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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四|18.假凤真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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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 火凤涅槃 第十八章 假凤真凰

    掌风运至中途,却是戛然而止。

    端木澈撤回手掌,退后一步,冷声道:你为何不躲开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齐越似是轻轻摇头,说道:你不会杀我的,否则你方才怎么掉下眼泪,这个,算是什么意思

    端木澈轻笑一声,道:怎么可能是眼泪,我最近几天偶染风寒,鼻涕长流,方才拜祭之时控制不住,不慎流到副帅脸上了,真是罪过罪过

    你齐越气得咬牙,待要发作,想到自身伤势,忽又忍住,盘腿静坐,自行运功疗伤。

    端木澈想了想,叫道:不对,那水月皇帝说不定正对你心怀忌惮,此时见你困在地底,却真是心中欢畅,必然不会派人前往揭开翻版,放你出去,哼,关你个十天半月,饿也饿了

    齐越冷冷道:他倒还不敢,我若是死在这军营之中,我金耀定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澈哼道:难道他就不会对外宣称你是死于我火象大军的交锋之中吗弄些人证物证,对他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齐越沉默一阵,道:挑拨离间的本事,你倒很是擅长。

    端木澈冷笑道:比起你的诡计多端,实在不堪一提。

    说罢,两人静默一阵,各怀心思,都是不予作声。

    半响,齐越忽然又问:我离世的消息,火象军中上下都知晓了吗

    呃端木澈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愕然,朝那发声的方向睥了一眼,道:当然都知晓了,所有的军民都在热烈庆祝,锣鼓震天呢

    齐越低低应了一声,低喃道:那为何她还是不出现难道真是我自己想错了么

    你说谁心里有些明白了,他设下这个诈死之计,原来是想要引蛇出洞,只是那人是谁呢,拿到这火象大军之中还有谁会关心他的生死,会不顾一切前往拜祭吗

    齐越沉声道:别装傻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

    端木澈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你说的是何方神圣,也只有颜将军会来凭吊你了,我只是跟来看看热闹,除此之外,更无他人

    齐越似是失望至极,身躯猛地往后一倒,嘭的一声撞在壁上,颤声自语道:若她在火象大军之中,怎么会不来看看我难道真是不在还是去了别处

    端木澈听到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究竟在讲什么,懒得理他,方才寻找出口东窜西跳,有些累了,索坐下来歇息。

    齐越念了一阵,也就没了声音,不知在默默想些什么。

    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去,周围一片漆黑静寂,只听得对面之人的气息愈发缓慢绵长,想必是正全力运行本门内息,到了关键时刻。

    端木澈知道此时便是他最为脆弱之时,不论武功高低之人,只要对他随意攻击一番,引得他运功抵御,真气逆流,顿时前功尽弃,却成废人,想到颜青一直以来对他的维护,也不敢轻易尝试,但终究是气愤不过,起身上前。

    你这妖人,要干什么齐越正是全神贯注之际,忽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袭上自己的襟,却是去拉扯自己的衣衫,当下不敢妄动,愤愤难言,只是低声喝止。

    端木澈低低笑道:怎么副帅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说话间,扼住心神,手上动作不停,小手在他口上下索着,毫不温柔地扯掉他的腰带,剥开他的外衫,直到触及那光洁的膛,感觉到他身躯霎时僵硬不动,又是笑道: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做那天和萨朗刚要开始就被你打断的事情

    齐越咬牙道:住手你这该死的妖人,快给我住手

    端木澈冷笑道:住手可以,你打开机关,让我上去

    没有机关齐越话声未落,只听得身上一声脆响,长衫已是被他撕去一大块。

    端木澈随手扔开,硬声道:如此骄傲不屈的王爷,若是被人点了道,所有衣服皆成布条,浑身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过一阵被这开启机关的士兵看到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敢

    端木澈耸了耸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端木澈做事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个怕字在我的字典里本不存在说罢,刷的一声,又是从他身上扯破一段衣衫。

