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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科幻小说 -> 师兄个个都好坏

正文 卷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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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 风光无限 第七章 极品侍卫

    包下客栈的人,是姬钰

    这家伙,果然是有钱,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花钱摆酷,也活该被贼人盯上,终日不得安宁,这不,刚甩开山路上拦路的劫匪,这市镇上的贼人又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份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模样,她倒是有些欣赏,看来京城大户人家出来之人就是不一样,见他的侍从们已经控制了局势,也不再多想,再看了一下屋中之人,便是意欲提气纵回地面。

    这一看不打紧,惊得杏目圆睁,只见另一条身影,正倒挂在那窗栏之上,朝着毫无防备的姬钰,白光出手。

    小心凌宇洛喝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在腰间随意一,到一个圆滚滚的物事,瞬间扬手甩了出去,只听得一个清脆之声响起,自己扔出的一道白光与对方的飞刀碰在了一起,飞刀直直钉在对面墙壁上,刀柄犹自微微颤动,而自己那颗珠子,却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不敢细想,跳进窗去,刚一落到地面上,对着那人朝姬钰直直砍下去的一刀,举剑便挡,钢刀砍在剑鞘上,火光溅起,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那人一见偷袭不成,反而跳出来一个劲敌,剑未出鞘,就已经封死了自己所有的攻势,这妙的剑术,却是平生仅见,再一看自己同伴已经束手就擒,那大批侍卫都是朝自己涌了过来,敌众我寡,无心恋战,虚晃一招,便是朝原先来路退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凌宇洛冷笑一声,右手剑鞘出击,左手也不闲住,一招落樱掌朝他背部拍了下去。

    那人身形猛缩,并不回头,手臂一抬,数点银芒了过来。

    凌宇洛侧身避过,身边两尺开外的一名侍从却没有那么幸运,正中眉心,仰面便倒,那地上就擒的刺客也是来不及躲闪,身上中了几点,两人脸色瞬间成青黑色,眼见是不活了。

    暗箭伤人,还使了毒,实在可恶,而且看这方向,并非朝着自己而来,却是声东击西,在于取那已经就擒的同伙命

    原来是杀人灭口

    心中暗骂一声,眼见那人纵身跳出窗去,跃上屋顶,在一片苍茫夜色中发力狂奔,当下也不迟疑,一个箭步过去,就要跟着跃出,忽然听得一声轻唤:凌兄弟莫追了,外面有我的人,她们自会去追击。

    是啊,自己原本只是看看热闹,那么起劲干嘛

    凌宇洛转回身来,嘻嘻笑道:我不是追,我只是到窗口看看,那边的火灾如何一说这话,便是怔住了。

    哎呀,糟了,这追追打打的,险些忘了那马厩起火的事情来,自己的那匹马儿还拴在里面呢

    正想着,姬钰已经面向屋中侍从问道:外面的大火已经扑灭了吗可有什么损失

    启禀主子,火已经扑灭了,我们的马儿经过了严格训练,都是安然无恙凌宇洛听得那侍从的禀报,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将她从天堂打到了地狱:但是奇怪,这马厩之中倒是多了一匹马儿出来,关在角落里,身上溅了几颗火星,便是受了惊吓,口吐白沫,眼见不活了

    天,那是她的马呀,瘦是瘦了点,老是老了点,不过前一刻还是活鲜鲜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姬钰一看那少年垮下去的小脸,有些领悟,轻声问道:难道是凌兄弟的那匹马儿

    凌宇洛叹息一声,微微点头,心中很是沮丧,从师父下山之后,遭遇一连串事情,霉运就一直伴随着自己,原以为自己遇到他是幸运的开始,却不想,极有可能是霉运的继续

    想到这里,朝他摆了摆手,道:姬公子,若是没事,凌五就先告辞了。这深更半夜的,外面又是黑灯瞎火的,自然不能在人家男子的房间久呆,那小白一个猴儿呆在房中,自己也不放心,千万别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凌兄弟是第二次伸出援手了,而且这一回若不是凌兄弟,我指不定就身首异处,真是说不出的感激

