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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书屋 -> 玄幻魔法 -> 村里有个姑娘

正文 村里有个姑娘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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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当诛九族,这种事其他人我不敢说,伯爷是断不会做的。现下伯爷与世子,二公子都被抓,外头人人自危,不敢插手怕牵连自家,伯府中不是女眷,就是孩子,正急的六神无主。阿元,你在将军府,又得王将军赏识,能否快些为伯爷查明,让得他们早日回家。”祝保长无奈地说道,一个伯爷,何等尊荣,此时却要相求一小小什长

    抓捕j细一事也够汾城上流社会喝一壶的,王超是谁,武威侯世子,镇北前将军,宋大将军的亲外甥,他空降而来,自恃爵位军权,在汾城谁不得看他脸色,别人若是来了,许是会结交权贵名流,可王超从小在军中长大,又受了宋大将军的影响,为人简单粗暴,根本不把城中权贵放在眼里,想抓就抓,想杀就杀。上流社会有银子,有爵位,有名望,可是他们没有军权,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如此情况,才使得王超亲军成了汾城特殊的存在,他们位卑职低,可权力颇大,在关键时刻,伯爷侯爷算什么,这些世袭的上流贵族,还不如一个亲军来得管用。

    这几日将军府抓了不少人,达官显贵也不少,安乐伯之事6元畅已知晓,不过他的案子并非由她负责的,她若插手,显然不符合规矩。

    “岳父,我与您说实话,此事怕是不易,王将军要清理城中j细,但凡被抓,若是无明显证据证明清白,短期内将军不会放人。”6元畅谨慎地说道。

    “你想想办法罢。”祝保长有些失望地说道。

    6元畅沉思,若是安乐伯被证实有嫌疑,安乐伯府所有人必会被株连,而祝保长在安乐府中坐馆,自是不能放过他,若是祝家趟进这混水里,那么她6家恐怕也落不得好。

    “如此,那我便试一试,若是能证实安乐伯的清白,还请岳父让伯夫人准备一万两银子,五千石粮食,以作打通关节之用。”6元畅勉为其难地说道,若不是牵扯了祝家顾小芙也会受累,她真真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若是事成,安乐伯府不会忘了6家的这份恩情。”祝保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乐伯府现下风雨飘摇,往日亲厚的各府都与他们断了联络,撇清关系,若不如此,伯夫人哪里会想到祝保长的亲军女婿。

    祝保长见事谈成,便急着回伯府报信,6元畅走出书房,看到顾小芙在为自己绣衣服,便轻轻扯掉了顾小芙手中的绣花针,埋怨地说道:“你身子不好,该多歇着,整日做针线,仔细将眼睛做坏了。”

    “做件衣服哪里能做坏眼睛,这大白天的光线好着呢。”顾小芙强言欢笑,因为她的月事一直没来,虽说没有妊娠反应,可她却预感到自己怕是真有身孕了。

    “我军中还有事,先走了,你在家莫要太过操劳,得了闲去陪陪岳母,上集市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6元畅几日不见顾小芙,相思渐浓,不过她接了祝保长的请求,只得赶快去处理,这种事,拖得越久,越说不清。

    “阿元,你且等等,我做了些糕点,你带去分与大家罢。”顾小芙利落地包好了糕点,临出门前还细细为6元畅抚平衣角的褶皱,她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情,怕自己有孕之事若是事发,两人再也不能如此相对了。

    6家的糕点在亲军中极为有名,开铺一月以来,生意日渐红火,在城中也小有名气。6元畅特意将糕点送到负责安乐伯案子的同僚那里,一边陪着几人喝茶吃点心,一边闲聊着套取消息。

    在王超铁血手腕之下,很多人都是清白被牵连的,将军府的人再明白不过,聊起安乐伯,一个亲军说道:“这个安乐伯,也够倒霉的,他家世子的岳家平阳伯与戎狄私贩盐铁被抓,他就这么被牵连进来了,审了两日,安乐伯还真没啥问题,可惜将军正在兴头上,咱也不能泼冷水。”

