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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意乱情迷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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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唉他也有他的难处,只希望他别伤着梦妮就好不然,夹在中间的楚菲姐可真要难受了”

    李婷婷深深地吸了口寒冷的空气,抬起头,天空阴云是那么的浓重,不是一个好天气啊

    “坐吧,陈小姐”

    刘正宏略显生硬的证据,让原本内心已揪成了一团的陈梦妮不知所措,忐忑不知的她安静地坐在刘正宏的对面,目光定定地落在摆在面前的水杯上面,透明的塑料杯,透明的水,空气亦是透明的,她都能看得穿。看得透,此刻,她却看不透刘姐父亲的心

    “对不起,刘伯伯,我楚菲姐是因为我才受这样的伤,我知道您很伤心对不起了”

    神彩与语气都同样显得无比黯淡的陈梦妮像头受惊的小鹿,她似乎想从荆棘里换气出来。偏偏除了一身的伤,一无所有

    刘正宏的心当下就差眯儿软化掉,但是当他抬起眼。望着那来往匆匆的白衣,呼吸着那充溢着消毒水味的空气,他不能心软了为了女儿,为了她那体弱多病的母亲,也为了自己,重新能找回女儿的亲昵。他必须这么做,他很妒忌,妒忌眼前这个俏丽中揉入了脆弱的女孩,是她夺走了女儿的心。半年多来,自己能见上女儿的时间可以用小时来计算,而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竟然承受了女儿全部关爱,不是承受,是夺走

    刘正宏轻轻地咳了一声:“这其实也不怪你,只能怪她自己”

    该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女儿会遇上今天这种事情吗为了你,半夜乘机赶往西京,为了你,抛下了工作四处奔波。若不是最疼爱这个女儿,若不是顾忌着她的心思,我早就把你赶得远远的,离开我女儿的视线,永远

    刘正宏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停了口,长长地吸气,他不能对着一个小女孩生气,这个责任,也有一半是自己的女儿造成的。

    “刘伯伯您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陈梦妮没有抬头,常年的敏感却让她能丝毫澡差地把握得到旁人对她的鄙夷与蔑视,还有别人加诸于她身上的怒气,她尽力不让自己颤抖,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不让自己的心颤抖,她渴望有一种尊严,至少,她要活着,她还要用生命来向上天企求,让姐,活下来

    刘正宏微微一愣,敏感的女孩,也是聪明的女孩,但是,为了我女儿,对不起了,刘正宏在心底向陈梦妮致歉

    “你也知道,我女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操心,我跟她母亲,几乎都见不上她几次面,每一次让她搬回家里,让我们两个老人,能够享受一些天伦之乐也办不到,为什么咳咳这个不想追究,陈小姐,我也知道,我女儿在你的心目中非常的重要,你在她心目中也同样的重要,可是我们作父母的,难道就能陈小姐,其实,我自己也很难开口,我也知道,你是一位孤儿,幸好遇上了我女儿,如果不是她我只是希望,让她把对你的关心,分一些到我们这对生她养她的父母身上,这不过分吧”

    陈梦妮微微一震,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她依旧垂着头,她依旧抱有一丝期望,刘伯伯说的只是气话而已,只是因为楚菲姐这一次因自己受到了伤害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陈小姐,你不回答我也没关系,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得能你的回答,毕竟这件事也与你有关”

    刘正宏的语气越来越重,像一只只千斤重锥狠狠地敲击在陈梦妮的心上

    “刘伯伯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陈梦妮缓缓地抬起了头,嘴边挂着淡淡的笑,但那苍白如纸的俏脸上全是冷冷的冰寒。

    刘正宏有些惊讶,旋即释然,哪一个小孩子心爱的东西被夺走之后都会十分的愤怒,但是他相信,这不会持续多久,因为。她是个女孩,一个漂亮得惊人的女孩,让男人升起呵护与爱怜的女孩,不久之后,她会幸福地传遍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时候或许她还会感谢自己。

