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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美人心动

正文 美人心动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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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玲在弹奏,便让人去找了一支笛子来。

    北山定在现代受父亲影响从小就很喜欢吹笛子,后来来到这里更成了她唯一的业余爱好,可她并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从未在人前展露,没想到十分热衷于医理的水佳玲竟然会弹琴,这让她很吃惊也让她很高兴。

    因为这样一来她和水佳玲就有了一个共同的爱好,演奏乐曲和欣赏音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否则就不会有知音难求一说,所以那一刻北山定决定与爱人同奏一曲。

    水佳玲弹奏的曲子并不难,加上北山定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各地的曲调,所以两人的第一次合奏很完美,看到吹笛之人是北山定的那一刻水佳玲的心里起了阵阵涟漪。

    一曲奏罢,北山定又独自吹奏了一首现代曲子,水佳玲记忆力很好,北山定只吹了一遍她就全记住了,因此北山定最后一个音符刚落下同曲同调的琴声就响了起来。

    这让从未见过水佳玲弹琴的北山定很震惊,听一遍就能将曲子的调子记下来,果然是她爱的人,惊喜之余连忙同奏,余音袅袅,绕梁九日不绝于耳,让附近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聆听久久回味。

    “胸怀宽广,非一州一地之主,情若磐石,不偏不倚”这是水佳玲弹完后对她的评价,不偏不倚正好说到北山定的心坎上,此生认定再无更改。

    “曲子虽好,但太过儿女情长”看到北山定已经吹奏完毕北山络这才上前担忧的说道,她虽然还没爱过任何人,但却见过不少为情所困之人,故而对爱情的认知就产生了偏见,觉得爱情是种负担是种累赘。

    而北山定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也是她复国的希望,所以北山络不希望她太过儿女情长,这才露出担忧之色。

    神情专注的北山定没有发觉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突闻评语很是吃惊,连忙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北山络,“小洛可是有话要说”,见到不再沉默不再面无表情的北山络,她是又惊又喜,说着便起身和北山络并排而站眺望远方。

    “我一定会复国,但不是现在,时机一到必向你借兵三万,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不希望你再这样下去,就算为了东海为了弟妹,你也应该暂时放下儿女私情”北山络很担忧北山定以后会受感情所累。

    “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做些什么了”说完北山定便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我以前只有一个想法,还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现在多了一个,守护我所爱的人”。

    听到北山定的话北山络终于也转过了身却只看到北山定离开的背影,这个背影和之前的相比,哀伤少了,忧思减了,信念却越发的坚定,她果然没看错,北山定绝非安于一隅只主。

    北山定回到自己寝宫时已是用早善的时间,可秋天的早上雾浓露重,她又在竹林呆了这么久,仔细一看头发和衣服竟沾了不少露水,无奈只得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匆匆用完早善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是北山明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而乾元殿则是历代侯爷日常上朝议事的地方,一般用早善的时候也正是早朝结束的时候,所以北山定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奔御书房而去,

    “参见少主”守门的太监和侍卫一看是北山定连忙行礼道。

    “免礼,我爹可在里面”并没有看见父亲的贴身太监海公公让北山定有些怀疑,海公公从小服侍她父亲,加上为人谨慎又忠心耿耿,所以很得父亲信任,一直随侍左右。

    “启禀少主,侯爷刚刚离开,至于去那,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守门的侍卫主管连忙上前答道。

    得知父亲不在御书房,北山定很吃惊,平常父亲下朝后至少会在御书房呆上一个时辰,可现在离下朝不过才刚过半个时辰,看来奶奶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很大,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侯爷说不定去了凤凰宫,不如少主去那里看看”跟在北山定后面的小季子想了一会突然建议道,可北山定听后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御书房。

    和北山定猜想的一样,她最后是在长生殿找到了父亲,说到这长生殿,北山定就满脑子疑惑,明明是供奉死人的地方,名字却偏偏叫长生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每逢节日祭祀,北山定都会随父亲到这里,因此里面供奉的牌位有几个位置摆在那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里面挂着的画像她都记忆犹新,如今却多了一个牌位,多了一幅画像,而这些正是她父亲悲伤的源头。

