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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淑女如云

正文 淑女如云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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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星期过去了,云威股份的股价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到了九月十三号收盘时已经涨到了473。其间最高价还一度达到了481。侯勇每日里喜的抓耳绕腮,也没什么心思打理他那家小铺子了。尤其是到了就九月十一号以后,股价涨过了四块钱。侯勇干脆白天把铺子交给了小伙计,自己每天早上六点钟就坐班车前往罗布县。晚上向贺冬青说了当天的大致走势后,就抱着贺冬青买的那本股票操作学狂啃。

    贺冬青表面镇静,内心燥热。他已经计划好了,股票一旦涨过五块钱,就先卖掉一半,如果庄家继续急拉,那剩下的一半就再等一等,否则的话一两天后也全部出货。现在这个价位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侯勇每天去营业部一趟也好,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够及时通知他。因为他现在周一到周五白天都得上班,所以也没有时间去股市,只能晚上侯勇回来后,告诉一下他今天的行情。好在罗布县离庐城不算太远,班车也就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不过几天下来,侯勇明显瘦了一圈。贺冬青开玩笑说:如果这行情要再走一个月,他可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猴子了。

    九月十六日,星期一。

    贺冬青坐在流水线边上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打着螺钉。上周五的收盘价已经离五块钱不远了。而且到现在为止已经拉升了半个多月,如果行情还是像上周的后几天,每日里小幅上涨的话,即使股价不到五块钱,他也考虑干脆变现算了。毕竟已经赚了不少了,现在唯一让贺冬青坚持不卖的理由就是成交量一直没有显著的放大。但是庄家的手法难说得很,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这种缓慢上升的行情里,一边拉升一边派发。而且如今庄家基本上可以说把云威股份高度控盘了。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把手中的筹码全部派发。如果他准备作长庄的话,完全可以毫无征兆的猛出一把货,然后等股价掉下来之后,再用低价买回来。

    想到这里,贺冬青心里是一阵的烦闷。他可不想坐电梯。他决定明天还是请假好了。要不然这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贺冬青,电话”拉长走到贺冬青身边叫道。

    拉长坐下来顶在了贺冬青的座位上。

    “谢谢啊”贺冬青说了一声,飞快的跑去。他明白朋友之中知道用这个电话号码来找他的只有候勇了。两个星期了,这是侯勇第一次打电话,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一拿起话筒,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和一个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贺冬青直接说道:“猴子,出什么事了”

    “冬瓜,已经过5块了,现价是51。你算的可真够准的。这次咱们真是大发了。”话筒中传来侯勇“哈哈哈”兴奋的笑声。

    贺冬青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激动得不行,全然忘记了这间办公室里还有一个计划员、一个调度员和两名采购员,大声的说道:“51什么时候的事1o:o3分,贺冬青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现在是1o:o8分,成交量现在是多少哦,51上封了多少单子哦。在5元上成交了多少手嗯。今天开盘价多少这样啊,别急着下单,等我再算算。”

    贺冬青眼睛四处搜索着找笔,一旁的调度老付立刻塞了支圆珠笔在他手上。贺冬青冲他点点头,拿着桌上的报纸,直接就在上面涂画起来。

    “上周五的成交量是多少八月二十六号的成交量是多少就是开盘涨停变跌停的那天嘛。嗯。那二十七号呢你再查一下上两周的周成交量各是多少还有,我记得去年五月18、19、22号它拉出了天量,你查一下是多少”

    第二十六章满瓶水不摇,半瓶水打晃修

    贺冬青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没有发觉屋里的其他四个人都用一副惊讶的目光看着他。老付又把一个计算器递了给他。

    贺冬青一手握着电话,一手一会儿在报纸的空白处记录着,一会儿在计算器上飞快的运算着,好一阵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猴子,咱们先不卖。不过你得在那里盯着,如果成交量突然放大。到尾盘时达到了或者跌破了5元钱后五六分钟还不能重新被拉上去,又或者超过三次跌破5块钱,你就立刻全部清仓。价格比即时价打低一毛钱好了。这样一定能成交。如果我说的情况没有发生,那咱再缓一缓有什么事判断不了的,再给我电话,嗯,好,好,就这样。”

    贺冬青打完电话,把计算器和笔还给老付,笑着对说道:“谢谢啊”

