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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绝恋大清

正文 绝恋大清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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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他,低语道:“四爷盘坐久了,血脉不通,可对腿不好。跟我说说话吧,无聊死了”

    他这才睁开眼,摇头笑道:“想说什么”

    索性横卧,头枕在他的腿上,仰头盯着车顶道:“这会儿要是在南方就好了,不用裹得像粽子一样。穿着单衣踏着海浪,那蔚蓝色的海水,清彻见底,再来点海鲜,太爽了”

    “你这都听谁说的,擦擦口水,别想入非非的。”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当头被泼了冷水,叹了口气道:“对弹琴”

    他笑瞪着我道:“说响点,吱唔什么”我拉过斗蓬,闭眼轻声道:“别吵了,到地了叫我”

    “死丫头,越长越没规矩,如何教子女”耳际传来四阿哥的声音,到我耳朵里早成了催眠曲。觉着一边好冷,朝有温度的一边挤过去,被人轻推了一下,闭着眼火大的道:“干什么,别吵我”

    身子被扶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才发现四阿哥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我一脸无辜地问道:“怎的了”他皱眉道:“爷的腿都让你压麻了,这些不得体的举指,都给爷改了,丢人现眼的。”

    拉开小帘子一看,马车已进城了,跪着学日本鞠了个躬,嗲嗲地道:“对不起了,四爷坐好,让小女子帮您按磨一下”四阿哥眉头皱得更深了,戏笑道:“你耍猴戏呢一套一套的。”

    我怒瞪了他一眼,他笑道:“好,好,是爷说错了,快点吧,就要到地了”

    看他平日里都忙着国事,连笑的时机都没有,好不容易逗他一下,还知配合,让我唱独角戏。马车在雍王府门口缓缓停了下来,十三下车打了声招呼,重又坐车回府了。

    跟着四阿哥进了门,直接去了那拉氏的房。房里传来了孩子的嬉笑声,快步走了进去。朵朵见到我就笑奔了过来:“额娘,怎么才回来”

    我忙行了礼,拉起她问道:“有没有听大额娘的话”那拉氏和蔼地笑道:“有了这丫头,日子都过忘了。”

    弘历跑了过来,立在我面前道:“婶婶,明儿可以教我点新的吗”紫依笑着拉过弘历道:“婶婶才回来,别累着婶婶。”李氏鄙视地斜了我一眼,耿氏笑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弘历认真的嘟着小嘴道:“额娘,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我摸摸他的小脸道:“好,就冲你这句话,明儿听完先生的课后,就来花房吧。”

    李氏尖声道:“妹妹,教弘历什么呀”我淡淡地道:“我哪能教什么,不过陪着他们玩玩而已。”

    弘昼在耿氏的推动下,走到我跟前。弘昼圆嘟嘟地小脸,眼睛像极了四阿哥,我抱起了他道:“好福相的孩子,你也想来对不对那就跟哥哥一起来吧”

    弘昼裂开了嘴傻笑,弘时已到上书房读书的年龄,自然很忙,李氏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立了起来朝那拉氏说了声,退出了门。紫依与耿氏都朝我道谢,那拉氏已是一副中年妇女的做派,只是慈祥地盯着孩子们,很少搭话。

    想着跟四阿哥回禀一声,好回去,就拉着朵朵朝书房而去。四阿哥一回府就进了书房,许是要写折子,刚至书房门口,就听到女人的低泣声:“爷,您不在府中,我可无聊透了。”四阿哥淡淡地道:“你就不能跟其他人,一起聊聊天”

    “可是懂我的人只有爷,能听懂琴音的只有爷,赞赏我画技的也只有爷”

    那软脓细语,听得我汗毛直立,忙拉起朵朵道:“我们走”朵朵不解地大声道:“额娘,我还没见过阿玛呢”

    “那也得人有空见你,不长眼色的丫头”心里火大,把气出在了朵朵身上。门吱呀的打开了,四阿哥掀开布帘走了出来,朵朵笑着就想往前去,被我狠狠地拉住,笑着施礼道:“四爷吉祥,打饶您了,来跟您道个别,我带朵朵回府了”

