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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3|第二十一章 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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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一章 一身傲骨

    自那日游湖回来,便是神不济,常有倦意,想必是被那湖水浸泡过后,微微受凉,再有救人之后,内力受损严重,是以有此状况。

    齐越一直说要去中请御医来替她看诊,凌宇洛听得连连摇头,自从上山学艺修习武功之后,自己的身体壮得像头牛,这三年多来大病小病从未有过,这回也只是小症状,休息几日便好,再说了,以往师父也对他们说过,天机门内功心法若是紧持长久练习,便是百病不侵,说到底,这一回却是自己数日未曾练功的缘故。

    见她执意如此,齐越也不再劝,连着两晚都是与她盘腿在床,双掌相抵,助她温习内功,运转吐纳之法,共修之后,相拥而眠,次日起身,情况果真好转不少。

    这几日,楚京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关于辅政王妃流连风月,在游船上与男子亲密拥吻,次日还重金送上门去的故事,谣言越演越烈,到处风言风语,说得真真假假,天花乱坠。

    哦,说我是潇湘馆的常驻女客一掷千金哈哈哈凌宇洛听廖安的汇报,一时啼笑皆非,你们王爷那么小气,何时给过我这么多钱救个人而已,居然就成为桃色事件的女主角了,真是可笑

    廖安见她笑得毫不在意,一时呐呐无言。

    荷叶心中气愤,哇哇大叫:这该死的船家,收了我们的银子,还张嘴巴到处乱说,还有那个少年,看样子也不是个好人,长得妖里妖气的,王妃真不该救他,那种人,让他死在湖里就好

    胡说。凌宇洛瞪她一眼,道:谣言与救人,本身是两码事,岂可混为一谈,人的生命,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珍视,不可轻贱。这件事情顺其自然,不必过多理会,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只求心安。

    好个只求心安门口一声轻叹,有人鼓起掌来,本王的爱妃,真是与众不同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齐越站在门口,连朝服都没换下。

    叩见王爷

    齐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径直走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捻住那弧度柔美的下巴,喃喃道:真是个小妖,这一下,又把皇上给惊动了

    凌宇洛吃了一惊,道: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影响如此之大,连皇上都要治自己的罪吗不知道会给她定一个什么样的罪名生活作风不检点呵呵,用这古人的话来说,应该是不守妇道吧。

    齐越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

    凌宇洛脱口道:我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偶尔想起那名少年,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张脸,初次见面,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感。

    在我面前,居然还走神,还说没有心虚齐越凑过来,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那微麻的感觉,引起身上有战栗不断,这个冰山,真是对她的身子各处了如指掌,轻易就能勾起她心底的悸动。

    见她闭目享受,齐越越发卖力起来,在她额上,面上,唇上,颈上,洒下细细密密的吻,一番怜爱过后,方才停住,声音微喘:今晚,不用再练功了吧我们做些正事

    照他所说,练功就是歪门邪道了

    凌宇洛暗自好笑,懒懒倚在他身上,想起那谣言之事,心中一惊,轻轻推开他,便是问道:你方才说连皇上都惊动了,是什么意思

    齐越瞥了她一眼,哼道:我今日不来这里,不说这个,你便是没想过要主动跟我解释这件事情么

    凌宇洛挑了挑眉道:不就是从湖里捞了个人上来么,只是不巧,是个男人,仅此而已,我压没放在心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齐越冷哼一声,不无醋意:你这救人的法子,还真是香艳特别,下回我也掉湖里去,一天掉他几回,你也这样救我

    这个叫人工呼吸,是对溺水之人十分有效的救治方法,在我们老家,男女老少都是知道的,也是常用的凌宇洛说着,瞪大了眼,惊道:这个还需要掉湖里吗你现在没掉湖里,我也是这样啊更多的次数都是有的

    你呀齐越在她额上轻敲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娇嫩的红唇,忽然低下头去,一口含住,热烈而又霸道地吮吻,温舌长驱直入,卷了她的丁香,兜兜转转,进进退退,一阵紧过一阵的轻怜蜜爱,洛,你好甜,这样的甜美,只能属于我一人

