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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绝恋大清

正文 绝恋大清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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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把桃枝修剪一下,不能让它长的太高,要让桃树像花朵状平展开,才能多结果,还有去年的桃子太小了,等桃子长成后,摘去一些,免得养份不够。”

    看着方叔一脸迷惑,心想还是哪天有空,集合培训一下才是。于是拉起四阿的手道:“胤禛,我们溪水边玩去”

    他拉回我,打量我道:“你这些都从何得知的”

    我用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大的问号,笑着道:“我无师自通,难道没看出来本姑娘冰雪聪明,是下凡的仙子吗你就笨吧,这么一个福星在你身边,竟然不知。”

    说完转身就跑,他也随步跟上,大声道:“死丫头站住,我就是收拾仙子的高人。”

    两人在山间小路上,追逐戏耍,竟忘了彼此的身份。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定很难相信四阿哥也曾经这样乐过。很快被他抓住,索性耍懒道:“既然抓了我,就要负责把我带回去。”

    他二话没说,把我抱了起来。一脸j笑道:“这是自然,今儿你就是我的猎物。”

    感觉他话里藏着阴谋,忙挣扎着下来。他扶着我的双肩,默默得注视着我,柔情似水。我不争气的双颊一片红晕,他抱紧我道:“人面桃花相应红,你要一辈子守着我,不要让我为你寝食难安。即使我错了,你也不要离开我,要让我明白过来,可好”

    回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前,不假思索地道:“胤禛我会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我要让你笑,让你高兴。”他喃喃自语道:“你或许真的是皇额娘派来的仙子,也只有你懂我的心。”

    一睁眼发现路口站着好几小鬼头,正好奇盯着我瞧,我忙推开他。他背对着路口,还一脸不解,竟有一丝担忧,大概以为我又变卦了。我忙指了指方向,他回身也一脸尴尬,随即恢复常态。庄里的孩子虽然平日里顽皮的无法无天,但却怕生,这会儿躲躲闪闪,推推攘攘,朝我傻笑。我上前笑问道:“散学了吗”

    其中高个男孩道:“夫子回家奔丧了,所以就散了。”

    想着反正也无事,就替夫子几天吧,笑道:“今儿就回吧,明日叫所有人到学堂来,我亲自教你们可好”

    几个小孩奔跳起来,高兴地道:“好哦,我们有女夫子了,谢谢小姐。”

    见他们走远,四阿哥已有倦容,拉起他的手边走边道:“若是天天过上这样平静的日子就好了。”

    他满怀憧憬地道:“会的,总有一天,我陪你过这样的日子,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尽管是甜言蜜语,只要他有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回到小楼已近中餐,忙又下去准备小菜。太阳西斜,小福子也回来了,还带了许多吃的东西。见他们聊着家里的事,我也退了出来,拿了衣服又去温泉沐浴。

    晚上列了一张课程表,半个时辰一节课。毛笔字写得还是不雅,弄不好被那些小鬼扯笑,只好到四阿哥房中,央求他帮着抄一份。他看着古怪的表格,又露惊奇之色。似乎也有点习惯,所以并未问我,也爽快的帮了我的忙。满意地拿着表格出门,他淡淡地道:“床还未铺,这就走了”

    我回头朝笑道:“小福子会帮你弄好的,不然四爷也可以自己弄,自已动手,丰衣足食,拜拜”

    朝他做个鬼脸,溜出了门。本来想问问京城的情况,既然他不说,自然没什么事,他家的事我也懒得过问,还是回去睡大觉好。第二天一早,交待了小福子,就匆匆的向学堂走去。虽然夫子不在,却传来了朗读声。见我进门,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一男孩立起来道:“小姐早。”

    其他也跟着喊,我忙笑道:“今儿就叫女先生吧,先报个名认识一下吧,我叫花容月,花朵的朵,容貌的空,月亮的月。”

