赏恤。庶才杰进用,而廓清可期;拔擢有真,而群才竞奋。

    所有水6胜负实在情形,谨据实由驿驰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对于以钦命团练大臣身份与湖南巡抚合奏的这份情形折,曾国藩非常满意。书包 网  想百~万\小说来第二书包网

    从湘潭之战中走出的两军将帅

    湘潭之战虽然结束了,但善后事情还有许多。太平军的溃勇到处都是。曾国藩饬湖南各州县会团汛兵、弁兵、团练、士绅于名属地之要隘处严密兜截,战事进入搜剿之中。同时飞调湘军水6各军朝靖港进发,誓拔敌巢,以报上次投水自杀之恨。

    据衡山、醴陵、浏阳、平江、安仁、常宁等地的禀报,各地截擒太平军余众数百数千不等。可见这次湘潭之战,太平军被打散很多。也可能有人见势不妙,化整为零分赴各乡村,发动群众,联络会党,等待高嘲。这一点在曾国藩上奏北京的奏折中可以看出:“讯问广西、湖南满发,老贼居多,希剃发潜归,复行勾结滋事。”

    有一大股太平军从湘潭登上辎重船,扬帆顺流而下。塔齐布等从6路赶到长沙时,该股太平军已经由湾河、芦林潭一带扬帆下窜,经过湘阴、岳州等处,均不敢停泊。这一股太平军在途中出现了一系列问题:舵工、水手逃散,一路遗弃的船只很多。

    驻扎在下摄司、株洲、渌口等地的太平军,在湘潭前线总撤退的前提下,已奉命全部向醴陵方向撤退,他们在集结后从江西返湖北通城。这支部队在湘赣边界与堵截的清军发生多次战斗。参加围堵这支太平军的部队,是曾国藩调过去的,守备徐统绪、知县陈鉴源,带领绥靖兵三百名,之后,江忠淑又带一千三百名楚勇奔赴平江,会同知州林源恩进行围剿。这支逃难的太平军部队战斗得异常辛苦。

    为接济这支部队,湖北通城的太平军派出援军从江西义宁州界的桃树港进行打援,击败了湖南、江西官军会剿的企图,江西的官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太平军援军冲入湖南,直达平江的上塔,将围困中的湘潭撤退的太平军余部救出。林源恩分派随营绅士管带带壮勇团丁暗道抄袭,太平军中埋伏,激烈奋战之后,丢下九十余具尸体。带着缴获的江西官军数百杆抬抢鸟铳,退入湖北通城地界。这时江忠淑也追到湖北地界通城九岭一带。

    五月初一,湘军拟出队攻剿。通城的太平军分路蜂杀而来,湘军分三路抵抗。在激烈战斗之后,太平军后撤,在过河的途中又有一些损失,被迫再撤至一座山上。湘军狂冲,杀上山梁,太平军又丢失了一些军械弹药。太平军亡命奔溃,坠岩跌死者无数。太平军退回湖北通城境内。从靖港、宁乡、岳州退回湖北的太平军也聚集在通城,通城的太平军重新集结,双方形成对峙。

    湘潭之战成为近代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它决定了早期湘军存在与否的关键,改变了湘军的命运,湘潭成为湘军的福地。参加湘潭之战的湘军6师的主要将领有塔齐布、周凤山等。他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充当着湘军的中流砥柱。

