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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其他类型 -> 再见茉莉 第138章 垣城往事［111］
- 两个多月后，我囊中羞涩，想起了陈严欠我的那两千块钱来。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我给陈严的期限也已经过了。可陈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所以我只好给陈严打过去，陈严给我的答复是他没有钱。
“两个多月了，当时你是怎么答应过我的。看来你是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了。那就按照我当时说的办，你回常德去吧，三天后别让我在垣城看到你。”我很生气，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生气陈严没有钱还我也不先跟我说一声。我这么说也是让陈严三天的时间准备找钱还给我。
三天后我再一次给陈严打电话。陈严信誓旦旦地说他已经回常德去了，要我有本事去常德找他。
我打电话给张娟确认，张娟说陈严确实已经回常德了。而且她现在也已经不是陈严女朋友了，我要怎么做她都不会再帮陈严说句话。
张娟跟我说陈严还会再回垣城来的，到时候她要是有陈严消息她就给我打电话。
我想陈严是不会回来的了，陈严要是还回来不敢说那句要我有本事去常德找他。
一个月后，张娟给我打电话说陈严已经下垣城了，并且她知道陈严在哪里。要我现在下去。
我用报纸包住一把大马刀扛在肩上就往垣城赶，我住的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站的，这是我防身用的。我不怕鬼，但我还是得防着人。
我想起陈严的那句话就越想越气。估计陈严以为我不住垣城了才敢那么狂。
垣城张娟早就在约好的地方等我了，看到我手上的东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待我自己要注意把握好度。
关于陈严和张娟为什么会闹成这样我气头上现在也不想去多问。张娟只把我带到陈严住的地方就走了，她说她不想再见到陈严。
房子里面传来陈严的声音，估计是在打牌。我把东西藏好后去敲门。
来开门的人不是陈严，我们不认识，开门的人有些意外。
“我是来找陈严的，不关你们的事。”我往里面走。
陈严看到我时他也没有那么害怕，毕竟他认为他现在人多，我不敢拿他怎么的。
“陈严，你跟我出来。”我指着陈严说。
“我不出去，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陈严没有动，反而是坐下了。
“我叫你出去我是给你面子。”我警告他。
“我不会出去的。”陈严好像更有低气了。
“好，是你自己说的，我会让你跪着出去的。”我转身从门外面把刚才我放好的马刀拿了进来。
“这下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用刀面拍着他的脸说，虽然报纸是包着的，但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兄弟对不起，我错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可别乱来。”陈严的脸一下就变黑了，只好站了起来。
其它三个人愣在那里，也没有人敢帮陈严。
“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该干嘛干嘛，要想在垣城混下去就当什么也没看到。”我跟另外三个人说。三人都没有说话，坐了下来。
陈严准备往外面走，知道不走会发生什么，出去也许也有机会好好说。
“跪下，我说了要你跪着出去的，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是你不要的。”
当陈严走到我前面时我用脚踹了他一下。陈严只是一个跟跄，并没有倒。但是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让你跪下。”我把刀用力放在他肩上。
陈严没有跪，是个男人都要脸的，我知道，所以刚才我已经给过他面子了。
“1……2……”
没有等我数到三，陈严扑通跪了下来。他知道不跪我会把他至少打跪。
“兄弟，钱的事好说。”
“刚才我叫你出去的时候钱可以解决问题，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了。我说了要你跪着出去的，我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你知道的。”
陈严没有动。
“我再说一次，跪着出去。不跪着出去那就叫他们抬你医院去。”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陈严跪着出去了。
“我和他的个人恩怨，我只能向你们保证他死不了，你们可以给他家里人打电话，但要是报警我建议你们还是先掂量掂量。”我关门时跟屋里的人说。
“可以起来了，走吧，你走前面，也可以跑。”关门后我跟陈严说。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常德佬，没有一个帮他的。旦凡是垣城人，刚才陈严也不至于太难看。
“程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老子让你他妈说话了吗？让你往哪里你就往哪里，你最好能让我忍住不砍你。”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陈严带我正朝着城中心走，当经过派出所门口时我这才明白陈严为什么要往这里走了，不过派出所的人也只是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还有报纸包着，我拿在手里把玩，表情也没有那么僵了。
我承认我是有些害怕的，就算我不会进去堂哥知道了我也不会好日子过，没想到陈严还有心机。这也让我非得治治陈严不可了，其实当他跪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原本是打算带他去网吧的，但是现在改变了主意。
和上次一样，我又没收了钱包和手机。
走了六公里，我抽完一包烟，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回到我住的荒山野岭中，我让他去厕所，然后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第二天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下河里洗澡。我还让他换了一身衣服，我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我依然念着大家以前在一起时那些开开心心的日子。
我给小莉海英打电话让她们两个过来玩，阿锋能找到我会带她两个一起的。
然后我又自己给张娟打了个电话，张娟也上来了。
这是这座小房子里一年最热闹的一天。
阿锋看到陈严时还是只是笑了笑。四个女孩子像什么事好没有一样，只是觉得我住这里不可思议，说我是隐居来了。
其实也是。
张娟看到我像对恋人一样抱着我的手，我知道她是故意做给陈严看的。
大家准备去河里钓鱼做午菜，我把陈严的钱包和手机都还给了他，让他下去买点菜上来。
陈严爽快地答应了。
陈严走后我还是把我是怎么把陈严带到这里来的事跟小莉海英说了一遍。
大家一至认为陈严不会把菜买回来的，他不会回来了。
我其实也想过他会走了回来的。
但是我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还是把他放走了，要不要回来我让他自己选择，陈严要是不回来那他也不敢再在垣城做事了的。
如果他还有点兄弟情义，那他就一定会回来。他如果不再上来。我是不会让他再呆在垣城的，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和大家想的一样，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陈严已经到了吉首去了。我相信了张娟的那句话，那个人跟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情义。