    我那是误打误撞,碰巧而已,碰巧而已姬公子,我有急事先行一步

    不等姬钰开口再说,便是直接朝那房门走去,这来时翻窗是一时情急,走的时候可要大摇大摆,风风光光从房门出去

    刚走出房门,正打算下楼去,忽然听得那侍从的声音传来:更奇怪的是,就在那马儿发狂嘶叫的时候一只白猴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火势最猛的时候,一下子冲到马厩里去了

    糟了,是小白

    凌宇洛倏地转身,抢上前去,一把扯住那侍从前的衣襟,着急问道:快说,那白猴后来怎么样了

    猴儿倒是没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院子里不住叫唤,疯了一般乱蹦乱跳,好多人围着看那侍从话音未落,凌宇洛已经按捺不住,直接从那楼上飞身跳下,朝着马厩的方向直直奔了过去。

    一到马厩跟前,便是闻到一股子焦臭味,心中大惊,张口大喊:小白小白

    这小白不会那么笨吧,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起火,竟然傻乎乎往火场里跳

    咦,不对,小白跳进火坑,应该不是为了好玩,只怕是另有原因想起那猴儿帮着自己解绳索的情景,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好笑,这个傻猴子,以为自己是消防队员吗,居然跑去马厩解救那马儿

    马厩里的火,早已经被淋灭了,既然是那贼人虚张声势,想必当时火势也不大,各处有些许烧焦的痕迹,也不太多,踩在水淋淋的地面上,渐渐朝那马厩深处走去,亦不知那猴儿躲在何处,是否已经出来,声音放柔了一些,低声唤道:小白,小白,你还在不快出来

    呼喊一阵,马厩里一点回应都没有,只有那已经安置好的马儿,不屑打着鼻响。

    凌宇洛心中疑惑,这小白如此通人,这紧要关头,也不至于到处乱跑,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此时天色已经透亮,从马厩退出,口中仍是不住呼唤,一路寻找,慢慢又走回先前住的那处柴房所在。

    前方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呜呜作响,似是小动物受了委屈,躲在暗处伤心难过一般。

    小白凌宇洛一步过去,将萎缩成一团的小小白影一把抓了出来。

    只见那猴儿忽闪着一双琥珀般的大眼,满是不安看着她,身上被烧了几处皮毛,倒是没有大碍,那颤颤巍巍伸出的掌中,依稀是一细绳,这绳子怎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像是像是那栓钱袋的绳子

    小白见她盯着绳子,吱吱叫了两声,嗖的一声窜到地上,手足无措,诚惶诚恐,似在低声求饶。

    下一刻,凌宇洛捏着那细绳,颤抖着声音叫道:小白,你别告诉我,你过来救马儿,不慎将我们的钱袋弄丢了

    小白看到她神情,也许是听懂了,垂下小小的头颅,抱着她的裤腿,半天不敢抬头。

    凌宇洛见状,便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哀叫道:我的天,那可是我们全部的身家啊我的猴子祖宗,你出来救火放火都没关系,干嘛要把钱带带出来,提着到处晃悠快给我说,在哪里掉的

    小白指了指柴房门口,又指了下路上,最后还指了下马厩,显然,它也是绕晕了,搞不清楚到底掉在哪里了

    方才失火,人多混乱,经过这么一闹,现在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路上也是用水淋过来,哪里还有钱袋的影子那松散的钱袋一落地,还不让人抢光才怪。

    完了,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银子

    这真是霉运当头,连绵不断,到底还要怎么样折磨她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么她只是一个平凡小女子,不用那么高深的天降大任吧

    抱起那惭愧的猴儿,喃喃自语道: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干脆在这客栈里做小工算了这日子,怎么越混越衰啊

    如此身怀绝技,做小工简直是暴殄天物,倒不如给我做侍卫前方柱子后面,姬钰背负双手,转了出来,望着她眸光闪动,浅笑吟吟:凌兄弟,你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的随身侍卫,管吃管住,月俸丰厚,身份不低,且来去自由