    “小贺,你买的是云威股份吧”老付笑呵呵的问道。

    “是啊。我就是随便玩玩。不好意思,打扰了”贺冬青现在可算是接受教训了,为人一定要低调,而且绝不和别人去议论什么股票。来了两个星期。拉上并不是太紧张,所以大家也是一边做事一边聊天,刘建国很快就和他附近的同事打成了一片,常常传来欢声笑语,大多数他都是在说北城的名胜古迹或者学校里的一些奇闻轶事。贺冬青却是难得说两句话,倒不是他清高,而是他知道自己这个人一旦和谁熟络起来后,说话老是把不住门。而同时他也发现拉上有不少工人都在谈论股票,虽然他们中股民并不多,但是很多人都显得对股票很有兴趣。而那几个股民大多其实对于股票的认识也是可怜得很,所谈的无非就是听说某某人的亲戚在股市上发了大财。要不就是哪只股票翻了多少倍。其中也有人谈到了云威股份。贺冬青可是不敢参合进去。

    “不是吧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高手。云威股份我是不敢追,你看现在还有其他什么股票好买呀”老付把那茶杯往他手上一递:“来来来,说了这么久的话,喝点茶润润嗓子。”

    “不了。我出来时间不短了,让拉长顶,怎么好意思呢”

    正说着,“叮”一阵铃响。

    “哈哈哈,正好,中间休息时间到了。”老付把贺冬青往椅子上一按:“我和你妈可是相距不到三十里的老乡,你不会这么见外吧我入股市也有半年了。还说什么大牛市,我炒来炒去,辛辛苦苦赚了不到两百块钱。结果买报纸和各种杂志起码花了一百多。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正说着,车间里的工人哗啦啦的都走了出来。

    这间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个个炒股,因此最近这两个月的中途休息时间,这里就变成股市沙龙了。

    好几个人都走了进来,有两个进来就忙着打电话问行情。

    贺冬青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付叔叔,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才入股市没几天,不过自己瞎折腾罢了。你都是半年多的老股民,指点我还差不多”

    贺冬青刚站起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拉着他的手兴奋得说:“真的是你呀贺冬青,我看着你眼熟,就是不敢认。”

    看着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他大声地说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姓贺的高手啊在股市里我就见了你两回。可惜远远的看得不清楚。听人说你是我们无线电厂的,可是我问了不少同事,都说不认识。前两天我远远的就看见你觉得眼熟,可是你老是一个人,休息时也不出来,我又不敢认。刚刚我问了一下别人,才知道你真的就是贺冬青。而且站的这么近,我也认的清清楚楚。我这次可是亏惨了,刚追进云威股份,第二天就大跌,这边刚卖。它又涨得飞快。帮帮忙。指点一下哥们吧”

    贺冬青一脸的为难:“我其实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对股票老实说我其实不懂。抱歉抱歉”

    贺冬青站起就要往外走。

    “哥们,不是这样吧现在整个营业部谁不知道你是股市高手啊。你统共就买过两只股票。头一天买尖峰股份,第二天就涨了百分之八。在收市前几分钟用地板价杀入云威股份,几分钟就赚了2o ,你这边刚卖云威股份,几分钟后它就暴跌。你要是不懂股票,这庐城还有谁懂啊”

    “ 哎呀,原来一直说的那个高手就是你呀小贺,你这就不对了。股市上的钱又赚不完,吃独食可不好啊”老付拉着贺冬青的手。

    一旁的女采购6玲指着男采购左军说道:“看见了吧什么叫做高手。你平时在我们面前狂吹自己怎么怎么厉害说的股票不是马后炮买了就跌,就是几个月不挪窝。看看人家你也不惭愧。老话就说满瓶水不摇,半瓶水打晃。谦虚谨慎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贺冬青向着众人抱了抱拳:“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一来我水平的确是有限的很,第二,上个月我已经发过誓了:这辈子再也不给人推荐股票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贺冬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急步走出了办公室。

    只听的办公室里一片议论声起。

    “神气什么呀,还真以为自己是股神啊”

    “就是,我看他水平只怕也是一般般,要不然为什么不敢推荐股票怕露馅呗”

    “我看也是,真这么厉害,他还上什么班啊这钱还不是勾勾手就来了,用得着这么辛苦”

