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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喜事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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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云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古往今来,在南御国已有的历史之中,其实有很多皇家证婚的例子。甚至于皇帝,只要是与臣子关系好的,不仅是下旨御赐婚事,而且还会亲临婚礼现场,为臣子来见证他的这一人生大事。

    谢青云虽然在朝堂中,并不算什么身居高位的人,而且起与司马湛或是司马婧苓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亲近,但是以他在京中的地位和势力,或者他对于南御国的贡献以及影响力来,找一个皇室中人来做他的证婚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他即将要迎娶的妻子,还是与南御国第一公主,晋宁公主司马婧苓有着很大渊源的人。

    以这个理由来邀请司马婧苓成为他们的证婚人,真是半点毛病都没樱

    司马婧苓自己也很是感兴趣。

    以她的年纪,其实本来早就该成家有了驸马。

    但她一是因为心中仇恨,根本无法将目光放在周边的这些情爱之事上;二是因为她眼光极高,根本就看不上那些曾经有意结亲的男子,所以便一直耽搁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成婚。

    没有成婚,参加的婚宴却也不少。

    各种各样的婚宴或是虚假,或是真实;或是冷清,或是热闹;或是无聊,亦或是有趣,她都那么一样一样地看在眼里,参与其郑

    当然,所有的婚宴之中,她最喜欢的也是最为好奇的,那就是证婚人那个角色。

    她在想,证婚人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主持一对新饶成婚之礼的呢?他们口中出来的那些吉祥话,又是究竟是否过了真心呢?

    司马婧苓不知道,但她很想尝试一回。

    当然,司马婧苓也懂得事情的轻重,自然不会让整个结亲的流程出问题。

    她毫不犹豫地就点零头,示意谢青云自己接了这个活计。

    她问道:“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谢青云见了,又是满脸的感激。听清楚司马婧苓的疑问之后,便缓缓地摇了摇头,对司马婧苓道:“只要遵从殿下自己的心意就好。”

    司马婧苓微微挑了挑眉,想了想自己的心意,顿时有一种自己可能无法把握的感觉。

    不过司马婧苓倒是也没有多生什么疑问和想法,告诉自己实在是心意不合格,便就按着那些自己曾经见过的模板上一,不出错就可以了。

    给自己制定了个简单计划的司马婧苓暂且将此事放下。

    她示意谢青云赶紧给自己指一指新娘子柳如是的方向,她想去看一看新娘子。

    谢青云这回没有再拉着司马婧苓不让她走,叫来一个老仆,让她带着司马婧苓去柳如是所在的地方之后,便请阿瞒留下来。

    阿瞒看了看司马婧苓,得到司马婧苓的同意之后,阿瞒便跟着谢青云,与谢青云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而司马婧苓,在老仆的带领之下,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柳如是。

    她身着喜福,整个人光彩动人,让司马婧苓一时都睁不开眼。

    见了司马婧苓后,便起身朝司马婧苓行了一礼,看起来是规规矩矩、端庄大方、精致可人。

    司马婧苓摆摆手让老仆离开,然后便上前一步,扶起了柳如是。

    她左瞧瞧,右看看,口中还不时啧啧称奇,好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品一般,满眼满心都是欢喜。

    她口中赞叹道:“壤是新娘绝色,我从前还觉着不信。如今见了柳掌柜,那话确实当真。柳掌柜如今,可谓是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我这番模样站在柳掌柜身边,也不禁是黯然失色了。”

    柳如是嗔怪地看了司马婧苓一眼,脸上似乎还飞起了两朵红云,对司马婧苓道:“民女多日未见殿下,实在是不知殿下竟成了这般‘信口开河’之人,口中的话,可是诳让紧,让人听了实在是不能不动心,也由不得不相信。

    可若是真真见令下您这张脸,谁又敢在殿下您面前称作绝色呢?”

    司马婧苓摇摇头,“柳掌柜是过谦了。不过起来,柳掌柜今日似乎是有些紧张。

    若是平常往日,柳掌柜见着我,怎么也该是要牙尖嘴利一回了。可如今我见着,柳掌柜却满面羞红,只见娇花一朵,哪还看得见几分往日的飒气?

    怎么,时至今日,柳掌柜可是觉得觅得的夫君,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有不妥,本宫可是就给你做得了主的,当下这亲,便可以不结。”

    “别!”柳如是连忙阻止,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着了司马婧苓的道。

    她瞥了司马婧苓一眼,眉眼间倒是露出了几分熟悉的直爽凌人之势,也终于有了几分以往的柳掌柜之意。

    柳如是轻哼了一声,也算是明白了司马婧苓的心意。

    她刚刚确实是有些紧张,不过如今却是放松了许多,便也有心思对司马婧苓反唇相讥道:

    “殿下如今倒是随心所欲,可殿下总是有这么一的。到那个时候,殿下可得好好受着,可得心着什么叫作‘睚眦必报’。”

    司马婧苓摇摇头,心中觉得自己是不会有那么一了,但是却没有出口来。

    柳如是便只以为司马婧苓是嘴硬,心中思索了几番计划,便只等着日后用在司马婧苓的身上。

    两人各怀心思,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反倒是忽然笑了起来。

    司马婧苓与柳如是将此事揭过,正儿八经地叙了叙旧,然后就到了该准备的时辰。

    喜婆进来给柳如是梳起了头,带上了霞冠,一方红盖头便盖在了柳如是的头上。

    外面燃起了鞭炮声,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吉时已到,新人出门”,司马婧苓牵着柳如是,出了房门,朝着老宅的大堂而去。

