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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村里有个姑娘

正文 村里有个姑娘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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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断后,以自己的能力,是绝对不能逃脱的。

    铁铮铮的硬汗冯怀,在此刻,回想着与6元畅相处的点点滴滴,听着后头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感受着自己背上越加沉重的身子,英雄泪,缓缓滑落,清澈的泪,划开了脸上的血痕,晕染着敌人的鲜血,飘散在风中。

    “啊”

    冯怀大吼一声,重重地踢着马腹,向林中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比赛暂时落幕,下周去上级市里接着比,做孽啊。

    这几天粉笔抓多了,手上褪皮,然后,手机指纹解屏居然无法识别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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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谢谢,今天开始本君要狠狠码字了,为了阿元与芙娘早日重逢。

    第85章 宋定天的能耐

    晴朗的清晨,天显得极为高远,初阳的微光,开始照亮整片大6。山间小林被浓雾所笼罩,白烟袅袅,如梦似幻,夹杂着微风,不断变幻着优美的形状。朦胧的林间,响起了鸟儿清脆的晨叫,欢快而又跳动,生机勃勃。

    在鸟声之中,突兀地响起了沉重的步履之声,粗重的喘息声,随着阳光慢慢驱散浓雾,单薄的人儿显现出来。

    一个瘦小的人,背着另一个瘦削的人,在林间艰难前行。喷出的热气,很快被寒冷的空气所袭卷,化为点点白晶,覆在那人杂乱的胡渣上,那人的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那人的眉头,紧紧深锁着,那人的脊梁,被压得深弯,那人的胳膊,被随意包扎,上头渗着鲜血。

    “老大,你要撑住”冯怀双腿微颤着前行,嘴中喃喃道,他觉得自己眼前的路既遥远又崎岖,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是的,冯怀真的撑不下去了,昨夜他趁着漆黑的夜色与林间的复杂地形,险险避开了花尔布勒的追击,背着重伤的6元畅赶了一夜的路,他自己本就失血过多,能撑到此时,不过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

    他不能死,6元畅也不能死,他们都要平安回去,因为他们都有着至亲至爱的家人在等着他们。

    冯怀虚弱的声音,并没有唤醒6元畅,6元畅与冯怀瑟缩发冷的身子不同,她满脸潮红,整个身子都是极为滚烫,背上的毒箭已被冯怀拔去,那伤口处,不断有黑血渗出,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老大,你一定要撑住,嫂子还等着你回去呢”

    冯怀不停地激励着6元畅,也为自己鼓劲,可是,随着初阳的高升,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双腿虚软异常,眼前的路,开始变得摇晃不定,一时重影,一时跳动。

    “啪”

    林间极不合谐的声音响起,终于,两个人都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上。

    临边城,大将军府的书房中,两个男子无声地坐在那里,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舅父,两日了,6元畅与冯怀还没回来。”王超沉重地说道。

    宋定天默默地听着王超的话,眉头微皱。

    6元畅与冯怀前夜离去,若是行动顺利,昨日便能回来,可是到此时尚未现身,怕是凶多吉少。

    昨日因着6元畅两人迟迟未归,戎狄也未来攻城,宋定天便又派了人去戎狄驻扎地夜探。

    今日清晨探子回报,戎狄军营被大火烧过,死伤无数,只不过探子不敢进营中一探,故而其他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查到,自然也查不到6元畅两人的行踪。

    宋定天猜测那把大火是6元畅放的,心中暗恼她年少轻狂,虽说大火让得戎狄损失不少,可是身为探子,以探听情报为主,以保全自己为要,如何能如此轻率作出惊人之举,逞一时之快。要知道,个人安危事小,国家大义事大,这样的6元畅,让得爱材的宋定天不免有些失望。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埋怨是一回事,宋定天依旧派了不少人去附近搜寻,两人失踪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被戎狄所擒,要么重伤出逃。自己精心培养的斥候死得够多的了,希望这两个年轻人能活下来。

