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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定五洲

正文 第67章 沈渔月下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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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子烨捏着古卷,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用剑身支撑着自己,喘息着脑中飞快想着办法。

    她将古卷利落塞进怀中收好,今日既然到这个份儿上了,无论如何这古卷必须带走,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今日流的血。

    她冷静地观望着形势,她不动,三把剑便也择机而行,这三把长剑外形相似,套路一致,守一把简单,三把便不能再强攻。

    干脆收起剑来,俞子烨幻化出彤丝琴,轻抚琴弦,随琴音流出的灵力缠绕在三把剑身之上,似乎是禁锢了些许,剑身均微微颤抖着,俞子烨不敢大意地继续附加灵力于其上。

    然而一番恶战,又受了些伤,她实在是气力不足,脑中权衡着,若今日将古卷放回,便白白受这两剑。若今日强行突围,怕是修为要大受损伤。

    俞子烨自小最怕麻烦,想到要将这整个流程再来个第二次,她头也大了,气也虚了。今时今刻,她就非得要拿下这一盘。

    看着现下的灵力还勉强能制服三把长剑,她飞快地思考着。

    这一个地方,原本是沈言鹤该来面对的地方。如果是他的性子,会如何做呢……

    沈言鹤虽身法不俗,但也是审时度势的一把好手,若当下觉得不敌,便会想些花招,不会再正面攻击。

    俞子烨计上心来,一边缓缓腾空而起向水潭之外乘风而去,一边逐渐解除对于水潭的禁制。这三把剑再神通,想必也敌不过这法阵。

    水潭的法阵从内向外层层恢复着,三把长剑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攻而不得,缠斗在玉鼎之周。

    然而俞子烨高兴地还太早,她对于金之力的操控实属一般,此时水潭的法阵竟不受她控制地恢复,流转了起来。

    顿时,水潭法阵之上的风如利刃一般刮起,俞子烨干脆收起彤丝琴,护住脸和元神,硬生生凭借肉身冲了出去,好在法阵也是刚刚恢复,除了周身数百细小割伤之外,并无大碍。

    俞子烨脚下一软,跪坐在大石一侧,逃过了这九死一生的法阵,拿到了古卷,也算是成了。

    说着她连忙掏出怀中古卷,见其上书《流云密卷》,心下大喜。古书中记载的流云密卷,原来在这里,竟是倚靠水行之力修炼的密卷。

    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俞子烨坐下调息片刻,止住了伤口的血,便谨慎地返回到墨庭,她可不想撞见了谁,可难以解释这一身的伤。

    眼看着和沈渔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操控之术也学到了四五成,日子平安无事地令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俞子烨一逮到机会就跑到结界中修炼流云密卷上记载的法术,修为大有长进,但仍旧不敢在沈渔面前露出马脚。

    由于元神之外一直有那一道禁制,沈渔倒是也没太注意到俞子烨修为的变化。好在图腾结界,沈渔没有水行之力也无法入内。

    然而,这一日入夜,沈渔叫俞子烨到他房中的天台之上。

    月色皎洁,天台上有一棵朱桂,几日前倒不见开花,今日却繁花满枝头。

    沈渔摆了个精巧的小酒案,放在朱桂树下的软垫之上,懒散斜靠着,身边是一坛坛桑葚酒。

    “你今日叫我来,不会是陪你饮酒吧?”俞子烨冷冷说着,心中打算要走。

    沈渔抬起头看向她,招招手道:“来。”

    俞子烨深呼吸,她最是厌烦沈渔这幅对她呼来喝去的样子。压下心中的烦躁,她走过去站在朱桂树下俯视着他:“何事?”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就且陪我喝上几杯吧。”沈渔眼神空洞,随手倒上一杯酒递给俞子烨,示意她坐下。

    俞子烨接过酒,将信将疑地缓缓坐在离沈渔最远的那一端,晃晃酒杯没有饮下。她看了看沈渔身边的酒坛,他俨然喝下了不少。

    “为何找我来?”俞子烨将酒杯放在案上,淡淡问道。

    沈渔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面色竟有些感慨凄凉:“这墨庭之中又无别人。”

    俞子烨冷笑了一声:“谭月岂不是你的最佳人选。”

    “她这人不肯饮酒,最是无趣。”沈渔端起酒杯,显然是有些醉了,竟没发现酒杯中压根就是空的,晃了晃,向杯中瞧瞧,便去摸酒坛。

    “别再喝了。”俞子烨站起身来,“你母亲也定不愿见你如此。”

    沈渔挥舞了一下酒杯,洒出来些绛紫色的酒沾在袍上,融入月色之中:

    “你懂什么!我做什么高兴,母亲便都允我。”

    他说着又饮下半杯,俞子烨不愿在这里同他浪费时间,却猛然想到,这不失为探查寝殿密室的良机。

    遂又耐着性子走回案前坐下,她心想着,反正自己跟着俞老三喝了八百年的酒,还怕喝不过他已经醉了的沈渔?

    “那我同你喝。”俞子烨干下一杯酒。

    沈渔迷蒙的眼盯着俞子烨,嘴角泛起一丝笑:“我也真是厉害,醉心我兄长的两个女人,如今竟都在我身边,你说,他会作何感想。”

    “你为何处处同他争抢,有些事情没什么好争抢的。”俞子烨淡定倒酒。

    “你懂什么……”沈渔抢过杯子一饮而尽,用袖口沾了沾嘴角的酒渍,“一无所有之时,才知要争,你又未曾失去过什么。”

    说着他自说自话般的低声笑了:“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

    “我是不懂。”俞子烨换了个自在的姿势坐着,“我这人天生懒散,若不是这劳什子的水行之力,我压根不会修炼。”

    沈渔眼神飘向她,轻声问着:“你就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俞子烨摇摇头,反问道:“你又如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似乎被问到了痛处,沈渔看向俞子烨,一双眼透着凌厉。

    月华之下,他未着桐定阁主的青白袍,而是一身月牙白,乌发半散落在肩头臂间,似乎没了往日的紧绷、防备和惺惺作态。

    见他没说话,俞子烨淡然道:“别人想要的,未必是你想要的;别人即使得到,也未必是他想要的。”

    她这番话说的非常明确,他若未曾想过毁天灭地,便没有必要苦苦维持着沈渔的假面;他若是妒忌沈言鹤从小肩担大任,却也未曾知晓沈言鹤内心的苦楚罢了。

    面前这男子,虽平日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可到头来不过是连自己内心都看不清的可怜人罢了。

    沈渔将身子前倾,手臂支在酒案之上,托腮摇晃着手中的酒盏:

    “俞子烨,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如此挑衅我,就不怕我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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