    “你少不懂,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们知道吗人家可是大户,在营业部资金满十万才能进大户室。别的不说,这次的云威股份人家1.96买的,3.o4卖的,少说也赚了好几万块钱。”

    “就是,刚刚电话里我听到人家手上又有云威股份,听那个口气数量就不少”

    “我也觉得人家就是高手。要人家推荐股票,你以为人家是你呀,乱放炮,人家和我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我们赚钱啊”

    “对呀,凭什么人我们赚钱啊那些随随便便都能打听得到的消息多半不是谣传就是假新闻。真正的内幕消息人家那里会透给我们。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贺冬青捂着耳朵快步的走进车间。心理不停的摇头,这谣言可真是越传也邪乎。自己在庐城营业部是大户不假,可是自己哪有十万块钱啊看这个样子,自己想要再留下来恐怕不容易啊。要是就是不给人推荐股票,肯定会把这些人都得罪了。要是荐股,先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就是有,他也不愿意再揽上这事。荐得好了,也就得个谢谢,不好了,那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吗

    刚进车间,远远的就看见流水线的那一头围了一大堆人。

    “怎么回事啊”他拉住了一个和他们一起来实习的一个往外走的中专生。

    中专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结结巴巴的说:“打打架。建国和人打架了”

    第二十七章我是劝架的

    贺冬青快步奔跑,嘴里大叫着:“闪开、闪开”

    原本围观的人群立刻让到了两边。只见刘建国正被一个穿着灰衬衫的男青年紧紧从后面抱住了两只手臂,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青年嘴里不断叫嚣着:“兔崽子,老子打死你”

    不过刘建国比那灰衬衫要高和壮一些,虽然手臂不能挣扎出来,但是一直在全身扭动,两腿照着白衬衫乱踢,白衬衫嘴里叫着,却就是冲不上去,反而差点被踢到了头。

    贺冬青要真论打架还未必打得过刘建国。首先他的个子就不占优,再加上人又瘦。而那白衬衫比刘建国的个子还要高一点,起码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但是贺冬青打架的经验却是丰富得很。一看到这种情形,他就知道自己要是直接冲上去就是打赢了,自己也是好过不了。张目四望,一眼就瞧见了边上一根柱子后面挂着的两罐灭火器。他一个箭步上去,取下一罐灭火器 ,倒转过来,对着白衬衫的脸就是一阵的喷射。泡沫四溅,射的白衬衫双手护头,连连后退。可惜没退两步就靠到流水线了,退无可退。

    部分泡沫大概飞进了白衬衫的眼睛,他“哇哇”的惨叫起来。

    灰衬衫一看,连忙放开了刘建国,转扑向贺冬青,贺冬青往后退了两步,把手中的灭火器往地下一滚。灰衬衫正跑过来,被绊住腿,“扑通”一声,向前摔了个狗吃屎。贺冬青嘴里叫着:“跟我斗,没死过”双手一抓,把第二只灭火器拿在了手上。两眼盯着灰衬衫,准备只等他一抬头,就送给他一脸泡沫。

    刘建国向着灰衬衫冲过来。

    “这个归我了”贺冬青对着白衬衫努了努下巴,“你去办他”

    刘建国转头向着白衬衫冲过去。此时白衬衫背靠着流水线边上的一张椅子蹲在地上,身上全都是白色的泡沫,双手捂着眼睛拼命的揉搓。刘建国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

    “用椅子”贺冬青高叫一句,正好灰衬衫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试图捡起那只空灭火器。贺冬青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倒转过来,一大股白色泡沫向着他飞射出去。

    “住手”贺冬青回头一看,喊话得是张厂长。只见张厂长和刘建国的父亲刘为民副厂长正向这边跑来,老付等股市沙龙的成员们也一窝蜂的跟在后面。

    刘为民也叫了一句:“刘建国,你想干什么还反了你了”

    刘建国看见他父亲来了,把高高举起的椅子放了下来。低着头。

    二分厂厂长办公室。

    “贺冬青,到底怎么回事”刘为民问道。

    贺冬青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知道啊我是劝架的。我听到有人说建国被人打。我就冲过去,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围攻建国。我一看,情况危急,所以就上去劝架了。这里面其实没我什么事。”

