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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首席锁红颜:你是我的瘾

正文 首席锁红颜:你是我的瘾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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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睡了三个小时,我困死了,现在还想睡。”

    “那你睡呀。”她笑,一点也不生气。

    “不行,要到了,再睡就睡过站了,我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嘿嘿,今天我妈一定给我杀鸡。”

    “馋猫。”

    “家里的土鸡呀,吃着最补了,嘿嘿。”

    “你呀,就知道吃。”

    “反正我怎么吃都这副飞机场的身板,不怕,哈哈。”

    “然后,嫁不出去。”

    “切,根本就没想嫁,不然,本姑娘早就儿女成群了。”

    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才知道那村子也不小,很大的一个村子,少说也有上百户的人家,这里的条件虽然不如城里,可是房子都盖得挺漂亮的,就象是城里的别墅,而且空气特别好,走在村里的路上,水泥地一直向前延伸着,这哪里象农村呀,与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根本就是一座小城,只是,人少了些。

    安阳一路走一路跟人打招呼,莫晓竹静静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如阳光一样的安阳走在前面,她什么也不想,就当是来渡假好了。

    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好,这样的好天气真的会传染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的,安阳突的停了下来,“竹子,你瞧前面那里,那就是我家了。”

    随着安阳的手望过去,挺新潮的小洋楼,“安阳,我得打劫你了,你们家的别墅可挺漂亮的。”

    “那有什么,为了这小洋楼,我爸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不然也不会连治病的钱也没有,唉,老百姓的日子,不管是添什么,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是呀,想想也真是这个理儿。

    “安阳,以后我们开公司吧。”要是她还能活着,就跟安阳开一家公司。

    “行呀,不过我可没本钱,我给你打杂,哈哈,不过我要高高的工资,莫晓晓,你要把我变成女白领,让我也感受感受做白领的感觉。”

    “呵呵,到时候,你会跟我吃苦的。”

    “我这人,最不怕吃苦了,就怕没钱赚,没男人要呜呜”安阳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一会儿见了我妈,她要是问你我有没有男朋友,你就说有,好不好”

    莫晓竹笑,就是不回答她。

    “喂,你听见没有。”

    “没有。”

    “你怎么这样,早知道不带你来了,你要是说没有,我妈她一定从见到我的那一刻一直到我离开都会念叨这事,好竹子,我拜托你了,不然,我耳根不清净,你也甭想清净了。”

    “咯咯”她掩着唇笑,就是不答应安阳。

    “阳阳”正笑着,一声阳阳吸引了她和安阳的注意力,一起的望过去,那幢小洋楼的门前已经多了一个妇女。

    安阳飞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妈,我回来了。”那样子激动的早就把才求莫晓竹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莫晓竹也跟了过去。

    安阳的妈妈看起来也就五十几岁,一点也不显老,“阳阳,这就是莫小姐吧”

    “阿姨,叫我竹子就好。”

    “长得真水灵,象个女孩子的样儿,哪象我们阳阳,唉,阳阳,告诉妈,有没有男朋友了”

    果然,才一见面,话还没说过五句,安阳妈妈就关心起安阳的男朋友了。

    “有了,妈你放心吧,你女儿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安阳说着,冲着莫晓竹直挤眼睛。

    莫晓竹笑了,看到安阳这样,也不忍心了,况且,她也想耳根清净些,她可受不了安阳时不时的来折磨她,“阿姨,我也见过了,还不错。”

    “阳阳,那你怎么不带回家里呢你爸要是见到了,一准病都好了。”

    “妈,才认识半个月而已,还处于了解阶段,又没定下来,我带回来干吗”

    “哦,也是,瞧我这老糊涂了,上个月你爸进城的时候你还没男朋友呢,下个月,等你爸再进城,一定要去看看,也帮你把把关。”

    听了这话,安阳的脸顿时就黑了,她哪来的男朋友,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好在,一家子人都出来迎接她了,那话题也就错开了。

    安家真热闹,莫晓竹还真的在安家住了下来。

    她喜欢这乡下的空气,中午吃了饭,安阳就带着她四处的转悠,想不到安阳在这村里还挺神气的,没人不认识她,东家窜西家走,走哪都带着莫晓竹,莫晓竹宛然成了她的跟屁虫,跟着就跟着吧,她突然也喜欢了这热闹,人活着多好,能看见太阳,能遇见这些新人新事物。