    一小孩立起笑嘻嘻地道:“就是说女先生长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我一脸黑线,一小屁孩就懂这行,还不一小色鬼,童言无忌,又不能批评他,企码还有点审美眼光嘛一个个立起来,报了姓名后,第一堂就正试开始了。

    “今儿不教大家四书五经,本先生以为学在于用,就像孔夫子所言,学以致用。考取功名只是其中的一条路,天下学子论以万计,可朝中做官的不过其中一小部分。我希望大家不要同挤独木桥,俗话说道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看他们糊里糊涂的样子,就住了嘴。“今儿教大家算数,以后再请人来教大家珠算,这样以后就是做不了官,也能做个成功的商人,大家明白了吗”

    “先生,明白了。”我把纸贴在墙上,用笔写着数字,一个一个的教,并把阿拉伯数字与汉字的写法写在一起。一节课也就教了五个数,看看时间差不多,布置了作业,下课休息。

    刚一出门,看见四阿就站在屋前的枣树下。边走边叫道:“胤禛你何时来的”

    他回过头,皱着眉道:“你给孩子也灌输怪论”

    原来他都听到了,可我才没错呢,反驳道:“我哪是怪论,难道朝庭可让每个人做官既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让那些有其他长处的人,在一个地方认死理。变卖了家里所有的家产,穷困一生,读白了少年头,临老了也只混个秀才。读书就要学以致用,量力而为。”

    四阿哥不满地道:“照你之理,朝庭还如何取士”

    “依我之见,不如来个限制,比如说十六岁以后就不可再考秀才,二十六岁以后不可再考举人,三十六岁以后不可再考进士。”

    第五十章 暧昧满屋

    见他不语,我扁扁嘴停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疑视着我道:“爷倒要领教领教你的怪论。”

    我也学他负手端立,昂首而道:“孔夫子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生有几个三十六年,三十六年只埋头苦读,这样的人能是栋梁之才吗十有是书呆子,若是做编修之类的官尚可,若是放任地方,能有何做为容月以为一个真正的好官,不是清廉就够的,他得有能力给百姓过上好日子,让百姓衣食无忧。”

    我说地激情盎然,大大地佩服起自己的口才来,大可辩驳群臣。他竖耳聆听,从开始的取乐心态,变成赞同的眼光。他打量的眼神又让我觉着脸红了,好像有点说大发了。他叹了口气道:“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定是国之栋梁。”

    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有才,也最多是男人们欣赏的物品。但是本姑娘历来对政事没有兴趣,耸耸肩道:“容月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既是男儿身,容月宁可闯荡江湖。”

    “人人都想当官,为何偏你不爱”

    我直截了当地回道:“因为当官不容易,不如江湖来得快意”

    “头发长见识短。”四阿哥斜睨了我一眼,望向远方,神色黯然,似有千头万绪。心中装着一个梦想,装着一个国家,自然比我这个小女人深沉。

    心里很不服气,心想你自己的辫子比我长多了,脑中闪过妙招,拉拉他的辫子,凑近他的耳朵,笑嘻嘻地道:“爷,你的头发也挺长的。”

    趁他错鄂的瞬间,哈哈大笑着转身就溜,跑至门口,回头做了个鬼脸。他脸上端着笑,却大声怒吼道:“死丫头,还有没有规矩,反了你了”

    又教他们唱了首歌,就散学了。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在农家孩子也是父母的好帮手。来这里养成了天天洗澡的习惯,今儿竟忙忘了,到傍晚才匆匆下楼,向温泉走去。太阳的余辉只照亮了一个侧面,黝黑的山棱更加的鬼诡,于是快速地脱去衣物,系了一块厚布,像穿了条筒子裙,没入水中。

    温温的泉水让人神情气爽,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突听到小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惊叫道:“谁啊”明明锁上门的,怎么会有动静,难道山里有狼难道庄子里有色狼不由地慌乱起来,又不敢上去,伸手摸水中的石头,用于防卫。大声惊叫道:“谁在哪里

    “你叫什么”我正想扔去,四阿哥掀开帘子,走近了浴池,惊讶地环顾四周。站在岸边,盯着我贼笑道:“原来是七仙女下凡。”

