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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正文 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43部分阅读
- ，便欠起身放到天杰面前。天杰忙摇头，“我不喝这个。”
丹红笑，“哪个给你喝，要你打开给小山喝。”
天杰忙拿起来一把拧开，放在阿婵面前。阿婵笑嗔他一眼，他不好意思地也笑。
大家落座不久，天桐陪着一人进来，德鸿和星培夫妇都“哎哟”了声站起来。纪元正和露露说着话，抬起头看时见来的是江晨，忙笑着起来相迎，“哎呀，知道是你，我怎么也得去接。”
德鸿、星培夫妇和肖凝忙着找位子让他坐，继阳这会儿也想起来还有位“贵客”，但位子上并没有安排着。 星茹没有站起来，但看到江晨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曾在女儿学校见过的同学，冲他笑了笑。建忠听是天桐和肖凝的同学，又见与德鸿他们这些人都认识，而且大老远来的，肯定也不是一般关系，觉得不好胡乱安插在哪，不如挨着天桐坐，便站起来让他往自己位上坐。江晨自然不肯坐，眼扫到阿婵旁边的空座，要去那儿坐。阿婵便拉着天杰都往下赶了一个座，空出李珂旁边的座来。大家见也合适，江晨又与星培夫妇熟悉，继阳和天桐都往那儿请。江晨也便没很推辞，去坐下了。
大家又都坐下，天桐也坐下，肖凝抿嘴笑着看他，他没看她，但在下面握住她的手。李珂扶着江晨的肩头，开心地笑，“看到江晨我就说不出的高兴。你们不知道这孩子说话那个中听，让人心里那个受用先羡慕自己没养这么个儿子，后又直想，要是我们家再有一个女孩该多好。”
大家都笑。天桐却说：“舅妈，我倒很庆幸没再有一个女孩，否则有两个女婿，你得多偏心眼，我还有法子上门嘛。”
李珂笑起来，“你怎么和纪元一样学的没良心，你什么时候去我对你不好过”
纪元也说：“我可以作证天桐一去两人夹道欢迎，我这个儿子就像他的小跟班一样，看都没人看一眼。老说儿子给别人养的，可是儿子女婿待遇差这么多，让我们做儿子的能不寒心吗”
大家都哄地大笑。
订婚宴直到很晚才散，一晚上欢歌笑语接连不断，最高兴的当属沈德鸿，建忠、星培和赵父也各自称心如意，都尽着兴喝，从来没喝得这么畅快过。四个人都喝多了。李珂、亚尼和阿婵的母亲也喝了不少，最后桌上只听到她们的欢笑声。星茹和钟晴都喝了些红酒，虽然没喝多，被一晚上笑闹得也脸带桃红。最后星茹支持不住了，靠在德鸿身上比他还更醉了似的。德鸿是四个人中酒量最大的，虽然喝得也最多，但心里仍然保持一些清醒，看到星茹的样子，又看看时间竟是近午夜时分，他让继阳安排车先送他们这些长辈回家。
继阳是个担君之命就尽职尽责的人，这样的气氛里也只是喝一杯白酒，只刚到他平时酒量的三分之一处，还很清楚。他看看也觉得差不多了，打电话让早就定好的四个司机开车过来，先把德鸿夫妇、赵家夫妇、星培夫妇以及钟晴和他的父母送回去，小山子早就在妈妈怀里睡得浓香浓香，室内这么大的笑闹声也未惊醒。见德鸿他们走，阿婵和天杰也要跟着走，继阳和丹红便送着他们一块都出去。江晨也跟着送出去，见德鸿自己已踉跄不稳，还得扶着已经迷糊得不辨南北的星茹，便接到手搀着往车那儿走。
星茹觉出离开德鸿时睁眼看了看扶她的人，认出是江晨。她抬着头正从他下巴往上看，夜色的灯光下，她有些恍然回到二十多年前，她觉得此时让她靠在怀里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时候的沈德鸿。她不禁呆呆地看着江晨的脸，眼睛里溢上泪来。灯光下江晨并没有看清楚，只觉得她在望着他，微微低下头也对着她笑笑。
