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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妾上无妻

正文 妾上无妻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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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

    老夫人来峻园里看林采兮,朱澈也赶在房里,恰好的是朱梓夏带着孔白薇也来看林采兮。

    林采兮却好像一点病没有的样子,只是说话的时候有些缓慢。一旦说话多了,便会受到一旁恶狠狠警告的眼神。

    两人的亲密暧昧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巴不得他们感情越来越好,早日为朱家开枝散叶。

    大家见林采兮虽说话有些吃力,但精神还好,还一直有说有笑,便也放了心跟着说笑起来,一时间峻园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正当大家笑的开心之时,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人,竟是姨奶奶,面色苍白衣衫似乎也有些散乱,她一进门便扑倒在地上,“老夫人,老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梓源啊。”

    一屋子人全都被吓得一愣,姨奶奶却只管趴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老夫人急着道,“这是怎么了别只顾着哭,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儿菊焉香秀,快把你们姨奶奶扶起来。”

    菊焉香秀忙上前将姨奶奶从地上扶起来。

    紧随着姨奶奶进来的袁妈替姨奶奶开口回道,“回老夫人,三少爷在外头受了重伤被人送回来,这会儿恐怕只剩半口气了。”说完也跟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朱梓夏大吃一惊,站起身急急问道,“娘,哥哥为何人所伤”

    姨奶奶这才缓缓抬起头,满脸泪痕,“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他这会儿就快要没气了,正躺在大门口等死呢。”

    老夫人猛的站起身,气得直跺脚,“还不快让人抬进来,快去请万大夫。”

    说着便转身出门,朱梓峻紧随其后,朱梓夏也跟着奔出门,全都奔向源园。

    朱梓源已被人抬着从外面进来,抬到源园正房内。他脸色煞白,犹如死般的直挺挺躺在床上,胸前的衣服被大片大片的血渍染红,衣衫散乱不堪。

    朱梓峻伸手探在他鼻下,只觉得呼吸微弱,气息不畅。

    老夫人黑着一张脸站在床边,朱梓源是被赶出去的,却落得这般模样回来,万一丢了性命,她这个大当家的怎么跟朱家的祖宗们交代又怎么给朱家的宗族交代她急着问道,“梓峻,梓源怎么样”

    朱梓峻脸色也很难看,朱梓源被赶出朱府后的动静他自是派人打听过,但见他住在一处小院里,便由着他去了,竟未往别处多想。

    他沉声回道,“娘,我出去问问他们。”

    送朱梓源回来的几人还站在院里候着,见朱梓峻出来,便将怎样发现朱梓源又怎样将他送回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梓峻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们只发现三少爷一人么有没有发现一个女子”

    他们全都摇着头道,“除了三少爷,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

    朱梓峻摆摆手道,“你们去领赏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他走进屋冷声道,“这事肯定与唐依儿有关,她定然是见梓源受伤,自己便偷偷的跑了。”

    哭的正伤心的姨奶奶听到这话,竟不顾小辈们在场破口大骂起来,老夫人也低声诅咒了几句,朱梓夏却紧紧抿着嘴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朱梓源默不作声,朱梓源虽不好,到底是同胞兄妹,此时瞧见亲哥哥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心头自是心疼万分的。

    又待片刻,万大夫急匆匆赶来,为朱梓源把脉查病,仔细检查一番后才道,“三少爷是气急攻心,大口吐血所致,并不是受了重伤,他应该是受了重大刺况极其不妙。”

    姨奶奶闻言,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只喃喃道,“万大夫,你把我的命拿去吧,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留下来。”

    老夫人斥道,“你说的什么话,万大夫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索你命的。”转头看看万大夫,“万大夫,无论如何,你都要救救三少爷,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用什么药材,你尽管用。”

    万大夫面露难色,“老夫人,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三少爷体内淤血堵住血脉畅通,再加上他心智迷惑,唯恐他倒累出些别的病来。”

