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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寄养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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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

    “走吧,还要赶飞机呢。”钱继拧眉,不忍再看下去。

    钱串串扯动着唇角,无力的笑了笑。她知道少了什么笑容和灵魂。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真相掏空了她所有的热情与希望,她再不会拥有它们了。如果她可以形容现在的自己,那就是行尸走肉。

    钱串串一共在国外呆了四年,这四年间她每天无一例外的想念江平,泪水起初还会伴随心情流淌,后来钱串串就不哭了,哀莫大于心死,万念俱灰时眼泪也只会变得多余。她的注意力开始转向别的事物上,比如她的专业,比如拗口的意大利语。

    出国前她身上少了灵魂和笑容,出国后的第二年她才慢慢找回了笑容,可那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她知道那不过是在特定环境下的条件反射。思念一个人不代表她要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只单单想念一个人,恰恰相反,钱串串会把自己搞得很忙碌,她会尽可能的参加朋友邀请她的派对,她会认识更多的人,结交更多的朋友。他们会开彼此的玩笑,会因此大笑连连,眼角流泪。她把对江平的思念藏在心底,唯有到了深夜周围一片寂静时,她才会把自己放空,任凭自己思念他。

    钱串串有段时间很怕做梦,因为她总会梦到江平,不管梦里的他们是悲伤还是快乐,醒来时巨大的落差感都会让她难以接受,她的室友会发现钱串串莫名其妙的痛哭不止,起初她们以为那不过是她在做噩梦,可后来她们相信她一定有一段不一样的感情经历。当钱串串发现自己总是梦到江平时,她便不太敢睡觉了,她怕醒来时身旁没有那个人,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她怕自己一个冲动就飞回国找他,所以即使疲倦她也会强制自己醒来,直到后来她把自己折腾出轻中度抑郁症。

    “你是不是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她的室友很热心,这是钱串串恢复精神后,她们的第一次长谈。

    钱串串默默地点点头,她想说,江平不是她曾经深爱的人,直到现在她仍爱着江平。

    “他爱你吗”室友问话很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让她再次陷入泥潭。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不知道他还爱不爱我。”钱串串的声音有些发颤,喉间似哽住了什么东西,她声音顿了顿,定声道:“但,我们曾经很相爱。”

    “我肚子疼的时候,他就会抱着我,手掌覆在上面给我暖肚子,他的手很大也很热,暖一会我就不疼了。冬天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大火炉,抱着他就足够温暖。我这人挺固执的,而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霸道蛮横,不过他似乎真拗不过我,每回被我气得直跺脚,到后来还是依了我。”钱串串不自主的说起江平,唇边会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不经意间她的眼角也滑出一行清泪。

    “他一定还爱你,说不准他还一直在等你。”室友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曲折,以为这样的劝说会缓解她的心伤。

    钱串串捂着胸口,那里又开始隐隐发痛了。走时她一声不吭,四年了,即使他心里还存有一些感情,恐怕也会被他深深的怨恨消磨殆尽,她从不敢想以后的事,他们之间再不会有以后了。

    那晚钱串串打开她久置不用的邮箱,她有勇气打开这个邮箱也因确信这里不会收到江平的信件。来到意大利后她把江平的邮箱设置到黑名单里,并且拒收任何陌生人的邮件。邮箱里面挤压了不少,她走时没有通知任何人,很多她熟悉的朋友都纷纷发邮件相问,钱串串无奈的看着其中几封章月发来的邮件。

    章月很聪明信件里没有提及江平,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往她这个邮箱里发一封,问她在国外过的如何,无一例外的是每封信的末尾都会问一句何时回来。

    钱串串发怔的望着电脑屏,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章月最后的问题牵动了,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回国了。

    鼠标点击回复该信件,手放在键盘上,轻轻的敲打了几行字后点了发送。

    “annie,我要回国了。”钱串串合上笔记本,转过身看向她的室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归楔子。

    三月七日,女生节,节日快乐,姑娘们

    送上一首歌,个人感觉很符合本章的背景乐,放牛班的春天的一首插曲。

    vv43、回国小聚

    43、回国小聚

    夏末,气温还叫嚣在空气的每个角落,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湿热的气温蒸腾,整个人的细胞仿佛都了。

    她终于回归这片熟悉的土地了,多久她摇摇头,算不出了。墨镜一直挂在鼻梁上,直到背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章月”钱串串一脸惊喜,她没想到会有人来接机。