    四阿哥戏谑地盯着我,还一脸笑意。年氏杨柳细腰,桃腮粉黛,扭着细步也跟了出来,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心里更加气恼,仗着老四宠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行了个礼,昂头挺胸地走了出来,输人也不能输阵。

    回到花房,心里还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自己老了,怎这般没信心了画儿不解地问道:“小姐,这是怎的了”

    我转身急问道:“帮我看看,我的脸上是不是长皱纹了,是不是老了”把脸凑到画儿面前,画儿呵呵笑道:“小姐,没呢您比喜福晋都年轻了”

    “哎我也不知道我怎的了,罢了,房里挺暖的了,别再烧了,别把朵朵给烧烤了”画儿闻言,掩笑而出。想着几天也没做面膜了,把蜂蜜、珍珠粉、香蕉泥调和在一起,涂在了脸上,躺在了暖地板上。

    躺了片刻,睡意渐起,怕睡着了,立在窗前,捧了本书来看。门吱呀被推开,我抬头一看,新来的小丫头新竹脸色煞白,晃悠悠的夺门而出,我又不能大喊,只好随她去。“瞎嚷嚷什么”门外传来四阿哥的声音,紧接着四阿哥推门而进。

    我低头给他请了安,他也当场愣在那里,我僵着脸呵呵地傻笑,故意压迫喉咙尖着声音道:“谁欺侮了我,我跟谁没完。”四阿哥黑着脸,走到我面前,怒喝道:“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我仰头反驳道:“谁装神弄鬼了,我在自己的房里做个养颜面膜,碍着谁了”想到他与年氏就来气,画儿端来了热水,我慢慢地洗净了脸,转身问道:“四爷有事吗”他拉我到亮光处,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我的脸,惊奇道:“你这是变什么戏法,脸怎么白嫩了许多”我别开脸,坐在了地板上,对着镜子倒了点洋甘菊制的爽肤水,轻拍起脸来。他竟没皮没马蚤地靠边坐了下来,把瓶子凑在鼻下闻了闻,好奇道:“这又是什么”我一把抢了过来,撅着嘴道:“不告诉你,免得你太忙,被福晋们围地团团转”他反而笑道:“死丫头,也学会吃醋了。”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爷误会了,这些是我保持年轻的一大秘方,赶明可以卖大钱的。”

    他抬头环顾了一个四周,笑道:“这房虽矮了些,倒是可以保住暖气,今儿就睡这里了”这回换我惊讶了,懒洋洋地说道:“不行,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个个心里都不快。”

    他拉住了我,低语道:“谁欺侮你了”

    我嘟着嘴道:“就你欺侮我了”他侧头看了一眼朵朵,紧抱住了我道:“这段时间,反正也闲着,要不带上朵朵、弘历到圆明园住段时日,你看可好”

    抬头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用手轻摸了一下,怜惜地道:“爷,别太操心了,都早生华发了。”忙又拉他到亮光处,把白发拔了出来,整整有一小缕,笑着朝他道:“您又年轻了十岁,要不给你也做个面膜”他笑着立了起来,叹气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好好在家呆着,明儿再来看你们”送他至门口,回房叫醒朵朵一起用晚餐。人生自古空余恨啊,既便他真的只装着我一人,也有太多的无耐,自已选择的路,荆棘满地,也得走啊想着他可能怕我又跑了,才匆匆赶来,想想就好笑,我怎么成了逃跑模范了呢

    再次见到九阿哥是在年宴上,他也只是阴着脸,不言语。八阿哥没有来,只有八福晋一人来撑场面,独坐在席上,还是高傲的挺着胸。从前极度的厌恶她,如今到有点佩服起她的坚强来,换成是兆佳氏,只有抹眼泪的份。

