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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五|18.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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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 再生奇缘 第十八章 瞒天过海

    走过长长的甬道,又一次步进清心殿,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柳贵妃面色苍白,抚着小幅坐在一旁,略微有些不安,四目相接,眼光之中尽是恨意。

    对面则是坐了萨朗,尹方在他身后站着,一见她进来,两人虽是神情不变,身形未动,但那目光却是情不自禁跟着她的步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齐愈头戴紫金冠,身着明黄蟒袍,面无表情,正身端坐在龙椅之上,在他左侧,阶梯持平的地方,另有一人随意靠坐,眉心轻蹙,眸光复杂不明,正是辅政王齐越。

    端木澈大步踏进,在圣驾前方停住,淡然施礼道:端木澈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招澈晋见,所为何事

    来人,赐座齐愈一声令下,旁边的太监赶紧送上一张缎面锦凳,端木澈面不改色,依言坐了。

    齐愈待得她坐稳,方才语调平缓道:寰儿中毒一案,经过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结果,今日招二位前来,便是要当众定下判案。

    声音不大,却是暗藏凌厉,就连一旁的太监都是听得身子微颤,暗自心惊。

    端木澈点了点头,坐直身子,沉稳道:陛下请讲。

    齐愈清一下嗓子,面朝殿下道:刑部已派验尸官查验过,寰儿公主的确是死于绝命草之毒,毒入心脾,血逆流而亡。

    柳贵妃闻言,立时悲呼一声:我的寰儿,你死得好惨

    端木澈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齐愈扫了一眼殿下之人,又沉声道:朕已经仔细盘查询问过两人,表面上倒是未见异常,这凶手心思缜密,也不曾留下任何线索。他沉吟一阵,又道,那只香囊,也是由外最好的绣娘检查过,未见明显拆开与再次缝合的痕迹

    端木澈哦了一声,瞥向对面的柳贵妃,只见她微微颔首,面露得色,不禁暗自心惊,素闻柳贵妃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通,想不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女红高手

    当下也不表露,只蹙一下眉,静心思索,忽听得齐越的声音在顶上响起:端木公主,这香囊是你送的,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不是你做的,这案子即将判定,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或者,替自己辩解一下

    端木澈有些不明其意,微怔一下,便是敛了面色,起身朝向殿上平声道:陛下,王爷,澈只说一句,澈先前已经是紫金凤佩在手,若是真的做了金耀皇后,所出即为皇嫡子,身份尊贵,前途光明,试问,澈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要去毒害寰儿公主

    此言一出,那殿上两人皆是眉目舒展,轻轻点头。

    柳贵妃在对面看得分明,立时站起,指着她怒道:你不是三番五次在人前说要独占君宠,让皇上废尽后吗寰儿与本腹中的孩儿,便是阻拦你独揽大权的眼中钉,中刺说到这里,口起伏,悲愤道,寰儿才那么小,你居然下毒害她你若是嫌恶本,便来毒杀本,却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端木澈面对着她的质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只知道,你已经疯了,为了一己私欲,完全丧失了理智,蒙蔽了心思,竟然会下毒去害自己的孩儿,你十月怀胎,含辛茹苦之际,可曾想到会有这一天

    柳贵妃呆了一呆,突然哭出声来,声泪俱下道:端木澈,你这妖女,本今日拼了命,也要解开你虚伪的真面目,你害人命,必将不得好死

    我只觉得你,真是可怜端木澈懒得再说,也不想再看她一眼,转头朝向殿上道:陛下,澈已经无话可说,请陛下定案吧

    齐愈应了一声,却是看向座下之人,低沉道:冷冥法师,朕最心爱的公主被人下毒,不治而亡,朕发誓彻查真相,严惩凶手,给天下一个交代

    萨朗冷静应道:皇上决定了吗

    齐愈目光扫过殿下之人,沉声道:是,朕决定了,之前的演示,已经让朕对冷冥法师的神球心下佩服,这审案之事,还请法师尽力相助

    萨朗黯然一叹,站起行礼道:在下若是早些来见皇上,说不定就能救得寰公主的命,却不是竟是迟了一步皇上放心,在下必将帮助皇上查明行凶之人,以慰公主在天之灵

    齐愈微微颔首,却是望向下首处坐着的齐越,皱眉道:王爷可有异议

    齐越淡然道:臣无异议,寰儿是臣的亲侄女,臣也想缉拿凶手归案一切便由皇上全然决定。

    齐愈目光深沉,低低道:若是端木公主这边你将如何

    齐越侧头望他一眼,冷声道:皇上既然将凤佩送出,难道还怀疑公主的心人品吗

    齐愈叹一口气,压低嗓音道:她一则失忆,二则身份不同,这便是朕担忧的地方,朕

    皇上齐越不待他说完,便是冷然打断道,臣信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臣都相信她的为人,她再是骄傲,再是任,也绝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这一席话,离殿下之人甚远,倒也听不太清楚,端木澈正在猜想话中内容,忽然听得齐愈一声:冷冥法师,请吧