    塔齐布,字智亭,满州镶黄旗人。镶黄旗本身在八旗中属于地位较低的一类,多以农业经商为主。到他这一辈时,家境衰落了。先入京师火器营鸟枪护卫军服役,升三等侍卫。后分派到湖南,在长沙协服役任都司,左营守备。绿营虽然,但是他却严格要求自己,不与之为伍。长沙之战后曾国藩认识他,他任游击署抚标中军参将。时曾国藩在省城练湘勇,留心察访大小将弁,求其临阵不怯,为士卒信服之人。湘军的训练,营务都是靠塔齐布来进行的。塔齐布练军有方,常在雨中练兵,纹丝不动。湘勇皆乐为之用。曾国藩认为塔齐布属于忠勇之士,多次向皇上保举此人,并以自己的政治前途作担保,“此人日后有临阵退缩之事,即将微臣一并治罪。”曾氏把一个满人拉进湘军,本是想去掉皇上疑心,没想到塔齐布这位东北人却对曾氏有了知遇之恩,遂许以性命相驱驰。湘潭之战前夕,曾国藩硬是将长沙协副将清德参倒并交刑部治罪,保荐塔齐布为长沙协副将。湘潭之战,塔齐布不辱使命,一仗即为曾国藩扳回了面子,在后来的战武昌、战田家镇等一系列战役中塔齐布英勇善战,成为湘军的重要将领。其人特点:身先士卒,但又不自伐其能。一满人与湘军打得火热,实属不易。后攻江西九江时,因屡攻不破,忧愤呕血而死,年仅三十九岁。清廷震悼,依将军例赐恤,谥忠武,并诏令在湖南建专祠纪念。湘潭县志载:塔卒于九江军中,丧过县城,士民举哀奠之,即为立祠。奏准春秋二祀。

    塔忠武祠在湘潭老城通济门之东今老县城物资局宿舍附近,当时占地面积四十六亩,又靠雨湖之后湖,便成为湘潭人进城时能看见的建筑。曾国藩为湘潭的塔忠武祠撰联:将军真天上飞来,五日功成如反掌;国士本人间杰出,千秋论定许齐肩。

    同时附在此祠一起祭祀的还有三个湘潭县县令,他们均为湘潭历史上三位清官,他们的名字是白景、卫际可、叶攀鳞。白景是乾隆时人,三次任湘潭县令,县志称他“声如洪钟,善养威重”。十六总的白公渡,就是为了纪念他。叶攀鳞,清官,在任三年,卒,年仅四十二岁,其妻先卒。叶为浙江人,竟穷得无钱归葬。卫际可,清官,去职时老百姓自发为之送别,“送者盈路,自棹舟追送至长沙者数千人”。六年后有人要暗算他,说他在湘潭任上亏空了数千金。湘潭老百姓闻之,三天之内,咸自发垫资为之清冤。湘潭至今有谚语“卫夫子不得冤清”,即指这位廉洁但不善于理财之地方官。这样三位清廉、在湘潭地方响誉极高的县令也只能附祭在塔忠武祠,可见湘潭人非常看重湘潭之战。

    周凤山,曾国藩识之于让他带勇赴常宁剿匪之中,迭有战功,升都司。湘潭之战时,周已升为蓝翎守备。曾国藩对他的评价是“饶有略,深得士心”。后又给他一个评语:“精练持重。”他与塔齐布都是曾国藩在靖港兵败之后准备自杀前向皇上呈递的遗折中推荐的人物。周凤山在湘潭之战中确实打得英勇,但是在此之后他真的变得“持重”了,打武昌花园时,他拥兵蹑慎,却让兵少的罗泽南先上。打南昌,他屯军江西樟树镇,“持重”而陷入太平军重围,几致全军覆没。周凤山是曾国藩看走眼的一位高级将领。樟树战之后,未再重用。

    王錱,利用湘潭之战以防太平军入湘乡为由,大规模募勇,自拥六营,共计二千二百人,计划再募三千四百人。曾国藩察其势大,难以驾驭,檄其裁减。他不予理置,有骆秉章扶植,终于自成一军,号“老湘营”。老湘营为平定湖南各地会党、确保湘军后方平安立下大功。后部队拉去江西作战。王錱累官升直隶知州衔。后累死在江西乐安战场。清廷赠布政使衔,二品恒典,谥壮武。

    萧启江,湘潭之战后,受骆秉章意募勇成“果字营”。参加对江西作战,升知府。参加多路大军回宝庆大战石达开,追太平军入广西,解桂林围,擢按察使。后随骆秉章入川,病死于行军之中。