    朱梓峻看看躺在床上的朱梓源,又看看万大夫,坚定的道,“万大夫,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治,即使留下什么病,也要保住三少爷的命。”

    万大夫面色凝重,微微点头,“我现在要为三少爷施针,请老夫人姨奶奶二少爷小姐都先出去吧。”

    老夫人忙命房里的丫头婆子都出去,只从外面叫了两个小厮进来供外大夫使唤,其余的人全都站在外间焦急的等着。

    峻园,菊焉正拉着朱澈往房里头拉,原来他一听说朱梓源受了重伤被送回来,便非要过去瞧瞧,林采兮却让菊焉将他拉住。

    朱澈哪里肯依,摆出孙少爷的架势命令菊焉松开他,林采兮在屋里头轻唤,“澈儿,你先进来,听我说完话你再去看三叔也不迟。”她听说朱梓源受了重伤只剩了半口气,定然是被人砍伤刺伤之类的,那种血腥场面她自然不愿朱澈见到。

    留在屋里的孔白薇也站起身,走到朱澈跟前,柔声道,“孙少爷,这会儿那边都为三少爷忙着呢,您现在过去,倒不一定能看见三少爷,反不如在这里等着,派个丫头过去瞧着,随时回来禀告岂不是更好”

    菊焉也急着道,“孔小姐说的在理,孙少爷,您快跟我回屋吧,姨娘身上也有伤,万一再急出病来。”

    朱澈心里仍是老不情愿,但却不再挣扎,任由菊焉拉回房里去,坐到林采兮床沿上。

    林采兮伸手牵住他的小手,笑着问道,“澈儿,生气啦”

    朱澈低着头不说话,小嘴翘的高高的。

    林采兮扑哧一笑,“澈儿,我不是不让你去,你等着我换上衣服,稍稍整理下,陪着你一块去好不好”

    朱澈这才猛的抬起头,面上一喜,“好。”接着又有些不放心的道,“那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的。”林采兮故意慢吞吞的起身,又让菊焉孔白薇在一旁劝阻了半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朱梓源身上再有伤,那血啊伤啊的也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才让菊焉给她换衣。

    朱澈倒也老老实实站在外间候着。

    今天有事要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今天的更新就要有点乱了,不能按着每天三章的那个时间了。这一章更新后,下一章可能要到晚上了,也可能会在明天补回来。

    抱歉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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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o5终身不嫁

    2o5终身不嫁万大夫施针过后仍是不能确定朱梓源能否醒过来。开了几服药嘱咐丫头们随时观察朱梓源的情况,姨奶奶自然又是一番悲悲戚戚,而老夫人瞧朱梓源此种状况也心生愧意,毕竟赶他出去她是要负责任的。

    一屋子的人自然都将唐依儿恨了个透,而除了姨奶奶之外的其余人对朱梓源又有几分自作孽不可活的怨意。

    朱梓峻面色阴沉,是他疏忽大意考虑不周才会让唐依儿伤了朱梓源,他当然也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当下便吩咐万大夫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让朱梓源醒过来。

    朱梓夏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虽说素日看不惯朱梓源的做法,但毕竟是自己同胞的亲哥哥,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谁知朱梓源这一躺,连着三天都没醒过来,而唐依儿却像消失了一般,朱梓峻将整个止安城翻遍都没找到她,而同时他又收到京城里送来的消息,动用一切力量阻止安公公回宫,无论如何要将他在途中拿住。

    朱梓峻不敢怠慢,只好放下朱梓源的事,全力追踪安公公一伙的踪迹,而此时安公公已离开落雁山庄。带人追着葛小五回京的路奔去,朱梓峻不敢多做耽搁,快马加鞭也紧赶着追出城去。

    林采兮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那日被冷水浇的身上还有些不自在,但也已无大碍,朱梓峻走后她虽时时想念,倒也未觉得落寞,不过倒是借着受伤的缘故推脱了老夫人教她学管事的差事,每日里搀着菊焉的手在园子里散步,偶尔去书房画几张漫画看看书,倒也清闲自在。

