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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绝恋大清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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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闭目不语。只听得四阿哥冷冷地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

    锦萍颤颤的声音传来:“爷,她她摔倒了,奴婢奴婢想去扶她。”

    真想睁开眼与她当面对质,难不成以为我死了,死无对质了吗十三把我往地上轻轻一放,接着传来“啪”的一声,十三愤怒地道:“死奴才还敢撒谎,这脸上的手掌印,也是摔的。”

    “把这个该死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杖毙了。”四阿哥愠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弟,今儿是你大喜之日,切不可有血光。先把她关起来,明儿再说吧。”

    只听得锦萍哭泣求饶道:“爷饶命啊,真不是奴婢打的,是是八”

    “锦萍,你要敢作敢当,为主子出气也情有可原。”八福晋打断了锦萍,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

    手臂上的伤火辣辣起来,心里咒骂道:“你们这两只疯狗,就互相咬吧”

    “八福晋,你明明是你”

    “十三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先叫太医救容月要紧。”十三抱起我,飞也似的跑着。

    身后传来了八阿哥告别的声音,以及八福晋的叫喊声:“胤禩等等我”知妻莫若夫,八阿哥定是猜出其中一二了吧。

    我的泪腺失了控,泪水顺着眼角喷涌而出,过了片刻,被轻放在了床上,十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接着是十四、太医的说话声。

    刚才是情急中不想睁眼,如今却是心累,觉着黑暗中反而心静。太医搭了搭脉,检查了一下伤口道:“十三爷、十四爷,只是一些皮外伤,擦点药即可。”

    十三急切的声音响起:“太医那为何晕迷不醒”

    “可能是怒气攻心,一时晕厥,十三爷大可放心。”

    “十四弟,今儿我就住四哥府上。你先回吧,不然宫门要落匙了。”

    “那十三哥我先走了,明儿我再来看容月。”真想对他们说,别再来看我了,你们的情心领了,若再来一出妒妇发威记,我命休矣。

    人一折腾晕晕欲睡,感觉有人给我擦脸、上药,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听得:“怎么还不醒来”

    身体被人轻轻颤动,悲切地呼唤声入耳:“容月容月快醒醒”

    一滴泪坠在我的脸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十三大特写的脸。十三眼眶微红,一脸憔悴。看我醒来,他马上露出了笑容。我自责万分,竟报复到了十三身上。

    感动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他的脸,哽咽道:“爷,对不起”

    十三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柔声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都怪我没能力保护你。”

    我想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但伤心地只知道流泪,而不知所已,我该拿什么来感谢他的一片心意。十三轻拭我的泪水,道:“想哭就哭吧,别忍出病来。”

    想起屈辱,想起自己的境遇,想起是是非非,抱着十三靠着他嚎啕大哭。十三紧紧地抱着我,沉默不语。发泄了之后,心情也睛朗了起来。

    十三放开我戏笑道:“可好些了没见过女子像你这样哭的,瞧瞧我的衣服湿了一大块。”

    果然是被我画了一张山水画,我嗤笑出声。想想够丢脸的,虽然古人少年老成,但毕竟比我小,我却哭成这个德行。十三见我又哭又笑,打趣道:“看来还未好全,得叫太医再查查。”

    我嘟着嘴,狠狠地打了他一拳。与十三聊了片刻,天已微亮。十三就赶回宫上早课去了,竟陪了我一晚上。刚起来不久,那拉氏冷着脸走进了房。心里不由得又一紧,忙给她请安,真怕出来第二个八福晋,这会可没人来救我。

    那拉氏坐定后,淡淡地道:“伤可好些昨晚之事请姑娘原谅,是府上管教无方,爷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也请姑娘在爷面前就止罢手,别再起事端。”

    敢情是来和稀泥的,弄不好其中也有她一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忙施礼回道:“奴婢谢福晋关心,奴婢定听从福晋的吩咐。”

