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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老婆,医我正文 老婆,医我第8部分阅读
- 二狗今天怎么样”
“吃的不多,现在睡了。”
“我去看看。”
村长便勾着背,将周怡宝带进了屋里。
。
二狗才六岁,他的爹妈,有一天忽然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全村人,上上下下,将整个村子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们。从那以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二狗的爹妈,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村长只好,养起了这么个丁点大的小娃子。
村长这辈子,没有讨老婆,也没有儿子。自从有了二狗以后,他的整个生活,都有了色彩。他也天天里,将二狗捧在手心。
自从二狗生病了,他的整个人,都变得蔫蔫的没了精神。
在村长眼里,周怡宝倒是个十分认真负责的好大夫,有空了,就会来看看二狗。
。
周怡宝给二狗把脉以后,轻声说:“村长,二狗快好了,您不要担心。”
村长感激的点点头。
周怡宝起身,准备走。
村长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哽在了喉咙里。
周怡宝说:“我们,去外边儿聊聊。”
她来这里大半年了,知道村长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他们来到了门口。
村长在台阶上坐下,周怡宝也跟着坐了下来。
村长将烟枪放在一边,说:“今天,是二狗爹妈走的日子,他们,已经走了四年。”
“。”
周怡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的听着,也许,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
村长说:“我们村子里,很少有外人来,我已经活了六十多年,只见过四个外人。”
“四个外人”
“嗯,四个。外人,就是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第一个,是你师傅刘白,然后是二狗的爹妈,第四个人,是你。百草村,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我们几乎不出村子,也几乎没有外人会进来。二十多年前,自从刘白来了,二狗的爹妈也来了,现在,你也来了。”
村长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他说话,带着很重的方言。
说的慢的话,周怡宝还能听懂几句。
说的多了,后面的话,周怡宝几乎听不太懂,但是,她大概能够听明白,百草村,曾经与世隔绝,几乎没有人来闯进来,刘白来了,大家一开始很排斥他,不过,村子里一开始没有大夫,刘白的医术很高明,渐渐的,大家都接受了刘白。
而始终,只有村长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刘白。
他对于这个外人,保持着警惕。
后来,二狗的爹妈来了,渐渐的融入了村里的生活。
村长,也渐渐的习惯了。这些人的到来,并没有在村子里搞破坏,那么,他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可是,当村长说到,二十年前,二十多岁的刘白,就来到了村子里的时候,周怡宝愣住了。
二十多岁的刘白。
二十年前,就已经来到村子里。
这么多年,他一直戴着银质面具,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他的年纪。
别人不知道他的年纪。
村长却是知道的。
周怡宝一直以为,刘白是一个年轻人,就算不止二十几岁,最多也才三十多岁。
。
也许,是村长对二狗的感情太深了。
二狗父母失踪的日子,让村长,变得有些多话。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周怡宝离开了村长家。
回到了茅草屋门前。
心里,诸多的忐忑。
她伸手,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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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酒醉
周怡宝忐忑的推开了门。
堂屋里的灯亮着,但是,刘白不在。
“师父。”
周怡宝喊了几声,没人应声。
他不在家里。
难道,是去山里了吗
自从刘白收周怡宝为徒以后,刘白就很少再接诊了。甚至,他时常神出鬼没,连周怡宝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有时候,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去山里看看,有时候待一天,有时候待几天。
说来挺巧,百草村,之所以叫百草村,是因为,这里有一座百草山,山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
中药,分为中成药和中药材。
药物中草类占大多数,所以记载药物的书籍便称为“本草”。
而百草山上,就生长着无数的草类,可以制药。那些草类,有普通的,也有珍贵的。
珍贵的草药,是很难发掘的。但是,这不代表没有。
越是山里,越有可能发现。
比如,宜春市政府经研究批准,在宜春明月山风景区内新建总面积2o49公顷的玉京山自然保护区。
当日,宜春市林业局工作人员还在明月山景区海拔6oo85o米处,发现了珍贵中草药红背兔耳风别名:红毛走马胎。
周怡宝刚拜师的那段时间,刘白时常带周怡宝上山。
后来,他通常一个人上山,吩咐周怡宝留在家里。
又去山里了吗
这么晚了,不太像他平时的风格呢。
周怡宝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椅子上。
她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一想到师傅去了山里,有可能待上好几天,这几天的饭,都得她动手做了。