    这一日午后她正在园子里散步,稀薄的阳光竟出奇的温暖,斜斜的照在身上,令人顿觉温暖舒适,林采兮自是贪恋这冬日里罕见的一抹温暖,便搀着菊焉的手走出峻园,想到小花园里走走。

    走了没几步,抬头便瞧见薛媒婆一摇三摆的走过来,忙转身想躲开,却被她大声叫住,“哟,林姨娘,咱俩可真是有缘,每次我来朱府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您。”

    林采兮无奈,只好又转过身子站在原地笑了笑。

    薛媒婆疾步走上来,脸上仍是抹着厚厚的脂粉,腮间却点着几片胭脂红。乍一看去,倒像个唱戏的小丑,她咧开嘴欢快的笑着,两眼在林采兮脸上扫视几圈,“林姨娘,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林采兮淡淡笑笑,“不碍事,前些天着了凉,现在已经好了。”

    薛媒婆嘻嘻一笑,“果然是美人多娇弱,就您这股子病态的气质,不知道迷了多少男人的心智去。”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还有些不合时宜,林采兮微微皱眉,菊焉却瞪了她一眼,沉声道,“薛媒婆莫要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说与姨娘听,别人家的姑娘爱听,咱们家姨娘可不爱,你来府里有什么事,尽管找老夫人去,莫要在这里空耍嘴皮子。”

    薛媒婆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一叠声的道,“呦呦,这位小姐儿可真是伶牙俐齿,我没事儿能进得了朱府的大门么不过既然进门就遇到了林姨娘,先跟姨娘说说也未尝不可。”说着她竟又朝前走几步。

    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刺得林采兮禁不住朝后退了两步同她又拉开一些距离,这明显的举动仍旧没影响到薛媒婆说话的高涨情绪,她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神秘兮兮的道,“林姨娘,今儿个我给二少爷说的这位姑娘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性情温和,知书达理,那可是咱们止安城数一数二的好姑娘,日后若进了朱府的门做了二夫人,对您定然也是不错的。”她闪着亮光的两眼又在林采兮身上扫一圈,撇撇眼道,“林姨娘,我看着您跟这位小姐倒真是有姐妹的情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有共夫的相貌。”

    林采兮愕然,自是无话可说,这老媒婆的话已是超级无敌,她还能说什么多听人说有夫妻相,自古以来倒还从未听说过妻妾也可以有同相的,拍马屁说大话到这个份上,实在令人咂舌。

    听她说这些话给自家姨娘,菊焉尤其觉得刺耳,毫不留情的问道,“薛媒婆,既然你一双眼看人如此厉害,怎么没给你家当家的也看一房跟你相貌甚合的小妾来也圆了薛当家的一番心愿。”

    薛媒婆脸色一白。面色尴尬,看一眼菊焉,目露怒意却也不敢发作,只瞥了一她一眼,便又神秘兮兮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并无他人才用更低的声音道,“林姨娘,我听说三少爷被赶出府去,这会儿还没醒过来,怕是没有命在了,日后这偌大的朱府还不是二少爷一人的么我为二少爷说的这位小姐性情温柔与人为善,到时候你们珠联璧合,共同掌管朱府,岂不快哉美哉”

    林采兮脸色一沉,冷声道,“薛媒婆,这话你听谁说的哪个说的三少爷的事”

    薛媒婆仍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接着往下说,神情更多了几分认真,“大街上都这么说的呢,林姨娘,眼下对您可是有利的时机,您在老夫人跟前多做些事多说些话。老夫人自会喜欢您,到底是亲生儿子的女人。”

    林采兮陡然变了脸色,沉声怒斥道,“薛媒婆,你是来为二少爷说亲的还是来说闲话的这些是非是你能编排的么老夫人一向公正,并不会因为不是亲生的而薄待三少爷。薛媒婆,以后说话最好能当心点,免得惹了麻烦上身。”