    “孩儿见过爹”给父亲行过礼后北山定就和父亲一样跪在了祖先的牌位面前,眼却忍不住斜忘那副据说是她曾祖父亲手为曾祖母画的画像。

    那副画在长生殿几幅肖像画中是最特别的,即没有身着盛装,也没有华丽的背景,更没有正襟危坐,仿佛在赏花一般自然而然,从细腻的手法和仔细的描绘中可以看出画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浓浓爱意。

    “今天怎么想到这来了”示意北山定上柱香并看着她上完香之后北山明方才说道。

    “想奶奶了,来看看她”看着新挂上的画像北山定哀伤不已,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奶奶给她的关爱和照顾从未减少,如今却未尽半点孝心她就已经离开,怎能不伤心。

    “好,好,定儿长大了”听到孩子的话北山明很欣慰,她从小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就远远多于父亲,后来父亲离开更是只剩母亲,对母亲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现在自己的孩子对母亲的感情也和自己一样,心里自然欣慰异常。

    看父亲有些高兴,北山定连忙又说了一些自己在东洲和平洲的所见所闻,每每说到有争议的时候,北山明也忍不住发表两句自己的观点,两人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东洲的军政。

    北山明虽然没去过东洲但也知道北山定接手的东洲是个千疮百孔又极其贫困的地方,听到现在已经被北山定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仓库充足,军防大振,很是赞赏。

    可一听到她竟然花光了媳妇的嫁妆,就忍不住批评几句了,凭水亮对他女儿的宠爱,嫁妆一定丰厚无比,没想到东洲这个大洞竟然是个无底洞。

    如今这洞总算填满,北山明高兴之余也难免有些担心是为他人做嫁衣,听到父亲的担忧,北山定连忙将段敏和许昌的来历说了一遍,还特地说明水佳玲才是一把手,这才让北山明稍稍放了心。

    可由此却引出了一个北山定不想谈又不得不谈的话题,那就是水佳玲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北山定不想骗父母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知道事情原委后,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北山明却赞赏不已。

    看到父亲不再责怪水佳玲反而大加赞赏,北山定总算放了心,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可最该说的却一直没说,犹豫再三北山定还是说了出来,听到北山定几次遇刺,北山明大惊。

    自北山定在信中言明不想被监视后,北山明就真的没有再让人去私下打探,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北山定派人送来的,而北山定自然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咋闻北山定遇刺自然很吃惊。

    “究竟是谁竟如此歹毒,非要绝我北山一门方才罢休嘛,一旦查证本侯绝不轻饶”北山明怒声说着竟站了起来,已经年过不惑的北山明再次听到自己的孩子险些遇刺情绪十分激动,北山定见状连忙起身安慰。

    “听定儿的口气,好像知道是何人所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北山明看着一脸淡定的北山定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这孩儿”刚刚还一脸淡定的北山定却开始面露难色。

    “定儿有话直说无妨,不管是谁,本侯照办无误”北山明看出北山定的顾虑连忙保证似的说道,其实北山定不是顾虑父亲不办,而是顾虑证据不足。

    可现在话都说到这里了,不说完岂不是白费之前的铺垫,所以北山定还是把原本要说的要拿出来的都做了,知道父亲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北山定说的很委婉,说完还静静的退了出去。

    看着手上的招供书北山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已逝的父亲到她,无论是对以前的周府还是现在的张府,都从未有过半点亏待,反而屡屡加以封赏和提拔,以至于现在的张文父子在朝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

    而要刺杀她唯的一孩子并不死不休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文父子,一时之间她真的难以接受,自己的付出和关照竟换来对方的蓄意谋杀,她真的想不通,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北山明在长生殿一呆就呆到了下午,直到南宫灵让人来请她,她才回了凤凰宫,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晚上一直睡不着最后还是和南宫灵又说了一遍。

    “张文觊觎候位,想取而代之”南宫灵一句话就道破了其中的要点,让一直局限于感情而忽视了利益的北山明总算明白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原本还有些怀疑,现在却是已经确定。

    原因是找着了,背后的主谋也确定了,可北山明和南宫灵的顾虑却更深了,如今张文在文官中已是位高权重的老臣,而张寒在武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将,光凭一纸供状就想把他们扳倒,显然是不太现实。

    从长生殿出来后北山定就回了东宫,心里也很是忧虑重重,即担心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担心父母难以相信,可她显然低估了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而应该担心的朝中局势,她却半点不知。

    第二天上朝北山明和往常无疑,该怎么还是怎么样,该夸奖的还是照样夸奖,彷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可一下朝她就立马让人去将北山定叫到了御书房。