    6元畅了然,无事便好,她已有些心计,晚上又派了冯保等人继续收风,自己则混到师爷那里假装调卷宗,师爷知晓6元畅是王超的心腹,对她根本没有防备,她趁机调阅了安乐伯与平阳伯的卷宗,细查之下,确认安乐伯是清白的。

    第二日,6元畅让人传信祝保长,讨要那一万两银子,安乐伯夫人一听要银子,居然喜极而泣,现下这光景,最怕的便是银子送不出去,能主动讨要,可见事成在望。

    6元畅得了一万两银票,便去校场寻王超。

    “6元畅,你来得正好,这群废物甚是无用,你且来陪我比划比划。”春寒料峭,王超居然光着膀子,提枪站在校场中央,而他身边,则是躺了不少士兵。

    “属下重伤初愈,还请将军手下留情。”6元畅拱手行军礼,然后拔出刀,神情凝重地看着王超。

    两人对恃片刻,6元畅率先动手,一个枪重凌厉,下盘极稳,一个刀如闪电,身形轻盈,两人时近时远,刀枪相接之时,尖锐的声音灌入耳中,令得耳膜发疼,而那枪影与刀锋,泛着闪闪寒光,内力贯注,带起一片扬沙。

    校场上操练的士兵,无不驻足欣赏,王超无坚不摧,武艺之高响彻三军,而能与王超缠斗的6元畅,则是更为醒目,她身似游龙,刀法娴熟,角度刁钻,每每有奇招。

    王超被6元畅的刀法逼得战意满溢,原本他使了六成功力,现下一下子涨到八成,6元畅与之武器相接,沉重的枪力便顺着兵器传入体内,手臂发麻不说,气息也是有些混乱。她反身而退,应对使枪之人,缠上近斗才是致胜法门,可是王超之力太过霸道,她接了十数招,便已招架不住。

    王超见6元畅有退意,运气欺身而上,不过6元畅轻功了得,王超追之不及。

    “将军武艺精湛,属下认输。”6元畅退至安全之地,忙单腿下跪认输。

    “你。。。你。。。好你个6元畅,不战而降,可有骨气”王超郁闷地说道,他正打到兴头上呢,不过6元畅的武艺,比之当初,已有了不小进步,居然能在他手上全身而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为英雄,或为匹夫,属下只知量力而行,保全性命,以待来日反击。”6元畅说道,她傻也才会和王超硬拼。

    “哈哈哈”王超闻言大笑,说道:“那你是英雄,还是匹夫”

    “属下只知将军是英雄。”6元畅现下拍马屁的功夫已是练得收放自如。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6元畅,不过,本将军中意,哈哈哈”

    王超带着6元畅回了将军府,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士兵,有些愚钝之人,看不出内里的究竟,而心细之人,则明白为何6元畅会节节高升,有本事,有计谋,会奉承上官,懂得适时示弱。

    “6元畅,今日去校场寻我,可有要事”王超换了常服,在书房中与6元畅相谈。

    “将军英明,属下却有要事请求将军。”6元畅没少琢磨王超的脾气,她知王超这人性子直,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将银票呈到王超面前。

    “这是作什么”王超略略翻看银票,见有一万两,便疑惑地问道。

    “安乐伯府托属下孝敬将军的。”6元畅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可知安乐伯所犯何罪,胆敢为他求请”王超闻言,立即变脸。

    “将军应知晓属下为人,若是那安乐伯真是通敌卖国,属下如何会为他说话,属下是大周人,是大周的士兵,保家卫国不惜性命,属下祖上世代为国尽忠,养不出见钱眼开包庇罪人的无耻之徒。”6元畅单腿下跪,向王超表忠心。

    王超微微点头,若说6元畅,是他看好之人,这两月,他在暗中关注,此人年轻,处事难免嫩了些,不过正因为年轻,有着极大的可塑性。资质佳,通兵法谋略,更为难得的,是6元畅当初冒死报信,才能让军防图留在汾城,当初她仅是猜测,并无确切证据,居然也敢以命相搏,这种人,确实内心坦荡,忠于国家。