还在屋里的纪元和露露在德鸿他们走时也想出去送的，可站了站又晃倒在座上，便没再起来。露露笑纪元喝多了，纪元看露露小脸通红，带着醉态，还咯咯冲他笑，觉得又可爱又可笑，也看着她不住地笑。肖凝并没有喝多少，本来想扶着母亲出去的，天桐却有些酒意，一直攥着她的手不松开，她越要抽出来他反而攥得越紧，最后也只有笑望着他不再动。
7 第二章 定婚3
6
送走了德鸿他们，继阳夫妻俩和江晨又都回来，看到室内两对儿脸对脸的都在笑，也不禁笑起来。继阳又坐下后问他们：“我们也散了吧”
天桐听到呸了一声说：“是你们我们才不会散呢”
纪元也急忙揽过露露来，冲继阳瞪眼睛，生怕他一句话真把他们冲散似的，“我们也不会散的，永远不会”
继阳看到他们这样，哭笑不得。丹红也怪他：“你真是的，做了一晚上喜庆神，怎么最后说这么句丧气话要散你散，我也不散”
肖凝和江晨都笑起来。继阳忙陪不是，“老婆，我也不散我说是散了这边的酒席，咱们开始更美好的生活让我们的美好生活从足下开始怎样我请丹红小姐和各位到别院泡个温泉浴吧，反正时间已经晚了，干脆去醒醒酒，解解乏。”
天桐听了表示赞同，“好，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江晨今晚上肯定也睡不着，我们就一块放松放松去吧。”
江晨笑，“你怎么就知道我睡不着了”
“不明摆着嘛，看我和凝儿一对佳偶幸福甜蜜，心里能不打了五味瓶似的”
肖凝瞪天桐，江晨又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你还是不要太得意，不过就是订婚而已，离结婚还早着呢。你以为我真是给你面子来喝你的订婚酒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你今后要对凝儿有一点差池，下一次我就让你去喝我和凝儿的结婚酒。”
肖凝让他们闹得哭笑不得，“你们非得到了一块就说这些无聊的话”
纪元却拦过去，“对，江晨我支持你别提我对他做我妹夫有多窝心了。”
露露也附和，“我支持纪元”
纪元看她，“支持我什么”
露露笑，“支持你支持江晨呀只要你支持的我也支持。”
纪元抱到怀里笑，“瞧我媳妇有多好”
“行了行了，”继阳去拽他们，“这些人早晚也得让你俩给腻歪死”
天桐啧嘴，“你现在还怕去我家吃饭吗现在得别人看你们抖擞鸡皮疙瘩了。”
肖凝明白天桐话里所指，不禁笑起来。继阳笑道：“可话说回来，有人要有人家纪元一半，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到处去追媳妇。”
丹红笑起来。天桐瞪他，“你是说我对媳妇不腻歪我们腻歪不腻歪非得让你知道吗你想知道”说着转向肖凝，“凝儿，你看到了，他们合起伙来挤对我，你得帮我出气。”
肖凝有些心怕地往一边躲，知道他此时又不知憋着什么折腾人的主意，“我能帮你出什么气”
“躲什么，靠我近点”
天桐竟是一副命令的口吻，恨得纪元已经翻起眼睛，江晨也哼一声。肖凝看着天桐迟疑了会儿，却也乖乖把身子坐近一些，继阳和丹红倒是看着她无可奈何地笑。
“再近点。”天桐声音变得很柔和。
肖凝又靠近了些。他一直凝视着她，眼神越来越认真，而且有些湿意浮上来。肖凝望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的泪也往上涌。他压着声音里的颤抖说：“凝儿，刚才继阳忘了一个仪式，我想补上。”
继阳笑了下，“忘什么了就差没说送入洞房了，可那是结婚时才能说的”
天桐和肖凝仿佛并没有听到。她在他的凝视下终于溢出两行泪来，她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听到他心里在说什么了他缓慢地说：“我从来没和你说过，那是因为这句话比起我心里的感受太轻了。凝儿，我爱你”
肖凝十分清楚地点点头，两行泪水又下来。丹红的眼里也湿了，她看了眼继阳，继阳冲她笑了下，揽住她。 露露投到纪元怀里抽了一下鼻子说：“纪元，我还是喜欢你，你总是让我笑，可是天桐却老是让人哭。”