    薛媒婆每次见林采兮都是个娇弱温顺的模样,此时但见她面色阴沉冷眼厉色,心底到被吓了一跳,方想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道,“林姨娘,我这不是为您好么”

    见薛媒婆面上有些惧意,林采兮目光一闪,语气又缓了缓,道,“薛媒婆的好意,我自是领会,不过有些话不能说的就一定不能说,说了就是错。”

    薛媒婆忙笑着道,“林姨娘说的是林姨娘说的是。”

    林采兮瞟她一眼,道,“既然薛媒婆来府里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

    薛媒婆自是不敢再多说,行个礼转身奔上房而去。

    林采兮望着她一摇一摆的身影,心头生出一丝恼怒,但很快她便将胸内的恼怒平息了,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想要独自拥有心爱的男人,最重要的还是拥有他的一颗心,只要他的心在她这里,万事都有个回旋的余地。

    她缓缓一笑,明亮的眸子里涌起一波春潮,这汹涌的潮水里,有一个挺拔俊朗的男人正对她微微轻笑。

    “咳咳”一阵轻咳从旁边传过来,林采兮猛然惊觉,转头望过去,竟是朱梓夏,一脸暧昧的笑意正望着她。

    林采兮笑着道,“你咳什么有话就直接的说。”

    朱梓夏却嫣然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林采兮哼了一声,“不可说不可说,那你还说出来干嘛了”

    朱梓夏摇着脑袋缓缓走过来,“是不是有人在想我二哥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梓夏大小姐,我真怀疑你成日里看的否佛经上讲的都是这些事么怎么你张口闭口都是些龌龊思想”

    朱梓夏啐了一口,“情爱最是真挚纯洁。哪里有你嘴里的龌龊之说。”

    林采兮摇着头叹道,“梓夏,你快无药可救了,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朱梓夏这回却没满面娇羞的低下头,而是微微一笑道,“时候还不到,时候到了,那个人自然就来了。”

    这句话勾起林采兮的好奇心来,她盯着朱梓夏在她脸上巡视一圈,试探着低声问道,“梓夏,你跟我说说,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个男人”

    朱梓夏低笑不语。林采兮更加确定,遂压低声音道,“那你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朱梓夏神秘兮兮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林采兮盯着她又看了一阵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试探着问道,“梓夏,你不是骗着我玩的吧”

    朱梓夏却反问道,“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林采兮笑嘻嘻的道,“我猜肯定是真的。”

    这次朱梓夏缓缓低下头不再说话,微垂的眸子里闪了几闪,一抹白色在眼前闪过,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欢笑。

    林采兮见她忽然间含羞带俏面若桃花,心下已有几分了然,暗暗猜测何等男子才引得她这般欢欣不已。

    门上小厮奔进来,走到林采兮跟前道,“林姨娘,方府的小姐派人来请姨娘去方府一坐,这里有方二小姐的书信。”

    林采兮结果信拆开,只见上面写着,“采兮姐姐,前几日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我跟姐姐在家等着。”

    朱梓夏抬起头惊喜的问道,“耶语有什么事自从嫂嫂走后,我还没见过她呢,怪想她的。”

    林采兮想了想便道,“梓夏,耶语邀请我去方府里玩,不如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好啊。”朱梓夏爽快的应道,“咱们这就去上房禀告老夫人去。”说着携起林采兮的胳膊便直直奔着上房而去,林采兮本想同她说说薛媒婆刚去上房的事,又见朱梓夏走的匆忙,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便由着她拽着径自去了上房。

    走到上房门口,朱梓夏伸手去掀门帘子,却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娇笑,然后接着便是一句,“老夫人,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可是咱们止安城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外头的公子少爷们不知道有多少垂涎咱们朱府的小姐,我给您说的这位公子长相俊美,才华出众,定能入了老夫人的眼。”