    我又慌又羞,见他耍起赖皮,久盯不走。噔地立了起来,指着他嗔道:“四爷,你出去。”

    他色眯眯快意的眼光,才意识到自己是半个身光裸着的,虽然敏感地带都被包住,对古人而言也够露的,羞红了脸快速潜回水中。他无视我的慌乱,无动于衷地用手试了试水温,镇定自若地笑道:“敢情是瑶池,死丫头,一直不告诉我。”

    “你快出去了,你你大病出愈,不可以泡温泉。”我红着脸,结巴地催他出去。

    他笑着转身,我才大松了口气,这家伙明摆着就是个色鬼。快速地洗了一下,刚爬上岸。只见他穿着单薄的内衣,缓缓而来,如入无人之地。我的脸如烟花瞬间点燃,脑子一片空白。他上前将我拦腰抱起,拖回了水中。温水激活了我的神经,羞地只想没入水里,又怕这水里有琉璜成份,不知所措地傻愣在他身边,惊心动魄。颤颤地道“四爷,我在外面等您”

    他坐在水中石凳上,把我顺势一拉,颠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心就是那火山喷发的岩浆,挣扎着起来,这会女人的贞操等同命运,你给了谁,就得跟着他一辈子,除非被他遗弃,我得好好想想啊他的手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腰,在耳际柔声道:“今儿再放了你,你回天上了可怎办”

    他呼吸的气息,扶过面颊,身体如闪电划过,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心里既担忧,又充满了期望,心跳地就快蹦出心房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让我清醒了一分,凭借着仅有清醒,恳求道:“那我坐身边可好”他满脸端着笑,如获至宝,宠溺的眼神竟让我有种顺从他的冲动。他转过我的脸,捧着我的脸庞,含情默默地注视着我的双眸,我羞怯地别开了头。他轻笑了声,柔声道:“你先帮我擦擦背”

    我似着了魔,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从前的倔劲被击的如灰烟灭。指尖触碰到他宽厚的背时,又似触电般地感觉。立起,转身落慌而逃。他好像后背长眼似的,快速拉住我的衣角,我往前拉,他往后扯,结一散,人被他拉转了个圈,春光外泄,两人都呆若木鸡。果然是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得逞所愿的快意。

    快速地夺过他手的布,往身上遮,他的脸也涨得通红,在我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觉着自己都没有了脸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想快速把布按原些的方式弄好,颤抖地手忙脚乱。他一把拉过我,紧抱住我,在耳际柔声道:“别弄了,该看的都看完了,你这是考爷的眼力和耐力。”

    依在他光裸的怀里,他的体温漫延了我的全身,他的气息停止了我的呼吸,身体酥软,无力地道:“我要回去”

    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明显急促,轻拂着我的背,低语道:“好,一起回去”

    轻轻地放开我,凝视了我半晌,往门口而去。只到他消失了,我才回过神,羞怯地掀开帘子,探出脑袋,他已套好外衣。我朝他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到门外等我。”

    一丝鬼诡的神色爬上他的脸庞,拿起我的衣服径直出门。我急得窜出去,伸身去夺。他把外衣往我身上一披,顺势把我抱了起来,夺门而出。等我回神,已在屋外,天已黑,月光照亮了小路,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上不由得打哆嗦。他紧抱着我,一口气跑回了小楼,把我放在床沿,转身把门关上,一边贯的动作好似训练有素。

    我光着脚往门口跑,一把被他拉回,重重的吻覆盖而来,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呜呜,不可以,你冷静点,快让我回去”

    “今儿可不听你的,我不是柳下惠。”他快速地扯开了我身上的围布,把我抱回了床。我忙拿被子遮,正中他的下怀。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口射进的月光,更加暧昧。微弱的光下,他急速地扯去了外衣,也钻进了被子。我羞得往被子外钻,被他拦腰揉住。

    “月,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理我的时候,心痛万分。你是我的,我胤禛心里唯一的福晋。”