    “舅父,戎狄军营被烧,想是6元畅所为,咱要不趁此时机,出兵攻打”王超比宋定天更看中6元畅,但王超是个军人,在战场上,一向冷酷无情。

    “好”

    宋定天赞赏地看了王超一眼,其实自打探子回报戎狄军营被烧,宋定天便已开始布署兵力准备今夜行动,据他观察,花尔哈及那五万兵马当不在此地,若不然,就凭6元畅两人,如何能轻易得手。

    升帐点兵,微白头发的宋定天显得极为凌厉,他这几月忍得太久了,此次他抱着必胜信念,要一战定乾坤。

    布署了攻略阵势,留下两万士兵守城,宋定天带着三万精锐私兵,以及自己的嫡系大将,趁着月明星稀之际,向戎狄伸出了死亡之手。

    今夜北风刮得正盛,宋定天没有采取强攻,毕竟自己的兵力远远少于戎狄,他想到6元畅的馊主意,便派人在上风处引燃大火,一时间,戎狄军营在火烧之后的两日,再次面临了一场大火。

    火势趁风而起,在这个干燥的北方初春,根本无法扑灭,哈尔布勒阴郁地看着火光冲天的军营,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今夜的大火,比之前夜,似有些不同。这几月压着临边攻打,花尔布勒早将宋定天当成了缩头乌龟,当成了保守的老者,他不听属下的劝诫,依旧在原地扎营,谁想他的狂妄自大,让自己吃到了苦果。

    百战之将,总有些战场上的敏锐嗅觉,哈尔布勒命人擂起战鼓,制止了士兵们救火的无谓行动,点齐六万保存战力的军队,带着公主,丢下伤病者,夺营而出。

    只是花尔布勒地仓促出逃,并没有期待的那般顺利,戎狄奔袭至一里外,被发现自己被大周军队包围了。

    寒风夹杂着火光,泛出死亡的气息,花尔布勒看着大周阵前的宋定天,脸上露出了狠戾之色,他早想与这个成名已久的大周名将一决高下,没想到两人的交锋会在今夜

    花尔布勒一直被花尔哈及所压,心中早有不满,他自恃武艺兵法不比花尔哈及弱,那人只不过比自己大三岁,却事事都要以他马首是瞻,今夜他要向花尔哈及证明,他花尔布勒才是戎狄真正的王者

    宋定天见哈尔布勒很快便压住了士兵的马蚤动,携六万之势要硬拼他的三万精锐,眼中没有丝毫情绪,那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开始慢慢笼罩着自己的士兵。多月以来,大周被戎狄压着攻城,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特别是宋定天的三万私兵,一向是战场上的长胜军队,哪里能咽得下这口窝囊气。

    战鼓擂起,火光冲天,花尔布勒手势一挥,上万骑兵向着宋定天狂奔而去,宋定天冷静地看着骑兵的威武之势,当他们奔袭至过半处,他快速挥下手势。

    传令者在阵前狂奔,用着嘹亮的声音高喊:“弓箭手,准备,放箭”

    一声令下,戎狄骑兵下一刻便纷纷倒地,不过依旧还有七成骑兵越过了箭阵,向着宋定天而来。

    花尔布勒见冲锋骑兵越过了箭阵,便下令让第二拨骑兵冲锋。

    第一拨骑兵越过箭阵后,冲锋势头越发的迅猛,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才奔了几十步,被冷不防掉落陷马坑之中。一时间,又损失了三成。

    “长枪队出列”大周的传令官声起。

    “杀杀杀”

    长枪队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排列在阵前,看前越来越近的戎狄骑兵,每个人,眼中都泛着杀气。

    戎狄先锋队终于到达大周阵前,他们还没挥起自己的钢刀,便迎接了大周长枪队的死亡之枪。

    “杀”

    第一排长枪队出枪,然后迅速后退,第二排长枪队紧跟而上,如此循环,戎狄首排骑兵直接纷纷落地,阻挡了后排骑兵的冲势,一时间,阵形大乱,戎狄骑军不仅要面对大周的长枪队,还要面对自己人的踩踏。