    童添云,后官至副将,战死于九江。

    彭三云,后官至副将,战死于湖北。

    周清云,后官至副将,战死于武昌。

    萧捷三,后官至副将,死于石钟山。

    凡此种种,不一一叙。

    湘军水师更是自湘潭之战一举成名。他们中许多人都成为清廷的封疆大吏。

    褚汝航是广东人,曾在清绿营广东水军中服役。曾国藩最先练水军,缺乏人才,始把他从广东拉过来。他带来了广东快蟹长龙船的制作办法,他是早期湘军水师的统领。湘潭之战后,参加湘军战湖北,率水师出洞庭湖时,“遇大风”翻船而死。

    彭玉麟,字雪琴,湖南衡山人,其父是安徽的一个小官吏,辛辛苦苦赚了点钱回衡山买田买地,后都被族亲强霸,遂一贫如洗,一病呜呼。彭玉麟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带大的,他还有一个弟弟。母亲告诉他: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与族人争那几亩田土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他的勤奋、聪慧引起了衡阳知县的重视,一边担任县令的家庭教师,一边参加科举取士。第一次童试时,他的成绩获全衡州第一,但知县为避嫌,让他推让,第二年再试。这样一位有志于科举取士、并且有可能靠科举取士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被曾国藩“强令入营”,帮助建水师。此人书生气极浓,每打一次仗,他就推辞上面的封赏。而他每一次推辞,封赏就会更大,最后做到了长江水师总督、兵部侍郎。彭玉麟受王船山的影响,他不屑为清廷的官,他出来打仗,一则是曾氏“强令入营”,没办法,一则是他认为镇压太平天国,维护地方社会秩序,这从哪朝哪代都说得过去,只要不做清廷的官就行了。这么一个读书人,没有什么爱好,一好画梅花,战斗之余就是一个劲地画梅花,晚年养了一只鹤,以鹤以梅作伴,画了一辈子,他的作品流传海内外,死后梅花的身价很高;他二好喝酒,常令一两兵丁侍后,自饮自嚼,置妻子儿女于不顾,性情乖僻。但他一生刚正廉直,他敢查曾老九的乡间侯府,微服私访来到荷叶塘,见曾国荃的宅院有违规制的地方,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院门太高了。”那曾老九真的服服帖帖地降下门阶。彭玉麟后来成为清末咸同中兴的五大名臣之一。

    杨载福,长沙人,行伍出身。曾国藩创水师时,拔为营官,与彭玉麟是多年的搭档,基本上湘军水师以彭杨并驾齐驱。参与过湘军水师大大小小的恶战,如战湘潭、战武昌、围九江、战鄱阳、战安庆、战天京。后官封为太子少保,带勇渡台湾海峡与法人作战。死后葬于长沙。“文革”期间,其墓被红卫兵掘,掘时尸体鲜艳。有一把宝剑在棺材中,寒光闪闪。

    黄翼升,长沙人,少孤,初在长沙协标营当队长,曾国藩创水师时调任哨长,隶杨岳斌部。参加水师诸多大战。他是鄱阳湖水战的主要战将。咸丰十年,曾国藩奏设淮阳水师,荐之,授镇总兵。金柱关之战大显身手。李鸿章进规常熟、苏州时,清廷任命他为江南水师提督。后任长江水师提督。彭玉麟终制回籍,长江事务全部委之管理。

    李成谋,湖南芷江人,湘潭之战时任水师哨官,隶杨岳斌部。参加长江上大小战役。胡林翼议肃清江面,其功最甚。历任福建漳州镇总兵、福建水师提督、长江水师提督,江南兵轮悉归管理,加太子少保。

