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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我的哥哥们

正文 我的哥哥们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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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冷冷地甩开金榔,想迈步走出去。

    胳膊又再次被紧紧抓住,“你要去找大哥哼也许别的事你找他会有用,但这件事你知道不一样”

    他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这两点我也想到了,但我总归要有所行动,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香离开,而且是因为我的连累而离开。

    我扭过脸,“那你说我要怎么样”

    “你真的要我说”他黑眸闪亮。

    我点了点下巴。

    “那只要你求我”他盯着我,嘴角含着一丝笑。

    我缓缓褪下他的手,转身坐回床上。

    “好,算我求你,你告诉我怎么做”

    “你真的想让阿香留下”

    “当然”

    “那你去跟爸妈说,昨天是你在扯谎,你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我脸一青,“休想”

    金榔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那你等着给阿香送行吧”说着他转身要走。

    我紧紧地抓住床角的铁环,环扣深深烙进我的皮肤,我缓缓开口,“只要这样就可以吗”

    金榔转过身,“然后我会再去求妈,留下阿香”

    “你还真是好心”我冷笑。

    “你错了,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我努力地保持着笑容。

    “做我的女仆,代替阿香做我的女仆”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身体刷过一阵轻颤,我咬紧了牙,更紧地抓住手中的链环。

    “好,不就是女仆吗”我用尽力气在说,声音却轻顠飘地飞走。

    我趴在床上,翻开妈妈的日记。

    其实妈妈的日记我已经全部看完。与其说那是日记,却不如说是回忆录,是妈妈对一个她深爱的男人的回忆。

    那个男人血肉丰满,却又格外遥远,呼之欲出,却隐在烟火深处,让人无法触及。

    每天晚上,打开妈妈的日记是我必备的课程。

    可是今天,我却没有心思看下去。

    干爹为难的脸色,路平蓝的冷颜冷语,犹在眼前耳边。

    “哟,我就思量着榔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呢,却原来果真是楣儿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唉,也难怪,素来你和你二哥就没大没小惯了。不过,楣儿啊,不是干妈说你,这是在家里,你怎么玩都不打紧,可你一天大似一天的,总有一天会走出去,若是在外边也这样由着性子的玩闹,那外人可不会像家里人这样好性子,只当做小孩子的玩笑,若再闹出什么结果来,那可不是玩的。所以,你要知道有些玩笑是开得的,有些玩笑却是开不得的,我说的可对不对呢,翔天”

    干爹尴尬地干咳数声,“说得是,楣儿可听懂了”

    我一直低着头,此时只得咬牙点头,“楣儿明白,楣儿会记住的,今后这样的事儿不会再有第二次”

    路平蓝又和颜悦色地道,“楣儿啊,你也知道干妈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光是嘴皮子上不饶人,其实心却是豆腐做的,比谁的都软。自从你来了金家,干妈是打心眼里疼你,正因为疼你,干妈才恨铁不成钢啊楣儿你不会怪干妈吧”

    我抬起头,笑笑,“怎么会呢干妈即使是打我骂我,也是为了我好,更何况干妈对我这样的好,从来都舍不得说半句硬话儿,楣儿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干妈”

    我低着头,眼前一片白,日记本的黑色格子线弯曲成一粒粒小小的蝌蚪,在白茫茫的水中游。

    “啪嗒”一大颗泪珠滴在空白的纸页上,摊成一滩水渍。

    这块水渍还没来提及晕染,“啪嗒”又一颗掉了下来,汇入其中。

    一颗接着一颗。

    “妈”

    我声音嘶哑地叫着,任泪水如夏天的暴雨一样噼噼啪啪拍打在雪白的纸页上,汇成一条细细的河流。

    “咚咚”敲门的声音传来。

    “楣儿,睡了吗”金翔天的声音也隔着厚实的门板传进我的耳朵。

    我爬起来,迅速擦干脸上的眼泪。

    “哦,还没睡,门没插,干爹进来吧”

    金翔天推门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抚我的头。

    我仰起脸来,触到那双温暖而慈爱的眼睛。

    鼻头又是一酸。

    就连妈妈也不曾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啊。

    金楣何幸,能遇到这样一个父亲。

    “干爹,对不起”我哑哑地说道。

    “不是楣儿的错”干爹用有些粗糙的大手抚过我的脸,“想哭就哭吧,干爹借肩膀给你”

