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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妾上无妻

正文 妾上无妻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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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练刚跟人学会的江南小调。”

    林采兮这才幡然醒悟,原来刚才听到的不过是乐锐王爷低声哼唱的小曲调,怪不得难不难女不女的,便问道,“王爷方才唱的是什么调子”

    听她这么问,乐锐王爷惊喜的问道,“怎么戏调你也懂”

    林采兮忙摇了摇头,虽说中华戏曲文化历史悠久,但她是压根儿一点不懂,“只是偶尔听别人唱唱,我自己是不会的。”

    乐锐王爷却来了精神,提着灯笼走过来,“那你给我说说你听到的都是什么调调的我方才唱的那个叫做黄梅戏,江南一带甚为流行。”

    林采兮一愣。中国戏剧其中不也有黄梅戏么而且还是一种被广为流传的剧目,她忽然想到以前听过的女驸马,那个时侯很多人都迷上了韩再芬饰演的女驸马,她也是,还每天跟着电视学着唱了一段时间。可是刚才听到乐锐王爷哼唱的那一段似乎没有一点黄梅戏的基调啊

    乐锐王爷见林采兮半天不说话,便自言自语道,“定是忘了,唉,可惜了。”话语里满是遗憾之气。

    林采兮心下一动,笑着道,“王爷,黄梅戏这个我听过,我还会唱一段儿呢。”

    朦胧灯光下,乐锐王爷的目光亮了几亮,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在这朱府里还能碰到会唱这黄梅戏的人,他听那几个南方人说,这种戏调已经很少有人会唱了,他欣喜的催问道,“你也会唱那你快唱一段给我听听。”

    林采兮欠欠身,“王爷见笑了。我若唱得不好,您可不要笑话我啊。”

    乐锐王爷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才道,“你尽管唱,我自己还都没学会,哪里去笑话你”

    林采兮便朝后退了几步,暗暗运了运嗓子,开口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哇罩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春红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清脆的婉转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似乎在林采兮唱完许久后还未散去,乐锐王爷听的有些痴呆了,他愣愣的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就是这个调调,太好听了。”他又低着头兀自叽里咕噜的一阵,猛然抬头看着林采兮,“林姨娘,你唱的比他们还要纯正还要动听,林姨娘,我就要跟你学这个调调。”

    林采兮不禁汗颜。她不过是把老一辈的文化成果拿来卖弄一番,且仅此一小点点,怎可随便教人她还怕误人子弟呢,所以便婉拒道,“王爷,您真是抬举我了,我会的就这一点点,教您,我可不敢啊。”

    乐锐王爷有些着急了,“林姨娘,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真本事学会了去你放心好了,我就是自己没事时候唱着玩玩的,定然不会再传给别人。”

    林采兮忙解释道,“王爷,您说的哪里说,我就会这一小段,我怕教错误导您,我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啊。”

    乐锐王爷更加着急了,心里窜上一股焦躁来,“林姨娘,客套的话咱们就不多说了,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肯教给我”他暗自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我听人说有些人不拜师是不会传授别人技艺的,那好,那我就拜你为师,怎么样这下你总该教我了吧”

    林采兮不禁目瞪口呆,这老爷性子怎么像个小孩,想起来一套是一套,搞得她好像是借着一点小本事端着架子,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再推辞,未免有些矫情了,于是便道。“多谢王爷抬爱,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段教给王爷,至于拜师,王爷可不要再提了。”

    乐锐王爷见她终于答应教他,一颗心早就挂在方才的戏曲上了,自然不再同她争辩什么,只催着道,“林姨娘,说教就教,咱们现在就开始。”

    林采兮真有些招架不住了,抬头望望天空,一轮圆月已在半空中高高挂起,夜色更浓更深,一阵疲倦袭上来,但她见王爷情绪兴奋高涨,也不忍扫他兴致,只好答应下来。

    林采兮先是低低唱了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唱完又道,“王爷,我唱一句您便跟着我唱一句,这个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了。”

    乐锐王爷也不答话,径自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竭力压低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怪异,调子也拐的乱七八糟。

    林采兮便又重复唱了一遍,乐锐仍旧跟着唱了一遍,如此反复,只第一句便重复了七八遍,乐锐王爷才开始上了正调。再往下第二句第三句,仍是重复了七八遍。最后林采兮又将整段一口气唱完,然后听乐锐王爷唱。乐锐王爷唱的很认真,一个字一个调调都要求准确无误。