    “王将军”宋定天见到战机已到,高声说道。

    “末将在”王超万千气概,冲上云宵。

    “率我部骑兵,剿灭敌军”

    “是”

    王超率领八千骑兵,如下山猛虎,排列着整齐的三角阵形,不断来回冲杀。战场之上,哀嚎遍野,堂堂戎狄骑军,居然在大周这里,无丝毫反抗之力

    花尔布勒看着自己的两万兵马,居然如羊入虎口般,有去无回,一时气得怒发冲冠,要率四万余部亲自作战。

    “花尔布勒,大王要你在此,是为吸引宋定天的注意力,为他赢得时机,并非让你作无畏的牺牲。”

    花尔布勒闻言,不悦地看着公主,公主说完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花尔布勒,那与身俱来的气质,压得花尔布勒犹豫不定。

    “宋定天百战之将,我等无须硬拼,现下军中士气低迷,你还是想办法让我等突出重围。”公主淡淡地说道。

    花尔布勒看着两万骑兵全军覆没,又被公主以势相挟,他仰天长啸,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戎狄军中,谁都可以死,但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不能。

    “是,可敦”

    花尔布勒屈服于公主之威,重新布署,留下三万步兵断后,自己则带领仅剩的一万骑兵,带着公主与各部领主向西北方向逃去。

    王超正杀得兴起,哪里能让戎狄头目逃脱,带着八千骑兵全力追击,宋定天确定哈尔花及不在此地,飞快下令,全军压上。

    喊杀声四起,马蹄狂奔,鲜血飞溅,断肢满地,伴随着呼啸的冷风,整个战场都弥漫着壮烈之气。

    天亮了,战事落,阳光散在血染的战场上,没有丝毫的温暖。

    “报王将军全歼灭戎狄三万。”

    “报王将军追击花尔布勒,中伏”

    “报王将军突围,花尔布勒逃脱。”

    “报王将军回军。”

    宋定天看着血染遍身的王超,心中叹了口气,王超勇则勇矣,奈何智谋不及

    “末将作战不利,让花尔布勒逃脱,愿受大将军责罚”王超不管自己的伤势,跪地请罪。

    “戎狄气数未尽”宋定天看着东边的日出,感慨地说道:“王将军此战歼敌五万,立下大功,虽说被花尔布勒逃脱,但我们真正的对手是花尔哈及。王将军不必自责,待养好伤势,再与花尔哈及一决高下。”

    “谢大将军”

    “王将军再坚持一下,率五千人马去戎狄残营,将病弱者全部歼杀,不留活口”宋定天淡淡的话语中,闪着逼人的杀气。

    什么礼仪之邦,什么天、朝上国,什么不杀俘虏,战场是残酷的,在战场上,胜者生,败者死

    王超带着对花尔布勒的满腔恨意,将戎狄军营血洗一空,带着辎重军妓,满载而归。

    “临边城大捷,宋大将军大捷”

    短短三日时间,汾城传颂着宋大将军的神勇,传颂着镇北军的威名,全城。

    “芙娘,芙娘,临边打胜了”杨荣因着心潮澎湃,进了院门一路高喊。

    杨荣到达内院之时,顾小芙已站在院中,期待而又害怕地看着他。

    “大哥,你说什么”顾小芙不敢相信地问道,身子微颤着。

    “全城人都在说,临边打了大胜仗,戎狄全军覆没”杨荣虽说激动万分,但还知道避嫌,站在顾小芙五步远之处,兴奋地说道。

    “真的真的打胜了”顾小芙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微凸的小腹,期盼地问道。

    “真的,听将军府的亲兵说,宋大将军已上表朝廷,此事必是不假,再过不久,阿元就要凯旋而归。”杨荣重重点头说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阿元要平安回来了。”

    到了此时,顾小芙才敢哭出来,自从6元畅离去后,她每日都会记挂着这个人,就怕她受伤,就怕她一去不回,军事她不懂,但她知道战场的残酷,所幸,宋大将军英武过人,力挽狂澜。