    那拉氏站了起来,走至门口又转身盯着我道:“烦劳姑娘到书房劝劝爷,不要因为一个人,弄得家里鸡犬不宁。”说完,拂袖而去。

    “是,奴婢恭送福晋”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凭什么把错都归到我的头上。细一想,到底是一条人命,若是锦萍真死了,企不是我的罪过。是得去见四阿哥,跟他道别回宫去。早知如此,就是倒贴我银子,也不要出来了。

    第二十六章 书房解答

    宁儿帮我换好药后,用湿巾敷了敷红肿的双眼,转道四阿哥的书房。推门而入,一股呛鼻的酒味,小福子立在坑前,蹑手蹑脚地退到我身边,轻声道:“爷刚刚入睡。”

    四阿哥仰面躺在坑上,面色微白,眉头紧皱。我叹了口气,摸摸他的额头自语道:“何事竟惹你在梦中眉头紧锁,他日你成大事时,定为今日所不值。你已让我树敌贝勒府,我又怎么可能入得了这个环境你保我一时,却不可能保我一世,你我注定无缘。”

    抬了抬他垂在坑沿的手,结果被他紧紧握住。惊得我一身冷汗,若是听到我刚才话,企不又生祸端。还好并未醒来,而且呼吸匀称。轻轻地掰开他的手,走到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来看。

    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到四阿哥醒来的响动。我忙上前,四阿哥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即淡淡地道:“刚才是你在房里”

    我施礼道:“是。四爷要起了吗要不要让伺女给你准备漱洗”

    四阿哥盯着我不语,我尴尬地低下了头。他才淡淡地道:“让小福子拿进来,书房能随便进出的你是第一个。”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见我如此拘束,微笑道:“眼睛哭得像灯笼似的,也敢出门,伤可好些了”

    没来由地眼眶微红,低头轻声道:“谢四爷关心,奴婢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事了”

    小福子端水进来,四阿哥洗漱完毕后,让小福子端点吃的前来。我见他面色平和,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爷为何睡在书房”

    四阿哥面色黯然,盯着我道:“你晕迷不醒,以为爷还能安然入睡”

    心里有一丝窃喜,还是撅着嘴道:“可是四爷也不能放新娘子不管”

    “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竟知道惹事还管起爷来了。”四阿哥说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起身到了桌旁。拾起我看的书,惊奇地瞄了我一眼道:“这是你看的”

    我嘟嘴回道:“这书奴婢不能看吗”

    四阿哥看了看我翻至的书页道:“没想到你会看论语,既然看了,说说这篇文章是何意思”说着把书递给了我。

    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是文科出身的。一手捏书,一手绕后,边读边解道:“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孔子是告诉人们,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也有三种。什么是有益的朋友呢第一种是友直,就是正直,刚正不阿的朋友。第二种是友谅,宽容有诚信的朋友。第三种是见识渊博的朋友,同这三种人交往就是有益的。相反,同性格爆燥的人,优柔寡断的人,心里阴暗的人交往就是有害的。也就说近君子远小人,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也。“

    四阿哥满意地点头,又疑问道:“也是十三弟教你的”

    反正十三已为我铺好了路,我当然沿着路走了,笑着点头道:“是,十三爷就是奴婢的良师益友。不过奴婢最喜欢孔老夫子的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四阿哥斜倪了我一眼,嘴角含笑道:“难得。”

    “四爷以为奴婢喜欢这句话,是因为孔老夫子说对了吗当然不是,因为这句话让奴婢觉得这世上的男人太伟大,明知女子难养还乐着多养几个。女子中又有小人,能不生事吗怪不得有人说一日不想安宁,请客吃饭。一年不想安宁盖房子。一辈子不想安宁娶小妾。”

    四阿哥瞪大眼,似怒非怒道:“你这是吃醋呢还是在编排我”

    我拧着帕子,辩驳道:“奴婢哪敢,四爷不就喜欢奴婢实话实说吗既然孔老夫子有言在先,所以奴婢以为女子有错,也非她一人之责。”