    唱到后来,林采兮兴致也被勾上来,又想起小时候学的那段夫妻双双把家还,拿出来唱给乐锐王爷听,乐锐王爷自是觉得妙极,仍是央求林采兮教他,林采兮便答应等他学会女驸马这段后再教他另一段。

    两个人唱一阵说笑一阵,直聊到了四更时分,菊焉在一旁提醒,他们才顿觉时辰已晚,明日又是姨奶奶的寿辰,便各自回房休息。

    乐锐王爷又是一路低声哼着小调回去,一直跟在左右伺候的乐福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起来。

    回到房里,林采兮省去洗漱的一套麻烦事,直接脱了衣服上床,躺在床上还在想乐锐王爷,这个不拘小节的老小孩王爷,她很是喜欢,随后又小小感叹了下,如此老爹,怎会生出那般模样的女儿来

    终是太累了,又加上这一番折腾,林采兮不一会便安稳进入梦乡,甚至还没来及做梦就被菊焉摇晃着唤醒了。

    今天是姨奶奶寿辰日,她要比平时早起两个时辰,眯着眼从床上懒懒的爬起来,半睡半醒的在菊焉伺候下穿衣梳头洗漱,今天的装束比平日里要庄重,所以收拾起来便也多费了些时间,收拾妥当后,她便带着菊焉出了园门。

    此时,天还未亮,朱府上上下下的丫头婆子家丁们全都已忙碌起来,各自忙着手里的事,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笑意,整个府邸都挂满了大红灯笼,一团喜气扬扬。

    林采兮要先去客房前巡视一圈,问问各房丫头的情况,然后再去检查一遍今天供女眷喝茶的小厅子,然后再在以往的时辰去上房给老夫人请安听候吩咐。

    她拐过一条小径,走上一条长廊,走到内院门口,有意无意的朝梦烟的房子望了一眼,房门前挂着一盏大红灯笼里正散发着迷蒙的红光,房内亮着灯光,那纸窗户上竟映出两道修长的人影。

    仔细辨认下,不难发现这两道人影,一道是男人,另一道是女人。林采兮心下惊异,这么一大早,谁会跑到郡主的房里去了心里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不管那是谁,她都不想再招惹上这位郡主了,还是早早躲开的好。

    正当她就要走过那房前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人,飞快的奔出来,她还来不及躲闪就被撞到在地上,一旁的丫头婆子惊叫着去扶她,这才发现从房里冲出来的竟是梦烟郡主,而追着出来的是朱梓沫。

    梦烟好不容易才被丫头们七手八脚的扶起来,看一眼林采兮,指着她狠狠道,“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这么一大早的你就赶过来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林采兮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得欠欠身问道,“郡主,您没事吧没有撞伤您哪里吧”

    梦烟变得更加愤怒,急躁躁的道,“不用你管,撞死更好,至少还有个垫背的。”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诅咒林采兮。

    朱梓沫一把扯住梦烟,厉声呵斥,“梦烟,跟我回房里去。”

    梦烟猛的甩开他的手,没有道理的呼喝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进我偏不进。”

    林采兮见她此时已一点道理也不讲,不想再做停留,转身便想走开,谁知又被梦烟一把拉住,“林采兮,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休想。”

    猛然间林采兮也恼了,稍稍用些力气甩开梦烟的手,冷声道,“郡主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了,这里是朱府,是我的家,在这府里头,我走的自己家的路,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梦烟没想到林采兮会忽然反驳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狠狠喊道,“你的家你的家,左不过一个姨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休了赶了出去,还能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郡主真是蛮横不讲理,林采兮心里更火,但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似乎郡主的话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冷冷的哼了声,“多谢郡主美意,休姨娘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郡主实在无聊的很,不如去陪陪王爷说说话。还有您方才说的撞死的话,倘若您真的有个什么闪失,王爷会很伤心的,所以还是请您保重身体。”林采兮停了停,声音更冷,“方才明明是我在好好走路,而您忽然从屋里冲出来撞在我身上,假若您真的因此香消玉损,从律法上讲,也不能将我治死罪。所以说能给郡主垫背的只不过是这硬邦邦没有温度的冰地。”

    林采兮说完这些话,朝朱梓沫欠欠身,便带着丫头婆子们朝外院走去。

    朱梓沫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林采兮,直到她行礼离去他才舒了口气,林采兮教训梦烟的这番话也让他有一种畅快淋漓的舒爽,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更让人觉得有慑服力,至少他已开始佩服起她的沉稳冷静。