    顾小芙回了屋中,哭得昏天黑地,发泄着连日来心中的恐惧,直到祝家人管家人来道喜,才让得她止了喜悦的泪。

    “芙娘,莫哭了,小心伤了孩子,咱打胜了,阿元定会回来,你就安心罢。”祝润娘陪着顾小芙,安慰道。

    “大姐,奴家心中高兴,可是这眼泪就是止不住。”顾小芙撒娇地说道,到了此时,被亲人满满地包围着,看到大家脸上的喜气,顾小芙才如梦初醒。

    “弟妹,阿元一身本事,这次怕是立了大功,到时升了官,你就是官夫人了。”管仲豪爽地说道,他管家的赌坊生意,因着有6元畅的关系,将军府的人对他们颇为照顾,现下汾城之内,管家已隐有一统气势。

    “借管大哥吉言,我家阿元若是高升,不仅是我家的荣耀,也是大家的荣耀。”杨荣作为一家之主,高兴地说道:“今日大家莫回去了,咱们在寒舍小聚一番,痛快畅饮。”

    “好”祝大郎附合道。

    明亮的月色,闪烁的星辰,照得汾城喜庆异常,6家小院今夜高朋满座,热闹之极,众人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只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被幻想高升的6元畅,却是生死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睡了十五个小时,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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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红金圣果

    “舅父,我已遍寻敌军军营,却依旧找不到6元畅。”

    宋定天让受伤的王超去血洗花尔布勒的军营,便是要他去寻找6元畅,虽然6元畅的轻率行为让宋定天失望,但宋定天依旧看好6元畅,以及6元畅所探得的情报。

    花尔哈及不在此地,想是另有图谋,但宋定天控制着整个北境,却无法搜寻到花尔哈及的行踪,这不免让宋定天感到如芒在背。花尔哈及能短短四年功夫便一统戎狄,必有他的过人之处,宋定天从没小看过花尔哈及,不然也不会一直封城等待时机。

    “你多派些人出去找找,若是再过几日寻不到,便将他们的名字写在战死者名单上罢。”宋定天无奈地说道,虽说打了一场大胜仗,但他还有极多的事物要处理,不可能分心去找个小士兵。

    在临边城的十五万戎狄大军,被宋定天歼灭十万,四万抽调回了戎狄境内,一万随花尔布勒逃亡,宋定天不信哈尔布勒会咽下这口怨气,逃回戎狄,想着北境各处尚有十万戎狄大军威胁,宋定天就觉得压力很大。

    有他坐镇的临边城,牢不可破,可是北境别的城,却不一定能抵御十万大军的进攻。还有花尔哈及,那暗处的五万精兵威胁着,整个北境,依旧被沉重的战事所笼罩。若是戎狄合兵一处,攻破任意一个城池,那么北境境内的百姓,将遭受战争之苦。

    北境兵力不足,极为被动,偌大的北境,上百的城池,如此漫长的边境线,却只有十几万兵力驻扎,这之中还包括了将军们的私兵,宋定天虽然屡次向朝廷要兵,可是皇帝似乎并不愿意,至少,征兵令迟迟未下,就是一个明显的征兆。

    王超明白宋定天的难处,也不多作停留,让谢百户带着自己的亲军,在城外尽力搜寻。张成等三人不眠不休地找着自己的兄弟,可是随着时间地流逝,他们心中的绝望越发的浓郁。

    “成哥,老大与冯怀不会是。。。”梁保憨厚的脸上,流露着不安的神情,他是极重情谊的人,自打跟随了6元畅,又与之相处多时,早已将自己看作是6元畅的人,士为知己者死,为了6元畅,就算拿性命去换他都愿意。

    “梁保,莫要胡说,咱找不到老大,那便是有一丝希望。”一向沉默寡言的费战,眼神如往日般的坚定,找不到尸体,那就说明人还活着。

    “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咱回去,如何向嫂子交待。”张成附合道,甩了缰绳,策马狂奔。

