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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五|3.我心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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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 再生奇缘 第三章 我心如铁

    奇迹

    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心中不以为然,慢慢撑起身来,忽然发觉不对,自己的身子却是轻盈起来了,手上脚上的力气也都尽数回来了,动了动手指,疑惑望着他道:你为什么为什么把她的道解开了

    齐越微微笑道:我伤大致好了,不怕你逃了。

    不会吧,只睡了一觉,还睡得并不安稳,这一夜之间,他就变得神抖擞,信心十足了。

    端木澈看他一眼,接过那递上来的温热帕子,随意擦了擦脸,疑惑道:不是前几日还怕撑不到楚京城吗,怎么一下子跟个没事人一样了想到昨夜那异声,莫非是师父对他暗中相助,帮他运功疗伤,可是为何只帮他,不帮自己偏心,实在太偏心

    齐越并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的一头凌乱青丝,柔声道:这里没有服侍的丫鬟,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不好端木澈心中正愤愤不平,闻言便是一口回绝,青哥每日早上给我梳头,动作再轻,都要弄断我不少头发

    他早上给你梳头齐越面色霎时惨白,指着她道:你们竟然如此亲密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说话间,口急剧起伏着,似是已经快要抑制不住愤怒。

    端木澈好笑道:对啊,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早说过,我是青哥的女人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然一声,齐越一掌下去,身边一只竹凳立时粉碎,再一拳朝那墙上击落,又是一声闷响,石块粉屑刷刷直往下掉,地上却是鲜血滴落。

    端木澈看着他,冷冷道:下一掌,是不是该落在我身上了

    齐越闭上眼,拳头攥得死紧,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点一点松开,伸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哑声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让你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你与他没什么,我会好好待你,我们重新开始。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她就不相信,他堂堂辅政王爷,会接受别人要过的女人

    正要再讥讽几句,齐越却是撕下块衣角,将受伤的拳头随意一裹,一声不吭拉着她走出屋子,径直朝树林深处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踏上山间小道,走了一阵,这脚下的道路,越走越险,愈加陡峭起来。

    齐越低声答道:我们去思过崖。

    思过崖,这是什么地方

    脚下道路艰险,即便是身怀武功,也不敢掉以轻心,辛苦攀爬一番,总算行到灵山绝顶的一处危崖之上,只见这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只崖壁上一处山洞,幽深清冷。

    端木澈被齐越牵着走了进去,里面十分简陋,就洞边一块破损的大石头,洞内一张石台,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奇迹,难道这石头里还能蹦出个神仙来左看右看,可实在看不出他所谓的奇迹在哪里

    齐越蹲下身去,了洞口破损的石头,道:你因为未经师父许可,私自教授小翔武功,被师父处罚在这里面壁思过,待了好长的日子,我那晚过来看你,你毫不领情,还与我针锋相对,我气得一掌击碎这石头,负气而去

    端木澈耸了耸肩道:真是个暴力狂,不可理喻。

    齐越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洞外,指着身下雨雾缭绕之处道:我走之后,你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出来追我,一不小心从这里摔了下去

    不可能端木澈断然道,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若真是我,我是绝不会出来追你的齐越,就凭这一点,我便绝不是你那王妃

    齐越没有回头,只望着下方继续说道:当时我折返回来的时候,你就悬在半空,那情形实在是惊险极了,你应该也是很害怕,却因为跟我赌气,始终一声不吭,现在想起来,那日你被樊子奕抱着走出营帐,也是抿紧了嘴唇,宁死不向我求救,这心脾气,真是一模一样

    联想力还真是丰富,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都可以被他说成如此这般。

    端木澈走过去,只见那悬崖下方深不可测,一眼望不到底,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你那王妃掉下去没有

    齐越在崖边坐了下来,轻声道:你终于支撑不住,掉了下去,我跟着跳下去,拼出全身力气,才将你拉住,我们两人抱在一起,不住下坠,后来,掉到一棵横生的松树上面,我受了重伤,索你一点事都没有。