    萨朗起身离席,走到大殿中段,端木澈与柳贵妃之间的位置,一旦站定,突然伸手拂了几下,殿中灯火霎时熄灭,只见他笑了笑,便是从袖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泛着碧光绿彩的水晶球体来。

    一瞬间,那水晶球发出耀目光芒,照得整座殿都是幽幽生碧,映在人脸之上,说不出的森骇人。

    那柳贵妃已经是吓得身子轻颤,退后一步,连声道:天,这是什么是什么啊

    端木澈却是双目发光,呵呵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柳妃,你这样怕做什么,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柳贵妃惶然一瞥,勉力站定,面色在碧光映照下,更显青白。

    萨朗轻轻转动水晶球,那球体颜色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变化,说不出的眩美亮丽。

    众人看得眼眸大睁,只听他一边盯着那水晶球中折出的色彩,一边低声喊道:皇上,在下看见了一些片段,不甚清楚,只依稀看出是一位女子,正在摆弄一件小巧的物事,往里面装什么东西

    齐越接口到: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皆是女子,身形差异也不算大,这样哪里分辨得出来。冷冥法师,你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萨朗蹙眉道:有倒是有,不过

    齐愈沉声道:法师但说无妨。

    这萨朗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道,如若皇上决意查清真相,在下斗胆,想对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施用催眠术,请皇上恩准

    催眠术那是什么齐愈听得一惊,不由问道,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吗

    萨朗摇头道:只是神念力上的一问一答,受法之人会撇去心计,全无防备,如实回答施法者的问题,只短暂的神志恍惚,对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

    请问法师,什么问题都会如实回答吗端木澈有意无意看那柳贵妃一眼,好奇道,难不成我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会在你面前交代得清清楚楚吗

    齐越咬了嘴唇,没有作声,萨朗身后的尹方却是扑哧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萨拉面不改色,神情严肃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在下不会问殿下这样的问题眼光朝上,朝着齐愈,等待着他颁布圣意。

    齐愈面色沉,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骤然攥紧,往殿下两人看了又看,眸光闪耀不定,半晌方道:朕准了,法师施用神术吧

    萨朗点了点头,手持水晶球,转向两人道:请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坐好,全身放松,在下先为公主殿下施法,接下来再是贵妃娘娘

    话音刚落,柳贵妃腾地站起,惊叫道:皇上,不可,臣妾倒是不要紧,但是万一伤到臣妾腹中的龙子,可怎么是好

    端木澈冷笑一声,不屑道:真是想不到,皇上与王爷居然会相信这江湖术士,以此来作为定案证据澈在火象之时,素闻金耀一帝一王聪明睿智,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澈真是失望

    齐愈面部紧绷,并不作声,齐越却是轻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且看法师如何施法。

    端木澈哼了一声,道:好吧,我倒要看看这跳梁小丑如何作怪

    公主殿下萨朗走过去站到她面前,水晶球在掌中缓缓转动着,声音逐渐柔和: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端木澈双目紧紧盯着水晶球的炫彩,继而转向他的眼睛,面上现出一丝茫然,眼皮缓缓闭上。

    过不多时,萨朗的声音又响起:深埋于黑暗地底的烈焰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

    黑暗之王啊,请将你愤怒之火化作冲天狂炎,洁净世间一切的罪恶

    萨朗念了一大段之后,继续转动着水晶球,凝望着那张绝美纯净的面容,轻声道:端木澈,你可认罪那无辜的生命,可是你一手夺去

    端木澈双目微闭,眉宇平展,清晰答道:我不认,我无罪。

    萨朗会意一笑,念了几句咒语,手指在水晶球上不住摩挲,又问了几句,端木澈的回答,仍是那六个字。

    萨朗动作半晌,便是朝着齐愈行礼道:启禀皇上,据在下的施法得知,公主殿下并非行凶之人

    齐愈点了点头,眉宇舒展,转向柳贵妃道:柳妃,你也来吧

    柳贵妃本是紧紧盯着两人,袖中的手掌已经是攥得死紧,不敢发声,只微微喘气,此时听得齐愈一声,惊得浑身一震,颤声道:皇上,臣妾,臣妾

    端木澈此时已经缓缓睁眼,见此情形,站起身来,嘻嘻笑道:柳妃,你怕什么,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你自诩清白,尽可一试,你看我没做坏事,可什么都问不出来