    他极尽温柔地抱着我,赤裸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像被电焊住,不能动弹。整个人似喝醉了酒,晕头转向,低声道:“胤禛我是爱你的,可是。”

    话未完,他翻过我的身,轻柔地吻着我的唇,我燥热的身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任由他吻着安抚着,一阵刺痛,才清醒过来,从此后竟成了女人。醒来时,屋里朦胧一片,看着全身光裸的自己,又羞又恼。见他还在熟睡,轻轻地拿开他的手,溜出被子,套了层外衣,把所以的衣服一捧,蹑手蹑脚打开门,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湿衣服扔进床底,钻进了被子。脸都丢到太平洋了,竟然竟然就这样投降了,越想越后悔,若是他以此要挟,事事要我遵从,可怎么办不行,我决不能失了身,就没了自己。我就自欺欺人地当它什么也没发生好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乱如麻,看着窗外的天越来越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差点惊跳起来,摸了摸羞红的脸,假意轻松地问道:“谁啊,一大早就敲门。”

    他愠怒地声音传来:“月儿,你把门给我开开。”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找上门来,似我欺侮了他。假意打着哈欠,揉着眼无比自然的开门,就像往日一样。无视他的不快,淡淡地道:“爷,你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

    他上前又把我紧紧地揉在怀里,柔声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狂跳的心,挣开他的怀抱,佯做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我一个晚上都在房里,从哪里跑回来,爷做梦了吧”

    他不可思议地惊瞪着我,眼里的火苗越窜越高,皱眉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快速的闪开眼神,低声道:“爷这是怎么了容月不懂。”

    真不知道这位爷想怎样要我告诉全世界他是我的人吗好像被别人抛弃的小女人,大清早找对方算帐,对方不承认,他就生气,到底什么跟什么呀他摇了摇头,冷笑道:“果然厉害,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女人,爷就这样让你为难你就这般讨厌我”我继续装白痴,傻笑道:“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恼怒地拉起我,往他房里拖,我手拉着门框,不肯走。我自然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事,真想大喊,我没有失忆啊,太丢人了。他索性将我抱了起来,无视我的挣扎,把我往床上一放,问道:“还没记起,要不要再重来一次。”

    一手掀开被子,贼笑道:“不过这次,可不会弄脏床了。”我侧身看去,闭上了眼,该死的落红,脸也跟着烧了起来。臭男人一定要让我无地自容才甘心,推开立在面前的冤家,抬头怒声道:“色鬼,色鬼”

    传来他快意地笑声:“这会儿知道羞了,刚才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为什么溜回去了”

    “爷你正经点好不好你还是四阿哥四贝勒吗为何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爷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容月不想别人知道。”他坐下,笑眼微眯,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既是爷的人,以后就要听爷的,跟我回府。”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封建土霸王,被他一管理,还有好日子过弄不好连十三也不让见。我可不能低头,一次低头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撅着嘴别开头道:“不听,我向来只听自己的,有的是听你话的人,求你别跟我过不去。”

    见他无所反应,转头瞄去,怒容冷眼。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清国还有不要他负责的女人,太让他没面子了吧“胤禛,我爱你,可我不喜俗套,不能没了自我,如果没了自由,我会渐渐枯萎,窒息而死。只要自已觉着幸福就好,为何要公白天下,人人皆知呢你答应好不好”见硬的效果不大,也使起了软刀子,移到他身边,摇晃他的衣袖,娇柔地求道。

    他这才慢慢地和颜悦色,轻拂着我的脸颊,怜惜地道:“好,就依你,不过不许你红杏出墙。”

    我虽松了口气,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服,暗骂道:“去死,就准你娶三宫六院,让我做贞洁烈女。”

    出得房来,不由地吐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的明天将注定是不平凡的日子,只有听天命尽人事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每天早早地跑回房,把门锁地紧紧地,连温泉也不敢去了。总算平安无事,他也未做出太过的举动,心才从喉咙口落回了原地。