    “你起来说话,为何要为安乐伯求请”王超说道。

    “谢将军。”6元畅起身,将腹案说出:“属下岳父在安乐伯府做西席,因着安乐伯府出事,无人愿施援手,伯夫人无奈,得知将军待属下亲厚,这才出此下策,属下连番查验,证实安乐伯无罪,才敢来求将军。”

    “接着说。”王超不信6元畅只有这些话,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

    “安乐伯是否有罪,其实是件小事,属下在想,将军此时尚在城中,汾城尽在将军之手,若是戎狄来袭,凭借将军的勇武,凭借将士们用命,汾城守上一年半载,当不是难事。可是,将军即将上前线,若是戎狄来袭,眼下的汾城可守不了太久。”6元畅缓缓地说道,一边观察着王超的反应。

    “此话何意”王超见说到要处,眼光如炬地看着6元畅。

    “城中贵族,半数已落将军手中,这之中,不少是无辜牵连之人。这些人,与京师有着不少联系,若是有罪,那只得服法,万没有放过的道理,可若无罪,将军此举必会得罪不少人。将军领军在外作战,不光拼得是战场厮杀,打得更是军晌粮草,若是京师有人为无辜之人讨回公道,使绊子怂恿皇上延发军晌拖欠粮草,将军可有想过,前方将士当如何”

    王超闻言,不禁脸色难看起来,自打他来了汾城,耀武扬威惯了,还真有些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将军,这并非是最严重的。城中贵族因着将军的抓捕,人人自危,可是心中定有怨气,此时不发,是摄于将军之威。将军不日即将去临边,城中失了您坐镇,底下守城之人如何弹压得住,到时汾城必乱成一团,若是戎狄来袭,如何御敌”6元畅郑重地说道。

    王超闻言,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若不是6元畅,他险些误了大事。

    “此事该当如何善后”王超凝重地问道。

    “依属下之见,不若将查实清白之人放回去,安乐伯府不仅敬上一万两银子,还愿出五千石粮食以作军晌,等安乐伯回府,此消息自是瞒不住,到时将军可依此例,让他们用银粮相赎,以作保证之资。去岁雪灾,今春收成尚不知,这些银粮,可助前线大军杀敌之用。”

    “妙,甚妙”王超拍案而起。

    “还请将军设宴安抚查清之人,戎狄来袭,军中将士自当用命,但贵族之力也不容小觑,将军恩威并施,可让城中御敌之力拧成一股,这样汾城才可固若金汤。”6元畅尚未进将军府时,便已知王超不适合守城,他虽手腕强硬,但不懂怀柔,脾气也燥,现下可不惹出大麻烦了。

    王超让6元畅退下,招了智囊商议,有什么样的将军便有什么样的智囊,他们只知迎合王超,王超想抓人便给他出抓人计谋,从不管后果,听了王超的话,不禁都面有惭色。

    王超自己也明白自己养了一群废物,才会如此器重6元畅,见智囊都无异议,当夜便招了办案之人,查清安乐伯无辜,他亲自放了安乐伯及两个儿子,并好言相劝。安乐伯自是感激涕零,他世袭爵位,一向锦衣玉食,这些日子在大牢里,可是被折腾掉半条老命,而两个公子,也毫无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6元畅在暗中见安乐伯等人被人接走了,便让人去祝家报信,她看着高远的星空,想着:有了这次大恩,她就算离开汾城,安乐伯府总会庇佑顾小芙罢。

    这个世上除了6元畅自己,无人知晓,她的那番国家大义之下,她的那股全权为民之中,藏着她对顾小芙深深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章来了,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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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78章 临行

    王超按6元畅所献计谋,很快缓和了与城中贵族之间的矛盾,王超本就是贵族子弟,虽说为人粗了些,但上流酒宴里的弯弯绕绕他最清楚不过,他一面哭诉国家危亡,所有贵族都是戎狄眼中的肥羊,一面疾言厉色地要严惩叛国之人,端得是一副忠君爱国的英雄将军形象。

