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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川行道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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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的快,朝着放牛娃给的南边就是先鸣集的方向,一路疾行,片雨不沾身。

    川秋雨方才说是愚钝,不明方位,委实是让放牛娃觉得真是如此,要是上来就是施舍好心肠,不免太过膈应。

    川秋雨本事虽是不大,但相比放牛娃而言,那就是通天的本事,上天入地,断骨重生,岂能真寻不到路?

    镜海之中,楼三千与含笑风期间并未言语,将这川秋雨所作所为给见得清楚。含笑风吃下最后一坛酒,他就是这般,要么不饮酒,要么一醉方休,显然他是千杯难醉,应了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啧啧啧。小子委实不错,心思缜密,待人善良,有侠客心肠。”含笑风连连道好,称赞川秋雨。楼三千的嘴就似八月田野水凼里的野蛤蟆,闲不住,道:“那可不是...你可是不知,当初南山救他时,他还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多亏与我朝夕相处,老夫我日夜循循善诱,以身作则,才习了这般心性。”

    川秋雨:“恬不知耻。”

    含笑风:“真他娘的,恬不知耻。”

    楼三千憋不住,敢情这般臭不要脸的模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终是装不下去,拍着大腿,指着含笑风大笑。许久,他似是冷了场子,遂正色道:“为人处世当如此,莫看别人善小就欺,也莫怕强权就软。”

    “既然如此,老夫今日也来赏你一物,免得传了你死鬼杀天的风老头说老夫抠门。”冷眼瞧着冷哼一声的含笑风。

    川秋雨听闻赏他一物,来了精神,连忙四顾,寻了处草长莺不飞的地。随手画了个阵,简单,避雨阵。画阵作何?一来是长衣心疼的紧,怕淋坏喽。二来掩人耳目,虽是云低雨绵,了无人烟,但难保不齐哪家的太上长老踏云过,瞧见了可是不好,当然这都是楼三千与含笑风的吩咐。

    “说是传你一物,并不贴切,实则前几日就已是传给你。”楼三千道。川秋雨闻言,寻思:“前几日就是传了我,会是何物?”

    他恍然道:“楼仙,你说的是可是砂鹤、梨花枪?”

    “不错,正是砂鹤、梨花枪。”瞧见川秋雨眉头攒动,喜形于色,得意洋洋。

    楼三千笑眯眯,续道:“砂鹤你已是将将施出,还是修为惨淡,不能现它傲世之姿,不过无妨,就权当是个赶路鹤罢”

    “你小子如今五段修为,你先前的术法手段老夫都是给你抹去了,实在不入眼。但老夫掐指一算,你此行先鸣集,有些祸端。故与你讲讲这梨花枪。”不过楼三千却是抿着嘴说出,他权当川秋雨习不会半点,可川秋雨不知何意。

    “先与你说好,你砂鹤都施的不利索,梨花枪定也是如此,施展不出可别怪老夫传你假的。”说罢就是悄然无声。

    川秋雨皱着卧蚕眉忙的沉神镜海,知晓楼三千是要演示了。他先是见着含笑风,瞧他罗汉眉一凝,道:“楼老头,你方才说砂鹤、梨花枪都是传了他?这小子还是施出了砂鹤?此言当真。”

    “大惊小怪。小子少与这土狗走的太近,跌份儿。”楼三千吊眼瞧着含笑风,满面嫌弃模样,含笑风陡然就是火上眉头,楼三千忙的破嫌一笑,腆道:“风老,功深造化。开个小玩耍,开个小玩耍...别当真,不过这小子却是出乎我意料,寻你时就是骑砂鹤。”

    满鬓微霜的楼三千,忽的一声喝下:“梨花枪!”眨眼过,镜海深处现出一柄枪,刺空而来,正是赫赫闪金的梨花枪,不过并非伊始万里大小。

    楼三千挥袖就将梨花枪朝川秋雨丢了过来,入手力堪万钧,有感如山河于手间,荒古苍凉之意蕴含其中,丝缕散出,不多时就将这小方圆给肃杀了个干净,体内金灵气息不催自涌,川秋雨好生样了样,比他还是高上一头。

