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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川行道

正文 第六十章 骁勇放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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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牛儿哞叫几声后,却又似个没事牛一般,朝着吃肉几人瞧了一眼,哼哼一声,埋头田里再啃起草来。放牛娃不管不顾它,这些年青牛儿随他是吃遍了白绫四城的黄草,恐怕它还不曾遇过这般味美的草。

    一顿锅包肉下肚!三人足足吃了百斤有余,二山瞧见动真格的川秋雨吃起肉来,他瞠目结舌,反瞧自己倒是个小家碧玉的妹妹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三人践行一杯酒。川秋雨本不愿携二山前去,可二山哭着闹着要去,川秋雨皱眉。还是放牛娃心细,直朝二山道了一句:“你走了,谁来护你娘亲。”

    二山给二人指了条路,便回头朝他娘亲走去。

    一路行的极快,眨眼之间,穿山过水。才知药山那地是个荒地,难怪药山客栈名声大。行了约莫一刻,便是瞧见前头有了烟火,川秋雨、放牛娃二人停于一处大石碑前落地,上头有三字一画,三字为“望山集”,一画为一座灵山,云雾缭绕,一位腰别长剑仙老登山行,寥寥数笔,极简却又极明了。川秋雨瞧画瞧的入神,只瞧那人腰间剑,暗暗心道:“我何时也有一剑,梨花枪委实太不灵动呐。”

    入集去,沿途尽是药材铺子,当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处望山集靠着药山,干的净是些灵草买卖,白绫另外三集所需药材皆是来此处买,一买就一马车。

    川秋雨、放牛娃二人行在集上,多数的店面已打烊,瞧了各式各样的招牌,有“反手药铺”,“馋嘴药房”云云。

    他抬眼瞅见一间名为“好再来”的药铺,觉得颇有意思,迈步进其中,却不见人。

    放牛娃抬眼上下朝药房瞧了瞧了,摇摇头,声道:“多数都吃过。”谁知,柜台下传来一声:“猖狂!”

    川秋雨一乐,瞧见这柜台下还有一人,磨蹭半天露出了个肥头来,圆面白脸,是个胖子。他直道:“无知无畏,胡言乱语。”放牛娃闻言一愣,他却是吃过这多数药,都是此处标价极贵重的药,他方才还是诧异,当年都是吃了多少钱财下肚。

    白面胖子肥手一指,朝着一处药阁,问道:“这女人药你也吃过?”川秋雨瞧去,只见上头歪歪扭扭写着三字“益母草”。

    放牛娃不与他争执,浅道一句:“大多数,不含此味药。”

    川秋雨走上前询道:“你这好再来药铺,这药都这么贵,可有回头客?”话罢,白面胖子面色一改,竟愁苦起来,起身迈短腿,直道:“一听这话,瞧你二人就外来人,不知此地规矩呐。”

    川秋雨来此地可是询贾大富身在何处,没工夫听他胡话。白面胖子未说完,川秋雨续道:“店主可知望山集贾大富身在何处?”说罢丢了一钱在柜上,心想一钱换一句话应是不难为人。

    谁料那人瞧见一钱却是置若罔闻,凝眉道:“你知贾大富?”川秋雨一笑,莫非贾大富还与此人有渊源不成?瞧川秋雨竟笑,白面胖子面色又改,直将二人朝外推,满脸横肉破骂道:“贾大富的狗子,莫来我店,扰我清静。还嫌我不够惨?”

    川秋雨不明所以,放牛娃云里雾里。放牛娃沉声道:“店家这是何意,我二人并不识贾大富。”

    “那你二人寻他作甚?”白面胖子闻言这二人不识贾大富,止了推搡。川秋雨一笑,看来那断指之人所言不虚,贾大富在此地还真是恶贯满盈的主。川秋雨直言不讳,不与这常人绕弯子,直道一句:“找他麻烦!”

    谁料,那胖子诧异:“甚!找贾大富麻烦?贾大富可是识得青城门神仙爷!你怕是病的不浅,送你一帖药,早些服下睡吧,明早就好了。”川秋雨也不气,抬手一指出,朝白面胖子一指,胖子竟凭空浮起,险些将他屎尿都给拉一裤裆。瞧他四肢滑空,不着地,极似鳖。放牛娃绷不住,笑出声来。

    川秋雨将他放下。他蹲坐在地,气吁吁,惊魂未定。

    胖子放下后,踏实了许多,知晓了眼前两位也有大神通,不再指手画脚,知无不答,细细说来。

    听他所言,才知眼前这白面胖子也是个不畏权贵之人,对贾大富恨之入骨。所为何事?贾大富为收敛钱财,买通了许多药铺,不卖他的人唯独胖子“好再来”一家。贾大富成日上门寻事,逼迫他将药物提至天价,才肯罢休。

    川秋雨听他说的也有趣,直问:“他在何处?”胖子闻言这二位神仙真来寻贾大富麻烦,将二人推至门外,将药铺门关。“走,我带你们去。除贾大富我愿出绵薄之力。解气!”