    “感觉很意外”章月灿烂一笑,随手接过她的拉杆箱,“走吧,车停在下面。”

    直到上了车,她才把墨镜摘下来,转过脸细看章月,几年没见,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不似原来那般玩世不恭。不过片刻迟疑,她的思绪就带入了江平身上。

    四年没见,她不知江平变了多少,更不知当初的爱情,如今还沉淀了多少。

    停下车等信号灯时,章月转头却见钱串串脸上遮掩不住的忧伤,“想好吃什么了吗”

    “中国菜,随便哪家都成。”钱串串回过神,淡淡一笑。

    她出国四年,除了自己会做些中国菜肴外,平时并不常吃到正宗的,加之这几年她心里一直存着这段纠葛,以致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致,经常吃饭不定点,几年下来,也捞下胃病。

    章月把她领到自己开的餐馆,坐下后服务生就一溜烟的跟来了,连带着餐馆的经理也闻风赶来。

    钱串串看章月身后忽然黑压压的站了这么多人,不禁感到一丝诙谐,她的笑声引来了章月的注意。

    “来几样店里的特色,味道嘛,”章月瞧着二郎腿也并不看餐单,转脸朝她问道:“我记得你能吃辣吧”

    “必须能啊”钱串串暗暗的咽了咽喉,章月虽没看餐单,可她眼前正摆着店内的特色菜的插图,红彤彤的剁椒鱼头可真把她馋住了,暂时忘了自己还没好全的胃病。

    “那成,味道做全乎了,外加一份西湖牛肉羹。”章月松垮垮的坐在那,一手吊儿郎当的搭在钱串串的肩上。

    “嘿,嘿,注意形象”钱串串把他的手拍开,自己则喝着柠檬水。

    “呦,这可真是出落大了,还知道害羞啦”章月讪讪的拿开手,转过身细细端看她,“瘦了。”

    钱串串一怔,干笑。在国外再没有人会催促她照点吃饭,再没有人会因为她拿一块巧克力应付正餐而发怒了。

    “这几年”章月欲言又止,“得,先吃饭吧,咱有的是机会聊。”

    一顿午饭钱串串吃的甚是惬意,几年了也没正儿八经的吃上一回中国菜,当她把碗里的汤羹喝完,扫了眼桌上所剩无几的残羹时,她拧了拧眉头,揉着肚子道:“哎,吃撑了。”

    “圆满,证明咱这餐馆水平到家了。”章月灿烂一笑,继续道:“连你这么难伺候的主都过关了。”

    “哪有,我的嘴巴已经不怎么叼了。”她撇撇嘴,不以为然。

    “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的庆生不”章月挑挑眉,似在提醒她什么。

    “谁没经历过年少无知啊,还惦记着呢”钱串串脸上略显尴尬,那年章月大招大揽的叫了大院里不少哥们为他庆生,当然她也在受邀之列,章月提议过一次“洋生日”却被钱串串批的一无是处,从崇洋媚外说到小资主义,就差通敌叛国。事实上,江平早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全因她对西餐不感冒。

    章月知道再说下去,这丫头脸保准通红,他略微顿了顿,几句话一直悬在喉间,揣摩着该怎么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的问题特多,陪我喝一杯。”钱串串眼中划过一丝苦笑,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章月会意,就告诉她不如先到他在近郊的一处宅子里,里面也珍藏了不少这几年他在各地收来的酒。钱串串点点头便跟着去了。

    章月的生意圈主要在a市,这次纯属是因为她那天发邮件说要回国了。他把钱串串带到近郊的那套宅子里,宅子环湖设计,闲静雅致。

    闲聊中钱串串才得知了儿时几位玩伴的近况,老三严少辰从军校毕业后便去了军区,近两年来谁也没见过他,据章月说,是到了某基地做特种兵了。老五林修洋毕业后就跟着章月下海从商,如今也在b市金融界独揽一片天。

    这样的闲聊在来的路上说了很多,可唯独没有说到江平,他的名字以及他的事。仿佛都心照不宣,他,早晚会说起,只不过此时还不是时候。

    在快到宅子的时候,章月突然把车停了下来,向钱串串指了指对面的一处宅子。

    “这处感觉如何”