天桐听了脸上浮出些笑来，他擦拭去肖凝脸上的泪水说：“越是简单的越是本质的，越是看着傻乎乎的人说出来的话越是精辟。我真是常让你哭，每次想到我都很后悔你也常心里怨我吧”
肖凝又溢出两滴泪来，却又带着泪水笑起来，“有时候怨，可比起离开你的时候还是要幸福得多”
天桐脸上动容，把她拥进自己怀里。
纪元有些心神恍惚，看着听着也不禁心中感慨，并没有很去琢磨天桐说过的话。可是露露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看纪元没反应，忍不住问他：“纪元你没有听出来吗，我怎么听着天桐像在说我傻”
“什么”纪元眼睛立时瞪向天桐。继阳丹红再也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江晨不满道：“瞧你们都一对对的，哪一个也让人腻歪得够受。早知道我真不来了，平白的来受这个刺激倒是还要不要去洗澡”
“对，马上马上”继阳站起来招呼大家走。
丹红问他：“这么晚了还有温泉吗”
继阳笑道：“别人去不一定有，我们去还没有吗”
天桐说：“是啊，康经理现在是最牛的了，全公司上下哪个也比不上他，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还不用花钱。”
继阳回头看他，“我不花钱，都是你给我掏的回头我找发票上你那儿报销去，你可要认账”
天桐笑向丹红，“听到了吧妹妹自己把自己的底抖出来了，原来康经理真是经常吃喝玩乐吃喝倒也罢了，至于玩乐就不好说了，谁知道是怎么个乐法呢”继阳已经去掐他的脖子，天桐一边闪着一边继续说， “傻妹妹呀，你可一定得把好关”
肖凝怕真的引得丹红疑心，两人回去再为此闹起来，也拽天桐，“你行了吧，我们都相信继阳的人品，你少在这儿挑拨是非”
丹红却已经挽着继阳的胳膊往前走去，一边说着：“我不仅完全相信我老公的人品，还会不惜一切捍卫老公的名誉。如果再听到有人不负责任地胡言乱语，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也会和他拼命”
天桐又对着肖凝发难：“你看人家他针对我的时候不见你帮我，我怎么一说他你先帮着”
肖凝见他故态复萌，又恨得瞪他，他也瞪着她。江晨他们走了几步不见二人跟上，回头找他们，他们却还立在原地互相瞪眼睛。大家实在让他们气笑，叫道：“快走吧真拿你们没办法，一会儿感天泣地的，一会儿又像斗鸡似的。”
天桐还是盯着肖凝，“你先不瞪了”
肖凝却这次不让他，“你先”
说着两人都憋不住地笑出来。大家知道他们也真斗不起来，叫几声叫不动便没人管他们，先往前走着。天桐看他们去远，抱住肖凝亲吻，后又久久地相拥在一起。
8 第三章 两年后
第四章
1
两年的时光可以跳跃式度过，也可以如抽丝剥茧。每个人的生活都在其中继续着，每个生活中的故事也从无间断地发生着。两年后，九十年代的最后一个春节刚过，大家又都聚在了一起。直接的成因是露露在婆家度过结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后回娘家，星培夫妇也一块来探望妹妹妹夫和他们的亲家母，纪元可能不跟着吗噢，对，除了沈丹红，她因为被邀请到某家电视台参加春节之后的一档节目，又一次错过了可以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此时的肖凝刚应聘成为北京一家综合性报纸驻七品市分社的成员，继阳和闫启行也结束了他们的学业。继阳虽然离职在外上学，但常来常往不断，也一直参与着天桐的对星河实业的改制工作。当两年后闫启行归来时，一份比较完善、考虑成熟的改制方案递到了她的面前。
闫启行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后有些发愣。天桐看出她神情里现出几分失落来，不禁问她：“怎么了，闫姐，你认为有问题”