    偶尔触碰到十四的眼光时,让人惊恐、不解、心虚,却又恨不起来,谁能说他就错了呢在这场争夺战里,谁又真正光明正大了呢

    康熙也是一脸疲倦之色,没多久,就退场了,虽然都是笑着敬酒,乐呵呵地场面,我却沉默着不想说一句话。转身出了房,躲着角落里求得片刻的宁静。突听有人道:“咱们得去劝劝八哥,这样下去不是事儿。若是让我查出哪人是谁,我定不饶他”“九哥,还有谁,定是老四做的。八哥就是心软,还不许咱们动那丫头,这都什么事”我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鼻子一酸,热泪滚了下来。我长久以来的猜测,今儿得到证实,果然是八阿哥放了我一条生路。想起初见时笑容温和,坦荡的他,没来由得心酸,若不是投在帝皇家,他定是一个才华横溢,真正笑对人生的才子。

    整个人都冻僵了,才慢慢地挪回屋,一声不吭地低头坐在边上。发誓再也不参加什么年宴了,还是平平安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又惹出事端来。

    第九十五章 雪中送梅

    皇上把八阿哥的傣禄都给停了,八阿哥家业深厚,自然不在乎这点收入,但人心惶惶,阿哥们个个明哲保身。十三借腿伤,很少在朝堂上走动,康熙也似乎想不起有这么个儿子,反而大家都过起太平日子。果然十四越来越受康熙的赏识,大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原些的八爷党大部分转投了十四党。相反八阿哥大受打击,听说深居家中不愿见人。

    每回十三与四阿哥来,都有意无意地说起朝中的事,好似花房成了他们的政治中心。下午成了幼儿园教师,十三也把家里几个小的领了过来,带着五六个小孩,倒也充实了不少。

    转眼到了康熙五十五年秋天,偶尔去十三府、雍王府、江府,大部分时间都闭门修身养性。四阿哥也二个多月未来花房了,也不想自己前去,觉得好没自尊。有回叹气,被画儿打趣,说什么男叹缺粮,女叹思郎,想想民间的俗话也挺有深度的。

    中秋节朵朵跟那拉氏进宫,就住进了雍王府,在名义上已是雍亲王的养女,倒似跟我脱离关系了。

    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斜靠在院中的长椅上,绣着鞋面。身后传来的十三的脚步声,戏笑而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真当起贤妻良母了”

    我边做边道:“那是,俗话说妻贤居家稳,家和万事兴,怎么说也得为十三爷做点贡献不是”

    十三笑着在边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晃得我眼晕,侧头盯着他道:“打住,怎像催眠钟一样,把福气都抖没了。”

    十三闻言停了下来,仰头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说皇上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惊问道:“皇上又责骂你了”

    他微微摇摇头,一脸思索,淡淡道:“倒不是责骂我,八哥病危,住在畅春园边上的园子里。皇上从塞外回来,说是怕被传了病气,偏要他移回家中。你说天下有这样的父亲”

    十三果是侠义之人,虽然与八阿哥是敌手,却将心比心说出公道话。一年多未见八阿哥了,曾几次过八阿哥府门,又怕八福晋多心,才打消了探望的念头。再说我的身份非同往日,还真怕他误会,来刺探消息的。

    怕十三忍不住,在别人面前露出口风,忙劝道:“十三爷,父子间的事,就如夫妻间的事一样,别人是看不明白的。更何况你们生就不同常人,自然不能用平常的准则去横量。”十三叹了口气,闭眼不语。我却心烦意乱起来,说起来康熙也太心狠了点,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竟无半点父子之情,这个位子把正常人都逼疯了,我倒宁可四阿哥放弃,大家一起笑傲江湖,那该多好。

    思来想去,还是不去探望的好,免得以后老四多给他一条罪名。十一月二十,清早就下起了雪,手提着做好的绸布花进了宫。今儿是良妃的祭日,虽与我只一面之缘,总觉自己欠八阿哥人情,心里过意不去。

    走到长春宫,斗篷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忙脱下来,抖了抖。门开的吱呀声,还是惊吓不小,幸亏雪天没有鸟雀,若是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非吓死半条命不可。后又一想,我还不是借了别人的身活着,还有何可怕的。