    算算来山庄也快十来天了,他也提起过回城的话,叫来小福子,假装有急事,让他送封信给喜薇,小福子赶着马车回了京。不想他连夜赶了回来,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也惊醒了,我把耳朵紧贴在木板上,只听得小福子与四阿哥道:“爷,出大事了,索相造反了,关闭了九城,幸亏爷不在京里。”

    随后是四阿哥出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我房门被敲的声音。我假装没听见,敲门声越来越急,只好起来,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是谁。他抱住我兴奋的说道:“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我假装不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走至桌边坐定,冷声道:“索额图这个j臣贼子,竟唆使太子篡位。”

    我故作惊讶大声道:“他不是自寻死路吗皇上正在盛年,如此张扬,必死无疑。”

    他叹了口气,点头道:“太子真是晕了头,竟不及你一个丫头看的清楚。”

    “爷,那我们回去吧”他笑道:“别担心,我已让小福子快马送信去江南了,估计皇阿玛也早就得知消息了,再过数日,我们一起回城。今日爷做个君子,只抱着你睡,可好”“不好”我惊叫着把他往外推,反而助长了他的贼心,这个偷心窃香贼,乐呵呵地抱起我往床上一扔,不安分地动起手来,狠得我咬牙切齿。

    第五十一章 皇家赛事

    小福子来报,皇上二日内就可抵达京城。我们也启程出发,快马加鞭,四阿哥把我往十三府门口一放,就马不停蹄地忙他的正事去了。必是进宫见太子,做两边都好交待的事。

    这太子是皇后赫舍里所生,并非无能之辈,据说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骑马、射箭、文学都很精通,颇得康熙喜爱。可惜从小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养成了骄奢滛逸、暴戾不仁的恶习。康熙又是个长寿的君皇,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自然心中有怨气。加上索额图的势力,这样的事迟早发生。

    姜还是老的辣,康熙八岁登基,擒鳌拜,平三藩,亲征准噶尔,回击沙俄,这样一位马上立业的君皇,又岂肯把自己的皇位让与他人。次日皇上搬师回京,索额图移交宗人府待查。索额图为保太子,承担了所有责任,皇太子也推得一干二净。四阿哥因病免祸,康熙自然不会责罚他,反赏了许多补品。

    因四阿哥的关系才关心起朝事来,十三是个爽快之人,有时也会告知一二。今年因朝中发生了大事,皇上未去避暑,只是移驾畅春园办公。这个薄情寡意的老四,至从回京只见过他几回面,整个夏天都不知他到何处打地洞,避暑去了。

    也没见过其他阿哥的影子,十三因灵云即将生产,才经常回来。七月初,灵云果然产下一女,她一脸大失所望。十三倒高兴万分,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小格格似与我有缘,我一抱她就笑,只是不敢多接触,弄不好还惹上事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大清混了几年,多多少少增加点戒备之心。

    八月初,天时热时凉。趁太阳不毒,大清早地赶着出门,见十三神色急切地回府。边迎边问道:“十三爷,何事这么心急”

    十三神采奕奕,眼眸清亮透彻,笑道:“早朝后,十四挑头要去郊外草场打马球,回府取东西来了。”

    一听打马球,我的兴致也来了,忙上前求道:“爷,我也要去。”

    十三微露嫌烦的眼神,严词拒绝道:“这是大老爷们的事,你跟去算哪门子事”

    闻过则怒,不由地窝火,女人怎么了女人还半边天,中国的女足比男足好上百倍呢停下脚步,撅着嘴冷声道:“十三爷就给个痛快的”

    十三迅速地转身,我嘴撅都可挂十来个杯子了,他无奈地挥了挥手道:“行,行行,让小顺子带着来吧。”

    我乐地给他一个飞吻,蹦蹦跳跳地跑回自己院中准备起来。先前做导游养成习惯,出门样样带足,连细节也想个遍。首先得换身衣服,观球不能穿得太淑女了。又急派小李子,到清雅居要来些吃的,带上了喜薇。