    “竹子,前面就是我说的那个老中医的家了,我带你去,他可神了,往往就能把最简单的中药配成最治病的方子。”安阳一说起这个就打开了话匣子,这可是她的强项。

    随着安阳进了人家的院子,院子里静静的,到处都晒着中草药,嗅着那药香,竟给莫晓竹一种仿佛回到古代的感觉。

    敲了门,她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安阳推门而入,房间里很亮堂,一个老人家正坐在床上弄草药呢,抬头看见安阳,笑道:“阳丫头,你来了呀。”

    “花伯,你还是那么硬朗,天天有这些草药陪着你,就连病气都不敢沾着你了。”

    “呵呵,就你这丫头最会说话了,这位是”花伯看到随在安阳身后的莫晓竹低声问道。

    “莫晓竹。”看见花伯,她报上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花伯伸手握住她递过去的手,苍老的手,还带着一些老茧,只是一握,老人家想也不想的就道:“你脸色不好,青中透着白,你血液有些粘稠,最近是不是有嗜睡的症状”

    莫晓竹傻了,这连脉象都没摸呢,老人家居然一语中的,急忙的点头,“嗯嗯,是的,我是有病。”

    这就是职业病吧,一见面,老人家就给莫晓竹把起了脉,细细的,凝神把了足有三分钟,他这才停下了手,却不吭声了,似是在沉思什么。

    安阳忍不住了,“花伯,怎么样,她这病能治吗”

    花伯抬起了头,却是摇了摇头,“唉。”

    “花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不能治了”安阳急了,赶紧的追问着。

    花伯又摇摇头。

    莫晓竹迷糊了,他这意思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呀,“花伯,你说吧,我挺得住。”

    “丫头,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说了。”

    “我信,你说。”能一个照面一握手就说准她的病的,这样的高人她怎么可能不信呢。

    “你这病,能治,不过,有点麻烦。”

    “能治”莫晓竹的眼睛一亮,原以为自己没多少活头了,突然间知道能治,她真的很惊喜了。

    “能,不过,这世上有些事就是有失必有得,你得自己去取舍。”

    这是什么意思听着语带玄机的,“花伯,你说吧,要我取舍什么”

    “你这病有一味药很有奇效,可是,用了,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损伤。”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治好了我现在的病,还会引起我有其它的病”才有的喜悦一下子就淡了,那不是治了相当于没治。

    “也不尽然,只是有损伤罢了,但是损伤的程度我很难预测,也许很严重,也许不严重。”

    “那后果是什么”她还没问,安阳就着急的问了出来。

    “会失忆罢了,你自己决定,若是想治,我便把药方开给你,若是不想失忆,那么,就别试。”

    空气里一下子沉闷了起来,莫晓竹的头有些晕晕的,失忆

    那意味着什么她是清楚的,而且还不确定会失去哪些记忆,那自己的人生不是一下子就乱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吗

    她真的犹豫了。

    “竹子,你还想什么想呀,命和失忆,哪个更重要”安阳摇着她的肩膀,试图要唤醒她。

    是的,命和失忆当然是命更重要了。

    莫晓竹清醒了,也终于明白花伯刚刚所说的要她所做的取舍是什么意思了。

    这世上的一切就是有失必有得,她能不用薇薇的骨髓而治好病,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失忆,有些记忆失去就失去吧,她现在除了妈妈的遗物已经一无所有了,再也不怕失去什么了,不是吗

    想了一想,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治。”

    “行,那我写药方,安阳,去给我磨墨。”

    房间里很快就飘满了墨香,这年代还有坚持写毛笔字的真是少有了,老人家就是国宝级的人物,嗅着满室的墨香,接过老人家龙飞凤舞的药方,轻飘飘的一张纸,却也给她沉重的感觉,要是以后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忘记了怎么办

    “丫头,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她轻笑,“我不后悔。”只要能活着,就能看到孩子们,她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总以为要死了,可现在,峰回路转,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能活下去,可至少,她有了希望。

    “成,那我去抓药了。”老人家说着就下了床,亲自去给她抓药了。

    “等等。”她低叫一声,真怕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记忆,所以,李凌然的事她说什么也不能给忘记了。