    贵族们近段时日早被王超吓怕了,他这一番倾情出演,让得贵族们很受用,不少贵族也是身系家国,毕竟他们世袭爵位,是皇家给的,国若破了,他们只是阶下囚,如果还能享受富贵,他们的子孙又如何承袭他们的尊荣。

    不少人回府后上书直言王超的德行,皇帝本不想让王超去前线,毕竟他们甥舅合璧,所向披靡,皇帝怕镇北军因此再次坐大,到时越发不受控制,而镇北军的失利,正是皇帝想见到的结果,不仅可削弱镇北军的实力,也可问责宋大将军,到时逼他交出兵权,安插亲近自己的人,也容易些。

    不过文丞相一力劝阻,坦言厉害,这才让得皇帝犹豫不绝,此时汾城不少贵族上书为王超说好话,文丞相伺机保举王超调往前线,皇帝也说不出反驳之词,只得同意。

    蒙在鼓里的6元畅依旧当职抓人,她还不知自己的计谋帮着王超龙出深潭,若是她知道了,估计又能喷出一口老血。

    这日,顾小芙早起,刚用青盐擦牙,胃里便强烈作呕,顾小芙一手按着自己的胃,一边蹲着身子干呕着,过了良久,才好些。

    洗漱完毕,她也不用早饭,而是呆呆地坐在屋中,按着这几日身子的反应,她怕是真有身孕了。

    原本顾小芙还抱着侥幸心理,可是现下,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月事迟迟不来,早起晨吐,这些症状已无法再隐瞒下去,顾小芙想着,若是告诉了6元畅,不知她会怎样面对,真能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

    6元畅一直让人监视自家的一举一动,不过这段时日半点线索都没有,她从坚信到怀疑,那个所谓的贼人究竟是否存在,自己离城在即,若是不将此人揪出,顾小芙还不得被人欺负。

    “6什长,今早安乐伯夫人派人接了顾娘子去安乐伯府。”胡大通收到消息,马上报与6元畅,他守株待兔太久了,有了这个重大发现,怎能不兴奋。

    而6元畅闻言,只是面无表情点头,安乐伯回府也有几日了,伯夫人若是感念6元畅大恩,自是会招见顾小芙。

    顾小芙由祝大娘陪着,正襟危坐于大厅中等候,她是知晓安乐伯府的情况的,6元畅与祝家都没瞒她,不过虽然她知道这次是人家要答谢自己,可是她头一次见世袭爵位的贵族,又在如此富丽堂皇的府邸中,还是有些紧张。

    “芙娘,别怕,有干娘在。”祝大娘看出顾小芙的拘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顾小芙勉强对着祝大娘笑了笑,在心中不断自我建设,渐渐地,心也宽了些。

    “让祝娘子与顾娘子久等了。”

    顾小芙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一个中年贵妇,穿着锦绣常衣,由几名侍女簇拥着,缓缓而来。

    “民妇见过安乐伯夫人。”顾小芙跟着祝大娘,恭敬地做万福。

    “不必多礼,快请起来。”安乐伯夫人让身边侍女扶起两人,和善地说道:“顾娘子,你夫君与我安乐伯府有大恩,不敢当此大礼。”

    “夫人言重了,伯爷一向洁身自好,素有贤名,安乐伯府忠君爱民,整个汾城家喻户晓,此次不过是王将军慎重,让伯爷与二位公子受累了。王将军英明,即使没有奴家夫君相助,也会还安乐伯府一个公道,伯爷定会全身而退。”顾小芙谦虚地说道。

    此话一出,安乐伯夫人不由心惊,她从祝大娘那里,得知顾小芙的身世,可是刚才一番话,哪里像乡野村妇能说得出的,既说明了安乐伯府的清白,又帮着王超遮掩了过失,仅一句“奴家夫君相助”,便不得不让人想多。

    若不是6元畅相助,安乐伯哪能如此容易出来,进去三日光景,安乐伯出来时已去了半条命,若是再多待些时日,怕是老命都要交待进去了。你能说6元畅这份恩情,不重么她献计于王超,外人不得知,她不仅救了安乐伯府,还救了城中不少贵族