    说罢,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个家伙只是个骗子,你信不信,我方才其实什么都没感觉到,要不你也试试吧

    柳贵妃又惊又急,一时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咬紧了嘴唇,强自镇定道:皇上,臣妾听闻怀有身孕的女子,最忌神念力上的折磨,臣妾怕此举对腹中孩儿不利,寰儿已经不在了,这便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啊,请皇上三思

    齐愈面带犹豫,正要说话,端木澈却是转过身来,朝他行礼道:陛下,柳妃娘娘所言极是,龙胎为陛下心之所系,万民期盼,确是宝贵,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理由澈一个人受法,而柳妃娘娘就可以例外,这两者便是相互矛盾。因此,澈倒有一个提议

    齐愈沉声道:殿下请讲。

    端木澈看了看众人,朗声道:柳妃娘娘怀有皇上子嗣,宜在玉华安心静养,旁人不予打扰,等到诞下龙子之后,再予施行这催眠之术,查清案情,还天下一个公平。

    齐越眼眸微闪,随即站起,抱拳道:此法甚是合理,臣附议。

    不柳贵妃凄声道,皇上,这是变相的软禁啊

    端木澈抚了一下鬓边的凤佩,轻笑道:柳妃,你太多心了,我可是为你好,要不,你现在就来受法好了,如果你觉得腹中胎儿可以承受的话

    齐愈站起,看着殿上那泪流不止之人,目光缓缓下移,终是低沉道:来人,送柳贵妃回玉华,好生休养,一切,就照公主殿下说的办

    皇上柳贵妃面色煞白,喊出一声,已经是摇摇欲坠,转向端木澈,恨声道,端木澈,你真是好生狠毒,竟然要皇上将我软禁,让我受尽欺辱生不如死我

    端木澈别过脸去,没有理她,齐越一个眼神过去,早已站在一旁的两名女便是几步过去,将她扶住,轻声道:娘娘,让奴婢送你回去吧。

    柳贵妃神情狂乱,挥舞双手,挣脱开去,厉声道:走开,别碰本你们别过来

    端木澈冷笑道:柳妃,你当心些,若是伤到了腹中龙子,那可就不好了

    柳贵妃闻言一呆,身子轻颤,动作幅度立时小了,那两名女很是执着,加大力道,将她按住架起,随即朝殿外行去。

    殿中一片静寂,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愈才缓声说道:殿下,冷冥法师已经向朕献上冰川红莲,朕答应过你,一定要为你治疗嗓疾,这奇花,你且拿去吧,下来让冷冥法师教你如何服用。说着,大手一挥,身边的太监便是将一只长形盒子送了下来,递到端木澈手里。

    端木澈恭敬接过,行礼谢恩之后,回了座位。

    齐愈看了众人一眼,又道:方才一番施法,朕心里已经有数,坤夜禁可解,玉华禁闭期间,由刑部尚书主持,继续彻查案情,随时向朕禀报。

    身边太监连连称是,只见他目光转向端木澈,渐渐放柔道:澈儿,这大婚之日,放在十日之后,你说可好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尤其是齐越,一双俊目已经要喷出火来。

    端木澈不动声色,冷静道:澈没有意见。

    齐愈点了点头,衣袖轻抬,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王爷,陪朕对弈一局,可好

    皇上齐越无奈唤了一声,正待说话,忽闻殿外有人报道:启禀皇上,风雷堡秦堡主,在门外求见

    二师兄他怎么来了,可是为她而来

    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便随一行人等步出殿门,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也不说话,直接带了两人去了太医院,与众太医寒暄一阵之后,便是要了一间空屋,屏退众人。

    殿下尹方率先跪拜在地,萨朗也是抓住她的手,双目含泪,激动万分:我回去想了半日,与尹方反复研究,终于明白殿下当日在门口念的字句,是夭折与催眠,这才想法诱导金耀皇帝说出那小公主中毒身亡之事来。这几个月来,我真是好生想念殿下