    停手,你,真要上去齐越喘了一口气,道:我敢说,上面的情形并不比这下面好多少,你此时上去,必定会后悔。

    端木澈心中着急,喝道:你管我呢,我偏生就要上去,你再不开启机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他仍不吭声,心一横,便是去扯他的长裤。

    好,我放你出去。齐越终于开口,伸手朝那背后的壁上去,也不知到一处什么,便是飞速敲击起来,待得敲过十来下之后,便是停下动作。

    端木澈只听得豁的一响,一道亮光从头顶照下来,那翻板立时开了,想起齐越方才的动作,立即明白过来,这壁必然有什么物事与外间相连,他以约定的讯号敲击,那上方管机关的人便是立即打开翻板,好放里面的人出去。

    算你聪明冷冷说出一声,便是伸手过去,到他的手腕,一把扣住其脉门,正要以他为质飞身而上,感觉到他周身真气荡漾,内息流转,心中一动,暗道,此时他疗伤已到最后关头,若是强行带他而上,必定功亏一篑,这身武功就要废掉了。

    罢了,好歹也是师父天机老人亲授的武功,也就给他留着罢。

    善念一起,当即放手,施展轻身功夫,沿着四壁游走一阵,手撑脚踏,稍一助力,便是朝亮光之处飞身跃起,冲天窜出。

    身子刚一冒出地面,双足尚未站稳,就见眼前白光闪耀,数把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之上。

    帐中灯火通明,抬眼看去,面前站得一人,黄袍玉带,面目英俊,正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再左右四顾,颜青与一干人等,却是尽数不见踪影

    你在找你的颜将军吗可惜你上来得迟了,他已经回边城去了樊子奕得意笑道,这颜青一向被称作战神,居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一边是边城被围,一边是皇子受困,这手心手背,真是难以取舍,不过,他还是放弃了你的生命,回边城去了

    边城被围端木澈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当即明白,自己与颜青出发之际,城中本来也已严加戒备,以防敌军乘隙偷袭,哪知这联军竟然真是早有准备,趁着众人在这营帐恶斗之时,调兵遣将,大举攻城。

    这灵柩丧歌,夜半凭吊,却原来是一出诱敌深入,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却是昂首挺,傲然道:颜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然明白这中间的轻重缓急,端木澈一人的命,如何能和边城全城的安危相比说罢,听得身后响动,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刚从地低出来的男子,鄙夷道:同门学艺,武功套路相似相近,可这人心,真是差得远如天地

    早知如此,方才在地下之时,真该一掌毙了他

    齐越已然听得两人对话,却是不予反驳,只朝樊子奕冷冷睥了一眼,问道:刚才打斗,情形如何

    樊子奕叹息一声,道:这颜青确是朕见过的最为勇猛的男子,武功之高,臂力之强,实在不可想象,若不是宁军师为朕挡下那一掌,朕只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宁军师自己却是身受重伤,朕的悍侍卫也是死伤无数

    哈哈,真是活该那个宁军师,便是先前挡住自己去路的那名青衣男子罢,看起来倒还衣冠楚楚,骨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这青哥真是做得好

    樊子奕朝他怒目而视,道:你得意什么,你现在是朕的阶下囚,就在这里好生看看朕如何攻破这火象重镇。哼哼,这笔帐,迟早都是要讨回来的

    说罢,厉声道:将他带去囚营之中,严加看管

    那持刀侍卫答应称是,压着她朝帐外走去,刚走出两步,那樊子奕忽然又道:等下,这人身怀武功,不可小窥,须以铁镣锁住手脚

    这该死的变态,好汉不吃眼前亏,暂先忍住,后而谋动。

    端木澈暗中咒骂一句,被那群侍卫随即套以铁镣,钢刀押着,推推搡搡步出帐中。

    就在掀帘之际,齐越的声音冷然响起:尔等听着,他毕竟是一国的皇子,将来还有大大的用处,以礼相待,不可用刑

    端木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得那人面色冷清,左颊却是微微红肿,其间一个巴掌印记清晰可见,之前自己用足力气甩那一下,想必一两日才能消了。