    而梦烟已呆呆的站在原地,气的嘴唇发紫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实在没想到林采兮说起话来竟也是这般厉害,不但将她驳的哑口无言,更是让她无理再反击。

    她胸中一股怒火越烧越旺,最后在她眼中汇成一把刺目的火苗,她狠狠咬了咬牙,一转身直直奔进房里,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也将朱梓沫远远的挡在门外。

    总算赶在十二点之前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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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1把这里当成家

    1o1把这里当成家林采兮并不是要出心头恶气才出言教训梦烟郡主。只是经过昨晚同乐锐王爷的接触,她很是为王爷惋惜,怎么会有这么一位不讲道理的郡主叹息之余便结结实实毫不客气的教训了她一顿,也好让她知道她头顶的是天,脚踏的是地,有些话说了有些事做了就要考虑下后果,训完之后心里倒舒坦了不少,方才的睡意朦胧也终于被这一场吵闹吹的无影无踪,整个人都变的精神焕发了,或许这也是一种提神方式,而且不需要任何成本,完全由着自己的意愿,可以来无踪去无影在别人还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你已经完成了这个伟大的过程菊焉这个时候表现的有点兴奋过度,她早就看不惯郡主飞扬跋扈的模样了,再加上梦烟扇林采兮的那一巴掌,她真恨不得姨娘也能扬起手给这个刁难的小郡主一个大耳光。开心之余她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忧,姨娘得罪了郡主,乐锐王爷会不会找姨娘麻烦老夫人又会如何

    东边的天空刚刚露出了一抹白色,林采兮已经将所有客房仔仔细细都巡视了一圈,两腿累的有些酸胀。即使这样林采兮也不敢稍作停留,便直奔上房而来。

    上房,姨奶奶坐在下首,她今日的穿着做了一番刻意妆扮,上身穿一件暗红羽缎对襟棉袄,扣眼里镶着点点闪亮的绿宝石,下身着一件绿绫弹墨袷薄棉裙,头上挽着时下最流行的贵夫人高髻,发间插一支碧玉瓒凤钗,面上也着了淡淡红妆,眉间挂着丝丝笑意,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庆。

    相比之下,老夫人的着装就显得有些简单,蜜合色红棉袄,暗红色棉裙,发上斜插一支金钗,但她眉目间流露的却是一股不怒自威的当家之姿,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

    林采兮依着帘子缓缓进来,轻移莲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款款一拜,“娘,客房那边我都查看过了,全都照着您的意思安排好了。”

    老夫人没有作声,用无比锋利的眼神,直直扎向林采兮,纵是林采兮微低着头,仍是感到头顶莫名的承受了一股强力。这股力道压的她的头又低了低沉默片刻,老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林采兮,今儿是姨奶奶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因为你坏了这一大家子的喜气,不过你也要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还非得有人手把手的教你么”

    林采兮心知老夫人所指何事,原本她也没想着能瞒住老夫人,在这大院子里,有什么事能躲过老夫人的一双利眼心下也不慌张,既然她话说了事也做了,就没有不敢担着的道理,于是便微微抬头看着老夫人道,“娘,您说的是梦烟郡主的事吧娘请放心,倘若王爷怪罪下来,我定会一人承担。”

    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一人承担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承担什么你又能承担的起么你把王爷郡主都当成什么人了又把朱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林采兮挺了挺身子,两眼直视着老夫人,一字一顿道。“我把朱府当成了家,而您是我的婆母。”

    老夫人耸然动容,林采兮的话在她心底掀起一场汹涌狂潮,我把朱府当成了家。家是什么地方家是可以保护家人给家人温暖的地方,家是一个女人最值得依赖的地方,家也是一个女人会竭尽所能保护的地方。

    老夫人盯着林采兮,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林采兮脸上的坚定里透露着沉稳冷静,忽然开口问道,“你会用一百颗心来维护你心里的这个家么你会不惜用你的性命来保护你的家人么”

    林采兮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她眼中依旧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但她又在后面夹了一句话,“我会用性命保护同样把我视作家人的人。”

    老夫人忽然哈哈大笑一声,“好,好,好,林采兮,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林采兮依旧挺直身子,高昂着头,眸子里的光芒更加坚定。