    “顾娘子施恩不忘报,如此气度堪比大家闺秀。俗话说,美人配英雄,能得顾娘子这般美人,6什长想必也是丰神俊逸之人。”今日因要见安乐伯夫人,顾小芙穿了广袖罗裙,略施粉黛,那窈窕之姿,清丽风度,让得安乐伯夫人大为赞叹。

    “夫君与奴家都是平民百姓,当不得夫人如此夸奖,夫人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才让奴家艳羡。”

    “哟,顾娘子,千万别如此客道,咱俩再这般说下去,旁人还以为咱们是相互吹捧呢。”安乐伯夫人听了顾小芙的话,笑眯眯地说道,她年愈四十,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早已不能和豆蔻年华的亭亭少女相比,不过若论气质,那些少女,怎比得了她一个做了二十多年的伯夫人。

    要说拍马屁的本事,6元畅在顾小芙面前,只能甘拜下风,顾小芙若是说好话,被说之人会乐晕晕在其中,还不能发现自己被吹捧着,只以为她说的是真话,愣是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时安乐伯夫人便是有此想法,只觉得顾小芙生在农家可惜了,如此钟灵毓秀之人,当是官宦之家的千金才对。

    祝大娘与安乐伯夫人有些相熟,伯夫人曾因祝保长来自家坐馆而宴请过祝大娘,大周重文轻武,祝大娘因是书香门第,自身礼仪学识都不错,安乐伯夫人挺给面子的,今日又得见她的义女如此体面,越发的高兴,正午时开了宴款待两人。

    顾小芙平日吃得清淡,孕吐反应不太明显,今日安乐伯夫人为答谢6家,自是山珍海味,顾小芙才一上坐,便不适地干呕起来。

    “顾娘子,你怎么了”安乐伯夫人见顾小芙惨白着脸不停干呕,疑惑地问道。

    “谢夫人关心,奴家近日身子不适,今日恐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顾小芙强止住呕意,谦意地说道。

    “这到是我的不是了,既然身子不适,那我便让人给你传些清淡吃食。”安乐伯夫人微笑道。

    顾小芙用了一些清粥,才好些,祝大娘看着顾小芙,眼中满是欣喜之色,芙娘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用过午饭,顾小芙以身子不适的名义告辞,安乐伯夫人见她确实不似作假,便派人将她送回,随行而去的,是两车礼物,顾小芙一再相推,可安乐伯夫人定要相送,顾小芙只得无奈收下。

    刚到6家,祝大娘便拉着顾小芙回屋问道:“芙娘,你可是有喜了”

    “奴家不知,未请郎中诊过脉。”顾小芙想起腹中孩子,就觉得纠心。

    “哎哟,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不省心,阿元说自己去请郎中,我这个做娘的日日在家中等待好消息,谁想你们居然如此不上心,真真是气死我了。”祝大娘恨铁不成刚,用手指点在顾小芙的额头上说道。

    “大郎军中事多,哪里顾得过来,奴家一妇人,总不好自己出门去看郎中罢。”顾小芙为6元畅解释道。

    “我这就让人去请郎中,你且在家等着。”祝大娘急着说道。

    “干娘,您先别去,大郎说过她去请的,咱们若是先请了,她怕是心中不悦,明日她沐休,奴家会让大郎去请郎中,到时有了好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干娘,可好”今日6元畅派人回来通知她今晚回家,顾小芙可不想在难得相聚的时间里两人闹矛盾,她想先探探6元畅口风,然后再行事。

    “哎,你说你,虽说体贴夫君是贤妻的本分,可是你一味地顺着阿元,如何使得”祝大娘见顾小芙太过柔顺,便坐下来耐心地教导她御夫之术。

    祝小姐是不用祝大娘操心的,她从小娇生惯养,性子也强,祝大娘每每见着祝小姐,总会提点她柔顺一些,谁想收了个义女,居然是面团一般的性子,所幸6家无长辈,两家也住得相近,祝家能及时帮衬一些,若是远嫁,还不得被夫家欺负了。