    “挺好,你朋友的”她顺着章月指的方向看,随口问了句。

    “是啊,当初我们俩一同看上的。”章月重新发动汽车,把车开进了他的车库。

    那处宅子就是江平买的,事实上这一带的别墅全出自江平的房产公司,在这个城市,有个不成文的规则,想在房产界小赚一笔,那就得和江平交上朋友,这四年里几乎没人知道江平是如何坐上的房产界巨头,可章月却是了解其中情况的为数不多里的一个。

    自钱串串不吭一声的出国后,江平就没再去沈阳上过一天学,他怕睹物思人,索性回b市开了家公司,在房产业小打小闹了一阵,近年来由于更多的投资者把投资转向了房产,江平也在混世中独占鳌头,如今他在房产界相当有权威。

    钱串串的目光一直没从那处宅子移开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定着那处宅子发怔,等她回神时,人已经到了章月的宅子,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迎面扑鼻的是清新的空气。

    “这地方真好。”她仰头环视着这里的环境。

    “感觉好就住下呗。”章月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引她进来。

    钱串串见着厅堂中央的沙发就索性坐下,努努嘴,“住这里你饶了我吧”这一带的地价飙的比股票都快,如今她一无所有,将来就算她事业蒸蒸日上,可就那些钱还不够买这里的一处后花园呢。

    “那可未必。”章月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从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倒了杯递给她。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左腿搭右腿,“说说吧,怎么想回国了”

    钱串串摇了摇头,目光里尽是不曾有过的忧伤,她凄哀哀着道:“我,我撑不下去了,在那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从始至终,我怕再呆下去,会疯掉。”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情之所动的事。

    “你当初走的那么干脆,连我都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章月给她递了盒抽纸,这四年间他给钱串串发过几封邮件,却一直没有回应,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钱串串是真把江平忘了,一干二净、彻彻底底,为此他还曾怨恨过她。她从没见过江平不人不鬼的模样,江平出现在她面前时,总一副天塌下来他还能撑的样子。

    “怎么会,我当初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轻摇了头,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

    “那现在你就知道怎么面对了”章月沉着脸,说话时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埋怨。说到底章月还是气钱串串的一走了之,他想不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钱串串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下狠心淡出江平的世界,从此人间蒸发。

    “如果我知道方法,也不会和你说起这些。”她干笑了两声,把杯中的红酒一气喝完。

    章月叹了声气,在她的酒杯里又续了点,“当时你发生了什么事,能讲吗”

    钱串串咬了咬唇,那段回忆对她来说就像世界末日,从她知晓的那天起,便暗无天日。“我听到了一些有关我爸妈的故事,上一代的恩怨。”

    章月静静的听着有关钱伯父年轻时的恩怨,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虽震惊却也只能叹息世事无常。可这样的事虽听上去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章月仍隐隐觉得她的话有所隐瞒。

    “钱串儿,如果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曾经的初恋,我想你不会那么诀别。”章月拧着眉头,眼神甚是犀利。

    “是,你猜的没错,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他的原因不是这个,还记得那年的维和战役吗就是我爸妈去世的那场。”说到此处时,她微微一顿,“李云梅在期间给我爸打过一次电话,当晚他们就起了争执,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们的死讯。”钱串串突然感觉胸腔内积满了闷气,她有些喘不过气,捂着脸,眼泪透过指缝滑落,这么多年她也曾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说不准只是凑巧,可她不管怎么想,总跨不过那道坎。

    李云梅与他们的死脱不了干洗,这一概念足足困扰了她四年,至今仍无法释怀。

    章月哑言,这一则消息对他的震撼是空前的,他曾设想过各种他们分手的理由,却没有一样是与上代恩怨纠葛的。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只会令当事人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回国后你的打算是什么”这样沉重的话题不能在继续了,章月转念问了句较现实的问题。

    “先找家设计院实习吧,将来再定。”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钱串串越发想要简单的生活了,与其说她不能再爱江平,不如说她爱不起了。

    章月拧眉沉默了会,方道:“我认识一家设计院,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介绍过去。”他微微停顿,补充道:“是蓝稀设计院。”

    钱串串偏头浅浅一笑,“行啊,刚好回国我没事做。”

    因没接着提那个沉重的话题,两人均想起了儿时,三两个当时的趣事如今跳出来回味仍会笑到眼睛流泪,不过他们能聊在一起的事毕竟屈指可数,无论儿时过的多轻松,那里总会出现江平的身影,想避开却变得刻意。