    因了这一番对话,坐在一侧的姨奶奶心思缓动,林采兮脸上不可动摇的坚定令她心底打颤,甚至生出丝丝寒意,她微笑的深潭里荡出一抹漠然的敌意。

    天色大亮,朱府里张灯结彩更显热闹,老夫人姨奶奶都已做到前院大厅里,朱家三兄弟一溜儿的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方耶茹林采兮则在一旁的小厅子里陪着女眷说话,林采兮仔细留意了下,来的客人里并没有姓孔的。便悄声告诉方耶茹,方耶茹似乎有些诧异,但也并未放在心上,仍旧笑着同众夫人小姐们说话。

    “听说咱们这位林姨娘可是位大才女呢”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众人抬眼望去,竟是个陌生的面儿,遂都把目光落在林采兮身上。

    林采兮忙起身躬躬身子道,“夫人说笑了,不过是在家跟着兄长认了几个字,哪里有什么才华真叫采兮汗颜了。”

    那夫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讥诮,接着道,“林姨娘何必自谦,那日在落雁山庄林姨娘的一番女子论可是让咱们都心服口服的了,这还不叫才华的话,那我们这些不识字的女人们可真不敢出来见人了。”

    她的话立时引来一阵马蚤动,有不少人听说过落雁山庄宴席上的这件事,本已经淡忘了的,这会儿全都记起来了,原来就是这位林姨娘,一时间投在林采兮身上的目光都有些颜色各异。

    方耶茹也听人说起过这事,自然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忙笑着岔开话。“夫人小姐们请用茶,品品这茶怎么样”

    “听说二少爷特定让人从京城运来的茶呢,咱们可要好好尝尝了。”话音一落,门外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厅内人全都伸着脖子朝外看,只见一位身穿大红绣衣的夫人走进来,正是知府的二姨娘贾氏,纷纷起身相迎。

    方耶茹率先走在最前面,笑着迎上去,“贾姨娘来了,咱们朱府可真是三生有幸。”

    贾姨娘美目顾盼,扫一眼跟在方耶茹身后的林采兮。目光稍稍停顿后才实实落到方耶茹身上,“三夫人哪里话,能为朱府姨奶奶贺寿,我们都是来沾喜气的,该是我们三生有幸才对。”

    众夫人跟贾姨娘一一见礼过后,又按次序依次坐好了,方耶茹出于客气将贾姨娘让在上首坐下,按说贾姨娘的身份并不能坐在上首,但她却丝毫不谦让,大模大样的坐下笑着跟每个人打着招呼。

    “贾姨娘,我们正说着林姨娘的才情呢,才说到高兴的地方,您就来了。”说话的仍是方才那位夫人,她似乎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贾姨娘朝她看过去,轻轻一笑,“赵姨娘,你也来了”

    “我是陪着我们老夫人来的,这会儿正在前面陪着朱老夫人姨奶奶说话哪。”

    贾姨娘秀眉微皱,轻声道,“赵姨娘,刘大人可从京里回来了”

    赵姨娘脸色立时黯淡下去,眸里闪过一丝怒意,撇撇眼,语带双关的道,“多谢贾姨娘挂着呢,这几日就回来了,咱们爷在京里也是被人诬陷,硬说什么我们爷害了朱家三少爷,这是哪里的事咱们乡里乡亲的,谁不挂念着谁也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小贱人撺掇着才犯了错事。今儿个我们老爷老夫人带了贺礼还给姨奶奶庆寿,也是来给三少爷赔罪来了。”

    此言一出,厅内人全都明白了怎么回事,更清楚了这位姨娘的身份,一时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方耶茹同林采兮对视一眼,面上升起一股怒气,本就恨刘绪龙恨得牙痒痒,这会儿又见他的姨娘前来搅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道,“骨子里若是好人,别人再撺掇也不会做那些坏事,倘若骨子里就是坏的,本性如此,那还能怪得了谁”

    赵姨娘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被呛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贾姨娘扫一眼方耶茹,面上有些惊异,平日里可从来没听说朱家三夫人也是个有性子的人,便微微一笑道,“三夫人这话说的在理,但也有些贱人恰恰是不知轻重不知羞耻的,唯恐天下不乱偏偏撺掇了人做坏事。”