    端木澈也是心中激动,强自压住,努力平声道:好了,此时不是怀旧的时候,我并不曾想到你们来得这样快,还好你们听懂了我的唇语,快说,颜将军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边城那边情况如何

    尹方抱拳道:大祭司与属下,是皇上派来寻找与救助殿下的,在楚京潜伏,见机行事,颜将军并未多言,只一心抗击水月军队。

    端木澈呆了下,轻笑道:原来青哥这般放心我

    萨朗看向她头上凤佩,轻声问道:殿下,方才那金耀皇帝在大殿上说什么大婚

    端木澈挑一下眉道:他想娶我当金耀皇后,不过我并不想就范,萨朗,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萨朗想了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瓶子,递给她道:这个是我圣教秘制的迷香,开瓶撒上少许在对方面上,就是武功高强之人,闻了之后,也要晕上好几个时辰

    好几个时辰足够我取一枚天子令牌,大摇大摆出出城端木澈心中欢喜,小心收藏起来,又转向桌上的那只木盒,轻轻打开,尚未细看,萨朗已经伸手过来,掌心是两枚暗红的丹药,幽香扑鼻。

    殿下,这花是假的,真花已经被我制成了药丸,方便携带,殿下的嗓疾,只一枚即可奏效,另一枚可为殿下永葆青春

    萨朗,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端木澈欢声叫着,当下不再迟疑,将一枚药丸放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思忖一下,将另一枚慎重收好,望向尹方道:火凤卫这回来了多少人

    尹方答道:一共来了十五名,都在外。

    端木澈冷声道:正好,传我命令,将贵妃柳如烟被软禁中一事,在金耀与水月暗地张扬,传遍两国每一个角落。

    尹方点头称是,萨朗微微诧异道:殿下,那柳妃不惜杀害自己亲生女儿来陷害殿下,方才在大殿之上,殿下为何不坚持让我对她施行催眠术,揭发这滔天罪行

    端木澈面色清冷,轻笑道:你们认为,我心生怜悯,在轻饶她吗摇了摇头,喃喃道,若是一个人失去所依所持,全无生活信念,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与惶恐不安之中,那才是真正的惩罚,况且,她还怀有身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就是我端木澈的本。说罢,无视两人惊愕的目光,抚着额头,闭一下眼,沉声道:你们先退下,回去别院,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下。

    两人携了木盒,依言退下,只剩她一人在屋中坐着,听得外间人来人往,隔壁捣药吧不停的声音,不觉痴痴入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渐黑,这才站起身来,慢慢走回寝去。

    门处,春花与秋月已经立在那里,焦急等候,一见她过来,都是情不自禁扑了过来,抱着她的手臂,呜呜直哭,颤声道:公主,奴婢被关在那黑屋子里,真怕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端木澈拍了拍两人的肩头,轻声道: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三人一路相携进了屋去,用了晚膳,说了一会别后情景,端木澈便是独自回房,靠在榻上,只觉心底涩然生痛。

    禁已除,故人进,这全身放松之后,便是再无警戒之心,所以,当那一指袭上腰间,高大黑影笼罩头顶的时候,只轻飘飘打出去一掌,便是骤然堕入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茫然看了看四周的景致,半晌没反应过来,这绝对不是自己在坤夜的寝室,而是辅政王府

    你醒了顶上一张放大的俊脸,一眨不眨望着她,正是齐越。

    你疯了吗,竟然将我从皇中偷偷掳出来坐起身来,发现周身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冷眼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越轻笑道:我不想干什么,我不想你嫁给皇上,也不想你逃回火象去,想来想去,还是待在我身边稳妥些

    是么端木澈打量周围,这才发现,屋子当中,竟是处处披红挂绯,装扮得喜庆贵气,不觉心中一沉,气往上涌:王爷大喜在即,应该早去水月,迎得新妇,干嘛还来招惹我

    齐越眨一下眼,散漫道:不着急,婚书才刚刚送回,犹在路上,本王晚个几日出发,也是无妨,而今之计,却是要好好守着你这只小狐狸

    端木澈怔了一下,对上那一双明澈如星的眸子,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齐越唇角上扬,勾起一丝微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人已经是俯身过来,将她圈进怀中,低头吻住。