    院里的梅树还未开花,疏枝傲雪,把布花慢慢地系上去,乍一看,还真似寒梅独自开。布花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树上,连海棠的矮枝上也不放过。雪也下得恰到好处,让梅花若隐若现的时候停了,一束阳光冲破云层,积雪闪闪光亮。用扫帚扫去脚印,把碎花瓣撒在雪上。

    扫净院子,身子也温暖起来。匆忙离开,免得与八阿哥打个照面,真不知说什么好。心情顿时舒畅无比,唱着小曲大步往前走。

    走至宫门口,才发现进宫的腰牌不见了,急忙往回找。我那丢三落四的毛病总也改不了,从前常把东西落在酒店里,也叫了好几次锁匠,到了大清幸亏有人看门,这会儿又把宫牌给掉了。

    低头顺着原路往回走,不时的用脚踏积雪,侧耳听了听长春宫里也没有说话声,就推门而入,仔细的搜索起来。“死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声,我吓的双手紧握,闭眼啊啊的叫起来,脸色煞白。

    “我说呢,这门怎么开着。”九阿哥阴冷地声音传来,我才拍拍胸口,回头才见八阿哥、十阿哥、九阿哥立在门口。八阿哥神色淡漠,脸上的轮廓分明,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披着黑色金丝斗蓬,更加显瘦,探研的眼神掩饰不住悲伤的神情。九阿哥与十阿哥眼里只有怨怒,好似见到深仇大敌,我终究还是陷入纷争中。

    低头施礼道:“给三位爷请安,三位爷吉祥”八阿哥淡淡地说了声:“起吧”

    十阿哥忽又惊叫道:“八哥,娘娘生年最喜欢的梅花,竟然开了,莫不是娘娘显灵”

    八阿哥与九阿哥也一脸惊喜之色,趁他们被梅树吸引,我又东张西望找起宫牌来。忽听得九阿哥道:“这是谁的宫牌八哥,这是布花,我说呢海棠怎也开起梅花来了”

    “别来岁半,触目柔肠断,枝上布梅雪微掩,假似真情义留”八阿哥柔和的话语,让我微微一怔,八阿哥慢慢地转过身,毫无半点惊讶之色,像早在意料之中,目光比先前温柔了许多。

    我傻笑着上前道:“九爷,这是我的。”九阿哥这才似恍然大悟,惊讶的盯着我。

    我伸手去接宫牌,他却迟迟不递过来。八阿哥缓缓地道:“九弟、十弟,你们先回,我有话与容月说。”

    九阿哥这才把宫牌递过来,与十阿哥冷眼扫了我一眼,退出了门。我却进退两难,忤在原地跟木柱似的。靴子上的雪化了后,冻得脚指好似掉了。跺了跺脚,轻问道:“八爷,有何吩咐”

    八阿哥立在梅树前沉默不语,忽叹口气道:“你有心了,竟记得十来年前的话。”被他的话一说,打开了记忆的匣子,那会儿跟现在比,像是天堂,所以说人越是长大,麻烦也随之而来。物似而人非,想起以后更加尖锐的矛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正好落入八阿哥的眼中,他走至身旁,掀起斗蓬的一角,往我身上一围。温柔地问道:“冻坏了吧”

    虽说还隔着厚厚的冬衣和斗蓬,也实在是尴尬,边说边往边上移:“呵呵,八爷,我不冷。若是没其他的事,容月就回去了”

    八阿哥左手搭着我的左臂,抬头望着远方,轻声道:“陪我片刻可好”

    侧头看他落寞的神情,又不忍拒绝,微微点头道:“八爷瘦了,凡事想开些,让昨日成为回忆,成为纪念吧,人生并非只有一处,那调零的是花而不是春天。”

    八阿哥转头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凝着我道:“世上如侬有几人,能为我唱一曲吗”

    两人近在咫尺,相视而立,在别人眼里定是暖昧不明。婉而一笑,走至台阶上,对八阿哥施了个礼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女子卖唱不卖身,爷就着情给赏吧”