    四阿哥注视我良久,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所以呢”

    我立刻施了施礼道:“奴婢请四爷放了侧福晋,也饶了锦萍。”

    四阿哥抬头打住道:“不行,怎能饶了这种胆大包天的奴才。”

    心想是不能让锦萍无罪开脱,要不然我也太冤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有直接的关系。于是上前求他道:“四爷,那就惩以小戒可好四爷,就算容月求您了”

    四阿哥怜惜地注视着我,叹道:“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只要你不觉得屈,罢了,就打她二十大板赶出府去吧。”

    小福子送来食物,忙帮着摆筷,又对小福子道:“再去端杯酒来吧”

    小福子愣在原地,四阿哥摆摆手道:“昨儿喝得太多,胃还不爽,不能再喝了。”

    “四爷昨日喝多了,今儿喝杯回酒,也不致于大起大落而伤胃,而且会提高酒量。”

    四阿哥这才对小福子道:“去吧。”小福子笑着又跑了出去。四阿哥喝了杯酒后,稍稍地吃了点,就打住了。想着他该有许多的事要处理,于是告辞回了寒香院。原本想辞别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宁儿毕竟是贝勒府的人,所以也不敢跟她多有接触。两眼浮肿,脸上还有淡淡地指痕,也没脸出去。站在老梅树下,看着漏下的阳光发呆。只觉得自己好比一只宠物鸟,出了大笼子进了小笼子。鼻子一酸,眼泪又挂了下来,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成了林妹妹了。

    正当在院中自怨自艾的时候,十三爽朗的笑声传来,紧接着十三与十四跨进院中。忙用手在脸上摸了摸,扯出笑容请安道:“奴婢给两位阿哥请安,两位阿哥吉祥”

    十四忙上前扶起我道:“那来得那么多规矩,伤可好些了”十三也在一忙仔细的打量,关切的眼神让我感激万分。

    我最不愿做的事,就是把痛苦分给别人一半。各人造业各人担,又怎么能央及关心自己的人呢于是笑着转了个圈道:“奴婢早没事了,跳支舞也不在话下。”

    十四一手环腰,一手托在下额,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点点头用老成持重的语气道:“果然又活过来了,都说女人如花娇柔易摧,实在想不出你是哪种花”

    十三往老梅树上一靠,顺口道:“十四弟,狗尾巴花呗”

    十四听了哈哈大笑,我没想到十三会这样一比,朝他大嚷道:“十三爷,你太过份了”

    十三见我跑来,边拿梅树做障,边笑嚷道:“瞧,你就是粘人的狗尾巴花,爷没说错。”

    转了梅树好几圈,都抓他不住,只好作罢。十四还在一旁傻笑,十三看我高撅着的嘴,用息事宁人口吻道:“好了,是爷说错了,你怎能是狗尾巴花呢好歹也是朵小野花。”

    我没好气朝两位大爷道:“爷这回说对了,奴婢是朵小野花。”

    说完唱起了那句经典的台词:送君送到小村旁,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呀么不要采。“

    十三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唱道:“你送我送到小村旁,有句话儿交待我,现在已是百花谢,身边的野花你要采,不采么白不采。”

    我正觉得奇怪,十三那跟筋搭错,对上这么一段。只听得十四乐呵呵鼓掌道:“唱得好,十三哥对得也妙,再来一曲。”

    还好十四这个小屁孩,没听出其中的味来。今天跟花扯上了,又加上自己姓花,于是对十四道:“十四爷不是说女人如花吗那奴婢唱个女人花的曲吧”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野草已占满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十四拍手叫好,十三看着我低语道:“花儿是为谁红”