    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钱串串喝得也有些头蒙,正欲寻杯温水时,章月又把她叫住了,她回头,正对上他严肃的神色。

    “怎么”她一时不解。

    “那年暑假,你在江平的老家不幸走丢了,这件事应该不那么简单吧”章月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眸光似一把锐器,直戳她的心脏,她原想隐瞒的事再终于被揭开了。

    “其中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猜的也不离十。”钱串串不愿提起当年被拐到四川的事,她至今单看这一件,也会原谅李云梅。

    “陪我喝酒吧,我累了。”在章月陷入沉思时,钱串串弯着眼眉,淡笑着举了举酒杯示意他。

    几杯红酒下肚,周围的世界就开始有些摇晃,酒,她喝的多一些,章月顶多在思考时会抿上几口。于是当章月发现她有些胡言乱语时,便拿了张毛毯披在她身上,让她先躺下休息,而他却走出宅子驱车开向江平的公司。

    当钱串串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发现自己躺在章月的床上,而章月却不在房子里。偌大的房子令她有些发憷,赶忙拨章月电话,对方却是自动转入语音信箱。钱串串气结,对着电话那头的语音信箱刚打算埋怨一通时,她的思想却忽然变得混乱,今天提到的事情太多了,她拧了拧眉,把压在心底多年的一个假设推了上来。

    “章月,闲时能帮我找到当年在我爸手下开车的司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最后俺暗暗埋下两个伏笔,细心的姑娘们不晓得你们已经猜出对啦~

    郎中我又开新文啦,这篇将是我写的第三本婚恋文,叹气,神也阻挡不住我对婚恋感情的痴迷啊

    地址如下,新文求捧场,感谢各位姑娘们啦

    :

    他是特种部队狙击手出身,数年的狙击生涯令他习惯洞察周身的目标。她是别人眼中的“祸水”,唯独他明白,她,才是他婚姻的目标。

    程诺:“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的身份”

    严少辰:“是。”

    程诺:“那你不怕我调查的人就是你”

    严少辰:“你不会。”

    她终于忍不住瞪他一眼,“为什么”

    严少辰:“直觉。”

    程诺:“直觉这不像一个军人该有的风格。”

    他笑了,眉目间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温和:“可这是婚姻,而非战场。”

    这是一个讲述6军上校与卧底女警的婚后故事。

    vv4、重逢重逢

    4、重逢重逢

    章月把车停到“6华”房产的地下车库,上了电梯直奔19层的总裁办公室。他朝办公室内的白色松软沙发上一坐,懒洋洋的看向还在看财务报表的人。

    江平听到周围有异声,眉宇微蹙,抬眸时才恍然原来是章月,淡然的脸上也微微浮起一丝笑。

    “你怎么回来了”江平站起身大步朝他走去,这些年章月的生意圈一直不在b市,他们能见面的机会也甚少。

    “哦,这不家中老爷子催的紧嘛。”章月左腿搭右腿,坐的松垮垮的。

    “得了吧,章爷爷何时不催你”江平看他欲盖弥彰,以为是看上了这边的哪个姑娘,此时在办公室,虽说他们谈话不会有人打扰,可就怕秘书突然闯进来,听了这些惹人脸红的话题。

    “走吧,哥哥请你喝酒去”章月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江平一听这话,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来有料可挖。

    既然二人都要喝酒,江平便让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一家他投了些干股的酒吧,江平的轿车一出现,门童就认出来了,赶忙开车门迎他们。

    看堂的经理得知后也快步走来,“江总今儿打算”

    江平偏头,和声道:“老规矩。”

    那位经理会意,招手示意他身旁的一名服务生,“去开二层最东面的那间,江总在咱这存的有洋酒,放进去一瓶,就不用再招呼了。”

    一进包房章月便忍不住打趣江平,“丫能耐了,现在是各行各业都想插一脚”

    江平淡淡一笑,“其实这类娱乐场所我的兴致并不高,就我爹那倔脾气,若听说我投资了这块的生意,非扒我一层皮不可。”江平淡淡一笑,他父亲如今调入军总某部担任部长,他这个做儿子的即使不从军遂他心愿,也万不能生意做得太高调,平白让旁人说闲话。

    “那你这是”