    花伯转身,“什么”

    “花伯,我听说你把安阳爸爸的病治得挺好的,至少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了,我一个朋友也得了肝癌,能不能也给我写个药方,我让他去试试。”

    “这个,要摸了脉象才能开药方。”老人家毫不迟疑的道。

    这有点难,她现在还不想联系李凌然,“花伯,你就写吧,写好写坏我都不怪你,我只想让他多活些日子,他救了我一命呀。”又是想到好人会有好报,她是真的不想李凌然死了。

    “这有点难度了,我得好好想想,因为方子要折衷考虑很多。”

    “行,不急,我和安阳明天下午才走,到时候来拿药就好了,就是要麻烦你了。”

    “这没啥,我这糟老头子活一天就是为了给人瞧病的,要是不让我瞧,我还真难受来着。”

    老人家笑了,弯着腰的去捡药,莫晓竹要去帮忙,他挥了挥手,“去一边坐着就好,我这抓药,谁也帮不上忙的。”

    老人家忙活了开来,眼见着老人抓药,莫晓竹终于见识到了,一副副的药他抓得很快,而且连称都不用,就凭一双手就能惦出份量,那经验那感觉真的是太神奇了。

    抓了有十副药,满满的一大包,递到莫晓竹手中的时候,她不由得感叹老人家的神奇了,只希望自己的病也能好了,那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安妈妈果然杀了鸡,对莫晓竹也是说不完的热情,真羡慕安阳呀,有妈的感觉真好,那自己,也便要活着,活着至少还可以有机会照顾薇薇和强强,哪怕是远远的关心着他们也好。

    那一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希望活下去的原因,莫晓竹睡得很香很沉。

    隔天下午,花伯将李凌然的药也抓好了,药方也给了她,不过告诉她有些草药只有他这才有,普通的药店根本买不到,她真希望能让李凌然来一次,来见见花伯,若是把了脉,那更有希望了。

    时间不等人呀。

    随着安阳来,再随着安阳回去,心情比来时还要好,“安阳,谢谢你。”

    “谢我什么,你要谢花伯,我保证你吃了他的药一定管用,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也敢见薇薇了,再也不怕用她的骨髓了,我还要抱抱你的女儿呢,一定粉嘟嘟的可爱,我辣文小女孩了。”

    “呵呵,好的。”她看着车外,心却飘到了失忆上,不管是忘记什么都不能忘记薇薇和强强呀,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回到了她和安阳的小窝,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药寄给李凌然。

    可想来想去,都觉得快递更容易暴露她的住处,李凌然顺着快递公司一查就能查出来的,所以,最后她决定亲自给李凌然送过去。

    虽然有点冒险,可只要她小心些,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熬了药吃了,天已经黑透了,莫晓竹换了一套新衣,这样才不至于在遇见李凌然的时候立码被发现了,头发也弄成了大波浪的长发,这次是长的,与上一次的短的烫发不一样,只要有变化,她就安全些了。

    莫晓竹去了医院,李凌然经常加夜班的,没有家的他常常都是以医院为家,孩子们有水家去照顾着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凌然了,想想离开前看到的他灰败的脸,他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那么熟悉的医院,她来过这里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又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的医院,有时候想,这里甚至成了她的另外一个家,只因,这里有李凌然。

    推了推宽大的超墨,看着电梯不住上升的数字,她的心沉了一沉,然后开始猛烈的跳动着,千万不要遇见他呀,上一次在幼儿园那里遇见了水君御,她就害了水君御,这次,不要再遇见李凌然了,即使是真的想见他也不要遇见了。

    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她现在,真的再也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水君御是好是坏她一直都没有去问,她是不敢问,也不敢去打听,她就象是一只鸵鸟,现在只会缩在自己的壳里而害怕再受什么打击了。

    到了,莫晓竹下了电梯,半高跟的鞋子踩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她却不疾不徐,别慌张,只要她不慌,就不会被人认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手里拎着的药也许别人还以为她是来看病人的呢。

    徐徐走到李凌然的办公室门前,他这里离病人区远些,所以,比较安静,人也少,每一次她来都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