    第二十七章 端午游湖

    从贝勒府出来,上街采办了些东西,又去清雅居视察了一番。回到宫门的时候,已是宫灯高悬。十三看着那么多东西,戏称是逃难回宫。就连门口的守卫不敢懈怠,仔细地瞧了一遍。

    回到住处,小萍他们高兴地出来相迎,一种回家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心也落地生了根。回到房里,往床上一躺,感慨道:“还是这里好”

    不知不觉已近端午,天气也越来越热。院中的紫薇花争相吐蕊,引得蜂蝶留恋往返,古银杏伸展躯枝,墨绿的树叶争相沉静在晨曦中。

    一早就在小厨房里忙碌起来,等到准备好食物太阳已高挂了。十三已在外面催了催,忙拿好食盒,与他出了门。

    端午节在古代是一个大节日,上书房也放假一天。民间有赛龙舟的习俗,故而今天十三带我去北海划船。到了北海门口,告诉小顺子集合地点后,让他提着东西断后,与十三似放出笼的鸟儿飞也似得向里跑去。没穿盆底鞋轻松了许多,就是跟十三差了大半个头。结果又被十三一阵取笑,说我大半年的饭都白吃了,还是老样子。

    北海池边的荷花已露尖尖角,偶尔有那么一两朵争先怒放。太阳越来越猛,幸亏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打开江南流行的粉色绸布伞遮阳,十三笑我事多,自已却又往伞下挤,索性让他撑伞。

    气喘吁吁的登上白塔,整个北海尽收眼底。碧水银波,亭台楼阁点缀在绿荫中。此情此景,忽然想起杭州登雷峰塔观西湖来,顺口道:“暖风吹得人憔悴,只把杭州做汴州。”

    十三侧头问道:“怎想起这句来”

    我指了指湖景道:“爷不觉得这里像杭州的西湖吗你看这前面的永安桥就好似断桥,这琼岛好似孤山,而这白塔就似雷峰塔,若是再过数日,也是曲院风荷。”

    十三笑着点头道:“果真有几分相似,你怎对西湖这么了解”

    我朝他婉尔一笑,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十三立马追问过来。我只好故作神秘的答道:“天机不可泄漏。”

    十三不信地昂了下头,笑道:“不说就不说,赶明听你梦话去。”

    说说笑笑的下了山,两人撑着小伞走向永安桥的另一端。感觉有点似许仙白娘子断桥相遇的场景,又想起十三的师傅法海,不由得轻笑出了声。

    十三立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盯着笑意难掩的我,追问道:“又想起什么好事了”

    被他一问,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断断断续续的答道:“十呵呵十三爷,奴婢唱个曲给你听,你就明白了。”

    十三嘴角上翘,催促道:“瞧你乐的,那就快唱呗。也不枉爷今儿屈尊给你打伞。”

    我调了调情绪道:“好了,边走边唱: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道忆旧游。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实指望夫妻恩爱共偕老,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许郎他负心恩情薄,法海与我作对我头,我与”

    刚唱到此,后面传来了十四的声音:“容月,恩师怎么你了”

    十三与我都一惊,忙回转一看,着实吓一跳。后面什么时候66续续的跟着四五人,十四阿哥最前,九阿哥与十阿哥稍离远些,八阿哥跟后,小顺子提着食篮跟在最后。

    我忙请安,十阿哥不怀好意的笑道:“老十三果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怪不得美人好曲全给你一人占了”

    我忙拿过小伞,十三镇定的笑道:“十哥过奖了,你们这是上哪儿呢”

    八阿哥一身白袍,风吹动袍角,若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大牌明生,光靠外形也有饭吃了。八阿哥上前笑道:“今儿端午十四弟定要来划船,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十四见别人把他冷在一边,不快地撅着嘴道:“容月,快回答爷的问题,也不枉爷白跟一趟”

    真想骂他一声小屁孩,鬼鬼祟祟地跟着也就罢了,还那么多问题。十三见我不乐意,就解释道:“十四弟你不要拿两个字注全文,容月唱的这个法海,是民间故事金山寺的和尚。”