    八阿哥见我一番江湖儿女的作派,轻笑出声。我也释然了许多,帮人帮到底,能予人快乐也是一件喜事,扭扭捏捏向来不是我花某人的做风,双手微握在前,笑唱道: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一些开心,少一些烦恼,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祝你平安祝你平安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祝你平安,祝你平安,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曲罢,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脸一下涨得通红。八阿哥走至我身边,抿嘴笑道:“都怪我,竟忘了你还未用膳,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忙摇头,羞怯地回道:“不用了,我自格回去就行。”不等八阿哥回复,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八阿哥感动的声音:“容月,谢谢你,我胤祀会记一辈子的”我收步道:“八爷言重了,八爷即这么说,容月想送八爷一句话:平平淡淡才是真,平平地不令人颠踬,淡淡地不让人昏醉,使人坦坦荡荡地处世,明明确确地看人,所以平淡才是最美的真。”八阿哥未言语,不知他是何感想,或许我的话能让他看透一点,或许他反而心生误会。行至门口时,忽想起九阿哥与十阿哥的对话,考虑了一下,还是回头开口道:“八爷,那鹰决不是四爷与十三爷做的手脚。八爷,保重”

    八阿哥的笑僵在脸上,未免他又问我,快速的朝前跑去。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或许权衡利弊,还是希望四阿哥能蠃的吧

    第九十六章 好书赠友

    出了宫门,直奔清雅居,酒楼里还是人来来往,有些见过我面的客人,还朝我打招呼。我捡了个最近的位子,拉坐了下去,朝店员道:“让王大厨,快给我上点吃的,饿死了”

    店员笑着跑进了厨房,给我抢来了一盘刚出炉的青菜,又端来了米饭,想着大众耳目下,大口吃有失形象,把菜盘一端进了子俊的房间,狼吞虎咽起来。

    子俊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打哪来啊慢点吃,别噎着”他的话声刚落,我噎的呛了起来,边呛边道:“你咳你个乌鸦嘴”子俊忙递给我一杯水,笑骂道:“多大的人了,还是死性不改。”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吃我的饭,子俊突又道:“对了,刚听得有人说要卖书,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买些书看看,这会儿还有兴趣不”

    我边吃边道:“有原版的金瓶梅吗”子俊把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还溅到我的碗里,我抬头皱眉瞪向他,一个大老爷们,脸涨得通红。

    他二话没说,出的门去,不会儿又端来饭菜。见他还是面露羞色,不解地问道:“怎的了”

    他笑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这本书艳名在外,何况在这封建社会。抬头贼笑的指着他,微微点头道:“噢,我懂了,你一定看过了,想入非非,哈哈哈”

    子俊笑骂道:“死丫头,别胡说八道。”我笑的跟抽筋似的,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他被我笑得一脸白目。随即也忍不住跟我笑了起来,我忙打住道:“所有的书,我都买了,咱这就去瞧瞧”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穿了几个小巷,到了一大门前。门前的黑漆斑驳,一看这门前的户对,可想而知是一落泊的大户人家。子俊敲了敲门,走出一开门的书生,约模二十来岁,一身泛白的长袍,可见家境的拮据。我们表明了来意,他笑着把我们请进了门。到一看,除了诗书子集,还有宋刻本,倒不懂是不是珍贵,只是从前到天一阁游览时,做为重点讲解。翻了几本,反正也没太看懂,问道:“有小说吗”那书生欲言又止,见我询问的脸色,他吱唔道:“是有几本小说,但是,小姐也要买”一听两字,心想有门,子俊朝我使了眼色,我才收敛了笑容。故意淡淡地道:“所有的书我都买走,包括那什么,一共要多少银两”

    那人思索片刻,朝我道:“现银五万捌千两,您看成吗”看他一副孔已已的可怜像,点头道:“行,就依你”子俊朝我叹气的摇头,我凑近他耳边问道:“不值”子俊轻笑道:“只是觉着你不像生意人啊”我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本小姐钱没地方花,权当资助一二了,不过有近二十万卷书呢。又轻轻地附在子俊耳际道:“帮我把要过来,我要带回花房,其余的都送到十三府。”