我也没有再追究什么，我已经两次把陈严吓的够呛了，也不好意思跟他再提钱的事。
至于陈严在电话里的谩骂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谁欠谁的了，我已经原谅陈严了，如果他买菜回来的话。
可是陈严没有，所以我也给陈严留了一句话，要他别回来了。
陈严也说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依然选择相信他不会回来。
小莉海英在做饭，阿锋和小美去坝下面翻螃蟹去了，张娟约我去河边坐坐。
“兄弟，我听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河对面的，你来这里住是因为想她吗？你这个人啊，就是太重情义了，你这是病啊，得治了。”张娟坐下来说。
“我自己都忘记了，谢谢你给我记得。”我笑着。
“怎么可能，你那么爱她，她可是你的初恋。”
“那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会忘记陈严了咯？”我拒绝聊我。
“不会。”
张娟敢承认她的爱情，可是我敢都不敢，张娟和惠子比我有勇气多了。我敢砍人，但我不敢承认已经失去了的爱情。
“我对不起兄弟了，因为我你们没能走到一起。”
“不关你的事，他一直都是在骗我利用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外面乱玩的。”
“那还是忘了的好，他不值得你记住。”陈严的风流事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我从来不敢跟张娟说。
“怎么忘，那是不可能忘记的，我把我最美好的青春和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了。”张娟冷冷的说。
“那有什么的，不就是几年的时间和一点钱罢了。”我说她的时候也是说的自己，我就是觉得一生有花不完的时间。
“还有我的身体，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的。”
“那我应该要庆幸了。”我自己感叹。
如果真的如张娟说的那样，那么我也不会记得梅子一辈子，梅子也不会记得我的。也许，梅子已经忘记我了。
“我有时候挺恨他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带你去找他，他就怕你一个人，可是我今天醒来的时候还是担心你把他伤的太重了所以我才上来的。”
我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就像我自己一样，生气归生气，恨归恨，当我平静下来后我们都还是一样会选择原谅。
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我说。就像我知道自己有多爱梅子一样。
“是的，要不然我不会那么帮他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只有身体才能证明你的爱吗？”我不太赞同她的说法。
“当然，你觉得女孩子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吗？”
张娟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那你哭过吗？因为他。”
因为我要梅子走的那天她哭了，虽然我不像张娟这样拥有过她的身体。
我更相信眼泪。
“没有，当我知道他背叛我的时候我只有恨没有哭，你觉得我是那种有眼泪的女人吗？兄弟，当我知道她在外面玩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
“死？”
“不至于，那时真想和你谈恋爱让你把我睡了然后去告诉他我让你睡了，看看他知道自己女人让自己兄弟给睡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觉得我会吗？”我知道她开玩笑。
“所以我说你太重情义。”
“你有一天会遇见一个能让你流泪的人的。”我确定。
从刚才张娟跟我说的话里我能看得出来张娟其实还是深情的人。
其实我们都是。
“女人是不会喜欢一个老让她哭的男人的。”张娟说。
“可是女人总想留在了让她哭的男人的身边。陈严只是你的初恋，就像我跟梅子一样，仅此而已。”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因为小莉已经叫我们上去吃饭了，吃了饭她们要走。
午饭过后我把他们五个人送去马路上，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打闹和欢声笑语。
“哥，我们以后可能不能来看你了，家里人跟我说了一门亲事，我答应了，小莉姐姐也要去古丈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应该要找个女朋友了。你要是愿意等惠子回来那更好，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来到大马路上，海英突然挽着我的胳膊说，如那时的惠子一样，只是惠子从来不愿意叫我一声哥。
我终于放下了，因为海英是我吴家妹妹，她也会这样挽着我的手。从海英的语气里，海英好像也变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开心小布丁了。
“你们联系上小雪了？”我问小莉。
因为我只跟小雪说过惠子要回来嫁给我的事。
“嗯，她说她在那边过的很好，她也有男朋友了。”
我没有细想为什么小雪会跟她们提到惠子会回来的事。
她们走后我才开始思考。
我送小雪回家的那天我跟她说过惠子两年后会回来嫁给我，她还问我答没答应惠子。
我在想她小雪的突然决定离开是不是因为我的那句话。
想想也不对，她要因为那句话她可以选择不逃避啊，直接相夫教子就好了。
所以，小雪也不是因为我而走的。
“大家都不得不分开了，杨儿跟我说他回泸溪了，有时间的话我想去看下他。”
海英在，我不由得想起小杨来。现在我一个朋友没有了，小杨是对不起我，可是小杨从来没有像陈严那样背叛我，依然和我保持有联系。
我怀念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我陪你去吧，怎么说大家也朋友一场。”海英这样决定。
“真不愧是我们吴家人。”我摸着她的头说。
“我就不去了，没有我什么事。”小莉说。
“你这是要嫁古丈去了吗？”我问小莉。
“你先别管我的，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知道有些事让你很伤心，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来一个人躲这里来了，以前大家就没有人敢说你只有我敢跟你对着干。你有想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吗？你有想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吗？梅子？惠子？小雪？。我告诉你你都喜欢也都不喜欢，所以你没有必要这样，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说你了。”
小莉一说就是没完没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什么了。也已经没有意义，甚至就像小莉说的那样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谁的现在都接受，可是，谁都没有留在我身边。
也许当有一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也就愿意从这里走出去了。
把她们送上车后，我一个人自己往深谷里的小白屋走。
曲终人散后，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孤独。如果我知道是这样，我不会让她们上来。
也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我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