    考虑下,做我的侍卫姬钰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传入耳中。

    又来了,这个人,怎么跟当初那冰山一样,见缝针,魂不散

    乍然一看那神态举止,可别说,两人还有那么一点相像,奇怪,怎么会和冰山长得像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凌宇洛眯起眼,心中认真寻思起来,客栈小工,与随身侍卫,那待遇自然是差了太多太远,识时务者为俊杰,按照当前形势,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法子。

    齐越家不是在楚京开客栈吗要不先去楚京找他借些银子,将天机门重建起来,以后再慢慢还债

    现时身无分文,没有路费盘缠,前往千里之遥的楚京,若是依靠姬钰,跟着他的车队走,自然是衣食无忧,至于那沿途的危险,正如她当日给小翔说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反正于她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这样想着,确实有些心动了,但是,给人家做侍卫,会不会给师门丢脸呢

    怎么,做我的侍卫,还要考虑这么久吗姬钰看着这少年变化莫测的神色,有丝好笑。

    你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主子看得起你,才放下身段,三番五次邀你加入同行,你真是见少年还在考虑,姬钰身边的那名银衣侍从更是嚷嚷出声。

    凌宇洛瞪了那侍从一眼,似是下了决心,正色道:我的月俸是多少

    你希望是多少姬钰不答反问。

    已经知道了他是有钱人,而且是相当地有钱,凌宇洛也不客气,开口就道:每月付我纹银百两,此为固定月俸,另有置装费,医疗费,夜班费,全勤奖,误餐补助等等,名目暂且想到这么多,另计纹银五十两,随每月月俸一起发放。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姬钰睁大了眼,与那侍从相互望望,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置装费,也就是我买衣服的钱,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自然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跟在你身后的侍卫也要光鲜亮丽才行,不然别人会说,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真是丢主人的脸

    医疗费,这个只是预计,身为侍卫,要保护你的安全,远的不说,就说这近前的,这一路,一会儿是山贼,一会儿是刺客,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差事,万一有个什么受伤挂彩的,不给些银子怎么行,我可一点没多收

    夜班费,这个好理解,比如方才,遇到状况,我不眠不休跟着你忙活,就是再困再累,你不安歇,我怎么敢闭眼,就是你放心睡下,我也只能强打神给你守门站岗,打个盹都不行,如此辛苦劳累,周而复始,昼夜不分,不体现些银子怎么行

    还有全勤奖

    还有误餐补助

    还有

    凌宇洛慢条斯理,一一解说,开玩笑,在念大学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辩论高手,什么歪理谬论,一样说得天花乱坠,头头是道,而以上这些,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工资名目,说起来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天哪姬钰身边那侍从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知不觉,低低出声。

    好啦,别说啦姬钰笑着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拥着走到一旁,低声道:我答应你便是,但是你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些

    这忽然间的亲密,把凌宇洛吓了一跳,挣脱出来,便是朝旁边跳了开去,嘻嘻笑道:这个是当然,本身就应该因人设岗,不能千篇一律设定编制,侍卫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像我这样的特殊人才,自然要特殊照顾。

    姬钰收回了手掌,心中却是一动,这个凌五,嘴唇好嫩好软,那温温润润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掌心,久久不散

    正怔忡间,听得少年又开口道:还有,以上这些,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规定好权利和义务。双方各持一份,具备同等效力,这服务时间,先定一年,此后一年一签,你可有意见

    一年,有些短了姬钰沉吟着,稍一思索,眸光流转,便是欣然应允:算了,这个以后再商量,这就去我房中立字据吧再犹豫下去,只怕少年又生出什么心思来,这个凌五,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下,双方又进了那座小院,在房中签字画押,这主仆关系,算是正式宣告成立。

    写了姓名,按下手印的刹那,凌宇洛想起一事,又是蹙眉道:还有,他们都叫你主子,我却是不习惯,我最多叫你公子

    这个不是问题姬钰微微笑道。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这个温润公子笑得贼兮兮的,定睛细看,姬钰已经收了笑容,诚挚道:凌兄弟,我是真心待你,你再要迟疑,便是真伤我的心

    他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坚持,虽然心底有了那么一丝担忧,这样算是把自己卖了么,但是,情势如此,也没有办法多想,一咬牙,将手印按了下来。