以前。
周怡宝一直对自己的厨艺十分自得,她在国内,就和妈妈学习了不少家常菜的作法,后来去了国外读书,又学了不少西方的料理。
后来,她因为人生的变故,来到了百草村,一直被刘白照料着。
她的嘴,已经被刘白做的美食,养的特别挑剔。
刘白在周怡宝眼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他神秘,淡漠。
会武功,会医术,厨艺贼棒。
周怡宝有时候都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刘白这样的全能
她挽起了袖子,走向厨房。
刘白很穷,不对,是整个百草村都很穷,大家过着朴素的生活,除了电灯,是特别现代化的电器以外。
这里,没有天然气,没有热水器,没有冰箱,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
烧火的炉子,在做饭以前,还得用铁钳,通一通灰。周怡宝记得,第一次生活,她被熏烟呛得整个人都要报废了。
她走进了厨房,看到火炉旁,放着一只碗,上面盖着另一只碗。
打开碗一看,是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
应该是刘白给她留的,放在火炉旁,就不会凉。
一想到这里,周怡宝就眯起眼睛笑了。
那碗里散发的热气,扑面而来。
她一下子,愣住了。
热气腾腾。
她忽然闻到一股香味,猛地抬起头,拍了一下桌子,耸耸鼻子,说:“好香。”
扭头,便看到连亦琛在大口大口的吃面,热气腾腾的面,看起来很好吃。
“姑娘,你要吃什么”老板问道。
她指着连亦琛的碗,说:“我要吃和他一样的。”
“好嘞,马上。”
周怡宝便盯着连亦琛吃面。
连亦琛嚼了嚼口里的面,咽了下去:“你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
热气腾腾的面。
好香的面。
周怡宝回过神来,看着碗里的馒头。
她摇了摇头,心想,为什么会想起连亦琛呢
好奇怪。
她来百草村这么久以来。
她第一次想到过去的事。
她一直以来,都十分逃避的过去。
她恨,恨周逸飞夺走了她的家产,恨周珍珍的反目成仇。
她愧疚,至今为止,不知道妈妈的病情,究竟有没有好转,不知道老爹,现在又在哪里。
那一晚。
她身受重伤,永远的失去了右手。
这些恨和愧疚,化作了她努力生活的动力。
她下定决心,拜刘白为师的那一刻起,她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有朝一日,她一定会用手中的银针,扼住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无耻狂笑的咽喉。
吃完了馒头。
周怡宝坐在堂屋里,翻看着医书。
刘白的神秘,不仅仅在于,他会武功,会医术,会厨艺,他收藏的这些医术,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这些破旧的古书,就像是一卷卷古老的历史,一旦翻开,就像是进入了奇幻的世界。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而现在,刘白又神秘了一层。
那就是,他的年纪。
。
也不知道百~万\小说看了多久,周怡宝听到,有人在敲门。
周怡宝起身,开门。
门才打开,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一个身影,朝她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反应,被压倒在地上。
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
那凉入骨髓的身体,正瘫倒在她的身上。
那冷入月光的面具,正对着她的脸。
还好,她的胸部,垫出了,与他之间的,一点点间距。
不然,被他带着面具的脸,砸塌了她的鼻梁,多不划算。
酒气,并没有将他身上的药草香完全掩盖住。
他们贴的很近,她甚至能够肯定,这种药香,是他身体里发出来的。
她以为他身上的药香,整座茅屋里,常年熬药,衣服沾上了药香。
原来不是。
这股药香,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人是有体香的,只是体香的程度有不同。周怡宝认识的方有年,他那种体香,和刘白的香,完全不一样。
刘白身上的药香,应该是长期食用中药,才会形成的。
她有些发愣的,不知所措。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她的身上,均匀的呼吸着,似乎是睡着了。
她呢,也任由着他躺着,睡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
她被他压得久了。
她的身体,有些麻木起来。
她的大脑这才缓过劲儿来,得把他弄到床上去。
不然,在地上躺一晚上吗
自从她被刘白医好以后,刘白就给她腾出了一间房间。
刘白呢,睡在,她曾经睡过的房间里,不对,这间房间,本来就是刘白的。周怡宝不能动弹的时候,睡在他的这张床上,而他呢,睡在绳子上。
周怡宝伸出左手,将刘白推在了一旁,然后,跪在一边,拦腰抱住刘白。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她单手将刘白扶到了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再怎么说,刘白也是一个一米八多个头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很瘦,重量在那儿摆着。
她吃力的,将刘白整个人,弄到了床上。
然后转身,打了一盆水来,想给刘白洗脸。
自从听了村长的话以后,她特别想看一看,刘白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谁都有好奇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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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o、讨债
周怡宝自从听了村长的话以后,她特别想看一看,刘白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到底是多大的年纪。