    你们真是很幸运,不过,有可能你就是那个时候摔坏了脑子嘴上说着,暗地里还补充一句:所以整天神经兮兮的,见人就以为是自己的亡妻。

    就是在那松树之上,我们消除了误会,你害怕我伤重不愈,吓得直哭,还第一次喊我三师兄,一口气喊了好多次,我一直压在你身上,不能动弹,感觉你的身子又香又软,哪里是什么小师弟,分明是个俏丽的小姑娘

    齐越说到这里,回头看她一眼,眉梢眼角都是微微扬起,两鬓的白发亦是随风飘飞,刹那间,竟让她有着一丝失神,心,忽地乱了一分。

    这个男人,即使是发鬓染霜,面目憔悴,那一份天资卓然的气度,却足以迷惑世间所有的女子,只是,这其中,绝不包括她。

    洛,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这里他眼望崖底,抚着心口的位置,轻轻叹道,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变得更深入,更执着,更加割舍不下,更加刻骨铭心。

    没有华丽的辞藻,字字简单,句句朴实,这情话,却是甜得腻人。

    相传,金耀辅政王爷齐越,心机深沉,聪明绝顶,实在是厉害。

    端木澈收敛心神,冷笑道:很感人的表白,很深情的言辞,但是我似乎记得,你那王妃是被你逼死的,据说还是一箭穿心只除了这一点,与自己的遭遇相似,敷上薛伯伯的膏药,都是难过得要命,当时的剧烈痛楚,可想而知

    心底顿生同情,这个王妃,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齐越抬起头来,却是满目忧伤,晶莹欲滴,轻声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怀疑你偷了军机图去送给二师兄,还以为你欲与他私奔,可是,你为何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一心认定我与伊莲有私情,不问青红皂白就离家出走

    端木澈听得皱眉:伊莲,又是何许人也这故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齐越叹气道:本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却被你认为是我的小妾,还怀了我的孩子说罢,苦笑一声道,也是我自己太自信,自认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便是连解释都免了,才会铸成大错

    你与你那王妃的故事,真是太曲折离奇了,下回再分解吧。我已经听得头昏目眩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端木澈摆了摆手,又道,今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一游,不过,这里树也没一棵,鸟也没一只,实在没什么看头,我们还是回去吧,呆在屋子里舒服些。

    等下,再陪我坐一会,只一会。齐越拉住她的衣袖,面上隐隐露出恳求神色。

    端木澈呆了一下,瞥见他那两缕银丝,在这红霞映照之下,却是白得耀目流光,心中忽然不忍,无奈道:好吧,只一会。

    暗自说服自己,这山路崎岖,若非由他带路相牵,一个不慎就会滚落山崖,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好等着他了。

    我听他们两个说,你当年最爱坐在这洞边看日落,数云朵,你那么害怕寂寞的人,让你一个人呆在这光秃秃的石室之中,真是难为你了齐越忽又转头过来,紧紧盯着她道,洛,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端木澈摇了摇头,懒懒道:不是我想不起来,压没有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想。齐越,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该干啥干啥去,东边没找到,你就去西方找,金耀那么大,你就慢慢找,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已经找到了,就是你,端木澈就是凌宇洛,你们本就是一个人。侧过头去,眼望那云深不知处,沉吟一阵,又缓缓说道,刚才那片树林,是你经常练功的地方,就在那里,你教小翔武功,被我无意碰到,不,也不能说是无意,我其实一直都在悄悄关注你,你不听劝告,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前方山坳里,风景如画,我们师兄弟经常坐在那里晒太阳,在那里,你给我们几个唱歌,那歌真美啊,听得我心都醉了

    你因为女扮男装,一直不肯跟我们一起洗澡,后来有一回,终于被我们骗进澡堂,扔进了浴池,我已经扑过来,岚却因为看到你身上那块玉佩,抢先一步将你夺走,那个时候,我真是气得发狂

    还有后山,那悬崖边上居然长了好些野生莓子,我从来不愿带他们两个去,就想着自己给你摘回来,送到你面前,那颜色,那滋味,真是像极了洛,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一直不住说着,身边,仍是没有半点回应。