    “劝架”张厂长虎着脸:“劝架,你拿着灭火器干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拿着灭火器对着李永灰衬衫喷。而且别人都说梁波白衬衫的头上的泡沫也是你弄得。没有冤枉你吧。你手脚可够快的。我和刘厂长听到消息的时候,还看见你正在车间门口。我们没耽搁直接就跑进来,这会儿功夫,你就用了两个灭火器。你真是够能得”

    贺冬青哭丧着脸:“厂长,我这不是人小体弱,嗓门又不大。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吗反正这泡沫又射不死人。”

    “厂长,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这小子他妈的最恨了。就是他教唆,要他指着刘建国用椅子砸梁波。要是你们再晚到一步,恐怕我和梁波就都得进医务室了。这是他妈的什么大学生,简直就是街上的流氓”李永揉着红红的眼睛。

    “李永,你怎么说话的在我面前还满嘴的脏字。”张厂长怒视着他:“给我站好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老实实说,到底怎么回事现场这么多人,你想瞒也瞒不住”

    李永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到一半,刘为民就起身出了办公室。

    原来,昨天刚刚发了上个月的奖金。因为二分厂现在发奖金实行的是红包制。一向都是由刘为民具体负责的。也就是把奖金装在信封里,刘为民挨个的发给每个人。除了刘为民、会记和出纳外只有拿奖金的本人才知道自己的奖金是多少。这样做也有好处,省得有些人做事时叫苦叫累,领奖金的时候又大吵大闹。不过每次发了奖金之后,背后的牢马蚤自然也是少不了。因为工资是按级套的,既然已经定了岗,岗位工资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但是这奖金却是每月浮动的,所以有意见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他们怨恨的对象自然就是刘为民。许多人其实也不过就是嘴巴上过过干瘾,发泄一下罢了。过了一两天,自己都忘了自己当初说的是什么刘为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说的人太多,也就装作不知道就算了。作领导被人骂,也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做领导就不可能不得罪人。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也不可能完全和谐。

    而刚才,休息铃一响,李永和梁波就在那里大发牢马蚤。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刘建国就趴在不远的地方休息。他们开始抱怨了两句奖金少,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刘为民。一开始说他没有什么真本事,混了一张电大文凭,当了官,就知道拍领导的马屁。而后又说他小气的要命,常常贪公家的便宜。把公家的肥皂、洗衣粉、都偷偷的往家里拿。又说他领头把那些装集成块、电阻、电容的纸箱都拿去卖了。每个月都能卖到四、五百块。然后和管理组的人一起把钱分了。他们越说越过火,后来扯得都是完全没边的事。从经常色迷迷的找女工单独谈话,最后说看到好几次大白天的刘为民把厂长办公室关上。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女出纳两个人。而且他们还听到桌子“吱吱呀呀”和有人低声“哼哼唧唧”的声音。周围的人其实也知道这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不过许多人都捂着嘴低声地笑。

    刘建国趴在流水线上本来是想休息一下,这些话是从头到尾听得一清二楚。他早就想站起来跟他们理论。但是想到父亲一再得跟他说过,到了厂里要低调一点。不要让人说厂长的儿子如何如何的闲话,所以一直强忍着不发。谁知道他们越说越过分,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冲到梁波白衬衫身前,扬手就给了他和李永一人一个耳光。再接下来,三人之间自然就爆发了冲突。

    张厂长听完整个事情之后,黑着脸把四人挨个得训了一通。最后宣布了临时的处理决定:“一:四人全部扣除当月工资、岗位工资和奖金。二:在分厂内通报批评,但是不纪录档案。三:回去后各人都要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明天交上来。如果态度不端正,那就把这事情通报总厂,让人事科来处理。四:贺冬青还必须全额赔偿两个灭火器。”

    第二十八章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整个下午,刘建国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

    贺冬青倒是无所谓,还是那幅懒洋洋的样子。对于扣除一个月的工资、奖金以及赔偿两个灭火器的这点钱,现在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这事情传到他爸、妈耳朵里,肯定又是少不了一顿啰嗦。无线电厂虽然很大,但是厂里面的人散播消息尤其是坏消息的速度更是惊人。中午,老爸、老妈竟然没有得到消息已经是让准备挨骂的他很意外了。估计下午上班要不了多久,消息就能传到老爸的九分厂和老妈所在的三分厂,一场责骂是跑不了的了。贺冬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叹气。自从上了高中以后,老爸就再也没有向他动过手了,而上了大学以后,连骂都很少了。不过今天晚上这耳朵是肯定轻松不了了。