    子俊盯着我笑,让书僮到十三府传话。十三闻讯,竟亲自来了。十三埋在书堆里掏到一本好书,乐一回,捡着一本满意的拍了又拍。子俊也是读书人,戏笑道:“没想到十三爷也是书痴。”

    十三开怀大笑道:“好书啊,若是让四哥瞧见了,指不定也乐呢”十三一激动,把我揽腰抱了起来,吓得我哇哇叫。他却哈哈大笑地放下我道:“我的好知已啊”

    我皱眉,撅嘴道:“疯了,早知道送四爷了,让他的冷脸也开开鞘。”

    子俊与十三闻言,都哈哈大笑,连小顺子也跟着傻乐。二马车整整运了十来趟,才把书运走。看看天色已晚,与十三就此别过,子俊早把搬上了马车,有二三十本,送我回了花房。

    让赵力把书搬进了书房,想着放卧房中,极有可能被四阿哥发现,肯定会被没收的。还是藏在书房的书柜里,看一本拿一本保险。又觉着不保险,两手插脚,扫瞄起书房来,早知道做个密柜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最不想听到声音响起,我帮把包袱一扎,回头笑着推他出门道:“四爷今儿怎又想来这儿了”

    他一脸不解地看了看,又回头朝书房看道:“刚从老十三那儿来,你真是大手笔,怎就不送我点”

    我忙陪笑道:“哪是我送十三爷的,那是十三爷该得的,分银子太俗,投其所好了呗”四阿哥点点头,突又朝我道:“房里那一大包是什么”

    我忙拉起他,使出浑身解数,百媚生娇的轻柔道:“我们去小楼吧”

    他眼含笑,揉着我朝门外走,突又止步,一脸探究之色,那聚焦地眼光,实在难以抵挡,心虚地低下头。他抬起我的头,盯着我道:“今儿做了什么丑事了,连性情都变了”

    说完提步往书房走,忙拉住他,辩解道:“真的没有,一包棉花而已。”

    他轻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实些,爷还可饶你一回”老j巨滑的家伙,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摆起脸拦在门口道:“今儿就不许私闯民宅。”

    他瞪了我一眼,把我挡在一边,冷着脸大声道:“反了你了”他一打开包袱,一张臭脸抬头道:“这也是你看的”我怒着脸,扁扁嘴,回道:“爷就没看过”

    他就更火大了,怒发冲冠地大声道:“都给我烧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闻言,我也火气上扬,好不容易掏来的小说,碍着谁了。不服气的瞄了他一眼,见他打包要拿走之势,也不管什么形象了,扑在书上,抱着不放。

    他气极败坏的朝我道:“你你放开,丢人不丢人”我低头趴在地上,压着书,耍赖道:“就不放,你若要烧,先把我点了”

    他冷笑了声,沉默了片刻,还以为他放弃了,抬头瞄了一眼,只见他两眼怒火。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不会真要惩罚我吧果真他蹲下了身,用力瓣开我的身子,突用力一推,我整个人朝边上滚去,头撞在书桌的脚上,一阵闷响。

    眼冒金花,痛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赶紧前来扶我,用手按住了我的头。血顺着脸流了下来,我吓哭出了声,拍开他手道:“你走开,你满意了呜呜”爬起来就往小院跑,可恶的家伙,他念他的阿弥陀佛,我看我的小说,井水不犯河水,偏要假正经来管我。

    画儿见我血流满面,也吓得脸色泛白。我忙拿出药盒子,让画儿解下头发,洒上止血药粉,剪了白布,用力缠绕好。好在伤口不深,许是头皮薄的缘故。想着几个月多未见他的影子,一来又跟我过不去,大悔当初看错了眼,脱了血衣,就追进被子蒙头大哭。

    哭了十来分钟,才听得他上楼的声音,猜想那些书一定化为灰烬了,心里更伤心,一时眼泪又涌了上来。他掀开我的被子,柔声道:“别哭了,怎样了”我一把拉回被角,哽咽着不理他。哭得自己都晕乎乎地了。

    “都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今儿爷真是大开眼见。多大的人了,若是让孩子们见了,还有脸出门”他坐在床前,还一口戏谑的口吻。把我给气的,嗖地坐了起来,大喊道:“气死我了”