谁都有好奇心,不是吗
她来到百草村,快一年了,他就像是一个谜。
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她将他的外套脱掉。
她的指尖,划过了他冰凉的肌肤。
他的皮肤很好,白嫩,细腻,光滑,她想,他皮肤的那种触感,就像是指尖划过了上等的丝绸。甚至,从他的体内,还散发着丝丝的草药的香。
这样的肤质,完全不像一个中年男人。
村长说刘白算起来,大概四、五十岁了。
可是,看他这样的皮肤,谁会相信他是一个半老的男人呢
这么久以来。
周怡宝观察过刘白,他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的,不在众人面前露出他的身体的任何部位,就连脸上,也一直戴着那扇银质面具,在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脱下来过。
她很好奇,好奇心驱使着她,伸出了手。
只看一次。
就看一次。
不管面具后面的那张脸,是好看,还是,丑陋,或者是恐怖。
她都想看一次。
不过,当她的指尖,碰到那具银质面具的时候,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猛地,缩回了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过去。
而刘白的这张脸,就是他今生最大的秘密吧。
刘白从来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对于她,仅仅知道她的名字,却因为她跪了三天,破例,收她为徒。
而她呢,也应该对他的过去,保持最高的敬意,对吧
尊重他的秘密,尊重他所想要掩盖的过去。
“师父,晚安。”
周怡宝起身,将一边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刘白的身上,掖了掖被子,就像刘白照顾她的时候,仔细而认真。
她转身,走出了房间。
而这个时候,周怡宝并没有看到,刘白,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
自从那晚,刘白喝醉以后。
他就开始不停的喝酒。
每到晚上,他就会不见了,
他时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时常醉倒在了酒馆,或是路边。
有时候,周怡宝得打着手电,在路上找,在酒馆找,把刘白带回家。
刘白在不喝酒的时候,是清醒的。他本来就话不多,现在,他说的话,更加的少了,除了和周怡宝讨论一些病理,几乎不再说话。
或者说,他的状态,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多。
终于,在一天晚上。
刘白醉倒在了路边,再也没有醒来。
全村人急得团团转,到处找刘白。
还是村长,第一个发现了刘白,开着村里唯一一辆拖拉机,将刘白,送到了县里最好的医院去。
刘白在县里的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至今都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还活着,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的个人意志。
村民都很淳朴,自发主动的,轮流在医院看护着刘白。
周怡宝呢,成了百草村唯一的大夫,她留在了村里,帮村民们看病。
每到周末,才能坐上村长的拖拉机,去看看师父,和睡梦中的师傅说说话。
周怡宝很感谢村民们对师傅的帮助,然而,她目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师父的医药费。
目前,师父住院的钱,都是全村人捐款捐出来的。
周怡宝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发愁师父昂贵的医药费的时候。
居然,有债主拿着欠条,找上门来了。
这个债主不是别人。
竟然是当初的无良院长,连亦琛。
三年了。
自从京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离开了繁华的大都市,已经三年了。
她不是当初的周怡宝,也不是当年的小医生。
他不是她的院长,也不是她的老板,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她的债主。
连亦琛拿着欠条登门直入。
他手上的欠条,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甲方连亦琛,乙方刘白,乙方向甲方借款三百万。
周怡宝被这张突如其来的欠条,给弄糊涂了。
连亦琛更是要周怡宝履行抵债的义务。
“抵债的义务”周怡宝被绕糊涂了。
他又说:“看来你语文不太好,眼神更不好,这儿有一行字。”他伸手,指尖点了点,欠条的右下角。
周怡宝连忙看向他点的地方,用一行小字写着:如乙方无法如期偿还借款,将以爱徒周怡宝作为补偿。
“刘白把你抵押了”连亦琛低声道。
“他说抵押就抵押了,又没经过我同意”周怡宝起身,指了门口,道,“连先生,大门开着,请你离开这儿。钱,我现在没有,但是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不行”
周怡宝忽然联想到,连亦琛就像是寒冬腊月,前来逼债的黄世仁,而她,是被迫害的杨白劳,或者,可怜的喜儿。
“你要是不走,我就去找村长”村长是个宅心仁厚的好老人,肯定不会帮着黄世仁说话,周怡宝心想。
“村长就在门外。”
什么村长就在她家门外吗周怡宝正想着,便见村长卷着裤腿儿,穿着那双陈旧打着补丁的布鞋,叼着那杆旧烟斗,慢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村长后边儿,还跟着不少村民。
他们一进来,就使劲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要周怡宝跟连亦琛走。
周怡宝的眼睛都直了。
就连老实巴交的村长,也站在了连亦琛那边。
“连亦琛,你要我做什么”
周怡宝恨得牙痒痒。