    “你担心什么”刘正宏温和的声音像是春风拂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成功,眼前这个女孩她开始有了反应,就说明她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

    “我担心我姐,我想看看她,看看她甜甜睡着的模样,看看她平安的模样”

    陈梦妮咬紧了唇,原本失去了血色的丰唇上溢起了抹艳红,红得那么的刺眼,刺得刘正宏的眼睛发痛、发涩

    从他说完的一切的那一刻,开始她不能露出哪怕是一丝的企求意味,不能让半滴泪水溢出,不能在这里软弱,她不要这个人的同情,即便,他是姐的父亲

    陈梦妮品着嘴里的咸腥,唇上的刺痛似乎更能平息内心那疯狂的涌动,抬起了头,雪白的天花板,显得有些雾蒙蒙的日光灯发出几不可查的嗡嗡声。“您放心,我会离开她,只要她平安,只要她能幸福的活着哪怕是”

    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姐

    刘正宏望着眼前这个前一刻是那么柔弱的女孩,此刻的她,显得那样的他心底浮起了一丝悔意,难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吗

    她轻轻地从颈项间,把那枚一直贴身紧藏的水晶项链取了出来,紫色的水晶,银白的链条在灯光下,是那么的夺目

    陈梦妮一脸的柔意,浓浓的依恋,灌于指尖,轻轻地触着那依然透着温度的水晶:“我可以,保留这个吗”

    她的声音很轻,轻柔得如同那春湖上漫过去的烟气

    其他的东西,自己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是她留给自己的,可以何留一生一世,即使自己成了一抔黄土,它也能伴在自己的体内,用它那淡淡的紫,盈盈的白,述说着,思念着,自己的精魂一定留在上面,但凭它,哪怕是在地狱,也能微笑着跳进熔岩吧

    刘正宏说不出话,他张开了嘴,发不出声音,他想摇头,他想收回自己所说的一切,他想挽回,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错了,她没任何条件的答应了自己,她残留着对女儿深深的依恋就如同女儿与母亲之间的那种深浓得化不开来的依恋,被自己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剪断,崩裂

    “这个您都不愿意答应吗我可以跟你买下来,真的,我这有钱不好意思,我的钱都在刚才打的用掉了”

    陈梦妮惊慌的在身上的口袋里翻找着,终于翻出了一张卡,银行卡,她小心地掏出了笔,把密码写在了卡的背面,交到了陷进了深深震撼的刘正宏的手中,她企求,内心已完全陷入了慌乱的她为了这条不值钱的项链在企求

    刘正宏只点点头,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不敢开口,他生怕自己说来的是让她留下

    第十四节 木偶

    冷彩颜抬起腕,看了看表,都已经晚上九点多种了,手术室顶上的红灯依旧刺眼的闪烁着,刘叔已经掏出第二包烟,他的脸色阴黑,只是李婷婷开口劝慰他时,方才有一些其他的表情浮在脸上。

    身边的梦妮即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手里紧紧地握着什么,任凭自己怎么宽慰她,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每当有白影进出手术室时,她似乎才有一丝生气,可是看到的只是失望,越来越显得消沉的她,像是痴了一般

    “梦妮,你先回学校吧,你姐会没事的,刚刚小悦月她们已经跟我联系过了,你在这里呆着也不是梦妮”

    冷彩颜无奈地放弃了对毫无反应的陈梦妮进行劝说,只希望刘楚菲能活下来

    当时那幕惊心触目的场景像梦魇不停的在她脑海里来回的闪现着,回放着

    自已刚刚下了的士,就看见了一脸愉悦的刘楚菲轻快地提着手袋向着停车位行去,就在这时,一部原本行在道路中央的轿车忽然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磨擦声,失控地穿过空地的草坪,冲向愕然回首张望的刘楚菲

    从刘正宏时不时扫向陈梦妮的眼神里,冷彩颜看到了怨恨,看到了冷漠,更是看到了唾弃,可他是刘姐的父亲,自己与李婷婷也不过是晚辈而已,能怎么做,只能从旁边劝慰而已,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刘楚菲必须好起来,不然,刘叔的怒气可能要全撒在陈梦妮身上了