    终于等到父亲召见的北山定很高兴,连忙换了衣服就去了御书房,这一去就和父亲在御书房谈了一天,好在最后总算找到了解决之法,两人高兴的时候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第o8o章

    自那日御书房议事之后北山定一反常态,不但频繁出现在众官员面前,还时不时的微服出府,有几个官员就看到他们的少主穿着布衣在茶楼悠闲的喝茶,下午更会替北山明出席各种宴席。

    只要是行城内的官员无论大小,无论红白喜事,更无论下雨天晴,只要该官员设宴,北山定就一定会携礼前去,饮酒之余还会说上两句,但不多。

    北山定是少主,自然就是他们未来的主公,这样的人物在场,宴席上的众人自然是放不开来,好在北山定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其中的不便,所以每次都不会待太久。

    可这很少出现在众官员面前的少主,现在不但常常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还代表主公前来恭贺慰问,这让行城内的众官员是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跟对了人,忧的就别有用心了。

    行城内的官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何况北山定还不论官职大小,所以一来二去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出席了十几次各种宴席,有时候北山络心情好便会陪同前往。

    这天是老将军大司马的六十大寿,所以北山定一早就让人去郊外的军营将石翊叫回来,又到御书房和父母商议了一下送什么礼品,老将军有功于东海自然不能太寒碜,直到满意并安排妥当后方才回了东宫。

    刚好石翊也从军营回到了东宫,已经很久没回府的石翊以为府中发生了大事,所以一路走的很急,可进府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到北山定悠然自得的坐在大厅时更加验证了心中的想法。

    北山定也是刚坐下,茶都没来及喝一口就听到小季子说大少爷来了,看到石翊一脸疑惑的表情便知道她忘了,连忙说了自己叫她来的原因,石翊听后很是自责。

    想起要不是父亲提醒自己也不会记得,北山定连忙安慰了石翊几句。北山定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家禁卫军的具体情况,可除了那些将军她并不认识基层的士兵,所以她知道的都是那些将军说的,除了强就是好,让她很是怀疑。

    正好石翊当了典军校尉,又在行城外的军营里呆了这么久,北山定自然要问上一问,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懒散、骄纵、不堪一击,这是她从石翊话中总结的评价。

    她有想过那些将军是夸大其词,也想过军队的实力很一般,可就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禁卫军有一万人分东西两营,分别驻扎在行城东西郊外由龙翼将军统领。

    禁卫军是拱卫侯府和行城的中坚力量,也是所有军队中的精英,更是整个兰州内最大的军事集团,驻扎在其他地方的军队,人数远远没有禁卫军多。

    龙翼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那靠着一点点血脉相连而一路扶摇直上的张寒,而刚被任命为禁卫军东营典军校尉的石翊几乎是处于被架空的状态,所以北山定一叫她就来了,根本不用请假之类的。

    而这也正是北山定和北山明所担忧的根本原因,张寒掌管禁卫军已经有两年,提拔之人不在少数,目前禁卫军中的将领至少有百分之十都是张寒的心腹,其中越骑将军刘章更是心腹中的心腹。

    如今听到这种评价,北山定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如果禁卫军东营真如石翊所说的不堪一击,那么她以后扫清障碍的路就要好走许多,可一想到精英中的军队竟是这般模样,她就全身发冷。

    没等北山定想个明白,深秋的太阳就已经开始下山了,而正在学汉字并写汉字的北山络也已经完成了一天的功课,一回来就看到北山定和石翊眉头不展的坐在大厅。

    “不是要去贺寿嘛怎么在这坐着”昨天北山定就跟北山络说了要去参加寿宴还邀她一同前往,但她没有答应因为怕练字练到很晚,没想到却看到了北山定和许久不见的石翊都在。

    北山络与北山定和石翊两人呆在一起的日子已不算短,加上三人颇为投机,相互之间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深,可北山络却从未见过两人同时愁眉苦脸,心中很是疑惑不已。

    “就等你了,咱们三人久未同饮,岂能少得了你”北山定一看是北山络立马舒展了眉头,好像刚刚愁眉苦脸的不是她一样,“既然人已到齐,那咱们走吧”,说完就将一直候在外面的张义喊了进来,吩咐可以走了。