    恭喜主子,又得一良将眼见姬钰满面欢喜,那队侍从皆是抱拳祝贺道。

    凌兄弟姬钰刚叫出声,凌宇洛已经是抱拳道:公子往后叫我凌五便是。

    小女子能屈能伸,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思及于此,这心态,一下子就调整好了。

    凌五姬钰低低喊了一声,有些不习惯。

    是,公子有何吩咐凌宇洛双脚一并,身姿秀挺,体态说不出的潇洒。

    没事。姬钰被她那动作逗得一笑,忽又想起一事,便是唤道:吴风,那刺客擒住没有

    那名唤吴风的银衣侍从出列,抱拳道:回主子,我与向总管合力,才将他擒住。

    现在何处

    关押在底楼的大屋里,属下已经派人层层看守,决计不会出问题。

    姬钰点头,道:那幕后主使,还是没有问出来吗

    吴风轻轻摇头道:属下无能,那人嘴巴很紧,暂时还没招供。

    姬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凌宇洛,道:凌五,你对审问之事,是否在行

    审问犯人这什么跟什么啊,她又不是学刑侦的,怎么会懂这个

    凌宇洛心中发虚,嘴上却是当仁不让:我可以去试试,烦吴大哥带路

    领了人家的月俸,自然要替人家分忧,这就审问个刺客吗,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随便用用刑,套套话,威胁恐吓,屈打成招,不管黑的白的,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走了几步,忽又回头望望,那颗珠子一直没看见,也不知是滚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是与那刺客掷出的暗器相撞,撞碎了吧

    卷二 风光无限 第八章 太子殿下

    众人一齐下楼,来到楼下一间位置僻静的房门前,门口还有随从携了兵器守卫,见是吴风带人过来,都是恭敬行礼。

    这个吴风,怪不得对自己态度有些倨傲,原来还是个侍卫队长一类的角色。

    推门进去,只见屋中又立有几名随从,正全神贯注盯着屋子靠墙方那周身绑满绳索之人,其中一人正在喝问: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的

    半晌,那人都是沉默不语。

    看你能倔多久......那人举起长鞭,一鞭子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那人哼了声,咬牙没发出声来。

    见他如此,抡鞭之人毫不留情,一鞭一鞭,力道凶狠凌厉,打得那人皮开绽,不一会,就痛得昏过去。

    有随从在一旁提了一桶水起来,刚要倾倒在那刺客身上,凌宇洛微微蹙眉,唤道:等下,这是什么水

    那随从转头过来,见得一名其貌不扬的少年发问,愣了一下,又见得少年身后站着的姬钰微微点头,赵紧放了水桶,有些无措。

    吴风不屑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自然是清水。

    清水,有个屁用

    凌宇洛转头朝姬钰说道:公子,若是换成盐水,效果更好我提个建议,以后直接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来抽......

    姬钰皱眉,道:凌五,这未免太过歹毒了吧......

    她歹毒若是当时被那人的暗器中,她便是当场毙命,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公子,你说我歹毒,难道这刺杀之人就心地善良吗不同的心思手段,对付不同的人,如此而已。经过这些日子不同寻常的经历,她渐渐明白,这人善恶,世上好人多,坏人也不少,与人为善固然是不错,但是对付那些恶狗豺狼,本无所谓光明磊落,量小非君子,五毒不丈夫,这句实在有道理。

    也是,就按凌五说的做吧......姬钰叹息一声,便是失了声音。

    一桶盐水淋将下去,那刺客周身一震,啊的一声惨叫,猛然睁眼,见得面前站立的少年,一时痛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这盐水的滋味,好受不怕是有些记忆深刻吧凌宇洛轻笑。

    刺客仔细看她,认出是前来搅局之人,恨声道:你,你是谁

    我么凌宇洛嘻嘻一笑,大言不惭道:普天之下,最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少年侍卫,凌五是也

    英俊不凡,风流倜傥

    在场之人一见那又黄又黑的面容,皆是咬着唇,忍俊不已。

    只有姬钰借着那越来越亮的天色,静静看着那少年的容貌五官,黄黑交织,那只是肤色,斑痕点点,那只是肤质,仔细端详这个凌五的眉眼鼻唇,越看越是致细腻,越看越是顺眼耐看......