    再次,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神情显得十分疲惫的,身上依旧披着蓝色手术衣的医生从门里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陈梦妮飞快地跳了起来,当她看到了刘正宏冷冷的目光,全身微微一颤,她挣扎着想问,却在他的目光中开不了口。

    “我是她父亲。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正宏尽量让自己显得很镇静,但是指间夹着的火星不停地颤动着,暴露了他的情绪。

    “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的脾脏破裂大出血,所以十分的虚弱。如果能熬过感染期的活,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

    医生显得有些迟疑的话让刘正宏的心沉下了谷底,这时红灯熄了。一副手推担架从门里推了出来,陈梦妮再也忍不住了,扑了上来。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雪白的脸,平日里那个高雅聪慧的姐姐,那个目光里每时每刻都牵挂着自己的姐姐,此刻,正躺在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昏迷之中,依旧能感受到肉体的伤痛。

    陈梦妮颤抖地伸着手。却被刘正宏残忍的隔开:“陈小姐,请你让一下,我女儿需要休息”

    冰冷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陈梦妮求助的目光望向他,可是刘正宏的内心剩下的理智仅仅能维持他不破口大骂而已,冷彩颜紧紧地揽着陈梦妮的腰。不让她挣出自己的怀抱,看着担架消失在巷道的尽头,陈梦妮停下了挣扎,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的力气,她软倒在地板上,轻轻地,压抑地抽泣

    冷彩颜心痛地望着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安慰道:“没关系,没事了,刘叔他是因为楚菲姐的伤病操心,所以有些你不用太在意的”

    “我只是想只是想再摸一下姐姐的手,难道这也不行吗我已经答应他了,为什么连这么点的愿望都不愿意让我实现,我真的就那么令人讨厌吗”

    陈梦妮像是自语一般低声的呢喃,晶莹的泪水不停地击打在她绞着的双手上

    冷彩颜有些疑惑:“你答应了刘叔什么”

    陈梦妮轻轻地摇着头,她不想,她不想再让刘姐受到任何的伤害,特别是为了自己,或许刘伯伯说得对,自己原本就只该是楚菲姐生命中一个过客而已,强留下来的后果,终在今日出现了

    “你倒是说啊,你答应刘叔什么了”冷彩颜急急地再次追问道。怪不得刚才吃了东西回来之后小梦妮的行为和表情就一直显得那么的异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呆滞的表情,对自己与李婷婷宽慰她的话的回应都显得那么的迟钝。莫不是

    “彩颜姐我没事真的,你快去看看楚菲姐,还有,你跟婷婷姐多劝劝刘伯伯,都是因为我”

    陈梦妮尽量让自己的嘴角翘起,但那奔流不息的泪水让她的笑容显得那么的虚弱与凄艳

    “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怪该怪那该死的肇事司机要不是他,今天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的小梦妮,好吗你快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

    冷彩颜紧紧地把陈梦妮的头压在自己的肩上,她不想看到她那副模样,不喜欢看到她伤心的模样,她只希望,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能一直快乐下去,仅此而已

    静静地坐了许久,冷彩颜看到陈梦妮的模样,似乎她的心情已略显得平复,轻轻地松了口气:梦妮,刘叔跟我们都在这里,你明天你还得上学,我送你回去吧“陈梦妮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能回去,彩颜姐,如果楚菲姐醒了,你一定要通知我一定记得要通知我哦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冷彩颜怜爱地抬手抚去她脸上那留存的泪痕:“那好吧这样,你打车回去吧,记住不许乱跑,老老实实的什么也别想,好好回去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你姐就醒了知道吗“嗯我知道了”

    陈梦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快乐一点,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医院台阶上的彩颜姐,陈梦妮再也忍不住了,转向,向着那黑暗之中行去