    热吻过后,喘息片刻,凌宇洛定了定神,问道:同样的问题,我可不想问第三遍。

    齐越搂着她的纤腰,大手在她长发上轻柔抚着,低声道:这谣言传得极快,昨日已经到了里,皇上今日找我进商议,很是气恼,我跟他说明原委

    慢凌宇洛摆手道,等下,你知道什么原委

    齐越轻笑一声,道:你以为你家夫君是吃素的么事情跟你有关,我岂能坐视不理,这谣言刚一传出,我便是已经派人了解清楚了,咳,咳,不过我真是很介意你那救人法子,不,不是介意,是痛恨见她杏眸一睁,又扯回正题,道:原来皇上也是派御神卫去打探了消息,我们商议一阵,只能采取强制措施,泯灭源头。那南湖上的游船,甚至是潇湘馆,都是被查卦了,如此一来,自然不敢有人再说什么

    凌宇洛张大了嘴,呆了半晌,才叫道:你们,你们真是滥用权力如此,怎么能够服众

    齐越不以为然道:必要时候,只能以非常手段控制,我已经在从中周旋,安抚人心了,否则哪里是查封就能解决的皇上怒不可赦,直言要将一干人等关进大牢,处以搬弄是重刑

    这个皇帝,真是疯了。

    洛齐越握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低语,答应我,绝对不能有下次,这个身子上的一切,只能是我来亲近,别让我疾妒,我也会发疯的

    我答应你。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自己也是有些懊悔,可是如果时光倒流,再次遇上,只怕还是会去救人的,毕竟,那么一条年轻的生命啊,那样苍白俊俏的一张脸,却是我见犹怜,对了,这潇湘馆一封,那个少年,又将去往何处呢

    第二日,尚在梦中,齐越早早上朝而去。

    凌宇洛起身得晚,只觉得浑身乏力,奇怪,只一晚不予练功,这体力,就又回去了吗

    梳洗完毕,正要用膳,就听见廖安匆匆来报,说林太妃让去蓬莱园叙话。

    刚想说自己身体不适,忽然想到那谣言之事,不觉苦笑,这该来的,始终要来,却是跑不掉的。

    既然逃不过,只能是挺起膛,立直背脊,坦然面对了。

    宇洛叩见母妃到了蓬莱园正厅,行礼之后,便是退至一旁,静候问话。

    林太妃面色清冷,也不赐座,只低声道:小洛,你可知道,我为何传你来此

    凌宇洛也懒得装傻回避,迎上她微怒的目光,直接了当答道:应该是为了三日前我外出游湖之事。

    林太妃看她一眼,有丝诧异,道:这子真是直率,也好,我们就开门见山说话吧。

    凌宇洛点了点头,听她缓缓说道:其实第一回在中见你,我对你真是有些喜欢,又有些不悦,这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她自然清楚,初次见面,便是被看见衣衫不整躺在齐越那张雕花大床之上,睡得正香,想必这古代任何做母亲的女人,看见这样的情景,都会生气,都会生厌,只除了,那个狐狸娘

    你是越儿心爱的女子,又是如此聪慧,越儿钟爱于你,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你的如此不知进退,恃宠而骄,做出这等丑事,辱我王府清誉

    林太妃一声轻喝,惊得她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情急道:宇洛惶恐,不知母妃何出此言齐越难道没跟母妃解释吗,那个是救人

    放肆林太妃听她叫出齐越的名字,却是微微动怒:夫君的名讳,岂是你能够随便叫出的记住,你只能称他王爷

    凌宇洛口起伏几下,强行压下郁气,咬着唇,低声道:对不起,方才是宇洛一时情急,宇洛知道错了。还有,那个,南湖之上,也是因为救人心切,考虑不周,王爷已经知道原委了,谣言已经想法止住,不再流传,让母妃担心,是宇洛的不是。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说过话,心中憋闷得发痛,一口气有些紧不过来,只是强自撑着,为了齐越,好歹忍下,毕竟,面前之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这个事情,越儿确实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但是,越儿越是大度,便越是显出你的娇纵与小气来,你身为辅政王妃,凡事应该为越儿和王府的颜面考虑,不能仗着他对你的宠爱,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就算越儿不予计较,你可知道,那朝堂上下,王府内外,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王府的笑话