    祝大娘今日无事,便向顾小芙倾囊相授,说得那个叫感天动地,山崩地裂,比6元畅上阵杀敌都来的精彩,顾小芙一面听着,一面想:干爹也不容易,得了干娘,好似得了个阿娘。

    到了晚间,顾小芙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将6元畅盼了回来。6元畅最近军中事多,已多日不曾休息好,特别今日被王超通知两日后随军出征,就觉得十分疲惫。还好王超有人性,许了她一日沐休,不然与顾小芙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阿元,累了么”顾小芙为6元畅搓着背,轻轻地问道。

    “还好,回家看到芙娘,就不累了。”6元畅回头看着顾小芙,不知如何将出征之事说出口。

    “你就会哄我,都快被你宠坏了,我好几日没去铺里,大嫂说我现下是千金小姐。”顾小芙撒娇地说道,她打算将6元畅哄开心,再将有喜一事相告。

    “芙娘本该是千金小姐,就算不是,我也要将你养成。”6元畅霸道地说道,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顾小芙。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一起翻看了安乐伯府的礼单,都觉得这礼太重了,特别是6元畅,她要的不是金银,不是绫罗绸缎,不是西大街的店铺,不是汾城边的良田,而是安乐伯府对顾小芙的照拂,如此重的礼若是收下了,那这份恩情也就算还尽了,到时若是顾小芙有难,安乐伯就算不相帮也没有道义上的问题。

    6元畅与顾小芙商议过后,独留了西大街的两间铺子,其他的由6元畅明日亲自送回,扶缘斋的生意日渐红火,留下铺子是给顾小芙今后需时用的。

    商议妥当,顾小芙便去洗漱了,才上炕,还没躺好呢,便跌进了6元畅的怀里。

    “阿元,这么急做什么”顾小芙轻轻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6元畅,下意识地移开小腹保护孩子。

    6元畅闻言,低眸凝视,眼中尽是无限的不舍与眷恋,顾小芙见状,停止了挣扎,抬起纤纤玉手,描绘着6元畅立体的五官,每当这个人如此深情地看着自己,顾小芙总有种陷进深渊的感觉,那里不是冰冷,而是温暖,不是黑暗,而是光明,顾小芙刚鼓起勇气想将自己有孕之事告诉6元畅,6元畅却先她一步,强装平静地说道:“芙娘,明日沐休一日,后日一早我便要跟着将军去临边城。”

    “什么”顾小芙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6元畅,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芙娘,你别急,听我说。”6元畅轻轻吻着顾小芙纤细地手指,无奈地说道:“宋大将军作战不利,被皇上问责,我军连损几员大将,王将军受了调令,要去前线助战,我正在随军名单之列,此事尚属机密,你切莫与人说。”6元畅谨慎地说道,此次王超只带一百亲军前去,其他人则留守汾城防卫,城中一万大军由徐文武统领,徐文武除了立下军令状守住汾城,还接下了搜寻“霹雳”符号的重任,这些事,目前只有王超的几个心腹知晓。

    其实能跟随王超前去的,都是幸运之人,去了前线,捞军功机会多,升迁快,多少人争破头都想去,6元畅见四大金刚差不多伤愈,便求了王超一起带去,而胡大通这一伍,则是被留了下来。

    可这些于顾小芙来说,都是无益的,她不求6元畅出人头地,不求她功成名就,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上了前线,那是九死一生,这军功怎会那么好捞。6元畅的父亲,6正风,当年已做到了百户,还不是照样死在了战场上,6元畅一小兵,生还的可能实在是太低了。

    “阿元,我。。。我。。。”顾小芙想劝6元畅留下,可是军令如山,想去不易,不想去也难,若是违背军令,6元畅明日就得身首异处。

    “芙娘,不哭。”6元畅心疼地吻去顾小芙的泪,一遍遍地安慰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你在家等着我。”

    因着离别的心酸,还有生死未卜的恐惧,顾小芙头一次主动吻上6元畅,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薄唇,嘴边是苦涩的泪水,有自己的,也有6元畅的,顾小芙推开身上的人,带着凄美的微笑,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又温柔地除去了6元畅的衣服,两人肌肤相亲,全身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对彼此的渴望。