    她就这么走着,刺骨的寒风刮着她那颗迷茫的心,吹拂着她的发丝,她一步一步地走着,顺着那喧闹纷乱的街道走着,寒冷并没有驱散行人们的游性,热闹的店铺里照样人满为患,陈梦妮走着,人群之中的自己是如此地落寞,这世间,想心,只能继续的孤单下去

    “海波你看什么呢”篮球队的好友胡勇林不满地扯了一把脑袋不知道何时转向了街道对面的袁海波。

    袁海波原本今天因为陈梦妮的拒绝有些情绪低落,在同伴的蛊惑下,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学校,准备去找家夜店打打牙祭。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那下意识的一转脸,竟然又看到了她,陈梦妮。

    下午她突然的变脸,匆忙的离去,一直令他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的身边发生,可是那俩个小学妹对自己横鼻子瞪眼的,问不出什么。可现在她出现了,虽然隔着街道,他依然能看到她那漠然的表情,苍白的俏脸。

    袁海波只回头朝着胡勇林笑了笑:“你们去吧,我有事得先走了”

    丢下一帮子同伴,朝着街对面冲了过去,只留下一堆同伴的白眼和不满的声音。

    “梦妮陈梦妮陈梦妮”

    袁海波伴随在她身边连叫了数声,可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继续的向前机械地行去。

    袁海波担心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拦住了她。

    陈梦妮方才有所感应的抬起了头,“是你”

    她有些迷茫,更多的是脆弱与凄然

    袁海波尽量让自己那堪比雷鸣的声音压低一些:“你怎么了,看起来你很不好”

    一定是有事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没有我只是想随便逛逛”

    陈梦妮轻轻地扬起嘴角,轻淡得如同寒冬里的一丝轻风淡得让人心碎。

    袁海波再次阻止了她那向前移动的脚步:“别这样,梦妮,你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陈梦妮的目光在次落在他的脸上,袁海波却有种下意识的惶恐,眼前这个女孩,她像是一具完美的木偶她的心,似乎空了

    “要不,你陪我逛吧”

    陈梦妮脸上的笑容像是个深渊,笑得很甜,甜得如同那无底的深渊,偏偏又显得那么的空寂

    袁海波点点头,可当他的目光落到了陈梦妮那单薄的身上时,有些心疼的道:“别逛了好吗你穿得太少了,这样会生病的,晚上天气太冷了”

    “没关系的我不会死的”

    陈梦妮脸上的笑容依旧,就像是一成不变的公式。但是她的话语却显得那么的诡异

    袁海波犹豫了一下:“这样我”

    扫了四周一眼,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坐好吗或许喝一杯热咖啡你会感觉好一点”

    看到陈梦妮依旧没有多大的反应,袁海波迟疑地牵上她那冰凉滑腻的手,一咬牙,带着她向着咖啡厅走去

    第十五节 命中注定的相遇

    咖啡厅里十分的安静,悠然的轻曼的钢琴曲如同涓涓的溪流,红黄色的灯光映射在落地窗上,显得有些迷蒙。

    一位侍者走了过来:“俩位要些什么”“咖啡两坏”

    袁海波还没说完,便被陈梦妮轻轻地吐气声所打断:“可以喝酒吗”

    袁海波微微一愣,反倒是那位侍者的反应极快:“当然可以,我们店里有相当数量与名牌的藏酒,不知道小姐想喝什么”“袁学长,可以喝酒吗”

    陈梦妮的眼眸望着袁海波,空洞的眼低像是燃起了灼热的炽焰

    袁海波有些担心,但却没能拒绝:“先来一瓶红酒吧”

    望着侍者轻快离去的背影,袁海波镇定下心神,仔细地打量起异于往常的女孩。

    红黄的灯光在她那原本惨白的脸上增添了一丝艳色,茫然移动的目光显得那么的脆弱,即使是看到了自己,也有如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路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么不开心”