    李朝斌,善化人,由行伍隶长沙协标,创水师时,调任中营哨长参加湘潭之战。历任参将、镇总兵、江南提督。

    刘培元,长沙人,湘潭之战中为一弁兵。后历官至浙江处州镇总兵,加提督衔。

    王明山,湘潭之战后,随曾国藩大军转战湘、鄂、苏,后官至福建6路提督。

    吴加榜,益阳人,参加湘潭之战,隶杨岳斌部。后历官至记名提督,瓜州镇总兵。光绪二年兼署长江水师提督。

    罗逢元,湘潭人,由武生出身,治水师时,充哨官。后官至记名提督,云骑尉世职。

    参加湘潭之战的太平军主要将领的结局又如何呢

    石祥祯退出靖港,不久回师攻克武昌。调天京,在天京东南七桥瓮与清军作战时阵亡。

    林绍璋,湘潭之战后,被免职,调江西湖口协助石达开防守。三年后复职春官又副丞相。后石达开负气率众西走后,他被洪秀全重用,调回天京,任地官又副丞相,与蒙德恩、李春发同理朝政。封章王,代理外交事务,对洋人强硬。参加天京保卫战,天京失陷后护幼主洪天贵福出逃,战死在常熟。

    石镇仑,湘潭之战后,率军北退,占常德,后放弃。参加战武昌,克。又复随大军反攻岳州,不克。后在田家镇半壁山防守战中阵亡。

    韦俊,又作韦志俊,湘潭之战后,八月回天京,随秦日纲又沿江攻湖北,克武昌,由他镇守。屡挫湘军,击伤罗泽南,罗旋伤重而死。封定天福,授右将军。因其兄韦昌辉死于天京政变后,遂向湘军投降。为湘军参将,后升为副将加总兵衔。结局还是被曾国藩找了一个理由杀了。

    曾添养,在湘潭之战后,退守岳州。在随后与北进的湘军接战中,他采用小队接战,大阵伏击,屡挫湘军,先后斩湘军总兵陈辉龙、湘军水师统领褚汝航。但随后在与塔齐布的交战中,因舍舟登6,扼险扎营,被塔齐布湘军重围,力战而死。天国追封他为天朝九门御林沁天义,赠烈王号。

    罗琼树,在湘潭之战后退守九江。因湖口、九江之战大败湘军,封秋官正丞相。杨韦事变中参与谋杀杨秀清。后封为天朝九门御林幄天福。后下落不明。

    曾添浩,湘潭之战败后退岳州,助其兄守岳州。也被封为恩赏丞相。曾添养战死后,率部退出湖南。后又随秦日纲退守九江。后下落不明。

    陈玉成,湘潭之战后,他随部退出湖南,旋跟随西征军反攻岳州,与湘军大战于城陵矶。不利,退守汉阳。后退守九江。咸丰五年,随秦日纲西上,又在鄂东大显身手。旋调往安徽作战,升冬官正丞相。镇江之战,破清军江北大营,克江苏大片地区。又同各军摧毁江南大营。入安徽,与捻军协同作战。受封为成天豫,与李秀成同主军政。浦口之战再破清江北大营,歼敌万人,寻克。与李秀成合击三河,全歼李续宾湘军六千余人。次年击败李孟群清军,会同各军摧毁江南大营,封英王。为解天京危,从江北率军第二次西征,阻于武汉之洋人,折回安徽。安庆失守后,北往寿春,被苗沛霖诱捕。监送北京途中,杀害于河南延津。有笔录供词即陈玉成自述存世。

    李秀成虽然没有参加湘潭之战,但是,他对此役看得很重。他为太平天国忠王,与陈玉成是后期太平天国的两位军事统帅,充分体现出年轻将领的活力,屡败清军。由于洪秀全拒绝迁都,虽他与陈玉成屡败江南江北大营,但无力回天。天京陷落后,护送幼主洪天贵福突围,失散被俘。狱中写数万字供词即李秀成自述,内中述及湘潭之战。他说:“天朝之失误有十,”其中第四条即为“不该发林绍璋打湘潭,致使全军败尽”。他把“湘潭”写成“相谭”。