    既然周边地区都已找过,那么张成便不想在此地作无谓之举,他打算去花尔布勒的残营那边,寻些蛛丝马迹。他能肯定,6元畅两人必是逃脱了,不然他们血洗了军营,怎会连尸体都没有。张成心思慎密,他觉得若是两人逃脱,而迟迟未归,应当是受了重伤无法回城,那么在军营周边,当是有线索留下才是。

    梁保与费战紧跟而上,他们相信张成,更相信6元畅,这个人,命硬的很,不是那么容易会死的。

    临边的沉重,汾城的热闹,都无法感染那片宁静的小山林。阳光温和,叶间露珠,鸟儿鸣叫,小兔蹦跳,都是那么的熟悉。而某棵树下满身鲜血躺着的两人,正将血气飘散于空中,吸引着肉食动物的注意力。

    一头猎狗,匍匐而进,向着两人慢慢靠近,舌头长长伸出,张开的嘴边流着唾液。它已观察许久,感觉眼前的大餐,确实无反抗之力,不过从小在林间的本能告诉它,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猎狗终于靠近两人,它伸出长舌舔着两人身上的血迹,微眯着眼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多么美味啊,今日怕是能饱餐一顿了罢。

    只是当它亮出锋利的尖牙,想要品尝大餐之时,却听到急促的狼叫声。猎狗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人,然后飞快地躲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猎狗的唾液,快速挥发,带来了凉意,耳边不断响起的狼叫声,渐渐将一人唤醒。

    6元畅慢慢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回想到自己与冯怀夜探花尔哈及,火烧军营,奔袭逃亡,再看到昏迷不醒的冯怀,便将事情的经过都连了起来。

    她见冯怀只是昏迷,还留着一口气,心中的内疚才减了几分,若不是她那不计后果的“好计谋”,若不是她妄想立大功得功名权势,她与冯怀早已安然回城了,哪里还会有此一着,他们两人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见身上的短刀背囊都在,6元畅便将冯怀扶到树杆上靠着,打算为他敷药疗伤,只是她刚解开冯怀的伤口,林中却响起了让人发毛的声音。

    五头野狼被血气吸引而来,一个个双眼泛着寒光,盯着6元畅两人。6元畅快速抽出短刀,站在冯怀面前。

    狼群的野性,不是短刀所能震慑,在头狼的叫声中,狼群开始围攻6元畅。曾经,6元畅与杨荣一起对战十头狼都未怕过,现下武艺大进的她,何惧眼前这几头狼,她身法极为迅速,游走在狼群中,手起刀落,仅短短几息功夫,五头狼便被她全部杀死,藏身在树后的猎狗,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吓得连忙转身而逃。

    6元畅看着狼群的尸体,心中震惊万分。她不是受伤了吗她不是中毒了吗为何她体内的气息这般平稳,为何背后的箭伤除了微痒之外却无痛觉

    6元畅反手摸着自己背后的伤口,发现伤口居然开始愈合,她到底晕迷了多久,怎么会好的如此快而原本在体内肆意的毒,此时为何消失无踪

    6元畅替冯怀与自己处理了伤口,背起冯怀向临边城方向走去,因怕被花尔布勒发现,一直走着偏僻的小道。不过在行路之中,她却是思考着自己身子的问题。

    在汾城,内伤快速全愈,在此地,毒素自行化解,自己身上从小留下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皮肤光滑如初,仿若从未受过伤一般。

    何时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洛溪村在玄云山在那奇异的山谷中那颗诡异的红色怪果只有那个红果子,才能解释自己身子所发生的一切,她这是因祸得福了

    6元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猜测,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圣药,能让人百毒不侵,能快速治愈伤势不可能

    这不是常理所能解释的,6元畅如何敢相信。她一面否认,一面怀疑,可是越想,心中的否定越是动摇。

    今日的夜晚,乌云遮天,6元畅燃起篝火,烤着狼肉。狼肉散发出的香味,让昏迷的冯怀渐渐转醒。

    “老大。”冯怀见6元畅安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枉自己舍命相护,他这个老大,果然命硬,这样也死不了。