    副院长办公室。

    莫晓竹伫足,静静的站在门前,她什么也听不到,这才轻轻的推了推门,他一向不锁门的,果然,这次也不例外,门开了一条缝,首先入眼帘的就是一件白大褂,是他的。

    可他的人,并不在办公室,心里一喜,莫晓竹立刻闪了进去,手里的一大包药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他的笔留了一张字条给他,“凌然,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这些药一定要吃,会治好你的病的,我会联系你,晓竹。”如果她吃了她的药有效果,病就会好起来,那么,她会联系李凌然的,那时,她真的就不怕再见到他了,因为他再不会把她送上手术台,取薇薇的骨髓给她了。

    一切,就死马当活马医,也许真的有奇迹出现,到时候,她和李凌然的病就都好了呢。

    这世上,什么都有可能。

    只要有希望,就要去争取。

    字条压在他的水杯下面,那还是她替他买的水杯,保温的那种,看着,都是亲切。

    都活着,一定要都活着。

    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离开医院的时候,四周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的脑海里却现出了一脸健康的李凌然。

    那一天,一定会来到的。

    夜,安谧中带着冷凝的狂乱。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走过行人,司机按开了夜间广播。

    “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现在是午夜播报,一位听众在这里寻找自己的妻子晓晓,晓晓,如果你听到了,请你回家,我会在家里一直一直的等你”

    “少离”听到这里,莫晓竹情不自禁的呼唤出声。

    “小姐,你是”

    司机好象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莫晓竹一下子慌了,“师傅,我要下车。”

    “小姐,你是不是刚刚电台里播放的寻人启示中的”

    “师傅,我要下车。”莫晓竹更慌了,显然的她的那一声少离让人家联想到了什么,晓晓就是莫晓晓,少离就是木少离,最近t市里关于她的新闻一定很多,她阻止不了,因为,水君御受了伤,可是木少离一定还在找她,刻意的不去看新闻,可她,还是在这车上不经意的知道了。

    “小姐,如果你是莫小姐,我劝你回去吧,听说木少离在找你,水君御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中,一直都没有醒过。”

    “什么,你说什么”原本要下车的她,一下子慌了乱了,不可能的,水君御那么强壮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呢她不信。

    “报纸上电视上都有登呀,水家到处在找医生治水君御的病呢,这事t市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你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以为他早就醒了,以为他没事了,却不曾想,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天,他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呀。

    “师傅,他做哪家医院”不行,她沉不住气了,她要去看看他。

    “看来你真是莫小姐了,好,我送你过去。”这司机师傅还知道的挺多的,一边开车一边道:“莫小姐,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人家,一人踏两条船真的很不好,你总不能占着人家妻子的名份,还跟另一个男人有染吧,唉,现在这社会,真是世风日下呀”

    莫晓竹无言了,她也不想,真的不想的,可是,一切就是那样现在别人的视野中了。

    一切,理不清,理还乱。

    身子靠在椅背上,她疲惫的又想睡觉了,可是,她不能睡,她要去看看水君御,他是为了她才一直昏迷不醒的呀,那家医院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差劲,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治好水君御的病。

    到了,随手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甚至等不及找钱就匆匆的下车跑向了医院,身后,那司机师傅摇了摇头,那三个人的关系,真怪,两个男人即使明知道对方都在找她,却依然不改初衷,都受了她的盅`惑吗可刚刚看那女子的面容不象是会狐魅男人的呀。

    莫晓竹奔进了医院大厅,却在这时才想到,她居然还不知道水君御住在哪一间病房,那天,看到他被推出了手术室,她就离开了。

    抓了一个护士就问,“请问水君御先生住在哪一间病房”

    “不知道,不认识。”一看就是新来的小护士,这护士理都不理她,也许是心情不好,一个转身就离开了。

    又抓了一个医生,“医生,请问水君御先生住在哪一间病房”

    “你找他干吗你是记者”

    “啊,不,不是的,我是他亲戚,听说他病了,就过来看看。”

    “大晚上的,哪有晚上来看病人的,你这样会打扰人家休息的,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

    莫晓竹急了,“你告诉我他住哪间病房,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你不是他亲戚吗,打他家人的电话一问就知道了,是不是”