    “干爹”我扑进他的怀里。

    干爹搂紧我,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一个慈爱的父亲哄着心爱的婴儿。

    “楣儿没错儿,是干爹的错”

    我没有哭,只是紧紧地窝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有着父亲的味道

    妈妈日记里的那个男人会是他吗

    他若真的是我的父亲该有多好

    干爹嘱咐要我好好休息,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干爹挺拔的背影似乎还留在空气中,我对着那个虚无的影子发了半天呆,才转身拾起身后的日记本。

    日记本最后一页已经被泪水洇湿,妈妈用钢笔注的页码“5o”也成了模糊的一片蓝渍。

    我却意外地发现除了页码处的蓝渍外,纸页的其他部分居然也透出一片洇湿的蓝渍。

    我翻过纸页,却发现另一面并没有湿透,和平时的纸质也没什么区别。

    我趴下来,仔细看,发现那些蓝渍很像一个一个密密的字迹。而纸页的内边处还残留有细微的毛边,呈现撕过的痕迹。

    难道这个本子原本并不是五十页

    可妈妈为什么要把它撕成五十页呢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不由的吟出来。

    对,就是这首诗。

    一定是因为这首诗。难道妈妈的秘密就藏在这个五十页当中。

    这些反写着的被洇湿的字迹一定是

    我的手有些颤抖地捏住那张有些潮湿的纸片。

    厚它比别的纸页要厚

    我立刻将纸撕开一个小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边裁掉,我发现本来好好的一张纸,竟分成了两张。

    我又小心翼翼地将纸页沿边都通通撕掉,轻轻一揭。

    原来边角粘合在一起的纸张完完全全分成了两页。

    而被粘合在一处的两个面,皆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的手有些发抖,我的眼睛低头寻找着那些文字。

    映入眼帘的前两个字是:翔天

    那是一封信的格式。

    心里涌入万般滋味。

    那个男人真的就是干爹

    那么我可能是干爹的亲生女儿了

    我迫不及待地看下去

    翔 天:

    最后一次给你写信,却是一封永远不能发出去的信,也是一封你永远都看不到的信。

    我会记住过往所有美好的回忆,然后凭借着这些回忆支撑我剩余的人生。

    那些让我伤心的往事,写在这封信里,就当作向我最爱的人倾诉,然后我会将它尘封,当作它从未发生。

    再次分别已经又是三年。

    我的心在思念中煎熬,我知道今生再也不能相见,是我躲开了你。

    但,一颗心仍在绝望中期翼,又在期翼的绝望中痛楚。

    真的没想到三年前我们能够再次相见,那是分别八年后我们之间仅有的一次重逢。

    那时你紧紧抱住了我,久久不愿松手。

    之后的三天里,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敢松开。

    你说,怕松开了,我就会消失。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她拥有良好的家世,秀丽且优雅,她身上那华贵如珍珠的光芒是我所不及的。

    但,当你说你只爱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对上天充满感激。

    她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而你却独独选择了我。

    我是多么的幸运。

    所以,我想抓住你,不管谁说什么,甚至你的父母也曾用金钱来诱惑我,可是我又怎能离得开你

    然后,那天,我见到了她。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珍珠一样光润的女子。

    她对我说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而你却不愿跟她结婚,她说你爱上了别人,然后她掏出了医院的化验单给我看。

    她说如果我执意要抓住你,那么就是毁了你,今后我看到的金翔天将会是一个一无所有而终日沉迷于失意中的人。

    金氏集团已经被强大的蓝氏集团压跨,你只有和她结婚,才能挽救你们家族的产业。

    她说话的时候神态是那样平和,她低头抚着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

    她说,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会生下孩子。

    她走了,而我却被痛苦吞噬着。

    你说过你只爱我,可为什么却让别的女人有了你的孩子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依然那么深的爱着你。

    但另我更加痛苦的是我的爱只会成为你的枷锁。

    而另一个女人却会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上说,我爱上了别人,跟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可是,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没离开这座城市。

    你结婚了

    金氏和蓝氏成功合并,而你成为“蓝天”最年轻的总裁

    八年了,你和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我无法逃避所有关于你的消息,可是,已经八年,报纸上,你的笑容依旧,你似乎已经把我忘记了