    端木澈吃了一惊,待要抗拒,只觉唇上火热如炙,温热的长舌瞬间拨开唇瓣,强行挤入,狂热又不失温柔的与她相缠。

    齐越你做什么双手抵上他的口,使劲推离,齐越却是不依不饶,扣住她的后脑处,一心吻个彻底。

    洛就是这样叫我叫我的名字

    齐越,你这该死的,凭什么亲我唔好不容易被他松开一些,直气得双目晶莹。

    齐越低头轻吻一下那带着珠粒的羽睫,低喃道:别哭,我会心疼。说着又朝着那嫩红的樱唇吻了上去,这一次,却是无比轻巧柔和,那双大手也不闲住,在她的腰间后背轻轻摩挲着,上下游离。

    端木澈被他吻得一阵目眩,正要闭眼,忽然瞥见那一屋的艳红,心中一痛,刹那间千回百转,却是定下神来,只手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吻,盛情相迎。

    齐越呆了一呆,也不作声,随她吻着,被她手肘稍微用力,便是缓缓倒在床榻之上,对上那双莹然大眼,轻声唤道:洛我爱你

    我也爱你端木澈说着,手指抚上那完美无瑕的俊脸,轻轻描绘他俊秀的眉眼的轮廓,而后逐渐下滑,停在那微显瘦削的面颊之上,继而再转到那高挺端直的鼻梁处,最后,便是鼻翼下方,那温热的气息进出之地。

    洛齐越正在迷乱之际,倏然嗅得一股异香,不由惊呼:你

    对不起,这个本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怎知你端木澈撑起身子,看着面前眼神迷茫,神智渐渐涣散的男子,伸手入怀,却是将那一颗丹药掏了出来,毫不犹豫喂进他的嘴里,喃喃道,哑巴说话,白发转青所以我一直留着未服,即便是恨你,也总是舍之不得

    对不起再低低一句,便是伸手将那挺拔的身躯放平,盖上薄被,拉下帷帐,当即转身,端了桌上烛台,朝着安心园的书房奔去。

    此时天已大黑,安心园外并无守卫,园中也无光亮,四周悄然无声。

    端木澈推开房门,轻轻走了进去,但见房中案几书桌,一切如故,当下放了烛台,一处一处搜检起来。

    那物事,却是放于什么地方呢

    案几上依然是摆满书籍,书桌上依然是堆放有文房四宝,还有那些柜子,箱子,书架,藤器,那薄薄一片,到底是藏在何处

    暗自忍住烦躁之气,定下神来,在书桌上仔细翻找,依照他的习惯,这重要物事,应该是放于书桌的抽屉之中

    轻轻拉开抽屉,一封信笺俨然映于眼帘,上书几个大字:辅政王爷亲启。

    手指颤抖着,将之取了出来,伸手一,却是探不到任何纸张,心下疑虑,将那开口朝下,未有动作,一道碧光闪现,那信封中骤然滑出一样物事来,当的一声落在书桌上,幸好书桌上有着厚厚的纸张,并不曾摔坏。

    拾起一看,不觉杏眼圆睁,呆若木。

    那物事,色泽碧绿晶莹,入手光洁细腻,竟是一碧玉簪

    碧玉簪

    正是心思狂乱之际,门边一声轻唤:你在找什么

    端木澈愕然抬头,只见一名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面色清冷如雪。

    我没找什么只是看看心中思绪欲狂,萨朗那圣教迷香,怎么对他不起效用但是明明看见他昏迷过去了的,难道

    齐越目光掠过她手中之物,淡淡答道:当日在灵山那一晚,师父为我疗伤,顺便传了我一门他老人家新近研究出来的内家功夫,练过之后,百毒难侵,方才我只是随你心意,假意昏迷罢了

    原来如此端木澈苦笑一声,低声道:素闻辅政王爷心思缜密,今日再一次见识了,既然如此,随你处置吧。

    齐越却是没有看她,只从袖中取了一物,伸手抖开,朝她一扬,轻声道:你可是在找这个李太医写给我的遗书

    端木澈睁大眼眸,一步过来,抓向他手中那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

    齐越却是手掌一收,沉声道:想看这个,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端木澈咬牙道,你想问什么

    齐越盯着她的眼眸,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端木澈浑身一震,呆呆望着他,直接应辩道:王爷何出此言,我只是一时好奇

    齐越轻轻笑道: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吗我若不是已然明白,怎会如此帮你

    端木澈后退一步,脑子一片混乱,半晌,终于定下心神,冷笑一阵,沉声说道:王爷果然明,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看着他眼中闪烁不定的神采,将口一直挤压拥堵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我并不是恢复了记忆,而是从来就不曾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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