    “这家酒吧风格我很喜欢,更何况我不过在这儿投了一点干股而已,和我别的生意相比,这里纯属小打小闹。”江平拿出两只酒杯倒了酒,递给他。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了几句,话题终于回归了在办公室时没谈完的内容,“说吧,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江平洞察人的能力一向不差,何况两周前他们通电话时,章月才说回b市起码等国庆以后了。

    “呵,就你小子猴精。”章月无奈笑了笑,微微一顿,和声道:“我今天是去机场接个朋友,不然还真会呆到国庆以后再回来。”

    钱串串的突然回国,他也是一惊,可他再吃惊也分得清这件事不能让江平知道,最起码,他不能是直接知道。

    “呦呵,谁呀,能让章大少这么上心”江平抿了口酒,也不忘打趣他,可章月的脸上并没有他意想的神色,江平微微蹙眉,一丝微妙浮上心头。

    “最近听说你在竞标南边的一处地皮”章月干笑了两声,转了话锋。

    “嗯,不离十了,谈拢了,邀你庆贺。”江平的目光一刻没从他脸上离开,仍想搜出什么。

    “行啊,到时候一个电话就行。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北边的几处房产不是发展势头挺好么,怎么想在南边搞了”章月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他暗想江平果然察觉出来了。

    “b市将来的城市发展势必会向东面延伸,而北边的房产市场即将饱和,那我抢先占了南边的,将来再说什么,那还不一句话的事”江平的分析有理有据,这些话也因他们是兄弟,他才会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

    “呵,摸出门道了,不容易。不过,这回你打算怎么利用这块地皮”章月笑了笑,端着酒杯也不急着喝。

    “别的不着急,倒是想建一带的别墅群。”江平点燃一支烟,吸了口便悠闲的吐烟圈。

    “哦”章月挑挑眉,“找好设计院没”

    江平淡淡看了他一眼,顺着章月的话锋接道:“没呢,前阵子一直和临锦合作,这次我也想换一家。”说完他唇边扬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等待着章月的回应。

    “是么那我这还真认识一家,蓝稀,你应该听过,业内排名前三。”章月也掏出一支烟,点燃,阖着眼眸,轻轻吸了口烟。

    “蓝稀啊,怎会没听过,还曾和那边的代表会过几次面,不过一直无缘合作。”江平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他想要知道的信息大概已经全了,就等章月更具体的。

    “这样啊,我刚好认识他们那负责这方面的部长,不如见见”

    江平勾了勾唇角,笑道:“劳章哥费心了。”

    章月的提示自然引起了江平的注意,那天晚上过后,江平便交给了他的秘书两个任务。一是查那天所有从国外飞到b市的航班;二是与“蓝稀”设计院有目的得接触,调出一份那家设计院的设计师名单。

    江平的秘书工作效率极高,不到第二天便交给了他一份报告,江平遣开了秘书,办公室内便只剩他一人。

    交给他的报告里江平只粗略扫了眼,他预料到了,这里也果然有他想要的信息。当江平的目光一直盯在上面的一个名字时,他眉宇紧蹙,原本平和的神色此时也变得阴沉、冷漠。

    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屋内,却照不到他的身体。江平感觉自己仍处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论这几年他如何令自己变得更强悍。

    “钱串串,”江平盯着报告上的名字,他眯了眯眼眸,唇角向一侧勾起,“串儿,我会和你慢慢玩儿。”

    江平把手中的香烟抽完,狠狠的捻灭了烟头,拨通了公司的内线电话,道:“乔木,立刻安排人与蓝稀设计院联系,我们新一期主题的设计图稿交由蓝稀负责。”

    “额,立刻”乔木在电话那头一怔,她椅子都还没暖热,居然已经下了决定,这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哦,”江平失笑,“你明天先设计出一套方案,后天就带着人去和他们谈,我相信他们会对咱们开出的条件感兴趣的。”

    丰厚条件挂了电话的乔木一脸吃惊,在江平手下当了这几年的秘书,令她不得不胡乱猜测,那里究竟有什么令她的老板如此着迷。

    在章月的介绍下,钱串串正式成为“蓝稀”的设计师,她的工作与原先在国外的工作差不了多少,每天不过画画图纸,分析设计典图罢了。这样的日子做久了总会有些无聊,加之天气日渐转凉,秋意越来越明显时,钱串串身上的倦意也随之而来。