    各条拉上的工人们都聊得热火朝天,只有在刘建国和贺冬青周围才一片静悄悄。少部分人在聊刘建国,而大多的人则在说贺冬青。上午打架的事只是个引子,更多的人对于贺冬青是一个股市高手和他是一名大户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工们听到说大户最少有1o万元存款,一个个都向贺冬青投去一瞥关注的目光。1o万元对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它就像美国一样遥远。可是这个看起来有些慵懒的年轻人却拥有了如此惊人的财富,一时间他的魅力指数急升。此刻要是有人投票统计的话,贺冬青绝对毫无争议的当选二分厂头号帅哥。

    二分厂共有两个车间,贺冬青所在的一车间共有四条拉和一个波峰焊班。车间三百多人中二十岁上下的人占了8o。其中大部分都是无线电厂的本厂子弟考了本厂的技校进的厂。所以他们中原先认识贺冬青的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些他的小学、初中同班同学。虽然这些年他们和贺冬青并没有什么交往。但是谈起贺冬青学生时的往事还是个个信手拈来。贺冬青在初中时也算得上是个“名人”了。一个星期七天,至少有三天时间有家长上门告状。为此贺冬青没少挨揍,他的屁股上至今还常年长着不少小疙瘩,都是当年他老爸用竹条摧残他可怜的臀部的见证。告状内容无非就是他家儿子的牛皮带被贺冬青夺去了;他家儿子的零用钱被贺冬青给抢走了,末了还嫌钱少,打了他家儿子耳光;再不就是他家女儿在放学的路上老是被贺冬青劫住,说是要和他女儿交朋友,害得现在他家女儿都不敢上学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其实十件有九件贺冬青不是彻底冤枉就是他只是后面跑龙套的。不过他经常跟在候文等人的后面,遭欺负的人都知道他是本厂的,因此回家都告他的状。到后来,变成只要在七中读书的本厂子弟一被社会上的混混欺负了,就找上门来。弄得贺冬青的老爸、老妈那段时间在厂里得知名度也一度达到了人生的一个高峰。到了高中时候,严打的利害,候文躲到外地去了,那些混混们大多成鸟兽散,贺冬青才算老实起来。

    工人们大多数都是住着无线电厂的生活区,有几个年纪大的工人就住在贺冬青家附近。差不多可以说是看着贺冬青长大的。于是贺冬青小时候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丑事一件件被翻了出来,供人们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的笑声。大家似乎得到了调侃名人的快乐和满足。尤其是这个名人就在他们身边。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快要下班的时候,贺冬青向拉长请了一天假。拉长本来就不怎么管他们这些很快就要调走的大、中专生,再加上上午看着贺冬青的狠劲,又听了那些工人们聊贺冬青的往事,就更加不愿意得罪他了。请假一天他是可以批地,而且贺冬青和刘建国的工位本来就是临时加进去的。贺冬青请假,只要把刘建国调过来顶上就行了。所以他直接就同意了。

    “叮”下班铃声响起,贺冬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脱下工作服,把它搭在椅子靠背上。刘建国从后面走过来,把他拉到窗户边:“冬青,当心点。有人告诉我,那两个波峰班的小子想要报复你。”

    贺冬青嘴一撇,拉着刘建国往外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刚走出车间门口,只见老付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向他招手。虽然说贺冬青实在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不过就这样昂然而去,实在太不礼貌了。于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老付把他拉进了办公室,刘建国跟在了后面。

    办公室的其他三人此时都已经下班了,看来老付是故意在等他。平时的时候,下班之前十五分钟,他们这些办公室的人员基本上都已经歇下来了,他有也不像车间的工人一样,还要去换下工作鞋。常常是下班铃声一响,门一关直接就下了楼梯。老付这个老油条更是经常成为二分厂下班第一人。

    “小贺,你别从厂门口走。他们在厂门口堵你呢”老付一脸着急。

    “没这么严重吧”贺冬青不以为然得笑了一下。

    “怎么不严重。这是付军亲耳听到的,李永叫了他哥李军带了几个保卫科的在门口堵你呢”老付急得不行:“那李军小时候就到处惹事生非,还被劳教过两年。顶替他爸进厂后,在车间里什么也不愿意干,走关系调到了保卫科。这种人还是不要惹得好”