    一处府邸前,里头灯火齐明,五短胖子一指凝,道:“就是此处!”言罢就欲上前去,川秋雨忙道:“你去作何?”

    “敲门呐。你寻麻烦不骂门么?”胖子穿了一身夜行衣,颇是囊肿。川秋雨无奈一笑:“你快回去,我二人初来此地,又能踏空去,你届时跑不了,当如何?”胖子闻言,捧揖:“好!”

    放牛娃瞧他去远了,才笑:“川秋雨,当如何寻贾大富麻烦?”放牛娃向来都是受欺的主,哪里曾找过旁人麻烦。川秋雨跟了二位仙童已有一些时日,自然学了不少本事,道:“恶人自然恶人磨。”

    川秋雨二人翻门过,庭院极豪奢,张灯结彩夜不灭。二人悄声潜到一处屋前,为何选此处,只有此屋前立着两头貔貅,这般爱财恐怕仅有贾大富了。

    “谁!”刹时,屋内此唤来一声。川秋雨二人一惊:“嘶...其中还有高人在此?”川秋雨忙画一阵,将二人身形掩了起来。只瞧门还未开,一剑而出,将门外那只貔貅给刺裂,碎了一地。

    瞧这一剑,川秋雨已是有了底,这人不过二段修为,此剑平平无奇,方才川秋雨也是大意,不曾想屋内还有修行之人,便未隐匿身形。

    挥剑之人出门来,却是见不得藏在临意阵中川秋雨二人,川秋雨倒是将他瞧的一清二楚,陡然一惊,此人束一身长衣,袖上写有青城二字,莫非这便是青城门那位身居要职之人?

    他出门来不见有人,收回长剑,皱眉回屋去。只见屋内桌上点了支烛,桌后端正一人,是个中年模样,大腹便便,方面大耳,一对大小眼叫人难忘。他瞧别剑之人回屋,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那人坐下,将剑往桌上一摆,便是一声:“好你个贾大富,本事大了?吃里扒外,勾结起其他人来了。”川秋雨闻言心道有戏,不急着出手,先瞧上一瞧。

    一声后,贾大富再不敢坐着,“扑腾”一声跪倒在地,支支吾吾,张口结舌:“神仙爷,我是一时糊涂呐,才行了下策。无知当无罪呐,财宝千两,你尽数拿去,饶命,饶命呐。”

    “哼。我要你钱财有何用,你可知你惹了乱子!此物可还有?尽数取上来。”青城门那人手取一片碎物,端详了不停。“爷,真没了,共就两片,那日山里突现异象,就寻了两片。我财迷心窍,朝青城门中送去了一片,望能开个好价钱。”话未说完,一剑割喉。青城门那人一剑了解了贾大富。

    “咎由自取的东西!何物该拿,何物不该拿心头没数,还望青城门送去,当死!”

    川秋雨瞧见眉头一凝,青城门之中也有这等好杀之人,果真何地都良莠不齐,人分三六九等。瞧见贾大富已死,川秋雨无心再与那青城门众人纠缠,毕竟与他无关,杀的也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方欲走,镜海之中楼三千、含笑风却是齐齐道来一句:“小辈,杀人越货!”

    川秋雨一愣,呢喃一句:“杀人越货?”一侧放牛娃听他说这话,不知所措,虽无措,可川秋雨真言语一声,他还是首当其冲。

    川秋雨询去:“杀甚人?越甚货?”

    “小子,你眼拙呐,那人手中碎片可是紫玄铁!万里无一之宝。”楼三千急不过抢先道。

    听闻二位仙童都言重宝,川秋雨哪还敢耽搁,悄然入屋去,那人不瞧倒地死去的贾大富仍是对手上之物端详个不停,口中念叨:“这是个何物,我怎瞧不出门道。宗门为此却是闹了个云雨翻天。”

    忽的,川秋雨陡然现身,朝他耳边一声历喝:“狗贼!”那人吓得一哆嗦,毛骨悚然,川秋雨趁乱将他手上碎片给摸了回,丢入镜海之中,遂朝放牛娃道:“放牛娃,今日携你前来便是让你见识下人心险恶,不料此地倒有个二段下游的修士,就交予你练练手罢。”放牛娃一怔,显然还是有些怕的,那人二段手持长剑,怕是打不过呐。川秋雨会意,青城门那人方是回过神,刚欲举剑叫嚣,川秋雨已挥出一手仅出两指,是将他手中长剑给夹来,长剑已是易主,那人目瞪口呆,舌桥不下,叫了一半嚣生生憋了回去。

    川秋雨不瞧他直朝放牛娃道:“喏,打他。”

    青城门那人却是一息不至,轰然跪倒在地:“两位道友!你我素不相识,其中定有误会呐。”他见手头把玩长剑的川秋雨就已心知肚明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忙哀苦。

    川秋雨却笑:“确实素不相识,可我瞧中且取了你手头那物,这不就相识了。”那人闻言才是发觉手头碎片已是不见,忙大惊失色,又站起身来,气急败坏,一改谄媚模样,叫嚣:“你速将那物交出,我乃是青城门中人,你杀我...”他自顾自的说着,川秋雨面不改色朝四下瞧了瞧,言外之意,我杀了你,青城门谁人知?