闫启行笑了下，“不是，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正感觉沈天桐的时代到来了时，还是有些突然。半个小时之前还觉得自己年轻得像初生的毛竹，半个小时后就觉得自己老了没有万分惊喜地向你表示祝贺你不高兴了”
天桐也笑，“说的好象你比我早几个时代一样，如果真是沈天桐的时代到了也更是闫启行的时代到了你不用向我表示祝贺，直接向你自己表示祝贺就行。而且为祝贺你学成归来，今晚我叔叔还要专门为你设宴，让我和你说一声。”
“不是回来的时候已经贺过了嘛，怎么又一次”闫启行看他。
“那是公司为你摆的公宴，现在可是家宴我都嫉妒了，星河实业的众星捧着你这一颗月亮，你够拽的。”
闫启行笑了下。天桐又认真地说：“这套方案上还有一项没列上，但肯定是要实施的，也先向总助理汇报一下你除了和公司其他高职人员一样可以用最优惠的价格购买公司一部分股份外，还享受二十万股私人赠予的股份，不多，只是做弟弟的一点心意。当然你可以不接受，我不会有意见。我有个毛病向来不好意思和人说，每次送人东西，巴不得对方不收，我既尽了人情还没受了损失。”
沈天桐一番话，让闫启行听着有些感动。不是为了那二十万的股份，而是因为天桐对她的那份细致和体贴。他最后的两句似调侃之语，却让她感觉一下自然了许多，倒觉得接受才是应该的。她望着他含笑不语。
天桐站起来又说：“闫姐，你不在的时候这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做的，现在我也帮你理出路子了，后面的事情该你多操心了。”
闫启行听他们叔侄俩竟是一个口气，把事情倒过来说，都是在帮她做事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天桐也笑道：“我真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光忙着公司的事，我自己的事还一点没顾上呢。”
闫启行看他，猜测道：“要结婚了定日子了”
那隐在心里的得意和喜悦霎时绽放到他的脸上，“早就定了，可你总不回来，继阳也是刚回来，我都直怕你们给我耽误了。”
闫启行笑起来，“你又不是等着我们给你送媳妇过来，我们怎么会耽误你”
“说得轻巧，你们不回来，公司这么忙，我能好好地度蜜月嘛。”
闫启行气笑，“快快走吧，回去准备做你的新郎官，别耽误了度蜜月看显摆的那样，好象世上就你一个人能结婚”
天桐不理会，往外走着时又说：“要忌妒就赶快找个人嫁吧。”
9 第三章 家宴上不速之客
2
肖凝感觉没有什么好忙的，德鸿和星茹对里面的许多事情也并不很清楚，而且觉得可有可无，也不知道要忙些什么。天桐看来看去见家里没多少动静，急道：“你们怎么都和没事似的就让我一个人操心你们做父母的也太轻省了吧”
德鸿笑道：“下请柬的名单已经给继阳了，提前半个月往外发也不晚吧婚礼时候的一应事也让继阳和老赵提前琢磨着了，现在启行也回来，我让他们三个商量着准备。其他还做什么咱们又不用现盖房子，到时候把凝儿的房间当新房，总不能现在就开始把喜字贴上吧剩下你们穿的用的有什么要买的，还要我们操心吗除了这些我也想不出还要做什么，你说还得做什么，你说来我们照做。”
天桐想了想也不知道还要做什么，一家人不禁看着他好笑。他又说：“怎么到我这儿这么简单了继阳结婚的时候我记得叔叔阿姨也是很早就开始忙了，阿婵和天杰结婚的时候就更别说了，每次去都屋里塞满了人。”
德鸿笑，“婚礼就是为了一块热闹热闹，过过形式，让大家知道那么个事，用不着千篇一律都一个样，高兴开心才是主要的。你就别心忙了，安心看好凝儿，别再把媳妇气跑了，然后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就行了。”
天桐还是不满，“叔叔你也真是，我结婚这么严肃重大的事情你说成过形式”
凝儿看他，“行了吧，这么多人都为你忙活生日了你还不满足”