    老夫人笑着问道,“不知道品行可好不好”

    朱梓夏刚碰到门帘子的手登时收回来,愣愣的站在门口不动弹,屋里头又传来薛媒婆的声音,“好,品行当然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怎么配得起咱们朱府的小姐,老夫人放心好了,定叫小姐高高兴兴欢天喜地。到时候咱们朱府连着二少爷小姐的喜事一起办,岂不是喜上加喜”

    朱梓夏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秀眉微瞪,目里露出一道寒光,甩开林采兮的胳膊,狠狠的将门帘子挑起来,走进门去,林采兮担心的看她一眼,随着便跟进去。

    老夫人见朱梓夏忽然进来,遂笑了笑道,“梓夏,正说着你呢。”

    朱梓夏缓缓走到老夫人跟前,款款一拜,目光扫向薛媒婆。顿时薛媒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但面上仍带着淡淡笑意。

    朱梓夏行过礼,扬声道,“老夫人,梓夏愿意一生留在朱府,终生不嫁,吃斋念佛,为朱家祈福。”

    老夫人微微一怔,知道朱梓夏定是听到了方才自己与薛媒婆说的话,但却不解她为何要这么说,遂笑着道,“梓夏,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咱们哪里能让你苦守一辈子等日后为你寻个好人家,我跟你母亲也就放心了,你能嫁个好人家也是咱们朱家的福气。终生不嫁的话休要再提。”

    朱梓夏却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老夫人,梓夏自愿终生不嫁,还望老夫人成全,梓夏甘愿守在老夫人跟娘的身边。”

    老夫人这回真被吓到了,她以为朱梓夏方才的话只是因为女儿家的羞涩之态,却未想到她竟是这般认真起来,当下便有些诧异,何以朱梓夏的态度这般坚决莫非另有他情

    老夫人一边想着一边摆摆手道,“梓夏,不过是句玩笑话,何必当真,快起来说话。”

    薛媒婆眼见着朱梓夏态度坚决语词强横,心底里也有些惴惴,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她上次来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说实话她还真是不敢惹她,这会儿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了,只战战兢兢站在堂下,唯恐这位大小姐将矛头对准她。

    林采兮忙走上前弯腰将朱梓夏从地上扶起来,柔声道,“起来说话。”

    朱梓夏没再坚持,从地上站起身,头却一直低着不肯抬起来。

    老夫人见她不像是在使性子,遂看着薛媒婆笑了笑,“薛媒婆,小姐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她现在还小,咱们姨奶奶也不舍得她早早的便离开朱府,等过些时日再说吧,二少爷的事就交给你了。”

    薛媒婆忙点点头,“嗯嗯嗯,老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那老夫人跟小姐姨娘先说话,我就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老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让朱妈给薛媒婆拿了几两银子,薛媒婆再三谢过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离开。

    老夫人看看仍旧低头不语的朱梓夏,缓声道,“梓夏,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莫要闷在心里,为何你对嫁人这件事如此反感可是你心里已有了人”

    朱梓夏忙摇摇头,“老夫人,梓夏每日里不过是呆在房里读佛念经,又去哪里认识人素日里去寺里也是坐轿来坐轿去,并无机会认识别人,老夫人,我真是想留在府里一辈子陪着您跟娘。”她轻轻咬了下嘴唇,又低头不语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朱梓夏素日里并不同外人交往,心里有人的可能很小,但她却对嫁人之事如此反感,确实出人意料,又稍稍一想,或许她成日里读佛念经,早已忘却了人间情爱,是故对此颇感冷淡,遂轻声道,“梓夏,你平日里出门太少,有机会就多出来走走,跟林姨娘跟你二哥多说说话,也可以跟府里的丫头们闲聊聊嘛,或者去别的府里找找那些小姐们玩玩,不要整日里呆在房里念佛了。”

    老夫人的意思朱梓夏当然听明白了,知道老夫人误解了她的意思,她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不吭声的站在堂下。