    他先是一愣,随既轻笑出声,接着就是哈哈大笑。我侧脸怒瞪向他,他这才也觉之失态,揉着我道:“行了,那些书还你还不成。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几本书,疯了似的谁家的福晋像你这样的”

    我没好气地回道:“我又不是福晋,干嘛拿我跟福晋比。我本来就是性情中人,你若要找乖巧地,满大街有的是”他大叹了口气,斜靠在我身边,柔声道:“爷治得了别人,就是治不了你。不过话可说前头,可不能让别人看到,听到了”见他松了口,忙点点头。见我心情好转,鞋一蹬,也追进了被子。刚吵完架,就想沾我便宜,我忙用手去推。他却全没刚才的严肃劲,双手也不按份起来,我推他道:“起来,要吃晚膳了”

    他却没皮没脸道:“爷都斋戒二个月了,先吃了你再说”

    这都什么人呀,噗嗤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你还好意思管我。改明我要写一本雍亲王情事,一定能赚大钱,你信不信”他怒瞪了我一眼,吻住了我的唇,我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第九十七章 好景不长

    冬去春来,风沙过后,天气还算平和,坐在亭中埋头啃书。翻了几下又没了兴致,索性做个彻底的懒人,背阳坐在花丛中。花气袭人,和煦地春风拂面,竟睡着了。

    “哎,醒醒来”耳边传来人的轻唤声,才捂嘴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十三一脸戏笑,四阿哥则冷着脸,怒瞪着我。扁扁嘴请安道:“二位爷吉祥”四阿哥愠怒道:“还知道规矩,成何体统像个乡间农妇。”十三轻笑了声别开了头,假意欣赏起花来。

    我也懒得搭理他,走到十三跟前,笑问道:“我这里风水好吧,连花也开的特别漂亮吧”

    十三回头瞄了一眼四阿哥,朝我使眼色,知道四阿哥一定是黑着脸,因为我都感觉到后背发冷。我朝十三挤眉弄眼,十三却眼装没看见,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只好挤出灿烂的笑容,回眸一笑,拉着四阿哥道:“四爷坐,谁惹我们四爷生气了,找打啊,是不是十三爷”

    四阿哥还是冷着脸盯着我,我朝十三大声道:“十三爷,你真是的,把我们菩萨一样的四爷都惹恼了,你想造反啊”

    四阿哥抿了抿唇,眼露笑意,皱眉怒声道:“越来越能耐了,也就十三弟,换了别人,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十三早忍着笑,这会畅快的一声爆笑。

    我闻言,假意低头认真的找了起来,四阿哥不解地询问道:“又耍什么把戏”我边拨花丛,边认真地答道:“把爷的脸给找回来,没脸怎么见人啊”

    十三边笑边道:“四哥,你快治治她,我的皱纹多出两条来了”听得四阿哥叹了口气,我也借机跑向了小楼,给他们端茶。他把我的性子摸个通透,当然我对他也了解一二,千万别跟他顶着干,最后吃亏的都是我。

    他们一掀杯盖,都点头赞道:“好茶”

    我昂头笑道:“还好两位爷识货,这可是宁儿快马寄来的第一拨龙井,色绿、形美、香郁、味甘,若是泡上虎泡泉就更好了”

    十三朝我数了数拇指,轻拨着叶片,吹了吹,品了起来。四阿哥杯盖停要手中,与十三道:“准噶尔背信弃义,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那块烂布反了吗那块圣地也要开战了。”我想起了早就向往的西藏,不由得感叹道。“那块圣地”十三不解地问道。

    我抬头望着天空,边思边道:“白雪皑皑的山峰,一座城堡倚山而建,横空出世。碧蓝的天空,雄鹰翱翔,呼吸口空气,都能净化人的灵魂。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早知跟那块烂布”

    边说边回过头,只见十三与四阿哥一脸惊疑,四阿哥眯起了眼,眼光如炬。心里一阵慌乱,难道我又得意忘形,说错话了还是把史实提前说了忙立起来道:“我去给你们加水”说完撒腿就跑。