    齐越停下来,长长叹息一声,半晌,才又说道:我原以为,带你重返灵山,面对这熟悉的景致与物事,你定然会想起一些事情,没想到,我带你看了那么多,给你说了那么多,你却依然是无动于衷,你怎么可以如此洒脱,把我,把我们的感情,说忘就忘了,还忘得如此彻底干净你,真是

    回头看她,却发现那人已经是背靠崖壁,长发盖面,打起瞌睡来了。

    你轻叹一声,心中更是酸涩,这个小人儿,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不过,侥天之幸,她终于还是回到他身边来了。

    在山顶住了几日,那些玄衣侍卫也不来打扰,整个山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齐越带她几乎将整个灵山踏遍,每一处屋舍,每一处摆设,都细细说与她听,说得他自己满怀惆怅,常常是沉醉其中,不能自已,而她却是一副看稀奇看古怪的神情,听得懵懵懂懂,没有半分熟悉感。

    等到下山之时,齐越神情更显落寞,两鬓的白发,明显多了不少。

    齐越,你放弃吧,我已经说了那么多次,我不是你的王妃身后一声响亮的马嘶,令得她停住了说话,转头看去,一匹通体灰黑的高头大马正被一名玄衣侍卫牵着,朝天打着鼻响。

    这马不错,是你的么比她火象皇之中的马儿还要神气,隐隐带着一丝冷傲气质,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哈哈,冰人酷马,真是绝配。

    齐越眸光一闪,轻声道:这是墨玉啊,你还记得吗

    墨玉这个名字蛮好。

    漫步上前,轻轻一下那马儿的头,感觉到它的温顺,不由赞道:真是一匹好马说罢,退去一旁,看了一眼那边的马车,又道,我们这是要走了吗

    想了几日,也想明白了,既然已经到了金耀,就不能再回头了,不管怎样,能够阻止这场战争,让端木老头与火象百姓能够休养生息,积累实力,就算是做人质,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可不承认自己是人质,就凭这个辅政王爷对自己的态度,至少算是个外交大使吧

    你齐越面上光芒闪现,喘一口气,忽然过来,翻身上马,那姿势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刚一坐稳,已是朝她伸手过来,上来

    我不喜欢骑马,还是坐车舒服端木澈愣了一下,便是往后退去,开玩笑,车厢那么大,与他面对面坐着,都嫌难受呢,这同乘一马,搂搂抱抱,还不把她给整死

    齐越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长臂一伸,便是把她捞了上来,放在自己身前,两腿一夹,墨玉疾驰而去,那车队也是在身后紧紧跟着。

    你骑慢一些墨玉果然是一匹千里良驹,跑得极快,身子两侧的景致飞一般掠过,不敢贴他太紧,只得死死抓住身下的马鞍,那强健身躯在背后紧紧贴服的感觉,真是好生怪异且难受。

    齐越扯了缰绳,轻轻一顿,速度慢了下来,端木澈松一口气,叫道:好了,你这千里马的神骏我已经领教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还是坐回车上去。

    墨玉跑得不算太快,比不上追风不知为何,自信的神情又在那张俊脸上恢复了,齐越温柔看着她,轻声道:墨玉的脾气并不算好,追风更是认生,只有我与我的妻子,才能接近它们,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是凌宇洛么

    又来了,不过了下他的马儿,就换来他又一阵狂想,自己真是无聊透顶,照此下去,以后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东西都不能了。

    见她沉默不语,齐越又道:追风在王府之中,任何人都近不得身,还有小白,更是见人就抓,伤人无数,它们都在等着你回去

    墨玉,追风,小白端木澈念着,瞥他一眼道:你家的马儿可真多

    小白可不是马儿齐越轻笑一声,抚一下她飞扬的长发,道,我真是傻,这静止的景致,哪里有鲜活的物事感觉来得强烈这一路,我们就不停留了,一直朝着楚京行进

    这个人,真是疯了

    接下来的时日,果然是全速前进,直取楚京。

    车窗之外的清净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嘈杂之声,城门高大巍峨,红墙碧瓦,金耀的国都楚京,她终于来了