    端木澈走出营帐,只见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正是两军对峙之际,那边城方向尘土漫天,杀声吼声连绵不断,只远远望得一眼,尚未看清形势,便是被侍卫推着朝营帐更深处走去。

    眼前一座黑色营帐,甚是小巧,走到近前,那群侍卫却是撤了长刀,推她进去。

    端木澈进帐一看,只见里面倒是很干净,有桌有倚,还有一张简单的床榻,看这架势,应该不是普通的囚房,却像是招待宾客之地。

    那侍卫并不进帐,只是守在外面,端木澈悄悄靠近帐帘窗幔,掀了一边看去,只见这营帐周围皆是布满守卫,大致有数十人之多,防备之心,可见一斑。

    再往手腕脚踝看去,却是微微皱眉,这被套的铁镣,黝黑大不说,那上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只小铃铛,稍一动作,便是叮叮当当一阵声响,想要逃离此地,却是难于登天。

    暗自气恼一会,也一时想不出脱身之计,经过这一夜折腾,身心疲惫。也不再强撑,倒在榻上,便是沉沉睡去。

    深陷敌营,这一觉睡得并不太沉,感觉面前隐有人声,已是猛然睁眼,翻身坐起,那铁镣上的铃铛随之发出一阵声响。

    定睛一看,却是齐越正坐在榻边,对着自己蹙眉打量。

    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碗清粥,与一碟小菜,还有两只馒头,卖相倒还不错。

    齐越见她醒来,指了指桌上的饭食,淡淡说道:吃饭吧。

    端木澈哼了一声,道: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些什么东西,傻子才吃。

    齐越瞥了她一眼,说道:我不需要放任何东西,就凭你的武功,绝对逃不出去,身体是你自己的,饿死与我无关说着,便是朝外间唤道,来人,把这些饭食统统撤

    这一个走字尚未喊出来,端木澈已然叫道:等下

    看他一眼,心中微动,说道:你每样先吃一口,我便吃。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在这敌营之中,有了这顿,还不知有没有下顿,吃了东西才能有力气,再怎样也要当个饱死鬼,再说了,吃饱喝足,脑子不再浑浊,说不定就会想出办法,逃出生天了。

    齐越想了想,真是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又举筷吃了一口小菜,最后在那馒头上分别咬了一口,细嚼一阵,吞入腹中,方道:你还有什么疑虑

    端木澈一眨不眨,暗中记住方位动作,此时却是伸出衣袖,将他在碗边筷端留下的痕迹尽数擦去,那两只馒头却是随那咬痕周围撕去一大块,随手扔了,这就放心吃起来。

    齐越看得愕然,冷笑道:真是麻烦,有的吃都不错了,还摆足了皇子的架势。

    端木澈瞟了他一眼,道:本殿下有洁癖,之前让你试吃,已是迫不得已,但是你那口水,真是恶心死

    齐越哼了一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那端木清远格乖张,你便也是怪癖满身,真不知颜青将军何以为了你们父子,征战沙场,拼尽全力

    端木澈摇头道:颜将军忠肝义胆,他的心气节,磊落情怀,自是无人可及,你这等小人之心,自然无法明白。

    说罢不再理他,慢条斯理吃着,心中想着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两只小馒头尽数进腹,一碗清粥也是喝得见底。

    见她已经吃过,齐越唤来外间守卫,将碗筷物事收拾出去,沉吟一阵,说道:我有问题想问你

    端木澈抬手擦了下嘴,等了一阵,见他面露犹豫,不由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齐越咬了一下唇,语气却变得客气起来:请问端木殿下,颜青将军在荣城的时候,身边可有一名女子,名唤凌宇洛

    凌宇洛这名字好陌生,从来都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端木澈联想到此前种种,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话说得真是不错,原来副帅是为了个女人与颜将军翻脸无情。