    湘潭之战是太平军从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守的转折点。

    湘潭之战对于湘军的意义

    当时人如何评价湘潭之战呢

    曾国藩评价湘潭之战:“若此战有失,不仅省城孤注,难以图存”,“即衡、永、郴及两粤匪党闻风响应,从乱如归,东南大局不堪设想。”

    曾国藩又评价湘潭之战:“岸赫水温,同归浩劫事虽惨而功则奇,水战火功,未有痛快如此者也”

    骆秉章评价湘潭之战:“今无可为计,且须湘潭音。”在当时局势下,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有等待湘潭之战的结果。

    李元度曾文正公行壮评价湘潭之战:“贼自称乱以来,至是始受重创,大局转关自湘潭始也。”

    湘军志评议评价:“湘潭一战为湖南安危一大转机。”

    湘军记称:“万炮齐鸣,湘波为之鼎沸。”“实湘军初兴第一奇捷。”

    彭玉麟更是将此役视得更高:“一火重烧赤壁红。”“焚贼船数千,江流尽黑,杀贼山积。”

    清史学家、文学家俞樾称赞湘军纪律:“大军恂恂如未尝一战,辎重一无所取。”

    湘军志称:“火延岸上,光烛数十里。”

    如此,不足而论。

    湘潭之战在中国的军事史上实为以少胜多之战例。湘军水6不足万人,与超过己之三倍之众作殊死战,实为“蛇吞象”。蛇能吞下大象,是何原因呢纵观全战,以下几个方面耐人寻味:

    兵不在多而贵精。曾国藩在此之后大裁湘勇,他坦言,湘军水师在岳州洞庭湖大败所恃者惟杨载福一、二营。湘潭之战,所恃者不过彭玉麟两个营后增至四营。6路,认定一个塔齐布就可以了。就太平军而言,卷入湘潭之战最多的时候兵力达到二万多人,还不算湘潭就近所掳之夫。解散胁迫者数量有一万余人。这一万余人毫无实战经验,听到炮声即溃,不但不能达到人海战术的效果,反倒添乱,摇动军心有余。

    政策得失人心。按理说,太平军是革命的、新生的事物,比之反动的、守旧的势力充满活力。但是,曾国藩能够避开不利因素而将片面的理由无限扩大:他不提忠君勤王,只提捍卫孔孟之道、解救被胁之贫民。而太平军所到之处破四旧、砸牌坊、捣庙宇,烧杀抢掠,倒行逆施。使用童子军、娘子军作为御敌的炮灰,也是违背人性的。蒋介石在曾胡治兵语录的序言中这样反思道:“太平天国之战争,为十九世纪东方第一之大战,太平天国之国史,为中国十九世纪东方第一光荣之历史。我们的总理孙中山先生常为我讲授太平天国的战略战术,加上自幼闻乡里众老所谈,心向往之,因此,我决心编一本太平天国战史,使之永垂不朽。但是我在查找资料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既然是革命的进步的东西,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呢从他的敌人曾左彭胡的著作中我发现湘军确实有过人之处,我不得不叹胡润之之才略识见、与左季高之志气节操高出一世,实不愧为当时之名将,由是益知其事业成败,必有所本也。”“夫满清之所以中兴,太平天国之所以失败,益非人才消长之故,实德业隆替之征也。”“曾氏标榜道德,力体躬行,以为一世倡,其结果竟能变易风俗,挽回颓靡。”“吾姑不问其当时应变之手段、思想之新旧、成败之过程,而其苦心毅力,自立立人,自达达人之道,盖足为吾人之师资矣。”这样就出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现象,本来想为太平军立不朽之言,反过来却悉心研究湘军人物的道德思想,并将他们的治兵语录作为历代黄埔军校之教材读本。湘军人物的智慧大概就在这里,这确实是令人浩叹的。青年时的敬佩曾国藩,他说:“吾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满无缺。使以今