    方耶茹并不知晓刘绪龙要纳林采兮为妾的事,还误以为贾姨娘是讽刺朱梓源同刘绪龙同争一女子,当下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林采兮冷冷的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知道今天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是不会让人太平了,遂也不再人后站着,缓缓走上前来,挺直身子,朗声道,“赵姨娘既然知道刘老爷老夫人带着贺礼来给姨奶奶庆寿赔罪,那作为刘大人的妾室,难道您不应该对三夫人也赔个罪么你不但没这么做反而在三夫人跟前说这些话,岂不是要陷刘老爷刘夫人于不仁不义两面三刀前面儿赔着罪后面儿就让个小姨娘乱说混话。”

    赵姨娘脸色变得刷白,原本她只是气不过刘绪龙看上林采兮这件事,又加上刘绪龙在京里诬陷朱梓源挨打的事,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本想借这次机会将林采兮羞辱一番,谁知道竟被她驳了个一无是处。

    “采兮姐姐说的好,哼,身为姨娘,竟然陷自家夫人不仁不义,是为大大的不孝,这样的姨娘留着何用还不如趁早赶了出去。”方耶语一脸不屑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目间皆蓄着一股怒气,“方才我刚听见刘老夫人同老夫人姨奶奶说这件事,她们几位老人都认为这不过是年轻人一时冲动所致,现在已冰释前嫌,难道赵姨娘觉得这对刘大人很不公平或者说刘老爷老夫人应该接着为刘大人讨回个说法来”

    方耶语说着走到赵姨娘跟前,冷哼一声,“赵姨娘,咱们去前厅一起说说去吧”

    赵姨娘惨白的脸上已是血色全无,整个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僵硬的目光下意识的瞟向贾姨娘。

    贾姨娘心下一动,方家这位二小姐的脾气她可是早就听说的了,倘若惹了她可不是好玩的,随即秀眉微挑,瞪了赵姨娘一眼,摆上一张笑脸,起身走到方耶语跟前,柔声道,“二小姐,瞧您给气的,赵姨娘说话不经大脑,不懂事儿,您跟她置什么气既然长辈们都明白的事儿,咱们小辈们何必再多做计较三夫人也好,赵姨娘也好,都是心疼自个儿的爷,说句软话儿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方耶语嘴角一撇,冷笑道,“软话儿我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嚼舌根,到现在都没听到一句软话。”

    贾姨娘忙朝赵姨娘递个眼色,赵姨娘苍白着一张脸,目光稍稍呆滞,疾步走到方耶茹跟前,屈膝欠身道,“三夫人,都怪我嘴杂,乱说混话,若说了什么您不爱听的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原本便是我家爷害了三少爷,他现在有病在身不能亲自登门赔罪,我不过是个姨娘身份,自不替爷给您赔罪。三夫人,您千万莫跟我一般见识。”

    方耶语瞟她一眼,看她那可怜样儿,心下满是不屑,也就不愿再与她一般见识,遂转了目光,笑嘻嘻的走到林采兮跟前,上前亲热的挽住林采兮把头靠在林采兮的肩膀上眼睛斜着着赵姨娘,虽然是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但也不愿就此放过她“采兮姐姐,咱们这边说话儿,莫要听那些嘴杂的人乱说混话。没来由的扫了咱们的雅兴”

    林采兮暗自佩服,这位方家的二小姐果然厉害,咄咄逼人,硬是把个贾姨娘赵姨娘给迫的当着众人面低头认罪。

    方耶茹也转了头,看也没看赵姨娘一眼,面上又换上一副笑容,扬声道,“大家不要只顾站着,快坐下品品这茶,这可是二少爷特意从京里运回来的呢。”

    一屋子的人哪个还敢再多议论,全都转了注意力,笑着附和几声,端起桌上的茶品尝起来。不管懂不懂得品茶的,都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拂去飘在上边的茶叶,轻轻啜上一口,闭上眼睛,然后赞一声“好茶”更有甚者没等嘴里的茶水咽下去就想赞一声,生怕被别人抢了先,等一张嘴才发现茶还在嘴里,如果此时不赶快闭嘴,那茶就恐怕顺着嘴角来个细水长流了,于是立马闭嘴“好茶”没有完全说出口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赵姨娘屈着膝欠着身站在当地,起也不是站也不是,呆呆的愣在小厅中央,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羞愧不已。

    贾姨娘也落了个自讨没趣,不等人招呼,便怏怏的又坐回到原位上,再也没了刚进来时的逼人气势。

    昨天晚上一直码字写到十二点,本来想再多写一点,实在没有力气了。

    看到推荐票,有点伤心哦,亲们,你们看了以后怎么不投票呢

    我也知道文文有很多不足之处,不过我会更加努力的。

    最后祝愿亲们看文愉快。。

    1o2众星捧月

    1o2众星捧月1o2小客厅的女人们喝茶闲聊的时间。朱府的大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前来拜寿的人络绎不绝,男客们都聚在前院客厅里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在等着拜寿的吉时。