    齐越闭了一下眼,轻声道:她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妻子,我的王妃。

    端木澈挑眉道:你那王妃不是已经死了吗想到那探子所讲,哼了一声,又道:你不是还大肆渲染,说什么灵柩回返楚京,要与王妃合葬

    齐越摇头道:我不过是想引她出来,她纵然恨我怨我,若是就在边城之中,夫妻一场,也总该来看一看

    端木澈冷笑道:可惜她并不出现,我这个凑热闹的人,倒成了个替死鬼

    齐越道:你确不该来,若是颜将军一人前往,以他的武功心智,定能安全回返双目突然光芒大盛,紧紧盯着她道,不要回避我的问题,颜将军在荣城之时,身边可有一名叫做凌宇洛的美貌女子

    端木澈眨了眨眼,轻笑道:颜将军府中侍妾不少,个个美貌如花,什么雯啊,什么凌啊,什么丽啊,什么洛啊,哎呦,这名字太多,我可记不住啦。

    齐越显然不信,瞥她一眼,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盯着她的脸,凝神细看。

    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端木澈抚一下脸,目光瞟过去,嘻嘻笑道,你不是没有此项癖好吗,怎么对我看得目不转睛告诉你,这男男相亲,其实却也有无上的乐趣,要不你解开我的铁镣,我们来好好亲热一番

    闭嘴齐越冷声喝道,厌恶瞥了她一眼,起身欲走。

    刚步出两步,忽然想到什么,慢慢转身过来,坐在榻边,疑惑道:这眼神,为何如此相似,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七八分像

    端木澈微微一惊,尚未说话,只见他忽然伸手过来,探向自己高束的领口。

    来人啊,副帅大人欲火焚身啦快来人啊,副帅大人兽大发啦要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副帅大人就快尽人亡啦

    端木澈手脚虽然被缚,内息却是大体充沛,这运足气力高声叫唤,声音顿时传遍周围数座营帐。

    齐越提防不及,听得外间脚步四起,只得手掌上移,捂住她的嘴,沉声道:妖人,你再乱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端木澈双目大睁,不住眨眼,口中呜呜作响,表示赞同,齐越尚未撒手,外间已经有人问道:副帅大人,需要小人进来帮忙吗

    齐越冷声道:不用,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可是公主外间问话之人声音有些迟疑,帐帘一掀,一名窈窕人影两步进得帐来,看清帐中两人的姿势动作,不觉惊叫出声:王爷,你

    此时齐越正是身体前倾,压制住端木澈不住摆动的身子,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一同按住,另一只手却还是捂住她的口唇,这姿势,实在暧昧之极。

    愣着齐越转头回望之际,端木澈用力一挣,双手摆脱他的束缚,下一瞬,便是抓紧他那只捂住自己嘴唇的大手,在上面狠狠一咬

    齐越低呼一声,霎时抽回,垂头一看,只见手掌之上一圈齿痕,已经渗出血丝来,这一口,实在是毫不留情。

    那刚刚进账的女子当即奔了过来,握住他的手,心疼说道:你怎样痛得厉害不前几日才受伤回来,怎的不在帐中好生休息静养,却到这囚房之中来做什么说罢,眼光恨恨转向端木澈。

    端木澈对于这联军大营之中忽然出现的女子,亦是有些好奇,抬眼看去,只见她年纪约莫二十一二,一身绫罗绸缎,容貌很是美艳,长发盘成左右双髻,却作少女装扮,此时挽着齐越手臂,一双美目忽又收回眸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爱恋之意溢出言表。

    原来是这齐越的相好

    端木澈冷哼一声,眼珠一转,当即叫道:想不到副帅大人还有此断袖癖好,可惜本殿下一向洁身自爱,绝不相从。先前那一巴掌,是你在地底轻薄本殿下的报应,此番这一齿咬,却是你在这榻上欲行非礼的下场