    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曾、左吾之先民,黄、蔡邦之模范。”湘潭是一个被满人屠过城的地方,民众对满清潜意识存反叛心态,按理,在这样一个地方闹革命,开辟根据地,扩军,是非常具备政治潜力的,结果却恰得其反,这不能不令人反思。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古往今来的铁律。太平军靠的是人海战术,而武器相对于湘军则落后许多。以6师为例,湘军多抬枪、鸟铳、大炮、喷火筒,而太平军虽也有大炮、鸟铳、抬枪,但无喷火筒,更多的还是原始的长矛大刀。以水师为例,湘军水师开战前花重金从广东买来射程远的大炮,从洋人手中购进铁皮船,每船上的炮位数数倍于太平军水军。太平军船只是湘军的百倍,但均为掠来之渔船、辎重船,虽称为水师,实不为师,水军战斗力极差,故水战中几乎处于完全被动挨打之地位。这很让我们联想到非洲的殖民者与当地土著的战斗,一边是先进的铁船大炮,一边是原始的大刀长矛,以血肉之躯抵钢铁大炮,虽然壮烈,又有何用

    民风民性。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入湘的太平军应该早在蓑衣渡之役、长沙围城战中就了解到湖南一省之民性。此间民众好辣嗜斗,古往今来,莫不如此。但太平军忽视了这一点,把湘军等同为绿营,把湘人等同为吴侬软语。应该“避其锐气,击击惰归”,不要为在湖南牺牲了两个王,不要为洪宣娇抱着遗腹子哭哭啼啼就感情冲动来打湖南湖南是那么好打的吗你们要闹,到别的地方去闹,闹到湘军的家门口来了,这不是要他们的命、掘他们的根哀兵必胜,也可以看成湘潭之战的特点。太平军为什么不把其他地方拿下来之后,再图湖南这在程序上犯了错误。广西虽为老巢,然既已放弃,弃则弃矣,就像武汉三镇,当时已弃,后又多次来争,付出的代价太大。为什么不倾天国之兵,一鼓作气,北上直捣清廷西征,进攻湖南,大伤元气,遂使湘潭之战成为战略进攻与战略防守的转折点。本无数次可以改写历史,却无数次丢掉了机会。惜哉

    昔人已骑仙鹤去,此地惟见江水流。已则已矣湘潭之战成为天国的悲哀,而成为湘军的再生福地。湘军因湘潭而延乍,湘潭因湘潭之战而崛起于全国,后而一发不可收,人才如滚滚湘波斯漫至今。偶然成就了必然,街垒承载的战争、遍布战痕的历史战争与灾难历练了湘潭。这,就是湘潭。湘潭之战后,湘军杀出湖南,走向全国。此后,湘军纵横驰骋于大江南北,在中国近代史上竟然辉煌了一个半世纪

    湘军志中如是说

    附录一

    湘军志中记录湘潭之战

    注:文中“寇”是对太平军的诬称四年正月,总督吴文镕败死黄州。国藩知时事愈危,势不得出十全,于是改营制,以五百人为一营,其非湘乡人各领乡军者,随所统为小营。凡6军五千余人,为十三营,水师五千人,为十营,战船二百四十,坐船二百三十,器用工匠米炭杂具及员弁丁夫,水6万七千人,建旗东下时寇已围武昌,台涌方居德安,而寇党分犯通城、崇阳,入湘阴,趋宁乡。巡抚先遣王錱会曾军俱下,寇沿洞庭者皆退走,6路游奕自如。