    眼看着这医生在质疑她的身份,莫晓竹急了,想到水君御是脑部的问题,她自己去找了,十五楼是脑部专科住院部,就先去那里看看。

    到了,水君御那样的人一定是住特等病房的,莫晓竹直奔那个方位,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查找着,可,十五楼没有。

    再换一层,她就不信她找不到。

    走得急,心一直狂跳着,额头上都是汗,浑身都是虚软无力,可,想要找到他的心一直支撑着她,一定要找到他,希望他醒过来,希望他不要再睡了。

    孩子们呢他昏迷着谁来照顾孩子们

    想到这个,她的心更乱了。

    手机,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莫晓竹低头看过去,是安阳,想到上一次就是因为安阳的电话才让水君御发现她才出的事,这一次,她没挂机,而是看看四下无人就接了起来,“安阳,什么事”

    “竹子,你怎么还没回来都这么晚了,你在哪儿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去了。”

    “什么事要那么久呀,你送药送到了吗”安阳很不放心,她在病着呢。

    “送到了。”

    “那为什么还不回来竹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她的头有些晕,身子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这样才能勉强的接听电话,或者,这样靠着歇一会儿吧,她是真的累了,“没事,真的没事,我是想在外面走一走。”她轻声语,身体一直在发抖,这是很奇怪的反应,最近,她从来也没有这样过,除了嗜睡和浑身无力以外,真的从来也没有这样过。

    “没事就好,你可吓坏我了,你不知道,今晚又有人来药店找你了,这次,问得可全了,问有没有一个女人经常来买治血液病的药,那不就是找你吗”

    是木少离吧,“安阳,千万别让丽芬知道。”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守口如瓶,晓晓,你早点回来吧,我药店都关门半个多小时了,你还不回来。”

    “嗯,我很快就回去。”只是要看看水君御的情况,知道了,回去再做打算吧,她也不能真的留在医院,就算是她想留,洛婉也不许吧,洛婉讨厌她。

    “那好吧,我先去睡了,明早我是早班呢,你起来我都走了,记得一起床就吃饭吃药,你那药,不能断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管家婆。”她笑了,安阳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真的不象那个大咧咧的安阳了。

    “拜,晚安。”安阳随手挂了,莫晓竹放下了手机,她粗喘着,身体真的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刚刚来这里来得太急了吧。

    手机揣进了口袋,她要继续找,找到了,看他一眼,就离开。

    手扶着墙,轻轻的抬首,正要往下一间病房找去,迎面,昏暗中,一辆轮椅停在那里,轮椅上,半明半暗间,赫然就坐着她正在找的男人。

    “晓晓”哽咽的男声,居然真的就是水君御。

    、第74章 谁知她的心

    “你你”莫晓竹口吃了,不是说他一直昏迷不醒吗不是说

    “晓晓”男人转动着轮椅朝她而来,一下下,是那么的吃力,他的脸上还包着纱布,他还没有彻底的好起来,可见,那伤缠绕着他有多久了。

    “水水”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她不是不理他,她不是不看他,而是洛婉不许,而是,天堂的爸爸和妈妈不许

    轮椅转动而来,顷刻间就停在她的身旁,男人的手递向她,“晓晓”

    那只手就在眼前,即使没有触摸到,她也依然感觉到了他的温暖。

    “晓晓”

    那样深情的低唤,她不是石头,她可以感觉得到的。

    为什么,他和木少离都要对她这么好

    “晓晓”眼看着她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水君御慌了,他的手又往她面前移了一点点。

    莫晓竹的身体一颤,随着男人的目光随着男人的手,她不由自主的就落下了她的手。

    小巧而白皙的手落在了男人的大手里,水君御轻轻握住,然后,包裹在他的掌心里,“晓晓,孩子们想你了。”

    孩子们想你了。

    只六个字,就让她的眼泪更加的掉个不停,“水水,我”

    “告诉我,为什么要走”水君御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逃

    他的话让她一怔,也蓦然惊醒,“不是说你现在昏迷不醒吗不是说水家的人在到处找医生给你治病吗”