    终于辰时一过,拜寿的吉时便到了,男女客人全都被请到大厅,偌大的厅子里一时挤满了人,更是一番热闹异常。

    姨奶奶作为寿星端坐于大厅上首右侧,面色红润,一脸的笑意盈盈。老夫人也笑得开怀,斜着身子坐在上首左侧,紧挨着她的是身穿大红锦袍的朱澈,愈发的唇红齿白,俨然一个粉嫩嫩的小童子,羡煞了无数老爷夫人的心。

    朱梓峻朱梓源朱梓沫三兄弟分别站在两侧,朱梓夏方耶茹林采兮则分别立在更靠后的位置。

    厅内有人高喊,“吉时已到,三位少爷给姨奶奶拜寿。”

    话音刚落,朱梓峻朱梓源朱梓沫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朗声道,“祝姨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娘老夫人身体安康。”三人说完又齐刷刷朝上首两位老人连着叩了三个响头,礼毕起身,三人又齐刷刷分站两侧。

    接着又一声高喊,“孙少爷拜寿。”

    朱澈小小的身子挺了挺,从老夫人跟前走下来,双膝跪在地上,脆生生的道,“恭祝姨奶奶姨奶奶岁岁平安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朝。”说着两手按在地上,砰砰砰叩了三个响头,直把老夫人姨奶奶乐得笑不拢嘴。

    接下来便是众宾客一连串的恭拜祝寿,间或有人将自己带来的稀罕玩意儿当场献上来,引得厅内阵阵唏嘘。

    孙少爷拜过后便是朱梓夏方耶茹齐齐上前跪拜,最后上前的才是姨娘林采兮,林采兮并不觉得什么,兀自淡定的走到大厅中央,款款跪拜下去,又说几句好听的贺寿话,便起身又安安静静立到一旁。

    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时也变的异常光滑,犹如被春天的风拂过一般,笑意盈然而姨奶奶面上的笑意却渐渐有些僵硬,她勉强笑着垂眼看每个站在跟前拜寿的人,他们嘴里说着言辞恳切的祝福语对着她贺寿,但眼里看到的却始终只有老夫人一人,今天是她的寿辰,却偏偏落了个陪衬的位子,这些无意间涌上她脑间的想法让她顿时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老夫人是要用这种方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地位永远都在老夫人之下,即使她坐在高高的上首之位,即使今天是她的寿辰,即使今天如此热闹的场面也全是因为她,但仍是忽略不了这个事实。偏房就是偏房,只要正房还健在,她就要永远低一等,永远没有机会也不可能凌驾于正房之上。

    姨奶奶心头的喜气一瞬间消散了,挂满笑意的面上甚至生出一丝沮丧,沮丧更深处则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恨意,她无论怎么风光都改变不了自己只是个妾室的事实

    自家人全部拜完之后,轮到方家上来拜寿,方武信大步流星上前,先是说了几句祝福词,然后便让人将寿礼抬上了来,打开外边的盒子,一座纯金的佛像展现在大家面前,这尊佛像足有一尺多高,佛祖盘腿坐在莲花座上,朵朵莲花瓣竟然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花瓣上的筋络清晰可见,内行的人一开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右手单掌立于胸前,左手拿着一串念珠,而这念珠更是非同小可,念珠按粒数的不同分为三种,上品为一百零八粒,中品五十四粒,下品则是二十七粒,而这尊佛像手里的念珠明显是上品,念珠的材质更是让人大吃一惊,这串念珠竟然是用一百零八粒米粒大小的珍珠穿成,想找一百零八粒珍珠并不难,难的是这一百零八粒珍珠粒粒竟是同等大小,在米粒大小的珠子上打个孔穿上线而不使珍珠出现一点裂纹,这手艺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做到,佛祖的面容安详淡定,嘴唇微微开启,仿佛在对世人祈福

    顿时厅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佛像之上,个个惊叹不已,目光中尽是羡慕之色,方武信脸上也挂上了一层高傲神气,扬声道,“姨奶奶,这尊佛祖会保佑朱家日益兴旺发达,定能庇佑朱家后世子孙。”