    二月庚辰,遣储玟躬拒寇宁乡,雨雪步进,欲与寇争城。壬午,未至县十许里,县故无城垣,寇已据治所,官走免。众议止待后军,玟躬奋曰:“自军兴,寇破城百数,皆待其休息或饱掠弃去耳,今舍营兵,起义勇,奈何闻警咨趄。”即部分其五百人,分三道乡宁乡。寇方散掠,遂乘攻之市中,寇各求门出走。玟躬止营郊外,休士会食,而躬率十余人行衢巷,抚难民。寇先出者不知官军至,方还县,见街中横尸,大惊,复出东门,乃反遇玟躬,相挤塞门。玟躬遽前搏寇,寇前后刺之,玟躬及十八人尽死。寇不知主将死,奔相告:“此来者以数百人败数千众,今止营待后军,不可当也。”即夜引去,合蒲圻寇众俱去。湖南境内解严。省城、湘潭初闻寇破宁乡,大惧,及闻寇去,知由玟躬一战,道路交颂储石友云。宁乡人见其战者尤感念,即日为立祠。盖自此湘军重赴援,人人稍知荣战死矣。

    国藩前军至岳州,王錱先屯岳州城,见寇退,议进兵。崇、通寇大上。三月,寇先由蒲圻犯岳州。乙巳,败王錱于羊楼。丙午,塔齐布复通城。其日,王錱退守岳州,邹寿璋屯城中,谓錱曰:“城空无食,不可守也。”錱不听。戊申,寇至,寿璋率所部退保南津,会水师,而别将还保城。城空,军士一日不得食,王錱缒城走,众乱。国藩遣炮船迎师,免者千余人,溃死大半,俱走保长沙。寇众乘之,遂据靖港,距省城六十里。再犯宁乡,败湘勇三营,营官伍宏钅监战死。塔齐布自崇阳还,奉檄援宁乡,会寒雨,行三日未至。

    甲子,寇陷湘潭。是日,国藩下檄塔齐布,改援湘潭。使者以为军在宁乡,行半日遇之,乃在中途,距湘潭反近。塔齐布亦未知湘潭已破,喜于凭城保大县以自固。四月己巳朔,军长驱趋湘潭,将入城,乃知寇先在,势不得退。寇闻有官军至,亦即发兵拒战,迫相遇。塔齐布不得退,则驰陷阵,军士皆出薄战。寇自起,与官军未尝短兵接,相顾愕欲退。其后队望四山多负杖者,以为官军大至,则先走,因相蹂。官军噪呼,观者皆噪呼,遂大破之,追至城乃还立营。其日,长沙惴惴居贼中,人自以为必败。国藩集谋攻守,皆曰入城坐困,宜亲督战。或议先靖港夺寇屯;或曰靖港败,还城下,死地矣,宜悉兵攻湘潭,不利,保衡州,即省城陷,可再振也。水师十营官皆至,推彭玉麟决所向,定向湘潭。五营先发,约明日国藩帅五营继之。夜半,长沙乡团来请师曰:“靖港寇屯中数百人,不虞我,可驱而走也。团丁特欲借旗鼓以威贼,已作浮桥济师,机不可失。”闻者皆踊跃。国藩亦忧湘潭久踞,思牵之,改令攻靖港。庚午,平旦至,水急风利,炮船径逼寇屯,寇炮发,船退不得上,缆而行。寇出小队斫缆者,水师遂大乱。6军至者合团丁攻寇。寇出,团丁遽反奔,官军亦退,争浮桥,桥以门扉、床板,人多桥坏,死者百余人。国藩亲仗剑督退者,立令旗岸上曰:“过旗者斩。”士皆绕从旗旁过,遂大奔。国藩愤,自投水中,章寿麟负之还船。日午,还至城下,而湘潭大捷报至。先所遣水师距湘潭十里,闻6军战胜,鸣角发炮直上。塔齐布军三日三胜。壬申,寇散走,水师尽烧所掠船,寇大败,走靖港,遂俱走还岳州。湘潭既复,国藩以军不精练,悉汰所部,留五千余人,因留长沙造船,增调罗泽南、李孟群、陈辉龙将水6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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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军志水师篇中如是说