    这八年恨你吗

    我又怎么恨的起来

    我爱你无时无刻我不在期盼你出现在我面前。

    躺在你的怀里,回忆分别八年来的点滴。

    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即使笑容里也有着担忧。

    你说,再不要放开我,再不要让我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知道你的心里梗着一个他,可你哪里知道,那个“他”只是我编造出来的。

    而我心里也梗着一个她,而她是活生生的,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而此时你,已经是蓝天的董事长。

    我们根本就没有了可能。

    但是,我只想忘掉这一切,跟你在一起。

    我向上天发誓只要三天,只给我三天就可以。

    这三天,我要我们两个完完全全只属于彼此。

    然后,我会悄悄离开,以后再也不见你。

    三天后,在你还在睡梦里的时候,我离开了。

    翔天,不要怪我。

    可能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惩罚我是如此贪心,惩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

    在离开你的那天晚上,我被人j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那个人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他的模样。

    三年来,我心如死灰。

    但对你的思念却仍在纠缠着这颗已经死寂的心。

    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厌厌。

    多希望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可是她不是,我知道她不是

    她是那个人的孩子。

    看到她,我就仿佛回到那个罪恶的晚上。

    她是我的克星,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翔天,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不会长久。

    在对你日日夜夜的思念中,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我会在天堂等你,那时候,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

    翔天,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爱你,深深爱你。

    不管我在哪儿,即使在天国,我也会祝福着你。

    爱你的梅舞

    母亲的信,像一只潘多拉的盒子,放出了罪恶。

    本子从我手指间掉落,我笑起来,笑得浑身打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简直是太好笑了。

    曾经一万次地猜测过我的父亲。

    但我万万没有猜到的是,他居然是个强jian犯

    他强jian了母亲,才有了我这个孽种。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我如同一把钝刀,每时每刻都在割着母亲的心。

    呵,呵,母亲为什么没把我掐死为什么还要养我

    她没有对我笑过一次,却把仅有的好吃的东西留给我,自己在角落里啃干硬发霉的馒头。

    母亲这样爱着的一个男人,为了他母亲放弃了一切幸福的机会,而那个男人此时却照样活得很好。

    母亲这样悲苦而绝望地活着,甚至因为思念耗尽心血地死去,最终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只爱母亲一个人,却让别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让善良的母亲远远地走开。

    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

    “金 翔 天”

    我怔住了,为自己口气中的仇恨。

    23 他是爸爸

    早上梳洗之后下楼,在楼道里正好碰到干爹和金樽。

    我怔怔地看了干爹一会儿,然后冲着他静静的一笑。

    干爹有片刻的愣怔,之后,动容地向我笑笑。他的手伸过来,抚了抚我的头,走过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早,我是在干爹的怀里醒来的。

    昨晚,真的就像一场梦,现在的我还有些恍忽。

    唉,如果真是梦就好了,我宁愿那是梦。

    宁愿永远不知道“潘多拉之盒”的秘密。

    可是那不是

    记得昨晚我穿着紫色的睡衣穿梭在楼道中,像一只孤单的紫色幽灵。

    打开金翔天的卧室门,穿过卧室,来到书房。

    干爹果然在那儿,他靠在那张梨花木大椅上,闭着眼,脸上神态安祥。

    我窸窸窣窣地走近,站在了木椅旁边,俯着头看他。

    那是张如此好看的睡颜,虽然已经有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但依旧英俊不改。

    难怪母亲会爱上他且至死不渝

    可是,他,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值得爱么

    我伸出手,却根本不知道这只手要落在哪里。

    是抚在那张曾在我眼中是那么慈爱的脸上,还是落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男人的咽喉上

    我咬着嘴唇,怔怔地想着。

    然后,那双紧闭的眼睛张开了,对上了我的眼。

    先是微微的惊讶,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却迅即展开,黑色的眸子便闪进了笑意。

    “楣儿”声音里还是有些惊讶,却也掺进了欢喜。

    我后退了一步,放下手,身体一下子紧张起来。

    “楣儿,怎么在这儿”金翔天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近了些儿。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带着轻柔的微笑着的脸,嘴巴张了张,吐出的却是――

    “爸爸”

    感觉握着我手的大手僵了下,金翔天抬起头,嘴巴张着,眼睛里有些难以至信。

    “爸爸”我盯着那双眼。

    那双眼慢慢变得柔和,慢慢变得晶莹而模糊。

    包在我手上的大手开始传来轻微的颤抖。

    “楣儿我的楣儿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你骂爸爸吧”我的身子被揽入一张温暖的怀里。