    “扑腾”一声,那厮又是跪下,叫苦喋喋,直道:“我只青城门已苦命杂役,寻日里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呐。”

    “聒噪!”放牛娃瞧见这人竟与川秋雨扯皮起,抬手一掌挥去,不过不如人愿。那厮再不济也是二段修为,川秋雨想大了,权当人人都如他一般。那人瞧这一段上游的小子也敢朝他出手,实在憋屈,眨眼几个来回,见放牛娃被打的七荤八素,嘴角挂着腥红。

    川秋雨直心道:“失策,失策。”刚欲出手,只听放牛娃一声来:“我来!”放牛娃不似他破而后立,却竟也有着不屈不挠血性,愈战愈勇。此在夜间,川秋雨怕这声动将这贾大富的府邸给拆了,惹人耳目,忙神源一动,抬手凭空一点,画下一阵,将此屋给裹在其中,心道有这画阵手段真是妙,日后在里头做些甚事外人都不知晓。

    就在失神眨眼间,局面已是大变,川秋雨都还不曾看清,那厮已是倒地不起,其身上正伏着放牛娃,挥拳力千斤,朝下猛砸不息。反观放牛娃也是伤的不轻,口中猛吐血,可就是这般,他那大拳仍不止砸落。

    含笑风瞧见放牛娃这般猛人,称道:“此子也是不错!”楼三千瞧来忙喝止:“快, 可别打死了,问他此物在药山何处!”川秋雨忙上前拉开放牛娃,他回眸竟是一笑,面色惨淡:“瞧!没给你丢人罢。”

    川秋雨一阵心酸,将手头长剑交予他手中,道:“下次换剑,用手多累。”放牛娃应了一声,退到一侧。倒地之人不曾死去,修士之争只要不祸及丹田均不算大碍,丹田碎裂才是真的回天乏力。

    “此物在药山何处寻得?”倒地之人闻言,止住撕裂之疼,咧嘴惊疑:“你不是青城门中人?”青城门之中近日已是因此物闹得沸沸扬扬,眼前这人不知,便不是青城门中人。他续道道:“药山之上,山腰其南十里悬崖处。可否留我一...”川秋雨世间掐算的好,不待这厮命字说出口便是一指了解了他,对恶人他从不手软,这点他在天池已是知晓。

    回眸朝放牛娃望去,却见他已是盘膝而坐修行起来,突破之意席卷此处,川秋雨啧啧称道,这一顿挨打也是不吃亏,想起那日沈府之中也是遭李望风毒打,才习了本源灵气。

    候了他约莫一个时辰,放牛娃才是息事宁人,长吐一口浊气:“这就是二段修为么?”川秋雨一笑:“自信点,把么去掉。”

    忽的,川秋雨眉头一凝,确实听到了第三人的鼻息。房中卷帘床榻上,掀开一处小缝来确是露出个“风姿绰约”妇人来,瞧见倒地一命呜呼的贾大富,她一声惊呼,忙的从床榻之上跑了下来。行了几步,又见毙命的青城门那厮,险些昏厥。川秋雨忙踢过一个板凳,将她接住。

    她惊魂不定,又瞧川秋雨二人纹丝不动,不似个坏人,沉息许久才道:“你们是谁?我在何处?”川秋雨才是想起贾大富喜好偷旁人婆娘,想来这人定是被使了迷魂香,抬到此处的。

    放牛娃瞧川秋雨撇过头去,没有思绪,不知说何。放牛娃也支吾了许久,才道:“你家在何处,送你回去?”

    女人只道三字:“好再来。”

    川秋雨、放牛娃二人皆是呆愣,瞠目结舌,后才是恍然大悟,难怪那白面胖子这般恨贾大富,送我二人至门前。

    二人携这‘环肥燕瘦’的妇人悄摸出门去,刚至门前就见一手提铡刀的白面胖子在门前候着。他见三人出来,其中还有他婆娘,他是瞬时火冒三丈,一声沉道:“果真是这个贾大富将我这可人儿给拐了去。铡他狗命!”手提铡就往里头冲。女子却是伸手将他拦住,他不肯:“贾大富玷污了你!我也要去他狗命,玷污他的婆娘!”川秋雨、放牛娃面面相觑,心道:“这都是甚歪理?”

    “夫君!贾大富死了,你别去玷污他家婆娘了。多亏这眼前二位少侠解救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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