    “呵呵”他笑了,她看不见他纱布下的脸,却可以透过他的声音和眼神看到他洋溢着的笑。

    莫晓竹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她被骗了。

    那些话是他故意让人放出去的,只为,等她来。

    心底刹那间都是感动。

    可是,她和他又能走多远呢。

    “晓晓,跟我走。”他紧握着她的手,就坐在轮椅上,引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属于他的世界,“晓晓,别管我妈,她代表不了我的心。”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她是因为洛婉才

    “晓晓,为什么要逃呢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恨我不能给你一个真正的家给你你想要的名份”

    她无声,只有泪在疯狂的滑落。

    不是的。

    真的不是的。

    是因为因为妈妈,因为爸爸,还有,她舍不得薇薇。

    “晓晓,薇薇吵着要妈咪呢,她很爱你。”

    她也爱薇薇,非常非常的爱,可

    “晓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孩子们来看你。”

    他一直不停的说,一直不停的把她带向他的病房。

    进去了,那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一下子带给了她紧张的感觉。

    喉咙有些痒,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是只有泪在不停的不停的流着,她心酸的只想哭泣。

    身子,被他拉着坐下,就坐在他的腿上,他轻拥她入怀,头靠着他的肩膀,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她离他是那么的近,近的,就象是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

    静夜,让她想起了午夜的水晶鞋,仿佛,他就是她的王子,一切,都美的让她不能相信。

    男人的指腹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脸上,“晓晓,不哭,不哭了,好不好”

    那样心疼的声音让她的心更酸了,不,她真的再也不能沉溺在他制造的温柔和浪漫中了,这样,她的心只会越来越沉沦,可,爱得越深,将来,只会伤的自己更深。

    莫晓竹“蹭”的站了起来,那样的猝不及防让男人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她成功了。

    退后了一步,她面对着水君御,“水水,我们不适合,你,放我走吧。”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为什么”他问,声音沙哑着,眼神里透出丝丝绝望的意味,仿佛不相信她才说过的话似的。

    咬了咬唇,她心思百转,总要了断的,她和他真的不能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薇薇和强强,她根本就不该再理他了。

    “因为因为我爱的人是少离,是少离,你懂吗我是他妻子,水水,你忘了我吧,忘了我吧。”说完,她转身飞跑出他的病房,身后,是水君御惊诧的眼神。

    “晓晓”那样大的喊声,仿佛要把整个医院都震塌了一样。

    莫晓竹的脚步微微一滞,身后,男人已经推着轮椅到了门前,“晓晓,如果你现在真的走了,那么,你就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就再也不是薇薇的妈咪,强强的妈咪了。”

    不是薇薇的妈咪强强的妈咪

    天,她不要。

    莫晓竹彻底怔住了。

    “晓晓,你回来。”

    那道男声还在呼唤着她回去。

    一下子,莫晓竹舍不得薇薇和强强了,一辈子不见他们吗

    那她会疯了的,一天不见都是那么的想念。

    “晓晓,你回来,明天薇薇和强强会来看你。”

    可是看了之后呢

    总是没完没了的没有结果。

    她摇摇头,也不知道能活几天,也不知道花伯的药有没有用。

    不了,真的不了。

    “水水,再见。”莫晓竹一下子做了决定,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楼梯口。

    迎面,安风忽的出现在她面前,“莫小姐”他如神祗一样的挡住了她。

    “让开,让我过去。”她要越过安风,他却挡着她说什么也不放她过去。

    莫晓竹急了,回头看着水君御,“我说了,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要硬把我留下吗”

    走廊一下子静了下来,莫晓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息了,终于,水君御抬起了头,晶亮的眼睛看着她,“晓晓,你爱的人真的只是木少离吗”

    唇轻抿,她低声道:“是。”

    “shit”水君御低咒了一声,一拳砸在轮椅上,随即,他转动了轮椅,徐徐的朝着他病房的门移去,一边移一边沉声道:“安风,放她走,薇薇和强强没有她这个妈,永远都不会再有。”

    男人的声音随着轮椅而转进了房间,背对着他的方向,她看不见他的一切,却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落寞和悲凉。

    她的心,又何曾不落寞不悲凉呢

    再次的咬了咬牙,她向安风道:“让开。”

    安风闪过,莫晓竹飞一样的越过他,进了楼梯间就拼命拼命的跑,她离水君御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对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做了就是做了,怎么也无可改变。