    凌宇洛垂头不语,心冷如冰,那每一句话,都说得在理,一针见血,自己怎么就那么昏,什么人不嫁,却嫁给一名王爷

    还有,你太悍妒欲为贤妻,先修德行,首要有宽厚容人之心,你就连府中几名侧妃侍妾都容忍不了,不予接纳,怎么配做这辅政王府的正妃

    凌宇洛闻听此言,却是不能再低下头去,抬眼望向林太妃,缓缓道:接纳妃妾,与心宽阔,本是两回事,感情是平等的,不论男女,不分贵贱,宇洛一心一意对他,他也当一心一意对我。况且,他答应过宇洛,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不做他想,这一句话,宇洛从未以任何手段逼迫他,他是发自内腑,心甘情愿。

    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如此怀,自己哪里会下嫁于他这个古人,纵然再是喜欢,也是可以舍弃不顾的。

    先前责骂她都认了,但是这原则问题,绝不退让,绝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越儿心甘情愿林太妃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一意孤行,在他面前不肯迁就退让你想过没有,他作为辅政王爷,站在权力高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却唯独宠你一人,而你,又是出自纪府的安平郡主,这朝堂之中,党争不断,届时会有多少势力心存不满,针对于他你惹是为他好,如此压力,难道就不能为他分担一些吗

    凌宇洛摇头道:难道他娶了侧妃,纳了侍妾,这朝堂争斗就可以平息了吗女人也有尊严,也有人格,难道就只能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不能够活出自己的彩吗母妃,你也是女人,你就愿意你的丈夫,你深爱的夫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雨露均沾吗

    林太妃皱眉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做到了

    凌宇洛叹口气道:母妃可以大度,可以容忍,我,凌宇洛,却是做不到其他都好说,只这个,绝对不行

    林太妃怔了一下,竟是微微一笑,不辩喜怒道:你聪明机智,不是一般女子,但是,实在做不了我心目中的良媳。我身为母亲,只能为我儿着想,多加考虑,廖管家已经将南北两院收拾出来,越儿纳妃之事,势在必行。我今日召你前来,只是言明,而非征求意见,你还是这王府的正妃,这个是不会变的,你且下去吧。

    凌宇洛心头愈冷,转头之际,忽又站定,朗声道:宇洛自知不讨人喜欢,但宇洛已经在逐步学习,尽力而为,母妃执意要让他广纳妃妾,宇洛无话可说,这正妃之位,别人视为珍宝,宇洛其实并不稀罕,王爷大喜之日,便是我凌宇洛离府之时

    林太妃怒道:你竟敢威胁我

    凌宇洛摇头道:宇洛不是威胁,只是实话实说。语毕,拜了一拜,也不再看她面色如何,转身即走。

    推门出去,刚一迈步,便是迎面撞上一人,瞥眼一看,是那个伊莲。

    王妃姐姐伊莲满面堆笑。

    凌宇洛心中愁苦,神智却是清醒,眯起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在偷听

    伊莲着急摆手,道:我不是,我只是看看太妃,无意撞见说话间,小心看她一眼,又道,其实太妃所言甚是,姐姐若是为王爷着想,不妨襟开阔一些,大度容人,王爷仙人之姿,实在不该一人独占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来教训我吗走开凌宇洛不再理她,拂袖而去。

    没走两步,只听得背后一声轻响,侧头一看,只见那伊莲歪歪躺在地上,蹙眉呼痛。

    真是好笑,她近日尚是体力不济,就算是平日内息充盈之时,也不至于如此厉害,连衣角都没碰到一下,就能够害人跌倒在地

    眼见林太妃匆匆出来,不迭唤道:伊莲,伊莲,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伊莲软弱无力,低声道:我没什么,只是一时不慎说话间,眼眸却是看向她立身之处。