天桐看着她笑，“这么多人陪你来拿礼物你也够拽的下午我陪你买东西去要买什么可早想好了。”
肖凝含笑点头，又说：“丹红说下午陪我去买一些床上用品什么的，你没时间可以不陪着。”
“不愿意我陪”
“不是，你不是一直很忙嘛。”
“闫姐回来我没那么忙了。”
“那我和丹红说让她不用陪了”
天桐想想，“还是让她陪你去吧，她有经验。等买衣服的时候我陪你。你买衣服可一定要我陪着丹红结婚的时候天还那么冷她就穿露肩的礼服，我们结婚正是大热天，她还不得让你买套泳装回来”
肖凝不待他说完就去捂他的嘴。德鸿见二人幸福甜蜜得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也笑了笑，悄悄地站起来回自己卧室。二人也注意到夫妇两人离去，并不在意。天桐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抚摸。
3
为闫启行摆的“家宴”设在星光大酒店的一个雅间里，参加“家宴”的成员有德鸿一家四口，继阳和丹红，自然还有闫启行。大家坐好后又来了一个人，来的这人只有沈德鸿提前知道，他是刘长生。
闫启行看到刘长生来，很诧异，刘长生坦然望了她一眼，笑着和德鸿夫妇及其他人打招呼，然后在她旁边坐下。德鸿把天桐继阳等人都介绍给刘长生，他们又纷纷站起来握手道好。天桐不是第一次见到刘长生，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曾经从他们家“请”走他叔叔的警察，但他没有很仔细考虑为什么叔叔请了他。他从一坐下来，眼光一直在打量肖凝。他觉得肖凝与平日里有了些不一样，他抬头看看屋顶有些桔黄的灯，怀疑是灯光的缘故。正坐天桐对面的丹红把头发甩给继阳看，悄声笑问：“觉得好吗”
继阳细细看了下，“换颜色了”
“看不出来做完了我看着挺明显的。”
继阳笑道：“可能灯光的缘故，看不太出来，只是觉得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丹红笑问：“好看吗”
“好看，我老婆怎么样都好看。”继阳凑近她悄声说，“不过别经常染，常染发对健康有害。”
丹红笑着点头。最后这两句天桐并没有听清，可前面的他听到了，他再看肖凝时明白过来，问她：“你理发了没见短。”
“嗯，”肖凝抿嘴笑着点头，“稍稍打理了一下，怕你不喜欢没敢剪短。你喜欢短发”
天桐看着她笑，“幸亏你没有理短，要是短了我就等着长长了，明年再结婚。”
肖凝没再说话。闫启行看着他们笑道：“多少悄悄话在家里还说不完，从我进来都没正眼看过我。”
德鸿笑着端起杯先敬刘长生，“我们一块先和大队长喝一杯吧。首先他是我们的客人，再就是有刘队长这样精业敬业，智谋过人的人民卫士，是我们老百姓之福，我们先向他表示欢迎与感谢。”
刘长生明白他在暗谢他为他彻底洗脱出了8&p;8226;12案件，也举起杯，但笑道：“前面的原因我勉强接受，至于其他的，沈总还是谢我们的女侠同志，我是为了让她安心才一定要查下去的，所以只她谢我就可以了。”
闫启行端着杯笑。德鸿也笑起来，“原来这样那这杯酒可就全敬女侠同志了，如果不是她你连前半部分都不是。”
天桐他们不是很清楚他们说的话，听他们称闫启行一口一个女侠同志也都笑起来，陪着举杯喝了。
酒宴散得不是很晚，德鸿夫妇和刘长生、闫启行一块离开房间，相道别后各自离去。因为与刘长生初次会面，继阳和天桐都陪着喝了些，丹红不让他们开车而是自己开着继阳的车，载着肖凝他们三个人回沈园。
1o 第三章 染发风波
4
天桐一宿睡过去，睁眼是第二天清醒。他起来洗刷过后推开肖凝的房看，见里面床铺已经叠好，并没有人，他便往楼下去。肖凝在楼下帮郁郁摆放早饭，德鸿与星茹也从卧室出来。外面的太阳刚刚升起，室内光线自然明亮。坐下后，德鸿看着肖凝笑道：“凝儿做头发了挺漂亮。”
“嗯，挺好看。”星茹也望着她点头。
肖凝很高兴，“真的好看丹红一定要我做的，我还怕你们看着不好呢。”
