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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科幻小说 -> 无肉不欢

正文 第一点 不欢其人(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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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我也知道,在这个遍布洪少柔手下的地盘上,攻是不会有效的。

    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遮人眼目,为我半夜的勾当当做掩护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大师师太偷情时,我则悄悄地潜伏到书房隔壁的房间,偷偷地用小锉刀开始挖墙角。

    简直就是在上演一出活生生的越狱大剧。

    圣诞老人送来的牛排果然是上等货,吃了之后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挖墙也有劲了。

    没到一个星期,我就成功地挖出了一个足够容纳我钻进钻出的小洞。

    我露唇而笑,牙齿上闪出森森的银光。

    接着,连忙弯腰,从洞中爬进了书房。

    站起身来拍拍膝盖,举目四顾,发现这书房挺大的,摆个十多桌麻将不成问题。

    照旧是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墙上挂着刀,剑,还有弓。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放和自的时候,我拿着小电筒,开始翻看书房中的账单资料。

    如果洪少柔是提供资金支持的那个人,那么,只要查出他资金的流向,顺藤瓜,自然能调查出李绯古想要抓住的那个人。

    一项项的对照,发现那些账都做得天衣无缝,全是用在合法渠道上,本找不出一点破绽。

    这个洪少柔,果真是个油光水滑,哦不,老奸巨猾的狐狸。

    正当我嘴中咬着手电筒,双手不停翻阅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我如受惊的老鼠般,夹着细长的尾巴缩在了书桌底下。

    不多时,房间大亮,一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听脚步声确定是洪少柔无疑。

    要到这时,我才懊悔刚才没躲个好地方,这不,洪少柔居然径直来到书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还好书桌下面空隙够大,足够容纳我的身子和他的脚。

    我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屏气敛息,别说呼吸,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接着,他打开了视频电话。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听见一个陌生人开问。

    那声音,带着金属的冷,像是雪地中的金石,让人凉意顿生。

    正在进行中。洪少柔回答。

    我希望你能加快速度。那个人道。

    声音并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变化,只是很平静地在提一个要求,但是让人听了,汗毛直竖。

    你就那么恨清义帮吗洪少柔笑问。

    我不恨,但另一个人恨,而我正好欠他的情。那个人淡淡回答。

    难道,你对付清义帮真的就没有其他原因洪少柔靠在椅背上,双脚交叠,脚尖轻轻摆动。

    我赶紧像壁虎般紧贴桌壁谁知道他是不是香港脚来着,要是被踢到传染了,我活还是不活。

    那个声音停顿了下,再响起时,更冷了三分: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什么好处。

    书桌底下并非是全封闭,还是留着一公分的缝隙,我从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小心地伸出去,对准了荧屏。

    小镜子里照出了一个棱角分明的男人,五官深邃,带着异gq调的英俊。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意大利式鼻子,如雕塑般完美。

    看来,应该是混血,但那头黑发还是更多地显示了他的东方气质。

    之时那双眼睛,灰蓝色的眼睛,很熟悉。

    恰在这时,我发现那双眼睛冷冷地扫了过来。

    我并没有和他对视,只是经过镜子中的那么一瞥,那如刀般目光就足以让我胆寒。

    我忙不迭收回小镜子,但为时已晚。

    只听那人道:你的心,还是多用在自己身上,免得连书房中进人了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洪少柔便将凳子移开一米,微微低头,视线自然而然与我相对,细细眼睛因笑而微眯,看不出眸子里的意味。

    脑子瞬间转了几遭,最终,我伸出手,很自然地摆了摆:好巧,你也在这啊。

    洪少柔继续看着我,细薄的唇因为笑几乎变成了一条弧线。

    不过,是有足够威力勒死人的弧线。

    我可以问问,你在这究竟要做什么吗

    拿弓。我道。

    拿弓做什么他问。

    我淡定镇定兼肯定地回答道:大雕。

    接着,从容不迫地从书桌下钻出来,取下墙下的一张弓和箭,跑到刀削面哥哥们居住的房间,踹开门,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纳雕来

    接着张弓,向着他们的黄瓜去。

    这一晚,只着大裤衩捂住自己重要部分的刀削面们被我在洪家客厅中追杀了整整一个小时。

    最后,雕是没下一只,但男儿屈辱的热泪倒是流了几盆。

    这次行踪的失败直接导致我的自由缩水以后的每天晚上,我房间门口都会守着两个刀削面。

    我下定决心,如果哪个夜晚饥渴过了头,就把他们给下到锅中吃了。

    而现在,还是留着当存粮吧。

    圣诞老人的还是每晚都按时送到我房间的窗口处,味道好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吃得灰常开心。

    但一直装不知道也不是一回事,这天晚上,我决定去谢谢那个人。

    当闻到香的第一时刻,我就推开玻璃,站在了窗台上。

    我房间窗口旁边便是个花架子,我一手拿着牛排,一手攀爬着,顺着那架子上了屋顶。

    上面,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正要离开。

    景流湃。我喊出了他的名字。

    果然是他。

    是景流湃转过头来,白净柔和的月光下,他的身形略显纤瘦细长,风吹动他的轻薄衬衣,像是随时都能御风而行。

    一旦有很美好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时,我都害怕它会被风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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