    喜薇比我还乐,兴奋地在房里不停地打转,等出发的时候,小顺子傻了眼,惊问道:“姐姐,这是去看球呢还是搬家”“小顺子别急,等下帮个忙,好好赏你。”小顺子一脸好奇地回头赶马车,喜薇瞧着我道:“姐姐这一身真漂亮,似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素雅飘逸。”

    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学着电视小龙女的装束而已,有点女侠客的味道。我也笑着打趣她道:“你也不赖,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羞赧地娇声道:“哪能跟姐姐比”

    “当然不一样,你是十三福晋,我是自由身,穿漂亮点找个好人家不是”喜薇捂着嘴大笑,帘外的小顺子也轻笑出了声。

    皇家草场果然气派,方圆十几里没个人家。他们早开始了,只见个个穿着战甲,手拿球杆,骑在马上还动作灵活洒脱。每场四人,二人一组。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只是颜色有别,一组是红色的,一组是蓝色的,一时分不出谁是谁。

    虽还不到中午,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打开小伞朝他们走了过去。场上气氛热烈,一时也无人关注我们。马球跟足球有点像,两边也有两个球门,只要打进对方的球门,就算赢了。

    其他人都激情昂扬,边观边嚷,比场上的人都紧张,一惊一咤,听得有人喊:“老十这边,这边。”走进了才看清,穿红的是十三与十四,穿蓝的是九阿哥与十阿哥。我与喜薇往边上站,喜薇捂着嘴,紧张地注视着十三,我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声,她先是吃惊得盯着我,随后又一副羞容。

    “红队加油,红队加油,十三爷加油,十四爷加油。”我像球迷一样,高举着手大喊起来。围观的人齐唰唰地向我看来,好似我是地里钻出的疯婆子。我才不管呢,我行我素,自已的心情自已做主。喜薇红着脸用手指指方向,有人问道:“加油是何意”

    我头也不回,回道:“就是加把力,使劲。喜薇你喊不喊,到时候十三爷怨你,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哟”

    “红队必胜,红队必胜,十三爷必胜,十四爷必胜”球场上的人开始也是一愣,十三转身望来,我跳跃着拼命挥手,十三笑逐颜开,与十四真似来了劲,没多久一个球进去了。

    九阿哥与十阿哥怒不可竭地瞪向了我,我忙用伞一挡,假装没看见。“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快给我回去。”四阿哥冷冷地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我欣喜地转过身,冲他眨眨眼,呵呵笑道:“四爷,你何时上场,我为你加油。”

    四阿哥一脸黑线,移至我身边,面色平和注视着场上,却厉声道:“没忘自己什么身份吧”

    敢情做个情人,还不得自由,若无其事地高喊着。反正人前他也不能把我怎样,快乐是自己给的,两月都不见人影的人,好像没资格要求我。如果他的眼光是利剑,我身上定是千疮百孔了。十三与十四高昂着头退下了场,两人并着肩向我走来。十四大半年未见,如今英姿伟岸,比十三还高些,果然有将才之资。

    十四抢过我的小伞,汗流满面,打量着我道:“数月不见,越发出落地脱俗了。”

    果然是同胞兄弟,看人的眼光都是一般毒辣,顿生窘意。死小子,长大了了不起,拿我开刷,笑道:“十四爷也长成帅哥了。”十四惊问道:“帅哥不会是骂我吧”

    “怎么会,帅哥就是没有吃大蒜,长得俊的人。”

    十三哈哈大笑,一旁黑着脸的四阿哥也轻笑出声。十三脱了帽子,喜薇给十三递手帕。我顺手把她的手一抬,打趣道:“老夫老妻的,装什么纯情,直接擦得了。”

    喜薇的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螃蟹,十四也打趣道:“十三哥真是好福气,有两位佳人相伴,羡慕死我了,借弟弟一个”

    十三笑而不答,四阿哥脸黑的像包公,,严厉地道:“玩笑要有分寸。”