    姨奶奶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这尊佛像是方耶茹的娘家送来的厚礼,方武信的话更是让大厅之内所有人都明白这份厚礼是用来庇佑整个朱府的。而这份厚礼是独独送给姨奶奶的,佛像对朱府的庇佑自然就归功于姨奶奶。

    这尊佛像终于为她博得了一点脸面,姨奶奶脸上的笑重新灿烂起来,她甚至想起身朝方武信道声谢,但她仍是不动声色的微微笑着淡淡说了声,“多谢方老爷的厚礼。”

    方家呈完寿礼,便是林采兮的娘家,林采兮这时忍不住也翘首以待,今天她一直在小厅子里招呼着,竟是没抽出一点时间过来瞧瞧林家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前几日她本想去林宅亲自看看,谁知却被一些闲事耽搁了,后来想想,其实准备什么礼物都无所谓,林家的落魄她并不想刻意隐瞒,也并觉得是什么丢人的事,她倒是担心林家老爷夫人为准备这份礼物会不会又伤透了脑筋,下意识的,她又想到林采书送来的那一包碎银子,鼻间仍有些酸意。

    林老爷从人群里走出来,面色温和谦恭,带着点点笑意,缓缓走上前来。朝老夫人姨奶奶躬身一拜,“祝姨奶奶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祝老夫人老当益壮永不失巾帼风姿。”拜完又笑着道,“姨奶奶,今日我特地带来个稀罕玩意儿给您,您看了一定喜欢。”

    姨奶奶先道了声谢,又笑着问道,“不知林老爷带来的是什么稀罕东西不妨拿上来让咱们大家都开开眼。”

    林老爷笑笑,拍了拍手,厅外走上来一个小书童。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盒子是用上好檀木做成,盒子四周雕着牡丹和如意,代表着富贵吉祥,而盒子的锁扣外形更是做成了一只乌龟的样子,取的是长寿之意,盒子的中间则是镶上了一粒龙眼大小的夜明珠,这个夜明珠在白天也隐约看到一圈淡淡的光晕,显然也非凡品,但是一个盒子就如此精致,想那盒中之物定是世间少有的了。

    小书童捧着盒子慢步走到大厅中央,弯腰将那盒子放在地上,随即又伸手将盒盖打开。

    盒盖刚被掀开,里面就弹出几个小东西,一溜儿排成一队,正好六个,林采兮眼前一亮,立时认出那是用木头雕刻成的人形吉祥猪,每只小猪脖子上都系着一条红丝带,每只小猪左手里执着一个小木棍,右臂间环抱着一只小圆鼓,它们站在巴掌大小的圆形木块上不停地转着圈,转圈的同时,右手里的小棍不时敲打在小圆鼓上,发出咚咚咚的锣鼓声。随着锣鼓声,众人也发出一阵惊呼,都在纳闷这木头做的小猪怎么会像人一样活蹦乱跳,还能敲锣打鼓

    姨奶奶看的稀奇,惊喜的问道,“林老爷,这个是什么玩意儿”

    林老爷笑着回道,“姨奶奶,这个叫做六猪贺寿,是特地为您雕刻而成的,这每只小猪脚下的木块上都按着一个小机关,盒盖一打开木块便会自动弹上来,而每只小猪的手脚上也都有各自的机关。所以才会转着圈敲鼓。”

    姨奶奶哈哈大笑,“好好,六猪贺寿,还真是稀罕。我拿回去可得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围上来看个究竟,啧啧声不绝于耳。

    林采兮看的更加惊奇,这个六猪贺寿让她想起了现代的音乐盒,只是做工制作不同而已,这个用的是机关,而现代用的却是电池,想到这儿不得不佩服制作人的聪明,既经济又环保,现代人哪里能做的出来,她猛然想到,难道这个是林采书做的么他居然会做这个等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才行。

    林采兮还正在纳闷,那边厅内又是一阵马蚤动,只听有人低声道,“乐锐王爷来了。”

    这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引起很多人注意,顿时所有人都涌出大厅,齐刷刷站在厅外恭恭敬敬的候着乐锐王爷的到来。

    乐锐王爷果然自远处缓缓走来,身边跟着梦烟郡主,他远远看见大厅外聚了一大群人,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平日里他最不喜这种跪拜的场合,非要把一番热闹气给整的严肃沉重起来。

