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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寻音阁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生人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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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跑得脚步踉跄,摔在地上又赶紧爬起,边摔边爬,花丰色莫名其妙——这几人怎么一副屁滚尿流的样子?

    爱怎样怎样,花丰色不多看一眼,捡起酒坛子转过身往坛子里滋尿,完事儿之后把刚才捡到的东西都扔进去,蹦蹦跳跳提着坛子继续搜罗东西。

    那个欢快劲儿,把刚才那悲痛全都抛到脑后去了,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顾离蹲在一处石后草丛里,浑身都是血腥味和臭汗味,黏黏糊糊的,他也不管,眼睛直勾勾盯着树林里的花丰色,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些什么花样!

    方才看花丰色神志不清,心中惧怕他意图不轨,自己想吓跑了,转念一想又不服,巨蟒都敢斩杀,还怕他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嘛?

    怕的,顾离不承认罢了,自己躲得稳稳的,项逸和贺古路过时也被他拉到了草丛里,还捂上两人嘴巴:“嘘嘘!”

    项逸扒开手:“做甚子嘘嘘?!搞得我想尿尿。”

    顾离回嘴:“你那么大了还要人把尿吗?”

    两人忘却刚才并肩战斗的患难情谊,眼看着就要互怼起来,还是贺古按下的火气:“你们切莫再吵了,封羿叫我们过来是要看看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吵可得被听见!”

    两人这才噤声,三个脑袋并排歪着探出石外专心偷窥……

    “阿临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何苦闷闷不乐?”

    丰雾与绝尘两人行至一出幽雅小径,径上是大小不一的河石,径宽刚适两人并肩而行,小径两旁是小草小花,萤火虫在忽闪忽闪,及至夜深,两人都没有睡意。

    丰雾停住脚步,头微微仰着,没去看绝尘,身前身后的手藏在袖子里躁动不安,想不明白她是如何看穿自己心中所思。

    “寻音阁与云相是合作关系,阿临自可放心!”

    云度山这人丰雾清楚,无利可图之事从来不会染指,否则也不会成为丰朝屈指可数的富官了。自然是合作,不是合作还能是什么?他可没说她和云度山有什么关系,怎如此给自己解释?至于合作什么,怎么合作,丰雾没那个好奇的心思,绝尘故意扭转了话题。

    “我可给了阿临问话的机会,你若不问,我可走喽?”绝尘向前走了两步,转身面对着丰雾,慢慢靠近他。

    丰雾仍是开不了口,微微仰着的头此时也低了些,眼睛随她靠近的脚步越看越低,看着绝尘快要贴上自己的胸膛,还是把持不住了,连连往后退,被凸起的河石绊了一下没站稳,被绝尘揪住前襟稳住身形。

    站稳之后绝尘还是揪着不松手,丰雾嘴唇动了几下组织不出语言来,干脆就让她揪着吧,只是这眼睛……瞟来瞟去极不自然就是了。

    借着月光看得不是很清楚,绝尘伸手,丰雾不知他想干嘛,整个人僵住,突然被摸了摸脸,痒痒酸酸的,硬是抿紧嘴巴憋住。

    “哈哈哈哈~阿临这脸可是红了?怎如此烫手?”

    绝尘揪着他衣襟往凉亭走去,丰雾姿势很是牵强,又不得不被揪着,自己都被揪郁闷起来——不论朝中文武百官还是宫中一干人等,见了自己都得恭恭敬敬,生怕一言说错;平日里不论自己杵在哪里,认识不认识的,光看自己面相就不敢招惹,更别论像现在这样被人揪着不放了……

    被揪进亭子时丰雾还抽空看了一眼亭名——不雨夜凉亭,倒真是亭如其名,亭子里凉风习习。

    绝尘把他按坐到凳子上,省得他两脚不安分到处乱挪又摔了。

    “我给阿临三声时间哦!”绝尘轻坐到桌子上,一只脚踏丰雾身旁的一张凳子,翘起二郎腿,手上唤出卷起的束戒,眼睛盯着左右转起不知在看些什么,“一~二~”

    绝尘数一声,丰雾心头便跳一下,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愣是把自己吓得更加害怕。

    “斯……”绝尘故意把“三”的前音拉得长长的,丰雾紧张,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内侧清醒了一点,一咬牙把话问了出来。

    “云度山与你说了什么!”

    “还有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哦,一次问完。”

    “没、没了。”

    绝尘举着束戒靠近,丰雾本能躲开,她只是笑笑,吃准了他害怕束戒,拿出来吓唬吓唬罢了,这便收好,吓多了可指不定就不管用了。

    “云相更多的是关心小逸,与他逗趣最多,相必阿临也懂为何云相把青琥给了他。”

    丰雾点点头。

    “至于和我嘛……”

    丰雾期待着。

    “云相说阿临不像个男人,连如何娶妃都要他操碎了心……”

    这听起来就是在说自己坏话,让丰雾想起云朗那副整日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忧国忧民的样子,脸拉得老长!

    “云相还问我,可愿嫁与阿临为妻!”

    绝尘笑着掐了一下丰雾那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的耳垂,趁他还在发愣时飘飘然起身离去。

    丰雾反应过来慌忙站起:“那你……”

    绝尘头也不回地说道:“这可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哟!”