    北山定知道北山络看到了,也知道她一定有疑惑,但她也知道以北山络的性子一定不会主动问,所以她也并不打算为其解惑,因为这种消息对北山络来说有害而无半点益处,故而不让她知道才是最好的。

    石翊听到北山络也会一同前往很是高兴,在军营憋屈了这么久,现在总算舒展了一心,可一想到禁卫军的现状又忍不住愁上眉头,以至于愁思了半天,现在让北山络一提才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

    天黑之前北山定三人总算赶到了大司马府,知道少主会来的老将军早已经等在了府门外,看到三人走近连忙上前行礼,“老臣参见少主、大少爷、二少爷”,北山络现在的身份是北山定的堂兄,又比石翊小自然是排在第二。

    “今日大司马大寿不必多礼,刘家满门忠烈当为东海之楷模,父候本想亲临,奈何政事繁多脱不开身,因此特命我前来为大司马祝寿”北山定说完还了一礼。

    “徒儿给师傅请安,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石翊上前一步行礼道,老将军看到石翊很是高兴,一直十分严肃的脸上竟有了丝丝笑意,反观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却是一脸仇视。

    大司马名刘起正是之前教石翊兵法和武功的老将军,也是整个东海军职最高的人,从其父辈开始就追随于平定候,父兄共六人皆战死,唯一的儿子也战死沙场,当真是满门忠烈豪无虚假。

    幸而上天怜悯儿子死后竟发现儿媳有孕,儿媳生下遗腹子刘章后就撒手人寰,刘起即当爷爷又当爹当妈的把刘章拉扯大,他只有这一个孙子自然十分溺爱,久而久之便成了行城一霸,刘起发现时已是悔之晚矣。

    虽然刘起很是痛心疾首,但刘章毕竟是他的孙子,所以并未过多责罚,但自从收了石翊当徒弟之后对刘章的管教就开始严厉起来,而且还常常拿石翊为榜样对刘章进行训斥,一来二去刘章便对石翊怀恨在心。

    所以站在刘起身后的刘章才会那般仇视的看着石翊,可当时一心只想着快点学好的石翊那里会去关心这些,所以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看到刘章用仇视眼神看自己,心里很是不解。

    北山络同样恭贺了一句也还了礼。不一会,已经到的官员和刚到的官员都来向北山定行礼,见无人再来行礼北山定这才让人将贺礼一一呈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具有,但其中最显目的却不是它们,而是一块上品的凤凰血。

    几任平定候都从未送过臣下凤凰血,更不用说上品的凤凰血,如今老了还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和宠幸,让一直以严肃著称的刘起都忍不住热泪盈眶,也让在场的众官员看红了眼。

    就在大家看礼品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慢慢走近,走在最前面的张寒看到围在一起的官员很是不屑,皱了皱眉之后就故意咳了两声,突然被打扰的众官员很不爽,一脸怒气的回头准备训斥一番,可一看到是谁之后立马变成了乖乖的兔子,并主动让出了一条道。

    “上品凤凰血虽然名贵,但在我们东海并不稀罕,来人,将本将军的礼品呈上来”本以为是什么稀罕物的张寒看到是凤凰血之后很是嫌弃,当即让人将礼品抬了上来。

    只见两个侍卫抬了一口大箱子上前,一打开,里面竟然装着一颗丫丫叉叉呈红色却没有一片树叶的小树,在场的官员和众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树惊叹不已。

    “此物几经周转才到了本将军手里,你们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博览群书的表弟可知此物”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张寒说完还嘲讽的看了北山定一眼,摆明了是想让北山定当众丢脸。

    北山络随北山定参加过几次宴席,因此对张府也略有耳闻,但百闻不如一见,真人远比听说来得厉害。石翊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嚣张的张寒,但双手还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好像张寒若再说一句就会打到他脸上一样。

    看着对面洋洋得意准备看自己笑话的张寒,北山定很是不耻,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张寒,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明白的看到张寒的嚣张和官员对他的惧怕,如果长此以往,只怕她父亲都会成为摆设。

    “此物名珊瑚,生长于海底,三百年长一斤,一千年方呈红色,能防止灾祸给人智慧,视为吉祥之物”好在北山定读大学时涉猎颇多,对珊瑚也多少知道一点,否则就真被张寒给看扁了。

    本来等着看笑话的张寒听完惊讶不已,此物他也只知道叫珊瑚生长于海底而已,没想到北山定这个足不出户的家伙竟然比他知道的还多,心里是又气又怒,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太掉价了,于是咬紧牙关心不由口的称赞了几句。