    袁海波没能忍耐住,再次问了这个问题,陈梦妮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望着咖啡厅里华丽的装饰,还有小桌前那微弱的烛火,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过黄焰的顶端,有点暖,灼痛感从指尖传到了原本寒凉的心内。:..依然在病床上昏睡的她还好吗陈梦妮飞快地晃晃头,不行,不能再想,生怕自己止不住,再回到医院,不行,刘正宏那双冰然的目光像利刃一般,割穿了自己的心房。深深地扎了进去。你没权利你也见不到她是你害了她一句又一句的话在耳边轰然炸响,炸得她的灵魂几乎成了灰泥

    抬起双手捂住了耳闭上了眼。别想了,别再去想她了

    一瓶红酒端了上来。两个晶莹透亮的玻璃酒杯,缓缓地接纳着那腥红的液体,淡淡的酸涩香气在桌前迷漫

    她端起了酒杯:“袁大哥,来我敬你一杯”

    像是喝那淡白的清水一般,一口全吞了下去。一股温热从胃里燃至咽喉,轻轻地吐了口气,抬头,看到了袁海波端着酒杯呆望着自己,眼里的关心是那么的真切。可是,有用吗“喝呀该不是让你请客你心疼了吧”陈梦妮轻轻地笑着说道。纤白的手指抚过那沾染着红色酒渍的杯口,粉白的脸颊上染上了诱惑的红晕。

    “没没有,难不成我一个大男人喝酒还怕了你不成干杯”

    袁海波故意做了个鬼脸,豪爽地一大口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示威地倒转杯子示意。

    两人一个敬一次的,就这么喝着,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露在衣外的肌肤都染成了玫瑰色的陈梦妮依旧没有丝毫离开咖啡厅的意思,反倒频频地向着袁海波举杯。

    “对了,袁大哥聊聊你吧,好吗”

    强撑着摇摇欲坠的头,眨着醉意迷蒙的双眸。甜软的声音绕在袁海波的耳边,袁海波觉得自己就像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生生涩涩地坐着,每当目光与她相撞,总是下意识地移了开去。该死的。我是怎么了“我啊我家里有个姐姐,我们家就我们俩个小的,小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姐老是欺负我,小时候,我长得比较瘦弱真的,我不骗你,我的个子是上初中的时候才开始上窜的那时候”

    听着他们兄弟之间的趣事,袁海波怀念的神情,陈梦妮的眼眸垂了下来,烛火,还在挣扎着燃烧着自己那已经斑驳软化的躯体

    “真好,你有个好姐姐“陈梦妮缓缓地转过了头,望着大厅里那些相伴着坐在一起轻言细语的顾客们,每个人的眉宇之间似乎都沉浸在这安宁的氛围之中

    “你呢我可是把我的糗事都说了,也该你了吧”袁海波举起了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抬眼望着陷入了沉静之中的她。

    “我”

    她抬起头,定定地望了他一眼,沉重的脑袋,眼中的袁海波是那样的模糊。“我吗”

    她在自问,有如那沉沉的叹息,心底的落寞似乎在一瞬间便全浮现在脸颊之上

    “我啊我家里有个姐姐,我们家就我们俩个小的,小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姐老是欺负我,小时候,我长得比较瘦弱真的,我不骗你,我的个子是上初中的时候才开始上窜的那时候”

    陈梦妮迷蒙的双眸里隐现着晶莹的水雾,嘴里吐出来的言语竟然与袁海波刚刚所说一模一样。袁海波举着酒杯,完全地呆住了。她这是怎么了“我啊我家里有个姐姐,我们家就我们俩个小的,小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姐老是欺负我,小时候,我长得比较瘦弱真的,我不骗你,我的个子是上初中的时候才开始上窜的那时候”

    每一件事,每一件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似乎都在她的故事里重现,被酒意薰晕了脑袋的她即便说得断断续续的,但袁海波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只不过在重复自己的故事