    但今儿个他是来给人祝寿的,只好压着自个儿的性子勉强的朝大厅走去,一双眼却在人群里四下扫望。

    走在乐锐王爷身侧的梦烟郡主面色暗淡,眼下一圈暗黑,眼里也有些微红丝,她瞟一眼站在大厅门口垂首而立的人,顿时将头高高昂起,修长的脖颈挺的笔直,脸上也挂上了一副尊贵疏离神色,她高贵不容人忽视的目光在人群之上扫一圈,最后冷冷的落在人群之后林采兮的脸上。

    一如既往的呼叫票票。这一章似乎字数少一点了。。。

    1o3姨娘不敢担当的事

    1o3姨娘不敢担当的事站在人群最中央的自然是止安城知府高天成。他虽着一身随意的便衣,但胖胖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官家的威严,恭恭敬敬垂首而立,静等着乐锐王爷的到来。

    与他同排而立的是止安城另外一些官员,他们却都有些战战兢兢,能亲眼见到高高在上的乐锐王爷这可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兴奋里又稍稍带一些忐忑不安。

    其后而立的便是朱家老夫人及三位少爷。

    乐锐王爷才走的近了一些,高天成便率先跪拜了下去,立时呼啦啦一大群人全都跟着跪下,齐刷刷的高声喊道,“叩见王爷,王爷金安。”

    这一声呼喊,犹如震天的擂鼓般传出很远,乐锐王爷却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瞟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人群。

    高天成抬起头看看乐锐王爷,朗声道,“下官恭迎王爷驾临止安城,代全城的百姓祝王爷万寿无疆。”

    乐锐王爷脸上的表情更为不耐烦,甚至有些厌恶,摆了下手,“行了行了。今天可不是我的寿辰,都快起来吧。”

    高天成素闻这位乐锐王爷性子豪爽,最讨厌人扭捏乱摆官家之气,便不再多礼,忙从地上起身,想右侧后退一步,他身后的人也都跟着起身,身形抖动,纷纷向左右闪开,乐锐王爷便从这闪开的人道里大踏步走进大厅,径自坐到上首,老夫人姨奶奶便紧随其后仍坐回到王爷之下的上座。

    乐锐王爷看一眼姨奶奶,脸上终于挂上一丝笑,呵呵道,“姨奶奶,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本王也准备了一份贺礼。”

    姨奶奶忙从座上起身,双膝跪地,语带惊喜的道,“叩谢王爷,贱妾多谢王爷。”

    梦烟郡主脸上的阴霾终于消散了,她微微一笑,道,“姨奶奶,我这儿也有一份礼给您,待会儿跟父王的一块送过来。”

    姨奶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又朝着梦烟郡主拜了一拜。“贱妾谢过郡主。”

    一时间厅内诸人又按方才次序依次坐定,拜寿继续,厅内又恢复了方才热闹欢喜,看到精彩处乐锐王爷丝毫不顾及王爷身份,一样的随着众人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唯梦烟郡主始终端着一副高贵不容侵犯的架势,目光偶尔在人群里逗留片刻,也是清清淡淡的漠然。

    正到酣畅时,大厅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喊,“二少爷京里的朋友前来拜寿。”

    朱梓峻倒是先愣了一愣,京中的朋友会是谁呢忙转身朝大厅外看,只见江跃然一脸笑嘻嘻的远远走过来,身后带着几个小书童,每人手上捧着捧着一匹绸缎。

    江跃然阔步走到大厅中央,先跪地拜见乐锐王爷,也不多礼废话,起身后便又拜过老夫人,最后才朝姨奶奶躬身拜了拜,“江跃然祝姨奶奶福寿安康,万年寿长。”随即又指了指书童手上的绸缎,“这些绸缎是京城里最好的缎子。咱们来的匆忙,也没好好准备,还望姨奶奶不要嫌弃。”

    厅内一阵唏嘘,尤其是那些夫人小姐们,全都瞧着那些绸缎,目光里尽是掩不住的艳羡,单看那绸缎的色泽光彩便可知定是上上精品,只一匹便是少得,更何况竟送了整整十匹

    姨奶奶也有些动容,瞧一眼朱梓峻,心底涌上一阵感激,这才笑着道,“江公子客气了,这些东西可都是上等的宝贝,让公子破费了。”

    朱梓峻的朋友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刻眼见着江跃然举止优雅谈吐不凡,心下也是一阵赞赏,并为儿子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面上有光,遂笑着道,“江公子远道而来,既是什么东西都不带,咱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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