“不,周怡宝。你难道忘了,三年前,是你对我说,院长,我喜欢您,从您来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您了,我喜欢您的眼睛,喜欢您的眉毛,喜欢您的鼻子,喜欢您的嘴巴,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深的记在心里,我只要一听到您的声音,就觉得特别幸福,特别快乐。我喜欢您喜欢的就要疯了,没有您,我就像是一条离开了水,快要死的鱼。”
连亦琛说完,村长手中的烟斗,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村长身后的村民,全都齐刷刷的愣住了。
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周大夫,居然,对男人,说过这么酸的话吗
“周怡宝,你当时说的唾沫乱飞,现在,都不算数了吗”
“周怡宝,我等了你三年,你现在养好了身体,准备接受我了吗”
“周怡宝,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
周怡宝怎么会逃得掉呢。
连亦琛是谁,连亦琛连整个村子的人心,都收买了下来。
周怡宝能逃得掉吗
连亦琛手中的欠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周怡宝觉得天旋地转。
整个人愣愣的。
而连亦琛说出了三年多以前,她说过的表白。
那一切,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题外话------
表示,要开始第一个腹黑小高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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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1、车上
面对连亦琛的咄咄逼人。
周怡宝转过身去,对于师傅刘白,她本身就已经有太多的疑问。
当初,她只以为刘白是二十多年前,隐居百草村的高人,然而,这位高人,不知道是从哪里认识了连亦琛,还欠下一大笔巨款。
这种只有言情小说才会出现的抵债桥段,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无法去询问刘白和连亦琛之间的联系,就算问,连亦琛也不会说。
可是,要她跟他走,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有自己的计划,有朝一日,一定会走出百草村,向周逸飞正式宣战,夺回老宅。
但是,不是现在。
。
村长和村民们倒是很知趣,看到这种局面,齐刷刷的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连亦琛和周怡宝两个人。
连亦琛说:“我退一步,你跟我走,刘白的医药费我来给。”
“何必呢”何必非她不可
三年前,他折磨她,没有折磨够吗
三年后,他还要把她带回家继续耍吗
他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他又何苦步步相逼
“周怡宝,我只说最后一句,周宏的尸体,找到了。”
“什么”
他说周宏
周宏,是她老爹的名字。
父亲的尸体
连亦琛是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她觉得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老爹,去世了吗
“我们回家。”连亦琛只低声说了四个字。
周怡宝便伸手去拉连亦琛,她想要问个清楚,却拉到了连亦琛的手。
连亦琛邪气氤氲的笑了一下,握住周怡宝的左手说:“走吧。”
周怡宝没有挣脱他的手,他大大的手掌,完全将她的手融在掌心。
那样的有力的温暖。
瞬间传递周怡宝的全身。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不是,跟我回家。
周怡宝就那样不自觉的跟起了他的脚步。
就像是中了术一般的,被他的大手牵引。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连亦琛这个人,没那么坏。
而他向她透露了她父亲的下落,那么,他知道的应该更多。
也许。
这就是时机。
一个带着她走出百草村的时机。
有时候,无所谓时机到了。
也许。
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
周怡宝一直睡在连亦琛车子的后座。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一直在开车。
她以为,他会带她到s市。
车子开出高速公路的时候,周怡宝正好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疲惫的睡眼,看着那不远处的星点灯光。
居然。
来到了京城。
这座熟悉的城市。
她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
她儿时骄横跋扈的城市。
也是她无法逃离的噩梦的城市。
这里,不仅仅留着她美好的回忆,也并存着她的恨意。
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
连亦琛透过后视镜,说道:“睡好了”
“还行,我早该想到,你家是这儿的。”周怡宝轻声说。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地铁上遇到他,他一口标准的京腔。
她依旧记忆犹新。
他的大伯是s市医院的院长,他是留学的海龟,之后,成为了医院的最高股东。
其实,她对他的了解,就只有这些。
但可以肯定,他的实力,不可小觑。
谁能在二十郎当岁的时候,豪气干云的买下一家医院
谁能在二十郎当岁的时候,随手借给人三百万
钱,对于他这种人,只是一种符号。
可是,就是他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人,平时生活起来,就像受过刺激一样,吝啬的让人想抽他两耳光。
也许,他成了她的债主,她成了他的私有财产。
只要他不碰触她的底线,她倒是很需要这样一个靠山。
三年了,她的一切都没了,如果京城有什么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们在三年前就会给她通风报信。
其实,是过去的她太过愚蠢。
那个时候的她,和京城唯一的联系,只有周逸飞。
而周逸飞,却是最最可怕的人。