    林采兮便趁此上前道,“娘,方家二小姐方才让人送来一书,请我跟梓夏去方府里玩玩,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梓夏过去玩玩吧,也顺便去看看耶茹。”

    老夫人闻言面上一喜,笑着问道,“不知耶茹现在怎么样了”

    林采兮笑着回道,“老夫人,耶茹现在好着呢,要是您见了她,说不定会认不出来了呢,比以前更漂亮更迷人了呢。”

    老夫人叹道,“可惜她是怎么都不会再来朱府了,不然也可以让她回来住几日,咱们也好一块儿说说话,既是她们邀请你们过去,那你们就去吧。不过你们可不能空着手去,到后面选几样好东西,给方老爷方夫人及他们府里头的人带点东西过去,就算是咱们朱府对他们的一点心意。”

    林采兮两人双双谢过老夫人,便从上房里出来,朱梓夏仍是微微低着头,面色不悦,似乎在想心事,林采兮也不打扰她,更加确定她心里头定是有了某个心仪的男人,遂径自带她去后面储物房里选了几样礼物,又让人叫来软轿,带着菊焉冬梦便出了府门。

    一路上,朱梓夏都沉默不语,林采兮也不多话,安静的在一旁坐着。。。

    2o6有缘会再见

    2o6有缘会再见虽是下午,由于今天天气还不错,街上的行人仍是很多,不断的有叫卖声传进来,偶尔林采兮会凝神细听外头的动静,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正襟危坐。

    沉思良久,朱梓夏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然后抬手掀开帘子一角,从一条狭长的缝隙里朝外望,看到的不过是三三两两缓步而行的人,街边小摊旁不时的有人来回走动。

    她原本明亮的眸子此时显得有些黯淡无光,漫不经心的望着街上的一切,胸口的压抑始终无法消除,她长长的吸气呼气,企图将心内的郁闷扫去,最后却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忽然一条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闪过,只微微一闪便被她纳入眼帘,她惊的心扑通通乱跳,突然掀开轿帘大叫了声,“快停轿。”

    一旁的林采兮倒是被吓了一跳,忙问道,“梓夏,怎么了”

    朱梓夏却是理也不理他,径自弯腰走出轿子,当她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时,得到的却是满满的失望,这街上哪里还有白色的身影,不过是那些来来往往的过路人,是她看错了么还是她心神过于相邀。”

    方耶语笑哈哈的道,“你们俩比我还啰嗦,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快进去。”

    四人手挽着手进了方府的大门,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宽大的场地,铺着精心挑选的鹅卵石,拼成不同的图案,细细看去,倒像是一副鱼儿戏水图,当真妙的很。再往里便是亭台楼阁,乍眼望去,也是一片繁荣,丝毫不亚于朱府,仔细比较下,风格上比朱府的更显自然舒畅,有一股悠闲的气氛。

    走过几条长廊,又拐了几条小路,终于到了方家姐妹口里所说的小花厅。小花厅不算正厅,方家人在接待比较要好的朋友或者比较亲密的朋友时才会拿来一用。

    此时方家老爷夫人正坐在小花厅里,一侧还坐着一人,正是方武念。

    亲们,太不好意思了,昨天有事昨天的没更新完,刚才已经补上了,然后晚上我家的网线又上不来了,所以又给耽误了,我一直在写,但是网线一直断,我是凑着网线上去的时候发上来的,亲们先这么看着吧。从明天开始,更新会恢复的,还是每天定时两章,然后加更一章,时间再多的话就加更两章,到时候大家看我在群里的通知吧。

    谢谢亲们的支持。。。

    2o7押解进京

    2o7押解进京林采兮朱梓夏进门。一一拜过方家三位长辈,林采兮便将老夫人的心意传达并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方武信原本便对林采兮有几分好感,后来又因为方耶茹的事对林采兮更是另眼相待,此刻见她进府里来,也是高兴万分。