    6元畅看着这样的顾小芙,眼眶越发的通红,身为平民百姓,身为下位者,永远是我命有人不由己,她头一次,产生了对权力的向往,是的,她变了,她不再是洛溪村那个纯朴的少年,不再会因为打了一头猎物而高兴,也不再因吃上一口杨大娘炖的肉而满足,她要追求权力,只有手中有权,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她永远不变的,是对顾小芙的倾心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值此中秋佳节,本君祝所有的朋友节日快乐,合家团圆

    顺便说一句,本君在值班,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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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破费了。

    第79章 流产之危

    寅时二刻,天尚未亮,6家小院大门便已打开,顾小芙将6元畅送出门时,不自觉地为她整理着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大哥,家里的事都拜托你了。”6元畅对着杨荣说道。

    “你放心,家里我会看顾的,你去了临边不必记挂,要全心应敌,大哥不求你立功高升,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回来。”杨荣拍了拍6元畅的肩膀,镇重地说道:“你也别忘了你是6家的子孙,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莫要临场胆怯丢了祖先的脸。”

    6元畅听着杨荣自相矛盾的话,便知他心里也是极复杂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明了,6元畅重重拍着杨荣肩膀,示意自己心里明白。

    “大嫂,芙娘年轻不经事,凡事你帮着担待些。”6元畅看着眼眶通红的珍娘,不放心地嘱咐道。

    珍娘看着6元畅年轻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自从她进了杨家的门,便一直担负起照顾6元畅的担子,冬日怕她冷了,为她做衣服,夏日怕她热了,为她换席子,有了好吃的,总记挂着她,6元畅于她来说,既是小叔子,又像儿子一般,当初的那个青涩少年,现下已长大,可是珍娘看着看着,就觉得6元畅依旧是当初自己初见的那个孩子,怎得一转眼,这孩子便要上战场杀敌去了。

    珍娘紧紧地握着6元畅的手,像母亲一般的不舍,她哭得哽咽,说不出话,只知重重点头,好让6元畅放心。

    “芙娘,莫哭,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活着回来”面对顾小芙,6元畅只有这一句话,她怕自己说多了,会哭,会舍不得走。

    顾小芙深吸了一口气,将盈满眼眶的泪逼了回去,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强,将平安符系在6元畅的脖子上,轻轻说道:“大郎,你且去罢,不管死生,我都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6元畅紧紧地抱着顾小芙,将泪擦在顾小芙的衣服上,然后,跨马而上,绝尘而去。

    将军府集结,卯正时分,王超迎着初升的太阳,带着手下一百精兵,怀着满腔豪情,奔赴临边。

    6元畅走了,6家似空了一般,明明只少了一人,但所有人仿佛都失了主心骨。

    昨日短短一日,6元畅奔走于各家,她先去了安乐伯府,将礼物送还,并恳求安乐伯能在适当的时候照看6家,随后又去了管家,将6家与顾小芙托付给管老大,最后,她带着顾小芙去了祝家,与祝保长一番恳谈。

    她身为人子,未尽孝道,身为夫君,未能照顾妻子,祝保长知她是情重之人,答应她自己会亲去洛溪村劝杨家二老迁入汾城,并尽心照看顾小芙。

    6元畅走得很伤心,但也很放心,因为她不仅将自家托付给了可信之人,还令胡大通等人时时照看。胡大通虽说不能跟着去临边,但他知晓自己的斤两,去了多半是送死,所以心里没有怨6元畅不提携他。

    胡大通虽不知6元畅为王超献了妙计,但他能看出王超对6元畅的另眼相看,她作为王超心腹,只要能活着回来,必是高升的,所以胡大通很高兴6元畅将6家交给自己,相托家眷,是命令,也是信任,胡大通是个很实在的人,凭自己本事想要高升何其难,而四大金刚的待遇也让得他心里明了,跟随6元畅,总不会错,这个上司,重情谊,绝不会亏待了对她忠心的人。