    她是真的彻底的失去他了,甚至于,也失去了两个孩子。

    呵呵呵,一个行之将死的人,失去就失去吧。

    只要不让自己再继续沉沦就好,不然,只怕她会伤得更深。

    那天晚上,莫晓竹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住处,也开始了她机械的只有工作的生活的开端。

    每天的任务就是吃药和工作,除此,再无其它。

    中药一向来得慢,可她吃了花伯的药药效却是奇好,她嗜睡的症状不过几天就差不多没有了,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会不自觉的发抖。

    一样好了些,一样却重了些。

    还剩下两天的药了,既是吃了,就要坚信这个唯一的可能的希望。

    她的药没了,李凌然的也就要没了。

    中午才煮好了饭,安阳就推门进来了,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幸福,“竹子,怎么办呀,我要死了,要被我老妈给整死了。”

    “怎么了”她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奇怪的问道。

    “我爸我妈要来了,你说咋整”

    “来就来呗,呵呵,顺便让花伯再给我抓几付药吧,药要没了。”

    “行,这个没问题,不过,我的事你可得帮我。”

    “什么事”她哪里有帮到安阳的地方呀,都是安阳在帮她呢。

    “上次回去我不是跟我妈说我有男朋友了吗,这次,她要见见。”

    “就为这事急”莫晓竹笑了。

    “是呀,我都急死了,你还笑。”

    “又不是去你家,不过是你妈你爸来罢了,找个人顶替一下就ok了,你那么多朋友,一定可以的。”

    “不,不行的,我那帮朋友以前都去过我家的,我妈都认识,我刚在药店也想过了,要找就得找一个他们不认识的,要不,我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给钱,租一个,你说行不行”

    “呵呵,那下次你爸你妈再来呢”

    “是呀,下次怎么办”安阳自言自语,难倒了。

    莫晓竹一下子想起李凌然来,“要不我帮你找一个可以永久顶替的。”反正李凌然也不找女朋友,顶替一下也无所谓的,最近,她的病好很多了,没那么嗜睡了,就一直想要联系他呢。

    “真的吗竹子你可不能搪塞我,你赶紧的,明天我爸我妈就来了。”

    “我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谁呀”安阳贴近了她,好奇的问道。

    “李凌然。”

    “李凌然是谁”

    “呵呵,李副院长呀,你在药店里没听过吧。”

    安阳摇了摇头,“没听过。”

    “很帅的呢,我保证能过得了你爸你妈那一关。”

    “真的很帅”安阳闪闪眼睛,很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给他。”真的好久也没打了,不知道他药吃得如何了,有没有见好

    “快去。”安阳一推她,就坐下去看她的亮剑了,才还愁眉苦脸,一下子又抛到九宵云外了,仿佛莫晓竹已经帮她解决了这一个大难题似的。

    莫晓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真的太久没有打电话了,她还记得住李凌然的手机号码,只要手指敲下,她就能听到他久违了的声音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病好些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手指,一一的敲下那串数字。

    很快的,李凌然接了起来,“李凌然,哪位”依然如往常的男声,带着说不出的沉稳。

    “凌然,是我。”

    “晓竹,真的是你”

    那样激动的男声,这绝对是莫晓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激动的声音,她笑了,“呵呵,是我,莫晓竹,如假包换。”

    “怎么舍得打电话给我了”

    “凌然,我的病好些了,不那么嗜睡了,不过,身体总是会发抖,你呢,有没有吃我送给你的药。”

    “吃了。”

    “有没有效果”

    “有的,晓晓,那药真神奇,我的病居然没有在加重了,你吃的药,也是跟我的药是同一个老中医开的药方吗”

    “嗯,是的。”

    “晓竹,是不是因为你好些了,你才肯打电话给我”

    “嗯,我不要薇薇的骨髓。”

    电话彼端是短暂的沉默,随即,李凌然道:“我就知道你是因为舍不得薇薇,既然现在好些了,那就回来吧。”

    “嗯,等我忙过了这一阵的事就去找你,不过,我有件事要求你。”

    “什么”

    “你的病要是真的好了,是不是要回报人家呢”

    “回报你吗”他笑,声音里隐隐的透着轻松的玩味,他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口吻跟她对话。

    “不是,才不是我呢,我们两个算起来是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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