    渐渐地,故事脱离了原点“我有个姐姐,还该有个哥哥,对的,我有个哥哥我想一想还差什么还该有个顽皮的弟弟,能养上一条听话的大狗就更好了谁敢欺负我我就会让它咬谁不太好,让它凶一凶就行了我会把家安在城市的边缘,白色的房子,红色的屋顶,大门的前面,该有一条宛转清沏的小河,能看到河里畅游的小鱼,一群群的,在那像玻璃一样透明的河水里,小石间穿梭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家安在城外吗因为我要让他们没法去街上玩,只能陪着我,陪着我一起玩,一起闹,他们一定很爱我,很疼我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可能抛下我你说对吗一家人不会抛弃家人的对吗”

    望着她,他只能用力地点着头,狠狠的用力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海波颓然地看着,看着她流着泪笑着说的故事,笑容是那么的真挚,泪水也是那么的真实,他几次想阻止、打断,可是都在她笑脸前退缩了

    她像是一只受伤的春蚕,无意识的在吐着裹着血痕的丝线,在编织着一个虚幻的茧,渴望那虚无的茧能把她的心、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完全地包裹,不想再受到伤害了么

    是谁把你伤得这么深是那个你今天下午告诉我的男人么袁海波压抑不住的怒火在焚烧着心胸,他想狂吼,他想砸碎眼前的一切,他愿意为她分担一切,可是她完全没入了自己编织的虚幻空间之中,他只能静静的,绝望的看着她,看着那张笑着流泪的脸,苦涩却又甜蜜的谎言

    “我的故事好听吗”

    陈梦妮终于停了下来,落寞地停了下来,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

    袁海波故作轻松地笑道:“很好啊”

    有些事,不必去追问

    “可惜,都是假的对吗你也看出来了,你不用摇头,我知道你听得出来,袁大哥”

    陈梦妮似笑非笑地举起了酒杯,想往自己的嘴边递过去,但是已经快醉了过去的她根本无法掌握住平衡,手轻轻地松开,杯子在半空掉了个头,滑落在地板上,清脆的破裂声在安宁的咖啡厅里显得那么的刺耳,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望了过来溅起的酒渍像朵美丽的幻花,娇艳得如此的短暂

    袁海波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了差点软倒在地板上的陈梦妮。“你怎么了叫你别喝了你非要看看”

    袁海波小声的埋怨道。袁海波此刻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有的只是对她的疼惜。

    “放开我,我要去的她,我想问清楚,她到底还要不要我我一定要当面问她”

    陈梦妮哭着挣扎,拍打着袁海波伸过来的双手。

    袁海波真有些急了,周围顾客的眼睛纷纷带着了疑惑,靠,老子不是流氓,这位美女是我的同学袁海波真想大吼一声,可是却被半醉的陈梦妮乱挠的双手搅得狼狈不堪。该死的,早知道让她再多灌几杯,睡死过去也比现在发酒疯要好得多,袁海波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她喝酒了

    一只白皙的手,淡红色的指甲,葱白一般的手指,突然之间隔在了自己与陈梦妮之间。袁海波愕然地抬起了头:“你是谁”“你又是谁”清爽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蕴怒,乌黑亮泽的长皮,修长入鬓的黛眉显得那么的张扬,小巧可人的鼻子,丰满的红唇轻轻地开口,她的目光完全无视着自己,一对清亮的眸子正担心地望着倒靠在椅子上不停地叽叽歪歪哼着酒话的陈梦妮。梦妮小梦妮,真的是你她望着她,一脸苦意低喃惹人爱怜的陈梦妮,眼角噙着泪水依然是那么清丽可人的陈梦妮

    “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是没办法割舍得了”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梦妮那沾染着泪水的脸蛋

    第十六节 对手 睛了

    “我是陈梦妮的同学请问你是”

    袁海波有些码不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一袭黑色的绸质晚装把她那完全晳的身材完全呈现出来,可是她竟然对自己的问话毫无反应,就像是在自己对着空气说话。袁海波有些不满地干咳两声。

    “我是她的姐姐,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把她灌醉你有什么居心”那个女人轻轻地把陈梦妮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慰,很快,陈梦妮由燥狂陷入了安宁,依偎在她的怀里,轻轻地抽泣