    付军是老付的二儿子,也在波峰班做事,李永和梁波下午商量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他们说这二分厂肯定是呆不下去了。虽然二分厂的效益和奖金在全厂都是最高的,但也没有办法。刘建国毕竟是刘为民的儿子,不能弄得太僵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就只有找贺冬青的麻烦了。这二人一个下午都在商量这事,所以也没有去听那些工人们对贺冬青地谈论。否则的话,也许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付军中途休息的时候把这事情和老付一说,老付就有些不安心。可是贺冬青一直在车间里也没有出来。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在下班的时候提醒他一声。

    “保卫科啊”贺冬青了一句。

    “我们厂区这边成立派出所后,原来厂里保卫科的人基本上都过去了,现在的保卫科其实就是一些门卫。基本上都是各个车间干活不行的人。冬青,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们爬墙走吧”刘建国拉着贺冬青的手。

    “李军,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哦,他不就是十四岁的时候偷钱包被人家当场逮住,送去劳教嘛。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现在应该有小三十了吧。这个世界真是变了,什么蛤蟆臭虫都敢跳出来充大哥”贺冬青摇着头走到电话机旁:“付叔,我打bsp;   贺冬青打通c11台后:“请呼54438。你们到了吗连呼三遍。回本机,我姓贺。谢谢”

    “冬青,你”

    贺冬青拍了拍刘建国的肩膀:“放心,没什么事。我正好约了几个朋友晚上一起去吃田螺。他们说要来接我下班,我顺便问一下而已。”

    刘建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付叔,谢谢啊”刘建国知道老付是个老好人,几十年在厂里就没和谁红过脸,一般也从来不多话。这次能够给他通风报信真是很不容易了。

    第二十九章千万别乱来

    “没什么。没什么。”老付搓着手:“小贺你真是大大 户吗”

    老付虽然和贺冬青的老妈是老乡,但是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可是厂里谁家的经济条件如何,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说贺冬青炒股票如何如何厉害,老付听得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他自己也的确在营业部听到过人们谈论贺冬青,只是当时根本就没有把他和贺冬青这个人联系起来。现在基本上有七八分相信贺冬青的确是炒股高手,只是说他资金已经过了十万,他还有些不相信。贺家具体能有多少存款他虽然不清楚,但是贺冬青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没有什么别的额外收入,贺冬青这三年大专下来最少花了两、三万,贺冬青的妹妹去年也上了大学,家里不可能有太多钱给贺冬青去炒股。而老付的女儿和贺冬青一样也是在北城大学委培,只是比他低一届,对于贺冬青在校的情况多少有点耳闻,如果说他在校期间赚了这么一大笔钱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

    贺冬青望了一眼老付,他知道老付倒不是真想知道他有多少钱,而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的确从股市中赚了这么多钱。所以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问道:“付叔,你为什么炒股”

    “当然是想赚点钱。呵呵,不是我贪心,这两年国家调整工资,我们的工资是连加了两次,这钱比以前翻了一倍还多,可是老实说现在的钱真是不经用,什么东西都贵。我又没有什么路子,所以就想补贴一点而已。”

    “那你想赚多少钱具体说你一年想赚多少钱”贺冬青又问道。

    “呵呵,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老付呆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我劝还是早些从股市上退出来的好。有句话你不知听过没有,十个股民九个赔,还有一个亏利息。虽然这句话有点过,但是对于小股民来说却是最真实的写照。早几年的确有不少小股民从股市中赚了钱。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大家都不敢买股票,而国家为了发展股市,所以上市公司都是低价上市。这些钱说白了就是送给那些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现在情况已经大大不同,上市公司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高。就如今来说虽然他们发行价不高,但是实际上的上市价却一点不低。这样的话,从源头上来说,就不可能再出现暴利。而对于一没有多少资金二没有多少时间三没有信息渠道四没有什么特殊方法而又频繁操作的小股民来说炒股基本上就是和往水里面扔钱没什么区别。如果你实在想发财的话,那还不如去买彩票。只要你不太痴迷,亏得就不会太多,而且以小博大,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还就能中个大奖。”贺冬青的话不但让老付彻底呆住了,而且让刘建国也愣愣的看着他。