    大司马看到有时机便立马上前圆场,虽然他是大司马掌管大部分兵马,但禁卫军却不归他管,所以暂时不能得罪张寒,而北山定是他未来的主子,自然不会看着主子继续被人为难。

    本不抱希望的北山络和石翊没想到北山定竟然知道,松口气的同时对张寒的厌恶也就更深一点,好在她师傅大司马很适时候的打了圆场,这才结束了门口的小风波。

    随着众人入内,寿宴也即将开始,大司马作为主人,自然是在开席之前得说上几句,除了谢君侯就是人生感慨了,好在他说的不多,可让北山定没想到的是大司马竟亲自请她也说几句,盛情难却,也就没有推脱。

    “今逢大司马六十大寿,无以为乐,本宫便说一奇闻以为乐。有一对师徒常游历四方,一日路过一个村子时小徒弟看到一只母和一只小羊,而小羊正跪着在喝奶,小徒弟不解问师傅为何如此,师傅却并未回答,小徒弟虽不解却不敢再问只得自己想,一个月后小徒弟并没有说什么,可言行举止却更加的恭敬孝顺”

    北山定说完巡视了一圈在场的众官员之后方才从容不迫的回到了主桌上,刚坐下就看到对面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张寒,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些许弧度。

    看到北山定坐下之后,在场的众人方才再次坐下,而主人大司马也正式宣布开席,主桌上坐的都是重量级人物,除了主人敬酒之外几乎无人敢来敬酒,可主桌的酒却上了一壶又一壶。

    因为张寒觉得刚刚在门外很掉面子,所以想在喝酒上压过北山定,面对张寒连续不断的敬酒北山定已经明白几分,可输人不输阵,所以最后喝了个醉醺醺,而石翊和她的情况也差不多,因为刘章一晚上就敬她一个人了。

    好在没人死敬北山络,加上她心里在想事,所以北山络只喝了少许,看到两人都醉了之后立马让巴普去将张义等人叫了进来,看了看同样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桌上的张寒和刘章,北山络便向大司马告辞带着北山定她们离开了。

    一人坐着轿子,两人躺着轿子回了东宫,听说北山定醉得厉害,北山明南宫灵连忙赶到了东宫,看到醉得一塌糊涂的北山定很是心疼,南宫灵亲自帮她打点妥当之后方才和北山明回了凤凰宫,而石翊那边自然是北山络在照顾。

    第o81章

    一切弄好后已是半夜,本来这些事应该是由宫女太监做的,但北山络总觉得不妥这才亲自照顾,确定两人都睡得很好之后方才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没想到北山定却突然开始呕吐起来,好在她还有些意识并没有吐在身上或床上,少了不少麻烦。

    可这一吐就像没玩没了似的,北山定吐得很痛苦,北山络看着更难受,突然想到水佳玲给她的小箱子,瞬间大喜,离开东洲之前水佳玲就给了她这个小箱子,里面全是装着药丸的小瓶子,其中有一瓶就是专门给北山定解酒用的。

    想到这里北山络立马去将药丸拿了回来,北山络服下之后果然就不再吐了,生怕石翊也会吐便立马让人另外拿了一颗药去给石翊服下,看到脸色好了些的北山定,北山络打心眼里佩服远在北方的弟妹。

    水佳玲这么做一是有备无患,二是太了解北山定了,而当初之所以将小箱子给北山络而不是石翊乃是几经思量,北山定什么都好但就是出门不习惯带东西,所以给她的话,不要或者被忽视的可能性会很大。

    而石翊是个直肠子,性子又豪爽,说白点就是大大咧咧,这种小事很难让她记在心上,但北山络就不同,自从国覆家破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很深沉,心思也重了很多。

    虽然北山定曾经答应过她会少喝甚至不喝,但以她对北山定的了解,除非她本人在她身边,否则一旦有人故意为之她就会不管不顾的喝个酩酊大醉,故而才有此准备,如今看来倒真是有备无患。