    她抬起眼眸,眼神是那么的不友好,近乎仇视,一连串的问题,把袁海波问得个目瞪口呆。

    “我我没让她喝酒,是她非要喝酒的真的,大姐”

    袁海波连忙解释道,看了眼脸上显得平静下来的陈梦妮,再疑惑地看了眼这个漂亮大方的黑衣女子。这两姐妹长得怎么不像

    “看什么看你难道又起了什么坏心不成”她瞪起大大的眼睛,咬着牙恶狠狠地问道。

    袁海波觉得自己真的比那元代的窦娥还冤,双手一摊退后一步无奈地道:“我没干什么啊,大姐我哪有起什么坏心了,她是我同学,今天我在街上瞎逛遇见了她,当时她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而且孤身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所以我就跟着她,因为她穿得少,所以我带她来到这里暖和一下,可谁想她非要喝酒”

    她怀疑的眼神依旧未变,轻轻弯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蔑意:“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谁呢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大姐,冤枉好人了你可”

    袁海波真的想抓狂了。

    “怎么,看见我一个弱女子你以为好欺负啊把手举得那么高干吗想打我吗有本事来啊。姑奶奶还怕了你不成”那女子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塞进了脑袋,如此的咄咄逼人,袁海波哪见过这番架势,一个脑袋当即涨得三个大。想再分辨几句,便在那女人凌厉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怪不得古人云:“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唉,这女的怎么跟我老姐一样。就是不讲理

    陈梦妮突然间又睁开了眼睛,虽然她看不清眼前的人物,但在意识里,眼前的人儿是如此的熟悉:“姐你不要我了”

    “好梦妮没事吧姐姐在这呢姐要你,姐姐这次回来了,绝对不会走了姐要你听话,好好地闭上眼睛。乖”

    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着。眼跳流露着深深的怜意与眷恋。老天爷既然再次让我们相遇。我再也舍不得你了

    陈梦妮在她甜软的声音抚慰下,带着笑容与醉意,再次睡了过去

    袁海波觉得自己的眼角有点潮。呸,别像个娘们似的,老子可是一大老爷们,袁海波从陈梦妮的神情与刚刚俩女的对话之中得知,俩人确实是熟识。这时候再不走,留下来等着挨骂。

    袁海波站了起来:“陈大姐。那你既然来了,请照顾好她,我就先回去了”

    恋恋不舍的目光徘徊在陈梦妮粉红色的俏脸上。

    袁海波刚才得两步。“等等”

    那个女人再次开口让袁海波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身,尽量让自己显得十分的缓和与客气:“大姐还有事吗”

    对于狂燥型的女人。一定要显得十分的稳重与彬彬有礼,才能让她们抓不住痛脚来冷嘲热讽自己,这可是自己跟老姐斗争了近二十年得出来的宝贵经验

    “你真的是梦妮的同学”语气里依旧还有着不信任与怀疑,但是她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袁海波大脑里警铃大响。

    他战战兢兢地答着:“当然是,我是泸江大学二年级”

    “好了,我相信你”

    咦这女人该不是哪根弦出了问题吧刚刚恨不得跳上来把自己咬成碎肉,一转眼,相信我了狂晕

    “那我我可以走了吗”袁海波看着她的目光又转注于陈梦妮的身上,不由得提声问道。

    “当然不,你等一下,麻烦你一下,帮我在门口叫一辆车子,我得带我妹妹回家”

    她朝着袁海波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废话,刚骂了人一顿接着更让他帮忙,任谁也受不了这种打击

    袁海波哀叹着命运的不公,算了,她也是为了梦妮好,担心遇上坏人,袁海波有点沾沾自喜,我是一个好人哈

    抢着先付了车钱,看着她扶着摇摇晃晃的陈梦妮钻进了车子,她抬起头:“谢谢你了刚才错怪了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只要她没事就好”