    我将下巴搁在那宽宽的肩膀上,闭上眼。

    曾经,曾经我曾多么依恋这个男人,曾经我曾多么希望他能够像真正的父亲那样抱我,曾经

    “楣儿不会怪您的,爸爸”

    “楣儿”那双臂膀收得更紧了。

    “啪”一颗大大的雨点落在我的发顶上,温温的在黑发中晕开。

    金翔天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温和的气息吹着我的发尖。

    我收紧手臂,搂住他的腰。

    将脸窝进那热热的怀中。

    泪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淌下来,濡湿了颊边紧贴的白色衬衫。

    “楣楣,怎么了”

    我一惊,抬起头。

    眼睛对上一双狭长却温和的咖色眸子。

    “没,没什么哥”我忙摇头,没想到金榼并没跟着干爹下楼。

    修长、干净的手伸过来。

    我一侧头,那双手仍落在我的脸上。

    他轻轻地伸出拇指,擦过我的面颊。

    我这才觉出脸上湿湿的,什么时候,我竟哭了

    “又被榔欺负了”那只手一翻,轻轻掂起我的下巴。

    我的眼睛被迫看向他。

    那双眼是温和的,带着些许关切。

    “没,没有”我别开目光。

    “她对我说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昨晚,日记里的内容瞬间在脑海中滑过。那个孩子,是他是金樽

    我蓦地收回视线,紧紧盯在眼前的这张脸上。

    他就是那个曾经让母亲无比痛苦的孩子,金翔天背叛母亲最大的罪证

    我咬住唇。

    不,不是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最亲的大哥

    “我的小妹妹,何时变成结巴了”轻轻的口气带着他特有的笑意吐出来。

    我已经顾不得脸红。拨开他的手,我垂下头,急急地说,“哥,我,我先下去了,还,还要上学”说着,我转身蹬蹬跑下楼道。

    金榔和干爹早已坐在餐桌旁等我们。

    金榔见我进来,黑眼睛愉快地眨了眨。

    平日,早餐一般都是我跟金榔先用。今天,没想到干爹和金樽也这样早。

    也省得我与那个恶魔单独面对面。

    阿香终于顺利的留下来,我看见她在餐厅里走动。

    金榔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他没有失言。一定是他求了路平蓝。否则,即使我将责任全部都揽在我身上,路平蓝也决不可能自悔其言,将阿香留下。

    他是要我兑现我说过的话。

    做他的女仆我的心里一阵发毛,不敢抬头对他做任何回应。

    但我却将目光时时看向金翔天,我频频的扭头,引来旁边金樽的侧目。

    聪明如他,却无论如何也猜不透此时我的心事吧

    我唇边抑起一朵苦涩的笑抬眼见金翔天也深深地看着我在笑。

    那笑里的内容,除了我,谁也不会懂。

    突然我的脚被一只脚踢了一下。

    我抬起头,狠狠斜了对面金榔一眼。

    金榔咧嘴笑笑,身子向前倾。

    “楣楣,什么时候”他挑着眉,黑眼睛闪得像星。

    我低下头,用眼角余光扫了扫。

    果然,金榔这没头没尾的话,引来金翔天和金樽奇怪的目光。

    当然只有我心里知道,他在惦记他不花钱的女仆的事儿。

    我别扭地咬咬唇,小小声的,“明天”

    “不行,今天”金榔声音亮的像洪钟。

    我皱皱眉,“明天吧”声音还是软了软。

    “就今天,放学后”他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鳖远远站着的阿香。

    卑鄙

    我瞪了他一眼,垂下头,使劲用筷子插住碟子里的豆沙包。

    “楣儿,你们兄妹俩在打什么哑迷”金翔天笑盈盈地问道。

    “呃”我嘴巴张了张。

    “爸,我在说放学后要带楣楣出去玩”金榔快快地插嘴。

    金樽扭脸过来,奇怪地盯住我。

    我正了正身子,脸不红气不喘。

    “是啊,干爹”

    天知道这个滥借口只能骗干爹,却会让金樽更疑心。

    “噢”金翔天果然很高兴,“这就对了,找机会要多带你妹妹出去玩玩,别老是没事儿往脂粉堆儿里钻。今天放学太晚了,就别去了,星期天再去吧”