现在,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她。
她一定,会让他们明白,他们是多么的残忍,夺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父母。
连亦琛还没有提她父亲的事,也许,是想找个机会谈一谈吧。
那么,他也应该有母亲的消息的。
她不会急。
也不会动怒。
她有的是时间,让那些人明白。
什么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连亦琛一边开车一边邪气氤氲的说:“我们以前是老乡,现在,我们是老相好。”
周怡宝有种大脑充血的感觉,谁是他老相好可是算一算也是,仔细算起来,她也当过她一阵路人女朋友。
“那个,那你,你结婚了吗”
她对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三年前。
她吃过他的相亲饭,他也说过,李蓉蓉可能会是他未来的妻子。
她和他后来打过几次交道,他也没提过李蓉蓉。
但是,总会有下文的吧。
相亲的对象,总会和家里有关。
避无可避的,会有多多少少的发展。
“没有。”连亦琛干净利落的回答。
她以为他已经说完,却没想到,他还有下句。
“你一走三年。”他停下车,将车灯打开。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那张脸。
还是那张妖冶动人的脸,柔软的刘海,细碎的垂在他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
一双眼睛澄澈灵动,弯着微微上扬的眼角,落落风情。
一双薄薄的唇瓣淡淡地勾着,缓缓的说道:“我和谁结婚”
周怡宝尴尬的笑了一下,三年不见,他居然可以说冷笑话,说的这样动情。
她差点,就沉醉在他妖冶的风情之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微风透过窗子,吹乱了她的刘海,她抬起左手,拨弄了一下刘海,希望可以,逃过这一刻的尴尬。
“啊哈,有点冷。”伸手要去摇窗户。
明明是初夏,凉风徐徐,很舒服。
她找的这个借口,太假。
“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连亦琛耸耸肩,身子一跃,从前座钻到了后座。
他的身材,要不要这么好
周怡宝挑了挑眉毛,而且,她的记性好不好,有关系吗他现在钻过来,不是要打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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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2、我怕
连亦琛靠的很近。
周怡宝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他伸出手,他的指尖划过了她的脸颊,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尔后,他的嘴唇,靠在了她的唇边,细细的念着她的名字:“怡宝。”
那是一股,饱含神情的呼唤。
她的心,差点蹦出嗓子眼。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喊过她,带着妖冶,带着情yu,那丝丝的耳鬓厮磨,几乎快要将她融化的情愫。
很多年以后,周怡宝才明白,这就是怦然心动。
有时候,爱就是一瞬间的事,忽然的,会有一种心脏跳漏掉半拍的感觉。
难以捉摸,难以想象,但是,爱就这样的开始了,了无痕迹的,潜进了你的生命之中。
就在这时,连亦琛抽回手。
整个人,气定神闲的坐回了驾驶座。
车子,又平稳的架势在公路上。
那样的一气呵成。
那样的顺其自然。
周怡宝几乎有种幻觉,也许,刚才,只是幻觉。
她的幻觉而已。
连亦琛的家,是在一座山上的半山腰的别墅,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
京城本来就很大。
周怡宝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并不奇怪。
连亦琛将周怡宝的行李包,搬下了车。
他很奇怪,周怡宝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女孩子,大包小包的,去别的地方,不管多远,就像是搬家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周怡宝在百草村里住了三年。
她生活的,一直很简朴。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一切从简的人。
这样很好,起码,她不麻烦。
周怡宝下了车,要去拎行李包,本来就不重,装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而已,犯不着债主大人亲自动手。
连亦琛给周怡宝安排了房间,就去睡觉了。
而周怡宝,一直辗转难眠。
这样的夜晚,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京城,她离开了三年。
肯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归来,不知道又会在京城的圈子里,造成什么影响。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也许大伙儿已经忘记了她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而这三年,她整个人的容貌和气质,也变了很多。
她敢说,京城的很多人,早就已经不太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子。
曾经,她在国外读书,一消失,就是六年。
三年前,她回到京城,就算有记者拍到了她的样子,那也只是惊鸿一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回来了,她也一定会让他们知道,她回来了。
周怡宝还想了很多。
比如,连亦琛究竟是怎么认识师傅刘白的,刘白,不是在百草村隐居了二十几年吗