    八阿哥看十四挠头不解的样子,笑道:“十四弟平时少读书,今儿出笑话了吧”

    九阿哥与十阿哥跟着大笑,十四这才不好意思地住了嘴。随即又对十三道:“十三哥一起坐船吧。”

    “那就一起吧”十三说完朝我歉意的笑笑。

    我与小顺子跟在最后,靠近小顺子,低声问道:“几个爷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你怎不给个声啊”

    小顺子苦着脸,诉道:“姐姐对不住,几位爷碰到我,就跟上来了,十四爷还警告我不许出声。”

    “罢了,跟你无关。要怪就怪这布鞋没个声响,也怪我们自己不好,放松警惕。”谁会想到皇子会像做贼似的跟着来。

    船上有专门的划船的太监,外面也娇阳似火,这些个说是来划船的大爷,都坐在舱里喝茶不挪身了。

    随着船起航,水面荡起了水波。微风袭来,凉爽万分。九阿哥与十阿哥真是形影不离,坐在一起低语着。八阿哥四面八稳的坐着,慢条斯文的喝着茶。

    十三抬头看着窗外,十四到船头转了转,进得舱来就嚷嚷道:“十三哥把你们带得好东西,拿出来让兄弟们也尝尝”

    十三朝我看来,我无可奈何地把食盒拿了出来。这个臭小子,莫不是属猫的,走路无声,鼻子还真灵。我一一把所带地小菜、粽子、黄酒摆放在小桌上,十三招呼大家一起用餐。

    九阿哥、十阿哥看了看,不屑一顾,八阿哥大概想着要给点面子,坐了上来。十四也一脸失望,只是他挑的头,所以也上来一坐。

    幸亏这游船上还有所需的碗筷,于是我帮他们倒好酒道:“几位爷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小菜入不了爷的眼。不过今儿是瑞午节,奴婢是按南方人的习俗做的。杭州一带,民间瑞午节有吃五黄六白的习俗,相传吃了有避邪、清凉解毒之良效。”

    十四立即来了兴趣,这个好问宝宝,抬头道:“何为五黄六白”

    “回十四爷的话,五黄就是指雄黄酒、黄鱼、黄瓜、黄豆板、咸黄蛋。六白即指豆腐、茭白、小白菜、白条鱼、白斩鸡、白切肉。所以今天奴婢做的菜就是:红烧黄鱼、黄豆板扣白切肉、葱油白切鸡、油煎白条鱼、清炒小白菜、豆腐茭白、酱面黄瓜、咸黄蛋。本来还该有雄黄酒,据说雄黄有毒,所以用女儿红替代。”

    我说完静立一边,真气人原本想跟十三效游,这会全破坏。十四经我一说好奇大起,十三与八阿哥都提筷子尝了起来。八阿哥点点头道:“手艺不错,果然有南方菜的特色,清鲜、爽嫩、浓淡适中,略带甜味。”

    十四也忙伸出含在嘴里的筷子,点头称是,敢情这菜也是要有内涵的。十阿哥坐在一旁急问道:“八哥,真的假的不会是帮这丫头自卖自夸吧”

    十四也点头说好,九阿哥与十阿哥也挪了上来。夹了好多筷,嘴里却直说:“好酒好酒”

    我没好气的说:“十爷真是好味觉,这可是绍兴二十年的女儿红。”

    九阿哥总算开了他的尊口,好奇地问道:“有何讲究”

    “回九爷的话,绍兴有习俗,大凡是生了女儿,自落地之日起,就着手酿酒,只到女儿出嫁才从地下取出,故而此酒就叫女儿红。若是生了儿子,着手酿状元红。或是金榜题名时取用,或是洞房花烛夜招待亲朋。”

    大家又喝了一杯,一瓶酒就见底了。八阿哥笑道:“今儿谢谢容月姑娘,吃君一席菜胜读一年书。”