    “知道了,爸爸”金榔向我挤挤眼。

    我恨恨地瞪他。

    美什么好像逮住任何压榨我的机会,他都会很兴奋。

    24 羊形玉佩

    金榔的卧房,有着蓝黑的基调。

    淡淡清爽的蓝与暗色深沉的黑交织,营造出一种出乎意料的效果。

    很少进他的房间,这次是数得出来的第几次,而且是以“女仆”的身份。

    他的卧室很干净,新换的蓝色格子床单,清新的天蓝色窗帘,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然木质地板,还有一尘不染的与整个房间溶为一体的新式家具。

    我站在屋子里,很怀疑金榔的脑子是否有问题。

    他的房间还需要女佣吗

    金榔勾勾手,示意我过去。

    “长点眼力好不好,还需要我教给你做什么吗”

    我抬眸盯住他,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呀,这么迟钝,你要真是女佣,早给主人打出去了,我先教给你做女佣的第一条,就是要耳聪目明,惟命是从,懂吗”金榔一把将我拉到床前,他扬扬下巴,“把它换了”

    我看了看床单,抬头,“它是新的”

    “新的又怎样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金榔挑挑眉。

    “既然是新的还换它做什么,又不是有病”我平板板地说道。

    金榔瞪了我两眼,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转身,忽而又转回来。

    “哗――”我呀然抬头,就看见金榔手里握着只空水杯,翘着嘴角看着我。

    而杯里的水已然泼在干净的床单上,床单湿了一大片。

    “这样就可以换了”他凉凉地道。

    我扬起眉来看他,点点头。

    二话不说,便把湿了的床单整个撕下来。

    很快,床单换好了。

    我拍了拍手,转身要走。

    胳膊被一直在旁边盯着我“忙碌”的金榔拽住。

    “主人还没发话就想走”

    我扭脸儿,“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二少爷”三个字被我说得格外响,听起来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金榔闷闷地笑了。

    “当然,你不会以为女佣每天就只换换床单那么简单吧”

    我只盯住他的手,没说话。

    金榔立刻松开,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后,他一扬手,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掷在我怀里,他伸出指头划了个一圈儿。

    “你,把所有的家具都擦一遍”

    我看了看四周。

    那些干净的如同放置在真空中的家具真的需要擦吗他脑子进水了

    好吧,为了阿香,我准备暂时忍受这个出尔反而、超级自大的家伙。

    我拿起毛巾,蹲下身,开始很认真地擦拭那些家具们。

    边擦边对背后“监视”我的金榔说道,“看见了待会儿别说我没做”

    谁知道呢他可什么都做得出。

    这些家具们我已经不能擦得更亮,到时候我的劳动成果将无法鉴定。

    金榔在我背后哼了一声,就移开脚步。

    “我要洗澡,你给我乖乖干活,不许偷看”话音落处,“砰”一声,浴室门撞上了。

    我扭过头,皱了皱鼻子。

    偷看真是笑话

    我仰头笑了几下,将毛巾一掷。

    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既然擦与不擦都一个样,他又怎会知道我没擦

    “楣楣”金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有些闷。

    “做什么”我连忙小步跑到浴室门前。

    之所以会这般乖巧,是怕金榔叫急了会光着身子跑出来。

    “毛巾给我拿毛巾”

    我跑回去,抓起地上的毛巾,又跑回门边。

    还好,毛巾没脏,谁让他少爷闲的没事做,拿干净毛巾当擦桌布使

    我敲了敲门,“你来拿吧”

    “你进来,门没锁”

    我踌蹰了一下,将门推开,隔着门缝把毛巾扔了进去,迅速关门。

    “你――弱智啊,这明明是擦桌布”门内的声音陡然增了数倍。

    “好二少爷,那楣儿就不懂了,毛巾又长什么样儿呢”我慢慢地对着门说道。

    “少装,拿新的来”金榔的声音变得不耐烦。

    我噘了噘嘴,转身出房。

    “砰”地推开门,将新毛巾使劲一扔,又“砰”地关牢。

    “你进来,给我搓背”金榔的声音又传出来。

    我将身子贴在门板上,手抚住胸口,只觉得胸口在剧烈地起伏。

    “磨蹭什么,快进来啊”

    “我不记得阿香的工作里有这项内容”我冷冷地开口。

    “不来算了,明天,我去跟妈说”

