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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

正文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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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串暧昧而鄙薄的笑声。丁太监听墙角听了半晌,这时膝盖酸痛已然好了大半,从阴影处钻了出来,仿若无人般,咳嗽了两声。那两个刚刚妄议主上的小太监,立刻齐齐的跪了下来,面面相觑,只是希冀那丁太监没听他们议论几句。

    丁昭前前后后打量这两个小太监几眼,最后幽幽叹道:“舌头是个好东西,只是,是脑袋重要还是舌头重要”

    那两个小太监吓的脸色惨白,一个立时拽住丁太监的衣袂,恳求道:“丁总管,我等这是初犯真的奴才们才进宫不久,还不知道规矩”

    另一个小太监也哀求道:“奴才们真真是初犯,这丁总管饶命啊”

    丁昭冷笑道:“我饶你们自然不难,可是这话要是给其他人听见了,不管是在陛下、娘娘还是在宛主子那边学一遍舌,那你们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那两个小太监脸色更白,在月色下,显的甚是吓人,哆哆嗦嗦的大声喘着气,不敢再看丁昭一眼。

    “我这是为你们二位好,去割了舌头,好歹日后还能保住脑袋”

    那两个小太监已经匍匐在地上,放声哀嚎。

    丁太监正得意之际,忽的又有一太监来报:“丁公公陛下在美人主子那儿,问您领完罚了没有,领完了罚就过去伺候。”

    丁太监承一承手:“多谢,这位公公。”他话还没说完,却抬头仔细盯着那传话的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几声:“张总管这等跑腿传话的活,怎么您做上了这不合时宜吧,司礼监难道除了张公公外,无可用的奴才了”

    张太监并不与他蛮缠,微笑道:“丁总管贵人事忙,尔等不敢与丁总管争锋,做做跑腿传话,已觉足够荣幸。”

    丁太监只冷哼一声,用十分力踹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一脚,便朝向中殿方向去了。

    见丁昭一走,那两个小太监如蒙大赦,立刻扑到在张太监的脚下,口口声声的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那张太监微微笑着,便受着了,跪了一会儿,见那两个小太监情绪稍稍平静便道:“你们不必感念我的救命之恩,我倒还想请二位做些事情。”

    那两个小太监疑惑道:“张总管请说。”

    “您二位刚刚在这的话,我也听到了,这话确实是不合时宜,但是,到底是真的吧”

    小太监们脸上一热:“事关皇家声誉,我等小奴才,怎么敢瞎编”

    张太监点点头:“那就请二位在这宫中散播散播,传到这宫中人人都谈,人人都知此事,那么二位也就性命无虞了。俗语说,法不责众就算雷霆震怒,陛下他也不会杀了这宫中所有的宫人来平复口舌波澜”

    那两个小太监畏缩道:“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您二位今天脑袋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如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再将二位的性命拿了去就好”张总管说话时总是微微笑着的,才让他的话令人如此齿寒。

    那两个小太监呆了一阵,才明白过来那话的意思,立刻磕着头,应承下来此事。

    张太监收起笑容,恶狠狠的朝着中殿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丁太监快步赶到中殿时,只见到宫人们都在门口守着,又抬头看看月亮,月上中天那此时便是陛下在幸那美人主子了这时他才粗粗喘了一口气,用袖子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汗,正打算去找一处清净地方歇歇脚,却看见春雨正坐在不远处的阶梯上,丁昭疑心自己老眼昏花,不知昨天年龄看上去还有三十岁的春雨,如何眼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般了。丁太监正准备撑大眼睛看个究竟,这时春雨反倒朝他走了过来,待他看仔细时,反而吓得打了个趔趄。

    “贞宪皇后”丁昭声音虽小,但是如此惊叹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到了。

    春雨似乎也听到了,笑了起来:“丁总管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皇后的,奴婢可不敢当,丁总管还是不要折杀我的好”

    丁昭微微正色,仔细的又瞧了瞧眼前的少女几眼,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自己是没有亲眼见过贞宪皇后的,只是在配享太庙的画像上见过,春雨只与那画像相似,倒未必和皇后相似,更何况贞宪皇后故去时,大约三十岁有余,那这样看,这春雨也不可能是她了,人哪有越长越年轻的呢。

    这么想来,丁昭大体是松了口气:“近来听闻春雨姑姑是美人主子面前的红人,这不,看着姑姑身上贵气逼人,便糊涂了。”

    春雨微笑颔首,并不作答。

    “陛下与美人主子倒是多久了”过了一会儿丁昭问道。

    “我家主子在里面哼哼的快一个时辰了”春雨笑着答道,又问道:“丁总管这是打算找人打更吗”

    丁昭拱了拱手:“昨日,皇后娘娘亲口问了话,老奴也不得不”

    春雨略一沉吟,也同样拱了拱手:“奴婢认为,这更还是不要打的好今日晚膳,我是在旁边伺候的听到陛下说什么照着画谱上试试我猜此时正是兴致正浓时,如果这时候打更”

    丁昭顿时心下明白,便道:“多谢春雨姑姑,不然老奴今天可又要领罚了。这年岁渐长,眼色却还不如春雨姑姑,实在惭愧”

    春雨款款的服了服身,行了一礼:“丁总管说笑了”

    丁昭目送着春雨离开,心下却纳罕:“有的是懂礼数的主子,不懂礼数的奴才;怎么在宛妃这边都倒了个儿这奴婢礼数倒是滴水不漏,真真儿奇了怪了”

    暖阁的雕花黄花梨木门内外是两个世界,殿内铺着的是从西边儿进贡来的地毯,香炉里袅袅的散着木樨迟桂花的香味,把屋内跟窗外的春寒料峭隔得干净。

    用完晚膳,那股木樨迟桂花的香味里则白白平添了一股情`欲的气味。舜元一边饮着参茶一边无声的看着宛宛,宛宛无事可做,这中殿伺候的几乎都知道,宛宛第一次喝茶的时候喷了春雨一裙子一脸,从此再没人敢给他上茶。

    此刻他托着腮,支楞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舜元。

    舜元装作专心饮茶的样子,不停用杯盖匀着茶叶,一言不发,一头一脸的正经。

    宛宛盯着他,仿佛看出了他假装的破绽,吃吃的笑了声,悄悄伸出手藏在桌下,顺着摸了过去,手指很轻的在舜元膝上弹了弹。

    只见舜元依旧纹丝不动,正襟危坐着正经的只怕能把自己骗过去。

    宛宛不服气,拖着凳子朝舜元那儿挪了挪,手又往里伸了些,隔着布料一通乱摸。

    舜元面露笑意,但依旧勉力忍着不去看宛宛,低头小口的饮了一口茶。

    宛宛又默默的吸了口气,将凳子朝舜元的位置推了推,自己已经几乎贴着他,伸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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