    十四的笑脸也僵了下来,气氛瞬间变了样。夹在他们这些爷之间,实在是累,都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我拉着喜薇道:“走,咱们还有正事要做。”

    回到马车,叫小顺子帮忙,把冰镇的水果拿了出,再抬了一大桶放冰的凉茶到树荫下,大声喊道:“十三爷,十四爷喝冰水了”

    场上的比赛又开始了,经我这么一喊,阿哥们都朝我跑来,围观的人都挤到我的面前,我像是接济难民。十阿哥还是那大大咧咧的样,人未近声早传来:“小丫头片子,害爷输了球,快先给爷来一碗。”

    九阿哥冷眸冷面,快速到我身边,低语道:“忘了爷的情了”

    我一怔,搬三百年前的旧事压我。可咱不能惹他,陪着笑道:“九爷那里的话,容月不知是九爷在场上,只认出了十三爷。”九阿哥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想着早晚有这么一天,得罪就得罪了吧。

    一会儿桶快见底了,场上还有人呢才想起没见四阿哥与八阿哥,急忙跑到场边,果然是两人球逢敌手,难解难分。看看四阿哥,又看看八阿哥,我的话噎在了喉咙口。八阿哥向来礼让三先,不好意思直白地希望他输。

    突然旁边的三阿哥从马上摔了下来,眼看要被另外一匹上前的马踩到了,场外一片惊叫声。只见四阿哥滑下马,朝那马头用力一蹬,马吃痛转了方向,四阿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快速奔了上去,我惊傻在了原地,那条腿像灌了铅,移不了地。小顺子大喊了几声,才回过神,向人群奔去,用力地挤了进去。四阿哥吃痛的躺在地上,我傻傻地立在他面前,他皱着眉高喊着:“别管我,先看看三哥怎样了”

    虽然是指挥别人,但他的目光却注视着我,示意着我。三阿哥脸色煞白,晕迷不醒,像是中暑了。我这会倒清醒过来,大嚷道:“你们都快散开,把三爷的外衣帽子都脱了,抬到树荫下去。”

    八阿哥闻言冷静地瞄了我一眼,大声道:“听容月的,快点”

    三阿哥被几个人抬向荫凉处,我奔回到四阿哥面前,看着无力躺着他,轻问道:“四爷,你怎么样”十三与十四上前来抬四阿哥,我忙大声阻止道:“你们别动,等太医来了,检查好了再说,若是断了骨,移不得。”

    十三与十四错鄂地看着我缩回了手,四阿哥皱着眉轻声道:“就听她的,容月你去看看三哥可好些”见我迟疑,他冷着脸大声道:“还不快去。”

    让喜薇给四阿哥打伞,一步三回头,见他怒瞪的眼神,快速向三阿哥跑去。三阿哥还未醒来,我拨开人群道:“别围着,没了空气,三爷会出大事的。太医什么时候来啊”

    八阿哥一脸愁容,朝我道:“这里离园子最快也的小半个时辰。”想起带来的东西,朝他们道:“帮我把马车赶过来。”

    十阿哥嚷着冲了出去,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跟前,我爬上车,把杨梅酒拿了下来,给三阿哥喂了一口,又拿冰水擦他的脸,他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其他人松了一口气,三阿哥还是一脸难受的神情,我犹豫了片刻,咬了咬道:“三爷,得罪了”

    把他扶正,手指沾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拧了起来,一会儿外表就一层暗紫。直到被我拧了三处,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轻声说道:“谢姑娘”

    觉着自己也太能虐人了,若是平时,这些爷被我碰伤,非大怒不可。又让他喝了一碗冰茶,见他没事。管不了别人诧异瞪大的眼睛,顶着烈日向四阿哥跑去。

    第五十二章 医女花儿

    四阿哥听说三阿哥醒了,他赞赏地朝我点点头。哪个疯子写他是为了皇位才与兄弟友善的,这可是冒生命危险的。他素来怕热,这会儿在日头下,又用了力,全身都湿透了。忙用冰水浸湿了布,给他擦脸,他任由我摆弄,还时不时半眯着眼睛,微瞄我一眼。太医来的时候,三阿哥清醒地跟没事人一样。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道:“四爷的小腿可能有点骨折,回去后不可多动。”