    而方夫人则是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才笑着问道,“采兮,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林采兮欠欠身,“方老夫人,您怎么叫我都成,您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方夫人便笑了笑说道,“那我便也叫你采兮,同她们姐妹一样。”

    方耶语则在一旁笑嘻嘻的道,“娘,听您这意思,您是想再多一个闺女了”

    方夫人哈哈一笑,“那有何不可人家采兮可不像你这般泼辣,采兮定是个体贴知人心懂事的孩子。”

    方耶语翘起小嘴表示抗议,一屋子人都被她作怪的模样搞得哈哈笑,朱梓夏原本阴霾的心情也豁然开敞。

    拜过方家老人们后。四人便到另一处小厅说话,厅里早已摆上了各样吃食各色水果。

    方耶语又将候在一旁的丫头婆子们都赶了出去,她们四人便可着劲儿的说话,一直说到天色渐晚,林采兮提出该回去的时候,方耶语才猛然惊觉天已晚了,便又提议让林采兮两人在方府里住一晚上,不等林采兮答应就让小丫头们去小花厅禀了方老爷方夫人。

    方老爷方夫人自是欢喜不说,接着又派人去朱府禀了老夫人,老夫人也捎过话来,让她们放宽心的在方府里玩一天。

    到了晚上,方府里自是一番盛情款待,林采兮倒也不觉得拘束,说说笑笑,俨然一家人的模样。

    用过晚饭,方耶茹姐妹亲自带着丫头们去收拾厢房,而朱梓夏则去了小偏厅歇着。

    林采兮便坐在大厅里陪方老爷方夫人说话,正说着方武念从外面走进来,缓缓坐下也一起闲聊起来,说了没几句,方老爷便起身要去休息,方夫人自然也跟着出去,厅内只剩下林采兮方武念两人。

    林采兮心思一动,遂轻声问道,“方大人,不知童姨娘的案子怎么样了”

    方武念看她一眼,不答反问道。“林姨娘,你跟童姨娘很熟识么”

    林采兮点点头,“算不上熟识,但也有些交往,二少爷曾经救过童姨娘的命。”

    方武念哦了一声才接着道,“案子已经查清了,靡花之毒确实是她下的,过几日我就要押解她进京了。”

    林采兮大吃一惊,靡花之毒真是童欣下的么可她为什么要做这么明显就被人指正的事可她有什么理由要下毒害死贾姨娘童欣刻意隐藏在府衙多年,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何苦做这样的事招惹是非岂不是更加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林采兮双目微转,顿感此事定然有些蹊跷,童欣辛苦躲藏多年,警惕心定是很高的,断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方武念又看她一眼,眸里闪过一丝精锐的亮光,缓缓问道,“林姨娘如何看待此事”

    林采兮暗暗惊异,方武念这么问她什么意思试探还是遂微微一笑道,“民妇不敢妄说,只是觉得童姨娘是心底纯善之人。”

    方武念抚须而笑。“林姨娘说的好。”

    恰好方耶语进来,同方武念说了几句话便牵起林采兮的手将她带走了。

    大厅内只剩下方武念一人,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两口,嘴角上的胡子微微翘着,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自从他来到止安城,便一直住在方武信家里,高天成给他准备的巡抚府邸,他进也未进,办案子审查的时候他便去府衙,其余的时间便呆在方府同大哥方武信促膝长谈,一时间两兄弟竟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要讲,后来又觉得话是越说越多怎么说都说不完了。

    他来到止安城后只办了童欣下毒一案,他还清晰的记得童欣拿出的那块金字令牌,凭着这块令牌,童欣原本可以不用回来受罪的,她完全可以远走高飞,但她却如约回来了。

    那天中午,他正坐在高天成的书房里,童欣推门缓缓而入,她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眼中有些微红丝,但眉角却焕发着掩不住的神采,她一进门便道,“方大人,我回来了。”仿佛她是来付一个美丽的约会,而不是堂审。