    齐越眉头微皱,没有作声,那女子却是上前一步,怒道:你胡说,王爷是天人之姿,怎会对你这般平庸之人生出兴趣

    端木澈冷笑道:本殿下这哪知道,说不定他是突然开窍,男女通吃呢你是他的妃子吗,奉劝一句,本殿下一向喜好清净,你可把你男人盯紧了,别让他像只苍蝇似的围着本殿下嗡嗡乱飞

    齐越冷眼看了看她,走向那女子,说道:潋滟公主,这是囚房,多有不便,本王送你回樊皇的侧帐吧,你舟车劳顿,初来乍到,先好生歇息要紧。

    那潋滟公主看了看端木澈,又看了看他,心中惊疑不定,暗道,这一年多来,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莫非真是经受重创,心大变,喜欢男子了么

    有劳王爷转身之际,眸光微闪,顿时计上心来。

    两人走后,端木澈躺在榻上,却是再无睡意,真不知边城情形如何,自己在这里脱身不得,只能暗自着急。

    夜色降临之际,齐越才予回返,端木澈也不理他,面朝帐壁装睡。

    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忽闻帐外一阵声响,有人掀帘进来,冷笑道:让朕来看看这阶下囚过得可好

    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

    端木澈动也不动,岂料那人竟是一步过来,大手一伸,将她扯坐起来,力道之大,惹得她不由低声呼痛。

    齐越冷哼道:本王说过,以礼相待,不能用刑,希望主帅还记得这话。

    樊子奕看他一眼,沉声道:副帅一直居于帐中养伤休憩,却哪里知道,近日连续几场战役,我军伤亡惨重,你金耀军队也是如此这笔帐,朕只能算在他头上,血债血偿

    端木澈呸了一声,冷声喝道:你们自诩泱泱大国,撕毁协议,联合军队,贸然进犯我火象边境,师出无名,必遭天谴我火象健儿自卫反击,保卫国家,杀得好,杀得妙,假以时日,定将你这金水联军杀个片甲不留,乖乖滚回老家去

    樊子奕怒不可赦,一把扯住她的襟,喝道:狂妄小子,你

    一触之下,不由面色微变,低头看向她的部,疑道:瘦得没几两,部倒很是发达,难道你是

    端木澈惊呼一声,连连后退,无奈手脚都是套有沉重铁镣,竟是挣脱不开,被他忽然一下扯住领襟,自上而下猛力一撕,那玉雪娇艳的肌肤,顿时呈现眼前。

    这一变故,令得帐中几人皆是呆住。

    樊子奕率先反应过来,扯着她前的布带,哈哈大笑:潋滟让我来享用男子,没想到却是揪出一个美娇娘来,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个督军殿下,竟是一名假凤真凰看了看手下的娇嫩滑腻,又转向那怒目而视的脸庞,惋惜道:可惜,身子这么美,脸蛋却是平淡无奇,也真是造物弄人了

    齐越目光渐冷,隐有惊疑,忽然大手伸来,拉下她背后的衣衫,露出一片光洁无暇的玉背,眼波一闪,面露失望,随即转开视线。

    樊子奕看得心中燥热,笑道:这一身肌肤真是迷人,也好,朕好久没有宠幸女人了,今日就好好爽快一番说着,一把将榻上之人打横抱起,转身欲走。

    死变态你放开我你敢碰我,颜青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端木澈用力挣扎,不想那樊子奕也是身怀武功,扣住她的脉门,竟是无法动弹。

    惶恐之余,只得眼望齐越,不料他却是别过脸去,冷冷道:你若是说出凌宇洛的下落,我便救你

    端木澈气急喝道:你那王妃早死了,已经羽化登天了,你要不立时自刎,去天上找她吧

    樊子奕见齐越攥紧双拳,一声不吭,于是笑道:这一牙尖嘴利的女子,就让朕帮你好好收拾一番,明早再予送回,副帅不会有异议吧

    齐越敛了神色,淡淡道:请便。

    樊子奕又是一阵得意大笑,抱了端木澈,掀帘出帐,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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