    人是不吐了,也好了很多,可地上就惨了满地污物,北山络连忙叫太监进来收拾了一番,怕他们将北山定吵醒还特意小声嘱咐了一下,人多就是效率高,没一会就弄好了。

    “小羊尚且会感恩,何况人乎”就在北山络准备离开的时候北山定突然说到,上前一看却是闭着眼的,显然是在说酒话,可细细一想内容却是解了她半夜以来的疑惑。

    原来北山定讲那段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东海也出现了和北国一样的问题,是啊,小羊都会跪喝母乳以示感恩,但那些世世代代受她们恩惠的大臣却不懂,怎能不让人心寒,坚定的看了北山定一眼终是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北山定醒来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头疼不止,一问石翊竟然也一样,两人大惑不解,她们可都不是第一次醉酒岂有不知头疼之理,好在北山络很适时的为她们解了疑惑,这才让北山定没有多想。

    一听到竟是水佳玲早就交代的,北山定高兴之余连几天来的阴霾都瞬间一扫而光,能找到这么能干又温柔体贴的女朋友,这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却有了,而且还那么真实。

    “我这是沾了大光啊”看到北山定喜上眉梢石翊也忍不住调笑两句,心里却是想晓月想得发疯,一回来就忙丧事,后来又去了军营,除了夜深人静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心中之人。

    “互沾互沾,若是没有你,这光可就想沾也沾不少了”北山定也不落后,何况她还说的是实情,如果没有石翊当初的援手何来现在的一切,她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是,也不是,这药能成丸可都是嫂子的功劳”虽然北山络知道她们的渊源,但该说清的她还是得说一下,自石翊和晓月确定以后私下里她和北山定都是这样叫晓月的,并不唐突。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说起来,因气氛活跃话题多以生活逸事为主,说到好笑之处三人都会笑上一二,其中当以石翊笑得最厉害,好在大厅就她们三个,否则第二天就得传遍侯府了。

    “少主,少主”人未到声先到,小东子知道自家主子正在大厅和两位少爷在谈话,可侯爷传话他也是没办法,只得先远远的喊上两声以示自己有事求见。

    “进来”虽然谈话被打扰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小东子没有直接闯进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小东子、小季子、红花和绿叶也不是第一天在她身边,若是不机灵点又怎会一直留在身边。

    “奴才参见少主、大少爷、二少爷,侯爷传话让三位主子去凤凰宫”小东子听到允许方才入内,行了礼便直接说道。

    现即不是早上也不是吃饭的点,突然听到父亲让她们三个都过去,让北山定很是疑惑,可毕竟已经传了话,三人各自回房换了身衣服后就立马赶到了凤凰宫。

    还未入殿北山定就听到殿内传来陌生的声音,进殿一看竟多了三个人,虽然只看得到背影但看得出是两女一男,父亲依然万年如一日的稳坐在专属于她的宝座上,而平常很淡然的母亲竟和最前面的女子聊得很是投机。

    “定儿快来见过你姨母和师傅”面对大门的南宫灵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连忙高兴的说着就挥手示意北山定快过来。

    “翊儿络儿见过你们姨母”稳坐不动的北山明自然也看到了三人,连忙补充道,生怕冷落了石翊和北山络。

    “见过姨母”三人闻言连忙上前行礼,北山定从母亲的话中已经猜到了大概,加上路过最后面的那个男子时看到男子的相貌之后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而已经学习汉字有一定时间的北山络也已经对这里的称呼有了一定的认识,自然明白姨母之意。

    “好,很好,见过你师兄师姐吧”南宫雨看到武功精神都大胜以前的徒儿很是满意,再加上又多了两个外甥就更满意了,所以说话都透着愉悦。

    北山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虽年到中年却风韵依旧的美艳女子,细看之下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果然是亲姐妹,可惜她这辈子是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可看可相似了。

    师兄北山定见过,正是当初和众多武林人救过她的那个男子,虽然不是大帅哥,但帅哥还是当得起的,后来听说他叫陈平,与上次见面不同的是,北山定感受到这位大师兄好像有点仇视她。

    看到师姐的一刹那北山定还是被惊艳到了,师姐很美很年轻,她的美与水佳玲的不同,水佳玲是冰艳,而她的美却能给人一种温暖,也让北山定想起了当初的一切,更看到对方依然如故的眼神。

    本来被人爱慕应该是自豪开心的,可此时的北山定却觉得如芒在背,她竟然忘了还有个一心想着她的师姐,也忘了师姐说的两年后会来找她,如今她已心有所属,再被人爱慕只是麻烦而已。