天桐也笑着扭过脸来想再看一眼，然后那笑容就慢慢消失了。他把刚拿上手的筷子又放下，“你染发了”
“嗯。”肖凝开始吃饭。
“昨天晚上怎么没说”
“还用说嘛，一看就能看见”
“晚上灯光下能看见什么，”天桐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说就稍稍打理了一下吗”
肖凝辩解，“理发是稍稍打理了一下，你也没问我染没染发。”
天桐听她这样强词夺理，不禁气得瞪起眼睛。德鸿和星茹一听，听出门道来，笑着劝解，“算了，没说就没说，这样挺好看的，显得脸色也更白嫩了现在满眼里看着都是红红黄黄的头发，黑头发倒基本不见了。看时间长了也不觉得像刚开始时那么扎眼了，反而觉得也挺不错。”
星茹也点头，“亚尼也染了颜色，说是丹红拉着她去的。我看她挺开心的，说染了之后感觉还不错，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我看她染了后是更显年轻了，丹红很有眼光，很会打扮人。”
“你也想去染”德鸿看着她笑。
星茹也笑，“亚尼也说让丹红陪我去挑个颜色，染一染。可我觉得太麻烦了，反正我怎么样都好看，何必再找那个麻烦。”
夫妇俩说着一块笑。德鸿又说：“也不是每个人都染了好看，我也见到过染了后实在看着难受的可见什么事情都不是合适人人去做。我的女儿像她妈妈，也是怎么样都好看，不染的时候也好看，染了头发显得更洋气了，也挺好看。”
肖凝听着，一边吃饭一边偷偷乐。天桐面无表情地只是吃饭再没说什么。
5
对于染发的事，天桐不是很同意。这肖凝也看出来了，她染前就担心他不愿意，所以很迟疑过，可是又经不住丹红的鼓动，而且她的同事们也都常笑她素净得像个修女。最后她咬牙同意了，但当天晚上在为闫启行举行的酒宴上她别提多心虚，生怕天桐问到这件事。还好，一晚平安度过，第二天早饭时父母又那么一说，天桐也没再说什么，她觉得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早饭后天桐照旧送她去上班，一路上她想和他说话，他却直着眼睛不看她，不过脸上并不见有生气的样子。她也忍着笑看向窗外，觉得他们之间这些时不时的小冲突中，天桐总算有一次这么利落地退让，她还是见好就收，显得低调一点好。
下午下班后天桐又来接着肖凝，还是一句话没有。车却没有往回家的方向走，更向着市区深处去，在最繁华的中心区一处美容美发店前停了车。
“下来吧。”这是从早上出门后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心里惊疑，嘴上问道：“你想理发”
他冷笑，“你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我看着不知道有多顺眼的这么多年的媳妇结婚前突然变了人，我都怀疑是不是和凝儿结得婚。要我结婚后抱着一个突然就得想想这是不是我的凝儿的人睡觉吗那日子还有法过下车，再染成黑色，要不这个婚真的没法结”
肖凝让他说得又羞又恼，抱着头发不松手也不下车。天桐看她不动又逼道：“你不自己下去，我就把你抱下去了”
肖凝气恼地说：“你是心理原因我染的颜色是最深的一种，昨晚上你不也没看出来，早上听爸一说你才觉得不好”
天桐又打断她，“昨晚上那种灯光下谁能看得出来今早上叔叔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比叔叔的眼神还不如吗早上你出来上车时阳光下一晃我都认不出你是谁了。”
“看出来又怎么了，好看不就行了，都说很好看。”
“好看的女孩太多了，可我只想和叫肖凝的结婚。”
肖凝不禁可笑，“肖凝就得是黑头发黑头发的女孩有的是，你都觉得是肖凝吗只要随便是个黑头发的女孩你就不用再想是不是抱得肖凝了”
天桐听着忍不住也笑，可还是说：“不行，你就得染回去，我喜欢你以前那个样。”