    刘建国还从来没有见过贺冬青的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

    “可是,你”老付看了贺冬青一眼,欲言又止。

    “付叔,我知道你想说那我自己为什么还炒股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想想各行各业都是需要一定的门槛的,通常门槛很低的职业又能够赚到大钱的几乎没有。否则的话肯定大家都往那里拥。如果有能够赚到大钱,那除非他是这个行业中最出色的人,要么这个职业就是法律不允许的,要么就是一个新型的行业。不可能有第四种答案。你要做股民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已经做好了大亏的心理准备。”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贺冬青干笑了两声:“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拿主意的还是您自己”

    “喂,猴子。啊文哥,你怎么来了在哪嗯。不会这么夸张吧我来看一下,我就在靠马路的二楼东边的那个办公室。”贺冬青放下电话走到靠着马路那头的窗户边,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只见厂门口西边的马路上停着三辆有些显得陈旧的中巴车。

    身穿花格子短衬衫的候文右手叉腰,左手拿着一个“大砖头”站在一辆中巴车旁,昂着头似乎在搜索贺冬青在哪个位置一旁的侯勇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贺冬青,连忙向上指着。侯文笑眯眯得举起右手对着贺冬青连连招手。

    贺冬青摇了摇手后,又回到了电话机旁:“文哥,我马上就下来。”

    刘建国在一旁有些急了,拉着贺冬青的手:“冬青,你千万别乱来”

    “放心,放心好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贺冬青又对着电话里说道:“文哥,你们没带家伙来吧。嗯,这就好,吓吓他们也就是了,别来真的。我这就出来了”

    “喂,喂,这什么破电话,还大哥大,里面嚓嚓嚓的杂音响个不停”候文气呼呼的把大哥大往侯勇手上一放:“就这破玩意一万多块,这不是坑钱吗那赵大头还当宝一样,向他借来玩两天,还罗里八索的,明天就还给他。破东西。”

    说完冲着车里面喊了一声:“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把家伙都攥紧了。等会儿就下车”接着又跑到另两辆车冲着里面同样喊了一声。

    “放心好了,文哥。”三辆车里面传来异口同声地回答。

    “大哥,冬瓜说了,不要带家伙,咱们”侯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候文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几百遍了,老子用得着你教呀。我们就带了几把大扳手和几根棍子算什么家伙。依我说,咱们直接抽出西瓜刀往人身上一架,我看谁还敢嚣张”

    侯勇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了。十岁以后,侯勇最怕的人就由老爸变成了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哥。虽然现在论个子他比他哥还要高出一公分,但是候文一瞪眼,他还是腿肚子直哆嗦。

    贺冬青放下电话,冲老付点点头:“谢谢付叔”然后拉着刘建国就向外走去。

    两人来到换鞋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冬青,千万悠着点。”

    “知道了。哎呀,你也不嫌罗索。”

    “冬青,对不起。把你连累了。”刘建国拉着贺冬青的右手。

    贺冬青连忙甩开:“别,别,别。大家都是男人。以身相许就免了,你要再说,我鸡皮疙瘩可就起来了”

    “对不起,那天我还向你发脾气”

    “好了,好了,大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说起来我一直以来应该算你的情敌吧你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要是换成我,就算当面不把你的脑袋开瓢,那也一定背后给你下绊子,让你好过不了。”

    “你不是这么毒吧”

    “无毒不丈夫嘛”

    二人说着出门下了楼梯。

    “冬青,对不住呀”

    “喂,你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啊。你现在快赶上老娘们了”

    “不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奖金”

    “说这些干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尚不足惜,何况这点小钱。”

    刘建国用拳头捣了贺冬青一下:“也是,你现在可是大财主啊你小子嘴可真够严的。连我都瞒着。”

    “这不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吗”贺冬青不好意思地笑笑。

    “哇靠,一个多月赚了十万块,你不是抢银行了吧这样的好事你竟然不叫上我。好歹我也是睡在你上铺的兄弟,你小子可真够毒的”

    二人已经走出二分厂门口,到处都是下班的工人。贺冬青连忙捂住刘建国的嘴:“我一开始哪里知道会有这样得结果纯属意外,纯属意外这事稍后再源源本本和你说,这总行了吧”贺冬青连忙举手告饶。

    第三十章你怎么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们晚上下班后要找你麻烦呢千万不要骗我说他们是接你去吃田螺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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