    直到她听闻“6华”房产主动请他们设计图纸,得知这一消息时,她的心里的懒怠便一扫而过了,因为在这里的设计师都明白只有真正接手一单这样有规模的设计,她的知名度才会真正打响,而这次的“6华”正是给了她们这一平台。

    这样的兴奋钱串串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那个晚上,她意外“收获”了两个意外:

    其一是,她不仅是这回负责“6华”房产设计图纸中设计师的一员,她居然还被单列出来了,钱串串顿时有种被“开小灶”的感觉。

    而其二,钱串串完全从没想过会再次遇见他,尤其是现在这种不论她的设计图纸做的如何,喜好全凭江平一人是否高兴

    钱串串直挺挺的站在包房的门口,她目不转睛着看着那个男人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压低了身体,“怎么,回国了,却不知会我一声。”

    “才回国没多久,原想着过段时间再联络。”钱串串身体微微一颤,他越靠近自己,她的呼吸就越不能平稳。她感觉脸部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就连一个最简单的笑也不会做了。

    “是么我本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呢。”他冷哼了一声,在唇边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怎会,我只是有些意外这样的碰面而已。”钱串串慢慢调整了情绪,她强制按压了内心的煎熬,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曾幻想了无数个相逢的场景,唯独设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碰面。

    “意外,这话怎么说”江平摆明了是在明知故问,他知道此时的钱串串没理由回绝他的问题。

    “我没想到6华的老总会是你,更没想到你会把我单点出来。”钱串串干笑着,说这话时眼睛并没看着江平,她怕挪不开视线,她原本伪装的很好,不想被他一眼识破。

    “这有什么意外的,你们那家设计院名气也不小,我点了它也算正常吧。至于你嘛,”江平微微一顿,他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钱串串,当他察觉出了她在屏息凝神时,他忽而轻笑了两声,身体向她压近,侧在她耳边冷声道:“我若说,我故意点的你,你信吗”

    钱串串的身体猛然一颤,她忽而重心不稳,感觉就快坐倒在地时,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她的身体呈45°倾泻,身体的主要平衡就是依靠揽在自己腰间的手。

    “串儿,不用这么紧张吧,我们不过四年没见而已。”江平说这话时,眼神阴冷,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归了楔子撒花

    姑娘们若是忘了楔子里的内容,那郎中打算放在这里的“作者有话说”里。

    另外有姑娘表示我写的进度太快,那下章郎中来个江平这几年的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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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在黑漆漆的公寓里,只有电脑屏幕上播放的大话西游,熟悉的台词再度回旋在她的耳边。

    菩提老祖说:“有一天当你发觉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至尊宝恼羞成怒,“可是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我讨厌的人呢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拜托”

    菩提老祖笑了笑,“你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她迅速地关掉电影,抹去眼角的泪水。这么多年了每回看到这里时,她都不想继续看下去,因为,她找不到答案。回想起自己一个人躲到意大利进修,一去就是四年,她断掉了和国内所有人的联系,若不是后来她一个人在国外实在抗不下去了,她也不会回来。而那时她只想让自己遗忘这一切,四年了她一直在寻找问题的答案,可终究未果,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自嘲一笑。

    就在她脑子发呆的空当,电话铃声响起,她吸了吸鼻按了接听键。

    “钱串儿,你得感谢我呀。”黎沐是她在国内上大学时交往密切的好友,出国后她虽与黎沐断联四年,可如今又在同一所设计院相遇,于是,友情依旧。

    “什么事”钱串串淡淡的问了声。

    “咱设计院今年接的一大单,整套楼盘里有一处别墅的建筑设计,6华的老总钦点了要你出设计图。”黎沐仍旧很兴奋,这样的机会对她们这种刚毕业没几年的设计师来说很难得,甚至是基本不可能。

    “别墅的那老总脑袋秀逗了吧,干嘛叫我去。”她眉头微蹙,自己虽在米兰一家著名的设计院实习过两年,可就目前来看,那点工作经验远达不到标准。

    “你管他怎么想的,我就问你一事儿,你到底接不接”黎沐有些受不住此时还在犹豫的钱串串,要是换了她早答应了。

    “接。”钱串串虽对此事一头雾水却挡不住她前进的步伐。

    “那你现在出来一趟吧,6华那边的负责任要求见见我们。”