肖凝又以退为守，“以后我不再染了就是了。刚染了又接着染很损伤头发，对身体也不好。再染成黑色也是染发，万一对我的健康造成损害你得多心疼。”
“不行，”天桐又板起脸，“你这么说也不行染之前你怎么不问我一声，那时你染就不对健康有害了”
肖凝不服，“我自己的头发和你说什么丹红染也没有和继阳说，人家继阳也不和你一样，还说很好看。”
天桐气道：“我真得找那两口子算下账了，他们一个挑唆一个引诱，变着法的让你学坏，气我。”
肖凝又被他气得没话说。天桐开了车门下车，转过来把她这边的车门打开，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子要抱她出来。肖凝推着不让，可是推不过他，最终让他连抱带拉地弄下车来，又拽着往美发店进。进去后，服务人员热情地接过来，轻声细语地殷勤询问着，引着他们往一处空位走。
“染成黑色。”天桐一边和美发师说着一边让肖凝坐下。肖凝不坐，被他松开手时转身往外走。天桐一把又拽住她，没说什么，但眼睛严厉地盯着她。
肖凝也真的上来恼意，也盯着他说：“你要是总把你的意志这样强加给我，我觉得这个婚是没法结了”
天桐看她脸上的愠色越来越浓，气恨得有些要哭的样子。他松开她，拉开椅子自己坐下，说：“给我理发。”
“理短吗”理发师忙询问。
肖凝见他要理也便站住了，却又听他说：“理短，再上个颜色。”
理发师也觉得有些意外，不禁看了眼肖凝。肖凝正瞪着眼睛盯着镜子里的天桐看，天桐不理会，又说：“最抢眼的是什么颜色金黄色还桔红色都行，染吧。”见理发师总不动，发了火，“叫你染呢，没听见”
肖凝知道他赌气，可也怕他真就染了，忍着委屈说：“我保证以后不染了。”天桐还是不理。
“染吗”理发师进一步确定。
“染。”
理发师去准备药水和染发用具。肖凝气愣愣地站了会，到另一把刚刚空出的椅子上坐下。
“理发还是染发”理发师问她。
“染”她声音委屈得颤抖着。
“先挑个颜色吧。”
“不用，染成黑色。”委屈的泪珠终于掉下来。
天桐却又过来拉起她往外走。两位理发师再走回来时均看到两张空空的椅子。肖凝上了车后还是流泪不止，天桐把她搂到怀里，她推开他。他看着她柔声说：“我以后不再逼你了，你就是染成绿头发我也不管了”又逗她，“也不知道你染成绿头发会是什么样，我陪你去染个试试”
肖凝破涕为笑，天桐爱抚地把她在怀里拥了下，然后发动汽车上路。肖凝迟疑着还是问他：“你喜欢黑头发”
他含了笑看她一眼，“不是喜欢黑头发，是喜欢你的黑头发。”
“那我刚才要染了，你又把拉我出来。”
“你委屈成那样，我还会忍心嘛。算了，染了就染了吧还是不要再想了，想起来就怪心疼的。”
肖凝笑，“有那么心疼”
天桐瞟了她一眼，“怎么不心疼，从早上疼到现在这么长的头发长得很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把黑头发长出来，得多长时间摸不着看不见”
肖凝也看他，“我真是怀疑你是喜欢黑头发才喜欢了我，还是喜欢我才喜欢黑头发。”
“你说呢世上就你一个人是黑头发”
肖凝抿着嘴又笑起来，又问：“我黑头发的时候什么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留黑头发”
天桐没好气地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
肖凝咬着手指偷乐，少有的娇媚动人。天桐看了一眼，心里颤了下。他说：“我开车的时候不要咬着手指头笑。”
肖凝停了笑，看他，“怎么了”
11 第四章 沈园烧砖厂
第四章
1
盛夏时节，沈园处处尽显生机，整个村三面包裹着成片的或红或绿或黄的果园，再外面的才是几乎一色碧绿着的农作物。沈丹凤的公公齐父从自已家早就承包出去的果园转了一圈后回来，和老伴商量了一个主意，午饭时又说给丹凤。