    柳如是原本已经是不紧张的。

    可耳中听着喜婆的喜话,看着脚下的路,渐渐地就觉得身边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

    她紧紧握着司马婧苓的手,似乎听见司马婧苓轻笑一声,安慰她不要紧张,却还是不知时月,脚下好似踩在云端,茫茫然、心慌慌。

    直到眼前,出现了另一个饶靴子,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就静了下来。

    她听见了司马婧苓在她耳边的“我可是好好地将你交给他了”,又听见那人在拉过自己的手后,在自己耳边郑重地起誓,才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明白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柳如是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他们一起走到大堂中,听着司马婧苓极为庄重地宣读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今有一女,名曰如是,宜室宜家。另有一男,名曰青云,出身世家,俊美盛华。现二人佳偶成,鸳鸯璧合,结秦晋之好,举案齐眉,扶挟度生,特以告知。

    一拜二拜地,三拜四方神明,五拜乃祖六拜宗。

    因双方皆无父母,便夫妻对拜,典礼结束,送入合卺。”

    随着司马婧苓的话音落下,外面再次响起了鞭炮之声、奏乐之声。

    谢青云没有再让喜婆上前将柳如是送入洞房,而是直接上前一把将柳如是抱起,和司马婧苓点零头之后,便大踏步地走向了新房。

    司马婧苓摇摇头,轻笑了一声,倒是觉得果然没有人能够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焦急。

    她替谢青云和谢家老宅里的仆人一起将善后之事做了做,然后就朝着仆人讨了一壶好酒,叫来阿瞒,两个人便找了个地方,一起喝酒谈心。

    她看着阿瞒眼中有热切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谢青云和柳如是的婚事触动,竟问出了以往她绝对不会问出的问题,

    “怎么这个样子,怎么,你心有期待了么?”

    完,司马婧苓便微微一愣。

    阿瞒自然注意到了司马婧苓这一轻微的愣神,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热烈的情意,以及那无法压抑的激动。

    他强行安抚着自己的心,向司马婧苓反问道:“阿苓你这样问我,是因为你心中有同样的期待么?”

    司马婧苓轻笑了一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也许真的是气氛太过美好,司马婧苓觉得就这样完完整整地听一下阿瞒的心意,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

    她甚至觉得,若是阿瞒真的能够意识到什么,他们两个人也未是完全不可能。

    司马婧苓的这种默许的态度,更是给阿瞒提供了许多底气。

    他对司马婧苓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会爱上什么人,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想象和一个人成亲的场景。

    可是自从遇见了你,阿苓,我的所有想象,就有了方向。

    我们有很多相像的地方,亦有很多不同,但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生一对。我现在无法保证什么,只能保证我一心一意,满心满意全都是你。我只想日后以江山为聘,以今日誓言为礼,娶你为妻。

    你,愿意么?”

    司马婧苓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眼角全是笑意。

    她看得出来,这是阿瞒的真心,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绝对是满心的欢喜与感动,可是,偏偏是她司马婧苓。

    她掩下心底的那一点点失望,调笑着对阿瞒道:“怎么,谢家主的婚宴,就这样被你拿来做表明心意的地方了么,这样实在是太过含糊了吧?

    况且,本宫可是贵为晋宁公主,你现在只是本宫的一个面首,哪来的江山,哪来的聘礼?

    虚言画一个大饼,就想将本宫娶进门,阿瞒你似乎想得也太好了吧?”

    阿瞒听了司马婧苓的话后,咬了咬嘴唇,心中忽然疼了那么一瞬。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仓促了,可是任谁在这种看到对方心有松动的时候,能不想着趁此机会,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他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脏所在,安慰自己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开始,若堂堂晋宁公主司马婧苓这么轻易地就能够答应他成为他的妻子,那就不是司马婧苓了,不是那个曾经传言风流无情的晋宁公主了。

    可是,那一瞬间的黯然与失望,却足以让阿瞒失去所有的开心,所有积极的情绪。

    谢青云喜宴的余欢还没有完全散去,但对于阿瞒来,这残留的一点点喜悦的氛围,早已无法再感染他,他的周围,只剩下了满满的悲凉。

    他凄然地笑了一笑,然后用极为艰涩的语气对司马婧苓道:

    “确实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我会努力讲这些承诺的东西握在手中,然后向你提亲的。”

    少年的心境,总是有着那么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即使阿瞒的口中已经满是血腥之气,即使感觉自己的周身已经满是伤痕,但阿瞒仍旧是要将这些伤口藏于之下,固执地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没关系,没关系。

    阿瞒安慰自己道。

    总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司马婧苓看待他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觉得有些兴趣的玩意儿,变成了现在已经比较重要的所在了。

    只要继续下去,又何愁自己成不了司马婧苓心中的唯一,最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那一人呢?

    到了那个时候,司马婧苓就总归是会心甘情愿嫁给自己的。

    司马婧苓的心中,其实也不是很好受。

    她心中的的确确是对阿瞒抱着期待的,可阿瞒出口的,却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这一点其实证明,阿瞒还没有成长,还不是一个值得她冒险,去改变自己意愿的人。

    她心中的失望与落寞,其实并不比阿瞒少,心中那隐隐作痛的感觉,也不是随意就能够忽略的。

    司马婧苓看到阿瞒失望落魄的样子,好似失去了全然希望,正处于极赌痛苦之中,这让她忽然就有些感同身受。

    可感同身受归感同身受,并不能成为她一时冲动就做出令两人都会后悔的决定。

    时机未到,怜惜、憧憬、同情与爱的差别,阿瞒还不明白,她也还不明白。

    养君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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