    我也笑笑施礼表了表谦虚,十阿哥把酒杯一放大声道:“八哥,今儿你该谢的是老十三,咱可都是沾老十三的光。”

    十三笑而不答。心想好你个草包十,吃了别人的还那么多费话,“十爷,您答应容月的事可曾办好”

    十阿哥拍了一下脑门,对着我傻笑:“你看爷忙得,把这事给忘了。你放心,赶明就给你办好。”

    心想你能忙什么,既然答得如此爽快,只有我等了。船慢慢悠悠又往回划,见他们在舱里聊得起劲,我就转到后面背阳地方。

    湖面波光粼粼,晃得人眼晕,正想回转,八哥走了过了。忙对他施了施礼,八阿哥走近轻声道:“上次之事,让你受屈了,还请容月姑娘不要记恨我。”

    看着他一脸歉意与难过,反到让我起了安慰他的心,于是笑道:“八爷,容月是个只记快乐,不记痛苦的人。八爷可不要提醒容月想起。”

    八阿哥舒眉一笑,一切化于谈笑间。但不想旧事重来,忙告辞回了舱。

    第二十八章 向爱妥协

    五月中旬皇帝移驾畅春园,十三也随驾而去。宫里也静了许多,想想也不错,既清闲又有工资拿。全当又是暑假,于是就例了一张日程表:卯时左右起床早煅炼半个时辰;练琴二个时辰;百~万\小说一个时辰;午时是休息时间;下午机动。趁十三不在这几个月好好学着,让十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原来做事三天热的人,到了大清改变了不少。大概实在闲得慌,从前读书工作就够累的了,那还有兴致做这些事。既然事已致此,就学学长今做个古代励志青年吧。

    古人向来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就信不这个邪,不过样样精通是不可能得了,做个样样粗通也不错。

    六月份康熙与往年一样,带着他宠爱的老婆儿子去了塞外。大热天的穿着宫装让人无处适从。于是又根据自已所想,用丝绸做了现代的内衣内裤,还做了裙子。一条长袖、一条短袖,束不好腰,索性做成束高腰的,用绳子一系解决难题。不敢到处显罢,就让小李子关了院门。小萍、小李子对我的奇异举指早就司空见惯,只是小李子不敢正眼看我。

    刚用好午饭,天空乌云密布,房里光线也陡然暗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紧接着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而下。屋檐下早被雨水滴出小坑的地方注满水,还不时的翻起小水泡。暴雨持续了半个时辰,天又恢复了原样,屋里吹进阵阵凉风。人也倦意微浓,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手臂好酸。伸了伸懒腰,一边揉着眼一边往外走。突听得一声严厉地声音:“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吓得我打了个哆嗦,拍拍胸口侧身一看,四阿哥正黑着一张脸,坐在窗边盯着我。还不及细想他是何时进来的,忙请安:“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老十三不在,你就闲散成这样了”四阿哥面色黯淡道。

    至从那日回宫,好久未曾与他见面。想着就来气,家里三四个女人还不够管吗但规规矩矩低头回道:“回四爷的话,奴婢知道错了,立马去换了来。”

    他转身叹了口气道:“罢了,管了你这次,也不知你又会生出什么夭蛾子来,但决不能出这院落。”

    我松了口气,古人实在食古不化,我穿得够淑女的了,放现代谁大热天的穿长袖长裙。“四爷,怎没去塞外”

    “弘晖身体不适,就请旨留下了。”四阿哥用手帕擦了擦汗,淡淡地答道。

    看着他湿透的后背,忙给他打扇。他回过身,盯着我道:“多忙些什么可有想我”

    心想我想你就是徒生悲伤,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尴尬地笑道:“奴婢其实挺忙得,又要练琴,又要练字,又要百~万\小说,所以”

    “所以根本不会想起我。”四阿哥黑着脸,一手按着我的肩,一手抬起我的下额。见我不看他,加重了手的力道,疼得我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哽咽道:“四爷想容月怎样容月已领教过她人的妒忌,也尝过苦果。即使最笨也该长脑子了,四爷不要再逼我了。”