    “冯怀,你醒了”6元畅见到冯怀慢慢起身,忙过去扶了一把。

    “老大,你身上的毒可要紧”冯怀见到6元畅行动极为敏捷,还烤着狼肉,不禁疑惑地问道。

    当冯怀为6元畅处理伤口之时,便发现毒性猛烈,他虽为6元畅吸过毒,可是仍然有不少毒素进入了6元畅体内,眼下6元畅丝毫无中毒之相,怎能不让人生疑。

    “我无事,到是你,失血过多,怕是要好好休养一阵子。”6元畅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冯怀多作解释,她看着冯怀苍白的脸,内疚地说道:“冯怀,都是我不好。”

    “老大怎能如此说,当初是我俩共同定计,后果自然要一起承担。”冯怀安慰道,此刻的6元畅,如犯错的孩子般无助。

    “我与你不同,我有家有妻子,你却孑然一身,你只需保住命就行了,而我,却是要为家人努力。”6元畅知晓冯怀是安慰自己,这让得她更加内疚:“我6家,祖祖辈辈,都是军户,我的祖先,我的阿爹,都死在了战场上。我亲眼见到阿爹死后,阿娘是如何伤心欲绝,若不是因为要抚养我长大,阿娘怕是早随阿爹去了。”

    “军人在前线保家卫国,苦的却是家中等待的亲人。家业难顾,负担都压在她们身上,活着,为我们担心受怕,死了,她们更是没指望。可是身为军户,却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

    冯怀安静地听着6元畅发自肺腑的话,心里也是一片酸涩,他虽未成家,可是家中老母依旧在等待着他,他不是军户,当初因着家贫,毅然卖身从军,为的,不过是让家中老母能过得好些罢了。

    “你嫂子对我的情谊,我此生就是舍了这条性命都回报不了。我不想她整日为我担心,更不想她像我阿娘那般凄凉,所以我才会如此作为,希望能凭着军功脱籍,让我6家得以解脱,到时我离军而去,就能与芙娘过些平凡安逸的日子。可是现下想想,若是我死在战场上,6家,芙娘,可是再也没希望了。”6元畅深深地自责道。

    “老大,不要多想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活着。”冯怀眼中闪着泪光,他此时很想家中老母,从军六年,他从未回去过。

    吃过狼肉,换过药,两人便歇下了,因着冯怀身子虚弱,6元畅便担起了守夜重任。她躺在树荫下,看着漆黑的天空,手抚摸着胸口的平安符,满脑子都是顾小芙的身影。

    从洛溪村到汾城,两人一路相扶走来,有温馨,有幸福,也是失落,彷徨。6元畅不知顾小芙过得如何,所托之人是否能将6家看顾妥当。自己离去之前,顾小芙身子不太好,还闹出了假孕之事。

    假孕怀孕

    6元畅想到此处,激动地翻身坐起,拿了短刀,在自己的手尖上划了一道口子。借着篝火之光,6元畅看到伤口快速止血,粘合,用手擦去鲜血,手指之上,流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6元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管她之前如何否定,眼前的事实却是逼得她相信,那颗红果子有着为人所不知的奇效。

    自己身子异于常人,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顾小芙若是有身孕,那孩子便是自己的6元畅懊悔地敲着自己的头,这个世上,还有比她更混的人么

    顾小芙的品行,杨明曾用过坚贞二字形容,她能无怨无悔地守着病弱的郑大整整三年,怎会背叛自己,不要说顾小芙心中有自己,就算没有,以她的为人,也会为自己守着的。

    孩子,孩子你可安好

    6元畅不敢再想孩子,顾小芙那时候身子有多虚弱,她怎会不知,她在临走之前,还与顾小芙不管不顾的彻夜恩爱,就算真有身孕,这孩子怕也是保不住了罢。

    手捂着脸,指间划过悔恨的泪,6元畅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打进了汾城之后,就变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了。她觉得好累,好想回洛溪村,那里有她阿爹阿娘的守护,还有温柔可人的顾小芙,她不必游走在阴谋权力之间,生死徘徊之处。