    送走了6元畅,天色尚早,但6家三人都没心意再去休息,顾小芙一直抱着小九,神情有些呆滞,杨荣与珍娘也沉浸在亲人别离的感伤中,默默无语。

    今早小九也送了6元畅,因着不舍,一直抱着6元畅的腿不放,6元畅狠心踹了它一脚,这让得小九很伤心,不过现下窝在顾小芙怀中,陪着阿娘,让它好受许多。

    一家人在厅里坐到了天亮,杨荣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要带着珍娘去开铺子,想让顾小芙留在家中休息,可是顾小芙怎么也不肯,硬要与他们一起同去,谁想她起身急了些,顿觉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还好珍娘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芙娘,你怎么了”珍娘担心地问道,因为她看到顾小芙的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一片苍白。

    “大嫂,我无事。”顾小芙无力地说道,由着珍娘扶着自己坐下。

    珍娘扶着顾小芙,往座位上走,却见椅子上有些血渍,忙看了顾小芙身后,发觉她的裤子被鲜血染得星星点点。

    “大郎,快去请郎中,芙娘流血了,快”珍娘见状,心里暗觉不妙,已眼下的情势看,顾小芙保不准真有了身孕,而初孕见红,怕是孩子会保不住

    杨荣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急得脸色都变了,啥话都不说,调头一路跑着去请郎中,6元畅才走,他可不能让6元畅失去了头一个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许是6家唯一的香火。

    珍娘扶着顾小芙回了屋子,替她换了干净的衣裤,煮了红糖水喂着,见顾小芙脸色缓和了些,便焦急地问道:“芙娘,肚子疼么”

    “大嫂放心,不疼。”

    顾小芙哪里不疼,小腹一抽一抽的,直往下坠,身子下面还在不断流血,她没有告诉6元畅孩子的事,一是无法说出口,二是6元畅马上要走了,她不想给她图添烦心事。原本她想着,等到无人之时,自己喝碗药将孩子打掉算了,总好过6元畅回来见着孩子心里不痛快。可是现下她感觉到孩子在慢慢流逝,心里头有着难言的不舍。

    珍娘见顾小芙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急得团团转,要是孩子没了,她如何向6元畅交待。所幸杨荣带着郎中及时赶到,依旧是那个临川城里的郎中。

    郎中看到顾小芙的样子,就觉得不妙,忙把脉相看,又问了珍娘一些问题,便也顾不得避嫌,揭开了盖在顾小芙身上的被子,抽了金针扎岤止血。

    顾小芙已疼得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可是耳边不断传来一阵阵孩子的哭泣,每一声哭喊,都撞在她的心头,让得疼得不能自己。渐渐的,哭声消失,半晌之后,又是孩子的笑声,清脆,活泼,稚嫩,充满着对自己的依恋,顾小芙还疼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不断地找寻那个孩子,可是周围黑暗一片,让得她没有出路。

    “先生,如何”珍娘见郎中施针完毕,焦急地问道。

    “悬,老朽开个方子试试。”郎中皱眉说道。

    “还请先生尽力相救,我家兄弟已去战场,这孩子是她唯一的血骨,也是她6家唯一的香火,若。。。若。。。”杨荣不敢将话说下去,可是他想到6元畅也许不会回来,心中颤抖得厉害。

    “徒儿,快去煎药。”郎中也不管杨荣与珍娘的苦苦哀求,身为医者,医人不医命,他会全力相救,但结果,还要看天意。

    顾小芙身子本就羸弱,尚处初孕期,应当好好调养才是,她又是操心6元畅与孩子,又是不顾一切与6元畅行房,昨日本就身子有些不适,孩子能保到今日,已是老天开眼了。

    药煎好了,顾小芙昏迷无法进药,珍娘急中生智,找了根麦管,含着泪将药渡了进去。

    郎中因着与6元畅的交情,也很关心顾小芙的情况,他一直守着顾小芙,算了药效时间,便再次诊脉。

    杨荣与珍娘屏息相待,全神贯注地看着郎中。

    “先生,我弟妹如何”杨荣见郎中收回了手,焦急地问道。

    “这位娘子,还请你看一下小娘子血可止住了。”郎中对着珍娘说道,然后带着杨荣与药br &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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