    千秋院养生堂内,躺着一众四肢僵硬皮肤溃烂眼球翻白之人,人人身边都守着一个眉头紧皱神情焦急之人,看见花丰色走进来一窝蜂围过去,形成个大圆。以花丰色为圆心,花丰色走到哪圆就滚到哪,都与他保持着距离,人人想说话,人人却都不敢说话,花丰色性子古怪,人人不敢随意惹他不高兴。

    顾离几个鬼鬼祟祟地跟着他,放着好好的大门不看,偏要学人家捅窗户纸偷窥,还因技术不到家,三人同捅一扇窗户纸,人家捅得手指大小的洞眼,他三人偏偏捅得手心一般大,三颗脑袋齐刷刷地挤在同一扇窗前,想叫花丰色不发现都难!

    花丰色甩下坛子就要骂人,对上顾离的花脸又收回了手指:骂不得骂不得骂不得……想起顾离是个身份不明的大人物,花丰色只得在心里碎碎念,压制压制火气,发话让他们都进来看——省的趴窗户又搞破坏。

    “顾大爷,麻烦您和项小爷洗把脸,可别吓坏了大家!”花丰色没好气地端来一盆黑黢黢的药水。

    “凭什么我是小爷他是大爷!?”

    “行行行,您也是大爷!”

    “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黑,怎么洗啊?”顾离瞧了瞧,下不去手。

    “顾爷,这是药剂,比你的脸好多啦!啧啧啧,你瞧瞧多吓人!”这堂里的人还很配合地散开几步,露出惊恐的表情,不能再夸张了。

    顾离扫了几眼项逸,看他那身脏不拉几的模样,心想:果然是很难看……老老实实洗脸去了。

    其实洗不洗区别不大,这衣服上还是脏得不能看,只是药剂可以除去他们身上的蛇腥、血腥。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啊?烧它干嘛?还挺香的!这些人是怎么了?…………”顾离吧啦吧啦跟在花丰色身侧说个不停,一名老妪看不过眼,把他拉开到一旁,手指竖在嘴巴中间,示意他噤声。

    这下倒好,老妪“惹火上身”,顾离开始追着她问,吓得她直哆嗦,就差跳起来了,拼命拍着自己的大腿叫他不要讲话,顾离不解她这又蹲又站还拍着自己是何意,追问得更紧了些。

    “梁阿婆!”花丰色捣鼓着自己那巴掌大的小药炉,头也不抬地喊了老妪。

    老妪慌忙下跪双手合十拜着花丰色,还磕起头来:“药仙恕罪,药仙恕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救救我孙子,药仙!”

    顾离看不过眼,搀起梁阿婆与花丰色理论,梁阿婆不敢起身,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顾离想骂,又担心骂了之后梁阿婆更加惶恐,进退不得。

    “梁阿婆,你带顾大爷出去说吧。”

    梁阿婆连头也忘记磕了,她以为花丰色不肯救她孙子,就这么跪着哭起来:“您救救他吧!救救他!老身愿一命换一命啊!求求……”

    “与他出去说,本公子要开始施救了。”

    听得这话,众人不敢怠慢,赶紧把梁阿婆扶起来带到门外去:“药仙说什么便是什么,切莫惹他不高兴!”

    “他……我孙子……孙子啊!”梁阿婆颤抖着双唇看着屋内,恨自己多手拉了顾离。

    “放心放心,药仙没让你把他带走就是要救,听他的在外面与这位公子说话便是!”众人指着顾离,看花丰色开始施救,全都回去守在家人身边。

    “梁阿婆……对、对不起。”

    梁阿婆擦擦眼泪,伸长脖子想要看看花丰色是否会救自己孙子,可惜门却被关上了。

    “小公子,你有什么就问吧。”

    “您刚才管那娘娘……呃……管他叫药仙,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这生人谷乃是远近闻名的医谷,家中若是有垂危之人,尽可以带到这来让药仙医治,生还的机会多了十之八九。我孙子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倒地抽搐昏迷不醒,郎中都没有办法,叫我送到这来。”

    “这么厉害!?那这医治费用岂不是很高?”

    “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没钱给,是不收钱的……”

    顾离心里暗暗佩服,没想到这花丰色还是个侠义之辈!

    “收心收脑!”梁阿婆补完了刚才的话,顾离诧异。

    “啊?这是何意?”

    “经药仙医治之前可是要说好的,有钱人家救活救不活都是要给钱的;像我们这种穷人家,治不好就要让药仙把……”梁阿婆忽然抿嘴,甚是忌讳那字,怕不详应验在自己孙子身上,顾离说他明白,让梁阿婆继续说。

    “把人的心和脑都取出来,治好了,今后家里有人……那也是要让他取出来的。”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取人脏器岂不是!这怎么能接受得了?”

    “穷人家直想活命,有什么受不了啊。”

    “可他要这些有何用?”

    “传闻经过药仙的特殊培育,仙家修行时,可用这些增长功力,食之……”梁阿婆面露难色,这些话自己的觉得发毛,“可以延年益寿,养人!”

    “这还能培育吗?怎么培养?!”

    “这些老身便不知道了,只知谷口树林上吊着许多,都是些红红的果子形状。”。

    “什么!?”顾离大惊失色,“你说、你说!唔……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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