“乐乐他妈，”齐父迟疑着说出来，“我和你妈想着把砖厂盘出去。从三儿走了，这厂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撑到现在我已经觉得很尽力了，我老了，实在折腾不动了。”看着儿媳妇没话说，继续道，“也不是盘给别人，你二哥想接手。我一直觉得没法和你说，就怕你觉得你爸我耍心眼，偏向别的儿子。我是真没办法了，总比眼看着厂子最后关了门强吧既然要盘盘给自己人总比盘给外人好。”
丹凤头没抬，说给婆婆道：“妈，这还是你和我说的，说小三当初办起那个厂子可不容易，想找两个哥哥也一块入个股，兄弟们一块办，乐乐他大伯二伯都不应口，还说小三是瞎折腾，怕赔了钱还不起他们，连借也不肯。”
齐家老俩就对眼看了下。齐母叹道：“是啊，妈没和你说假话，现在也不能因为小三不在了就不承认了，厂子全是三儿自己的心血办起来的，我和你爸手头也没啥钱，原本想帮着添上点，三儿不要我们的。是怕万一把我们的老本也赔进去”
齐父以为丹凤误会了，又解释：“你二哥心里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有别的意思我和你妈也不答应。他想接手，就得正而八经和市面上一个价。”
“爸，我知道。”丹凤抬起头看着二老，“可这是小三一辈子的心血，得把它留给乐乐。”
老俩口一时无话，过了会儿又叹气，“可是，厂子”
“爸，吃了饭你陪我去厂里看看再说吧。”丹凤又低下头吃饭。
2
沈园烧砖厂位于沈园东南，离着村子有三四里的路程，处于七品镇的东郊。这儿只有三四排半新不旧的厂房，外面有个大大的院子被院墙围了一圈。院子里磊着许多普通的红色土砖。
除了感觉这儿简陋之外，丹凤对砖厂没有丝毫概念，可说是一窍不通，更看不出任何门道。她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小三在的时候她对他所做的一切很少问，更别说亲身关注过，有关小三的一些事情她多是从婆婆无心的家常絮叨中听来的。现在她才感到她曾经是多么地漠视他，漠视他的一切，连最起码做妻子的心都没有尽过。
她随意在院子里走了走，两个工人见她走来，站起来看着她。有人从最前面一排最边上一间似办公用的房里走出来迎她。她知道那人，他叫李中奇，是附近李家村的人，小三的高中同学，一直帮着小三经营砖厂。他向她笑了下，“来了屋里坐吧。”
丹凤也向他微微做出个笑意，在他的指引下进了厂办公室。办公室里更是简陋，甚至寒酸，而且脏乱。两张有些破损掉漆的办公桌对头放着，上面纸笔印泥等随便地乱堆在一桌破烂和尘土中，近门处放着一对沙发，上面也是污渍和乱物一片。正对着门口处放一张和这对沙发一套的长沙发，上面衣服乱扔着，还搭拉着一只男人的袜子。她早就重重地拧起眉头。她是个几乎有些洁癖的人，小三从来不把一丝尘土带到她的屋里，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先在院里用冷水洗一遍，再进房里用热水冲澡。她一直觉得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很难想像小三会在这个环境里呆过。她觉得这应该是小三去世后，厂子变得越来越不景气后的结果。
李中奇看到她攒起的眉头，想解释一下，“不知道你来”可能他也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理由，如果她不来不还是这样嘛，所以他说了一半停住了。“要不还是到外面吧。”他挤出一些笑容来，也觉得外面比房里干净。
丹凤也便转身出去。齐父忙别的事去了，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又走了走，李中奇在她后面默默地跟着。她问他，很直接，“你觉得厂子还能撑多久”
后面继续沉默了有一会儿才传过他的声音来，“厂子已经快半年没接啥生意了。以前三强在时对厂里的资金我大体还算知道，叔接手后账就收上去了，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