    哈哈,装吧,装吧,都带副面具做人,演戏是吧,尽管演得深入,演得真实

    虚伪,无耻。我凌宇洛再是不济,也绝不与你这等人为伍。轻轻念出一句,便是骤然抽身远离。

    走出蓬莱园,没有往悠然园走,却是慢慢踱向后院马厩。

    马夫正在喂马,见她过来,恭敬行礼道:王妃娘娘,墨玉被王爷骑走了,王妃是来看追风吗

    凌宇洛茫然,微微点头,却听见他说道:最近天热,追风脾气不太好,王爷让大伙离它远些,免得伤到人。王妃远远看看就好。

    脾气不好怎么跟自己一样

    方才自己与他母亲针锋相对,闹得如此不堪,若是再加上那个伊莲从中挑拨,只怕更是火上浇油,齐越回来,该怎么跟他说朝中之事已经让他绞尽脑汁,难道回来还要面对一堆哭诉吗

    本来都答应他,让他去和他母亲说,一切交由他去处理,结果,自己这心高气傲的子,三言两语就闹僵了,这个王妃,这个儿媳,当得真是失败

    腔那口郁气,越积越深,已经快要爆炸,此时一看见那通体雪白的马儿,便是什么都不顾了。

    追风,它也心情不好吗那好,一起出去尽情狂奔,尽情释放吧

    王妃,你马夫见她脸色不好,正要询问,忽见面前人影一花,凌宇洛已经扯住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便是朝大门驰去。

    王妃,王妃,你去哪里危险啊,小心啊完了,王爷一再交代最近不能让人骑追风,这王妃却

    不过,王爷与王妃都是武艺高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凌宇洛哪里知道他这一番心思,一口气奔到府门前,正好廖安站在门口与人说话,府门却是大开,轻啸一声,便是策马奔出。

    王妃,你去哪里背后传来唤声,秦少堡有书信送来

    秦易之对了,当初若是选择了二师兄,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凌宇洛心中烦闷,也不搭腔,疾奔一阵,已是将王府远远抛在身后。

    在楚京城在大街小巷奔驰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抛开这一切让人头昏脑胀,心烦意乱的束缚,只愿心安,唯求心安。

    远远的,看见前面的府邸,朱门铜环,门前石狮,那般熟悉,奔到近前,才发现自己却是到了纪府的大门口。

    不知不觉,自己竟是奔着纪府而来,为何

    难道,在王府受了气,自己就来纪府诉苦,寻求安慰吗凌宇洛啊凌宇洛,当日风光出嫁,今天狼狈而归,你的傲气呢,你的自信呢,却在哪里

    眼见到得门口,一咬牙,便是调转马头,朝来路奔去。

    迎面一辆马车驰来,车上之上听得马啼阵阵,密如织雨,掀帘看去,正好看见那一人一马的背影,心中大惊,脱口而出:小洛

    凌宇洛听得呼唤,身子顿了一顿,却不停留,直直往城外奔去。

    马车停下,一人飞身跳下,见得她远去方向,疑惑不解,车上另一人唤道:岚儿,她孤身一人,一路狂奔,怕有不妥,你跟去看看

    那人听得此言,不敢迟疑,扯掉那马匹的辔头,从中急急扯出一匹马儿来,翻身而上,朝那尘土飞扬的方向,一路追去。

    凌宇洛脑中昏昏,奔跑越久。越是觉得闷难受,那日下湖救人,怕是真的给弄出病来了。

    忍住那气血翻滚,喉间欲呕的感觉,扯紧缰绳,转眼已以楚京城门,追风一声狂嘶,从那关卡冲出,疾驰而去。

    大胆守城士兵见状,持枪握剑,就要追出。

    忽一骑随即而来,口中高呼:等下,我等是奉命出城,执行任务

    是纪丞相的公子,礼部侍郎纪大人一人眼尖,叫出他的名讳来。

    众人闻言,纷纷让道,让他通过。

    事实说话出了城门,道路愈见宽阔。

    追风越跑越快,疾如离弦之箭,凌宇洛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那种直去云霄的感觉,直抒臆,好生畅快,真想,就这样一飞冲天

    小洛,小洛,出了什么事停下,快停下身后之人见此情形,惊呼一声,弃了坐骑,施展轻身功夫,空中几个翻腾。疾驰而来,眼见那纤细的身子忽然离马,被高高抛出,在空中弹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朝地面坠去。

    小洛狂喊一声,飞身而上,竭尽全力扑过去,在即将附地的一刹那,将她死死抱在怀中。

    凌宇洛面色如雪,一见是他,低低喊出一声:岚哥哥岚哥哥,她好累,好想不这样沉沉睡去,一直不醒。

    朝他虚弱笑了笑,身子一歪,便是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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