    我闭闭眼,不等他说完,就转身推开浴室门。

    “好,我做”

    我吸了口气,睁开眼。

    一双黑漆的眸子正对着我笑。

    金榔躺在浴缸里,浑身都是白色的泡沫,只露出一张脸,正扭着脖子盯着我看。

    我脸一红,却着实吁了口气。

    感谢上帝,金榔不是暴露狂。

    “毛巾拿过来”金榔递了个眼色。

    我抓起地上的毛巾走过去,局促不安地站在浴缸旁边。

    金榔的仰着脸儿,目光直追着我,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像一只戏耍着猎物的猫。

    “怎,怎么搓”费了好大劲,我才张开嘴,话一出口,脸就紫成了茄子。

    “呵,呵”金榔突然张嘴笑了起来,一直笑个没完。

    良久,他终于闭了嘴。

    眼睛却亮闪闪地盯着我。

    “你以为我真让你搓你又不是”他不把话说完,只鼓着嘴要笑不笑的看着我。

    “金榔”一股火气直冲上心头,我恨恨地喊出,方惊觉自己失态,忙压住。

    他后面的话,傻子都猜得出

    “毛巾给我,你出去吧”金榔看了看门。

    我顺了口气,这才听着像句人话了。

    我伸出手,将毛巾递过去。

    金榔笑着看我一眼,也慢慢伸出手。

    “啊~~”我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身子一歪,一股力量把我拉向浴缸,我惊叫一声,着着实实地摔进浴缸里。

    浴缸的壁上如同生了滑腻的水草,而我的身体则像一条鱼,,整个滑了进去。

    喉头一咸,吃进了几口洗澡水。

    我像落汤鸡一样狼狈地钻出来,恶心地干呕。

    头发全湿了,湿淋淋贴着脸,滴滴嗒嗒滴水。

    金榔我放眼望过去。

    金榔正赤裸着身体,背对着我,站在莲蓬下冲澡。

    线条完美的背部,细腰,结实的屁股,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小麦色光滑亮泽的皮肤,不可否认,仅仅只是背影,就可堪称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金榔突然转过身。

    “啊”我连忙捂住了眼睛。

    “我感觉背上被穿了两颗洞”金榔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我脸上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

    他就蹲在浴缸旁边。我手心滚烫,面颊火热,感觉身体周围皆布满金榔的眼睛。

    “你走开”我叫道,声音多少有了些惊恐。

    没有声音,只有金榔细细的喘息。

    我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却不敢张开眼睛。

    他在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颈上一凉,是金榔的手指。

    我缩了身子,向旁边躲。

    “哥的羊形玉偑,你居然还戴着”金榔的声音好轻好轻,接着一阵轻笑从他嘴里抑出。

    我打了个寒颤,就觉得脖子一紧。

    细线断裂。

    这个强盗

    我气愤地张开眼,又赶紧闭上。

    手着急地向空中抓。

    “还我还给我”

    金榔冷哼一声,站起来。

    “我洗好了,你自己好好洗吧”

    “砰”门关上了。

    我张开眼,湿淋淋地从浴缸里爬出来。

    我抚着空荡荡的脖子,感觉喉头像哽着什么东西。

    让我想喊,想大声哭出来。

    25 香玉

    “四小姐”阿香惊呼一声,忙跑进浴室拿出大毛巾给我擦。

    我一屁股坐在靠床的地板上,只管怔怔地发呆。

    “四小姐,对不起”阿香跪在我面前,忙碌的手停顿下来。

    我回过神来,扯开嘴角笑笑。

    “看又说傻话,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做什么,快去歇吧”我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说道。

    “大少爷要我给小姐送热奶茶过来”阿香红着眼圈将热腾腾的杯子递给我,“赶热喝了,再去冲个热水澡,要不赶明儿感冒了,大少爷又该操心了”

    “你不惦记着我,却惦记着大少爷操心不操心,好没羞的丫头”我刮刮脸。

    阿香“嗤”地一笑,顺手抹了抹眼,“四小姐这时候还拿阿香寻开心我看着你喝完就走”