    钱串串心想这事儿也正常,虽点明了让她来做,可毕竟项目大任务重,万一出了什么闪失,就她那点斤两可以直接跳江哭泣了。

    钱串串放下电话,套了件风衣就出门了。

    从意大利回来后她就在b市最有名的设计院工作,这份工作是当初大院里一位交好的故友给她介绍的,当时她也没多想,只要能让自己忙碌起来就行。

    因为今天是周末,就没约在公司见面,而选在一家酒店的包房里,更让她意外的是这家酒店离她现在的公寓并不远。她下了楼,随手拦辆出租车就往指定的酒店方向驶去。

    黎沐在电话里说的并不大清楚,等她在酒店楼下接到钱串串以后,就急急忙忙的说个不停。

    “6华房产在业内名望很高,今天接见我们的是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姓沈,不过据季组长透露,今晚我们应该能和6华的老总碰面,因为这次的项目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6华”钱串串微微蹙眉,她对这家房地产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在米兰实习的时候她就听过这家公司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和他们合作。

    “6华怎么了”黎沐随口问了句。

    “没怎么,就是在想6华的老总姓什么”就在她脑子打转的空闲就听见有人叫住了她们,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们设计院负责这一项目的组长,季晨。

    季晨站在电梯口,等她们走近自己时,他微微一笑,按了“open”键。刚一进电梯,季晨就把这次合作的内容大致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钱串串听的有些恍惚,这样的案子诱惑虽大,可相应的挑战与责任也会接踵而来,她鼓了鼓腮帮,盯着电梯上显示的上升数字思绪也不知飘到何处了。

    “你也别太紧张,到时候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和黎沐啊。”季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弯着眼眉笑说。

    钱串串随之弯唇浅笑,浅浅的梨涡印在脸上,倒使方才的紧张之色减少了几分。

    出了电梯,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人就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她轻抿着笑意让他们先进房间。

    钱串串自打走出电梯,就感觉胸口一阵犯堵很不舒服。她走在最后面,刚一踏进房间,那位姓沈的经理就停下了和季晨的交谈,他转过头看着她,微笑道:“是钱小姐吧。”

    “是的,您好沈经理。”钱串串弯唇一笑,礼貌的与那位沈经理握手。

    “您好,是这样的,由您负责的那套别墅因为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老总决定您出的设计图纸就不再由我负责了。”

    钱串串微怔,轻问了句:“那交给谁负责”

    “我们6华的总经理负责。”这位沈经理说到这儿微停顿了下,没等钱串串再问就又道:“他在隔壁的房间正等着您呢,我带您过去吧。”

    钱串串默默的点了点头,按说这样的情况也合乎正常,可她莫名的心跳加速,就在她跟随这位沈经理来到隔壁包房的门口时,她就莫名的感到一阵压抑,那扇门,她潜意识里是排斥的。

    包房沙发正中央坐着一位面容绝伦的男人,他翘着二郎腿,眼眸若有若无的往门口方向看去,当门打开时,他眸子微微一眯,脸上的表情却淡淡的。

    钱串串走进包房,当眼眸定格在沙发中央坐着的男人时,脚步变得懈怠、沉重。拳头紧紧的攥着,可细长指甲扎进掌心时的刺痛感却远抵不过尘封在心底的伤疤被重新揭开的沉痛感。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挑了挑眼眉,站起身顺手整了下西装,他不紧不慢的向她走去。

    “怎么,回国了,却不知会我一声。”江平压低了身子,在她的耳边冷言了句,银灰色的西装把他整个人都衬得贵气十足。

    “才回国没多久,原想着过段时间再联络。”钱串串身体微微一颤,江平越靠近自己,她的呼吸就越不能平稳。她感觉脸部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就连一个最简单的笑也不会做了。

    “是么我本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呢。”江平冷哼了声,唇边似有似无的勾起一个笑。

    1

    七月,夏日静谧,微风席面。女孩儿低着脑袋看着脚下的斑斓树影,她绕过几条并不曲折的小路,耳边回旋着稀稀疏疏的蝉鸣。若不是头顶上那片灰蒙蒙的天,很难让人想象到已经晌午了。

    “串串,以后到了江家要记得听话,别任性。”

    钱串串抬着眼眸看着自己的保姆常云,她抿了抿唇,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思绪仿佛还停留在一个月前的夜里,一通再平常不过的电话铃声伴随而来的竟是一场噩耗她的父母在执行一次正常的维和任务中不幸遇难了。

    几个月前钱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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