    你若是说出这幕后主使之人,我可以在公子面前为你求情,保住命,过往不究,否则......凌宇洛说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她手持一把钢刀,刀锋贴在刺客面上,蹭来蹭去:我这刀,可是不如我这个人这样好说话。

    一旁,吴风的腰间佩刀,转眼只剩了个空荡荡的刀鞘。

    你杀了我罢那刺客眼睛一闭,便是不动了。

    我怎么会杀你凌宇洛的声音,却是又温柔,又清冷:杀人是最笨的法子,于我无用,相信吗,我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着,手指在他身上并指重重一点。

    那人面色惨白,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颤抖着,只觉得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吞噬着自己身上血,痛苦得连叫娘的力气都没有。

    天机门的功夫,只这一招最是残酷无情,一般是用来对付极奸极恶之人,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回用上,想不到效果竟是如此之好。

    凌宇洛在那人痛晕过去的前一刹,伸手解去了他的痛苦,笑道:招了不

    那人身上压力稍缓,咬唇别过脸去,对于她的问话,仍是不理不睬。

    呦,还真是个硬骨头凌宇洛瞟他一眼,面色凶狠道:我之前对那些不听话的人用过一种刑罚,叫做剥皮,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渐渐地,肌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口子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批留在土里......

    见周围之人听得目瞪口呆,眼露不忍之色,凌宇洛暗笑一声,心道,这样看着她做什么,倒像是在看妖魔鬼怪一般,她不过是记好些,将以前在现代看过的古代酷刑资料复述一遍而已,哪里真的做过

    这个时候,没忘自己是有主子的人,走到姬钰面前,恭敬抱拳道:公子,我还有一个办法对付他,既简单,又不凶残......

    你安排便是。姬钰摆了摆手,兴致盎然走过去,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眼眸亮晶晶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宇洛得了指示,便是叫人找来店小二,送来一碗蜂蜜,又想法找来一只山羊,在众人一片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对着身旁的两个侍从比划示意一阵,那两人点点头,过去将刺客手脚捆得牢牢的,出去鞋袜,在他的脚底上涂满蜂蜜,再牵来山羊,让它尽兴得大舔那脚底上的美味涂料。

    那刺客只觉得脚下奇痒难忍,无法克制,一开始还是一个劲地大笑,直至笑出了眼泪,接下来笑声愈发狂乱,渐渐变成凄惨嚎叫。

    众人先前见得涂抹蜂蜜,皆是有丝好笑,这个新来的小子,尽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没有铁链烙铁,没有刀剑棍,就这,也算是刑罚吗

    直到那山羊上场猛舔,刺客的笑声逐渐变成为嚎叫,一声惨过一声,直叫得人寒毛耸立,心里发颤,那些看向场边少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敬畏起来。

    凌宇洛口中不说,心里却是明白得很,没花什么功夫,自己就在这同僚之中树立了威信,今后办事什么的,自然也就方便了。

    哈哈哈......饶命......终于,此刻忍受不住,开了口:我......我招......

    凌宇洛过去,将山羊牵开一点,然后功成身退,静立一旁。

    说,是谁人指使你来刺杀主子吴风冷冽问道。

    那人身子抽搐一阵,软软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是......是......二殿下......

    姬钰闻言,冷冷笑道:二弟平时与我交好,怎么会派人刺杀我,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二殿下......二弟......刺杀......

    凌宇洛甩了甩头,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自从下山以来,她似乎变笨了,听起来很简单的事,半天反应不过来

    二殿下是二弟,那么他这做哥哥的,不就是......太子

    不会吧,这误打误撞的,居然撞出个太子殿下来

    千真万确,是二殿下......那刺客喘了口气,又说道:二殿下说,不能让太子殿下回楚京参加皇上的寿宴,要么截住这贺礼,让太子殿下空手而归;要么截住人马,最好是让太子殿下挂点彩,受点伤......