    跑回小楼,越想越不对劲,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得想个应对的法子,气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院里传来十三的叫唤声,咬咬牙,只有装傻充愣这一条路了,两手上下翻动,闭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

    心里慌乱,面上装做没事人。添好茶水,顺手拿起书,静坐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四阿哥的x光眼神,实在很难顶。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不语,手里翻着书,实际眼前的字都模糊一片,一个也没进入眼中。

    十三走至我面前,把我手中的书一夺,提起来看看,问道:“这些书里也有写西藏的”

    索性将计就计道:“以前好像见过,不过忘了是哪本”十三拿着书坐回了原处,突又抬头笑道:“胆子大了,这种书也要看”

    我一愣,忙上前去夺,四阿哥怒喝道:“闹够了没有。”

    我吓得住了手,十三把书塞还给了我,也掰起他的手指来。立在十三边上,微微抬头瞄了一眼,四阿哥一脸怒气,正好跟他的眼光对了个正着,我慌乱地低下了头。

    想着伸缩都是一刀,今儿不把话说白了,这家伙是定不放我的了。闭眼舒了口气,从容地道:“西藏属于雪域高原,空气稀薄,若是心肺、肾等不好的人进藏,会加速病情,温差大,寒冷干燥,极容易得病,许多初入的人会有严重的高原反应。就这些了,爷不要再盯着我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我隐坐在了十三的身后,四阿哥这才低头喝起了茶,我才大松了口气。十三回头置疑地问道:“那像爷这样,有过腿伤的也去不得”

    这才想起,十三极有可能,为了四阿哥去争大将王的名号,郑重地回道:“绝对去不得,不紧打不了仗,极有可能到了哪儿,就复发了。”

    十三与四阿哥相视一望,也不再言语。我忙找借口离开了小院,跟这些爷打交道,真是危险。加上朝局也越来越紧张,随着康熙年纪的增高,皇位成了最大的问题。总算听到他们要走的消息了,乐呵呵地送他们出了门,紧绷地神经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朵朵这丫头听说跟弘历去上书房读书了,美其名曰是读书,常给老师出难题,都快成小魔女了。除此外,还在宫里到处闲逛,有回还溜进了乾清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康熙逗的哈哈大笑。德妃更是宠着她,常让她在宫中留宿,反正自有人管着她,既然老四都不发话,我更用不着操心了。

    这没心没肺的日子,过地也够快的,时间瞬间就从手指缝里溜走了。园中的花草树木,都开始发黄,银杏的叶子也像黄蝶立在枝头。几个月来,四阿哥每回来都眉头紧锁,有了前车之鉴,我才不自撞枪口,见我缄默不言,他也未提起。

    后才从十三口中获悉,西藏被准噶尔部攻破,康熙派出了自己的亲随侍卫色楞,火速奔青海,前去平叛。朝中各种势力,又开始借此活动起来。

    有句名言,枪杆子下出政权。这自然也是夺得兵权的大好时机,四阿哥不像八阿哥门人遍布朝野,他向来独来独往,到如今大概也只有几张牌可打,加上十三的腿伤,虽已好,又不能完全保证不复发,自已又不是领兵的料,怪不得四阿哥与十三都忧心如焚。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这些皇子皇孙们,连朵朵都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跑回了花房。我索性带上她,到子俊的府上过年,还是小户人家好,合乐融融的,少了拘束。子俊的三个儿子,个个知书达礼,还真是好佳胥,弄不好就成了亲家。朵朵天天跟老三玩在一起,又跟老大特别亲厚,让人难以捉磨,等到开春,还不愿回家,真是败给她了。

    清雅居要重新装修,我也忙得团团转,亲自打草图,正拿着笔绞尽脑汁。门外传来敲门声,小福子一脸急色的进来请安道:“小姐,福晋让您去趟府里。”我停笔问道:“帮我回禀福晋,若没有急事我就不过去了,朵朵在江府,若是福晋想她了,你去接了就是了”“不是这么回事,小姐快走吧是爷在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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