    她刚进来高天成便追着进来了,紧张的望着童欣。他眼里的血丝竟是比童欣眼中的更多更红。

    童欣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老爷,我回来了,我先同方大人说点事,然后再去陪你,好么”

    高天成面色怔忡,但却始终未多说一句话,只对她微微一笑,面色虽有些疲惫,眼中流露的却是欣喜。

    房内只剩下方武念童欣二人时,童欣缓缓上前,双膝跪在地上,拜道,“拜见方大人。”

    方武念见她行的是堂上大礼,遂面色也郑重了几分,缓缓道,“童姨娘请起来说话。”

    童欣缓缓站起身,面色平静如水,“方大人,贾姨娘汤里的毒确实是我下的。”

    方武念大吃一惊,童欣的态度转变令他吃惊,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童欣,为何前几不认,现在却又认了”

    童欣笑了笑,“方大人,我的使命我已经完成了,也该为我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了。”

    方武念蹙眉看她,并不说话,等她往下说。

    童欣自是意会方武念的意思,遂将整件事娓娓道来。原来那次她在街上遭人刺杀,心里便生了警惕,但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她心知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葛小五的身份,只是想从她口里得到一些消息,她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将自己送进大牢,她知道只要她进了大牢,高天成便不会让人接近牢门一步,而她呆在大牢里才是最安全的,更不会有人查到葛小五的头上,她又担心高天成及早发现,便一口咬定死不承认,直到巡抚来审,又等到她同朱梓峻联手将葛小五安全送出去。

    方武念沉声问道,“葛小五是谁”

    “方大人,我只能告诉你,葛小五身份尊贵,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方武念又问,“那下一步,要怎么做”

    童欣一字一句道,“押解我进京。”

    厢房里,方耶语方耶茹将自己的被褥也搬过来,方耶茹朱梓夏两人睡在里间,林采兮方耶语睡在外间。

    四人在小厅里聊到深夜才各自上床睡去。

    次日清晨,林采兮早早起身,偕同朱梓夏去正厅给方家三位长辈请安,用过早饭后便辞别方家两姐妹,坐轿回府。

    回去的路上朱梓夏心情已比去时好了许多,她正惊讶于方耶茹的变化,笑着道,“耶茹姐姐比那时在朱府更漂亮了许多,整个人性子也变了,虽然还是那般的温顺柔和,但却多了几分主见。”接着又叹道,“休了这样的好夫人,三哥真是瞎了眼了。日后定有他后悔的。”

    林采兮也笑着道,“耶茹现在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日子倒是舒坦了许多,或许这也是她的福气。失去她。确实是三少爷的一大损失。”

    朱梓夏随着又是一阵感叹。

    回到府里,林采兮同朱梓夏分别,径自回峻园,跳豆正在小厅里等着,他也是刚从江南回来,听菊焉说二少爷出门了,便在小厅里等着林采兮回来。

    林采兮匆匆进门,急着问道,“跳豆,可查出一些线索”

    跳豆走上前行礼道,“姨娘,这两件物什,果然都是从江南一个小镇上买来的,但是买家当时并未留下姓名,只知道是外地来的客人,其余的便不知了。不过那店家说,只要见到买家,他定能认出来。”

    林采兮微微皱眉,“真要是找到那人了,还用得着他来辨认么这么说这条线索也断了。”

    跳豆又道,“姨娘,也不见得没有用,我在当地请了一个做画的师傅,请店家详细描述,画了一张图,虽有几分偏差,但店家却说大概无二了。”

    林采兮忙道,“快拿出画来给我看看。”

    跳豆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双手递给林采兮。

    林采兮缓缓打开,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双炯炯有神闪着亮光的眼,这双眼里闪动着精明的亮光,直直看进她眼里。

    她忽然觉得这双眼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是何人,再往下铺展,等到一张脸全部展开时,竟又是个陌生的面孔,遂又将画像缓缓卷上,只剩下那一双眼露在外头,细细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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