    “见过师兄师姐,谢谢师傅和师兄师姐当年救我于危难之中”北山定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与自己的师傅师兄师姐见面,欣喜之余也忍不住多了一丝担忧。

    “应该的,你没事就好”南宫灵自然知道北山定说的是什么,那时候她很想到行城看北山定,可由于某些原因终是没有来,后来更是发生了一些事,以至于师徒几人已有几年未见,心里很是愧疚,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北山明见几个年轻人互相看着想说又不敢说的便让北山定带他们到花园走走,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话,她们这些老上一截的也有自己的话,所以还是分开来各自说各自的好。

    “师弟好像不想见到我”古梅看着边上沉默不语只知道往前走的北山定很是心痛,得知北山定成亲的那一刻她的心就碎了,本想来讨个公道,可看到北山定的那一瞬间她却迟疑了。

    不是不知道那是儿时的话做不得数,但她还是傻傻的信了,后来更是一颗心都扑在了北山定的身上,再后来她们在一起了,但却是聚少离多,然后就是那场突变,让她爱的人忘了一切。

    古梅本以为只是暂时的忘记,可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本以为以两人的感情北山定还会再次喜欢上她,可现实却是北山定已经成亲,本以为心碎了就会忘了,可再次相遇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

    “师姐多想了,你和师傅师兄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不想见,前面有个亭子,不如休息一下如何”古梅即是自己的师姐又曾经救过自己,排开其他原因,能看到她北山定还是很高兴的。

    古梅闻言心里总算好受许多当即点头答应前往,而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陈平也没有提出异议,倒是走在最后面的石翊和北山络有些担心了,陈平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古梅,古梅的眼中却只有北山定,而北山定却已经心有所属,怎能不让人担心。

    几人在凉亭坐定竟一时无人说话,北山定对古梅的了解并不多所以不知道说什么,而古梅则是沉侵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陈平的眼里除了古梅再无他人,北山络对他们更不了解,最后还是石翊东扯西扯的乱说了一通。

    毕竟都是年轻人,只要有人开头,气氛就开始慢慢活跃起来,特别是古梅听石翊说她们北上之后就开始追问个不停,好像关于北山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愿放过一样,说到自己知道之处北山络也会插上两句。

    而北山定则一脸担忧生怕石翊说到她成亲的事情,好在石翊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并没有说起此事,放心之后她也开始补充一二,时不时还会尴尬的笑一笑,没办法,石翊比她想象中的会编。

    第o82章

    北山定的师傅只呆了两天就走了,但她的师姐和师兄由于各种原因却没有走,师傅的意思是让他们留下了帮北山定成就大业,而北山定的父母也希望他们留下来帮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管北山定多么不愿人终是留在了府中。

    更让北山定想不到的是她父母竟然将两人安排在她住的东宫,虽说东宫的房间很多地方也很大,但已经住了她和石翊还有北山络,以后水佳玲也会来,再多住两个岂不是一出门都能遇到他们。

    更让北山定不爽的是,古梅是个女子住在她这倒也说的过去,可陈平却是男的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竟然也住在她这里,想想都不舒服,委婉的向父亲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却没有结果。

    经过两天的相处北山定对那位师傅和住在她东宫的师姐师兄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都要拜她爹娘所赐,说什么你姨母几年都没来了让她带着他们到行城内外转转,这一转就转了两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

    师傅虽是她姨母,但对她却无半点溺爱,该怎样就怎样,是个很严肃的人,比如听父母说自己武功大进之后半夜就让自己在她面前演示一遍,结果很糟糕,当即就被师傅给训斥了一番,句句如雷贯耳,犹如当头棒喝。

    北山定后来想想,最近她确实是忙于其他之事而荒废了学武,师傅说的很对,若想在这乱世之中有一番作为或成就大业,没有一身武艺和健康的身体是难成事的,当晚就将荒废的武学重新捡了起来。

    师姐古梅则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优雅,美丽动人,和师姐想比那个长相还过得去的帅哥就有些辜负他那张脸了,实打实的一个闷葫芦,除了会主动和古梅说话以外,对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

    陈平表现的这么明显,只要是有眼之辈估计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北山定并非瞎子,所以略微一想她就明白之前见面时陈平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光看她,自己心爱的人爱的是别人,他又岂会不恨。

    第二天石翊就回军营去了,虽然没有实权被架空,但好歹她也是个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军营太久,否则让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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