这样说起来,二十几年前,连亦琛根本还在襁褓之中,或许,还没有出生,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然而,刘白不仅和连亦琛认识,关系甚至非同一般,三百万,像连亦琛那样的铁公鸡,借钱给别人,就跟给他放血一样。而刘白不仅借到了三百万,而且,还将徒弟作为抵押。
这说明,这笔巨款,是她到了百草村以后,刘白才借到的。
那么,这更加证明,连亦琛三年前,就知道她的下落。
而这三年之间。
连亦琛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却在刘白失去意识住院的契机之间,连亦琛上门讨债。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故意呢
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就连刘白,她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是,她所能相信的是,刘白是她的救命恩人,就不可能害她。
而对于连亦琛,她捉摸不透他的动机。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
她不相信,连亦琛将她带到了这繁花似锦的大都市,只是因为她,是抵债的一部分。
她在拮据之上,只是一个附属品。
凭他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他不会没有帮手,没有下属,他大可不必劳师动众,千里迢迢,从京城,独自开车到僻远的百草村。
那么,是不是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想别人知道她,或者,他是在保护她。
暂且再不管这些。
连亦琛非常自信的劝服村长和村民,周怡宝毫不质疑。
对于物质条件匮乏的百草村居民,连亦琛的条件,提的非常到位。
连亦琛甚至更加自信的,做好了她一定会跟她走的打算。
而且,他的确只用了一个线索,就让她溃不成军的投降。
“周怡宝,我只说最后一句,周宏的尸体,找到了。”
“什么”
周怡宝还在想这句话。
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后,她和爹地妈咪,因为学医科,和一定留院工作的事情,和他们有过一定的僵持,甚至,到了不联系的地步。
可毕竟是至亲,她的身体里,留着他们的骨血。
她很爱他们,只是一直在消极的抵抗着。
在百草村的三年里。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为什么一夜之间,老宅和家产,会被周逸飞夺走。
爹地和妈咪,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的记忆,也一直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和妈妈打了最后的一通电话,却始终没有来得及说上话。
妈妈那个时候就已经病重,她不知道,妈妈现在的身体如何,或者说,现在是否还健在。
而老爹呢,又是什么情况,她一定都不清楚。
她窝在百草村避世,一避就是三年。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窝囊,很不孝,连父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现在,连亦琛告诉她,找到了父亲的尸体。
她很想一刀捅死自己,可是,她又不能够。
她想,那天晚上,她没死,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要好好活着,就像当初向刘白拜师一样的坚定的信念,好好活着。
至于,这么多的疑问。
如果连亦琛不说,她也不会问。
已经来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
迷迷糊糊之间。
周怡宝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周怡宝当然说:“不怕。”这样风雨飘摇的夜晚,她在百草村经历的很多,甚至,她曾经屡次在百草山中遇险。
“怡宝,我怕。”
------题外话------
嗯,现在是三点四十二分,敲下这一张存起来,希望天亮的时候,你们会看到。
爱你们的索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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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3、晨起
第二天。
周怡宝慢慢的翻身,便再也没有睡意。
天只是蒙蒙亮,她坐起来,拧开床头柜的小台灯。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的时钟,才五点。
忽然,她感到有点不对劲。
她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她猛地扭头一看。
连、亦、琛。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居然,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吗
周怡宝敲了敲头。
隐隐约约想起来什么。
昨晚,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不怕。”
“怡宝,我怕。”
不会吧。
昨晚不是在做梦。
是他在对她说,他怕。
他是大男人诶,怎么可以跟她说,他怕呢
他有没有吃她豆腐
真是,很想踹他一脚。
不过,看他这样熟睡的模样,倒是蛮赏心悦目的。
那样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
她忽然想象着,他睁开眼睛,和她说早安的样子。
那种感觉,应该很好吧。
不。
她立刻制止了自己再想象下去。
嗯,现在不是春天。
不是爱情泛滥的季节。
他还在熟睡。
他的睡眠质量可真好。
周怡宝呢,在百草村待了三年。
已经完全脱离了睡虫的恶习。
刘白什么时候起床,她就什么时候起床。
刘白什么时候练功,她就什么时候练功。
周怡宝有时候想,也许,没有周逸飞带来的那场灾难,她还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