    泪干了,但心痛依旧。

    第87章 公主与王敏的往事

    “成哥,线索断了。”

    张成三人到了残营所处,经过仔细探查,在小丘之后的林中发现了不少血迹,以及马蹄印,他们顺着痕迹追了三日,却在此地失了踪迹。

    “老大他们必定活着,我们在此找不到踪迹,怕是被老大给抹除了。”张成沉声说道。

    “成哥说的有理,老大与冯怀必是受了伤,先前的踪迹才无力隐藏,此时找不到,他们当是平安。”费战附合道。

    “那我们现下当如何,向前找还是回城”梁保问道。

    “回城。”张成说道。

    丛林道路复杂,容易藏身,6元畅两人有心隐藏踪迹,就凭张成三人,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既然确定两人无事,张成打算带人回城静心等待,料想不出几日,两人就会平安回来。

    不管那夜6元畅是怎样的脆弱与自责,当天亮之际,她已收拾好心情,带着冯怀向临边城赶去。有些错,是可以弥补的,对于顾小芙,6元畅有信心,有些失误,却是无法挽回,若他们不能将情报早日送到,到时战火燃起,那只得生灵涂炭了。

    因着要避开花尔布勒,两人绕路而行,直到四日后的深夜,才赶到临边城下。

    “城下何人,擅近者死”城头的守夜士兵见城下有人影出现,高举火把大声警告。

    “切勿放箭,我是王超将军部下亲军什长6元畅,任务结束前来归营。”6元畅不敢靠近,怕被误会,只得站在远地大声喊道。

    “快去禀告王将军,6元畅归营”城头守将闻言,大喜过望,忙让人通知王超,不过并不急着开城门。

    王超此时已睡下,听得贴身小厮传话,一把推开身边缠绕着自己的女子,匆忙穿衣策马狂奔,昨日他已将6元畅与冯怀的名字写在了战死者的名单上,谁想这两人居然平安归来。

    城门大开,王超率亲军出城,他奔至6元畅面前,看着浑身狼狈的两人,不禁高声大笑,回了来,没死

    两人在林间多日,风餐露宿,形容极为邋遢,不过他们的眼神,却是闪亮的。

    “属下见过将军。”6元畅看到王超,看到临边城,心中有股亲切之感,在生死间走了一回,让得她明白,有些东西,是需要珍惜的,有些人,是需要维护的。

    王超见到突然间沧桑不少的6元畅,心中了然,想必这几日,这两人遭遇了不少事。

    “回来就好,你快随我去见大将军。”

    6元畅与冯怀上了亲军递过来的马,跟随王超一起去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的书房中,明亮的烛光照在了6元畅身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布满了血迹,原本青涩的脸庞上,此时多了些许成熟,原本锋芒毕露的傲气,内敛不少。宋定天看着这样的6元畅,不着痕迹地点头,心中对6元畅的失望,也淡了不少。

    “在外头吃苦了罢,起来说话。”宋定天温和地说道。

    “谢大将军。”6元畅谢恩起身,拱手说道:“大将军,此次前去探营,属下探得重要情报。”

    “你且说来与我听听。”宋定天等的就是这一时刻,若是6元畅空手而归,那他就打算放弃6元畅了。

    6元畅事无巨细,将探营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宋定天与王超听罢,不禁面面相觑。

    “大将军,戎狄王帐之中有两女,一人被称为公主,一人相貌极似王小姐,她们能说纯正的官话,属下觉得,此公主身份可疑,应是我大周的公主才是。”6元畅提到王敏之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王超。

    果然,王超听罢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而宋定天也不再是沉着冷静,因为这个消息,着实惊人。

    “还有那花尔哈及,已在暗中构画阴谋,要对我大周采取行动,临边城外的大军,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真正的杀招,还是他亲领的五万精锐,属下无能,未能探知花尔哈及的具体布署。”6元畅惭愧地说道。

    “你此次立了大功,所探情报于我大周极为重要,辛苦了,你且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本将军再传你说话。”宋定天阴晴不定地说道。