    “许多年都是未曾见这梨花枪了。”含笑风乌黑有神的眸子盯着梨花枪,黢黑的嘴牙啧巴道。

    不料楼三千此时手间也是提着一把虚化的梨花枪,是个幻影,他狂道:“小子,我怕老夫施展起来你这镜海不保。”说后是连连朝着含笑风挤眉弄眼。含笑风自然会意,险些笑倒在地,直不起腰来,幽幽心道:“这老头,这般争强好胜,这境地还想着吹嘘,施不出就施不出罢,还打肿了脸硬充胖子。”

    楼三千不啰嗦,手提大枪,乀眉骤起,一声厉道:

    “八荒枪决,共八式:

    枪出如龙云遮日,挑山刺川吹灰力。

    月来清辉萧瑟意,不过回马把仙戏。”

    楼仙手中梨花枪穿云过海,天花乱坠,叹为观止。

    双瞳翦水,有枪遥望登仙路;明眸善睐,有枪回马打人间;瞳如星辰,有枪肃杀登徒小;盈盈秋水,有枪扶摇游九天。

    他如痴如醉,似个酒徒手提十尺长枪去,乱把白云揉碎。

    一气呵成,荡气回肠。

    川秋雨凝神专注,将这盛况给尽收眼底,委实又是对不着调的楼三千刮目相看,这等梨花枪若真是使出,说天地失色都是让了三分薄面。

    “此为前四式,够你习上数年了,后四式待你修成,再告知你。”

    川秋雨哑然,颤颤心道:“这才是前四式。”

    楼三千将这四式施展后,气咻咻,喘吁吁,也是累的不轻,瞧这含笑风、川秋雨二人各是啧舌欣赏与呆滞的神色,心道:“这番拼了命的装,值了。”

    他又是奄奄心道:“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呐,前四式已是花了我约莫千百年,不知这小子如何,真到他修成那日,也是不知老夫还在不在了,反正与我无关了,后四式老夫我也是不会。”

    “小子,瞧见了没。”楼三千呼哧道。川秋雨听到楼三千唤他,才是恍然回来,蛮不好意思,道:“不会。”

    川秋雨确是将方才楼仙所施之形给记了个七七八八,但徒有其形,却无神,也是难为他了。

    “楼仙,可否再演一遍,细细与我讲上一番,小辈我愚钝,只可施出第一式,还是零星半点,残破不堪。”

    “甚?”楼三千、含笑风二人闻言呆若木鸡,含笑风的罗汉眉险些都是拢成一团了,尤其楼三千,似个楞头娃。

    “小子,修行人可不打诳语。你施一式给我瞧瞧,要是逗耍我老头子玩,老夫饶不了你。”楼三千是不信。

    川秋雨出了镜海,再似先前唤出砂鹤一般,将这梨花枪给唤出,镜海之中,可万里可十尺的梨花枪再被唤出时确是可怜,仅一臂长。

    虽是一臂长,可现世一瞬,方圆都是一震,临意影阵内外是长草是风来,再皆拦腰断,吵闹的野蛤蟆瑟瑟躲在水凼里,不敢冒头。

    川秋雨手提梨花枪,有模有样,也是学着楼三千口中历道:“梨花枪!”遂是一点寒芒先至,点缀枪头,川秋雨十指尖尖消瘦的手紧握枪柄,挥舞其,哧哧声响不绝于耳,风起云涌,飞草走水,周遭万物都是随着枪势混乱,气流紊乱,隐有天地失色意味。

    “枪出如龙云遮日!”川秋雨口中一句,举枪朝天,果真是枪出如龙,不过确实一条幽幽食指长短小龙,冲天而去,委实没有楼三千先前施展,万龙齐出吃日去的磅礴气势,川秋雨瞧见这般,方才严肃的脸再是拉不住,白净脸上露出几摸憨笑,遂收了梨花枪,摸了摸脑袋,朝着楼三千咧着嘴道:“献丑了...小辈我实在不伶俐,一式都是没学成。还望楼仙再指点指点。”

    此间,楼三千与含笑风的面色才是精彩,纷纷是瞠目结舌,见川秋雨瞅着,楼三千使了个有眼色给含笑风,遂褎如充耳笑:“马马虎虎,就这般吧。”说罢就是不顾川秋雨,与含笑风到一旁交头接耳去了,还不识的朝着川秋雨撇来几眼。

    川秋雨见老头不搭理他,叹气一声,算之。

    他暗暗心道:“还当是传我甚,谁料教了一半撂摊子就是不干了,楼老头实在可恶,定是怕我学了神通,就不把他当回事了,小家子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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