    放肆胡言乱语,你以为我会信吗这乱嚼舌头,离间我兄弟感情之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姬钰说完站起,拂袖走了出去。

    一阵棍之声响起,那刺客被打得哀声不断,惨叫连连:小人说得都是真话啊,句句属实那幕后主使,是二殿下,就是二殿下......

    凌宇洛听得那声音,终于回过神来,拉住身旁一人,问道:我们这柱子,是哪一国的太子殿下

    那人方才见识了她的威风,神色恭敬,呐呐道:自然是咱们金耀国的太子殿下......

    金耀国,太子殿下

    她才认下的主子,居然是当朝太子殿下

    哦,太子殿下的随身侍卫,身份又提升不少,再怎样,也是个主管级别吧哈哈,赚了,有这样的主子做靠山,自然比齐越家开客栈强,重建天机门必为时不远了。

    站在一旁的吴风见了她的本事,服气了不少,这会听得两人说话,过来一步,解释道:殿下无意中得到一批宝藏,价值不菲,此番正是要押送进京,作为皇上下月寿诞的贺礼,这本是秘密行动,也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给人以可乘之机,欲加害殿下,我们在遇上你之前,就已经碰到过几批了......

    怪不得看到自己身手好,就四缠烂打要自己当他的侍卫,原来他身边一直危险重重,不得不加强防守。

    想起那刺客方才的供词,凌宇洛叹道:公......殿下又何必难过,自古以来,为了这权利富贵,而手足相残的事,何止在少数呢说穿了,是人心中的欲望在作祟,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帝王家中是非多,而太子,从来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要承受的东西,比起普通人来,不知多到哪里去了,不是么

    吴风没有说话,目光向窗外。

    凌宇洛随之看去,只见姬钰直直站在院中庭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貌出众,风度翩翩,聪明绝顶,无与伦比......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被那个什么二殿下收买了的

    吴风闻言一笑:我弟弟在二殿下手底下做事,这是他说的原话,与我无关。

    呵呵,要奉承主子,也不是这样说话,什么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哼,用来形容她的几位师兄还差不多,这雇人行凶之人,也配这般评价吗

    ......

    当晚,凌宇洛舍弃了那只装耍猴道具的大箱子,将自己的行囊简单收拾一下,搬去和大队人马挤在一起,次日起,就换上了与其他侍从一样的银色衣装,吴风给她发放的是最小尺码,穿着也还是有些偏大,用那腰带一束,倒也显得神十足,神采奕奕,若不是那张黑脸碍眼,却真算得上是个英俊小伙了。

    她有意笼络人心,嘴巴甜,子又随和,手脚也勤快,这不多时,便是和众人混熟了,凌五凌五叫得自然而然,答应得也是毫不含糊。

    而那只灵猴小白,与她步步紧跟,经常闹出些趣事来,逗得众人哈哈大笑,那原本单调的生活便是有了新的亮点,变得越发轻松自在,笑声不断。

    接下来的日子,车队整装而发,浩浩荡荡,继续北上。

    这一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骚扰阻碍明显少了,偶有零星的小贼,不用她动手,早有其他侍从予以处置,她也乐得轻松,这闲来无事,也不想白拿月俸,便是给姬钰端茶倒水,打点起居,说话解闷,这些事情原本也是轻车熟路,再加上人又机灵,自然是比其他人做的细致周到,姬钰看她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喜欢。

    与这一大群男人终日呆在一起,昼夜赶路,几乎没有照镜子的时候,是以凌宇洛少有看到自己的脸,对于那张脸上的斑斑点点渐渐脱落,黄黑色泽越来越淡,都是丝毫不知。

    数日过后,在又一个市镇停下歇脚的时候,便是大队人马奔过来行礼,但见盔甲森森,铁骑凛凛,这一回,却是皇帝亲自派来接应与保护的御林军,也就是说,离那金耀国的都城楚京,已经不远了。

    这天,日上三竿,阳光直下来,令人有丝头昏目眩。

    小白,你别把我缠那么紧,我都透不过气来了扯了扯那只死死搂住自己脖子的白猴,有丝郁闷,这小色猴,近日总是爱钻进她的怀中酣睡,赶都赶不走。

    扯住缰绳,懒懒抱住那马脖子,她都是昏昏欲睡了。

    前方便是驿站,先行休整,一个时辰之后整装进城......一听那姬钰的声音,便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城外驿馆到了,那楚京也是近在咫尺了吧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下山之后,最先见到的人,会是齐越和纪云岚......