    他轻轻地擦拭了我的泪珠,抱着我低声道:“我试过忘记,但还是做不到,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这里。只要你答应我,我保证再不娶妻。”

    我的心一阵闪电似的收缩颤动,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可以接受这份感情吗罢了,若是他真地说到做到,那我何不试如果真的失之交臂,许会后悔一辈子。

    静静地靠着他,只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人越来越热,忙推开他。他见我没有反抗,欣喜的笑道:“你这丫头,敢情是条美女蛇,大热天身上凉凉的。”

    双颊明显升了温,羞怯地道:“奴婢怎就又成美女蛇了是爷自己像火炉才是”

    四阿哥点头笑道:“是爷说错了,不过你我正好取长补短。”

    “四爷,你说什么呢”四阿哥忽又收起笑容,失望地问道:“还不能答应我”

    “奴婢可以答应四爷,但请四爷也答应奴婢几个请求”

    四阿哥的眼眸一亮,急促地答道:“你说”

    我细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容月想在十三爷身边做到年满二十,以报十三爷知遇之恩。若是到时四爷确实未再娶,容月愿意服伺四爷。”

    四阿哥低头思索了片刻,郑重地道:“爷答应你,你可真是个难缠的主。”转尔淡笑道:“热死了,给我倒杯水来。”

    这才想起茶都未给他倒,或许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依他的个性,早就发威了。想着心里喜滋滋地,看来爱的力量真不可小觑。

    见他答应下来,我也不想思之过多,现代人还不是奉行先谈恋爱后结婚,不试又怎知深浅。在这年代,有点能耐没有不三妻四妾的,无可奈何随波逐流,见多了慢慢地也看开了点,造化弄人啊

    我忙拿出冰镇的西瓜,用自制的过漏器炸了汁,再加上几块冰块,端到他的面前。他看着这红红的不明液体,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我假装不快道:“爷倒底喝不喝这可是我自格出银子买得,你不要我自己喝了。”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杯子,看着杯子迟疑了片刻道:“就是毒药,今儿也得喝下去。”

    一口气灌了下去,把我给心疼的,早知这样给他一杯冰水就够了。他回味片刻道:“不错,再来一杯。”

    我朝他伸出手道:“四爷,先给银子吧。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走后门买来的,加上加工费,冷藏费,就卖你十两银子吧。”

    他打了一下我的手,瞪大眼道:“十两银子可买一屋的西瓜了,你敲竹杠呢”

    我也不示弱地答道:“是你家仆人先敲的我,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道理爷不会不懂吧”

    他无奈地掏出银,拉起我的手,用力一放,笑道:“拿去,爷乐意被敲成吧,快去吧。”

    出得门来,我捂着嘴大笑。真佩服自己,人人都怕的四阿哥,被我整得没了辙。第二杯,他倒是慢条斯文地品。看着屋里的筝,朝我道:“弹首曲子可好”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筝前坐好,边弹边唱了起来:

    我总是一个人走,心里却充满空洞,用太多借口来弥补寂寞,却无法找回自由,爱曾经擦身而过,喜欢在记忆里停留,习惯搜寻你的,只要你就足够,原来我们一直曾在那,最美的时候,你熟悉的温柔,从不曾离开我,在我眼里看到什么,全部都是你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你一定会是我幸福的执着,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四阿哥走到我身边,挤坐在凳上。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

    拨动琴弦,深情款款,发誓道:“我胤禛定不负你。”

    我点头笑笑。历史都是人为的,改变一点细节有何关系,难道没有钮钴禄氏就没了乾隆吗没年氏就坐不了皇位吗我偏不信,除非他自己请命再娶,我决不妥协。

    这样坐着实在暖昧,于是立了起来,朝他道:“爷,今儿没事了吗”