    “大将军,属下擅自烧营,险些被俘,使得情报不能早日送达,属下愿领军法。”6元畅不敢走,这次他错得太过离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她的罪,从轻来说,是少不更事,狂妄自大,从重来说,则是违背军令,擅自行动。

    “阿元,你还年轻,凡事要懂得戒骄戒躁,往后莫要再冲动了。此次我军大捷,有你烧营的功劳,你又带回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功大于过,不必自责,回去歇息罢。”宋定天淡淡地说道,知错就好,璞玉雕琢,是得多经历一些。

    6元畅离开了,王超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宋定天说道:“那公主必是三公主,堂堂大周公主,居然甘为戎狄犬牙”

    “当初的事,我还同情三公主,得知她被劫生死不明,也心痛万分,可是现下如此一看,不得不说皇室腐朽不堪。”宋定天也很气愤,毕竟大周的公主,帮着戎狄攻打自己的母国,怎能让人接受。

    “枉费敏儿为了她,这些年生色犬马,糜烂不堪,敏儿当初怎会看上那般蛇蝎心肠的人”王超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过往的事,莫要再提,军防图流出,怕是与三公主脱不了关系,而京中,联系的人,多半不是沐王爷。”宋定天到底老成谋国,才一会儿功夫便已压下了心中怒气,开始思量起来。

    王超受了宋定天的提醒,也冷静下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沐王爷,那便是二皇子,他是三公主的亲兄长,没他帮忙,三公主成不了事”

    “皇上偏爱二皇子,早有意易储,可是太子之位并非皇上一人说了算,太子是皇后所出,品行端方,极少出错,得朝中大臣拥戴,随着皇上日渐年高,二皇子怕是急了罢。不过争权夺位,尚能理解,可是串通敌国,那是绝不能容忍的。”宋定天沉声说道。

    “舅父,咱现下当如何”王超发泄过心头之愤,便有些无措,他只会打仗,可不会阴谋诡计啊。

    “谁做皇帝,与我等何干,手中有兵权,你我便能安生立命,咱们是守边的将军,不必搅合到夺嫡中去,我将消息透露给文丞相,让他去决断。”宋定天老谋深算地说道。

    “那此事可要告之敏儿”王超问道。

    “不必了,过去之人,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罢。我会修书给夫人,你也修书给你爹娘,让他们好好归劝敏儿,早日定下一门亲事,也能安生度日。”

    宋定天的话,在理,王超愿意听,可是他想到自己疼爱的妹妹,就觉得不杀三公主不以解恨。

    武威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武威侯府的老祖宗随太、祖爷戎马一生,为大周立国流血流汗,太、祖爷是心胸宽广,霸气冲天的人,对待开国功臣,并没有如前朝那般铁血杀戮,飞鸟尽,良弓藏之事,太、祖爷不屑此道,厚重地封了开国功臣,武威侯便在此列。

    武威侯的老祖宗,不仅会打仗,也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在侯爵封下来的第二日,便交出了军权,因着老祖宗的行为,很多功臣也交出了军权,这让得太、祖爷对老祖宗更加亲厚,将爱女许给了武威侯的长孙,并留下大周不灭,武威不倒之传闻。

    一百多年过去了,武威侯府虽然比不得往日的尊荣,但在京师中还是一等贵族,与皇室也算亲厚,王敏在八岁之际,便应召入宫给三公主作伴读。

    三公主的伴读有四人,但独王敏一人入三公主的眼,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情谊自是深厚,也不知从何开始,两人频频亲密在众人眼中出现,大家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明白了两人的爱恋。

    贵族男风女风不忌,只把这些当作风韵之事,皇帝听闻一笑了之,王家知晓之后只是告诫王敏莫要陷得太深。但事与愿违,两人居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长大了,该议亲出嫁了,王敏不从,三公主则是沉默不语,之后戎狄可汗为其子求亲,许诺与大周共享十年太平。皇帝犹豫不决,但朝中大臣都同意,毕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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