    这没日没夜奔波,再是铁打的身子,都是熬不住的,如果不是在药庐的时候睡够了寒玉床,又是被薛伯伯灌下那么多灵丹妙药,她敢说,下车的时候,绝对不只是现在这般脚步虚浮,浑身乏力,直接就会对着那王府大门昏死过去。

    洛,我们终于到家了齐越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对着那大开的府门,大步踏了进去。

    喂,我自己能走,该死的,你放我下来好歹自己还是一国皇子的身份,可不是他从街上捡来的小狗,他怎么能这样,当着那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仆,抱着她大摇大摆进门

    齐越宠溺一笑,正要说话,迎面却是急急奔来几人,那为首的妇人走到跟前,便是轻轻甩开旁边搀扶的丫鬟,两步过来扯住他的衣袖,欢喜道:越儿,你终于回来了

    是,母妃,我回来了齐越轻声道。

    那妇人朝他身后左右不住张望,急急道:不是传回口讯来,说是找到小洛了吗她人呢,现在在哪里

    眼前这个半百妇人,就是齐越的母妃吗

    端木澈好奇朝她看去,只见她面容秀致,姿态大方,穿着也十分华贵,只是眉宇间一抹轻愁,挥之不去。

    正想着,自己已经被齐越轻轻放下地,双手小心扶着,推到那妇人面前,颤声道:母妃,这就是小洛啊,我终于把她给找回来了

    端木澈一翻白眼,真是欲哭无泪,也不管那妇人惊愕莫名的神情,对着她抱拳道:这位夫人,你好,我是你儿子请回来的客人,名叫端木澈,话说你儿子的妄想症已经很严重了,若是再不医治,恐怕

    话未说完,已经被齐越扶着朝里面走去,并且不忘朝那妇人唤道:母妃,小洛累了,需要休息,我等下再跟你细说原委

    端木澈听他所言,冷笑道:你看看身后那群人的表情,可有一人相信你的话齐越,你醒醒吧,别痴人说梦了

    齐越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她朝王府深处走去。

    这辅政王府真是大得出奇,到处都是院子,没走一会,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浑浑噩噩进了一处名曰悠然园的庭院,已经有一名十八九岁的丫鬟候在门口,见得他们进来,不禁一愣。

    清儿,都准备好了吗

    那名唤清儿的丫鬟福身答道:回王爷,准备好了。

    齐越点了点头,转头过来,柔声道,你路上辛苦了,让清儿伺候你沐浴梳洗,在房中歇息一下,我将府中的事情安排好,就过来与你一同用膳。

    洗澡这一身已经脏得要命,想到那暖洋洋的温水就止不住地兴奋

    不过,别以为弄些沐浴香汤,小恩小惠,就可以让她妥协,在她心中,对他的观感,绝不会因此而改变半分

    齐越见她轻轻点头,笑了一下,做个手势,让那清儿带她进屋去了。

    泡在温水之中,将自己全身上下细细清洗干净,每个毛孔都是畅快无比,满足喟叹一声,微微抬眼,却见那清儿紧紧盯着自己,面上又惊又喜,好生激动的模样。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这低沉的男声,一出口,准是吓她一跳

    果然,那清儿怔了一下,随即嚅嗫道:王妃为何容貌与声音都变了

    端木澈笑道:怎么,你也认为我是你们王妃

    清儿点点头道:外表看起来不像,但是身形可没怎么变,而且,王爷捎信回来说找到了王妃,只是王妃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王爷认定的事情,一定是不会有错的

    端木澈哼了一声,冷颜道:你们那王爷已经疯了,你们也跟着发疯吧。

    那清儿叹一口气道:王妃离开之后,这将近两年来,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露出笑容,奴婢心想,就算是发疯,这王府上下的人等,也都是愿意的。

    说罢,收拾了沐浴物事走出门去,只剩下端木澈坐在榻上,望着那屋中的景致,怔怔出神。

    当年,这个辅政王府,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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