    “不然大少爷又该怪我了”我捏着嗓子接了阿香的话,见阿香脸红,方才端起杯子喝了。

    阿香又嘱咐我快去洗热水澡之类,才小心翼翼地给我关上了门。

    我拿着空杯子发了会儿呆。

    那只杯子还带着些许余温,虽然身上现在湿漉漉的凉,但心里却陡然温暖起来。

    “大少爷真好,每天都不忘给小姐送来奶茶,而且他从不让我插手,要亲自沏”阿香说过的话飘在耳边,犹记得阿香软软的口音以及无比羡慕的神情。

    以前想起阿香这话,心里会甜的要命。

    现在,却不知道是种什么滋味。

    渴望他的好,他的关心,但这种关切,却因为身份和立场的转换而变了味道。

    将杯子搁在桌上,我叹了口气。

    打开笼子,抱出小柯。

    小柯在我膝盖上探头探脑地转着圈子。

    “小柯,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跟别人说啊”我一边抚着小柯的绒毛,一边慢慢地说。

    小柯停下来,支起耳朵,用红宝石般的眼睛歪头瞪住我。

    “那天晚上,我管干爹叫爸爸了可是干爹他并没否认,他承认了我是他的女儿他以为我是她的女儿”

    “原先,我好想叫他一声爸爸,虽然每次都叫他干爹,可在我心里,那跟爸爸没什么区别;那天晚上我终于叫他爸爸了,可是,他在我心里他却再也不是爸爸是他毁了妈妈,我该恨他的,对不对”

    “为什么榼和哥都对我那么好呢他们都是他的儿子哥就是那个孩子,那个他背叛妈妈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小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森林,一片茫茫迷雾。

    “哥,等等我”金樽的影子若隐若现,无论我怎么赶都和他只差一步。

    雾,更浓了。

    “哥”就在我以为他就要消失的时候,他却转过身来。

    他伸出手,手心里是块盈盈兔形玉佩。

    “该各自物归原主了,你并不是我妹妹”他的表情冷淡疏离。

    “哥”

    “把我的还回来吧”他将手中的玉佩塞进我手里,却仍伸着手目光冷冷的看着我。

    我开始抓着脖子。可是明明一直不离身的玉佩不见了。

    我慌乱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玉佩玉佩

    良久,我抬头。

    “哥哥”

    白雾茫茫,整个森林像一只漩涡。

    只有我一个人。

    “哥”

    我惊醒了。

    脸上全是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一个星期天的午后,整个金宅都静悄悄的。

    我摄手摄脚地打开金榔的卧室门。

    他出去了,我敢肯定。

    别人的星期天,金二少却最忙碌。

    “吱”我从门缝里探头,房里和外面一样安静,只有天蓝的窗纱在轻轻舞动。

    关了门,我立刻瞄准了贴着整面墙的复式玻璃柜,那上面有无数个镶宝石的小抽屉。

    或许,我的玉佩就在其中的一个里面。

    我拉动抽屉,一个一个地翻找。

    猫腰,踮脚,无意识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在左边第九个抽屉,我找到了生日那天干爹送的却被金榔抢去的梅花腕表。

    看到它的一刻,心里一下子涨满惊喜。

    仿佛天外飞来一份意外的收获。

    我雀跃地拿起它,手却停在了腕边,脸上的笑慢慢凝固。

    我捏紧腕表,心里剧烈地挣扎。

    我咬着牙,手慢慢上扬。

    我要做什么我心里掠过一阵惊恐。

    “啪”一声脆响,然后“叮叮咚咚”珠落玉盘声,梅花腕表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零件在地板上滚动。

    “当”一件什么东西滚到脚边。

    低头,是枚梅花形小小的水钻,还兀自地在我脚边晃动。

    我握紧了手,强迫自己转身,继续翻捡抽屉。

    我敏感地觉察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奇怪的磨擦声。

    警觉地转身,可屋子照旧安静如初。

    只有天蓝的窗纱在舞动。

    我暗自取笑自己的多疑。

    吸了吸鼻子,不禁身子一凛。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

    起来越浓

    我缓缓后退,后退,直到身子贴在窗纱上。

    “啊”猛抬头,我打了个激灵。

    落地窗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只玉制骷髅。

    无底洞似的眼睛,玉胎上黄色的杂质块,恰恰做成两排森森牙骨,在绿意衬托下发着幽幽的冥光。

    那两只凹陷的黑洞,似乎随时都会把人的灵魂连同骨肉吸食进去

    我后退,身子抵住了什么东西,却不是窗台。

    “啊”我惊叫,立刻感到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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