    他抬头挑眉道:“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那有,容月怕你耽误了正事。不是说弘晖不舒服吗”

    他笑着斜倪了我一眼道:“这么快就关心起我儿子了”

    我的脸成西瓜瓤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道:“先关心关心他老子吧。”

    这天下大概真没有正经的了,连他都如此。我白了他一眼,嘟嘟嘴道:“切,爷可别高兴太早。以前我敬着您,从今儿起,你若是待我不好,我可是会立马翻脸的。

    他脸一沉,怒道:“你敢。小丫头片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房,到时看我怎么治你”

    我哼了一声,别开脸到:“四爷今年贵庚”

    他不解地问道:“二十二,跟年龄有何关系”

    心想关系大了,放在三百年后,这年龄正是玩疯了的时候。有时想古人短命,或许跟少年老成,早结婚有很大的关系,提前把事都经历了,身心也加速老化。

    我打量着他道:“奴婢觉得像四爷这么大,该是童心未泯的时候。怎会有妻子和儿子了呢”

    四阿哥摸摸我的脑袋,不明所已地问道:“你说什么胡话皇阿玛像我这年纪早就妻儿成群了。只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童心未泯,若是阿哥都如你所说,怎么做好手中的大事。天真的丫头”

    全天下的人都老的快,唯独我例外才好呢朝他吐吐舌头唱道:“我不想长大,我不想不想长大。”

    他摇头宠溺地看着我,时间就快速的从手指缝中流走,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第二十九章 为爱沉沦

    四阿哥常来十三所报到,浅意识里忘却了他有家室的事实,恋爱的滋味也越来越浓,在一起聊聊天,看百~万\小说。只是没想到在人前内敛冷脸的四阿哥,也有话语连珠的一天。或许人就是这样,总有要发泄心情的时候。

    从前的原则如今变得是那么的苍白,眼前的幸福让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他四阿哥、四贝勒的头衔,他只是胤禛,一个需要人爱也愿意付出爱心的男人。

    小萍与小李子的表情有时很是古怪,但他们都知趣地回避。有时想起远在天边的十三,心生愧疚。都说恋爱中女人的智商等于零,也许我如今已达到目标了。心静的时候也会反思,但心中的另一种声音又会全盘否定。

    渐渐地若是几日不见他来,就会恍恍惚起来。一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让人坐立不安。甚至是杞人忧天地想着,是否出大事了。若是见到他进门的身影,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好似每一个细胞都幸福的笑着。

    四阿哥一般都在午后才来,我都会早早的备好冰水。没见过这么怕热的人,每次都是汗水浸透了衣衫。又是个古板守规的人,怎么劝说也不愿意露胳膊,说那是乡野村夫才如此。

    古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我打着团扇坐在窗前,偶尔吹进的热风中还夹带着院中茉莉的清香。于是撑着小伞跑到院中,摘了一把含苞待放的花朵,用针线把它窜成一个小项链,挂在胸前。花香充溢在我的四周,沁人心脾,再配上淡蓝色的裙子,自恋的觉得自己也是朵茉莉了。

    已过了他平时该来的时候,心想大约今儿不会来了。落寞的抚起琴来,思绪却飘得好远。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竟真的会陷入感情的泥淖里。

    “你这弹得什么琴听得人更烦。”四阿哥从门外走进,一脸的急燥。额上又是粒粒水珠,后面跟着小福子,也同出一辙。主仆两人这般相似,莫不是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

    小福子把手中拿着的折子轻放在了桌上,四阿哥拿过我放在边上的扇子,急速的摇着,还时不时的拉拉衣服的前襟。

    什么时候只要风度,不管温度的四阿哥,也会有此举动。觉着有趣,抿嘴笑出了声。四阿哥一手摇扇,一手翻开折子,低头说道:“没见爷热得很,还不快去端杯水来。”

    “哦”了一声出了门,心里不爽的很。敢情把这里当茶馆,如今倒好,连公事也搬这里来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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