    袁海波显得十分大度,看着的士缓缓驶离了路边,袁海波殷勤地挥手道别,拍了拍空空如也的口袋,一脸悲哀地自语道:“靠跑步回学校得了这个月看来只能去跟伙计们蹭饭了唉”

    微微摇晃的的士车里,她把陈梦妮扶了起来,让她靠坐在自己的怀里,几个月不见了,她的头发长了,脸颊上的线条似乎显得更加的柔和圆润,浓黑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得如此的晶莹

    抬起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她那滑如腻脂的脸蛋,抚开了她皱起的黛眉,她到底是为什么而伤心呢

    陈梦妮身上的手机不停地尖叫着,她从陈梦妮的口袋里抽出了手机,想了想,接通了电话:“谁”

    “梦妮姐你不是,你是谁,怎么有我梦妮姐的电话”唐悦月的小嘴像挺重机枪狂开连射。

    “我我倒想先知道你是谁你是小梦妮的妹妹”

    她看着那张偎在自己眼前的俏丽脸蛋,显得如此的安静与乖巧

    唐悦月气得七窍生烟:“我是梦妮姐的妹妹,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就我就”

    暂时还想不出威胁这个陌生女人的招,看得顾倩儿眼皮直跳。刚刚接到了彩颜姐的电离,说是梦妮姐一个人回学校了,想问一问她到了没,唐悦月一问,方才得知刘姐出了车祸,从彩颜姐的语气里听得出梦妮似乎受到了刺激,方才挂了电话就给一直在拨陈梦妮的手机,可是竟然老是不在服务区,可把唐悦月给吓出一身冷汗,就在她黔驴技穷想打11o电话之前,总算是拨通了,而且有人接了电话,而且有人接了电话,可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怎么能叫唐悦月不抓狂。

    “我叫方燕妮,奇怪了梦妮什么时候跑出个妹妹来了”方燕妮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似乎已陷入了沉睡的梦妮,声音里充满了疑问。

    唐悦月气得一跳三丈高:“你好好好,方燕妮,你到底是什么人,敢绑架我姐”

    方燕妮被她这句话说得轻笑起来:“绑架切我有那闲功夫吗要不是我找到了她,怕是现在她已经落到某个男人的怀里死睡过去人事不知了”

    “啊你,你竟然敢用迷药&&”抓狂的唐悦月暴走了,光着脚丫子从床上跳到床下。顾倩儿的眼睛都被她给晃花了,她不容易把悦儿姐给扯回床上,她依旧不老实地挪着屁股一蹦一跳

    方燕妮不紧不慢的让手机离自己的耳朵远一点,电话那头的小妹妹嗓门还真大,差点让方燕尼以为那小妹妹的口水都从电话那头喷过来了。等她喘气的功夫,方燕妮才轻言细语地说道:“切我方燕妮看上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凭我的本事,用得着那东西吗小妹妹,你很吵啊,知道不知道”

    唐悦月无证地盯着手机,猫猫的,真是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遇上这么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梦妮姐,千万别被这家伙全吞了。

    “方燕妮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唐悦月挠着快变成鸟窝的乱发,轻声地嘀咕道。

    看了眼前方,还要一会才能到得了自己的住处。方燕妮对着电话道“你听过我的名字那不就结了我是你梦妮姐的学姐,她喝醉了,我带她回家休息去了,就这样,有什么事再打电话来吧”

    方燕妮不待对方反对,径直把电话挂上。

    顾倩儿紧张地眨着大眼:“怎么样了,悦儿姐,姐姐怎么样了”“被一个叫方燕妮的无耻好色的女人给绑架了”

    唐悦月翘起小嘴咬着银牙,一脸的黑线。深仇大恨

    “呃无无耻的好色的女人”顾倩儿眼前飞过一群乌鸦

    第十七节 熟悉的味道

    这时,唐悦月的响了起来,“梦妮回来了没有”冷彩还是有些担心,陪着刘叔在刘楚菲的病床前坐了一会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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