    附录二

    湘军志水师篇第六

    咸丰三年十月,诏国藩督练勇援武昌、汉阳,始命率船炮赴下游。而国藩亦先于衡州治水军,访船制,皆不知其状,筏成,不可用。羽檄征军日数至,人人以逗留为疑,乃叹曰:“今寇往来阳逻,湖南、湖北所费殆二十万,彼纵横江湖,非舟檝无与争利害。且成师以出,当为东征不归之计,九江以上,千里如洗,奈何以仓卒召募之众,执蛊脆之器,徒步三千里,以当虎狼百万之强寇乎”水师守备成名标者,颇能言船炮事。国藩亦自以意,用商船改造为长唇宽舷,试发炮,果不震。而资费无所出,乃奏截留大营粤饷银八万,兴水军四千,船二百。其大自五百石及千余石,炮自二百斤至三千斤,又推端五日竞渡船意,为短桡长桨如蛇足,以人力胜风水。奏征右江道张敬修率战船,不果来。而同知褚汝航奉檄代敬修,造长龙战船于湘潭。先成名标于衡州造者,曰快蟹、三版,闽、粤船制略备矣。然非有法,直以意为,屡改乃成。其军亦募操舟人为之,增设炮手;其统将,国藩自主之;其裨将,亦号营哨官,纯用儒生、农氓,或6营弁丁;其经营尺寸轻重之度数,皆自虑度

    之。而总督吴文镕,颇与同心,时相商定焉。

    四年二月,船成,凡大小二百四十,辎重炮船百二十,辎重民船百,水军五千,分十营,设粮台舟中,器物食用工匠毕备,合6军五千,发衡州,浮湘东下,军容甚壮。当是时,吴文镕以促战先出,败死,湖北水军尽散。而寇入洞庭,步上犯宁乡,及遇水军下,寇遽退,湘阴、岳州皆复。三月,寇复上,岳州防军溃,赖炮船以免。丙午,大风坏船,漂损大半。

    戊申,以6军败还长沙整军,寇遂上犯,屯靖港,及湘潭城,腹我军。当是时,寇若从湘潭上游,乘春水攻省城,及从靖港乘北风来攻,皆不过行二十刻,势危急。我军闻吹角及火光,皆自惊,寇竟不来。四月巳朔,塔齐布援湘潭,战胜。报未至,军中议曰:“6军败,皆溃,死矣。宜及军士心未散,率水军进攻,水6交争,冀一当。”于是议所向,用水师营官彭玉麟定计,全军上攻湘潭,四营夜发,约明日国藩帅四营继之。比至湘潭十里止,侦者还言,塔齐布已大胜,乃约水6循城进攻,尽收所掠商船,百货阗委。彭玉麟计军士贪虏获,必懈,乃悉纵火烧船货。火延岸上,光烛数十里。寇先本在舟中者,仓卒不得走,虽亦发炮相拒,不能水战,伤溺者千计。城寇失计,弃城走。烧寇船之日,国藩帅四营下攻寇靖港,败还,城中大震,得湘潭水6捷书,乃大定。五月,寇陷常德,水军船方造,巡哨小船莫能救,然寇益不敢入湘。

    湘江北去不舍昼夜

    后记

    每天从湘潭湘江一大桥驱车或乘车驶过。窗外,湘江如练。城市的日新月异使我无法从纷繁的史料中去印象咸丰四年湘潭之战的模样。宁静美好的城市谁曾想过“和谐的代价”和谐是无数代人的代价作为湘潭市地方志办公室的史志工作者,我总觉得,湘潭之战对于湘军的意义、对于湘潭的意义、对于这个城市争创全国历史文化名城的意义都是不言而喻的。于是始蒙发了真实地再现湘潭之战的意图。

    资料的搜集虽然有很大的难度,但是,我相信一句话:想法决定干法。点点滴滴,搜集起来就容易了许多。庆幸,湘潭的两次重大事件湘潭屠城、湘潭之战当时都有有心人给我们留下了备急录,最著名的,一本叫湘上痴脱难杂录,一本叫潭城纪事。皆为当时代的民间街坊本。从官方而论,曾国藩与骆秉章的奏折中也有专门的湘潭之战的奏稿,还有清史稿中大量的湘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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