    十三与十四小心谨慎地把四阿哥扶了起来,他脚稍一用力,就疼得整个人往下拉,颠坐回了原地。我狠狠瞪了太医一眼,这什么庸医,骨折了也不包扎,难道让本姑娘以后守着一个瘸子不成

    “先等等,十三爷去找两块木板来。”十三看我一脸急色,跑到球场边上,拔了搭棚的木板来。我把头上系的布条解了下来,用两木板夹住四阿哥的腿,让十三扶住,轻轻地绑好。

    太医这才捋着胡子赞道:“姑娘做得极好,这样可免断骨错位。姑娘也是个学医之人”

    我懒得答理他,微微摇摇头,上了四阿哥的马车。阿哥们行了虚礼,十三与喜薇骑马走在前面,十四也紧跟而上。他平静地注视着我,帮他擦擦汗,轻问道:“胤禛,还疼吗”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微笑道:“不疼,爷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你都哪学的”我挣开他的手,嘟嚷道:“切,什么意思只要我在你就有事,好像是我害你似的。”

    能哪学的,三百年后做导游的常识,出行不分四季,全国到处跑,为避免万一,自然懂得一二。四阿哥见我这么说,以为我生气了,忙辩解道:“我哪是这个意思,你太引人注目了,不知以后会不会生出事端来”

    他的脸色又转为凝重,好像我要被人抢了似的。我娇嗔道:“四爷,这会儿担心,昨儿干嘛去了”

    他眯起细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道:“好了,好了,这两月因为索额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你想我了”

    想起那事,脸瞬间涨红,指指帘外的小顺子。他翘起嘴角,满眼笑意。我那是服软的人,故意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嘀咕道:“胤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你如今骨折,什么也做不了”

    他笑脸转成惊脸,红脸转成黑脸,心想也有你今日,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

    他顺势把我的手反绕在了后背,疼得我叫嚷道:“啊呀,疼,快放开”

    他笑嚷道:“求不求饶,敢拿爷打趣,反了你了”

    我背着他假装哽咽了起来,他忙放开了手,柔声道:“真弄疼了”

    可本姑娘没眼泪啊,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干哭起来。他急切地道:“伤着了,不能啊,你说话啊”

    我迅速离开他,坐在他伤腿的边上,转动手道:“你又被骗了,哈哈”

    他摆起了黑脸,正色道:“怎么就不学好,多大的人了,像个孩子似的。”

    我朝他耸耸肩,无可耐何地道:“父母给的性子,只有到死才改得了了。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

    我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画着,他轻笑了声,闭上了眼,笑骂道:“活宝”

    马车在贝勒府门口缓缓停下,十三与十四早候在门口,府里其他人似如临大敌,焦急地张望着。十三与十四把四阿哥抬上坐椅,福晋们奔上来,哭鼻子的哭鼻子,询问的询问,只听得四阿哥冷冷地道:“爷又没死,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进府去。”

    等他们往里,我才跳下马车,心似被挖了一块。眼不见为净,真见了还是会难过。转头跳上马车,催小顺子快回。心里憋闷地慌,不想回十三府,不如去清雅居,还有好东西吃。小顺子喝了杯冰水就回去了,江子俊见我来,打量我道:“我们的花女侠这是打哪来啊”

    我才打量起自己的衣服,膝盖上有块黑色的泥汁。忙跑到后院,拧着洗了洗。小芳儿一身妇人打扮,这丫头竟喜欢江子俊,又不敢开口。在我做媒下,两人喜结良缘。我笑着打趣道:“芳儿,你家相公待你可好啊”

    芳儿羞怯地道:“很好。姐姐,你也快抓个在手心里吧”

    我笑着别开了头,我只有嘴上功夫,早就失了阵地,没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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