    随那侍从们一道,在驿馆稍作休整,凌宇洛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无人角落,抱着小白悄悄打了个盹,地上是软软的草坪,正好前方一处假山挡住,倒是睡得香甜,忽然觉得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拂来拂去,吱吱喳喳的声音响起,又听得脚步之声传来,似是有人边走边说话,那声音走动一阵,便是停住了。

    吴老弟,你说那此刻的招供,属实么

    这个不好说,我们给主子办事的人,不宜在下面妄加评论,不过,主子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只是二殿下,看起来那般潇洒飘逸的人物,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唉......

    凌宇洛睡的正高兴,没有睁眼,心里却是一片清明,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笨。

    待得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凌宇洛这才缓缓坐起,抱着小白从假山背后转出来,一面拍着身上的草屑,一面寻找着同僚们的身影,咦,规定的时辰快到了,这些人,都跑哪里去了

    凌五,快过来洗把脸,马上就出发了有人唤道。

    来咧清脆答应一声,疾步走了过去。

    水井边上,好几名侍从正打了一大桶清水,飞快擦着脸,梳理发髻,凌宇洛也不客气,蹲在那水桶旁边,捧了清水浇在脸上,随意怕了几下,忽然觉得不对,脸上怎的如此光洁,那些刻意贴上去的斑点怎么不到了

    愣了下,赶紧凑到水桶上方一看,糟了,不仅是那斑点,就是那黄黑的肤色,也是掉得光,大致恢复了白净,这些时日众人都是满面灰尘,是以没有被人发现,而现在这一洗,就洗出祸事来了......

    幸好她是低着头,旁边的人自顾自洗脸,也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蹊跷来。

    一只爪子伸了过来,抓着几团事物,在她眼前晃了晃,依稀是那之前贴在脸上的东西,咦,怎么到这猴儿手里去了

    凌宇洛想起方才睡觉时脸上的异样感觉,顿时醒悟过来,这该死的小白,如此调皮,竟是将自己脸上原本已经不太牢固的斑点给揭了下来

    小白,回来凌宇洛大惊,愤怒喝道,朝那白猴抓去。

    小白却以为她是跟自己开玩笑,裂嘴嘻嘻两声,一下子蹦到旁边的树上,朝她伴着鬼脸。

    这死猴子,对它好些,它就姓什么都忘了,骑到她头上拉屎拉尿,想造反不是

    凌宇洛捂住脸。朝那大树扑了过去,一个纵身,却是撞上来人的膛

    凌五,你那猴儿又惹恼你啦姬钰的声音响起。

    殿下凌宇洛唤了一声,赶紧低下头去,想了想,又放开了双手,垂于身侧,一直不敢抬头。

    姬钰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洗好脸,正站得笔直的侍从们,再看看面前垂头不语的银衣少年,声音不大,却是让在场之人都能听到:凌五,我们都知道你脸上的恶疾已经痊愈了,你又何必藏着着,大大方方亮出来吧

    什么恶疾

    凌宇洛只微微一怔,立时明白过来,自己易容随行,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句话,却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慢慢抬起头来,高束的发髻之下,一张还凝着水珠的小脸呈现于众人眼前,唇红面白,秀眉挺#,眼波流动#,说不出的俊俏夺目。

    我就说,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姬钰越看越是满意,哈哈笑着,声音渐渐远去: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众人都看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道:好你个凌五,说说,怎么回事

    以前那么黑,现在又这般白,你涂了面粉是不是

    凌宇洛扁了扁嘴,顺着姬钰的意思,随口编道:殿下不是说了吗,我之前脸上长了怪东西,每天都涂着药膏呢,黄黑黄黑的那种,现在已经好了,就不用再涂药了,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再侧头去看姬钰,却已经渐渐走远,也许是感觉到她投去的目光,头也不回,轻轻出声:凌五,希望你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我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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